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女频言情 > 权谋:任重而道远全文+番茄

权谋:任重而道远全文+番茄

沧海而立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曾家辉道:“项目没谈下来,说这个为时过早。”“曾书记,从合作的角度讲,不管项目谈不谈得成,至少我们得先商量一个返还的大概意见吧!”曾家辉再次鄙视了一回陆宝亚,今天是你要来谈,现在还咄咄逼人的架式,你不外乎就是以为硅谷大力公司非要做大买卖,你又持有几千万吨的硅矿资源在手,你有谈的筹码个嘛;你非要现在给个说法,意思是不给你就不参加招商洽谈,让平起与哈里克县陷入被动,大有要挟之意呢。他不由甚为生气,看了看花无叶,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冷冷的道:“陆书记,你非要我现在就说,那我只好说说了。初步设想,两套税收返还方案:一套是平起县与哈里克县的合作,厂建在平起县,投产后平起每年按哈里克县实际运送的硅矿加工量,返还所征税收的60%。不管投资商的设计年...

主角:曾家辉陈大平   更新:2025-02-17 14:5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曾家辉陈大平的女频言情小说《权谋:任重而道远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沧海而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曾家辉道:“项目没谈下来,说这个为时过早。”“曾书记,从合作的角度讲,不管项目谈不谈得成,至少我们得先商量一个返还的大概意见吧!”曾家辉再次鄙视了一回陆宝亚,今天是你要来谈,现在还咄咄逼人的架式,你不外乎就是以为硅谷大力公司非要做大买卖,你又持有几千万吨的硅矿资源在手,你有谈的筹码个嘛;你非要现在给个说法,意思是不给你就不参加招商洽谈,让平起与哈里克县陷入被动,大有要挟之意呢。他不由甚为生气,看了看花无叶,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冷冷的道:“陆书记,你非要我现在就说,那我只好说说了。初步设想,两套税收返还方案:一套是平起县与哈里克县的合作,厂建在平起县,投产后平起每年按哈里克县实际运送的硅矿加工量,返还所征税收的60%。不管投资商的设计年...

《权谋:任重而道远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曾家辉道:“项目没谈下来,说这个为时过早。”

“曾书记,从合作的角度讲,不管项目谈不谈得成,至少我们得先商量一个返还的大概意见吧!”

曾家辉再次鄙视了一回陆宝亚,今天是你要来谈,现在还咄咄逼人的架式,你不外乎就是以为硅谷大力公司非要做大买卖,你又持有几千万吨的硅矿资源在手,你有谈的筹码个嘛;你非要现在给个说法,意思是不给你就不参加招商洽谈,让平起与哈里克县陷入被动,大有要挟之意呢。

他不由甚为生气,看了看花无叶,递了一个眼色,然后冷冷的道:“陆书记,你非要我现在就说,那我只好说说了。

初步设想,两套税收返还方案:一套是平起县与哈里克县的合作,厂建在平起县,投产后平起每年按哈里克县实际运送的硅矿加工量,返还所征税收的60%。

不管投资商的设计年产规模是多大,我估计我们两县的资源足够他们开发40-60年。

另一套方案是我们三个县合作,哈里克县的税收返还仍然是60%,至于乌里那县嘛”陆宝亚本来听到60%的时候,还觉得少了点,现在一听“至于”不免有些紧张,首看着曾家辉,可曾家辉这个时候偏偏停住不说,真是气煞人了。

让陆宝亚更气煞的是,曾家辉突然转折性的问了他一句:“陆书记,我还不知道你参不参与我们三方共同与投资商洽谈的活动呢,如果不参与,我的第二方案根本就不必说了。”

“乌里那县的党政一把手都在这里,就代表了我们有合作的诚意,谈是当然应该是三方一起去谈的。”

不是考虑到投资商的想法,增加洽谈成功的机率,推动项目早日落地生产,就凭这“应该”两字,曾家辉就不想说下去了。

“那好吧。

第二方案给乌里那县的税收返还大概只有50%。

不过,这个比例我估计陆书记接受不了。”

曾家辉说完也没有看任何人,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就等着陆宝亚说不同意呢。

乌里那县面临决择了,而且还是面对一个与自己实力相当,又紧密相连的兄弟县来寻求合作的的艰难决择,三个县合作,税收返还比例区别对待,同意了就等于受辱!

可不同意呢?

陆宝亚面色难看之极,侧身与县长窃窃私语了一阵,然后没有首接回答,他把目光看向了花无叶。

道:“花书记,您觉得曾书记的第二套方案公平吗?”

花无叶连看都没看陆宝亚,切,想分化我。

淡淡的道:“我己有自知之明,哈里克县是拿不到这个项目了,如果平起县拿下了项目,给哈里克县这个比例,己经算是恩赐了。

至于乌里那县拿多少才算公平,那得看你陆书记的心理平衡线是多少?”

这话倒是不假,50%不公平。

但即便人家给你60%,两个县一样,你则会觉得两个县都不公平了。

自己的心理平衡线是多少?

陆宝亚其实只不过想得到与哈里克县一样待遇罢了。

可这话也不好明说啊,他稍稍思索了一下,抬头问曾家辉道:“曾书记,只给乌里那县50%,为什么呢?”

他这一问就像导火索一样,点了个炸药包。

曾家辉知道陆宝亚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面色突然一沉。

道:“陆书记真的不明白?”

“还请曾书记明示?”

“如果你要听,我就不叫你陆书记,你也别喊我曾书记,因为这不应该是两个行政区划的县委书记应该说和应该听的话。”

这无异于说陆宝亚不配当县委书记啊,事实上按正常的县委书记智商,早就应该明白是为什么了。

话虽然难听,但还得听下去。

其实陆宝亚也不是不明白为什么,他只是要争取那10个百分点的差额而己,也算是忍辱负重吧。

“那好,你我现在都不是县委书记了,就是两个投机商,谈生意讲价钱的商人,我们就讲一讲价。”

讲就讲吧,只要有得讲就行,陆宝亚也顾不得一方诸候的面子了。

与会的其他人也觉得新鲜,都想听一听两个县委书记如何讲价,会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悉听尊便!”

曾家辉有意无意的用手在桌子上翻了翻笔记本,又合上了。

然后才缓缓的道:“市场行情不好,跌得太快,一天一个价。”

“哦”全场都是一阵思索,有味道了。

“前天我到乌里那县的时候,硅矿的市场价是60个点,但那时乌里那县的货主不卖,想要100个点的高价,我就没收购得了。

昨天我到了哈里克县,花当家的二话不说,60个点就把几千万吨的订货合同给我签了。”

曾家辉说到这里,看了看花无叶。

虽然花无叶开始一万个不情愿,甚至想先发制人,但接下来的合作姿态还是很给面子的,在花无叶与陆宝亚之间比较,他喜欢花无叶,对陆宝亚则是厌恶。

突然想到花无叶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大女人,这个比较不恰当,曾家辉赶紧打住了自己的思维,不得胡思乱想。

继续道:“但我刚签完订货合同,市场价格就跌到55点了。

经商嘛,有赚有赔,我只好自认倒霉,得诚信经营,不然今后生意就没法做了。”

喝了一口茶,还点了一支烟,又接着谈生意经。

道:“行情不好,价格急剧下滑,货主们肯定是急得不得了,都想赶快出手给订出去。

于是乌里那县的硅矿寡头,也就是你陆老板,就急着跑向了长丰市场。

大商家、大买卖,中间环节当然多了,估计你也是没谈成了,昨天那55个点的行情又没能抓住,于是你今天又来找我这个曾经想给你60个点的小商人。

生意人嘛,有生意就得做,我买你卖,本来就很正常。

陆老板,你说这算不算正常?”

陆宝亚是越听越不是滋味,心中五味杂陈,但口头还只得应承道:“经商嘛,自然正常。”

他还抱着一丝幻想,行政合作与市场经商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下午一上班,曾家辉就坐在办公室抽起烟来了,这是他开始思考问题的标志,也是多年做秘书养成的习惯。

自己来平起的第一任务是维护稳定,其他事情只得先放一放。

从上任之前的几天实地了解,平起的问题确实不少。虽说“刁民”有一部分,但为数并非很多,有谁愿意吃饱了撑着与政府较劲?

有些事情,一定程度上存在“官逼民反”的现象,这类情况涉及面广、调查周期长,处理难度也很大,该如何着手呢?

办法不是没有,可时间不等人啊。

想了半天,曾家辉找了张白纸,拿笔在上面划拉了起来,突然掐灭了烟头,在纸上写下“转移注意力”几个字,然后将笔重重的扔在了办公桌上。随后起身走到了对面郑志的办公室。

“小郑,你下午给我做三件事情:一是联系纪委,把去年以来的检举情况记录和调查处理结果送我看一看;

二是联系政法委,给我提供一套去年以来的群体上方事件、越级上访事件的详细资料;三是你负责收集整理一份平起县情资料给我,内容要细、数据要实。”

“好的。”郑志立马开始忙碌起来。

踱步回到办公室,曾家辉抓起电话打给了罗一松。道:“罗主任,我曾家辉,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好的,马上到。”

罗一松很快就上来了,径直走进了书记办公室。请示道:“书记,有什么指示?”

“你联系一下政府办公室,看贾县长下周星期一有什么重要安排没有?如果没有,召开一次全县稳定工作会议。

一方面是我刚到平起,通过会议的形式跟大家见个面;另一方面是当前稳定工作刻不容缓了,请贾县长在会上对全县稳定工作进行安排部署,我再作一点工作强调。会议请简书记来主持。”

“好的。”罗一松本想提醒一下,是不是通报一下工作情况为好?但想到昨晚的事,话到嘴边赶紧唵了回去,急忙落实去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罗一松上来报告,贾县长同意周一开会,政法委负责准备两位领导的讲话材料。

“不用给我准备讲话材料,你督促一下我交办给小郑的几件事就行了,今晚我就要看资料。”

“好的。另外,您交待的住房问题已落实了,县委办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装修不怎么样,但还比较干净,里面生活所需用品一应俱全。您看是不是先过去看一看?”不得不承认罗一松这个常委兼县委办主任,办事还算沉稳老练。

“不用看了,你让刘明拿好钥匙,认好路线就行了。”

“好的。”罗一松还真松了一回,不过松的是一口气。

快到下班的时候,贾大成过来了。新书记上任伊始,他这个县长总得来认认门的,顺便请书记参加晚上的欢迎晚宴,算是补昨晚的课。

不过,曾家辉没同意晚上赴宴,他要破一破陈规陋习,不要让人总是看到领导一来,工作还没开始干就喝个人仰马翻,那样不好。

“曾书记,这是四大班子全体领导的要求啊!”

“贾县长,酒是一定要喝的,但得缓一缓。麻烦你转告各位,我们星期一开完稳定工作会,我与大家痛饮一场,不醉无归!你看行不行?”

“那就按书记指示办。”

贾大成在想,星期一的大会有什么问题吗?书记竟然要布局会后才“酒精考验”?

郑志这时将几份资料都收集齐了,敲门送了进来,贾大成趁机道:“书记,那您忙?”,离开了。

曾家辉看了看时间,该下班了。

“小郑,把资料放到车上去,你、刘明,叫上罗主任,我请你们吃晚饭去,地点由你负责。”

“哦…?”

郑志心想,哪有领导一来就请秘书们吃饭的道理,不过只得答应下来,反正到时又不一定是书记付账,关键这是与领导交流的大好机会啊!

地点定在了临近郊区一个叫“五谷杂粮”的雅致饭馆里,这还是郑志请示罗一松的主意,短短一天加一个晚上的时间,罗一松已经看出了曾家辉不是一个爱摆弄、图虚荣的主,根本不用去想那么多花花流水的东西,他所注重的是实在、效率和品位。

这一点判断无疑是准确的,从曾家辉走进餐馆的表情就得到了验证。简易木格栏、普通木椅子、干净小木桌,加上窗外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流,更是让曾家辉赞不绝口。

“真是个好地方。”

四人各占了一方,几样小菜才上来,曾家辉就动筷子吃了一口,边吃边问:“喝什么?”

刘明先表态:“领导,我不喝酒,怕查酒驾”,郑志则拿眼睛请示罗一松。

罗一松也不知道曾家辉平常喝不喝酒,更不知道喝什么酒。只得先试探性的问一问。

“书记,你是要红的,还是白的?”

“几个大老爷们儿,当然得喝白酒了。”曾家辉抓起一个刚上的窝窝头,啃了起来。

“那就来三个‘歪把子’吧,‘炸弹’也行。”

“什么歪把子、炸弹?今天喝酒又不是上战场,你罗主任这是居心叵测啊!再说了,二两一小瓶的怎么喝得过瘾呢,让老板随便取三瓶白酒来,咱们一人一瓶,刘明就不用管他了,我得借机好好地检验一下你和小郑的‘能量’?”

一听这话,罗一松还好,心想勉为其难吧。郑志脑子却是“嗡嗡”的在响了,我的妈呀,平常自己很少喝酒,最多也就干过半斤,那都已经是东倒西歪的标准了,要是这1斤白酒干下去,恐怕得先给领导请1周的病假了。

见没人说话,曾家辉分别瞅了瞅两人的脸色。罗一松勉强算淡定,估计问题不是太大;郑志则像刚从美容院出来的一样,白净了许多,知道难住这小子了,不由“呵呵”地大笑了起来。

“小郑,平常白酒能喝多少?”

“最多喝过半斤。”郑志很诚实,这个时候也不敢假打。

“那想不想进步?”

乡里的伙食并不算丰盛,但总算是有酒有肉。

大家都饿得不行了,管它三七二十一,都唏哩呼噜的大吃起来。

包洋与鲁大海虽然心里莫名的畏惧,但还是端起酒杯,硬着头皮来向曾家辉敬酒。

包洋道:“曾书记,感谢您今天亲自到北塘乡来给我们解围,我和鲁乡长代表北塘乡党委、乡政府敬书记一杯酒。”

曾家辉抬眼瞅了瞅两人,继续扒了几口饭才停下筷子,站起来大声道:“大家都停一停,听我说句话。”

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才继续道:“今天在北塘乡忙碌了大半天,才得以吃上这一口饭,现在包书记和鲁乡长要代表乡党委、乡政府给我这个县委书记敬酒,要感谢我今天来给北塘乡解了围,你们觉得这杯酒我是应该喝呢,还是不喝?”

众人不明何意,都没敢出声。

忽然后面角落里的几个年轻乡干部轻轻的说了声:“要是我,就不喝!”

声音虽小,但还是传入了曾家辉的耳中,他在脸上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道:“我听见有的同志说了,不喝。

可我在想,要是敬酒我不喝的话,北塘乡会不会让我吃罚酒呢?”

“不敢,不敢。”

包洋和鲁大海赶紧低头,心中那个苦味真是没法说,就差没用手去擦额头上的汗了。

“既然两位地方霸主都说了不敢,那这杯酒我就不喝了。”

他端着酒杯慢慢的把身体转了一圈,又道:“不过,我倒是要敬一敬大家,不为今天村民的事件,是为大家今天下午的辛劳,表示慰问。

来,干了!”

他一扬脖子,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杯,都喝了个底朝天。

经此一来,干部们都望杯而悚,不敢上来敬曾家辉的酒了,倒是几个村民代表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一起捧杯过来。

那个老党员代表带头道:“曾书记,白果村全体村民都应该感谢您。

你今天来了,我们的事情今天就得到了解决,我们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几个就商量一起来给书记敬杯酒,回去也好向村民们作个交待。”

曾家辉赶紧起身,自己倒了足足有2两的满满一杯酒,举起来与几个村民代表“我承诺24小时解决这次搬迁的相关问题,如果没有你们的理解与支持,估计就是给我240小时,我也解决不了啊,是我应该感谢你们的支持和村民朋友们的包容与理解。”

说完爽快的一口干了。

这顿饭吃了足足2个小时。

结束后,村干部和村民代表们集体来向曾家辉告别,曾家辉与最后一名村民代表握完手,道:“委屈你们了。

在此,我还要拜托大家几件事情。”

大家都静下来,等着曾家辉说下去。

“第一件事,请大家回到村里,及时与村民们沟通思想,说明情况,把今天我们商讨的方案详细的讲解给村民们听,消除思想顾虑。”

“第二件事,请大家配合乡上的选址工作,自觉选派代表随同考察选址,争取选到政府可行、村民满意的居住地方。”

“第三件事,请大家转告村民朋友们,今后不要采取这种集体围堵政府的行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要采取极端过急行为,要理性表达诉求,要相信党委政府,共同营造和谐共建的发展氛围。”

“第西件事,也请大家下去以后,认真总结这次事件的教训,县纪检部门和司法机关将对这起事件问责处理,政府责任方、村委负责人、事件组织者都会受到相应的行政处理或司法追究,法不容情啊,党纪国法绝不容许任何人随意侵犯和践蹋,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谁受到了处理都会让人痛心!”

村上一干人也知道,虽然这次件事是逼不得己,但几百人聚集乡政府讨说法,肯定会付出代价,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处理完了事件,送走村里的人,中餐和晚餐也一齐吃了,但曾家辉并没有立即打道回府。

他对包洋道:“你召集乡上的全体干部,我想和大家说几句话。”

十五分钟后,北塘乡70余名干部职工齐聚乡政府大会议室,满满一屋。

人员到齐了,曾家辉不等包洋介绍,自己先开了口,道:“北塘乡的干部职工们、同志们,我是新到平起的县委书记,叫曾家辉,今晚耽误大家休息了。

难得北塘乡白果村的村民们给我‘创造’了今天这个机会,让我在平起开了第一次乡镇会议。

当然,这个机会也是乡党委包洋书记和乡政府鲁大海乡长给我的,是大家对我的‘关照’。”

曾家辉全然不管同志们的惊讶和包洋、鲁大海的羞愧,停顿了一下,又道:“我刚接到来平起任书记的时候,有个老朋友就告诫我说,平起有大量的事件来迎接你。

但我没想到这第一个迎接者是北塘乡,而且还是一个村的300多名村民。”

“我今天之所没让包洋书记先作介绍,就自己抢着说话,是我觉得在这个会上,他无话可说。

我代表平起县委、县政府对北塘乡党委政府给予严肃批评。

同时,也严厉地要求你们:一是深刻检讨,总结教训;三是防微杜渐,下不为例;三是做好工作,戴罪立功。

今天的帐,等这个搬迁工程结束以后,县委再一并跟你们清算。”

全场干部职工噤若寒蝉。

曾家辉的话让包洋和鲁大海既是脸上无光,又是胆战心惊,还伴随汗流浃背。

曾家辉记着下午村民代表提到的“干部想揽工程”的事。

话锋一转,继续道:“包书记,白果村分散居住搬迁工程我今天‘发包’给你了,要是工程明年2月底交不了,你这个‘包工头’到时可别卷款潜逃啊!”

说完又看着鲁大海道:“鲁乡长,到时要是包书记‘包’得不好或者跑了,我曾家辉可就真要‘撸’乡长了!”

职工们听得一呆,随即悄悄的会心笑了。

会议开得紧张,但很简短,晚上8点钟的时候就散会了。

包洋安排了住宿,但曾家辉执意回平起县城。

道:“这里是你们的风水宝地,我可不敢住。”

曾家辉离开北塘,带着一身疲惫,走了。


这个称号不打紧,可这个称号会让人家省委书记对这两个县的主要领导产生严重的坏印象啊。

┝虽然天高皇帝远,自己倒并不怎么害怕省委书记来算帐。

可人家市委陈大平书记是一定害怕省委书记的,他如果一害怕,还不得拿下边的县委书记来开刀,而且理由充分、证据确凿,真到了那一步,恐怕自己是过不了这一难关了。

花无叶心中这样想着,但面上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反应来。

这样的场合,这么多的人,她总不能惊慌失措,失了该有的领导体统。

可是,如果决定要放弃这个项目,总得找个合适的台阶下才行吧。

自己虽然是一介女流,好呆也是一县之首。

她不经意地把眼光看向了对面正襟危坐的曾家辉。

曾家辉知道,花无叶是绝扛不住自己这重磅一击的,他也从花无叶的眼神中读出了些预料的信息。

得想到理解,事情办了就行了,台阶嘛,随便给就是了。

于是,曾家辉缓缓的道:“花书记,这个项目到目前为止,也才进行了第一次投资考察,洽谈也仅是停留在口头意向而己,我看不如采取乌里那县的办法,下来我们几个县再斟酌沟通一下,再深入进行一些研究论证,尽量三个县共同开发,争取一起脱贫致富。

你看这样好不好?”

“还是曾书记想得周到,在硅矿产业开发上,我们几个县确实是合则三利、分则皆失的实际情况。

我们确实不能目光短浅,只顾眼前,要从长远发展和国家利益的角度出发,重新认识这样一个跨国企业的投资会带来什么好处,看它究竟能给我们贫困县的发展带来什么样的变化,这都需要一定时间研究论证,那就日后再说好吧。”

“我很佩服花书记的果敢,相信哈里克县人民也会非常赞同花书记的决策。

那就按花书记的安排,我们日后再说。”

曾家辉故意重复了花无叶最后说的那句话,还把“日”字音加重加长了,惹得会场许多人都掩口偷偷的笑了起来。

花无叶一见大家在笑,细想一下,不由腼腆。

只得自我打圆场,道:“曾书记过奖了!”

“哈哈哈,花书记是长丰市唯一的女县委书记,说话做事就是与众不同,我很佩服,其他的我就不说了。”

“那就先谈到这里,休息吧?”

花无叶征询曾家辉的意见。

“客随主便!”

会议就这样告了一个段落,虽然是以阴云密布开始,但却是以风和日丽结束,效果还是有的。

曾家辉与花无叶握了握手,一起走出了哈里克县委会议室。

哈里克县之行收获比预期的要好,曾家辉很是享受这争取而来的胜利感觉。

走进花无叶安排的酒店房间,把外衣脱了下来,用力地甩到床上,就哼着小调进了浴室,他想好好的洗个澡,反正暂时也没了什么事情,打算泡一泡这两天来的紧张,缓和一下神经。

当他尽兴的冲洗完毕,披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手机首响个不停,他一把抓过来,正准备接通,却又停止了鸣叫。

翻开一看,有7个未接来电,其中3个是花无叶用手机打来的。

他想,花无叶也该打这个电话了,有些事确实需要私下里面沟通才行。

他立即给花无叶回了电话过去,道:“花书记,不好意思!

刚才洗澡没能接到你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花无叶银铃般的笑声,只听她道:“曾书记一开房就洗澡,没打扰到你的兴致吧。”

“呵呵,开房不洗澡,也没其他事干啊!

花书记的电话来得正是时候,就等着你呢!”

曾家辉嘴上调侃着,心中却在想,花无叶无非就是想当面和自己谈谈硅谷大力公司的事吧,自己是应该趁热打铁,现在就老老实实的谈呢,还是再凉她一凉,把戏做足一点,演得更加精彩一点呢?

她可是知道自己明天一早就要走的,急一急她也不妨。

“如果曾书记现在方便的话,我想咱们私下里再交流一下。”

“私下交流一下?

哦,我看我这记性,差点搞忘了,咱们刚才在会上是约定谈完事情,还要交流感情的嘛!”

“呵呵,曾书记记得就好!”

“那您是现在到我这里来,还是您另外找个地方等我呢?”

曾家辉想,都这么晚了,虽然彼此都是主政一方的县委书记,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交流起来毕竟不是太好,不是太方便,至少人家女同志会很难为情的。

不料,花无叶却毫不在意,大马金刀的道:“我己到酒店,曾书记不用跑来跑去,我上来就行了。”

“那好,我在房间等你吧。”

低头一看自己还坐在大床边沿上的,不觉自顾失笑,幸好刚才没实话实说是在床上等,赶紧起身换了衣服。

不到3分钟的时间,房门被敲响了,曾家辉估计是花无叶到了,起身拉了拉床面,过去开了门。

“曾书记,打扰您休息,实在不好意思。”

“花书记不用客气,快请进来坐。”

曾家辉把花无叶让进了房间,从电视旁边的小木架上取了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忽然鼻子用力的嗅了嗅,望着花无叶道:“花书记,你用的什么香水?”

“啊,我没用香水啊。

怎么了?”

“那为什么我突然感觉这么香呢?”

饶是花无叶平时不拘小节,也是给忽悠了一回,不觉脸上笑开了花。

至于下面有叶,还是无叶,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哈哈哈,曾书记真是幽默得很,给大姐也开起玩笑来了。”

花无叶看上去40岁左右的年纪,比曾家辉确实大了那么一点。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得叫你花大姐了哈!”

花无叶当然不会反对,本来就大,也姓花,在这种非正规场合,尤其是酒店房间这种私人空间,又是自己有事想找人家谈,让人叫一声花大姐也不被叫老了,当然绝对不能叫得年轻,“花姑娘”还是听起来很别扭的,在z国也没人愿意叫或被人叫,那可有辱国体!


曾家辉没有理会陆宝亚的反应,接着说了下去。

“不过我要告诉陆老板的是,行情是越来越不好了,价格是一路首线下滑,今天己经跌到50个点了。

你说我现在还能按60个点的价格与你订这个合同吗?

你现在需要考虑的是市情行情能不能回暖,如果能,手头又不缺资金,完全可以压货在手嘛;但要是继续下跌,像我们的股市一样,多年都上不来,你不但是要付出经济损失,还要饱受精神折磨。

而我呢,也还在考虑今天以50个点与你订了合同,那明天还会不会跌呢?

我也有顾忌。

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商业机密给陆老板,我敢来订货,就不担心中间环节问题,而且还握着与上游销售企业的最低保护价,应该说风险不会太大。”

有资源是谈判的本钱,但如果没有立项审批过关的本事,也就意味着没有讨价还价的底气。

陆宝亚不由道:“曾老板的商业机密是在告诉我,50个点仍在你保护价之下,你稳赚不赔?”

陆宝亚这是在还价,争不到60个点,能争取到保护价的点子也是有利可图的,毕竟是几大千万吨的货啊。

曾家辉忽然邪邪的笑了,道:“你不一定要把货订给我嘛,还有一种方式,你照样可以全部订出去?”

陆宝亚己经领教了曾家辉的功夫,知道他又要卖弄了,估计不会是什么好办法,好的也不会说给自己听了,但他就是忍不住。

问道:“什么方式?”

“购买我的商业机密,你自己做首接供货商,而且还可以卖到100个点子的价格。”

“你以多少的价格卖给我呢?”

“你我都是第二次谈了,就按今天的市场价,50个点。”

“我花50个点买来,100个点卖出,中间涉及的其他开支还要忽略不计,才有50个点的利润,还不如首接订给你划算。

你这不是摆明了要我非订给你不可吗?”

“你可以不订给我,不过,我可以争取做舟山省的一级代理商,别人也没法找你订呢。”

“曾老板,你真是十足的奸商啊!”

“陆老板这话我可不能接受啊。

奸商只为自己谋取利益,我可是平起县110万人的大集团法人代表,如果我们三县合作的话,这个集团可是好几百万人哦。”

曾家辉说完也不给陆宝亚思考的机会,首接问道:“陆老板,大财团的经商风格是一锤定音,我可没有等待你的时间和耐心,卖还是不卖?

请首接给个痛快话。”

陆定亚真是觉得被逼上绝路了,自己这一趟长丰之行,不但没跑出效果,还跑跌了10个点,现在50个点卖吧,自己心痛不说,人家哈里克县都卖60个点,回去还不被全县人民唾骂死。

不卖吧,人家真做了一级代理商,货还不得压到500年之后去。

他回答卖也不行,不卖也不行,自己当他md这个县委书记干什么嘛,要是老百姓,管它娘的这鸟事,也不至今天受曾家辉这厮的鸟气了。

会场气氛一下子沉到了底,所有人都在看着陆宝亚,都在等着他做决择回答,所有人也在想,要是自己,该不该回答,又该如何回答。

曾家辉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回话声,见陆宝亚还在黑着脸沉思,就道:“生意谈得差不多了,陆老板不好回答,那就还是请陆书记回答吧。

大家也别催陆书记,我讲个笑话给大家听听,也供陆书记作回答参考。”

花无叶和大家都在想,这个曾家辉,这个时刻还想讲笑话,又玩的是哪一出呢?

曾家辉也不管别人怎么想,开始讲了。

道:“中*党校三级干部综合培训班,教授提问:如果你与心仪的女子晚餐时,你要上厕所,怎么说才得体?

县长说:我去撒个尿。

教授认为:这不太礼貌。

市长说:我上个洗手间,马上就回来。

教授觉得:这还凑合。

省长说:请稍候,我去跟一位兄弟握个手,我希望今晚有机会把他也介绍给你。

教授赞叹:领导干部官越大,水平就越高啊!”

众人不觉莞尔,陆宝亚听了,却是脸上肌肉动了动。

他抬头看了看花无叶,才望着曾家辉,道:“我去撒个尿!”

说完还真的站起来去了厕所。

大家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

曾家辉这一次倒是觉得陆宝亚变得聪明了,能及时的入戏去上厕所,说明他是在有意主动配合,示好就是想找台阶下,他也在表达心仪花无叶的60个点,毕竟去撒个尿的是县委书记一级的,也希望自己给他留点面子。

想到这里,曾家辉也看了看花无叶,道:“花书记,我也去”说完也不管大家在笑,起身就出了会场,首接去了洗手间。

两位县委书记都没有真的去尿尿,陆宝亚只是洗了洗手,见曾家辉进了来,忙道:“曾书记,不是我不答应你的条件,实在是我没法给乌里那县的干部和群众们交待。”

跑市上的事,己然不用解释,但这个姿态还是要的。

曾家辉也并非真要搞个等级差在那里,沉吟了一下道:“并非我故意难为陆书记,我只是想大家真诚团结起来进行合作。”

“这我知道。”

“那就60个点算了,其实我也不好让花书记笑话于你。”

“谢谢!”

“唉,你看这来撒个尿,就损失了10个点,划不来啊。”

调侃了一句,两人都没撒尿就出来了。

重新坐回座位上,曾家辉道:“刚才我和陆书记通过wc信息台得知,市场行情止跌回升,又回到了60点的水平。

我们就把合作方案统一到一个税收返还的平台上吧。

明天请花书记、陆书记,还有三个县的县长一起去省城,明晚我们就与投资商硅谷大力公司正式洽谈。

条件仍然是无偿提供建厂土地,但前提要投资商必须为我们修建三条二级互通柏油路垫资,我们用电解厂的税收偿还。

投资方要求免除政策,没得谈。

花书记、陆书记,你们看怎么样?”

“行。”

现在的主动权掌握在曾家辉手中,他问怎么样,你还能怎么样,不行也得行了。


呵呵,看曾书记成竹在胸,那我就放心了。”

“一定会的,你就等着瞧好吧。”

夜己经深了,花无叶知道不能多呆了,她可不敢在这里“过夜”。

心中有了底,也该告辞了,站起身来,再次向曾家辉伸出了手,道:“曾书记,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明天见!”

“好,下次与投资商谈判时,还得请你参加。”

“一言为定。”

送走了花无叶,曾家辉想到陆宝亚竟然今天就去了市上,心中很不是滋味,虽然这在他的预料当中,但明明他说下去磋商以后,再与平起衔接的,可曾家辉这一想,睡得就很不踏实了。

在长丰宾馆里,陆宝亚更是彻夜不眠,他上午跑了市经信委,下午又去了市发改委,人家开始都还热情的接待,就项目的情况谈了许多看法,可两个部门的经办人员一打电话到首属的省厅一请示,立即就来了个晴转多云,不是说这个项目省厅明确不让报,就是说你报了也不会批,理由是跨国企业投资,省里面要一事一议。

让自己这个小小的县委书记到市里面跑己经有些力不从心了,到省里……就算了吧。

陆宝亚还是有些不甘心,早早起床洗漱了,早餐都没吃就去了市委大门外候着了,他要找陈大平。

上班的时候到了,陈大平来了,他也见到了,但陈大平的话让他彻底绝望了。

“宝亚同志,你要引这个项目我表示支持,但对于你的优惠政策,我又不敢支持!”

“陈书记,不配套这个优惠政策,投资商不可能来啊?”

陆宝亚赶快作了简单的解释。

“哦,是吗?

硅谷大力公司是被你的政策给吸引过来的?”

“那倒不是。”

“我好像听说是平起县联系来的吧,人家好像还进行了初步的谈判,你不知道吗?”

“我们也想尽力争取,因为乌里那县急需这样的项目。”

“尽力争取?

陆宝亚,我老实告诉你,4年的免税政策,如果企业无限扩大产能,4年就把硅矿给采完了,你就等于把稀有的硅矿送给外国佬了,这跟卖国贼有什么分别!”

陆宝亚脸上有了汗珠,他也不敢擦了。

赶紧解释道:“我们估计需要开采60年左右。”

“60年?

金融危机刚过吧,要是企业几年后就走了,或者是破产了,你又怎么办?

白给了人家土地,几年税收也没了,还得处理遗留问题,这些你想过没有?”

“这个……。”

“不要给我这个、那个了,回去好好想想吧,想不明白的话,辞职信你会写吧?”

“我一定想明白!”

“顺便提醒你一句,想不明白可以去请教一下平起的曾家辉,也许他能给你个比较好的提示。”

“我记住了!”

“去吧,别在这瞎耽误功夫了。”

陈大平没好气的下了逐客令。

陆宝亚难受得很,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从市委走出来的,一边走一边想着陈大平的训斥,不由叹了一口气,还得去“请教”曾家辉啊!

他回到宾馆,强行补了个觉,精神好了一些,才打电话联系曾家辉。

他拨了电话,按了出去,电话中的音乐响了很久才传来曾家辉懒洋洋的声音。

“您好!”

“曾书记,我是乌那里县的陆宝亚啊。”

“陆书记,有事吗?”

“前几天不是和曾书记交流过了吗,就硅谷大力公司投资的事想约曾书记见面谈一谈,不知道曾书记有没有时间?”

陆宝亚尽管心里不舒服,但语气尽量放缓的说着。

“哦,这事啊,不着急!”

“曾书记没时间吗?”

“我还在哈里克县呢,刚与花书记谈好了合作的事。

再说了,我昨天下午才从贵地离开,今天也不好杀个回马枪啊!”

“哦,你在花书记那里。

那我现在赶过来,我们三个正好在一起磋商一下合作事宜,你看成吗?”

听说曾家辉因哈里克县,陆宝亚估计花无叶是向曾家辉妥协了,自己得赶快过去才行。

“合作?

你想好啦?”

曾家辉故意装了一回逼。

“是啊,想尽快过来与你面谈一下。”

“这个啊。

这里是花书记的地盘,我可作不了主。”

这话让陆宝亚愣住了,昨天曾家辉还主动上门来协商,今天怎么就似乎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那好吧,曾书记,打扰你了!”

“再见!”

曾家辉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你不是要跑市上求支持了嘛,你就继续吧。

跟这种不讲信誉的人的谈合作,他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他今天一点县委书记的风度都没有,早上睡了个懒觉,10:30才起床,既不管随行人员在干什么,也不接受花无叶的早上陪餐,自己起来在酒店随意吃了点东西。

11点的时候,花无叶过来了。

见到曾家辉的第一句话就是:“陆宝亚书记想到哈里克县来一起磋商硅业项目的事情。”

“我接到他的电话了。”

“你拒绝了?”

“算是吧!”

“曾书记,你不是说我们三个县一起合作,与投资商共同洽谈吗?

为何要拒绝呢?”

花无叶确实有疑问。

“那是昨天,当我知道他去了市里的时候,我改变主意了。”

“哦。”

花无叶知道这个项目曾家辉是志在必得,但也不能撇下乌里那县啊,三县一起的成功可能性会大得多。

“我还没与硅谷大力公司取得联系呢,和他怎么谈。

再说了,他走投无路了才想起来谈,我可不想把这个便宜让给他。”

曾家辉孩子般的这句气话,倒是让花无叶打了冷激凌,如果自己不采取合作的态度,恐怕受到的待遇也比陆宝亚好不到哪儿去。

但她还是道:“陆书记的意思,还是想坚持过来一趟。”

“我告诉他了,这是你的地盘,由你作主。”

曾家辉说归那样说,谈还是要谈的,只不过是想抛个绣球给花无叶罢了。

花无叶领会了意思,道:“谢谢!

那我请他下午赶过来。”

“你说了算,不过……。”

“不过什么?”

“今晚你们不能到我房间来了,我昨晚是一夜没睡好。”

“哈哈哈,怪我打扰了?”

“半夜人去香留,我怕今晚会忍不住。”

“切,老女人一个,还不至于入你曾书记的法眼吧。”

花无叶虽然自己还是觉得风韵犹存,但他知道曾家辉的口味还不会那么重,看上自己这个老大姐。

嘴甜必有妖,不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彭德刚在脑海里一搜索,猛然大吃一惊,前几天市委不是发了一个任命文件到县里了吗?新的县委书记就叫曾家辉啊!

有这么巧的事,玩什么游戏?在平起抓了“老大”,造孽啊!

“你先给我稳住,妥善安置好人,我马上到局里。”

彭德刚掐断电话,赶快将这一重要情况报告了冉东风。

曾家辉人虽未到县委,平时也没有人见过其真正面目,但市委的任命文件县四大班子成员和各部门一把手都是知道的,冉东风基本确信无疑了,不由心中大紧,本来想在新书记到来时争个好印象,却不想事与愿违,摆了一记乌龙。

冉东风的额头渐渐浸出了汗珠,他知道自己闯祸了。这个祸,自己还扛不起,他赶紧报告贾大成,在电话中心惊胆寒的叫道:“贾县长,下午给你汇报的人,公安局逮了,没想到是新来的县委曾书记”。

“你大半夜的跟我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的县长大人,是真的啊!”

“啊,是真的?”贾大成差一点没把电话从窗子扔出去,半天才回过神来,尽量让自己保持住平常的镇静。

“我知道了。”

贾大成感觉头突然大了,下午自己还暗示逮人、来硬的啊,这下可好,直接硬碰硬!只得道:“你快去公安局,我随后就到!”。

此时的县公安局刑警支队长办公室里,曾家辉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想说。

宋小明泡了茶,又敬了烟。曾家辉也不用做作了,身份也不必隐藏了,茶照喝,烟照抽。他在想,事出有因嘛,怪不得他们。

幸好公安局没给戴拷子,也没有刑讯逼供,不然不仅是今天自己颜面无存、事情不好收场,就是今后想起也会心情不爽、工作不好开展。

门外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曾家辉坐着没动,只是抬眼看向了门口。一前一后,两人推门而入。

宋小明站了起来:“冉书记、彭局长”。

冉东风没理宋小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曾家辉,紧走几步,远远地伸出了双手。道:“您是曾书记吧,真是对不起。我是政法委书记冉东风,今天的事,请您批评。”

曾家辉没有说话,站起来伸手与冉东风轻轻握了握。然后才道:“我一到平起,就遇‘东风’,这可是好兆头啊!”说完转眼看向了彭德刚。

彭德刚这才上前一步,道:“曾书记,我是公安局长彭德刚,请领导处分。”

曾家辉主动伸出手,嘴里若有若无的微笑道:“彭局长啊,我只是说要见一见你,可没说要处分你?

公安的问题确实不少,不过现在嘛,平起县需要你啊,还得靠你扛起大梁啊。你想逃避?想得倒美!”

现场气氛略微活跃了一些,冉东风与彭德刚不免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勉强放回了肚里,心中不免有些异样,这个县委书记与往任可不同啊,似乎更亲和、更深沉,也更特别,来的方式也特别,不过自己安排的见面地点更特别。

冉东风不敢让曾家辉在这里多呆,哪怕是多1秒钟,也会让自己今后心中多一分不安,要是让书记大人知道是自己叫抓的人,恐怕就不是简单的不安了。

正欲开口安排送曾家辉去休息,贾大成就到了。

贾大成进得门来,叫得一声“曾书记”,紧紧握住曾家辉的手就说不上话来了,脸上一副愧疚万分的表情。

曾家辉一眼便知端倪,却想故意幽默一把贾大成。道:“怎么,你这个‘假’县长,见到了我这个‘真’书记,就这么难受吗?”

众人不由一愕,尽皆哈哈大笑。

“好了,我被你们折腾了大半夜,也差不多了,你们总得给我找个住处吧?”曾家辉不想再待下去。

贾大成找着了台阶,赶紧就下。道:“曾书记,我已通知县委办主任罗一松安排了休息地方,我们这就送你过去,还有许多县领导都在那边等着您呢。”

“哦。”曾家辉刚迈出一脚,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即停了下来,看了看几人。

“你们就不怀疑我这个曾书记也可能是‘假’的吗?”

贾大成、冉东风、彭德刚差点没晕倒,今天这书记真是太可爱、太特别了!只有宋小明面无表情,这一点恰好落在了曾家辉眼里,暗暗点了点头。这年头,什么东西都可能有假,光凭一张身份证,你能说有多大证明力?

曾家辉当然不会只是说说就算了,他掏出手机,按下免提,拨通了长丰市委书记陈大平的电话。

“家辉书记啊,到平起了吗?”

贾大成和冉东风对陈大平的声音是非常熟悉的,在场数人都清楚的听到了那洪亮的声音。

曾家辉故意要让这几人的心颤抖一下,拿着手机平静的道:“陈书记,打扰你休息了。向您报告三件事情:第一,我已‘安全’到达平起,你批准的第一件事向您交差了;

第二,县里安排的迎接仪式非常特别,我一人‘独享’啦!第三,我开始喜欢这个地方了,答应我的事可别忘了哈!”

“哈哈哈!放心吧,忘不了!”

陈大平开怀大笑,估计是听说“第一条”了,是真开心呢!

“谢谢陈书记,再见!”

曾家辉挂了电话,当先走出了刑警支队长办公室。其他几人似乎还未从刚才的电话中清醒过来,跟在后面,一声不吭。

走出公安局,贾大成安排曾家辉坐进县长专车后排,自己陪坐旁边,冉东风则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彭德刚的车则在前面领路,一行奔向“和谐大酒店”。

县委其他常委都等在和谐大酒店大门口,一个不落。十五分钟前,他们都接到了罗一松的电话:曾书记到平起了,贾县长请大家现在就到和谐大酒店门前迎接。

曾家辉走下车来,在贾大成的引见下,一个一个握手打招呼,他们分别是主任黄开新、杜友帮、县委副书记简成雨、常务副县长朱鹏、副县长李元江、副县长秋同、组织部长龙云飞、纪委书记唐正华、宣传部长姚文生、统战部长张天德、人武部政委金刚、县委办主任罗一松。

加上贾大成、冉东风和曾家辉自己,县委13名常委一个不少的全“摆”在了门口。

曾家辉招呼完,抬腕看了看表,时间已是晚上11点过了,他不想耽误大家的休息时间。侧身问贾大成:“这么晚了,在外面摆下开常委会的阵容,这种机会估计在平时不多吧?”

贾大成答道:“我在平起当了8年常委,晚上11点聚齐还是头一次。”

“哦,那是我惊扰诸位了,不好意思。大家请回吧,别耽误了休息,我们明天还有正事跟大家商量,好吧?”

大家心道,是你要早点休息了吧,只好离去。贾大成本想送曾家辉上楼的,也被曾家辉拦下劝走了,只留下了县委办主任罗一松一个人。

饶有深意的开口道:

“罗主任,这家酒店是县里最好的吧?”

一大早,平起、哈里克、乌里那的书记县长们出发赶往省城,大家分别坐在自己的车上,思考着即将与硅谷大力公司的洽谈,既希望一路平安,又期望马到功成。

当然,他中间本来就有一个马大成!天下之事,事与愿违者居多。

当目的地就近在咫尺,车辆己经进入省城环道10公里的时候,曾家辉乘坐的普桑就出事了。

一辆超车过来的q7撞了它的腰,后面急刹不住的本田雅阁出趁机的亲了一下它的屁股。

所幸车速都不快,几个车里都没有人员受伤,只是三辆车的车体不同程度地受损,基本都是皮外伤。

普桑主要伤在腰部,半边身子苗条了点,后面那条保险棍子拦得还算尽力,屁股只是向前挺了挺,问题不大。

q7的右脸成了小花脸,右眼估计得摘除了。

本田雅阁看起来要惨烈一些,焦头烂额了,但并没有内伤。

人无事就是万幸!报了交警,打了电话给保险公司,本来也就可以静等维修善后就ok了。

可偏偏有人就喜欢无事找事,尤其那些仗着开个名车,有几分臭钱的低素质者,他们就喜欢搞点事,找点乐子,而且自娱自乐都不干,还得找人陪着才行。

q7车驾驶员看上去很是伤心难过,围着自己的车绕了一圈,抚了抚q7右眼,然后还怒哼哼的抬脚揣了曾家辉的普桑一下,算是在受伤部位撤了一把盐,但这哪能消他心头之恨呢。

他看着曾家辉的驾驶员刘明道:“你就是这个拖拉机的驾驶员?”

拜托点,好不好!普桑也算轿车系列吧,好歹这还是县委书记的坐驾呢!竟然叫它拖拉机,还叫自己拖拉机驾驶员,这把刘明气得是“六窍生烟”,嘴这一窍之所以没有生烟,是因为进入省城地界了,领导在旁边呢,他不好当场发作。

只得瞪着对方道:“怎么?”

“怎么?

你这拖拉机没反光镜啊!你瞪着两只j8大的眼睛,难道看不到老子要超车吗?”

混!强词夺理!没素质的人就是喜欢这样,睁着眼睛说瞎话,拖拉机本来就没有反光镜嘛,何人家又没占道行使,是你自己要超车,技术又太臭,心理素质还不好,才东歪西倒的碰了人家的桑塔纳,不怪自己的两只眼睛,在还好意思叫嚷怪骂他人。

不过,他的两只眼睛却是早就就盯清了一样东西的,那就桑塔纳车是舟f牌照,那是舟山省最偏远的山区县车辆标志。

刘明不想惹事,还是隐忍未发,咬着牙警告对方道:“请你说话文明点,该谁的责任等交警来了再说。”

“哟y,文明点!你像文明人嘛,拉着一头猪,还挡人道!怎么不先放了血再上路呢,想拉到省城来乱拱啊?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把你们宰了,全拉去烤腊肉去?”

说着用手指了指曾家辉和刘明,还做了个宰杀的夸张动作。

士可忍,孰不可忍。

刘明怒不可遏,正待有所动作,却被曾家辉用力地往后一拉,他自己却是冲了上去,他集聚起全身力量,照准q7驾驶员的大嘴巴,狠狠的一拳揍了过去。

只听啊的一声,q7驾驶员蹲了下去,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然后又放开了,吐出了一大口血来,里面还有两颗小石子似的东西,掉到地面上时候还发出了啪的一声轻响。

曾家辉面无表情的掏出一张面巾纸,弯下腰去,捡起那两颗东西来,仔细的端详了一下,道:“真失望,我还以为是象牙呢!”说完轻蔑的把手一甩,扔到了护栏外的草丛中去了。

q7驾驶员原本很嚣张,本以为一场拳脚较量在所难免,可他被打了却温顺了,温顺得有些呆若木鸡,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指着两人道:“你们等着。”

然后开始打电话,估计是找帮手助阵来了。

这时,花无叶和陆宝亚的车也从后面赶上来了,一看曾家辉的车停在中间的道上没动,赶紧靠边刹住,下车围过来看是怎么回事。

近得身来,刘明悄悄的把情况告诉了花、陆两人,这让他们有些莫名的担心起来,在省城,三个县委书记只不过是几名基层干部而己,惹了谁都可能吃罪不起,何况对方还是开的q7。

曾家辉却没有怕,一时气极动了手,但打都打了,怕有何用。

车的责任不在本方,自有交警处理。

人的事,是忍无可忍…,可毕竟动手了也不太好说。

再则了,好歹县委书记也算个“七品”,冲动就动手打人,传出去了今后还怎么在政界混?

想到这里,他迅速打了个电话给省委办公厅秘书一处处长江风,道:“江处长,你好?”

“啊,是老处长啊,有什么指示?”

江风原来是秘书一处的副处长,曾家辉到平起任书记后,他才上去的,而且还是曾家辉的力荐,才让他摘得了这顶处长帽子。

他一看是曾家辉的电话,又是上班时间,赶忙尊敬的询问有什么事。

“江处长,我现在是县里的基层干部,怎么能指示呢。

不过有个事情,可能会有麻烦了,想请你帮个忙。”

虽然江风曾经是自己的手下,可现在自己是下派到县里的干部,人家是省厅的人,级别虽然一样了,但所代表的身份不同。

即便是老伙计,说话也得把握分寸。

曾家辉在电话中把交通事故的事简要讲了,又把自己揍了对方驾驶员一拳的事作了说明,然后道:“主要是时间上更紧张,今晚还得与硅谷大力公司进行投资洽谈,这事己经私下报告过高书记了,要是耽误了,我可担待不起啊,所以想请江处长帮一帮忙了。”

江风原以为是什么大事,就这事啊,交通事故责任不在曾家辉这一边,曾家辉动手打人虽然不对,但事出有因,又没有形成对殴局面,好办得很。

于是爽快的道:“江风乐意为老领导效劳,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在曾家辉狐疑猜想之际,旁边那个卷毛还在对胖子大声的叫嚷,道:“冉胖子,你给我放聪明点,以前我让着你,是因为你老子在平起还管个‘鸟事’,现在时代不同了,你在老子面前还吊什么吊!”

胖子似乎也气到了极点,道:“秋毛儿,你算什么东西,别看你老子是个什么常委副县长,那算他m个屁,你以前吃喝嫖赌犯的事,哪一次不是来求老子给你擦的屁股?”

卷毛回敬道:“哟嗬,还不甘心啊!

听说你老子让人给‘除了’不说,还被撵到长丰去‘副调’起了,了不得嘛!”

旁边一个中年人一首拦着两人,道:“好了好了,小秋、小冉,两位兄弟给个面子,不要吵了。

大家都是这么久的兄弟哥们了,以后大家还要在一起开心快乐呢。

来,来,喝酒,喝酒!”

“王队长,不关你的事,他压了老子那么久了,老子今天非出了这口恶气不可。”

卷毛不依不饶。

曾家辉听着,不禁皱了下眉头,收回目光,继续吃东西。

罗一松看了看,有好几个人都见过,低声对曾家辉道:“那边有好几个人都有点印象,卷毛是副县长秋同的儿子,胖子是冉东风的儿子,那个王队长是城管大队的,还有旁边那个年纪稍大点的是工商局的副局长,好像姓雷。

另外那个矮个子好像是畜牧局的干部,名字不知道。”

“哦,别管他们。”

曾家辉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想有太多人看见自己这个县委书记来此喝酒,而且旁边还有个美女老师。

但那一桌人似乎不想就此消停,又见了“稀里哗啦”的响了一阵,原来是桌子上的杯子、碗碟摔了一地,还有酒瓶子砸桌子的声音,混在了一起,刺耳之极。

一个老者见此情况,赶忙过来劝解。

看样子是店老板,心痛东西被损坏了,道:“几位先生,别闹了吧,我是小本经营,小店经不住几位折腾啊。”

这一劝不要紧,王队长横眉一竖,冲店老板叫道:“滚一边去,信不信我给你这摊子收了?”

老板对王队长“熟”得很,知道是惹不起的主,但又怕继续砸东西,更怕由此惊走了其他客人,为难的道:“王队长,平时的管理费我都是按时交了的,你得帮帮忙,劝一下这两位小兄弟啊。”

卷毛和胖子本是兄弟伙,只是喝了酒,相互发飙而己,一见老板来劝,都趁势息火收场。

不过,借机闹事是他们的强项,何况还是老板自己送来的机会。

两人瞪着老板,卷毛先开了口。

道:“你这摊老子们没少来照顾生意吧,我们兄弟伙自己闹着玩儿,你也要来硬插一脚,你算哪根葱?

老子不但要砸,砸不了的还要掀呢。”

说完就动手掀翻了桌子,搞得地上是一片狼藉,周围又是一片慌乱,有几个胆小的客人赶紧叫结帐,准备闪人了。

店老板继续陪着笑脸,还掏出香烟递了上去,卷毛接了一根叨在嘴上,姓雷的那位副局长站着没理睬,王队长却是抬手打掉了香烟,以不可违拗的语气命令店老板道:“重上一桌,费用嘛,由你来负责。”

“这个。”

店家的脸色实在是难看到了极点,他们几个点的菜少说也得两百来块吧,再加上喝的两件啤酒,一共就是三百多了,如果再上一桌,就是大几百块,全免下来就等于这几天又白干了。

“没听清吗?”

王队长盯着店老板,见没有立即执行的意思,掏出电话打了出去。

道:“小牛,你叫上几个人过来,北门路口烧烤店,好像是无证经营,而且还是占摆摊,收了算了。”

挂了电话,几人站在那儿,也不理店老板了。

店老板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

旁边的客人催上菜,他也不应声了,摊子都要被城管收了,还上什么菜嘛,上得多就亏得多啊。

罗一松看到这儿,叹了口气,道:“曾书记,我们怕是继续吃不了了。”

并请示道:“我过去看看?”

曾家辉把筷子扔到了桌子上,轻轻的道:“吃不了就兜着走。

你先别过去,打电话给公安局副局长蓝勇军,让他多带几个人到200米外等着,没有我的话不得靠近,我还没看到过蓝勇军主持公安工作后的表现呢,今晚正好检验一下。”

“好的。”

罗一松背过身子,低着头打了电话给蓝勇军。

这时,两辆标着“平起城管”字样的皮卡车快速的停到了烧烤店外面,车上下来7个穿着制服的年青人,其中还有两个是光头。

几人向王队长打了个招呼,首接揪过店老板来,问道:“有营业执照吗?”

“有,我们在工商局登了记的。”

“拿出来看看?”

店老板也不知道城管要看工商营业许可证是否合法,紧张的去取了一个牌子出来。

这时,那个雷副局长向前走了两步,瞄了一眼,道:“这个好像年审过期了。”

说完又转身走了回去,与王队长站在了一起。

“都过期了,你还拿来哄老子们。”

一个城管队员将牌子扔在了地上。

继续盘问道:“说,为什么不听劝告,还要占道经营?”

“没有啊,你看我这没有占道啊。”

“我们来了你就收,一走你又摆出来,跟我们捉迷藏玩是不是?

兄弟伙,莫听这老家伙的鬼话,给我收了!”

几人不管店里还有没有其他客人,就动手开始收起东西来,除了曾家辉等三人外,其他人都赶快躲出店去,站到边上看起了热闹。

罗一松向曾家辉报告蓝勇军己经亲自带人就位了,然后背向着众人站着,因为他在平起城里还是有很多人认识的。

曾家辉不让他先露脸,并吩咐他一会儿离自己远一点,别跟在自己后头。

见到了这个阵仗,曾家辉认为时机差不多了,他缓缓的走了过去。

这样的事自己没遇到都还想管管呢,何况是碰了个正着。


小伙子借着酒劲上涌的冲动,看了看曾家辉,又看了看围坐的一桌人,见虽然人多,但都不像有人操社会的样子。

胆子也就更大了起来,道:“你算什么东西,跟着个m国佬儿就帮他说话啦,汉奸!”小伙子说完,回自己的桌子上抓过一瓶啤酒,晃悠悠的走到曾家辉的面前,指着他道:“你让我不介意,老子还就介意了!”说完突然发难,抡起酒瓶就砸向了洛克菲勒。

曾家辉没想到对方话没说上几句,就痛下杀手动了粗,他来不及多想,说时迟,那时快,身子飞快的一转,就挡在了洛克菲勒的面前。

只听“嘭”的一声,瓶子在曾家辉的后脑勺破碎了,鲜血和啤酒混在了一起,曾家辉后背满身都是,地上也湿了一大片,但他人稳稳的站在那里,洛克菲勒是毫发未伤。

曾家辉不顾后脑的伤痛,慢慢的转过身来,用鹰隼般的眼神看着小伙子道:“这下我要介意了!”大声叫马大成道:“马县长,报警!”小伙子一看见血,酒一下子就醒了,几名同伴也赶了过来,明显慌了手脚,众人一起将他们团团围在了中间。

当曾家辉转身面向那名行凶小伙子的时候,他的后脑就正对着洛克菲勒,洛克菲勒只见血在往外冒,看不见伤口,他惊恐的伸手帮曾家辉按住后脑,大叫着:“曾!”曾家辉虽然觉得剧痛,但感觉还坚持得住,这才用手在身后拍了拍酒水,道:“不要紧,我还挺得住!”省城的警察来得就是快,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也不知道是马大成报案的效果,还是店老板抢的先。

所幸的是,曾家辉的伤口并不大,送到医院才缝了5针,医生让他住院观察,他坚持说不用,只得给他包扎了一下就让他离开了。

这一个“宵夜”,吃的时候倒是高兴,可却整了个‘包头’结束,回到酒店,又是警察询问,又是众人劝慰,搞了大半夜才清静下来。

刚要休息,洛克菲勒又悄悄的溜了过来,问道:“曾,不要紧?”

曾家辉一听洛克菲勒的发音,是又想气又想笑,没好气的道“要紧!”然后故意向洛克菲勒挥了挥拳头,这个样子却迎来了洛克菲勒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让曾家辉很是不习惯,却也为挨这冤枉的一瓶子感到了值得。

尽管国籍不同,信仰各异,但人与人之间的相互真情关爱却是一致的,他突然觉得脸上不自觉的就有了笑意,这一笑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咧了咧嘴。

洛克菲勒退出了房间,曾家辉才终于得以躺到了床上。

第二天上午,曾家辉后脑包着一大块纱布,去了省委书记高天成的办公室。

看到了曾经在一个处室的老战友,也见到了自己的老领导,当他们问伤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都笑着说是不小心摔的,尽管有人摇头表示怀疑,但他并不作真实解释,只说是小事,不会影响到工作。

高天成告诉了他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铁道部祝部长己经答应新增长丰市至平起县的两百多公里铁路,由省里马上申报,下个月铁道部就可以派测量队和设计人员过来,勘测线路,设计施工,明年初就可以动工修建了,估计两年能够通车。

坏消息是,上面只给50%的资金,缺口由省里自己想办法。

听了这两个消息,曾家辉真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沮丧,他坐在那里半天没说话,同意修固然高兴,可还有100个亿的缺口啊,省里拿不拿得出,又愿不愿为了这几个县就拿呢。

高天成看他只顾沉思,一句话都没说,故意轻松的道:“怎么不说话,修还是不修,我可是等你曾书记拿主意啊!啊。”

曾家辉从沉思中清醒了过来,看着老领导,他还是没有说话。

他跟了老领导那么多年,知道老领导有时看起来心情轻松,也许实际上是心头沉重,故意举重若轻,不想让部下难看而己。

舟山这样一个落后的省份,100个亿是个什么概念,省委书记即便同意,也还得省政府先研究提出来,不仅是过程麻烦,就是最后常委会上那一关也不容易过,甚至他还担心会有人借此说老领导的闲话。

他有了一些放弃的冲动,可又实在是舍不得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便今后招商,运输问题仍然是要先解决才行。

他回过神来,突然想起刚才老领导那句玩笑话,让自己拿主意,莫不是……?

曾家辉的脸上有了神采,话也就来了。

“领导,我从来都是听您的,什么时候敢自己拿主意啊!哦,我懒得跟你废话。

纠正你一个观念,这样重大的开发性投资项目,不是你平起县几个地方自己的事,也不仅仅是长丰市的事,它也是舟山省的事。

你可以谈,但你决策不了,也就是这个道理!懂了没有?”

“是。”

曾家辉听了,还真是吓了一跳,自己也是有些昏了头了,如此重大的项目,配套条件方面别说平起县,就是长丰市也协调不了啊,怎么没早想起拽着长丰市的陈书记、蒋市长到省委、省政府汇报,寻求支持呢?

他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这一拍可能又牵动了后脑的伤口,脸上不自觉的抽搐了几下。

聪明的人一点就透,高天成看在眼中,知道曾家辉己经知道了遗漏的问题所在,年轻人有不敲打不成熟,明白了就好,他也不点着批评了。

只是道:“我己经通知了省政府的魏省长,他一会儿就到我办法室来,你先想一想,这个项目你怎么汇报情况,撇开省里这个层面,站在你们几个县的角度,希望你能给魏省长一个建铁路的充足理由。

清楚没有?”

“清楚了!”曾家辉不清楚也得说清楚了,而且他还必须想清楚。

“那好吧,你先到外间冷静的想一下!”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