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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首长破戒狂宠娇娇小说结局

蟹小七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穿越:首长破戒狂宠娇娇》,是以宁晓晓付嘉鸣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蟹小七”,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刚穿越我就要嫁人?没搞错吧!还是这个看起来就冷漠无情的军官?而且我的彩礼只有一袋高粱?开什么玩笑,这婚我才不结呢!于是,我也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背上行李走人,可走到一半我就被抓回来了?全村把我押回房间等待新婚,这下我是真穿进狼窝了,“我告诉你啊,我不爱你,你赶紧放我走!”“娇娇,你忘了以前是怎么粘着我的了吗,放心,我会好好爱护你的,在我这你不会受任何委屈”就这样,我在军属大院成了真正的团宠,谁敢不宠着我就会迎来我那冷面老公的一顿爆锤。...

主角:宁晓晓付嘉鸣   更新:2024-11-22 16: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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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晓晓付嘉鸣的现代都市小说《穿越:首长破戒狂宠娇娇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蟹小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穿越:首长破戒狂宠娇娇》,是以宁晓晓付嘉鸣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蟹小七”,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刚穿越我就要嫁人?没搞错吧!还是这个看起来就冷漠无情的军官?而且我的彩礼只有一袋高粱?开什么玩笑,这婚我才不结呢!于是,我也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背上行李走人,可走到一半我就被抓回来了?全村把我押回房间等待新婚,这下我是真穿进狼窝了,“我告诉你啊,我不爱你,你赶紧放我走!”“娇娇,你忘了以前是怎么粘着我的了吗,放心,我会好好爱护你的,在我这你不会受任何委屈”就这样,我在军属大院成了真正的团宠,谁敢不宠着我就会迎来我那冷面老公的一顿爆锤。...

《穿越:首长破戒狂宠娇娇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又下来,拿起一块肉,跑到赵连弟身边往她嘴里塞,“姑姑吃。”
赵连弟撵他:“快起来,别烫着。”
来宝急着催道:“姑姑快来吃。”
赵连弟端着白菜汤上桌,想收拾下灶台,来宝围着她不停的催她。
乡下哪个女人不是让男人先吃,她们收拾完再吃,这孩子生怕她吃不着呢。
她生了两个儿子,从没哪个这样惦记过她。
赵连弟扔下抹布,牵着来宝坐下。
郭政委喝下一大口白菜汤,惊奇道:“院子里有肉香味,白菜汤吃着都比往日香呢。”
赵连弟白他一眼,“用猪蹄汤炖的,能不香吗?”
郭政委一听,白菜汤里有油水,可不能浪费,连喝了几大碗。
一家子吃完,郭政委揉着发撑的肚子,愁道:“隔壁又送肉,这人情咋还?”
来个太热情大方的邻居,真是愁的慌。
他家可不舍得日日炖肉。
宁晓晓不知郭政委的忧愁,吃着鸡汤面,直呼好吃。
“面条好劲道。”
她躺了一整天,终于缓过来了,有了精神。
不知是姜汤的缘故,还是吃药起了作用,发发汗风寒好多了,也有了食欲,连吃两大碗。
付嘉鸣见她吃得香,心下安定。
没事就好,能和母亲交代了。
“喜欢吃,明早我再买只鸡,还喝鸡汤,晚上擀面条。”
汤……宁晓晓听不了这个字。
某个地方太疼。
“不想喝了,天天喝腻得慌。”
“好,过几天再喝,早上给你煮鸡蛋。”
晚上付嘉鸣在院子里干活,宁晓晓继续缝睡衣。
今早付嘉鸣把过冬要囤的菜买回来了,他在切土豆,准备晒土豆干。
天黑了,他不想回屋,现在终于明白那句看得着,……不着的难受了。
难怪那日卫龙急着结婚。
现在温香软玉在怀,对他来说,简直是折磨。


想起二丫的苦,王桂花又一阵心疼,吃就吃吧,他男人拿回来就是给她吃的。
王桂花喝着粥,碗中突然多了半个咸鸭蛋和一块饼干,抬眼就看到晓晓的笑脸。
“妈别光喝粥,就着吃。”
“妈不吃,你吃。”
“妈,我们现在身子亏空,得好好补补,不然会影响寿命的。你得多活几年,石头还小,没娶媳妇呢,娶了媳妇还得指望你带孙子呢。”
王桂花看看女儿,二丫怎么越发不一样了呢?不过二丫说的对,她得好好活着。
她这几个儿女命苦,从小没了爸,可不能再早早没了妈。
“城里的东西怪好吃的,甜滋滋的。”王桂花小口品尝,她不舍得大口吃。
宁晓晓:“好吃多吃点,别舍不得,我进城就找工作,等我挣了钱,给你们买好多好多寄回来。”
“好,妈等着。”
王桂花心里高兴,女婿回来了,二丫气色都好了,也爱说话了,孩子终于苦尽甘来了。
得亏前日没犯糊涂,若是稀里糊涂嫁了,后悔都来不及。
没一会,村里一妇女靠在大门口,嚼着豆子往里面瞅。
“桂花,你家姑爷回来了?模样真周正啊,二丫可算苦尽甘来了。”
要不是昨日发救济粮,家家急着回去煮饭,昨日就来看热闹了。
一身军装,健硕的身材实在打眼,他们八卦一早上了。
“回来了,嫂子进来坐。”
妇人一只脚都迈进了院子,却转身飞快地跑了。
宁晓晓一抬头,看到付嘉鸣背着一头硕大的野猪回来了,黑猪头趴在他肩膀上。
几百斤的重物背在身上,身姿依旧挺拔如松。
石头也没闲着,身上挂了三只野鸡四只野兔,满载而归。
付嘉鸣进了院子,利落扒皮分肉:
“中午咱们吃肉。”
石头卸下一身重担,路过宁晓晓身边,小声说了句:“他人还行。”
宁晓晓噗嗤笑了,付嘉鸣这么努力,就得了句还行,哈哈,还真不容易。
还行的人,利落扒皮,晾晒,剁肉……
忙活完一堆野味,又上房修房顶,所有活计在他手上都是轻而易举,干得又好又快。
王桂花急道:“快下来,不用你,进屋歇歇。”
付嘉鸣弯腰干活,手上不停:“没事,我走之前都修补修补,免得下雨漏水。”



媳妇太勤快,身子什么时候能养好?

她男人怪好的呢,宁晓晓很满意,顺势歪进他的怀里,蹭蹭硬邦邦的胸膛,又吃到豆腐了,嘿嘿。

“它空了。”宁晓晓指着水缸柔声道。

“我去打水。”付嘉鸣扶起她就要走。

宁晓晓拉他,“吃完饭再打呗。”急什么?

“你先吃。”付嘉鸣拎上水桶就走。

宁晓晓错愕,这人莫名其妙,跑这么快干嘛?

付嘉鸣跑步前进,一上午释放掉的精力,在晓晓贴上他胸膛那一刻,又回来了。

井水处,碰上了宋玉兰。

宋玉兰见到付嘉鸣很惊讶:“付团长来打水?”

卫龙明明跟她说家属院都是女同志打水,宁晓晓怎么不来?

“宋同志。”付嘉鸣点头。

宋玉兰眸光一闪:“付团长娶了个好媳妇,晓晓真能干,前日在供销社买了好多东西,布料有几十匹,也不知怎么拿回去的?”

“辛苦她了。”付嘉鸣拎水。

宋玉兰:……

她是这个意思吗?

这么败家还辛苦?

“晓晓怎么没来打水?还得付团长亲自来。”

付嘉鸣拎上两桶水转身,“她拎不动,打水是男人的事。”

宋玉兰脚下一歪,水撒了半桶。

宁晓晓一个乡下姑娘,凭什么命这么好?

宋玉兰拎着小半桶水,气呼呼回家。

“怎么了?”卫龙上前关心。

见到只有一个桶底的水,惊讶道:“你一中午,就打这么点水?”还不够他喝的。

宋玉兰摔下桶,瞪他:“我拎不动,打水就是男人的事。”

要不是家里一滴水没有了,她才不会去打水。

这两日,她洗漱都只敢打湿毛巾擦一擦,脸都没痛快洗过。

卫龙:“男人就该保家卫国,打拼一番事业,家里的事都是妇人干的。我堂堂一个团长咋能干妇人的活呢?让人看到笑话。”

宋玉兰气急:“那付团长怎么能打水?就你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卫龙很生气,他怎么不如付嘉鸣了?脱口而出道:

“别人媳妇都能洗衣做饭,怎么就你不行?结婚多少日了,顿顿吃食堂,娶了媳妇和没娶有什么分别?”

宋玉兰红了眼眶,摔门进屋,哭的妆都花了。

卫龙给自己一巴掌,他太凶了,该好好说的。凑过去放低姿态哄道:

“别哭了,我没嫌弃你,不会咱慢慢学呗,你哪都好,就是太娇气了。”

宋玉兰一口气堵在胸口,哭的更凶了。

午饭也没吃,洗把脸重新画上精致妆容去上班。

卫龙心疼饭菜,见媳妇不吃,一个人吃了两盒,撑得够呛。

临走前给媳妇塞了五块钱,“你没吃饭,在供销社买几块桃酥,垫垫肚子。”

付嘉鸣毫不知情,来来回回打满一缸水,终于压下奔腾的气血。

宁晓晓已经吃完了,拨出半盒饭菜留给他。

付嘉鸣:“你怎么吃这么少?”

宁晓晓决定跟他说清楚,“咱俩体型不一样吧?那饭量也该不一样吧?这么一大盒,我哪里吃的完。”

付嘉鸣:吃这么少,身子什么时候能养好?

是不是又会散架?

吃完一盒半饭菜,给宁晓晓冲上一碗麦乳精,嘱咐道:“别忘记吃桃酥,吃完再买,糖也记得吃。”

吃不下饭菜,多吃些零食也行。

嗯,能快点养好。

下午,宁晓晓把旧被褥拆下来洗干净。

中午太阳足,新四件套晚上能干,晚上换新被褥用。

睡衣差几针就好了,她缝完后顺便洗干净。

今晚是全新的夜晚。

晚上,赵连弟下班,宁晓晓过去打听消息:

“连姐,咱们家属院有没有正在招工的岗位?”


“你不记得了?”

王桂花诧异看过去,又细细回忆过往。

“你前头那个哥哥,和他同龄,两个小子天天一块疯跑,嘉鸣是个没娘的孩子,看着怪可怜的,我给你哥哥补衣裳的时候,顺手也给他补补。

他啊,最爱往咱家跑,玩累了也不回家,还拿着粮食来咱家蹭饭。后来你哥哥没了……”

宁晓晓依偎在母亲身旁,愧疚道:

“又勾起您伤心事了。”

“哎,这年头,哪家孩子不得没一两个,当时心疼的呦,现在看着你们都长大了,好多了。”

王桂花摸摸她的头,二丫也要嫁人了,怪舍不得的,絮絮叨叨的和她聊着天:

“嘉鸣这孩子,仁义,你嫁给他,妈放心。

你哥哥没了,他就不来了,怕我见到他想起你哥哥伤心。

他经常偷偷的帮咱家干活,我知道是他,他还躲着呢。

你那时候小,性子又软,总让人欺负,以前都是你哥哥护着你,后来是他护着你。

你啊,最喜欢跟在他后面,像个小跟屁虫,他去读书,你就趴在窗外往里面看。下了学,就拉着他一块回家。

你拉着人家不放,他又常来咱家了,教你写字,帮我干活,还拿着布料,让我给他做衣裳。

他爹是木匠也是教书先生,说让你一块去读书。

我哪好意思让你去,他就说,俩孩子这么好,不如订个娃娃亲。”

宁晓晓沉浸在故事中,听着还挺浪漫呢。

对面屋,付嘉鸣也在讲故事,讲他上阵杀敌的故事。

石头两眼放光,满心崇拜,不过倔强的他硬是一句敬佩的话都没说出口。

见付嘉鸣不讲了,干巴巴来了句:“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

付嘉鸣:“不用,早点休息,明天起早,我带你上山打猎。”

“嗯。”

石头翻过身,留给他一个佝偻的背影。

其实他没听够,这么精彩刺激的故事,他听一夜都不会困。

付嘉鸣躺在床上,很安心。

这是他十二年来心心念念的家,是他艰难岁月里的一道光,是他重伤时努力醒过来的动力。

就在今日,他终于光明正大喊了一句妈,这个字憋在心里十几年。

脑海中是她温柔慈爱的画面,他们泥地里打滚,她会帮他们擦灰,他们上树掏鸟蛋,她会帮他们缝补衣裳。

她从不打人骂人,总是安静又温柔。

若是母亲活着,一定就是这样的。他爸说,他的母亲是最最温柔的人。

他从小就希望她是他的妈妈,晓晓大哥死后,他再没有借口往她家里跑,心里难过得紧。

后来晓晓黏着他,日日拉着他回家,他心里不知多开心。

他爸说可以给他订娃娃亲时,他好高兴,他们成亲后,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喊妈了。

一夜安睡。

月亮落山后,付嘉鸣已洗漱完毕,锅里熬上粥。

石头翻身,手一摸,身边空无一人,心里一哼,他不会说话不算话,没带他,自己去打猎了吧?

趿拉上草鞋,跑去院子。

付嘉鸣朝他招手:“过来吃粥,这有咸鸭蛋,先养养胃,中午我们吃好的。”

宁晓晓和王桂花聊到很晚,有了粮食,心里安定,天大亮才醒。

一打开大锅就看到熬好的粥,旁边还摆着两个咸鸭蛋,一桶饼干。

“嘉鸣,石头。”

王桂花院子屋里喊了一圈,没找到人:

“怪我起晚了,估计是嘉鸣煮的饭,这孩子十多年没回来了,也不知歇歇,明儿我得早点起。”

转一圈回来,宁晓晓已经拆封了饼干,扒开了咸鸭蛋。

王桂花一阵心疼,二丫变了,以前多会过日子啊,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的。

想起二丫的苦,王桂花又一阵心疼,吃就吃吧,他男人拿回来就是给她吃的。

王桂花喝着粥,碗中突然多了半个咸鸭蛋和一块饼干,抬眼就看到晓晓的笑脸。

“妈别光喝粥,就着吃。”

“妈不吃,你吃。”

“妈,我们现在身子亏空,得好好补补,不然会影响寿命的。你得多活几年,石头还小,没娶媳妇呢,娶了媳妇还得指望你带孙子呢。”

王桂花看看女儿,二丫怎么越发不一样了呢?不过二丫说的对,她得好好活着。

她这几个儿女命苦,从小没了爸,可不能再早早没了妈。

“城里的东西怪好吃的,甜滋滋的。”王桂花小口品尝,她不舍得大口吃。

宁晓晓:“好吃多吃点,别舍不得,我进城就找工作,等我挣了钱,给你们买好多好多寄回来。”

“好,妈等着。”

王桂花心里高兴,女婿回来了,二丫气色都好了,也爱说话了,孩子终于苦尽甘来了。

得亏前日没犯糊涂,若是稀里糊涂嫁了,后悔都来不及。

没一会,村里一妇女靠在大门口,嚼着豆子往里面瞅。

“桂花,你家姑爷回来了?模样真周正啊,二丫可算苦尽甘来了。”

要不是昨日发救济粮,家家急着回去煮饭,昨日就来看热闹了。

一身军装,健硕的身材实在打眼,他们八卦一早上了。

“回来了,嫂子进来坐。”

妇人一只脚都迈进了院子,却转身飞快地跑了。

宁晓晓一抬头,看到付嘉鸣背着一头硕大的野猪回来了,黑猪头趴在他肩膀上。

几百斤的重物背在身上,身姿依旧挺拔如松。

石头也没闲着,身上挂了三只野鸡四只野兔,满载而归。

付嘉鸣进了院子,利落扒皮分肉:

“中午咱们吃肉。”

石头卸下一身重担,路过宁晓晓身边,小声说了句:“他人还行。”

宁晓晓噗嗤笑了,付嘉鸣这么努力,就得了句还行,哈哈,还真不容易。

还行的人,利落扒皮,晾晒,剁肉……

忙活完一堆野味,又上房修房顶,所有活计在他手上都是轻而易举,干得又好又快。

王桂花急道:“快下来,不用你,进屋歇歇。”

付嘉鸣弯腰干活,手上不停:“没事,我走之前都修补修补,免得下雨漏水。”

王桂花见叫不下来,开始炖肉,又蒸了一锅二米饭。

嘉鸣一个人在外多年不容易,走之前,她得给孩子吃顿好的。

院子里肉香扑鼻。

王桂花喊:“吃饭了,快过来,趁热吃香。”

付嘉鸣正好忙活完,洗手吃饭。

王桂花:“炖了不少,一会你和二丫端上,去山上看看你爸妈。”


宁晓晓高兴地抱着布跑了,怕宋玉兰后悔,再要回去。

这回东西着实有点多,她身上抱着挂着一大堆布料棉花,东西不算沉,但显多啊,瘦弱的她背着巨大的包裹,手上还拎着煤油灯和桃酥。

走到裁缝铺子时,吹了一路秋风的她,竟然出了一身汗。

“货终于送来了。”裁缝铺老头开门迎上来,见到包裹下的宁晓晓嘟囔道:

“送货的怎么换成妇人了?”

宁晓晓:……

她看着像送货的吗?

“同志好,我是来做衣服的。”宁晓晓打招呼道,这个年代无论男女老少,叫同志不出错。

裁缝铺老头看向放在地上的硕大包裹,眼睛直抽抽,刚接个大活还没做完,又来大活了。

“同志是哪个单位的?”

宁晓晓发懵,做衣服还得上报单位?

犹豫道:“我还没工作,我是军嫂,我男人在部队工作,能做吗?”

见裁缝老头不说话,宁晓晓又问:“得让他本人来吗?”

都是后世银行给她留下的阴影,办事必须本人到场。

裁缝老头终于反应过来,这小媳妇是要自己做衣服,不是单位统一订服装。

连连摆手道:“不用,我就问问,同志要做什么衣服?”

“我要做一床大棉被,一个大褥子,两个枕头,再给它们做个套子,尺寸我写下来。”

裁缝老头看到尺寸直皱眉头:“你这尺寸太大了吧?现在可没有人做这么大的棉被。”

宁晓晓理解,这个年代棉花布料一个比一个珍贵,大家都往小了做,没人往大了做。

更没人做双人的,因为这年代没有床单被罩,棉被洗一次很费劲,需要拆开针线,把外层布料拿下来洗,晾干再一针一线缝上。

单人的比双人的好洗。

但她喜欢双人的,被子大盖着舒服,褥子大也方便她滚来滚去。

“所以我要做个套子,这样方便洗。”

宁晓晓仔细解释,她没有拉锁,只能把口缝上,等洗的时候拆开,只拆一个口,比全被拆开方便多了。

不知道这时候拉锁好不好买,看大家衣服都是系扣子的。以后有拉锁,她再换上,就不用每次拆缝了。

活不难,裁缝老头一听就懂了,床单被罩好做,他这有缝纫机,一砸就好了。

裁缝老头抬头看看宁晓晓,这是谁的家属啊,想法真不错,就是太败家。

谁家布料敢这么用啊。

“知道了,大后日过来取吧,你这个套子好做,但弹棉花得几日。”

“谢谢同志。”

宁晓晓交了十块零六毛的手工费,相当于多数人半个月工资了。

难怪有裁缝铺,但多数人选择在家自己做被褥。

弹棉花一块二毛一斤,八斤的被褥只手工费就要九块六毛钱。这还没算棉花钱呢,棉花三块六毛一斤,八斤棉花花了二十八块八毛。

再算上这么多的布料,一床被褥快顶两个人的工资了。

难怪这个年代,普通人家结婚也就置办一床被褥。

条件不好的,被褥里的棉花是用旧棉花重新弹的,只做个新被单。

宁晓晓拎上其他东西回家。

回去路上轻松不少,睡衣她决定自己做。

上一世她工作清闲,学了很多技能,做衣服她也学过,不过那时候不是为了干家务,是陶冶情操。

她还学过设计汉服呢,现在用不上了。

宁晓晓到家先数钱,钱花完一多半了,心塞。

是谁说这个年代工资低物价也低,三十块钱工资能养一家五六口人的?

按工资来说,这年代物价比后世贵多了,谁做一床棉被一个多月工资啊?

想想暖水壶还没买,得多买几个,在家洗澡用,东北冬天冷,洗脸也得热水。

家里还有不少东西需要置办,破家值万贯,新家缺的东西不少。

一百块很多了,她要是很快花完了,再管他要生活费好像不太好。

宁晓晓决定明天不去市里了,先打听工作的事。

休息没一会,付嘉鸣拎着两个饭盒回来了。

看见一大堆东西,开口道:“沉不沉?需要什么大件的东西告诉我,我去买,你买小件的就好。”

看着宁晓晓瘦弱的身子,付嘉鸣总怕她累坏了。

累坏了,他没办法和妈交代。

付嘉鸣把地上的东西归置好,从炕柜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是存折和钱。

递给宁晓晓道:“我们的家当,昨天你睡着了,没来得及给你,这些年我攒了不少钱和票,你想买什么就买,别怕花钱。我是副团级,月工资127块,还有津贴,以后发工资都交给你保管。”

宁晓晓捧着盒子觉着沉甸甸的,她上辈子一个人,没当过别人的家啊,家当相托,她有点不自然:

“你也是,想买什么就买,不用问我。”

把剩下的钱和票放进去,盒子又被她塞回了炕柜原处。

“好,等放假我们进城买块手表。吃饭吧。”

付嘉鸣打开饭盒,两个饭盒满满当当的饭菜。

宁晓晓早上吃多了,不太饿,想着付嘉鸣可能不太够吃,动筷子前想把饭菜拨给他一半。

付嘉鸣端着饭盒拒绝:“你多吃点,养养身子。”

没送出去,宁晓晓只能一直吃,一直吃。

她穿到了贫苦年代,这年代粮食珍贵,没有剩饭的,只有吃不饱的。

在乡下差点饿死,刚来部队两日,吃了几顿饱饭,她就说吃不下了,可能会崩人设,让人怀疑。

吃吧,宁晓晓埋头苦吃,差点撑死。

这年代师傅打饭手不抖吗?

付嘉鸣看着她吃完,拿着铝饭盒洗干净。

宁晓晓怕他一盒吃不饱,把桃酥递过去,“刚买的,你尝尝。”

“你在家没事吃,多吃点养得快。”

付嘉鸣不吃,过年回家,他要让妈看到肉乎乎的晓晓。

嗯,她长胖点好看,想到昨日晚上……

她钻到他胸膛,小小一只,像个小猫一样,瘦小的让人心疼。

他都不敢动她,怕她散架了。

宁晓晓打了个饱嗝,她可吃不下了,再吃成猪了。

付嘉鸣没休息一会就出门了。

宁晓晓撑得慌,午觉是睡不成了,只能在院子里遛弯消食。

想找点事做吧,家里干干净净,整洁的像没人住过一样。

付嘉鸣中午回来,把她新买回来的东西归置整齐后,又把被褥重新叠成豆腐块。

她自认是个干净整洁的姑娘,付嘉鸣怎么比她还干净整洁呢。

昨天脱下来的军装,她想着只穿了一日,这地方打水不方便,先不洗了,结果今早就洗好挂在院子里了。


火车的晃动成了天然摇椅,宁晓晓沾枕头就着,睁眼天已大亮。

宁晓晓窝在被子里,又睡了回笼觉。

这具身体太弱了,总觉着疲惫,她“迫不得已”赖床了。

车厢里遛弯的老太太阴阳怪气:“呦,谁家的小媳妇,太阳照屁股了还睡呢,要是在乡下都犁二亩地了。”

付嘉鸣竖眉:“您儿子娶的是头老黄牛?我娶媳妇是让她享福的,不是当牛做马的。”

宁晓晓对面的姑娘咬唇:她是老黄牛?

想想更心酸了,昨夜半宿没睡着,天一亮,婆婆就过来,扔给她一块布,让她缝衣服。

谁家出门还带着活计啊?

老太太斜着眼睛,一屁股坐在对面铺,和自己儿媳努嘴:

“你以后可得勤快点,别什么人都学。

我十五岁嫁给你爸,天不亮就起来做一大家子的饭,吃完就得下地干活,晚上回来,还得给一家子缝缝补补,洗洗涮涮。

等你进了门,我也能歇歇了,享享儿媳妇的福。”

中铺小伙探出脑袋,憨厚道:“妈,小兰一定孝顺你,以后您也睡个好觉。”

宁晓晓嫌吵得慌,伸个懒腰起身。

付嘉鸣:“没事,再睡会。”

宁晓晓摇头:“睡好了。”

她洗漱回来,付嘉鸣拧开军用水壶,扑鼻的香气空中弥漫,久久不散。

“先简单吃点,中午我们吃盒饭。”

宁晓晓喝着麦乳精,吃着白面饼,就着烤干巴的肉条。

这就是付嘉鸣口中的简单吃点。

吃完没一会,列车售货员推着餐车叫卖盒饭。

他们又买了两份盒饭,里面有三个菜,肉菜是炒肉片。

盒饭一开,香气扑鼻,这年代火车上的盒饭比后世的泡面味道还香。

刚吃完没多久的宁晓晓又被勾出了馋虫。

对面铺的老太太,狠狠咽下口水,“你们在这吧,我回去了。”

和儿子儿媳交代一声,跑得飞快,她怕晚一会,没骨气地凑过去问一句:好吃吗?

回了自己铺位,眼前挥之不去的依然是裹着油星的肥肉片,口水不知何时流了下来。

都怪儿子,非要给她买卧铺,有这钱买块肉吃不好吗?

宁晓晓俩人下午下车了,对面铺小夫妻同时松口气。

付嘉鸣拎着大包行李,护着宁晓晓往前走,不让人群冲撞了她。

“别怕,出了站就没这么多人了,我跟着你,不会冲散的。”

宁晓晓想帮他拿行李,付嘉鸣怕她累着,一直拎着。

俩人一人在下面拿着行李,一人在上面拎着,一前一后一上一下,以行李为纽带,顺利走出首都站。

宁晓晓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一眼望去,虽没有后世的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也见到了不同于家乡的繁华景象。

首先是楼多,有平房有楼房,高矮错落。

车站前停了一排自行车,很多人翘首往里望,估计是来车站接人的。

对面马路停着一辆公交车,公交车上面背着大气囊,这是中国第一款国产大客车,很有时代特色。

据说为了省燃料,用的是沼气。

付嘉鸣抬腕看表,可惜道:“火车快进站了,下次来首都,有机会我们去天安门前看升国旗。”

宁晓晓点头,跟着他进站。

不知道这个年代升国旗什么样子,上一世,她去北京旅游,四点起来看升旗都挤不进前面,人山人海,体验并不好。

俩人透透气,正要进站,一老太太拎着布兜子,压低声音道:

“北京豆汁尝尝不?不要票,三分钱一杯。”

宁晓晓赶忙拦下付嘉鸣,“不要。”

上辈子她有幸尝了一口,差点没吐了,外地人真喝不惯,还是别为难自己了,毕竟这年代粮食珍贵,浪费不好。

付嘉鸣:“有机会我们去国营饭店喝。”这年代不让做小买卖,火车站偷卖是违法的。

宁晓晓:大可不必。

二人又坐了一夜的火车,终于到了沈阳。

这年代火车很慢。

等他们坐上城际客车的时候,宁晓晓觉着吐槽早了,汽车才真的慢。

路不好,一路颠簸晃荡,开着窗户等同吃灰,风又大又冷,不开窗户,车里味道实在受不了。

臭脚丫子味,大葱味,酸菜味,大酱味……说不清什么味道,全都混合在一起。

宁晓晓没吐,多亏她的先见之明,没吃东西。

后世有的地方没通火车,长途客车环境也很差,何况这时候。

付嘉鸣一脸歉意:“地方偏僻,让你跟着吃苦了。”

宁晓晓回眸:“你保家卫国都不怕苦,我在后方享福的哪里苦了。”

汽车终于在天黑前停了下来,他们到了一个小城市。

付嘉鸣带她去招待所,这时候没车了,折腾一天,怕她走不动。

“我们休息一晚,明天坐公交车回营区。你冷不冷?”

“不冷,我能习惯。”

宁晓晓当然习惯,东北可是她上一世的老家。现在是秋天,还没到冷时候呢。

晚上他们没去国营饭店吃饭,有点晕车,宁晓晓吃了两瓶橘子罐头才缓过来。

洗漱的时候,她照镜子,发现折腾了这么多天,她还胖了点,脸上有肉了。

再养养她也是个大美女,她底子好,皮肤白,大眼睛双眼皮,比上一世的自己好看多了,就是瘦。

次日一早,俩人一块去国营饭店排队,买到了四个大肉包子,就着小米粥咸菜疙瘩,美餐了一顿。

付嘉鸣问她要不要逛逛百货大楼再回去。

宁晓晓拒绝了,早到早休息,他估计还有工作急着回去,城里离得不远,家里缺什么她再来置办。

坐上公交,他们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军区。

军区在周围一众村庄中十分显眼,某某军区几个大字,更显庄严肃穆。

军区大门紧闭,门口两名哨兵持枪而立,挺直胸膛纹丝不动。

院墙高耸,墙两侧刷着红色标语:

“备战备荒为人民,不怕牺牲不怕苦。”

“听毛主席话,做毛主席的好战士。”

付嘉鸣带着宁晓晓走过去,递上自己证件。

士兵仔细检查后,敬军礼:“团长好。”


一夜无梦,宁晓晓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温暖整间屋子。

简单收拾一下,发现隔壁房间没人。

付嘉鸣出去了?

宁晓晓准备下楼问问,还没走下楼梯,刘冰高兴地迎过来:

“嫂子,终于见着您了。我一大早就到了,一问付团长没在,我就坐这等,没想到先等到了您。

这是我妈做的饭,让我给你们送来,一份是早饭,一份你们带着路上吃。”

宁晓晓推辞,刘冰非让她吃,说是一点心意,他们不也送他一大把糖嘛。

推让间,付嘉鸣回来了,手上拎着铝饭盒。

“付团,您回来了,我过来送你们的。”刘冰敬礼。

“不用这么麻烦,还辛苦你跑一趟。”付嘉鸣把饭盒递给宁晓晓。

“不麻烦,不辛苦,我想着你们行李多,有车去车站也方便,昨天害你们没赶上车……”

刘冰絮絮叨叨,最终他带来的那盒饭,都让付嘉鸣吃了,吃完好让他把饭盒带回去。

宁晓晓打开铝饭盒,里面是两个大肉包子,一开饭盒,一股肉香扑鼻而来。

昨天一说,她竟放在了心上,大早上没在,就是去买包子了?

包子个头挺大,看着比后世实惠多了。不过只有两个,三个人……

宁晓晓让两人吃,俩人谁也不吃,非让她吃。

刘冰笑嘻嘻:“这是付团专门给您买的,您不知道吧,国营饭店早上的肉包子,天不亮就有人排队,每人限购两个,付团对您真好。”

宁晓晓笑着咬上一口,里面肉很实惠,是满口流油的感觉,这年代早上能吃上一口肉包子,真的很幸福。

她掰开另一个,给旁边两人一人一半,最终也没送出去,全进了她的肚子。

刘冰嘴不闲着:“付团,嫂子,你们知道吗?昨天有个百货大楼的售货员去部队举报你们,说你们买了好多东西,票一定来路不正。

你们说这是什么人啊?我们人民解放军最优秀的战士,能是那样的人吗?

我们领导气得呦,票还是前两日他亲自颁发的奖励呢,说让她以后少打听军人的事。

送她出去的时候,她竟然说想找个军人,问我们部队有没有单身的?真是不知羞。”

宁晓晓没想到,多买几件东西都能被举报,以后一定注意,要低调。

刘冰气愤道:“更戏剧还在后面呢,晚上我七姨来家里,说要给我介绍对象,说女方长得好,工作好,还是高中毕业呢。

我都心动了,结果你们猜是谁?是那个告状的售货员。一听我就拒绝了,人品不行的我可不要。”

吃了饭,听了半上午的八卦,他们早早去了火车站。

昨日没赶上车,今日早早去车站等着。

刘冰抢着帮他们拿行李,全然不顾付嘉鸣的拒绝。

挤进火车站之后就是等车了,付嘉鸣给他拿个橘子罐头,让他先回去。

刘冰十分热情,坚持要送他们上车,要帮他们拿行李。

直到火车关门启动,刘冰还追着火车摇手,大声高喊:

“付团,我能给您写信学习写情书吗?”

付嘉鸣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当不认识。

他们买的是卧铺,一张下铺,一张中铺。

付嘉鸣让宁晓晓住下铺,把行李放进铺底下,就要上去。

宁晓晓拉他:“先在下面坐着呗,晚上你再上去。”他这大高个,上去根本坐不起来。

俩人同坐下铺,付嘉鸣总是闲不下来,一会拿一样出来,让她吃。

宁晓晓周围摆着金鸡饼干、橘子罐头、大白兔奶糖、瓜子花生……

她好像坐的飞机头等舱,完全没有路途疲惫。

一路嗑着瓜子,吃干巴了就喝两口罐头。

付嘉鸣又拿上她的水壶去打热水,里面冲的麦乳精。

宁晓晓拨了一把瓜子仁,塞进付嘉鸣手里,“给你吃。”

她笑得灿烂,一个小酒窝格外明显,一双大眼睛扑闪着,眸子亮晶晶的。

付嘉鸣手心温热,小口吃完,仿佛又找到了新的工作,开始给付晓晓剥瓜子仁,花生仁。

宁晓晓吃不下了,摆手拒绝:“你吃吧,我吃不下了。”

付嘉鸣放下拨好的瓜子仁,拧开她的军用水壶,“喝口水顺顺。”

水壶一开,奶香味扑鼻而来,香气弥漫。

对面下铺的姑娘背过身去躺着,捂住了鼻子,咽咽口水,眼不见鼻不闻,心静。

对面小夫妻啥家庭啊?这些好东西她过年都没见全乎过。

一路上,嘴就没停过。

她心里微微酸涩,酸涩的不是家庭条件,是人家男人咋对媳妇那么好呢,照顾的无微不至。

想想自家男人,躺上面就知道睡,跟个死猪似的,真想一脚把他踹醒。

天黑了,宁晓晓俩人吃够了,东西收了起来。

付嘉鸣让她把腿放床上来,一直空着容易腿肿。

宁晓晓是个听劝的,主要坐了这么久的车,腿真的酸,又酸又胀,这具身子太弱了。

付嘉鸣让她把腿伸直,他坐旁边搭个边,帮她按摩腿。

“好点了吗?”

宁晓晓:哇,好舒服,他的手法好温柔,他绝对是军人里最暖的。

“你酸不?我给你按按。”

宁晓晓享受够了,主动爬起来,她可是懂得投桃报李的人,“你躺这。”

付嘉鸣面色微红,车厢里黑了,看不分明。

宁晓晓都下来了,他却拿着毛巾跑了。

他递过打湿的毛巾:“给你擦擦脸,早点睡,我上去了,有事喊我。”

对面姑娘再也忍不了了,站起来一巴掌把上面的男人拍醒。

对面中铺男人迷迷糊糊,一起身,砰的一下撞到了上铺,捂着脑袋一脸懵地问:

“怎么了,怎么了媳妇?”

姑娘瞪他一眼,愤愤坐了回去。

他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媳妇中邪了?

对面姑娘:她不嫌弃他家里负担重,兄弟姐妹一大堆,愿意远嫁跟着他,去他老家生活,哼,他却一点不体贴。

从上车,就知道睡,没关心过她累不累,腿酸不酸,没给她打过一次水,递过一次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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