我咬着毫笔绞尽脑汁想怎么回。
回他那岂不是以后随便来个人都递奏折问我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我正犹豫着,一只纤长的手绕过我抽出被我咬着的毫笔,往奏折上写:已阅,下次若无大事,不要递奏折。
我偏头去看,孟云卿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
真好看啊,难怪我死心塌地喜欢他这么多年。
其实我想写的是,下次再递这种无意义的奏折都通通给我去镇守边疆。
省的一天闲着没事儿干。
我这个人是个识眼色的,眼见着孟云卿没有前几日在御书房里那么抗拒我,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
孟云卿拿起一本奏折,轻轻往我脑袋上一拍:“愣什么神?
再不批今天可就批不完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另一张案桌上满满当当的奏折,我眼睛一闭,头一歪往孟云卿怀里倒。
孟云卿侧身躲开了,我顺着力道倒在地上,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刚刚不是还对我和颜悦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