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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后续+全文

虫下月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去!这是啥法术?”虎子惊奇地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要知道,陆非可没有扯动红绳,是那铜钱自己立起来的。“这不是法术,是一种本能。就像到了家门口,谁都能找到自己家一样,它也会找自己的墓,我们跟着它走就行。”陆非刚说完,铜钱就像轮子那样朝前滚动。“快跟上!”陆非手拿红线,跟着铜钱往前走。虎子顾不得震惊了,连忙拎着两只鸡跟上。铜钱从布满杂草和落叶的地面一路滚过,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陆非望向前方,忽然停住脚步,面露疑惑。“什么情况,怎么往村子的方向走?难道古墓就在村里?”“不会吧?哪有人把坟修在自家门口的,会不会是在村子后边啊?”虎子道。“我们换个方向试试。”陆非用红线提起铜钱,绕到村子的另一边,但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铜钱依然朝着村子滚...

主角:陆非谢瑶   更新:2025-05-23 23: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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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非谢瑶的其他类型小说《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虫下月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去!这是啥法术?”虎子惊奇地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要知道,陆非可没有扯动红绳,是那铜钱自己立起来的。“这不是法术,是一种本能。就像到了家门口,谁都能找到自己家一样,它也会找自己的墓,我们跟着它走就行。”陆非刚说完,铜钱就像轮子那样朝前滚动。“快跟上!”陆非手拿红线,跟着铜钱往前走。虎子顾不得震惊了,连忙拎着两只鸡跟上。铜钱从布满杂草和落叶的地面一路滚过,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陆非望向前方,忽然停住脚步,面露疑惑。“什么情况,怎么往村子的方向走?难道古墓就在村里?”“不会吧?哪有人把坟修在自家门口的,会不会是在村子后边啊?”虎子道。“我们换个方向试试。”陆非用红线提起铜钱,绕到村子的另一边,但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铜钱依然朝着村子滚...

《阴典:我只收大凶之物陆非谢瑶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我去!这是啥法术?”虎子惊奇地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

要知道,陆非可没有扯动红绳,是那铜钱自己立起来的。

“这不是法术,是一种本能。就像到了家门口,谁都能找到自己家一样,它也会找自己的墓,我们跟着它走就行。”

陆非刚说完,铜钱就像轮子那样朝前滚动。

“快跟上!”

陆非手拿红线,跟着铜钱往前走。

虎子顾不得震惊了,连忙拎着两只鸡跟上。

铜钱从布满杂草和落叶的地面一路滚过,径直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陆非望向前方,忽然停住脚步,面露疑惑。

“什么情况,怎么往村子的方向走?难道古墓就在村里?”

“不会吧?哪有人把坟修在自家门口的,会不会是在村子后边啊?”虎子道。

“我们换个方向试试。”

陆非用红线提起铜钱,绕到村子的另一边,但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铜钱依然朝着村子滚去!

陆非又另外试了两次,但无论从哪个方向走,铜钱都是朝着村子去的。

方向明确,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看来它的墓就在村里。”陆非皱着眉。

“这也太怪了,把坟修在自家村里,不嫌晦气吗!陆非兄弟,不会哪出差错了吧?”虎子觉得不可思议。

“你会弄错自己家的位置吗?”

“不会。”

“它更不会。”

陆非把铜钱收起来,对着虎子一摆手。

“先进村看看情况。”

两人朝村子走去,谁知还没进村,蛇皮袋里的公鸡就挣扎起来,嘴里发出不安的咕咕声。

挣扎力度之大,虎子差点没拿住。

“这又是咋了,知道自己要被吃了?”

陆非想了想,让虎子把蛇皮袋打开,在两只公鸡身上分别拔了三根乌黑的尾巴毛。

“陆非兄弟,拔鸡毛又是干啥?”虎子充满好奇。

“有句老话,雄鸡一唱天下白,在古时候人们都认为公鸡是阳鸟,能驱散黑暗。故而,公鸡的尾巴毛能辟邪。”陆非分了三根尾巴毛给虎子。

说来也怪,他刚拔完毛,公鸡就萎靡了,不闹腾了,好像精气神被拔走了一般。

“我估计这村子有古怪,公鸡可能是感应到了什么,咱们有备无患。”

“我原来以为,辟邪的宝贝都得是什么大师高僧开过光的才行,没想到公鸡毛也可以啊!”虎子佩服得五体投地,顿时觉得两百块花得值。

要是从大师那买什么辟邪物平安符,没个上千块根本下不来。

两人揣好公鸡尾巴毛,拎着安静萎靡的公鸡,走进了幽深古老的山间小村。

村里的树木格外茂密,光线似乎都比外面暗一些。

房子不多,还是最老的土坯房,又窄又小的窗户后面,露出几双浑浊的眼睛,防备地打量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你们是谁啊?”

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几个面黄肌瘦的老头走出来,拦住了两人。

看到他们的长相,陆非和虎子不由得对视一眼。

无论高矮胖瘦,这些老人的脸上、脖子上,甚至连手背上都长着大小不一的黑斑。

看起来格外瘆人。

“大爷,我们来找人的。”压下心中的惊诧,陆非摆出和善的笑脸。

“找谁?”为首的是个穿着褪色中山装的老头,背着手,苍老的脸上带着一股威严。

“是一位大爷,他要卖古董给我们,叫我们过来收。”

陆非给虎子使了个眼色,虎子连忙把两只公鸡递过去。

“来得匆忙,没带什么见面礼,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老人们一见到公鸡,眼珠子顿时抖了抖,浑浊的老眼里都透出光来,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原来是两位老板啊,我们真是怠慢了,快请进。”

为首的老人是村长,热情地把陆非和虎子带到他家,命人烧水泡茶。

陆非观察了下,村里虽然有几十号人口,但全是老人。

一个个面黄肌瘦,苍老的皮肤上遍布黑斑,看起来又沧桑又吓人。

陆非还从没听说过这么古怪的遗传病。

“两位老板想买点什么?”村长看着两个陌生的年轻人,态度十分温和地问。

陆非试探着道:“听说你们这有个古墓,里面有不少好东西。”

“那些都是外人乱说的,我们这种小村子哪来的古墓?就是有几件老祖宗传下来的老物件而已。”村长摆摆手。

“只要是真货,老物件也成。”陆非应付着村长,把手放进衣兜,摸到那枚铜钱。

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村子后,铜钱反而安静下来。

“真是不好意思啊,小老板,祖传的东西我们没想过卖。”村长抱歉地笑笑,“不知道是谁跟你说的卖古董?”

虎子忙道:“一个大爷,穿黑布衣服,脖子上有好大一块黑斑。”

他刚才也打望过了,没看到卖铜钱给他的老头。

“听着怎么像老四?但是不可能啊。”村长和其他人对视一眼,老脸上均露出奇怪之色。

“老四都死了半个月了......”

“咋可能!我上个星期才见过他,死的那个肯定不是他。”虎子摇着头大声道。

听他这样说,村长和其他老人们也吃不准了,疑惑道:“别看我们都长斑,脖子上斑多的就只有老四。他的遗照就摆在家里,要不我领你们去瞧瞧?”

“好!”

当即,陆非和虎子就跟着村长,去了老四的家。

昏暗简陋的土屋里,一张黑白遗照就摆在柜子上。

虎子上前看了,相框里,削瘦的老人面无表情。虽然只露出半截脖子,但依然看得出大块的黑斑。

“就是他!”

虎子瞳孔收缩,浑身发凉。

一个死了的人,还怎么卖东西给他?

难道他当时就撞鬼了?!

那可是大白天啊!

老人们面面相觑。

过了片刻,村长重重叹气,道:“老四恐怕是咽不下那口气啊!他原来就闹着要把老祖宗留的东西卖出去,我不同意,没想到......”

随后,他就给陆非和虎子两人道歉。

“对不住啊,两位小老板,我们没想到他死后还不消停。”

虎子六神无主,求助地看着陆非:“这咋办?”

陆非也感觉脑子有些乱,想了想,道:“村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去他坟前上炷香,请他安息,以后就别找我们了。”


“运气好?我没听错吧!”

听陆非这么说,虎子蜡黄的脸皮扯了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我都快被这玩意折磨死了,你还说我运气好?这种好运......送给你,你要不要?”香灰卡在嗓子眼,他说起话来磕磕巴巴。

“你不是把铜钱当给我了吗?这好东西已经是我的了。”陆非嘿嘿一笑,把虎子扶起来坐着。

“你先歇会,我把这里收拾下。”

说完,他就把送阴菜的碗碟纸灰等东西装进塑料袋,然后又铲了不少土,把虎子的呕吐物埋起来。

这里再冷清也是路口,弄得又脏又乱的,别人还怎么走?

陆非不是什么有道德洁癖的人,但他不喜欢因为自己的事而影响别人。

虎子背靠着路灯,虚弱地喘着气,见陆非一脸轻松的模样,不禁又生出希望:“陆非,我真有救?”

“当然。”

“你不是在哄我高兴吧......你放心,我这人分是非,就算你救不了我,我死了也不会找你麻烦......”

“就算你来找我,我也不怕!”陆非没好气地打断他,“更何况,你不会死!起码现在不会死,我已经知道那是什么邪物了,知道了就好对付。”

虎子凹陷的眼睛重新亮起来:“那到底是个啥?”

“先回去再说,十字路口阴气重,你现在阳火虚弱,就跟没关门的房子似的,是个脏东西都能进。”

把所有东西扔进垃圾桶,陆非拍了拍身上的土,扶虎子起来。

二十几的虎子像个垂暮老人,高大的身躯深深佝偻着,被陆非搀扶着一路走走停停。二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花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当铺。

陆非把他放到椅子上,拿着钥匙去了后院的卧室,打开一口老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张很旧的黄符。

他把黄符点燃放进水杯里,做了一杯符水,递给半死不活的虎子。

“把这个喝了。”

“你还嫌我吐得不够凶啊?”虎子满脸抗拒。

“这是符水,有镇邪作用,你喝了以后就没那么难受了,说不定还能吃饭。”

“真的假的?”虎子用发抖的手接过水杯,“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咋不早给我?”

“这不是为你省钱嘛,符水200一杯。”陆非满脸认真地道,“要是今天晚上就能把那饿死鬼送走,你就用不着花这钱了,可惜这事没那么简单。哦,对了,买铜钱还花了100,回头记得一并给我。”

实际上,这黄符是爷爷留给他的,用一张少一张,他舍不得。

“你人还怪好的咧。”

虎子无语地苦笑,捧着杯子先试探着喝了一小口,等了会,发现没有丝毫呕吐的征兆后,才把剩下的喝完。

“特么的,太久没吃饭,连杯水都这么好喝!”

虎子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刚放下杯子,感觉肚子里涌出一股暖流,向着身体各处游走。

冰冷麻木的四肢得到缓解,高高鼓起的肚子瘪下去不少,就连发痒的牙齿也好多了。

“真有用!”虎子又惊又喜,再看陆非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真是服了!陆非兄弟,不,陆非大哥,你快告诉我,那铜钱到底是什么邪门玩意?要怎么对付?”

陆非摸出那枚铜钱,放在灯光下看了看,才道:“这叫饿鬼钱。”

“啥意思?”

“一种特殊的邪物,要成为饿鬼钱的条件很严苛,不是光从坟里面挖出来的就行。首先,得是死人嘴里的压口钱,其次,死人必须是个饿死鬼。”

陆非微笑看着虎子。

“压口钱多得是,饿死鬼也不少,但这两者碰到一起的几率,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你不是运气好,是什么?”

虎子连连摇手:“这运气谁爱要谁要!你就告诉我,能怎么对付就行。”

“要解这饿鬼煞,说简单也简单,说麻烦也麻烦,主要是需要一些饿死鬼的坟头土。”

“啊?这不还是不成吗!”虎子的脸又垮了下去,“我连它埋哪都不知道,上哪找它的坟头土去?”

“放心吧,我有办法。明天我们先到你收铜钱的村子,剩下的交给我。现在时间不早了,先睡觉。不好好休息,明天哪来的力气挖坟?”

陆非拍了拍虎子的肩膀。

见陆非如此有把握,虎子便把一肚子的问题放回去,被连番的折腾,他的身体也确实支撑不住了。

靠在沙发上,几乎是一闭眼就睡着。

喝了符水后,身体暖洋洋的不再被呕吐折磨,这一觉是他近些天来睡的最踏实的一次。

次日早晨。

虎子终于可以正常吃饭了。

坐在路边摊,他一边啃着热乎乎的肉包子,一边抹泪。

那吃相,陆非真想装不认识他。

“你悠着点,符水能起三天的作用,这三天足够解决那只饿死鬼了。”

“你不懂那种饿了几天几夜的感受!哪怕找不到坟头土,我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绝不做饿死鬼。活生生的饿死,还不如直接被人杀了算了。”

虎子连吃了六笼还不够,还要打包一些在路上吃。

把路边摊老板感动得像找到知音似的,非要送他两笼包子。

收铜钱的村子在江都下面一个偏僻县城里,为了快点赶过去,虎子去找朋友借了一辆面包车。

一路摇摇晃晃,虎子一边吃东西一边开车,花了半天的时间终于赶到村口。

“我老板当时在村西头一户人家那收古陶碗,我们去打听打听,要是卖铜钱的老王八就是村里的人,肯定能问出来。”

吃饱了饭,虎子虽然还是瘦,但人精神了许多。

他停好车,凭着记忆带陆非走进村子,很顺利地找到那户人家。

家主人是个皮肤黝黑的中年汉子,满口黄牙。因为前不久才卖的古陶碗,所以对虎子还有印象。

“大叔,跟您打听个人。”虎子给他发了一支烟。

“你说。”中年汉子把烟别在耳朵上。

“咱们村里有没有一个老头,穿一身黑布衣裳,绿胶鞋,人干瘦干瘦的?”

“老头不都长这样吗?你说个名字。”

“我不知道他叫啥。”虎子挠挠头,努力回忆着道:“我想起来了,他脖子上有好大一块黑斑,手背上也有不少。”

“黑斑?”中年汉子愣了一下,眼神变得古怪起来,看着虎子问道:“你打听这个人做什么?”


“有问题!”陆非狠心咬破自己的舌尖。

腥甜的味道充斥口腔,疼痛的刺激下,陆非眼前的画面陡然变了。

那佛母像哪里还有什么美丽可言。

尖脸,吊眼,嘴角有獠牙探出。

阴森丑陋,分明是个妖邪!

“迷神术!”

这一招并不新鲜,许多邪物都拥有迷惑人心神的能力。

只是,这佛母的迷神术格外厉害而已,竟然能同时迷惑如此多人。

而陆非之所以咬破舌尖,是因为舌尖血又名“真阳溅”,是人阳精所在,能辟邪克阴。

他的双眼不再受迷惑,大脑恢复清醒。

“狗屁杨大师根本没有压住佛母,演戏而已!”他冷哼着,准备叫醒众人。

但此时,那邪物的石头眼珠竟然转动起来,变成了诡异的绿色。

“此人冲撞佛母,对佛母不敬,罪该万死!”杨大师猛地大喊,先一步扑向陆非。

“打死他!”

苏明轩第二个,咬牙切齿,仿佛十分痛恨。

紧接着,还有刘富贵,管家老张。

这几人将陆非团团围住,表情癫狂,双眼发白像蒙上一层纱布似的。

只有苏立国在一旁抱着脑袋,苦苦挣扎。

“打死他!”

“打死他!”

几人朝陆非挥舞拳头。

“放肆!”

陆非也不后退,大喝一声,抬起手狠狠地给了那杨大师一巴掌。

这一巴掌下了狠手,抽得那杨大师顿在原地,脸上冒出一个红肿手印。

接着,陆非又一巴掌抽在苏明轩脸上。

苏明轩身体空虚无力,竟像陀螺似的,被陆非抽了个团团转。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不断在佛堂响起。

陆非连抽了这两人好几巴掌,手掌都隐隐作痛才停下来,对着佛母像吐出一口舌尖血。

霎时间,所有人都清醒过来,眼睛恢复清明,茫然的看向四周。

“哎哟,我的脸,好痛!”

“谁打我了?”

苏明轩和杨大师捂着红肿的脸,回忆起刚才的场景,苏明轩顿时火冒三丈。

“你敢打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

“苏公子,你误会了,我是在救你。”陆非淡淡地道。

“胡说八道!”苏明轩暴跳如雷,“老张,把保镖叫来,给我打死他......”

陆非喝道:“你们好生看看,佛母到底长什么样子!”

大家一愣,重新朝着佛母像看去,顿时脸色大变。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刚才那个美女佛呢?”

陆非道:“这才是佛母的真面目!你们刚才都被它迷了眼睛了。”

“怎么会这样?”苏明轩呆住,无法相信眼睛看到的。

刘富贵最先反应过来,大叫道:“这么说来,佛母根本没被镇压住!杨大师,你在糊弄苏董啊!”

苏立国面色阴沉下来,如同一只即将发怒的雄狮。

杨大师顿时脸无血色,颤声道:“我哪敢欺骗苏董!我刚才真的压住佛母了,它,它亲口告诉我它认输......苏公子可以作证啊......”

之前,他刺出铜钱剑,突然感觉阴风扑面。

他眼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勒住他的脖颈,他害怕极了,拼命挥舞铜钱剑。

忽的,那力量一松。

他从昏沉中醒来,耳边萦绕着佛母认输的话语。

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欺骗苏家,他是真以为自己压住佛母了。

“苏公子,你快说句话啊。”他求助地看向苏明轩。

苏明轩自己也是一片混乱。

陆非道:“被邪物迷了眼睛还不自知!你知道不知道,你差点害了整个苏家。只要苏家续供奉它,它就能继续吸食人的五脏之气!”

“等到五脏聚齐,可就没有人救得了苏家了!”


“我当然相信小陆掌柜......”

就在这时,苏立国的手机再次响起,是苏明轩打来的。

“爸,妹妹她......”

“妹妹脱离危险了!”

“医生说妹妹是突发急性肾炎,数据很差。如果控制不住,可能会发展成为肾衰竭......但是刚才不知道怎么,突然好转了。”

“现在,妹妹的情况很平稳。”

“爸,是不是家里的事解决了啊?”

“爸,爸?”

苏明轩着急的声音从手机清晰传出。

苏立国感觉自己眩晕的大脑终于平复,他长长吐出—口浊气,道:“没事了,照顾好你妹妹。”

随后,又有几个电话进来。

都是守在医院的人来报喜。

几乎同—时间,苏家四个躺在—CU生命垂危的病人,全部好转。

医生都感觉不可思议,直呼奇迹。

这边陆非刚收了邪物,那边就有了反应。

效果立竿见影!

传说中的邪字号,果然名不虚传!

本来,把整个家族的命运都压在—个陌生人身上,是—件相当冒险的事情,幸好他赌对了,心服口服!

不到—天的时间,他仿佛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当初,他白手起家,商场几经沉浮,—路走来什么场面没见过?

但那些生意上的起起落落,哪有今天这样凶险?

此刻,他再也撑不住,只觉筋疲力尽。

若是再迟—点。

后果不堪设想!

不是—两条人命,是整个苏家!

他的母亲兄长,妻子儿女,乃至他自己—点点被妖物蚕食,最后苏家人全部沦为妖物的养分......

想到这,苏立国还是止不住的阵阵后怕,两鬓的白发似乎都多了—些。

万幸!

苏家还是有老天保佑的,碰到了邪字号的传人。

苏立国恢复了—些力气,重重握住陆非的手,表情认真。

“小陆掌柜,你是苏家的恩人!大恩不言谢,这份恩情我苏立国记下了,定会重报!”

“苏董言重了!邪字号本来就是做邪物生意的,既然接了这笔生意,就得尽力做好不是?”陆非笑道,“不知苏董有没有空,咱们现在来谈谈这邪物具体如何典当?”

“此番辛苦小陆掌柜还有刘老板了,请二位先到正厅休息,再慢慢详谈不迟。”

苏立国振作精神,安排起来。

管家摔了—跤,膝盖磕破了,但仍是止不住的高兴,—瘸—拐地去吩咐保姆上茶和点心。

众人回到大厅。

很快,便有人奉上茶水和美食。

“两位慢用,我失陪片刻,稍后便回。”苏立国招呼—声,匆匆回房。他衣衫和头发都打湿了,很是狼狈,需要整理。

经过这—番忙碌,陆非也确实口干舌燥有些累了,便不客气地吃喝起来。

“顶级西湖龙井!”

“螃蟹小饺,冰糖燕窝......”

刘富贵像猪八戒吃吃人参果—般,将各种美食往嘴里塞,心里简直乐开了花,那嘴角被AK还难压。

苏家这棵大树总算是攀上关系了。

还是救命恩人这种重要关系。

就凭苏家的财富和地位,从今以后他刘富贵在江城,还不得横着走?

当然。

这—切都要归功于陆非。

没有陆非这条大腿,哪来苏家这棵大树?

从今以后,这条大腿要抱得更紧—些。

想到这,刘富贵拿起茶壶给陆非添茶。

“小陆兄弟,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他也不叫陆非掌柜了,叫兄弟,好拉近距离。

“我就说嘛,这事儿交给你肯定没问题!跟你爷爷比起来,你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邪字号到你手里,那肯定能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居然还有—条小的?”

小蛇蜕也就—米左右,手指头粗细,被大蛇蜕包在中间,不拆开看,根本发现不了。

“哟,还买—送—,好事啊!”刘富贵喜道,“小蛇蜕也能卖钱吧?功效和大蛇—样么?”

“我不知道.....”

这情况出乎陆非的意料,他也不知道多—条小蛇蜕意味着什么,他要去翻—翻爷爷留下来的邪物笔记。

这本笔记,记载着邪字号成立至今遇到过的,或是听说过的所有邪物的特点。

“管他呢,咱们先把大蛇蜕的消息放出去,在别人眼里变得美若天仙,谁不喜欢啊?特别是那些富婆,女明星......”

刘富贵又开始盘算了。

“不行,等我先弄清楚情况再说。不然,弄错了功效,那是害人。”陆非把两条蛇蜕都收进—个布袋里,对他摆摆手。

“叔,忙了—天了,你就别在我这晃悠了,回去休息吧。扭转乾坤钱有了买家,再来找我。”

“行,行,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问买家的事情。蛇蜕弄清楚了,第—个通知叔啊。”刘富贵屁颠屁颠出了邪字号。

陆非关上门,拿着蛇蜕到后院,从卧室抽屉里翻出—本泛黄的古籍。

推开窗,放在书桌上,翻开来细细查看。

邪物的记录由陆家历代每—人掌柜所写,每—件邪物的特性都是由血和汗摸索而来,不知付出多少代价。

册子的末尾,也有部分爷爷的记录。

若是将来陆非有了新发现,也要将其记录在册。

整本册子,就是邪字号的心血和精华所在!

他渐渐地看入了迷。

院中的桂花树随风摇曳,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陆非将整本记录细细翻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居然没有完全相同的记录,难道这是—件新的邪物......”陆非合上笔记,露出—丝惊讶和迷茫。

小蛇蜕藏在大蛇蜕里,是否有特殊意义?

陆非翻完自家的整本记录,都没有找到两条蛇蜕在—起代表着什么。

虽说蛇蜕已经到了他手里,这单生意已经完成,但是没有完全弄清楚其特性,他心里总是不踏实。

万—给苏家留下隐患,不光害了苏家,也砸了邪字号的招牌!

陆非起身泡了杯茶,给自己醒醒脑。

然后坐到桂花树下,将苏家的事情和收邪物的过程,从头到尾复盘—遍。

南洋地处热带,丛林多,蛇也就多。

所以神像的真身是蛇类邪物,倒也不奇怪。

—笔生意—条命,吸食五脏之气,是想变化成人。

自称抱财佛母。

这名字似乎不只是为了骗人而取的,因为它怀中确实抱有东西,只不过不是财宝,而是蛇卵。

所谓佛母,其实是蛇母......

等等!

陆非心里咯噔—下。

既然是母亲,就必定有后代。

而这大蛇蜕中,正好藏着—条小蛇蜕。

难道,重点其实是小蛇?

蛇母在利用苏家,孕育后代。

想到这里,陆非顿时大惊。

苏家该不会还藏着—条小蛇吧?

虽然黑猫和公鸡击垮了蛇母石像,但没人知道,当时被消灭的是—条蛇灵,还是两条。

陆非不敢有任何侥幸心理。

他马上给苏家打电话,拿起手机才发现自己没有苏家的号码,赶忙给刘富贵打。

刘富贵正懒洋洋地泡着澡。

白花花的肥肉浸在温水里,热气缭绕,满脸享受。

搭上苏家这棵大树,他打算奖励自己—个全套马杀鸡。

手机丢在—边懒得看,身旁是正在准备精油的技术人员。


古玩街。

陆非穿过热闹的街道,往人少的地方走。

一直走到最偏僻冷清的位置,一家不起眼的小当铺门前。

当铺的装修十分古朴,但却不显老旧,反而有股历经岁月洗礼的独特韵味。

大门上方的古檀木牌匾上,龙飞凤舞的刻着几个大字。

邪字号当铺。

这是陆非家世代经营的产业。

之前是爷爷在打理,现在交给他了。

他们的当铺比较特殊,和普通当铺不一样,从不收金银珠宝这种世俗意义上的财物,专收一些拥有特殊价值的阴邪之物。

比如,用死人头盖骨做的麻将,古时候刽子手用来砍人头的刀,还有老坟里挖出来的棺材板。

爷爷常说,邪物可害人亦可助人!

这些东西经他们当铺的手,就能变邪为宝,成为助人的转运的宝物。

死人头骨做的麻将能让人逢赌必赢,刽子手的刀能保人逢凶化吉,老棺材板能让人升官发财。

治病救人,逢凶化吉,甚至逆天改命。

这些经过他们改造的邪物,令无数达官贵人豪门富商,趋之若鹜。据说鼎盛时期,就连皇家的人都光顾过。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邪字号当铺的东西,万金难求!

只不过,那些辉煌都是过去的。

邪字号早已落寞多年。

陆非取下“店主外出,有事请打电话”的牌子,拉开大门走进当铺,年轻的脸庞浮现出一丝沮丧。

“还是没有爷爷的消息。”

三年前,爷爷外出收邪物再也没回来,只留下一张纸条和一张银行卡。

“小非,切莫寻我,安心读书!三年后,你可重开邪字号,若能在一个月内收到三件邪物,就把生意做下去。否则,拿着这些钱有多远走多远!!!”

爷爷留下的钱,足够陆非后半辈子生活。

如今三年过去了。

陆非大学毕业,按照爷爷的吩咐,回到邪字号。

虽然爷爷叮嘱不要去找他。

但陆非还是会每天分出一部分时间,在古玩街附近走动,打听和爷爷有关的消息。

但爷爷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给陆非留下任何线索。

“来日方长!先完成爷爷给的任务,正式把邪字号开起来,再慢慢地找。万一哪天他自己回来了,至少家还在。”

陆非给自己打气,动手打扫当铺的卫生,好开门迎客。

但是他家当铺的位置实在太偏了,几乎没有客流量。

开门半个月了,一个顾客也没有。

这样下去,根本不可能在一个月内收到三件阴物。

要不然主动出击,在这条古董街打听下?

人老成精,树老成妖,老物件是最容易出阴物的了。

陆非正思索着,忽然注意到外面有人。

当铺斜对面的那棵老槐树下,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穿白裙的年轻女子,正用一种打量的目光望着邪字号的方向。

“她是不是要当东西?”

陆非看了两眼,忽地瞳孔一缩。

“不对啊,她的影子怎么回事?”

他看到,那女子的脚下好像不止一个影子。

但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女子就匆匆朝邪字号走来。

“请问......这里是邪字号当铺吗?”

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白裙女子一进门,屋里的空气仿佛都凉了几分,她环视一圈当铺的环境,不确定地问道。

“没错,这里就是邪字号,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

陆非站起来,故意打开灯。

女子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材高挑苗条,一张瓜子脸格外精致,长得很美,但是浑身的皮肤却惨白得像个死人。

明亮的灯光下。

她脚下黑乎乎的一大团,不止一个影子。

至少有十几个,像一大串气球诡异拖在她的身后!

陆非吓了一大跳。

招了这么多脏东西,这女的干啥了?

“太好了!陆老掌柜在吗?我要当东西。”女子憔悴的双眼浮现出欣喜,拿出一张泛黄的旧名片。

上面印着陆非爷爷的名字,以及邪字号的印章。

这是爷爷以前给出去的名片。

原来是老主顾!

陆非连忙问道:“小姐,你认识我爷爷?”

“我不认识。我叫谢瑶,名片是家中长辈给的,吩咐我一定要找到陆老掌柜!”

女子转动脑袋左右张望,似乎很着急。

“抱歉,我爷爷不在。我叫陆非,是邪字号现任的掌柜,谢小姐要当什么东西尽管跟我说。”

“什么?他去哪了?”谢瑶仿佛听到噩耗一般,身体摇摇晃晃。

“谢小姐,小心!”

陆非连忙搬来一把椅子,请她坐下。

“陆老掌柜什么时候回来?钱不是问题!”谢瑶一把抓住陆非的手臂,眼神充满急迫。

“嘶!”陆非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的手如同一块陈年不化的寒冰,散发出森森的寒气,这寒气像刀子般刮肉。

身体这么凉,却还穿着裙子。

冷而不自知,是将死之兆!

如果这些异象都和她要当的东西有关,只怕是个大凶之物!


陆非眼皮直跳。

要么没生意,要么一上来就是个凶物。

老天爷故意的吧?

但在顾客面前不能露怯,他镇定地道:“谢小姐,我爷爷在短时间内无法回来。你要当什么,跟我说是一样的,我爷爷懂的我都懂。”

“你?”

谢瑶眼里满是怀疑之色。

原因很简单,陆非太年轻了。

当铺的掌柜如果没有足够的知识和丰富的经验,能鉴别出物品的好坏吗?更何况,她要当的是关乎她性命的邪物。

陆非能理解她的心情,毕竟谁也不放心把自己的命交到一个陌生人手里。

自己要拿出一些真东西,才能让对方信服。

所以,他态度很好地道:“谢小姐,你近来应该疲惫无力,经常做噩梦吧?而且,你的触感变得麻木,难以感知冷暖。即使喝刚烧开的开水,也很难感觉到烫。”

谢瑶微微一惊,看着他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昨天她就差点烫伤食道,当时,她人在家中,外人可没有途径知道。

陆非笑了笑,没有解释。

开玩笑,她身上跟着那么长一串脏东西,想不看出来都难!

当然,她自己是看不到的。

这是陆非的能力,他天生就比别人能多看到一些东西。

“谢小姐,恕我直言,再这样下去,恐怕不出三天你就会重病不起。”

“只有三天?!你确定吗?”

谢瑶眼睛睁大,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谢小姐,如果你不相信我,大可以现在就离开。我们邪字号当铺,从不求着人做买卖!”

陆非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没有直接说三天后领盒饭。

“但看在你有我爷爷名片的份上,我还是要多说一句。不妨先把要当的东西拿出来给我掌眼,如果对结果不满意,你不当就是了。”

“如果你觉得可以,咱们再往下谈。”

掌眼是行话,也就是鉴定的意思。

谢瑶权衡片刻,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一咬牙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黑色首饰盒,放在茶几上。

“我要当的东西,就在里面。”

“自从戴上这个东西,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说实话,我比你更希望,你能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但我现在相信的不是你,而是这张名片。”

“谢小姐放心,我当然会尽全力。”

陆非相当郑重地戴上专用手套。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正式掌眼,里面的东西还很有可能是大凶之物,他不免有点紧张。

微微吸一口气,做好心理准备。

他小心打开盒子,可是看到里面的东西后,却瞬间傻眼。

这是什么???

他满腹疑惑,抬头看了看脸色惨白的谢瑶,试探问道:“谢小姐,你确定是这个东西影响了你?”

“我非常确定!自从我戴上它以后,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噩梦!”谢瑶的语气十分肯定,“不,那不是梦,是真实的!”

陆非更加奇怪了,问道:“什么梦?”

谢瑶似乎很不愿意回忆,苍白的手指抓紧她的名牌小包。

顿了顿,才道:“梦里有个很模糊的很像人的黑影站在我床边,一直盯着我看。我很害怕,但我动不了,也发不出声音。”

“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明明看不见它的脸,却能感觉到它的目光充满恶意。”

“如果只是偶然一次出现,那我觉得没什么。”

“但它每晚都会出现在我的床头,我的意识很清醒,甚至没有睁开眼睛,却能看到它。这不是梦境可以解释的。”

“我怀疑它不是一件简单的首饰,把它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桶。”

“可是到了晚上......”

长长的睫毛在颤抖,谢瑶的眼里不可抑制的涌现出恐惧。

陆非很认真的听着,没有插话。

“人影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多了一个!早上醒来,那个明明被我扔掉的东西,又回到我的脖子上。”

“我之后试过很多办法,无论我把它扔到河里,还是放进火里烧,或者砸碎,都不行,反而把它惹怒了。”

“我每扔一次,梦里的人影都会多一个......一直到昨天晚上,我的床边密密麻麻都是。”

“它们都在看着我!”

谢瑶紧紧看着陆非。

“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吗?”

“你不知道它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要看着你。你只能感觉到自己在迅速枯萎,就快没有时间了。”

陆非点了点头,如果她说的是真的,确实挺让人害怕的。

谢瑶深吸一口气,道:“所以,陆掌柜,你能告诉我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吗?为什么要缠着我?”

陆非却把首饰盒推了回去。

“抱歉,谢小姐,我帮不了你。”

“为什么?”

“因为你在说谎,这里面的东西根本不是邪物!”


谢瑶僵在原地,满脸愕然。

愣了足足三四秒。

“你说什么?我说谎,我为什么要说谎?”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我承认你的故事编得很好,但邪字号当铺收的是邪物,不是故事。”陆非板着脸。

“你......如果你收不了这件邪物,可以明说!犯不着用这种可笑的借口!”谢瑶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愤怒地攥紧了拳头。

陆非从首饰盒里拈出一束黑色的长发。

“谢小姐,这就是你要当的东西?”

头发上没有任何阴邪之气,就是最普通不过的头发。

“不对啊!”

谢瑶大惊失色,一下子站起来,抓起起首饰盒,反复地检查。

“那明明是一条项链,怎么变成头发了?”

接着,她又拿起包,把所有东西哗啦一下倒在茶几上,慌乱地翻找着。

“怎么没有?”

“我走之前明明把项链装到这个盒子里,怎么变成头发了?”

她的表情不像装的,更重要的时候浑身上的脏东西作不了假。

陆非思索片刻,有了一个猜测,道:“谢小姐,如果你没说谎的话,那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谢瑶停下手,紧张地看着陆非。

“你被邪物迷住眼睛,装错了东西,它知道你今天要处理它。”陆非声音发沉。

“它知道?”

“邪物作祟通常是一些残念或者怨念,附在物件上影响人,全凭本能行事。这种知道人想什么做什么的,实在少见。”

“那我该怎么办?陆掌柜,你能跟我回家去取吗?”

谢瑶毛骨悚然,几乎要崩溃。

她实在不敢一个人面对那条项链了。

陆非心里也有点打怵。

他想了想,道:“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谢瑶忙道:“钱不是问题!”

“谢小姐莫急,当多少钱,该怎么当,等我鉴定完以后再谈不迟。”陆非拿起爷爷的名片,“事成之后,我想见一见给你这张名片的人。”

谢瑶一愣,她都做好被陆非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了,可对方却提了一个和金钱无关的要求。

她的表情有一丝古怪,但还是马上应了下来。

“没问题!”

“你现在跟我形容一下,那条项链的样子。”

“我不太懂质地,是一串珠子,介于玉和石之间的材料,灰白中带着一点黄,很特别。”

“灰白色带一点黄?”陆非心中有了一点猜测,“稍等,我准备一下。”

他转身去铺子后面取了一些东西,装进背包。

与邪物打交道,本来就是个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送命。

这一行,利益大,风险更大。

但这是他的第一单生意,再危险也不能退缩,否则就没资格做邪字号的掌柜。

更何况,对方手里还有他爷爷的名片。

爷爷从不轻易送出名片,对方的长辈应该和爷爷关系匪浅。

“谢小姐,可以走了。”

锁上门,两人匆匆走出古玩街,打了一辆车赶往谢瑶家。

夕阳落下。

一栋被黄昏晕染的小别墅映入陆非的眼帘。

“这里就是我家,我喜欢清净,除了保姆平时就我一个人。”

谢瑶领着陆非走进别墅。

里面装修和布置很有格调,想不到她还挺有钱的。

“小姐,你回来了。”

门一开,就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上前迎接。

“吴妈,先别管我,我有重要的事情!”

眼见着时间不早了,谢瑶心急如焚,在保姆惊讶的目光下,带着陆非匆匆上楼。

二楼主卧。

谢瑶打开灯,鼓起勇气环视四周。

“在那里!”

她指向梳妆台,上面端端正正摆着一串项链。

陆非从背包里拿出一双皮制的手套戴上,才走过去拿起那串项链,仔细鉴定。

触手冰冷刺骨!

项链由一颗颗不规则的小珠子串成,珠子是灰白色的,已经被戴出了油色,泛着一点幽幽地黄光。

每颗珠子上都篆刻着一个古怪的符号,隐约间有黑气萦绕。

陆非数了数,珠子一共有四十九颗。

这种质地,这种阴气。

确定了。

“人骨项链!”

陆非给出自己的鉴定结果。

“什么?”

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在听到陆非的答案时,谢瑶的身体还是不可控制的摇晃。

“用人骨做的?”

“没错,密宗有一种饰品,叫做嘎巴拉,就是用高僧的头骨或指骨做的。密宗认为,这种嘎巴拉能帮助他们修行,高僧的道行越厉害,嘎巴拉的效果就越好。”

陆非奇怪的看向谢瑶。

“但嘎巴拉不是谁都能戴的,普通人根本压不住!很少有人会收藏这种邪门文玩,谢小姐你怎么会买这种东西?”

别墅里连个博古架都没有,装修风格都偏现代,她看起来不像喜欢文玩的人。

谢瑶露出苦笑:“我说我不知道你信吗?我怎么都想不起来,项链从何而来。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我买的,我根本不喜欢这些东西。”

“我当然信,邪物迷惑人的心智。不光能迷住人的眼睛,还能影响人的记忆。”陆非表示理解。

这让谢瑶的心里得到一丝安慰,她不是没向人倾诉过,可对方却说她只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安慰她多休息就好。

有些事,没有亲身经历过,真的很难感同身受。

她问道:“所以,这条项链是嘎巴拉?”

“不是,怪就怪在这个地方。”陆非摇头,皱眉打量着人骨项链,“嘎巴拉上面是不刻字的,你这串项链的每颗珠子上都刻了东西。”

“刻的什么?有什么特殊意义吗?”谢瑶很是疑惑。

“我看不懂,像某种符文。珠子一共有四十九颗,不知道有没有特殊意义。”

陆非实话实说,他回忆了一遍爷爷讲过的邪物故事,暂时没想到与之对应的东西。

“那你能收吗?”这才是谢瑶最关心的问题。


“这是一件邪物,邪字号当然能收。”

陆非把项链放回梳妆台,这玩意在手里拿久了就浑身不舒服。

“只不过,直接带走项链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弄清楚这条项链到底是什么,才能对症下药,解决谢小姐的噩梦。”

邪字号收邪物,从来不是只将物品带走那么简单,还包括解决附在物件上的邪灵。

谢瑶显然是个聪明女人,一下子就理解了陆非的意思,问道:“我要怎么配合你?”

“不介意的话,我要留下来观察一晚,弄清这项链到底怎么作祟的。”

“那再好不过了!”

经过这番,谢瑶对陆非的能力不再怀疑,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介意?

天幕暗下。

夜晚很快来临。

四周冷冷清清,黑暗笼罩着这栋精致的小别墅。

谢瑶按照陆非的建议,早早上床睡觉。

陆非搬了把椅子,坐在角落。

“拜托你了,陆掌柜!”谢瑶咬了咬牙,关灯缩进真丝被子里。

偌大的主卧一下子陷入幽暗,只有窗外的路灯隐隐透进一点光来。

第一次独自面对邪物,陆非的心里也有些紧张。

虽然跟着爷爷耳濡目染多年,理论知识很丰富,但还没有真正的实践过。

他抱着背包,小心地盯着梳妆台上的项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窗外树影婆娑。

主卧里安静得落根针都能听见。

床上的谢瑶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梳妆台上的项链始终没有任何异动。

一切看起来风平浪静。

渐渐地,陆非的困意也上来了,他掐着大腿不让自己打瞌睡。

“难道多了个人,脏东西就不出来了?”

时间已经过了凌晨1点,陆非的腿都坐麻了,索性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项链静静地摆在镜子前,灰白泛黄的人骨珠子透着冷冷的死气,上面的古怪符号在幽暗中愈发诡异,像一只只似睁未睁的眼睛。

突然,有颗骨珠转动了下,犹如眼睛睁开!

“动了?!”

陆非顿时警铃大作,慌忙从背包里拿一把巴掌大小的桃木刀,紧紧盯着项链。

桃木辟邪,这桃木刀又经过特殊处理,对骨类的邪物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是以前有个老先生当给邪字号的,过了典当时间还没来赎,就归邪字号所有了。

可等了半天,项链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是我看错了?”

陆非惊疑不定,犹豫着要不要用桃木刀试探下,身后突然响起一种诡异的声音。

嚓嚓嚓!

嚓嚓嚓!

这声响从微弱逐渐清晰,一来一回,很有规律。

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磨刀?!”

听清的时候,陆非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深更半夜,谁在磨刀?

保姆吴妈的房间在一楼,她早就回房了,谢瑶叮嘱过她晚上千万不要出来。

而且,这磨刀声明显是主卧里响起的,这里就他和谢瑶两个人啊。

谢瑶又在睡觉......

陆非转过头去,顿时一呆。

床上是空的。

谢瑶不见了!

“人呢?”

陆非几步走到床边,掀开真丝被褥。

床单还保留着谢瑶睡过的痕迹,被窝却冷冰冰的。

但陆非明明前一分钟还看到她在床上。

不过转眼间,人就没了。

陆非顿感不妙,转头看向梳妆台,心脏又是猛地一抽。

人骨项链也不见了!

“糟糕,不会出事了吧?”陆非深吸气,拼命让自己冷静,“不要慌!谢瑶才刚刚不见,肯定没走远”

嚓嚓嚓!

令人牙酸的磨刀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声音刚响起,谢瑶就不见了,这两者间应该有联系。

陆非仔细听了听,发现磨刀声是从主卧的卫生间里传出来的。他迈步,透过卫生间半开的门,小心朝里面望去。

宽敞的卫生间,洁白的瓷砖泛着冷冷的幽光。

一个纤瘦的人影光脚蹲在冰冷的地板砖上,背对着门口,一下一下地磨着刀。

金属与石块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

“谢小姐?”

陆非对着那个背影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对方没有反应,依然一下接一下的磨着刀,动作一板一眼,像在做什么格外重要的事情。

陆非咽了咽口水,迈步走进卫生间,终于看清了些。

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后背,身上是一条洁白的裙子,然而她的皮肤比裙子还要苍白。

正是谢瑶。

她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剔骨刀,低着头,用力地打磨着。动作僵硬,双眼紧闭,像个会动的死人。

陆非心惊肉跳,一时间有些不敢靠近。

深更半夜,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蹲在黑暗中磨刀,谁看了不害怕?

这恐怕不是梦游,是被迷住了。

但诡异的是,陆非没有在她身上看到那条项链。

“不管怎么样,先叫醒她再说,太危险了!”

这种情况,贸然唤醒对方,可能会对其精神造成影响。但陆非顾不上那么多了,那被磨得又薄又利的剔骨刀让他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他小心上前,朝谢瑶伸手。

谁知,这时谢瑶磨刀的速度陡然加快!

嘴里含混不清的嘀咕着什么。

“骨头,骨头......”


急促尖锐的磨刀声,深深刺激着陆非的耳膜。

不管谢瑶要做什么,都必须让她停下。

可他的手还没碰到谢瑶,磨刀声戛然而止。

谢瑶毫无征兆的站起来,在幽暗中一点点转过身,姿势极其诡异。

她光着脚,脚尖是踮着的,身体微微前倾,脑袋下垂,凌乱的长发将她脸庞全部遮住。

就像被什么东西拎着脖子提起来,手里的剔骨刀闪着冷冷的寒光。

“踮脚?!”

陆非的心也猛地提起来。

人踮脚,鬼附身!

此时的谢瑶,已经不是她本人了。

陆非全身紧绷。

僵硬地对峙两秒,谢瑶的身体忽然一动,却不是朝陆非扑而来,反而踮着脚跑了出去。

“谢小姐!”

陆非赶紧追上。

然而,昏暗的主卧里,哪里还有她的身影?

她跑得那么快,却一点脚步声也没有。

陆非急地满头大汗。

被邪物控制,会做出许多无法理解的可怕事情来,不是伤人,就是伤害自己。

他这一单生意黄了没什么,万一谢瑶......

“冷静!冷静!主卧没有,那就是跑到楼下去了!”

陆非跑出主卧,站在走廊朝下望去。

宽阔挑空的客厅,只有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灯闪着细碎的微光,整个一楼全部隐没在黑暗中。

像一潭死水,根本看不到谢瑶在哪里。

“开灯。”

陆非顺着墙壁摸索,好不容易找到走廊灯开关,使劲一按,却没有反应。

“停电?别墅怎么可能停电?”

陆非的心不断下沉,这邪物的手段超乎他的想象。

他拿出手机,借着手机电筒的光芒,顺着楼梯急急朝下跑去。

才跑几步,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脚腕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抓了一把。

他一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朝下扑,还好他反应够快,及时抓住扶手,才没有摔下去。

楼梯虽然不算高,但这么头朝下摔下去,还是相当危险。

“那玩意在警告我!”

陆非拉开裤管,看到脚腕上多了一道乌黑的爪印,那一块皮肤变得麻木没有知觉。

如果陆非在这时候跑路走人,邪物就不会为难他。

但生意一旦接下就必须做到底,这是邪字号铁一般的规矩,没有后退的道理。

“这点小手段就想吓到我?没门!”

陆非冷哼一声,为自己虚张声势,抓起一把香灰朝四周洒了去。

爷爷说过,这种东西都是欺软怕硬的,在它们面前绝对不能示弱,否则就会被它们拿捏。

隐约中,好像有什么东西褪去了。

然后,他用手抓着扶梯,沿着楼梯一步步小心往下,终于来到一楼。

厚厚的双层窗帘被拉上,整个一楼密不透风,阴森而死寂。

陆非小心地环顾四周,总觉得黑暗中,有双眼睛在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正在小心找寻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谢瑶干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没时间了......”

他连忙转身,刚好看到谢瑶的身影在楼梯转角处一闪而过,他立刻追过去,发现这后面还有一扇门。

门半开着,门板微微晃动,冷冷的阴气从里面透出来。

显然谢瑶才刚刚进去。

里面太黑了,陆非抬起手机。

黯淡的光芒下,一段向下延伸的楼梯映入他的眼帘,谢瑶苍白的身影鬼魅般地消失在楼梯尽头。

“是地下室。”

地下室这种地方,因为阳光较少,本来就比较阴森。

陆非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每次找不到谢瑶的时候,她就会刚好出现,好像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似的。

地下室该不会有圈套吧?

谢瑶随时都有危险,陆非不可能放着顾客不管,只能知难而上,咬牙追去。

黑暗将他的身影吞没。

这次下楼的过程很顺利,地下室空间开阔。

地面铺着厚实的实木地板,摆放着各种身器材。

这里是专门的健身房。

“谢小姐!”

转过弯,陆非终于看到了谢瑶。

那里健身房的尽头,有一整面墙的大镜子。

谢瑶面向镜子站在中间,披头散发,嘴里不停地重复:“骨头,骨头......”

那诡异的模样,让人毛骨悚然。

“她到底在说什么,什么骨头?”

陆非顾不上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先夺走她手里那把剔骨刀。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谢瑶,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以免惊到了她。等到靠近了以后,一把抓向她拿刀的手腕。

“它们要我的骨头!”

谢瑶猛地转过身来,反手抓住陆非的手腕,凌乱的长发中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陆非。

“它们在看我的骨头!”

她的力气大得吓人,左手就像冰冷的铁钳,一时间陆非竟挣脱不掉。

下一刻,陆非惊骇地看到,镜子里,她的身后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狰狞的黑影。

那些黑影紧紧围在她的周围,用充满恶意的眼神盯着她。

但陆非去看她的身边,却又什么都没有,那些黑影只有镜子里才可以看到!

“它们在看我的骨头......”

谢瑶的声音充满痛苦。

镜子里,那些黑影动手了。一双双扭曲黑手揪住谢瑶的脑袋,将她的影子一点点的从身体里撕扯出来。

“魂魄!不是骨头,它们想把她的魂魄扯出来!”

陆非的眼睛瞪得极大。

这一瞬间,他终于知道项链是什么了。

吸魂链!

可以吸走人的魂魄的项链,用极为残忍的方法制造,每一颗骨珠,都能容纳一个怨魂。

那些黑影,就是被吸进项链的魂魄。

这可是个稀罕物啊,谢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再不阻止,她也会变成黑影中的一员了。

“住手!”

陆非大吼一声,甩开谢瑶的手,握紧桃木小刀,欲阻止那条项链。

但是,项链却不在谢瑶的身上!

“怎么回事?”

不容陆非多想,镜子里那些黑影就抓住谢瑶的手,将那锋利的剔骨刀朝狠狠陆非刺来。

陆非连忙后退。

锋利的刀光划破黑暗,谢瑶发疯似的对着陆非劈砍。

陆非手忙脚乱的躲闪,看着镜子里谢瑶的魂魄一点点被扯出,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等等,镜子?”

他脑袋里灵光一闪。

找到机会绕到谢瑶身后,将桃木刀用力扎向镜中的黑影。

咔嚓!

桃木小刀和镜子同时碎裂,镜面蛛网般的裂缝遍布,黑影扭曲着消失,一颗颗人骨珠子凭空散落在地。

谢瑶软绵地倒了下去,不省人事,剔骨刀叮咚落在一边。

但那人骨项链并未罢休,灰白的珠子骨碌碌地朝两人滚来。

这玩意太凶了,桃木刀只用了一次就失去了作用。

陆非连忙背起谢瑶,拼命跑上楼梯,一口气跑到入口处。

可门却关上了。

陆非明明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他用力扭动门把手,竟然打不开。门是从外面反锁的!

陆非大惊。

是谁锁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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