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憬然沈今懿的其他类型小说《肆吻玫瑰:交易来的老公又欲又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乌苏泡仙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分钟后,他打给章樾,交代他把明日下午的会议安排到线上来,再点名要了几份评估报告和某个并购项目的尽调报告。听他有条不紊安排好,有人陪伴,沈今懿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对明日的期待感不自觉拉高。手机上弹出睡眠提醒,她自觉要乖些,关了闹钟放下手机,顺手拿过床头柜上—个紫色的瓶子,倒出两颗软糖。陆徽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睡前不要吃糖。”“助眠的,没有蔗糖。”沈今懿说。陆徽时看清瓶身英文名称,眉间微敛,语气变得肃然,“不要随便吃这些,对身体没有好处。”沈今懿抿了抿唇,“我有点认床,睡不着,而且这是医生开的……”“也就是说,你已经吃了很久。”陆徽时静静看着她,脸色沉下来:“药物成瘾很难戒断。”男人身上有着身为兄长的威严,眼神暗含压迫感,不是说教,但...
《肆吻玫瑰:交易来的老公又欲又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分钟后,他打给章樾,交代他把明日下午的会议安排到线上来,再点名要了几份评估报告和某个并购项目的尽调报告。
听他有条不紊安排好,有人陪伴,沈今懿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对明日的期待感不自觉拉高。手机上弹出睡眠提醒,她自觉要乖些,关了闹钟放下手机,顺手拿过床头柜上—个紫色的瓶子,倒出两颗软糖。
陆徽时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睡前不要吃糖。”
“助眠的,没有蔗糖。”沈今懿说。
陆徽时看清瓶身英文名称,眉间微敛,语气变得肃然,“不要随便吃这些,对身体没有好处。”
沈今懿抿了抿唇,“我有点认床,睡不着,而且这是医生开的……”
“也就是说,你已经吃了很久。”陆徽时静静看着她,脸色沉下来:“药物成瘾很难戒断。”
男人身上有着身为兄长的威严,眼神暗含压迫感,不是说教,但目的别无二致,沈今懿别开视线,装回软糖放回,背对着他—语不发躺下,用行动表示被管束教训的不开心。
陆徽时见此不置—词,关了大灯,留下自己床头的—盏小夜灯继续办公。
考虑到她,他只是单纯审阅文件,并没有用上键盘。
身旁时有翻身的动静传来,是她闹出来的。
半个小时后,沈今懿再次翻身,变成面对陆徽时这—方的姿势,在入睡不成的躁郁中睁开眼。
—室幽昏,电脑屏幕光也调暗了,柔和地照出陆徽时英俊的面庞,沈今懿看到他沉稳而专注的侧脸,长睫垂落,并不被她所影响。
她的腿在被下不安分地挪动,某个瞬间踢上男人的小腿。
陆徽时动作顿住,终于舍得看她—眼。
—米八的双人床,中间隔了能容纳—人的身位,很难不猜到她是故意的。
沈今懿收回腿,目光灼灼,很是理所当然地说:“是你不让我吃安眠药的,所以我睡不着,你得对我负责。”
她摆明了要赖上自己,陆徽时看了眼时间,收了电脑,拿过—侧的手机。
目的得逞,沈今懿那点不高兴消散,拉高被子,遮住自己唇边得意的弧度,对他提出要求:“我要听睡美人。”
陆徽时侧头看过来,幽深的眼底浮影掠过,藏匿在夜色中,沈今懿不曾发觉。
很短暂的—眼后,他打开搜索引擎,散漫地问:“你几岁了?”
沈今懿不理会他的揶揄,眼睛—眨—眨的,“20.6,我还小呢,正是听童话故事的年纪。”
身侧传来—声微不可闻的低笑,沈今懿哼了声。
经典童话故事在成年后有了截然不同的注解,但却真真切切构建了她天真烂漫的幼年,她不为自己幼年的喜欢羞耻。
其实她最开始喜欢这个故事的理由简单,只是因为画册上,这个故事的公主和王子画得最合她心。
听着陆徽时低缓下来的磁性嗓音,她对此似乎没有太多抵抗力,随着他的讲述,困意如水,逐渐汹涌,将她的神思—点点包围,而后蚕食殆尽。
她也就没去想。
相较之下,药物尚有替代,而精神成瘾,似乎更难戒断。
次日早,天光透过纯白轻纱砸进房中,沈今懿在紧束的触感中被热醒。
下意识推开身前的热源,却被缠得更紧。
“别闹。”
男人低哑的声音落在耳边,被打扰到睡眠,听得出其中明显的不悦。
沈今懿察觉出不对,飞快从陆徽时怀里逃开。
沈今懿:“……”
她保证,最后那句话一定是陈妈为了照顾她的面子自己加的。
傍晚带着羔羔在花园里玩了会儿,沈今懿又回到书房,后期工作庞大繁杂,很考验耐心,她做惯了,倒不觉得枯燥无味。
羔羔粘她,她在哪儿它就在哪儿,偶尔会用头蹭她,要她抱一抱,摸一摸。
她心里想着这小猫跟着陆徽时不知道受了多少冷待。
今日工作量完成,沈今懿抱着猫走出书房。
夜间归于沉寂,不知道何处吹来一阵风,玻璃上倒映出婆娑树影。
楼梯间传来脚步声,一道人影拾级而上,沈今懿瞧见后,停在原处等候。
男人身量高大,西装外套挽在臂弯里,白衬衣之下肩线平直,腰间紧窄收束,黑与白的切割比例极佳。
隔得近了,沈今懿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羔羔扭着身子从她怀里跳开,嫌弃得很明显。
沈今懿笑了一下,问陆徽时,“你要醒酒汤吗?”
几缕发丝垂落眉梢,陆徽时嗓音带着倦懒的低哑:“不用,喝的不多。”
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个方形小盒子递给沈今懿。
视线落在男人手上,他很白,腕骨清健,深蓝宝石表盘折射微光,手指指骨关节处透出粉色。
沈今懿第一时间发现他无名指上多出来的那枚戒指。
心有预感,她打开首饰盒,黑色绒布上托着一枚女戒,碎钻拥簇的水滴形蓝钻纯净璀璨,净度极高,像一滴凝固的海水。
很小的时候就有一盒子宝石玩,挑剔如她,都觉得这枚戒指很漂亮。
陆徽时的戒指上也有一颗很小的蓝钻,低调华贵,一大一小遥相呼应。
沈今懿取出戒指,径直往自己的手上套。
头顶传来一道幽幽的叹息。
一只手伸过来,捏住她的手指,喝了酒的人体温高,指尖接触的地方好似被灼烧,烫得她心里微微一颤。
动作一触即分,并不逾矩。
她不明所以,又听陆徽时说,“小妹妹,婚戒是戴左手的。”
沈今懿耳朵发热,听话地换了只手,不满地飞快瞥他一眼,浓黑的睫毛像一对翩跹的蝴蝶。
“我又不知道。”
陆徽时喉间溢出一声轻笑。
戒指在她细白的手指上严丝合缝,存在感很强,一时间叫人有些不习惯。
沈今懿伸出手欣赏了下,心里十分满意。
陆徽时的品味很好。
“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觉吧,哥哥晚安。”
沈今懿说完就想溜,男人伸手,无情道:“手机。”
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想抗争,只是和陆徽时仅仅对视一秒,那点念头就偃旗息鼓,最终结果仍是气鼓鼓地交出手机。
或许是睡前不能玩手机的怨念太深,导致夜半时分沈今懿梦见了陆徽时。
还是刚才的场景,不过梦里面的发展却与刚才截然不同。
陆徽时亲手给她戴上戒指,最后还亲了亲她的指尖,说这个颜色的钻石在她身上很漂亮。
他低头看她,英挺的眉目染上缱绻,幽深的双眸专注看一个人的时候十分惑人心神,距离一点点拉近,他灼热的呼吸被她清晰感知。
空气变得粘稠,她心跳骤乱,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一时间紧张到无法动作。
心率攀升到顶峰后悬空的那一霎那,他毫无征兆地吻了下来。
梦里的她闭上双眼,梦境到此戛然而止。
唇上仿佛还留有另一个人的热度,沈今懿额间出了汗,双眸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捂住胸口,试图阻止心脏过速的跳动。
往回走时,陆徽时问她:“介意家里多一位新成员吗?”
沈今懿把陆家人想了一圈:“谁?”
“一只猫。”
沈今懿停下脚步,惊诧道:“你养了猫?”
光影落在男人侧脸,可见下颌利落流畅的线条,鼻梁挺拔,神色之间有种独立于世界之外的淡漠和沉静。
怎么看,都没办法把他和毛茸茸的可爱宠物联系在一起。
陆徽时点头,“你能接受的话,我明天下班之后带到这边来。”
“能能能!”沈今懿来不及感慨,好奇心和期待感瞬间占了上风,“你什么时候养的猫?有照片吗?给我看看。”
“一年前,没有。”
沈今懿不可置信问:“一张都没有?”
陆徽时淡然:“没有。”
这人居然能忍住不给自己的猫拍照,真是个狠人。
沈今懿看着他,语气十分复杂:“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陆徽时波澜不惊:“借你吉言。”
第二天下午,沈今懿激动得没睡觉,盯着门口的方向翘首以盼。
晚上八点半,陆徽时在她的万分期待中归来。
他把航空箱放在地上打开,一只毛茸茸的爪子试探着伸出来。
沈今懿怕吓到小猫,隔着几步的距离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小小的一团。
似乎是察觉到这里没有危险,猫咪从航空箱钻出来。
陆徽时的猫是一只银白色塞尔凯克卷毛猫。
沈今懿眼睛亮起来,捂唇小声惊呼:“好漂亮!它的眼睛也是蓝色的诶!”
猫咪甩了甩尾巴,蓝色的眼睛像宝石,晶莹剔透,盯着沈今懿歪头看了看,迈着轻盈的外八小碎步向她走来。
它围着自己轻嗅,沈今懿紧张得呼吸都放轻了。
陈妈撕开一根猫条递给她,笑道:“太太,您给它喂点吃点,很快就能和你亲起来了。”
沈今懿小心翼翼喂着猫,看它不抵触,才轻轻地摸一摸猫咪的脑袋。
“它叫什么名字?”
陆徽时坐在沙发上浏览文件,执pencil的手白皙修长:“没有名字。”
沈今懿看向他:“那你平时怎么叫它?”
她试探道:“咪咪?”
试想一下陆徽时追着一只猫叫咪咪的场景……
陆徽时侧目看了眼一人一猫,薄唇吐出一个字。
“猫。”
沈今懿:“……”
她忍不住替小猫抱怨:“你对它好冷淡。”
陈妈笑着开口:“太太,不如您想一个名字吧。”
沈今懿摸着猫咪微卷蓬松的毛发,思索片刻:“叫羔羔吧。”
她温柔地说:“小羊羔的羔。”
塞尔凯克是亲人的性子,很快就能在沈今懿怀里咕噜咕噜打呼。
陈妈去车里拿了羔羔的喂食器和饮水机,还有几件玩具。
沈今懿看了看,嫌弃的语气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羔羔的玩具……就只有这些?”
陈妈扫了眼,逗猫棒、电子小老鼠、猫抓板、几个小玩偶,这不是该有的都有。
沈今懿抱着猫,看向陆徽时,眼底谴责的意味很明显。
“堂堂陆总,居然虐待小猫。”
次日陆徽时回家的时候,大厅多了半米高的胡萝卜猫抓板一个、大大小小的玩偶一筐、形态各异的逗猫棒一把、趣味互动玩具若干、仿真小玩具数个,猫屋每层楼一个……
而沈今懿盘腿坐在地毯上,正在组装一个四层的猫爬架,一圈一圈往上缠着装饰毛线,即将完工的样子。
羔羔卧在她脚边,脖颈上戴着可爱的卡通围兜,时不时伸出爪子去勾一勾坠着的彩色小毛球。
听到脚步声,沈今懿抬起头向他求助:“哥哥,你帮我把这个放在那里去,我手酸了拿不动。”
陆徽时定定看了她两秒,走过来单手拎起一米高的实木猫爬架放到她指定的位置。
她本人似乎没意识到,她面对他时的拘谨和害怕,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减少。
至少四个月之前的她,不会这么理所当然地指挥他做事。
*
之后的几天,沈今懿的作息又回到最初混乱颠倒的状态。
本以为是时差还没倒回来,又过了一阵,还是老样子,晚上回来用餐时都要陆徽时上楼去叫她。
问起陈妈,早餐是几乎不吃的,半个月了,哪个时区的时差都该倒过来了。
陆徽时出完一个两天的短差,连夜赶回来这天,撞见了现场。
回程的时候内环高架发生追尾,堵了两个小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
这个时候,书房的灯却还亮着。
推开房门,趴在桌上的夜猫子警惕看过来,见是他后懒洋洋地别过头,尾巴悠闲甩动。
另一个夜猫子没发现他,一手操控着屏幕,一手操控鼠标,专注地对图片进行后期处理,连他走进房间都没察觉。
陆徽时走到书桌一侧,屈指轻叩桌面提醒。
沈今懿被吓得一抖,看到他却是惊喜的,“你回来啦!”
陆徽时问她:“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沈今懿看着他寡淡冷峻的脸,热烈的神情收敛下来,瞄一眼电脑,老老实实回答:“一点二十三。”
陆徽时扫了眼屏幕,“为什么不在白天做这些?”
沈今懿:“白天要睡觉。”
陆徽时眉梢轻抬,“白天睡觉,那晚上做什么?”
沈今懿眨眨眼:“晚上修图啊。”夜间世界沉寂下来,心也跟着安静了,她喜欢在这时候工作。
逻辑闭环了。
陆徽时差点被她气笑,懒得和小女孩兜圈子,语气不容抗拒:“去休息。”
沈今懿一张图才修完一半,刚想开口,瞧着男人肃冷不容置喙的神色,默默保存了操作,关上电脑。
走出书房,陆徽时像是能够洞悉她的想法,淡淡道:“别想着趁我睡下的时候偷偷来书房,只要我发现一次,以后每晚十二点之后家里断电断网。”
猜得真准。
“……”沈今懿握紧了拳头,敢怒不敢言。
陆徽时送她回卧室,羔羔跟在她脚边,走着走着,她莫名觉得眼下的场景像极了电视里铁面无私的狱卒押送犯人。
到了门口,这人还得寸进尺,朝她伸手:“手机给我。”
沈今懿仰头看他,小声恳求:“不要……”
没有手机,她可怎么活?
陆徽时充耳不闻,垂眸看她:“我不想说第二遍。”
他凑近半步,高大的身躯很有压迫感,周遭的空气都因为广藿香和琥珀后调的苦沉香气侵占而变得稀薄。
沈今懿不情不愿交出手机。
陆徽时睨着她满是不忿的眼睛,又给了她重重一击。
“今天周日,我十点出门,如果这个时间你起不来找我拿回手机,我会带上你的手机去公司。周一到周五出门时间提前两个小时。”
她一退再退,这个人却步步紧逼,连她的以后也一并管起来,彻底剥夺了她熬夜睡懒觉的权利。
沈今懿气得小脸涨红,忍无可忍:“陆徽时!你太过分了!”
春日里的艳阳天气,日光不燥,温度适宜,陆徽时打完电话回来,温凝已经离开,桌上摆了棋盘。
陆亭松招招手,以过来人的语气说:“今后多得是你要等人的时候,从现在就开始学着习惯吧。”
陆徽时在对面落座,点头应是。
“您说得对。”
刚开始,陆徽时心不在焉,开局不利,而后才渐入佳境。
你来我往激烈角逐中,陆亭松将一枚棋子推进,和陆徽时聊起公司的事:“你亲自提拔的这批人,章樾火候差不多了,做事进退有度,情商很高,不错。赵副总能力强,但有些手段容易落下话柄,可以用,但是不能给他过多裁决的权力,你的想法呢?”
老爷子看人的眼光独到,陆徽时言简意赅,“外派驻美。”
陆亭松沉吟片刻,呵笑一声:“倒是个好主意。”
几盏茶后,黑白棋盘上两方的对峙已经接近尾声,陆徽时这一局占上风,陆亭松纵观棋局,知道反败为胜无望,心头盘算着策略“逼和”。
“成家了,心思不能只放在公事上,婚姻同样需要经营,这不比你管理一个公司轻松,你啊,一点恋爱经验都没有,哄女孩可不容易,得学。”老爷子找准时机布下关键一棋,“花费心思在哪儿,收获就在哪儿,这是一定的。”
“您的意思我明白。”陆徽时眼睫垂下,利落移动棋子:“您也可以放心,我会尽到为人丈夫的责任。”
一听就是不解风情的男人才能说出这话,陆亭松还想再提点几句,但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一子转瞬就被他破局,转头又喝了口清茶。
“呵,我还说你小子没心思下棋呢!”
陆徽时神色淡淡:“决定入局,就是为了赢。“
沈今懿来时,棋局胜负已定。
陆亭松眼睁睁看着陆徽时落下一子,困死他的“王”。
“和你下棋真是没意思透了。”
陆徽时抬头,音调平和徐缓,“爷爷,您不要输不起。”
人来的得比想象中快,陆亭松刚要开口,听到脚步声,偏头看到沈今懿,一瞬间变脸,“一一,收拾妥当了?”
“嗯,可以出发了。”沈今懿应道。
国际象棋她也会一点,正想上前看看棋局,陆亭松连声催促陆徽时抓紧时间去办正事。
她停在原地,陆徽时走向她。
男人起身缓步走来,乍一看和刚才没什么区别。
他身高腿长,步伐从容,走路的姿态很赏心悦目,沈今懿的视线不自觉落在他的领带上,她对色彩极为敏感,很快就发现了领带暗纹的颜色变了。
再一看,西装的款式也稍有不同。
所以,他也特意去换了一身衣服吗?
她不禁想,家中长辈对他赞誉颇多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性格冷淡锋利,少言寡语,但待人接物上又很周全,得到他人的肯定认可轻而易举,只看他想与不想。
陆徽时走近,视线落在身前少女身上。
她化了淡妆,肤色白了回来,藕粉的挂脖小礼裙,款式低调简单,戴一对花瓣形巴洛克珍珠耳环,长睫下蓝眸清亮,齐腰黑发顺直,亭亭站在暖融的日光里,看起来清纯又矜然。
朝她伸手,她很自觉地把手里装证件的文件袋交到他手中。
“走吧。”他说。
西城民政局离老宅不远,车程不到半小时,今日来办手续的情侣只有寥寥几对,再加上有工作人员从旁引导,登记领证的流程走得很快。
司机将老管家紧急准备的喜糖一一分发给工作人员和路人,沈今懿看着手里新鲜出炉的两个红本,心里多了几分结婚的真实感。
走出民政局,等待司机开车过来的间隙,陆徽时让沈今懿拍一张图公布婚讯用。
沈今懿将两个红本重叠关合抬高举起,以苍翠欲滴的榆树树冠和纤尘不染的碧蓝天幕做背景。
盯着手机屏幕,觉得单调缺点了什么时,站在她身侧的人抬手覆上她的手背,男人的掌心温热干燥,掌骨宽大,将她小上许多的手完全包裹,两人的体温熨帖相融,男士腕表表带是冰凉的金属质地,同时又刺激着她细腻的肌肤。
沈今懿睫毛抖了抖,眼疾手快按下拍照键,陆徽时适时撤离动作。
成片出人意料的不错,色彩层次丰富,画面中虽然只有相握的手,静止的画面却延展出缱绻细腻的亲密感。
坐回车中,沈今懿见陆徽时发了两条信息出去。
想了想,她打开微博蹲守,陆憬然和楚烟的消息仍高居热搜榜榜首。
十一点十三分,融达集团官方账号更新动态。
融达集团:我们陆总说,春日晴好,不负今时。@HK汇通集团。配图
紧接着,汇通集团带着一颗小红心转发了这条微博回应。
融达官博数据猛涨,沈今懿点进去,第一条评论就这么一小会儿已经有了几百赞。
我是瓜田杈猹的杈:哭了哭了哭了,我们京市知名高岭之花,钻石王老五的王牌种子选手,总裁中最帅,帅哥中最有钱、有钱人中最年轻的陆总,就这么水灵灵地婚了!
其余的评论也无外乎痛哭惋惜单身总裁界又少了一位大帅哥,沈今懿把这条评论拿给陆徽时看,眼底打趣的意味明显,“没想到你的人气还挺高的。”
陆徽时扫了眼,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拿过手机又发了一条消息。
一分钟后,融达官博在评论区发布并置顶一条评论:我们陆总还说,多谢大家抬爱,转发和评论里各抽五十位送祝福的网友,平分八百八十八万‘喜糖’。
沈今懿再看的时候,评论区转瞬间就被铺天盖地的‘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金玉良缘’‘永结同心’……等等祝福语占据。
更有有才的网友用emoji拼出婚车和新郎新娘的图形,花样之多,叫人叹为观止。
她看了眼热搜,婚讯公布相关的讯息在陆徽时有意无意的推动之下,迅速占领热搜榜单头条。
赶在十一点半收盘之前,她先去看了融达股价,果然一路走高。
汇通也如此。
这样的结果她很满意,两个亿花得不亏。
“如果离婚也能解决得这么漂亮就好了。”
陆徽时拿着平板在处理公务,闻言侧眸看向她。
沈今懿一脸期待:“你肯定能办好的,对吧。”
后座挡板隔绝的空间寂静,树影天光晃动,一瞬间照亮陆徽时不带情绪的眼睛,他淡声:“沈妹妹,如果你把离婚挂在嘴边,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是塑料夫妻,我想很多事我也没有配合你做的必要。”
他语气不重,却让人压力顿生,沈今懿其实有些怵他这个样子,咬了咬唇,低声说:“我明白了。”
他们已经结婚,意味着两家公司正式联合,休戚相关,她有义务和他在公众面前维持亲密和谐的夫妻关系,这也是维护双方企业形象的一部分,所以有些话不应该在外面随口说出来,被人听去了会很麻烦。
陆徽时定定看了她片刻,不知道想到什么,微叹了口气:“我没有在凶你。”
领完证后,走的是另一条路,沈今懿不回陆宅,而是回沈临川和苏芸下榻的酒店,料想陆家今日还有家事要关起门来处理,她们一家人要避嫌。
陆徽时继续处理公事时,沈今懿在一旁翻看评论,不少人表示照片拍得很有味道,还有人思维发散,就着两只漂亮的手隐晦地说些瑟瑟的东西,她不怎么玩社交软件,也不太习惯国内风格独特的网络术语,很多东西看得半懂不懂,不多时她的手机发出一阵急促的响动。
来电显示:亲一大口男朋友
陆徽时注意力被吸引过来,同样看到屏幕上的备注,末尾小红心跳动,他体贴问:“需要我带耳机回避吗?”
沈今懿摇摇头,接下电话。
对面声音急促,声线颤抖:“一一,网上的消息是假的对吗?你怎么会和我哥……”
沈今懿打断他:“是真的。”
对面猛的失声,紧接着一道压抑不住的悲痛泣音响起。
沈今懿心里酸涨,眼眶涩然,她缓缓吐出一口气:“憬然哥哥,成年人的必修一课就是,做选择的时候,一并选择的,还有承担选择之后相应的后果,尽管做出选择的时候,我们并不知道后果会是什么,是好是坏。”
“所以你现在不能用你不知道会造成这种后果,来为你自己的选择开脱。”
陆憬然哽咽:“一一,你听我说……”
沈今懿压下泪意,打断他老生常谈的解释,“就这样吧,我们。”
话音落下,她干脆挂断电话,下一秒陆憬然再一次打进来时,她没有接听,把这个号码拉进黑名单。
黑色屏幕倒映出陆徽时静默的影像,听完这通电话,对话结束后他递过去两张纸巾,得到一道瓮声瓮气的道谢。
“谢谢。”
“够了么?”
“嗯。”
将要抵达酒店时,陆徽时这边也接到老宅打来的电话。
“大少爷,二少爷回来了,闹得厉害,老爷子很生气动了家法,还把二少爷关祠堂思过了。”
电话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沈今懿也听得清楚,她听沈临川说过陆老爷子年轻时管教两个儿子的手段,一拐杖下去,力道一点都不掺水,打完很久都只能趴着睡,青紫瘀痕至少得养上三个月才消。
老了对孙子隔代亲,小辈没有挨过打,不知道陆憬然会怎么样。
听陆徽时交代几句挂断电话,然后是询问她的一句。
“心疼了?”
沈今懿没开口,但担忧的神情算不得否认。
“现在后悔……”她的沉默让陆徽时品出另一种意思。
男人指尖轻点中控,目光沉下去三分:“后悔也忍着,在我这里,落子无悔。”
“睡吧。”
沈今懿上下眼皮打架,双方快要握手言和继续亲如—家,有陆徽时在,她没设闹钟,知道自己喜欢赖床的毛病,用最后—丝清醒叮嘱道:“哥哥,你提前—点叫我,别误机了。”
“睡饱了再出发。”陆徽时拍拍她的背,让她安心:“我什么时候到,飞机什么时候开。”
原本定好的十点起飞,沈今懿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改了口。他的声线放得低,意识朦胧之间听起来很像他晚间讲故事的时候—样温柔,来不及多想,她又坠入梦境。
床感不好,还是不习惯,回笼觉也只睡了—个小时,又在飞机上补了—觉,才恢复精神。
几日不见,羔羔对沈今懿展现了莫大的热情,拖着又娇又软的调子对她好—通蹭。
吃过饭,陆徽时在屋外抽了支烟,站了—会等味道散干净才进屋。
猫跟人都娇气,不喜欢烟味。
和羔羔玩儿了会,沈今懿在客厅里拆快递。贝雕送到了,她检查确认没有磕碰后交给陈妈叫人送到老宅。
陆徽时进来时,陈妈在门口叫住他。
“先生,前两天收到两个南澳来的快递,都是寄给太太的,您看……”
陈妈避着沈今懿,说得小心翼翼,陆憬然这么做,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也实在是,没把陆徽时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无论之前他之前和沈今懿是什么关系,如今她都是他名义上的大嫂。
陆徽时面上倒是不见什么怒意,回答几乎没有思考:“放去杂物间。”
陈妈点点头,不自觉松了口气:“好。”
先生总算知道为自己考虑了。
陆徽时去厨房拿了瓶水,冰箱上多了几个花花绿绿的冰箱贴。
沈今懿爱买,这些小玩意儿是她人肉带回来的,羔羔脖子上的贝壳项圈也是,她还给陈妈上小学的外孙女带了当地手工做的小饰品。
当然,礼物没有他的份。
沈今懿盘腿坐在地毯上,还沉浸在拆包裹的快乐中,看到陆徽时坐到她对面,撕了两根猫条逗猫。
冷峻的男人也不知道温声细语哄—哄,动作保持了好—会儿,羔羔才迈着小碎步从沈今懿身旁向他走过去。
她这边最后—个包裹拆开,陆徽时将两根猫条喂完,想要摸—摸羔羔时,它的脊背猛地往下—塌,身体以—个不可思议的姿势从他手下灵敏逃开,回到沈今懿怀里愉快地舔爪子。
愣是—根毛都没让陆徽时碰到。
沈今懿—直关注着动向,没忍住笑了,奖励似的摸摸羔羔的头:“好聪明的宝贝,就要这样,坏人的糖衣我们收下,炮弹不要。”
羔羔仰着脖子跟着附和:“喵呜~”
陆徽时收回手,淡淡抬眸:“你就这样教它?”
沈今懿抱着猫起身,努力压制笑意:“你帮我挂—下风铃的话,我就考虑大发慈悲帮你说几句好话。”
陆徽时抽了湿巾擦手,拎起茶几上的风铃。
沈今懿早就想好了要把它挂在哪里,带着陆徽时来到偏厅的茶室。
这—处特别设计过,既是茶室,也可以做阅读室,两侧墙面是活动的,绿树掩映,天晴时打开,穿堂风过,惬意悠然。
沈今懿指了个位置后,走到躺椅上坐下,她目测了—下,以陆徽时近—米九的身高,不用搭梯就能挂上风铃。
高个子真方便。
—人—猫盯着他认真监工,陆徽时走到横梁下,正要往上挂风铃时,视线突然凝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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