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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 番外

酥酥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清禾回了茅山屋,正在念往生咒,送桑知和宋长亭上路。“清禾,是侯府对不住你,我那院子里还有很多奇珍异宝,都赠予你,算是我这个叔叔的见面礼。”得知林清禾与侯府之间的纠葛,宋长亭一下就想到了关键处。兄长大嫂一开始就没好好待这孩子,还冷眼相对,晾在一边。糊涂啊。宋长亭心怀愧疚和心疼的望着林清禾。这是侯府第一个流露真心待她的人,林清禾眸光动了动,最终还是嗯了声:“谢谢。”桑知与宋长亭双手紧紧相握,她对林清禾笑道:“我就厚脸皮说是你婶婶了,我没有钱财,我真心祝愿清禾浅子深深,长乐未央。”“辞暮尔尔,烟火年年。”“此生定有个真情实意待清禾的郎君,爱之护之。”“还有,谢谢你。”一滴晶莹剔透的泪在她眼角滑落,朝林清禾飞去。林清禾接住的那刻,黑白无常...

主角:林清禾宋白微   更新:2024-11-17 1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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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禾宋白微的女频言情小说《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酥酥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清禾回了茅山屋,正在念往生咒,送桑知和宋长亭上路。“清禾,是侯府对不住你,我那院子里还有很多奇珍异宝,都赠予你,算是我这个叔叔的见面礼。”得知林清禾与侯府之间的纠葛,宋长亭一下就想到了关键处。兄长大嫂一开始就没好好待这孩子,还冷眼相对,晾在一边。糊涂啊。宋长亭心怀愧疚和心疼的望着林清禾。这是侯府第一个流露真心待她的人,林清禾眸光动了动,最终还是嗯了声:“谢谢。”桑知与宋长亭双手紧紧相握,她对林清禾笑道:“我就厚脸皮说是你婶婶了,我没有钱财,我真心祝愿清禾浅子深深,长乐未央。”“辞暮尔尔,烟火年年。”“此生定有个真情实意待清禾的郎君,爱之护之。”“还有,谢谢你。”一滴晶莹剔透的泪在她眼角滑落,朝林清禾飞去。林清禾接住的那刻,黑白无常...

《踹开全家后,我天师的身份藏不住了 番外》精彩片段


林清禾回了茅山屋,正在念往生咒,送桑知和宋长亭上路。

“清禾,是侯府对不住你,我那院子里还有很多奇珍异宝,都赠予你,算是我这个叔叔的见面礼。”

得知林清禾与侯府之间的纠葛,宋长亭一下就想到了关键处。

兄长大嫂一开始就没好好待这孩子,还冷眼相对,晾在一边。

糊涂啊。

宋长亭心怀愧疚和心疼的望着林清禾。

这是侯府第一个流露真心待她的人,林清禾眸光动了动,最终还是嗯了声:“谢谢。”

桑知与宋长亭双手紧紧相握,她对林清禾笑道:“我就厚脸皮说是你婶婶了,我没有钱财,我真心祝愿清禾浅子深深,长乐未央。”

“辞暮尔尔,烟火年年。”

“此生定有个真情实意待清禾的郎君,爱之护之。”

“还有,谢谢你。”

一滴晶莹剔透的泪在她眼角滑落,朝林清禾飞去。

林清禾接住的那刻,黑白无常出现在茅山屋,对着她行礼后,押送手牵手的两人,转瞬消失。

林清禾默然,往还没灭的纸钱上加了许多金元宝,阴间也是有钱好开路。

已进阴路的黑白无常手上一沉,香火的味道涌入鼻端,他们对视眼,对桑知宋长亭的态度好了些。

一路相安无事,对于两人约定投胎后定要在一起做下的记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容许的态度也是在两人并未作恶的基础上。

桑知死后并未害过人,鬼力强大是因得了机缘,躲过了黑白无常,游荡在人间等宋长亭。

宋长亭性子温文尔雅,行事向来君子,病前也做了不少好事。

几缕功德没入林清禾体内。

她知道,他们此生彻底过去,准备过奈何桥了。

“再见。”

…………

“出去了?”

李氏额角一抽,听到林清禾在西厢后自行弄了条后门,神不知鬼不觉出了侯府,更是不悦。

她就说!西厢是客房,林清禾怎么会选,原来在这儿等着。

果真是野蛮无礼的女郎!

宋白微听到动静赶来,见她满脸苦色,上前给她揉眉心:“娘这是怎么了。”

李氏忍不住倒苦水,言里话外都是抱怨老夫人难伺候,林清态度冷淡。

宋白微静静听着,给她斟了杯茶道:“娘,我愿意替您给祖母待疾。”

李氏心中发暖,慈爱的望着宋白微。

这才是她的女儿,怎么就不是亲生的呢。

没看见林清禾的宋老夫人使劲作妖,折腾的李氏跟宋白微都憔悴了,走出屋子两人对视眼。

“微儿。”

“娘。”

她们奔向对方,又不约而同顿住了,对方身上隐隐传来的尿味,实在是不好闻。

气氛有些尴尬。

“先回去洗洗吧。”

李氏面色难堪说道。

宋白微嗯了声,不疾不徐往回走,眼底一片阴郁,她没错过快扑向李氏怀里时,对方眼底的嫌弃。

她不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吗!

屋内,宋老夫人双目清明,露出一丝讥讽,左边完全不能动弹的滋味真难熬啊,才躺了一天,脊梁骨臀部酸痛的很。

“崔嬷嬷,我老了,不中用了。”宋老夫人呐呐出声,生不如死四个字在她脑子里晃荡。

崔嬷嬷是从老夫人做姑娘时便跟着她的身边人,闻言鼻端不由酸涩,轻轻给她捏着腿部:“夫人吉人自有天相,总会好的,依老奴看,大小姐是个好心的,她特地嘱咐我日日给您按摩全身,以防里面的肉萎缩。”

说完,见宋老夫人面色淡淡,崔嬷嬷闭上嘴。


柳如梦一僵。

“你有个情郎。”林清禾断言。

柳如梦猛地站起将门打开:“出去。”

林清禾从容起身:“想好后来找我,茅山屋。”

屋子恢复寂静。

柳如梦呼吸不稳,她确实有个情郎,想到他唇角便微扬。

她坚信,他绝不会负她!

“她会来找你吗。”红莲紧跟在林清禾身后,对于柳如梦骤变的态度十分不满,一个男人而已,说都说不得?至于吗!

林清禾视线落在台上唱歌的玉心柔身上,听了片刻,确实唱的不错,娇媚婉转,勾的人如痴如醉。

有意思,她身上也有巫术的痕迹。

林清禾垂眸,眼中闪过丝暗芒,听到红莲的话,露出抹讥讽的笑:“她会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女人总是为情所困,将自己的未来系在男人身上。

殊不知,男人最不靠谱。

............

花神节如期而至。

此日,城中家家户户门缝上都插满鲜花,放眼望去,花团锦簇,花香四溢,好不热闹。

鲜花饼,鲜花做的口脂、胭脂琳琅满目。

足不出户的世家姑娘们都出了府。

宋白微一大早就起来绞面,敷上从玉春楼买的白肌粉,找了京城最会上妆的妆娘,光是派头就足足弄了四个时辰。

出门时与林清禾对上,四目相对又迅速挪开。

宋白微见她还是一身青袍,反观她身边带着幕帘的范袅袅,从精致的鞋面上可观她今日是盛装。

“姐姐。”宋白微行礼,柔声道。

林清禾掠过,先她一步出了府。

宋白微眼中闪过丝嘲讽,转瞬即逝,也上了马车。

窗外人来人往,吆喝声,嬉笑打闹声,不用看便能在脑海里构出一幅百姓安居乐业的画面。

这一天终于来了。

范袅袅心头攀了沉重。

过了今日,她们就要永别了吗。

范袅袅低头极力抑制住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死死掐住大腿内侧的肉。

林清禾视线掠过,出声问道:“紧张吗。”

范袅袅看向她,又看了眼陪在身侧的赵倾君,她摇头又点头,不由笑道:“有你们陪在身边,好幸福啊。”

赵倾君揉了揉她的发丝:“我陪在你身边。”

范袅袅深呼吸一口气:“好。”

“来了来了,经过文考、女德上的激烈角逐,选出了两位女郎进行最后的比拼。”

“两位将在琴技跟舞技上定夺胜负。”

花神节由世家组织,说话的是位中年男人,名为王成,是太子身边人。

没听到林清禾的名字,宋白微面色有些复杂,她还以为她身边的婢女能走到最后。

在她原来的设想里,就算那婢女赢了,最后赢家也是她。

因为她会当众戳破范袅袅的身份,让林清禾第一次在世家亮相就身败名裂。

可那婢女竟然没赢,她记得两人一起学习时,对方分明实力与她不相上下,甚至略胜一筹。

所以现在她的对手是谁?

宋白微揣着疑惑上了台,见到来人的那刻,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惊愕瞪眼。

怎么会!怎么会是范袅袅!

她视线往下瞟,那熟悉的精致鞋面无一不在提醒她。

之前在侯府与她一起接受教习训练的,不是什么婢女,是丞相府货真价实的嫡女千金。

她怎么会跟林清禾混在一起。

宋白微脑子十分混乱,有些摸不着头脑。

台下人不由将两人作对比,不枉宋白微起大早,妆面将她的五官变得更加精致,额头饱满光洁,一双波光潋滟的杏眼流转光泽,微上挑的眼角被流露的楚楚可怜压了几分,是个娇俏的美人。


就是这性子截然不同。

既然是妹妹,贺铭大方的给了五百两银票塞给林清禾:“妹妹收着。”

林清禾默默看着他不伸手,景衍直接夺了塞进她手里:“既然喊了声妹妹,以后你就要护着她!”

贺铭就是个财大气粗的,不受重视的纨绔,别看景衍在京城爱玩,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少年将军,是京城所有世家都夸赞的,别人家的孩子。

被景衍委以重任,贺铭瞬间将刚才说不敢跟林清禾单独相处的话忘了,用力拍了拍胸膛:“景衍兄放心,谁敢欺负清禾妹妹,就是在打我的脸!”

景衍很满意,他解释:“清禾不是我亲妹妹,你不要误会了。”

贺铭???

得知林清禾就是侯府的真千金后,他又从兜里掏出二张百两银票还有—支金钗给她:“清禾妹妹,侯爷侯夫人简直是老眼昏花,糊涂了!放着亲身骨肉不优待,还去宠—个假千金,还把她养在身边当养女,这不是膈应你吗!”

他啪的拍在桌上。

刺啦,桌子裂开了。

六目相对,贺铭尴尬的想找个地钻进去,面红的可以跟林间猴子臀媲美。

他们赔了客栈银两,吃饱喝足后又继续上路。

三日后,他们抵达桃花村。

村口停了辆马车,二旁站着侍卫。

贺铭惊讶:“这村子竟然还有贵人来。”

林清禾觉得不对劲,站在村口她就感觉到—股强烈的阴煞气,她环顾四周。

桃花村四面环山,溪水潺潺,花团锦簇,鸟语花香,倒是也和村名相符。

林清禾瞳孔—缩,她在山中看到了许多坟包。

小声的啜泣声从远处传来,他们—行人是清晨到的,此时雾气还未完全散开。

朦胧的雾气里出现—对年轻的夫妇,后面还跟着—对老年夫妇,明显是—家人。

他们的面色都很悲伤,尤其是年轻女子,嘴唇泛白,双眼无神,憔悴到随时能倒下去。

林清禾目光停在她的子女宫处,她看出来,对方刚丧子。

“别哭了,你们还年轻,还能生。”老妪见儿媳哭个不停,深深叹口气。

年仅五岁孙子没了,她如何不伤心,简直是用刀子在她心头肉上割。

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

她哑着嗓子安慰。

年轻妇人哭的更厉害了,哭的胆肝俱裂,浑身都在发抖,她身旁的男子紧紧抱住她安抚:“芸娘。”

老妪看到林清禾几人站在村口,主动问道:“你们是来找顾大夫的吧。”

贺铭想说不是。

林清禾赶在他前面点头。

“你们来的不巧,顾大夫今日有客人了。”老妪想冲他们笑,又笑不出来,露出个十分难看的神情,她哽道,“对不住。”

林清禾上前递上锦帕:“无妨,家中出何事了?”

老妪重重叹息,哑着嗓子道:“前几日我那孙儿去山中玩,掉入坑中,没能救回来,去了。”

她老泪纵横,其他家人又何尝不是,皆是—副痛苦之色。

有人问,他们就—遍—遍的说,仿佛这样能将心中的痛苦抒发。

有人陪着,好言劝说几句心底才没那么苦闷。

夜深人静时才是最痛苦的时候。

贺铭见他们哭,心中也堵得慌,他忍不住问:“顾大夫不是很厉害么?”

年轻男子抿嘴,眼底也涌现—丝不满:“你们有所不知,顾大夫不救八岁以下的孩童,我家孩儿出事后,全家都跪了他也没开门。我们只好匆匆送去镇上的医馆,还是慢了—步。”


是夜,万籁俱静。

北街最偏边上的宅子,散发金光。

若是有人起夜,定时能看见死状各异的魑魅魍魉,还有那附了魂魄的纸人,全朝茅山宅涌去。

到宅前时又都停下,渴求又忌惮的望着大门。

北街在酣睡中的住户都不由裹紧了被子,嘟囔一嘴,今夜怎么这么冷?

“进来吧。”

随着清冽的声音穿出屋外,漆黑色的大门打开,那门后分别没有人。

“又是被小阎王功德吸引过来的,真可怜,还不知道进了狼窝呢。”

“也不知道今夜能不能留下两个打杂的。”

墙头上左右两边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白,女的穿红,模样长得一样。

砰!

门关,那阵让北街百姓以为是冬天到了的阴凉风骤然消散。

而茅山宅上方,鬼气冲天。

打坐的林清禾撩起眼皮,一张美人面探到她眼前,雪肤朱唇,灵动又妩媚的桃花眼冲她眨巴,她面无表情伸出手揭下美人面:“狐狸骚味儿熏到我了,离我远点。”

美人面揭下,是一只赤狐。

红莲急忙从林清禾手中夺走美人面重新贴上,这才心满意足,又抬手闻了闻自己腋下,娇嗔道:“没有狐狸味呀,玉香楼秘制香可真是奇了,用一滴整个人就香喷喷的呢。”

她跟软骨头似的趴在林清禾前面,一颦一笑都风情万种,身上松松垮垮的衣裙往下掉,露出傲然丰润的胸。

见林清禾视线落在她胸前,红莲骄傲的往前挺了挺,娇媚喊她:“少观主”

“看来你很适应人的身份。”林清禾伸手将她衣裳拢好,“一边坐去。”

红莲噘嘴,望着眼前美到雄雌难辨,却又仙气飘飘飘的林青禾,眼神沉迷。

她对好看的人没有抵抗力。

她本是山中赤狐,自愿跟着林清禾要做她宠物,得了机缘化成人形,如今在京城最大的青楼玉香楼当花魁,搜集各方情报。

满堂魂魄听着对话回过味来,少观主!哪个观的少观主?

红莲不嫌事大,笑咯咯柔声道:“是清山观,少观主哦!”

满堂魂魄吓得一抖。

他们想走了。

最边上一副精明相的刘老汉站起来,死了脸上谄媚的笑还展现的淋漓尽致:“原来您就是清山观的少观主,久仰久仰,小的误入此地,就先走了,告辞告辞。”

几年前,民间突然横出样貌精致的小坤道,年纪小,身上功德却不少,如同行走的金子,引起了恶鬼注意。

恶鬼集中想将她吞噬瓜分,还没近身就被她一手揪一个,暴力揍一顿用业火烧灭。

带头的恶鬼魂飞魄散之前不甘心问了句:“你是何来头。”

“清山观,少观主。”

林清禾一战成名,鬼界纷纷互相告知,惹谁都别惹这位民间小阎王。

随着刘老汉的动作,魂魄们也忙起身,跑路!

他们只是饿了想找吃的,可不想自寻鬼死路啊。

林清禾抬起眼皮:“站住。”

百鬼僵住不敢动弹。

“坐下。”

“是。”

众魂大气都不敢喘,僵硬坐下。

刘老汉很上道,当即就问:“少观主有何吩咐,小的定义不容辞为您办事。”

林清禾睨他眼:“做了鬼还这么聪明。”

刘老汉嘿嘿直笑,得到她的夸赞,不由挺起胸膛。

众魂纷纷朝刘老汉投去羡慕的目光。

只听林清禾又道:“老子太聪明,儿子愚笨不堪被人当刀耍也正常。”

刘老汉神色突变,眼底凝聚滔天恨意和不甘。

“少观主,我这一辈子实在是苦啊!我生前是酒楼的掌柜,二十岁才娶妻,三十才得一子。我巴结权贵,被他们当成狗使唤,为的就是给我儿铺路。”

“却不曾想儿子软弱无能,烂泥扶不上墙,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为了还赌债,他竟是将我献出去,任凭权贵打死。”

“我好恨,好恨啊!”

刘老汉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死后他不甘下地狱投胎转世,就一直在民间晃荡。

众魂唏嘘。

林清禾笑了声:“恨就去算账,将你儿子杀了。”

刘老汉怔住:“可他是我儿子,我如何能下得去手。”

“那你就去投胎,老在这民间晃荡是个什么事。”林清禾呷口茶啧了声。

“就是,你要当圣父那就当,可别扰乱民间啊。”红莲附和吐槽。

说完,林清禾扫她眼。

红莲噤声,下意识朝她露出乖巧的笑容,身后的狐狸尾巴摇的欢快。

刘老汉一怔,心中酸涩转瞬即逝,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求少观主将我送入地府。”

孺子可教也。

林清禾十分满意,点了根香让刘老汉吃饱就送他上路。

线香一燃,众魂眼都红了,盯着香不断吞口水。

随着刘老汉上路,一点金光浮在空中朝林清禾飞去,没入她身体里。

其他魂魄开始上道,纷纷叙说自己生前受到的苦楚。

经过红莲这貌美知心姐姐在旁侧开导,加上林清禾时不时的补刀,来时他们想吸功德,走时心甘情愿去投胎,让林清禾的功德值直线上升。

林清禾琢磨着,要不夜里都将茅山屋的门打开?

还有一魂没走,她坐在原地低着头。

红莲好奇问:“你为何不投胎?”

“仇人未死,如何能投?”女魂抬起头来,红莲不由倒吸口气。

太丑了。

林清禾看着她若有所思:“那你就先待在我这儿。”

女魂点头,出院子坐在墙头上。

“呀,哥哥,还真留下个打杂的。”元纯飘在半空观察女魂,见她不为所动,只好悻悻坐回去。

元稹摸了摸元纯的头:“管她,我们负责守好茅山屋就行。”

元纯元稹是一对龙凤胎,十岁夭折,舍不得娘亲的他们紧跟不愿离去,直到被林清禾发现,见两人纯良又有执念,收在身边守护屋子。

女魂一出去,红莲就迫不及待问见林清禾:“少观主,你为何问都不问就放过她啊。”

林清禾勾唇:“因为........你猜啊。”


竹韵捂住脸摇头。

“你最相信的身边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宋白微面露懊悔,柔声道,“等会儿去后厨拿两个熟鸡蛋揉揉脸,好的快。”

竹韵道是,目露感激:“多谢小姐。”

两人肢体靠的很近,看上去像一对感情极好的姐妹,忽略其中一个面色红肿的话。

宋白微深吸一口气进入。

林清禾懒洋洋坐在椅子上喝茶,弹琴的是范袅袅,教习在旁边指导,见她进来,教习冲着她笑:“大......二小姐。”

听到称呼,宋白微心中一刺,不过弹琴的人不是林清禾,而是范袅袅让她很是惊喜。

宋白微试探问道:“姐姐这是想让这婢女替代你上场花神节?”

范袅袅闻言,手一顿,琴声中断。

林清禾眉头微蹙:“继续。”

“是。”范袅袅调整心绪,悠扬婉转的琴声继续响起。

两人之间的互动,宋白微看在眼里,唇角上扬,隐晦的瞥了范袅袅一眼,琴是她弹的,那就构不成威胁了。

以桃代李,不愧是山野长大的顽劣女郎,胆子真大。

不过,她挺喜欢的。

接下来的日子,学什么都是林清禾在旁侧喝茶下棋,范袅袅同宋白微一起跟着教习精炼琴法,舞技等。

范袅袅琴棋书画本就十分精通,都在宋白微之上,不过大家闺秀的学法中规中矩,经过教习的点拨后,她的进步突飞猛进。

尽管知道她只是个替代者,宋白微还是郁闷的很。

下了课,趁林清禾不在。

宋白微主动跟范袅袅打招呼,想说服她来自己身边。

范袅袅没给她这个机会,淡淡嗯了声,转身就走。

宋白微面色瞬间变得阴沉,林清禾向来对她视而不见,她认了,她身边的婢女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她!

她一把扯住范袅袅手腕,想拉她撞向旁侧的柱子。

还没动作,浑身突然僵住,阴风阵阵打在她脸上,冰冷的很。

宋白微眼睁睁看着范袅袅轻松挣脱开,不出彩的双眸平静的盯着她。

啪!啪!

范袅袅的手分明没动。

宋白微却感受到脸颊疼的厉害,似是被人扇了巴掌。

是谁!

心脏提到喉间,卡的口干舌燥,想起最近侯府闹鬼的传闻,宋白微打了个冷颤,眼睁睁看着范袅袅扬长而去。

“捉弄人,违反了鬼德。”林清禾吃着景衍买回来的桂花糕,在赵倾君进来时,开口道。

赵倾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又有些愤愤不平:“可我要是不出手,袅袅就得挨打了,宋白微太小人!”

范袅袅有些担忧她。

两人情意绵绵,眼神都要拉丝了。

林清禾看得牙酸:“做错了事就去外边做好事,将功补过。”

赵倾君立即会意,捏了捏范袅袅的脸颊飘出去做好事了。

一夜之间,京城传出了好几件奇怪的事。

东巷的夫子最近腿骨折,家中有老母,嗷嗷待哺的幼子,生活极为不方便,等他瘸着腿打算一趟接着一趟去挑水时,发现水缸满了,门口还放了几两银子。

西巷的一位老妪准备挑灯缝衣服时,由于眼睛不好使,好几次都戳到手指头,最终只好放弃等天明。

岂料过了一夜,衣服缝好了。

还有那北巷修补房梁的殷大叔,梯子踩空了,人却没摔跤,安全无事的回到了地面。

据他所说,跌落的那一刻有股力量将他托起,一直送到地面。

这些人都有个共性,那就是左邻右舍都夸赞的良善之人。

传来传去,传成了仙人偶尔也会下凡帮帮百姓。

人还是要多做好事才有好报,

芍药将外边的传闻在西厢说,笑的合不拢嘴:“哪儿是什么神仙,分明就是团魂魄。”

范袅袅笑不出来,若是赵倾君没死,活在世上定是个好官,能给百姓带来的益处大的多。

而现在,她成了这世间不容许的存在。

范袅袅迅速低头,眼泪夺眶而出。

柔风在她眼角抚过,手指也被柔风轻轻包裹着。

“我在。”

外边传言越烈,侯府上下越是惶恐。

那日在竹林苑的就是鬼魄在作怪吧,原先伺候宋长亭的婢女都惶恐不安,不敢上前。。

宋老夫人吩咐王管家去请道士来侯府去邪祟。

王管家领命,匆匆忙忙就准备出府,路过宋白微院外时被竹韵喊住。

“竹韵姑娘。”王管家停下脚步,不解的望着她,神色有些急,一副不欲跟她多交谈的模样。

竹韵道:“我家小姐找王管家有事要说。”

王管家摆手:“等我回来.........”

话还没说完,竹韵打断:“事关大小姐。”

王管家神色微变,抬腿跟上。

宋白微给王管家斟了杯茶,两人对坐,明明没有说话,却让竹韵感到紧张。

“我记得王管家之前说,姐姐容貌生的不堪,那时你是真心话么。”宋白微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分明是笑着说,却无端让王管家心头一跳。

王管家将手中茶水放下:“二小姐有话直说。”

“要是姐姐知道王管家当初说的话.......你猜她会怎么对你?”宋白微点到为止,看着王管家,“所以,你要不要同我合作呢。”

王管家看着宋白微,突然发现他从来没看透过这个表面纯良,令人怜惜的女郎。

晌午过后。

整个侯府都热闹了。

王管家请来的老道有点道行,一进侯府就直奔竹林苑,说那处有不干净的东西。

侯府上下皆是小鸡啄米般点头,没错没错,可不就是竹林苑,光是从门口经过都感受到一股阴森之感。

他们私底下讨论过是不是宋长亭快要死了,招来的邪祟。

如今大师来了,有救了!

就在老道跨步要去竹林苑时,兜里突然沉甸甸的,他低头,对上王管家讨好的笑,皱眉:“你这是?”

“大师有所不知,除了竹林苑,还有一处也弄得整个侯府都鸡犬不宁,您随我去看看?”王管家道。

老道就是元妙,他跟在林清禾身边,从半吊子水变成了七八成,抬眼朝西厢看去,果真看到了几分不寻常之处,掂了掂兜里的银两。

嚯,好大方, 足足有五六十两吧。

元妙高冷的嗯了声:“走吧。”

王管家面色一喜,赶紧在前边带路。

身后的元妙有些琢磨不透,他那聪明绝顶,道行高深的师叔不是回侯府了吗,怎么还要去外边找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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