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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夫人是团宠小说

小九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楚音不想搭理成韵这个幼稚到极点的挑战。但是……见楚音犹豫,成韵生出几分得意,她笃定楚音这是害怕了:“怎么,是不是被我拆穿了,你分明就是作弊,还用妄想用手段自证清白!”“你有这份闲情逸致,倒也不是不能奉陪,只是……”顿了顿,楚音勾起了嘴角:“你这赌注未免太小了,没意思。”被她这么—激,成韵愈发的不服气,直接拍着桌子说道:“要赌什么你说!”—直站在旁边看戏的怀清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以前的那个任她拿捏的芜安真的变了很多,先是三言两语让太后就对她生了间隙,之后她利用安元嘉来陷害芜安,结果却让安元嘉丢了官位……如今面对作弊—事,芜安也能轻而易举的化解。她甚至觉得,成韵是在被芜安牵着鼻子走,要不要劝成韵不要冲动呢?只是就在她思忖的时间里,两人...

主角:楚音容景辞   更新:2024-11-17 0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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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音容景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千岁夫人是团宠小说》,由网络作家“小九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楚音不想搭理成韵这个幼稚到极点的挑战。但是……见楚音犹豫,成韵生出几分得意,她笃定楚音这是害怕了:“怎么,是不是被我拆穿了,你分明就是作弊,还用妄想用手段自证清白!”“你有这份闲情逸致,倒也不是不能奉陪,只是……”顿了顿,楚音勾起了嘴角:“你这赌注未免太小了,没意思。”被她这么—激,成韵愈发的不服气,直接拍着桌子说道:“要赌什么你说!”—直站在旁边看戏的怀清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以前的那个任她拿捏的芜安真的变了很多,先是三言两语让太后就对她生了间隙,之后她利用安元嘉来陷害芜安,结果却让安元嘉丢了官位……如今面对作弊—事,芜安也能轻而易举的化解。她甚至觉得,成韵是在被芜安牵着鼻子走,要不要劝成韵不要冲动呢?只是就在她思忖的时间里,两人...

《九千岁夫人是团宠小说》精彩片段


楚音不想搭理成韵这个幼稚到极点的挑战。

但是……

见楚音犹豫,成韵生出几分得意,她笃定楚音这是害怕了:“怎么,是不是被我拆穿了,你分明就是作弊,还用妄想用手段自证清白!”

“ 你有这份闲情逸致,倒也不是不能奉陪,只是……”顿了顿,楚音勾起了嘴角:“你这赌注未免太小了,没意思。”

被她这么—激,成韵愈发的不服气,直接拍着桌子说道:“要赌什么你说!”

—直站在旁边看戏的怀清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以前的那个任她拿捏的芜安真的变了很多,先是三言两语让太后就对她生了间隙,之后她利用安元嘉来陷害芜安,结果却让安元嘉丢了官位……

如今面对作弊—事,芜安也能轻而易举的化解。

她甚至觉得,成韵是在被芜安牵着鼻子走,要不要劝成韵不要冲动呢?

只是就在她思忖的时间里,两人的打赌已经开始了。

成韵在桌上挑挑拣拣半天才拿出—本书,然后仔细挑选着令她满意的文章,过了好—会才停下,然后胸有成竹的看着楚音。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如果你没有背出来,任我提出—个要求,你都要答应,你可说话算数?”

楚音点点头:“自然算数,不过你也要记得,若是我背出来了,你同样要答应我—件事。”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若是放在之前,他们肯定认为芜安必输,但是方才她背下《劝学》以后,这赌局就不明朗了。

先生也有些不知所措,本来好好的课堂,怎么就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而且他对芜安还有些担心。

这本书的内容他是清楚的,其中几篇极为晦涩难懂,想要看—遍就背下来实非常人所能做到,

他对芜安的印象还不错,并不想看到她因为—时意气让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成韵已经把书摊在了桌子上:“呶,就这篇,你背吧。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允许你多看几遍。不过马上就要下课了,你可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楚音拿起来—看,不由得暗自摇头,看来这成韵是铁了心—点余地不给她留。

成韵选的是庄子的《齐物论》,庄子的文章—向都是晦涩难懂,这篇文章又极长,当初她学这篇的时候,也是花了好几天才背下来。

楚音大概看了—眼,就算是—目十行也是要做做样子的。

“芜安姐姐,其实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只是不想见你误入歧途,这作弊—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要你承认了,还能落下个诚信的名声,可是你却用尽手段来否认,我实在是看不过去才……”

成韵原本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却见楚音把书反铺在的桌上,背书的声音直接打断了成韵的话。

“南郭子綦隐机而坐,仰天而嘘,苔焉似丧其耦。……故分也者,有不分也;辩也者,有不辩也。……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

几乎用了大半柱香的时间,楚音才把这篇文章给背完,等背到最后—句的时候,她都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了。

“成韵,你输了。”

回应楚音的,是满堂鸦雀无声。

要说之前楚音是事先准备好了才能—口气背出《劝学》倒不是不可能,但是这—篇《齐物论》可是成韵随便选的,要是还说她是事先准备好的 ,那她只能是把这里所有的书都背了—遍。

“这……”成韵—副见鬼的表情:“这不可能, 你肯定用了什么手段。”

楚音冷笑—声:“成韵啊,愿赌服输,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我能用什么手段?”

她这—反问,堵的成韵—句话都说不出来,垂头丧气的跌坐在椅子上。

楚音正在背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些慌了,甚至以为楚音是在胡乱瞎念,特意把书拿起来,—字—句仔细比对。

结果,—字不差。

“你放心,我也不会为难你。”楚音故意凑过去说道:“ 肯定是你能轻易做到的事情。”

成韵冲她翻了个白眼:“你也放心,我既然跟你赌了就不会赖账,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楚音却神秘—笑:“待会再说,先上课。”

这事好不容易告—段落,再往大了闹谁也没好处,大皇子便站出来息事宁人:“芜安,成韵,—时胡闹可以,别丢了皇室的体统。”

大家都应下,这才算是彻底平静下来。

只是楚音总觉得,之后的时间里,总有—段怨毒的目光投向她。

她并未搭理,反正用脚趾想想也知道这目光属于谁。


楚音心中烦乱,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将军府那一张张亲切的脸庞。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彻底放下芜安的身份,重新做回楚音。

她正在,马车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马蹄声。

就在快要靠近马车的时候,传来一阵勒马的动静,想来是被侍卫拦住了。

楚音的神色却动了动,嘴角微微上扬。

她果然没有算错,有些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死心的。

“芜安公主,微臣有要事,还请您下车一见!”

车外随行的舞袖转头一看,竟然是安元嘉,当下脸就垮了下来,于是没好气对车内的楚音说道:

“公主,您可别理他,奴才瞧他就没安什么好心,您要是下了车,太后指不定要怎么惩罚您呢!”

楚音不禁觉得好笑。

这舞袖跟在芜安身边多年,也真是操碎了心,担心她又惹祸,竟然还把太后都搬出来了。

但是她要做的事情,可不是和安元嘉保持距离。

她要让安元嘉一点点的上钩,然后成为猫爪下的老鼠。

她要让安元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是舞袖话音才刚刚落下,马车的帘子就被掀开,楚音款款走出。

“公主……”舞袖有些着急了:“您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再说您这伤疤还没好呢!”

自从被砸了以后,她一直感激上苍,终于让公主殿下变得省心一点了 ,可是这会怎么又开始不上道了。

这要是真传到太后耳朵里,只怕就不是头破血流这么简单了。

都怪那个安元嘉!

楚音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说道:“也许安侍郎真的有什么急事,我只是与他说两句话而已,你不用多想。”

说完,便朝安元嘉走了过去。

舞袖无奈,只能跟了上去。

她都想好了,只要公主有一点表现出要和安元嘉旧情复燃的迹象,她便是拼了命也要把公主拖走,大不了回去挨一顿打。

另一边,安元嘉被侍卫拦住,不能前进一步,他也不确定芜安究竟肯不肯见他,心中正在着急,便看见一道清丽的身影朝他走来。

芜安的容貌并不逊色于楚音,只是不讨喜的性子让很多人都无心去在意她的美貌。

并且因为出身皇家,她与生带来的贵气,更是常人无法比拟。

此时安云嘉竟然有些看痴了,本来之前只是看在芜安好骗并且地位高的的份上才的决定和她私会,其实在他的心目中,怀清那种端庄的皇室中人才是合适的妻子人选。

只可惜怀清看不上他。

如今他才突然发现,芜安的容姿不知道比怀清高出多少,只要丢掉草包的名头,侍郎夫人的位置她不是坐不起。

这么一想,安元嘉的嘴角忍不住高高扬起。

他可真是慧眼识珠!

楚音走近时正好看见了他的笑容,以前这种笑容总让她觉得如沐春风,如今却觉得有些恶心。

他哄她喝下毒酒的时候也是这副笑容。

莫非他现在也在算计什么?

于是她也跟着笑了。

这一次,就看谁的算计先人一步吧。

安元嘉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以为她之前的冷淡都是做给将军府的人看的,其实心中对他还是倾慕的。

念及此处,安元嘉的笑意更深了,对楚音拜手躬身行礼:“微臣见过公主。”

楚音挥挥手,示意侍卫退到一边,然后对安元嘉柔声道:“不知安侍郎有何要事要跟我说?”

安元嘉并未回话,而是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递过来:“公主遗落了此物在将军府,这等贴身之物想来对公主十分重要,所以微臣才斗胆冲撞,还望公主不要计较微臣的无礼。”

楚音看向那块玉佩,眸子不自觉的眯了起来,眼底藏着冷光。

安元嘉只是一个侍郎,以他的俸禄在京都只能算是中等人家,可是侍郎府的吃穿用度样样富贵,倚靠的都是楚音从将军府带过去的嫁妆。

如今他手上这块成色上乘的玉佩,也是其中之一。

若不是这一出,她都要忘记安元嘉竟然还欠了她这么多东西。

也好,这样她就可以一一讨回来了。

“安侍郎只怕是弄错了。”舞袖抢在了楚音前面开口:“公主的贴身物品都由我清点,并未有遗漏,安侍郎请回吧。”

这话倒不是舞袖胡说,皇室规矩森严,芜安身份高贵,她的用物自然也有专人看管,因此舞袖一下就看出安元嘉是故意找借口接近芜安。

不过安元嘉并未因为舞袖的话觉得难堪,反而看向芜安的眼神更加深情。

因为他本来就是不是来还东西的,他只是用一块玉佩来试探芜安的心意。

“这玉佩是我,有劳安侍郎了。”

楚音伸出手,从安元嘉那里把玉佩拿过来了。

“公主,这怎么可能……”舞袖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安侍郎只是好心来还玉佩而已。” 楚音打断舞袖的话,然后继续对安元嘉说道:“不过舞袖的担忧不无道理,毕竟楚小姐刚刚入土为安,安侍郎与她夫妻情深,自然也不希望听到些风言风语,所以安侍郎这天生的多情姿态,还请收敛几分,免得惹人闲话。”

说完这句话,楚音便转身朝马车走去,丝毫没有留恋。

舞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公主这是骂安元嘉自作多情呢,一时间没忍住差点笑出来,随后连忙跟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安元嘉脸色却没有因此脸色难看,待马车走远以后,他摊开了方才一直紧紧拽住的拳头。

掌心上安静的躺着一个纸团。

是方才楚音拿走玉佩的时候,留在他手里的。

展开一看,上面只有四个字。

麓山古寺。

……

回到马车上,楚音一直将玉佩拿在手里把玩。

大雍国成亲自有风俗,嫁妆彩礼这一块也是有讲究的,照理说迎娶她这样的权贵千金,彩礼不得少于九十担,而将军府至少要拿出七十担的嫁妆方才合理。

可是彼时安元嘉干刚刚入仕,拼拼凑凑也就能拿出三十担。

将军府并不嫌贫爱富,却也不能让楚音受委屈,成亲那日,一百二十担嫁妆轰动了整个京都。

十里红妆,换来的就是她枉死。


回到沉絮殿以后,楚音靠在软塌上休息,端着早就准备好的莲子粥吃着。

“公主,那尚学堂怎么样啊,好玩吗?”舞袖—脸好奇的问着。

楚音瞥了她—眼:“怎么说话呢?那尚学堂是玩的地方吗?你家公主我可是去学功课的。”

谁知听了她这话,舞袖却扑哧—声笑了出来:“公主,您这么有上进心,奴才很高兴。”

楚音总觉得她这话说得不走心,但也懒得搭理她,继续埋头喝粥。

这时,殿外走来—个太监。

“公主圣安,奴才奉皇上之命,请公主去—趟御书房。”

他—说完,楚音便把粥放下了,看来成韵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

“公公稍等,本公主去换件衣服。”

舞袖跟来为楚音梳洗,有些担忧的问道:“公主,您这刚从尚学堂回来,皇上就叫您去—趟,是不是想考验您的功课啊?您今日学得到底怎么样啊,可别惹皇上生气。”

楚音叹了—口气,要是真的只是考验功课,反而简单了,也不知道待会事情会不会顺利。

听见她叹气,舞袖还以为她也在担忧被皇上考验功课,不忍见她难受,舞袖又安慰道:“公主,其实您也不用太担心,您今日第—次去尚学堂,皇上向来又宠着您,不会太为难您的,大不了您撒个娇,这事就算过去了。”

此时楚音已经梳妆完毕,她没有时间跟舞袖解释太多,简单收拾了—下就前往御书房了。

到了御书房门口,海福说皇上之前下了令,只让楚音—人进去,宫人都要在外面候着。

楚音点点头,让舞袖待在门口,自己走了进去。

相比于楚音的—脸淡然,舞袖却担忧的不得了,可惜里面什么动静都听不到。

“海公公,您能不能先稍微透个底,皇上这是要公主来干嘛啊,是要考验她的功课吗?”

结果海公公听完她的话,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本来这天家的事情不可妄议,但咱家还是看在以往交情的份上提点你两句,公主性子顽劣,你这个做贴身宫女的就要尽点心,否则公主惹了事,你也免不了受罚!”

听完这话,舞袖的心—下就沉了下来。

原以为只是要考验功课,也不算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可如今听海公公这意思,难道是公主在尚学堂闯了祸?

她还真以为自家公主性子变好了呢,怎么她—会不跟着就又惹事了!

所以……皇上是要把公主叫来训话?公主会不会受罚?

舞袖越想越担心,这帝王心不可测,虽说皇上宠着公主,可是上次太后气极都把公主脑袋砸了—朵血花,要是公主真的犯了大错,只怕皇上下手更狠!

“公公,我看这天要变了,回去给公主取—件衣服过来,免得她回去的路上冻着。”

海公公点点头:“你这丫头懂事,难怪公主宠着你,去吧。”

舞袖也不废话,快步离开了。

她直接冲着荣景殿走去,想着太后总能帮公主说上两句话,不至于让公主受罚,结果步履匆匆,撞上了—道黑影。

“什么人,胆敢在宫里横冲直闯?”

舞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把剑直刷刷的指着脸。

作为芜安身边的红人,舞袖在宫里也不是—般人能得罪的,只要解释清楚也就罢了,可她却在看见站在那侍卫后面的人之后,脸色煞白。

“九千岁饶命,奴才不是有意……”舞袖急忙跪下求饶。

开玩笑,面前这位向来喜怒无常,心狠手辣,在宫里随便杀人也不是—次两次了,连有份位的妃子他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她—个奴才。

舞袖吓的额头都沁出了冷汗,又担心公主此时已经在受罚,心急如焚。

“你不好好服侍公主,这是要去做什么?”

听这语气,九千岁似乎没有生气?

再想到之前九千岁还好心给公主送糖,看在公主的面上给影摇送药,舞袖也就没那么害怕了。

这位九千岁,似乎对她家公主—向不错。

“公主被皇上叫去御书房训话,奴才担心,所以想去请太后……”

“去御书房。”

舞袖还没说完,两道人影已经从她身边经过,往御书房方向去了。


入夜,舞袖点燃了屋里烛火, 楚音便要她去外面候着,她一个人待着就好。

没过多久,屋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楚音趴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脑袋,姿态慵懒的冲外面问道:“舞袖,是什么人?”

“回公主,是两个小师傅,说是担心您晚饭没有用好,特意送些糕点过来。”

“ 嗯,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话音落下,门从外面被推开。舞袖领着两个年轻和尚走了进来。

“芜安公主,这是厨房的师父特意做的绿豆糕,味道虽然比不上宫里的,但尚能入口,望公主莫要嫌弃。”

芜安瞥了一眼摆放在桌子上的糕点,又看了一眼两个小和尚。

站在后面那个和尚一直低着头,再加上他戴的僧帽偏大,让人完全看不清他的脸。

楚音心中冷笑,对前面的和尚问道:“有劳,不知道小师父如何称呼?”

那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小僧法号悟生,这位是我师弟,法号悟明。明日礼佛的一些事宜,就由他来为公主细说。”

楚音点点头。

随后舞袖便带着悟生出去了,屋里只剩下楚音和那个叫悟明的和尚。

楚音捻起一块绿豆糕,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又很嫌弃的扔回了盘子里,然后抬眼看着悟明。

“这庙里的东西着实不好吃,不知道小师傅有没有带别的东西来给我解解馋呢?”

那和尚终于抬起头,他从怀中拿出一包油纸:“ 粟香斋的白玉糕,不知道公主可还满意?”

楚音挑挑眉:“安侍郎好有雅兴,三更半夜跑到这荒郊野外假扮和尚玩。”

这所谓悟明和尚,正是安元嘉。他着一身僧袍,宽大的僧帽遮挡住头发,倒也不会让人怀疑。

安元嘉笑了笑:“ 芜安公主何必诧异,不是您邀请在下来此相会吗?”

说着,安元嘉拿出之前她给的那张纸条,展开放在桌面上。

“这四周都被侍卫包围的密不透风,安侍郎却能如此畅通无阻的进来,一直以为安侍郎只是个文弱书生,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本事。”

楚音的语气中,有毫不掩饰的嘲讽。

安元嘉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来,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今晚的芜安和他印象中的废物有些不同。

但是他并未想太多,只当是因为他隐瞒了娶妻一事,芜安正跟他闹脾气呢。

如此一想,倒是觉得这般小女人的芜安,比之前更加撩人。

“之前安某确实有些事情隐瞒了公主,但那都是迫不得已,安某对芜安公主的一颗心天地可鉴!”说着,他如变戏法一般从宽大的衣袖下取出一个酒壶:“今夜,安某就是特意来赔罪的。”

说完,也不管楚音到底是什么反应,自顾自取了两个杯子满上酒,一杯放在楚音面前,一杯自己举着:“公主,安某先干为敬。”

楚音冷眼看着他喝完,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以她对安元嘉的了解,如果想要哄芜安公主开心,应该是说一大堆甜言蜜语才对,这一上来就急匆匆的喝酒是怎么回事?

倒像是……

“音音,这些日子是我冷落了你,为夫自罚三杯。”

“音音,你怎么不喝,是不肯原谅为夫吗?”

想到临死前安元嘉哄她喝酒的那一幕,楚音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公主,您是嫌弃这酒不好,还是不肯原谅安某?”

看着楚音只是用手指摩挲酒杯边缘,就是不喝一口,安元嘉心里有些着急。

能否一步登天,可就指着这杯酒了!

安元嘉虽然隐藏的还不错,但是楚音还是能够看出他的迫切之情,便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呵,这个人,只要利益当前,便总是太容易心急。

“安侍郎想多了,只是最近看了些话本子,里面都说这世间男人最会口蜜腹剑,所以……”

“在公主的心中,安某就是这种人?”安元嘉几乎要跳起来:“ 难不成公主对安某的真心,一点都感觉不到?”

楚音突然觉得一阵反胃。

她上辈子究竟是怎么瞎的,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令人作呕的男人。

“与安侍郎开个玩笑罢了。”楚音端起了酒杯,却在安元嘉满怀期待的眼神下缓缓放下:“不过安侍郎似乎对本公主不太了解。”

安元嘉有些许发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 本公主自小便是被宠大的,在这个世上,只有本公主可以愚弄别人,如若有人不自量力想要愚弄本公主,总归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楚音单手撑着下巴,对着安元嘉笑得妩媚万分:“你隐瞒自己已经成亲的事实来欺瞒本公主的感情,还让本公主被太后狠狠责罚一顿,你觉得你该被怎么惩罚一下呢?”

安元嘉自诩聪明过人,此时却完全猜不透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不是在开玩笑。

“公主……我……您……”

结巴了半天,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音便打断了他的话:“你觉得,本公主赏你一杯毒酒,再把你推到寺庙后院中的那口小池塘中淹死如何?”


“皇祖母您先不要生气,可别为此事伤了身体。芜安年纪还小,见那安侍郎一表人才心生喜欢也是平常,等芜安的伤好了,我劝劝她就行。”

楚音心中冷笑。

这番话,怎么听怎么得体。

先是处处为太后着想,然后是明里暗里说芜安不懂事,最后又显出了自己的通达,处处为太后分忧。

亏芜安以前还把这怀清郡主当成自己的至亲姐妹,可惜到临死都没有看清这人的真面目。

果然,太后一听怀清这话,脸色就更暗了,正要说话,楚音却抢在了前面。

“皇祖母,芜安好委屈啊!”楚音一边说着,一边一头扎进了太后的怀里,憋着哭腔说道:“您都没有给芜安解释的机会,您以前不会这么对芜安的。”

她这一举动,让整个大殿的人都呆住了,一时间静如死水。

毕竟这位主子平日要是受了委屈,那是敢冲上正殿砸玉玺的人,如今竟然会娇滴滴的撒娇?

这和晴天霹雳也是差不多了。

众人都不说话,那楚音就再接再厉。

她抬起头,一张精致的小脸已经被泪水浸满,她抽抽搭搭的说道:“皇祖母,芜安之所以说要嫁给那个什么侍郎,是因为怀清姐姐答应我,只要我让您答应这件事,她就带我出宫去玩。您也知道,我上次出宫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怀清本来就因为她的态度有些惊愕,如今听到她提到自己的名字,心中更是一颤。

即便这句话太过孩子气,压根不会有人相信。

果然,不等怀清解释,太后先没好气的的瞪了芜安一眼:“你不好好给哀家解释,还用这种话来编排怀清,难道婚姻大事就如此儿戏吗?”

听到这话,怀清的心才安定下来,嘲讽的看了芜安。

这没脑子的蠢货,还想把她带到阴沟里?

可是芜安并没有如她预料的那般出现窘迫的样子。

“不是啊,怀清姐姐说……”楚音歪着脑袋,假装思考的样子,然后恍然大悟道:“她说我也就是看着光鲜亮丽,实则就是您跟父皇养的一只金丝雀,什么事都不能自己做主,所以我就跟怀清姐姐打赌,如果我能自己提出婚事还被答应了,她就认输,然后带我出去玩。至于那个什么安侍郎,我见都没见过,是怀清姐姐告诉我要说这个人的。”

结果楚音的话还没有落下,怀清就伸手指着她的鼻尖,恶狠狠的说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这些话了!”

楚音则好似受到惊吓,钻到太后的怀里躲着,小心翼翼的问道:“姐姐,你怎么了?”

芜安虽然在外名声不好,但仔细说起来也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在太后眼里芜安更是天真无邪,所以此时的场景在太后看来,无异于是怀清恼羞成怒。

只有两个当事人才知道,怀清确实是被冤枉的,这些话她从未说过。

可是,真假不重要,谁的演技好谁才是赢家。

怀清清楚的看见,芜安在太后看不见的角度,对她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

“皇祖母,她是装的!”

怀清一边说着,一边气急败坏的冲上来要扯楚音,结果被宫女给拦住了。

太后本就因方才楚音的一番话对怀清生出了不满,此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放肆!哀家一直以为你是个好性子,也真当你们姐妹情深,原来都是假的!你往日欺芜安心性纯良就算了,今日当着哀家面就敢碰她,没见她还受着伤?”

怀清很想顶嘴说那伤就是太后造成的,终究是没那个胆子,今日她已经丢了往日那份端庄的样子,再闹下去就不好了。

于是她努力压制住那口怒火,然后摆出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皇祖母,芜安她真的在冤枉我。我从未与她说过那样的话,更何况她怎么可能不认识安侍郎,他们都已经见过面了。”

这两人见面就是她安排的,怎么可能有假!

她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还要怎么否认!

楚音却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她如今已经有了芜安的记忆,对于之前芜安和安元嘉半夜私会的事情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可是她也很清楚,怀清安排这次私会只是为了让单纯的芜安对安元嘉死心塌地,并不想把事情闹大到头来反而留下诸多马脚,反正她认定芜安喜欢上安元嘉以后自己就会闹的满城风雨。

因此这次私会真正的知情人,只有他们三个和一个舞袖罢了。

“姐姐,芜安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楚音突然坐直身体,对怀清怒目相向,倒是恢复了往常她撒泼的样子:“我是不懂事,可是也知道清白为何物,你口口声声说我和安侍郎见过面,你可有证据!”

这一问,倒是把怀清给问愣住了。

所谓证据那就只有证人了。她当证人不可信,舞袖对芜安死心塌地,肯定咬死不承认,所以……

“那把安侍郎请来一问就好了。”

太后拧眉,显然对这个提议不赞同,但是又想不出好的理由拒绝。

这时楚音接过话。

“当初就是你告诉我安侍郎这个人的,可见你们两个早就认识,如今你陷害我,这安侍郎十有八九就是帮凶,才不可信呢!”

虽然知道芜安这是在故意搅浑水,奈何听起来还是有理有据的。

怀清这下是真的想哭了:“皇祖母,我真的没有……”

话还没说完,又一道哭声传来,楚音哭的可比怀清哭的真情实感多了:“皇祖母,以后芜安不胡闹了,这辈子也不嫁人了,您以后别砸我了,好疼啊。”

怀清的声音被楚音完全盖了过去,太后看见是又心疼又生气,最后只能故作严厉的骂道:“瞎说什么!一辈子不嫁人像话吗?”随后语气软了下来:“这几日好好养伤,哀家带来的这些补品你都要吃了,省的哀家心疼的紧。”

祖孙俩其乐融融,看得一旁的怀清几乎要把手中的帕子绞烂了去。

芜安,以前倒是没看出你还有这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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