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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后续

风月都相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蓝蝶笑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绝了!”贺南之竖着大拇指,又拉起蓝蝶的手,便要往外走。“带上你书仪姐姐。”苏婉拦住了马上要跑出去的人儿。贺南之停下了脚步:“走吧,一起逛逛!”汪书仪嘴上不说,心里却敲着鼓,这贺家大哥的女儿确实难搞,送什么都不缺,说什么好听的也不感冒,油盐不进的感觉。毕竟是贺沧澜的侄女,还是得拉下脸来巴结着。汪书仪马上带了笑脸,跟了过去。三人正在湖心亭划船赏荷花的时候,只听着管家一声高呼:“贺家大爷二爷回来了!”马上便有一排人出来,恭敬地立在正门过道的两边。正厅里,崔慕锦被贵夫人和苏婉陪着,优雅地走出来迎接。这么大排面!几乎感觉不到是在现代社会,倒像是回到了古代的那种庄严气氛。蓝蝶暗暗叹着,旁边贺南之悄...

主角:蓝蝶贺沧澜   更新:2024-11-21 10: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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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蝶贺沧澜的女频言情小说《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后续》,由网络作家“风月都相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蓝蝶笑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绝了!”贺南之竖着大拇指,又拉起蓝蝶的手,便要往外走。“带上你书仪姐姐。”苏婉拦住了马上要跑出去的人儿。贺南之停下了脚步:“走吧,一起逛逛!”汪书仪嘴上不说,心里却敲着鼓,这贺家大哥的女儿确实难搞,送什么都不缺,说什么好听的也不感冒,油盐不进的感觉。毕竟是贺沧澜的侄女,还是得拉下脸来巴结着。汪书仪马上带了笑脸,跟了过去。三人正在湖心亭划船赏荷花的时候,只听着管家一声高呼:“贺家大爷二爷回来了!”马上便有一排人出来,恭敬地立在正门过道的两边。正厅里,崔慕锦被贵夫人和苏婉陪着,优雅地走出来迎接。这么大排面!几乎感觉不到是在现代社会,倒像是回到了古代的那种庄严气氛。蓝蝶暗暗叹着,旁边贺南之悄...

《那一夜烟火,绽放心头后续》精彩片段


蓝蝶笑着:“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绝了!”

贺南之竖着大拇指,又拉起蓝蝶的手,便要往外走。

“带上你书仪姐姐。”苏婉拦住了马上要跑出去的人儿。

贺南之停下了脚步:“走吧,一起逛逛!”

汪书仪嘴上不说,心里却敲着鼓,这贺家大哥的女儿确实难搞,送什么都不缺,说什么好听的也不感冒,油盐不进的感觉。

毕竟是贺沧澜的侄女,还是得拉下脸来巴结着。

汪书仪马上带了笑脸,跟了过去。

三人正在湖心亭划船赏荷花的时候,只听着管家一声高呼:“贺家大爷二爷回来了!”

马上便有一排人出来,恭敬地立在正门过道的两边。

正厅里,崔慕锦被贵夫人和苏婉陪着,优雅地走出来迎接。

这么大排面!几乎感觉不到是在现代社会,倒像是回到了古代的那种庄严气氛。

蓝蝶暗暗叹着,旁边贺南之悄悄告诉她:

“是我爸和我小叔回来了!爷爷肯定又去忙了,回来的次数特别少。”

蓝蝶抬眸,看到门外开进来两辆黑色红旗车,车子没有太大不同,车牌却让蓝蝶心里震了一下。

作为京市本地人,又一直是豪门的千金,那车牌代表的含义,她自然懂。

早有两人恭敬地把车门打开。

后车下来的那个人,让蓝蝶的心,再也抑制不住翻涌。

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子端庄的一丝不苟,一颦一笑里都带着强大的气场和不苟言笑的稳重与距离。

她似乎很难想象,这样骄傲强势又端庄正派的男人,是怎么把她压制在破旧的小区楼梯过道里,吻的她不能呼吸。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于专注,一旁的贺南之笑嘻嘻的凑过来:

“蓝蝶,那是我小叔,去年年底才从国外回来,很多名媛争着抢着要嫁给他,是不是很帅?”

一边说,一边还瞟了一眼身旁的汪书仪,眼神里带了几丝不屑。

蓝蝶忙回过眼神,轻轻说了声:“挺好的。”

……

蓝蝶忽然觉得今天留下来是个错误。

虽然贺沧澜上午刚给她电话,她却不知道中午的他就会回到家。

想起电话里他的话语,隐隐觉得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正在想着找个什么理由脱身,便听到身边贺南之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小叔!”

身边的汪书仪也打了招呼:“听说沧澜总为国争光,立了大功,凯旋而归啊!”

只有蓝蝶低头没说话,只是配合着贺南之,一起划动船桨,慢慢往岸上靠。

岸上的男人略带狭长的凤眸,映着那个闷声划船的窈窕身影。

她今天穿了一件鹅黄色的丝质连衣裙,长直发扎成了低马尾,气质恬淡雅致。

细嫩皮肤在阳光下白到炫目,人在丛生的荷叶荷花中,美如画中仙。

只是淡淡一瞥,贺沧澜便跟着大哥,和母亲崔慕锦一起谈笑着进了正厅。

午宴设置在了澜庭苑的宴会厅。

房内全是古色古香的明清建筑风格,连红木椅上的一朵雕花都极致考究。

蓝蝶听着周围一片的高谈阔论,大概明白了贺沧澜这半个月的去向。

本以为他只是国安的掌舵人,而神秘的国安她也并没有多少了解。

没想到,他还有很多社会身份。蓝蝶默默拿起手机查了查听到的那两个头衔,手顿了顿,又放下了。

查完,她似乎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没有他办不了的事的原因了。


就在蓝蝶对着镜子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传来了有节奏的敲门声。

她忽然想起了男人说的话,五分钟后会有人来找她。

“谁……谁啊?”

“蓝小姐,我是易安!”

门开,易安笑眯眯地站在门口:“蓝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易叔叔,谁让您过来的?”

易安微笑回避了这个话题:“蓝小姐,和您汇报一下我们接下来的安排,我先带您去给腿部换药,然后送您回京大!”

蓝蝶知道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她不是没有查过手机资料,查过国安,查过那位神秘的贺总。

不出所料,所有关键的信息,全都查不到。

“蓝小姐,这个您拿着!”易安递过来一个精美的礼品袋。

蓝蝶警惕地看了一眼。

礼品袋很轻,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张显眼的黑卡,一盒简装的药膏。

“易叔叔,请问,这是什么意思?”蓝蝶一脸真诚,她想知道这算什么?

“卡里是今晚表演的酬劳,蓝小姐应得的,密码是六个1。药膏是家庭医生专配,消肿止痛的。”

易安已经做到了最大程度的配合,蓝蝶接过东西,轻轻地说了声:“易叔叔,谢谢!”

……

廖仲清一直纳闷,贺沧澜消失的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到底去了哪里。

他明显的感觉到,贺沧澜回来后,心情好了很多。

就在他准备套话的时候,贺沧澜一声“胡了”,把他拉回了现实。

十三幺!廖仲清的脸都绿了!把把输,输惨了!

“沧澜,你身上不对劲!”廖仲清凑过去闻了闻:“有妖气!”

贺沧澜也闻了闻他:“离我远点!你身上也不对劲,有晦气!”

众人大笑,继续摸牌。

“你们玩的开心,都不带我们的!”廖仲清的妹妹廖仲秋过来,胳膊上还挽着一个女子。

女子看了座上的贺沧澜一眼,也附和了一句:“就是嘛,我们也想凑个热闹。”

“仲秋来我这,书仪呢?”廖仲清望向了贺沧澜。

他知道贺家和汪家关系很微妙。

两家身居要职的人,几乎默认了贺沧澜和汪书仪到了合适的时间,便会水到渠成的关系。

只不过,贺沧澜对感情的事,向来讳莫如深。

即便是兄弟,也不敢贸然拿他和汪书仪开玩笑。

贺沧澜不接茬,其他人也不敢说话。

汪书仪站在那里,一时有些尴尬。

手机铃声响。贺沧澜拿起手机,起身:“书仪坐这里吧,我有点事,先去接电话。”

汪书仪看了他一眼:“谢谢,我牌技差,一会回来指点我啊。”

贺沧澜没有接话,直接走了出去。

电话是易安打来的。

“贺总,已经办妥,平安送到!”

贺沧澜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夜色:“情绪还好吗?”

“蓝小姐人很温柔,一直很平静。”

很温柔?贺沧澜想起了那个不停闹腾的女子,咬人,抓人,踢人……

唇角浮起笑意,他“嗯”了一声,便直接挂断。

……

蓝蝶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

她租的是丛月家的老房子,虽然居住环境一般,但是地段繁华,离学校近,方便她能随时回家照顾奶奶和弟弟。

丛月的爸妈待蓝蝶和亲女儿一样,知道蓝蝶爸妈走了,境况很难,对她格外照顾。

房子本是不想收钱,又怕蓝蝶难堪,便象征性地收取,低于市场价很多。

“奶奶!蓝田。”一进家门,她便带上了灿烂的笑容。

“还是小蝶有口福,奶奶刚刚熬好了皮蛋瘦肉粥!”

蓝蝶换洗好,抓紧到厨房帮忙盛粥,端菜,洗水果。

奶奶看到那个忙碌的身影,悄悄叹口气,眼里翻涌着泪花。

以前,孙女那双葱白般的手指,会跳舞,会弹琴,会画画……

如今,那双手,学着切菜,试着洗碗,还要在学习之余试着去做各种零工赚钱。

家里的重担,真的是全落到那双窄肩上了!

“姐,你嘴怎么了?”蓝田盯着她。

“蚊子咬了,肿了!”蓝蝶轻抿了一下唇:“趁热吃饭,别管那些有的没的!”

蓝田笑:“姐,我记得追你的人可多了,你没谈恋爱吧?”

“谈你个头!吃饭啦!”蓝蝶捶了那个坏笑的蓝田一下。

蓝蝶和蓝田是龙凤胎。

在蓝生集团还没有倒闭的时候,查出了白血病。一直用昂贵的药物和治疗续命。

姐弟俩感情非常好!

如今这样的情况,蓝蝶硬是咬紧了牙关,用最大的努力,为蓝田治疗。

夜深人静,蓝蝶回到自己的房间,疲惫的直接倒在床上,懒懒不想动。

一天又一天,每天都忙的像个陀螺!

蓝田调侃的“谈恋爱”,曾经觉得很美好的事情,如今,没有时间!

18岁那年的订婚礼,曾经让蓝蝶以为,自己是那个最幸运的女孩。

那个从小照顾自己的哥哥,成了自己的未婚夫。

康霁安牵着她的手,眼中有星辰,他说:“小蝶,我会爱你护你,一生一世!”

蓝蝶羞红了脸,她说:“霁安哥哥,往后余生,四季冷暖是你,心底温柔也是你!”

一对璧人!

康霁安想要现场吻她,被她用胳膊挡了回去。

男人眼神温柔:“我的小蝶才十八岁,还是个会害羞的小姑娘,哥哥不急,会等着你!”

他在医院的工作很忙,她在大学的日子却有些闲。

康霁安总会挤出工作之余的时间,牵着她的手,走遍京市的大街小巷。

她突发奇想说想要吃沪市的蟹粉汤包。第二天清早,便会有直接从沪市空运过来的正宗蟹粉汤包,准时抵达,还冒着腾腾热气。

这便是她的霁安哥哥!

蓝蝶轻轻擦着不断涌出的泪花。

她其实真的舍不下!可现实让她学会了坚强、忍让和低头。

有时,她甚至会后悔,除了牵手,她连一个拥抱都没有给他。

她本以为时间很长,一生足够他们循序渐进地交付彼此。

一阵懊恼的情绪突然涌上了心头。

鼻腔中,仿佛又萦绕了那味道独特的青松香。

她喜欢那种味道,却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强迫她的男人!

他凭什么!

……


易安听着后座的人在打电话,是给京大的朋友打的。

两个电话结束,后面传来有些疲惫的声音:“去京大!”

易安应声:“贺总,马上到!”

……

丛月和田贝贝正在宿舍闲聊的时候,突然见到宿管阿姨进来了。

“有事?”大晚上的,宿管阿姨来干什么?

“蓝蝶家人来接她了!”宿管阿姨说着,便去抱床上的蓝蝶。

“什么情况?说清楚点!你说抱走就抱走啊?”丛月和田贝贝连忙去阻拦。

蓝蝶的家人只有奶奶和弟弟,一个老人一个生病,大晚上的怎么可能来接她?

若说是康霁安,两人也都认识,知道那是蓝蝶的心结,也不可能一个电话没有人就过来了。

电话?难道是?

丛月去找蓝蝶电话的功夫,宿管阿姨一个健步冲到床边,公主抱起蓝蝶就冲了出去。

“艹!”

田贝贝哪能是虎背熊腰的宿管阿姨的对手,被推的一个趔趄,倒在了床边。

宿管阿姨也是拼了加懵了。

大晚上的,得到学校某大领导的授意,让把某寝室的蓝蝶带下去,送到某某车。

居然能和大领导联系上,做梦都没想到!

宿管阿姨是铆足了劲,也要把这项任务圆满完成!

丛月和田贝贝在后面追,眼看着宿管阿姨跑到了一个男人身边,把蓝蝶交到了男人手里。

夜色阑珊,斑驳光影下,只看到男人的个子非常高,身材十分匀称挺拔。

待到走近了,才大体看到男人的真容。

田贝贝忍不住惊呼了一声:“(⊙o⊙)哇!”

俊朗清越的容颜,和成熟矜贵的气质融完美融合,不苟言笑又骄矜难近的气场,晃的两名美少女星星眼啪啪放电。

“你……你哪位?”丛月率先回过神来。

“来接蓝蝶,带她回家。”

男人的声音让丛月一震,正是电话里听到的“澜”的声音。

“回家?怎么从没听蓝蝶提过你?”田贝贝也反应了过来。

贺沧澜看了一眼怀里睡的迷糊的少女。

宿管阿姨刚才把蓝蝶递给她时,小姑娘好像半睁了一下眼睛,嘴里软软地喊了一声:“爸爸”,两只细白的胳膊,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

那声音和动作,让他的心,瞬间揪紧。

贺沧澜又紧了紧怀里的人:“不耽误时间了,以后再说吧!”

人直接抱着蓝蝶闪身进了车里。

车子发动,丛月看清了京ag……的号牌,嘴唇抿了抿,拉了下田贝贝的胳膊:

“别看了,回去吧!”

“是那辆迈巴赫!”田贝贝忽然想起了什么。

丛月没说什么。

她是地道京市中产家庭的孩子,自然明白那牌照的意义。

尤其是刚刚见到的那个男人,那种感觉和气场,她大体能判断出,这并不是她们可以接触到的某个层级。

蓝蝶美的罕见,想追她的,想包养她的,自从丛月认识她以来,就没间断过。

她从来都是拒绝或冷处理,也没听她提过和“澜”有关的任何事情。

想不通,又见田贝贝一副好奇的样子,便冷下脸:

“贝贝,这件事情,务必保密!”

关系到蓝蝶的名声,也不清楚那个人的身份。

田贝贝点了点头:“不过那男人,哎呀,长得怎么这么有味道!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刷新了我的认知!”

丛月眼睛里一道寒光射过来,田贝贝翻了个白眼,自觉噤了声。

……

迈巴赫上的男人,一直抱紧了怀里的蓝蝶。

明明外面近30°的天气,刚刚她攀上来的小手,却十分的寒凉。

宿管阿姨估计是走的急了,蓝蝶的鞋子都没给穿。

贺沧澜握了一下那对白皙小巧的玉足,和手一样凉。

“关掉冷气!”

易安应了一声“是”,迅速关掉。

他把蓝蝶紧抱在怀里,想用身体的温度,传递给她暖意。

至于那双小脚,贺沧澜毫不犹豫地握进了手心,不断地按揉着,摩擦出暖意。

蓝蝶半夜是被渴醒的!

肚子感觉好多了,但是腹部那只大手是?

她紧紧咬住了下嘴唇,避免喉咙里的那声尖叫发出声音。

那是一只男人的手!男人就躺在她的旁边!!!

男人的一只手一直紧贴在她的腹部,手的下方,隔着贴身衣服,贴着一个暖宫贴。

另一只胳膊,则是随意搭在了她的身上,抱着她!

她难以置信地看了一眼那睡的正香的男人的脸。

自己怎么就到了这里,还和他,睡到了一张床上!!!

那一刻,蓝蝶感觉自己的大脑,如同失忆一般,一片空白!

或许是她轻微的动作扰到了男人,贺沧澜皱眉睁开了眼:“醒了?”

“我想喝水!”蓝蝶一动不敢动,乖巧回答。

贺沧澜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害怕,唇角一勾,也不戳破她,只是快速起身:

“等着!”

他一向惜字如金,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在蓝蝶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便端着一杯水走了过来。

蓝蝶正要起身的时候,一股大力从后背传来,贺沧澜把她半抱了起来,放好靠枕,让她倚在床头。

蓝蝶脸红了下,轻轻地说了声:“谢谢!”

贺沧澜没理她,端水递过来:“我试了,趁热喝!”

蓝蝶接过来,还没喝,便闻到了浓浓的姜味,是红糖姜枣茶。

“有姜?不太想喝!”她皱着眉。

“嗯?”贺沧澜面无表情,声音里却带着危险的气息。

蓝蝶眼看着他要走过来,马上端起水杯,咕咚咕咚一气喝了下去。

贺沧澜没说话,却难掩眼底笑意:“继续睡吧!”

“贺沧澜!”

“嗯?”

“我怎么在这里!”蓝蝶渐渐摸出了他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说话是尽量的温柔。

“我带你来的。”

这不废话嘛,说了和没说一样!难不成还能蓝蝶自己飞过来!

蓝蝶翻了个白眼:“那你可以到别的房间睡嘛?”

贺沧澜唇角勾了勾:“你睡的是我的卧室!”

“那我走!”蓝蝶赶紧下床。

那个高大的身影,拦在了面前:“你说了不算!”

“你……”

在蓝蝶的生命中,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霸道而强硬!

她完全不知道要怎么来和他过招。

“听话,不碰你!”

……


蓝蝶看着一脸关心的宋屹,不自然地笑了笑:“没事了,谢谢宋屹!”

宋屹扫了一眼她的微表情,大概知道她并不想回答去了哪里的问题,而自己一时心急给问了,显得有点越距。

“我正好来附近办事,想着你应该在台里。这个点,一起出去吃饭?”

蓝蝶忽然想起了贺沧澜说的送饭的事,一时也分辨不出是不是随口说说。

又见宋屹一脸认真,心里过意不去:“我请你吧!”

宋屹唇角上扬:“听说京视台里自助餐厅的饭味道不错!”

蓝蝶敛了眉:“出去吃吧,附近有家鲁菜做的可以。”

两人都心照不宣其中的意思。

宋屹想在蓝蝶电视台同事面前露个脸,蓝蝶果断选择了拒绝。

两人进了餐厅没坐下多久,便遇见了熟人。

林翌恰好也在这家餐厅,一个人占了个绝佳位置,座位上摆满了精美的购物礼袋。

“这不是小蝶吗?你居然还来的起这家餐厅?”林翌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嘲讽。

“你花父母的钱来的起,我花自己赚的钱也来的起。”蓝蝶面色淡淡。

“是呢,上次去名流会上跳舞来着。”林翌走近了,上下打量着蓝蝶的穿着。

是一套米白色小香风的套裙,配套的米白色小羊皮鞋子,清一色某高奢品牌。

套在蓝蝶身上,仿如定做。雪肤红唇,美的不可方物。

是贺沧澜的眼光。

“啧啧,这一身好贵的,鞋子还是限量款!”林翌直接凑近了用手摸:

“不是假货啊,小蝶,你哪来的钱买?”

蓝蝶的脸慢慢变红,不知怎么回答她,更不想和她纠缠。

两家原本是世交,两人又是同龄,自小蓝蝶都是掏心掏肺的和她交往,把她当成亲姐妹。

在林翌第一次对她露出真面目,她因父母离世伤心欲绝,林翌却在一边冷笑的时候,她第一次品尝到了友情背叛的味道!

那种完全不敢相信,又痛彻心扉的感觉,让她一度对于非亲非故的人的好意,产生天然的排斥和怀疑。

她一直在隐忍,怀着对逝去的友情的最后一点体面的祭奠!

“衣服是我陪蓝蝶买的!”一旁的宋屹突然发声了。

他抬起头,笑容温和:

“这位美女,如果你是蓝蝶的朋友,我们就一起坐下来,聊点轻松的。如果不是,现在请你,马上离开!”

林翌眼睛抬起来,半是不屑的打量着宋屹,见他穿着白衣西裤,正装打扮,年轻却不缺摄人的气场,一时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三人僵持的尴尬,被蓝蝶的手机铃声打破。

林翌见蓝蝶拿的手机,眼睛忽然有被刺痛了的感觉。

那是她心心念念的某牌最新款,蓝蝶这种破落千金,居然先她一步用上了?!!!

实在气不过!!!

电话是易安打来的。

“蓝小姐,我已经到了电视台,您在哪个办公室?”

蓝蝶没想到易安还真的过来了,面上一红:“易叔叔,我在电视台门口的鲁味斋。”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蓝蝶便看到了那辆银魅。

她大概能感觉到,易安单独出现的时候,一般是劳斯莱斯出场。有贺沧澜的时候,就会换成迈巴赫。

易安拎了两个精美的食盒,很快进了餐厅。

他不经意地扫了一眼与蓝蝶坐在一起的宋屹,眼神微微透了一丝诧异,却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时候,恢复了正色。

“蓝小姐,保温的,趁热吃!”易安恭敬放好食盒,打开。

清一色细白骨瓷盘,两荤两素一粥一汤一糕点,每样都十分考究,并附有专门的菜单名。

两荤是贵芷鱼和干连海参花菇鸡;两素是凤起潇湘和清炒茭白;当归羊脊汤,桃花粥加豌豆黄点心。

易安放好后,恭敬退到一旁。

林翌虽然刁蛮,却不是不识货的人。

她眼见的面前那散发着香味的午餐,简约却不普通,非深宅大院里的名厨,做不出这样的成色。

又见送饭的易安气质卓然,仪态与行事,若不是跟在十分厉害的人物身边,锻炼不出那样的仪态风度。

林翌心里犯起了嘀咕,嘴跟着秃噜:“小蝶,你是有金主了?”

“砰”的一声,是茶杯敲在桌面发出的撞击声。

宋屹抬起头,面色依然沉稳:“这位小姐,是不是刚才和你说过的话,需要再重复一遍?”

“你干嘛?小蝶是我朋友,我关心她怎么了?”林翌撅着嘴,索性一屁股坐到了桌旁:

“点了这么多,还有人专程过来送,哪能吃的完?算我一个喽!”

蓝蝶了解她的性子,看她已经旁若无人的大吃大嚼起来,抱歉地看着宋屹:“对不起。”

宋屹抬手,轻轻碰了碰蓝蝶的发:

“下次带你去我单位附近吃饭,也有一家好吃的鲁菜餐厅。”

蓝蝶没来的及躲避,心里莫名生出了慌乱和着急的感觉。

她瞥了一眼不远处品茶等待的易安,好在他应该没有看到。

本来已经足够尴尬,她担心这无中生有的小动作,如果被贺沧澜知道了,会给宋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顿莫名其妙的饭!

吃的嘴上泛光的林翌成了最大的赢家!

“小蝶,什么时候再有送饭这种好事,call我!太美味了,连正宗的看老字号京味都比不过。”她夹起了最后一块豌豆黄。

蓝蝶面色沉沉的看着她:“你豪门贵女,不觉得和我站一起是耻辱了?”

林翌白了她一眼:“就吃的时候叫我就行,吃的好了,我再给你介绍更多的走穴赚钱机会!”

蓝蝶撇了撇嘴,没说话。

自从落了难,林翌和她说的十句话里,有八句是挖苦她,来突显自己的高高在上。

她看着那个熟悉的眉眼面孔,一瞬间,觉得还是从前:林翌活泼爱耍赖,蓝蝶娴静爱撒娇。

两人经常手牵着手,是别人口中形影不离的姐妹花。

这样的感情,都会变吗?

有泪水涌动,眼前的人也变得模糊。

直到易安走过来:“蓝小姐,下午的外景,如果您执意要去,我就开车送您,在您身边跟着打个下手。”

蓝蝶猛的回过神来:“不用不用,易叔叔,您有正经事要忙,哪能给我一个小主持打下手!”

易安微笑:“把蓝小姐照顾好,就是正经事!”

……


推门入,是一四十多岁的男士,精英扮相,十分成熟干练的男人。

“蓝小姐,我是贺先生的私人律师。”

“嗯,你好。”蓝蝶礼貌微笑。

她仍然穿着播新闻时候的职业套装,齐肩长发扎成温婉低马尾,巴掌小脸上五官精致又迷人。

倾世又温软的美人形象,让律师由衷暗叹贺总果然眼光毒的很!

难怪不近女色很多年,如今却主动为女筹谋。

律师从携带的公文包出取出合同,一式三份。

“蓝小姐,请过目,如无问题,可在尾页签字,按手印。任何问题可与我沟通,疑问部分当场连线贺先生。”

蓝蝶脸色微红,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与贺沧澜的关系,会以合同的方式来维持。

哪怕是包养,那个男人也愿意整的如此有仪式感吗?

可惜了他的缺席。

不过,又庆幸他没有在现场,否则,蓝蝶一定会羞得没眼看他。

她粗略地看了一眼,注意到了几个关键词:

有偿陪伴、期限十年。

蓝蝶唇角忽然勾起了一丝自嘲又无奈的笑。

即使结了婚的夫妻,也不敢保证婚姻能不能维持到十年。

这么说来,十年的确是个不短的时间。

十年后,合同到,人将散。

她29岁,享受过有他的人生,她不可能再去寻觅,一个人的生活也未尝不可。

贺沧澜注定是一个神奇的男人,被他爱过,无人再能匹敌,再会入她的眼。

而他,会39岁了,这个年龄段的男人,有权有钱有颜有品,注定还会是一枝抢手的花。

律师见蓝蝶一直在沉思,以为她是有不解的地方:“蓝小姐,哪里不明白?”

蓝蝶敛眉,最后看了一眼那合同,淡淡的说了声:“签吧。”

律师微愕然:“蓝小姐没什么想问的?”

蓝蝶莞尔:“我说不签,贺先生会同意吗?”

律师微笑:“但是我可以负责解释。”

蓝蝶面露一丝调皮:“你是他的人,你们都说好了的,就只会欺负人。”

律师沉吟了一下:“我跟了贺先生十多年了,贺先生从不会随便欺负人。”

“哦。”蓝蝶眼睛眨了眨,感觉到心脏轻轻跳了一下。

她想自己是太敏感了,敏感到总会主动去收集一丝一毫贺沧澜对自己的与众不同,然后去幻想。

幻想成为他唯一的芭蕾公主!

蓝蝶不再多想,拿起笔,毫不犹豫地在三份合同的尾页,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从此,开始新生活。

今后的十年,除了奶奶和弟弟蓝田,她还拥有一个合约床伴,对,她其实就是这么定义的。

贺金主回京市的当天,就提前给她下了通牒,他贺沧澜要回来了!

那个签合同时麻利爽快的蓝蝶,明显的怂了。

一上午不在状态,导致上课的贺南之“喂”了她好几回。

“蓝蝶,有心事?请尊重一个高三狗求知的渴望好不好?”

“嗯,收到!”

蓝蝶脸红了,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给南南补习艺术生的文化课。

“小叔……”

“啊?”蓝蝶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贺南之哈哈大笑:“你害怕我小叔吗?他那么高冷严肃,训人可凶啦,不怕他的都是脑有病。”

蓝蝶失笑:“原来他这么讨人嫌。”

“谁敢嫌我小叔?我第一个上去踢爆他的脑袋。”贺南之甩了甩自己的短发,挥动了几下她的拳头。

蓝蝶被她逗乐了,忽听院内传来低沉性感的声音:“南南要踢爆谁的脑袋?”

蓝蝶抬眸,恰巧那人推门进来。


[看到这里的宝,可能有疑惑,蓝蝶怎么了?被贺沧澜强吻几次了,还能和对方心平气和相处,难道不得拨打幺幺零嘛^_^]

贺沧澜这种男人,如果他想,就绝对不会缺各种爱慕他的女人,还都是尤物级别的女人。

至于他会做什么样的选择,那全凭他本人的喜好。

他周围多的是玩·弄感情的子弟,早就有明确的结婚对象,依然在外面花天酒地,但照样多的是数不清的清纯佳人飞蛾扑火。

但,绝对有从一而终忠于爱情的男人,要相信!才会得到!

而贺沧澜,正是那个喜欢自由追逐爱情的人。

长期接受m国文化熏陶,他对爱情的追求相当有自己的坚持和原则。

他只喜欢自己想要的!像猎人一样,有明确的目标。骨子里带着对默认联姻的排斥。

不管有没有蓝蝶的出现,他都不会选择汪书仪。

仅见了一面,他就觉得对她没有什么感觉。

如果遇不到让他有感觉的,一生孤独他也有胆去尝试。

而那个让他有感觉的女孩,只一出现,他便已果断出手,并用自己的方式去独占对方。

19岁的大三女生蓝蝶,处于人生的艰难时刻。但她绝对也有自己爱情的标准和幻想。

对于贺沧澜,她从未从其他方面去否定他,哪怕他一次次强吻她。说明她不是完全没感觉的。

这是她为什么明知贺沧澜对她有想法,依然不排斥和他见面的原因。

她之所以拒绝,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因为清醒。

阶层差距太大,可能终其一生也入不了贺家的门。她怕成为那个笑柄!

而贺沧澜的一次次不解释,更让她误以为他只是想把她变成金丝雀,仅此而已!

她只是在是否成为他的金丝雀之间纠结摇摆……

因为她明白,从恋爱顺利到婚姻,对她和贺沧澜来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

蓝蝶知道此时此刻,和他非要较某些真没用,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贺沧澜看着那个纤柔娇媚的少女,穿着雪白的蕾丝裙睡衣,乌黑如瀑的秀发,柔顺地披垂下来,显得露出来的皮肤,更加雪玉无瑕。

她像一只乖乖的小兽一样,慢慢地挪走了靠枕,把自己一侧的枕头,悄悄搬到了床的最边沿上。

摆明了,要远离他的枕头,能有多远是多远。

贺沧澜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发笑,床是两米五的,蓝蝶的如意算盘打的挺好!

可是,他会给她机会吗?他自己都不确定!

眼看着那个散发着兰花清香的柔软身子,默默躺在了最边上,蜷缩着,绝美的面庞,在黑发间迷离而生动。

她刻意地闭上了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像风中忽闪的美丽蝶翼,微微的颤抖……

贺沧澜喉结轻轻滚了一下,感觉喉咙里一阵阵的发干。

他端起她喝完水的杯子出门,来到二楼饮水处,接了杯温水,控制速度慢慢饮下。

直到心情重新恢复了平静,他回到了卧室,关上灯,只留一盏十分昏暗的小夜灯亮着。

和衣躺下,他侧目看着那个刻意远离她的背影,身段曲线玲珑起伏,夜光勾勒下,极富美感。

“蓝蝶,睡了吗?”

当然没睡!更不会撒谎。她柔声回他:“快了。”

贺沧澜轻声笑了出来:“那就是没睡!聊聊吧!”

蓝蝶的心咚了一下,自己可以听见的心跳,她说:“好!”

沉默了一会,始终无人再开口。男人长臂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没什么要问我的?”

蓝蝶迅速把手抽走:“你多大了?”

贺沧澜唇角一勾:“29,狮子座。”

“哪个学校毕业?”

贺沧澜无语,查户口呢。

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麻省理工双硕,在职读博。”

学历上被碾压了!蓝蝶抿了抿唇:“挺厉害的!”

“你想继续读吗?”贺沧澜明显身体靠了过来。

蓝蝶默默地往床边又缩了缩:“我想,但是现实不允许,所以我会先选择工作。”

贺沧澜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

“不用!你大可不必!”蓝蝶眼中已经有泪光翻涌,好在是深夜,不用刻意去隐藏。

“贺沧澜!”

“嗯?”

“我不想,被包……养!”她的声音压的很低,明显带了隐忍。

男人宽阔温暖的胸膛,靠了过来,轻轻把她拢进怀里。

一只劲瘦的长臂,搭在她的腰上,大手覆盖在她的小腹上给她轻揉着:“还疼吗?”

蓝蝶没有挣扎,话语已经是带了哭腔:“别这样好吗?”

贺沧澜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谁想!”一会,低沉的声音传来:“蓝蝶,别多想,睡吧,晚安!”

他身体的分寸感拿捏的很好。

只是轻轻拢住了她,却并没有贴紧,两个身体之间,隔了一定的安全距离。

只是把一只手臂搭了过来,大手一直覆盖在她的小腹上,为她暖着。

热源很舒服,睡意也渐渐袭来,蓝蝶不再追问,很快便又沉沉睡了过去。

他身上的青松香,仿佛带着催眠的作用,有他在身边,这一觉,蓝蝶睡的特别踏实。

一觉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只有自己躺在床上,身边的人,早已不见。

那双大手,也换成了一个很可爱的卡通暖水袋。

蓝蝶起身,环视了一下睡了一晚的这间卧室。

大床,衣柜,沙发,钢琴。

巨大的落地窗前,是一处设计高雅的休闲区,可品茶,休息,赏景。

窗外正对着一处花园,园内蔷薇满架,奇石林立,小桥流水,种满荷花的池塘和观景台,极其风雅。

她暗暗叹了一声“好美,”心情很好,推开房门,已经有一位五十多岁的面善阿姨在等待:

“蓝小姐,您醒了?先洗漱,我去安排早餐。”

“请问,怎么称呼您?”

“叫我兰姨就好,我在贺家多年了,二少出国前,都是我在带。”

“哦!那他人呢?”蓝蝶心里想着,嘴一顺就说出来了。

“二少一早就出去了!很忙!有事找我就好。蓝小姐先洗漱吃早饭,十点会有家庭医生过来给您针灸!”

针灸?蓝蝶眼睛一转,看来昨晚已经做过一次了,所以腹痛才会缓解。

她礼貌地笑了笑:“谢谢兰姨!”

……


他只叫她蓝蝶。多年后才知缘由,他是沧澜,她是澜(蓝)的蝶!

——沧澜蝶舞

京市最顶级会所,vip钻级包间内。

娇艳明丽的贵女林翌,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的少女:“去不去?”

少女身形修长窈窕,窄肩薄背细腰,瀑布般的黑色长发,顺滑地披垂到腰间。

她低着头,看不到容颜。

单看那身形的玲珑韵致,便能看出,定是一位骨相极佳的美人。

林翌轻嗤一声:“最看不惯的就是你这副自命清高的蠢样子,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蓝生集团千金?”

少女身形不易察觉地抖了抖,抬起了头。

鹅蛋脸,桃花眼,白玉肌,玉骨鼻,樱桃唇……

组合在一起,是江南水墨的娴雅韵致,又是摄人心魂的极致媚色。

林翌最讨厌蓝蝶这张纯欲交加的脸!

从小到大,她假情假意的和蓝蝶做了多少年豪门塑料姐妹花,就被她艳压了多少年!

如今,蓝生集团倒闭了,蓝家一夜之间被债主围追堵截,那位蓝家的豪门贵女,差点被讨债人强了……

林翌做梦都要笑醒!

所谓的塑料姐妹花,她彻底不需要装了!

“林翌,谢谢你,我会去。”蓝蝶收起了那张金光闪闪的入场券。

那是去往一场顶级权贵名流私人party的入场券。

蓝蝶答应去表演她拿手的芭蕾舞,为名流们助兴。

“我可是为你好啊,说不定被哪个名流看上了,把你包养回去,你就不用过的这么狼狈,还能把我霁安哥哥家的欠款给还了。”

林翌一脸看戏的模样。

听到康霁安的名字,蓝蝶纤长浓密的睫毛,像忽闪的蝶翼般,轻轻抖了抖。

她不想再继续留下来等着林翌羞辱,起身,礼貌地说了声:“再见”,便要离开。

“霁安哥哥一会要来接我,你要见见吗?”林翌斜眼睨着她。

“不必了!”蓝蝶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雅间。

豆大的泪珠从妩媚的桃花眼里颗颗涌出,像一粒粒圆润饱满的珍珠,美到易碎。

教养让她不会开口说难听的话,可压抑的委屈却总需要出口来发泄。

她选择了哭和逃。

跑的太快,身子结结实实的撞到了一个人身上,又生生被反弹回去,差点摔倒。

一股非常独特的木质清香,伴着淡淡烟草香,席卷了她的鼻腔。

有一种让人错觉的安全感,却也透着丝丝的清傲与入侵感。

蓝蝶对于香味十分敏感。

她自己天生自带至今都没有被模仿出来的清雅兰花香。

在她出生当日,上百只美丽的蝴蝶,聚集在蓝蝶妈妈所在的病房窗前,久久不散,蔚为奇观。

所以,她的名字,单字为蝶。

她使劲仰头,才看到了那个挺拔如松的高个子男人。

传统的西裤衬衣打扮,极端傲慢、生人勿近的疏离长相。

周身透出的矜贵不凡的气场和尽显低调却奢华的装扮,让她迅速判断出他大概的身份。

京市向来不缺权贵,通天的权贵家却屈指可数。

“对不起!”蓝蝶低眉道歉,声音如泉水般,透着甘甜。

男人面无表情,只看了她一眼,便从她身侧漫不经心地走过。

似乎带起了一阵风,风里带着他特有的木质清香。

那种香,与她曾经闻到过的任何味道都不同。

后来,她知道,那是被称为瑞士贵族的调香师Alberto,依着他的气质和喜好,为他量身打造的原始青松香。

毕竟是原蓝生集团的千金,蓝蝶的眼光与判断还是相当的准。

男人走进某个豪华包间,一言不发地坐到居中位置。

立马便有几名精英扮相的男子,敬酒奉茶,上赶着找话题。

他向来懒得参与这种阿谀奉承的场合,派一个高级助理来应付便已足够。

今日过来,还是因为同为大院子弟的廖仲清,力邀他三次,让刚回国不久的他,务必出来了解一下华国最朝阳的投资项目。

那个坐在他旁边,唯一一个不用点头哈腰的人,就是廖仲清。

贺家和廖家,一个战队里的世交,京市寥寥无几的通天权贵家族。

贺沧澜简单听了几句精英老总的汇报,便知道了大概。

接下来他们的滔滔不绝,他听的漫不经心,眼睛若有若无的看向窗外。

他的眼睛有了别人无法察觉到的细微变化。

熙攘马路旁,有高大的景观树。树下,是一个曲线流畅的剪影。

那腰太过于纤细,就如仙境中的一抹琼枝,风一吹,便要折断。

裙子布料包裹不到的皮肤,太过于白皙,阳光一打,光反射过来,让贺沧澜略带邪魅又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起来。

有风来。少女长发扬起,几只漂亮的蝴蝶,在她的发梢处穿梭,久久不去。

他的鼻腔里,仿佛又氤氲了刚刚少女撞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兰花香。

让他挥之不去的味道。

廖仲清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顺着男人的目光,望向了窗外。

贺沧澜的眼睛也会在女人身上停留?奇闻!

廖仲清贴近他的耳畔,悄声:“沧澜,眼光和投资一样毒!蓝生集团的落难公主,蓝蝶!

京大播音主持系的大三学生,久居华国校花榜首,擅长芭蕾舞,被誉为京圈芭蕾公主。

很多圈里子弟意淫过她,仗着蓝生的盛威,不敢造次。

现在,盛极一时的蓝生集团垮了,还欠下了巨债,不少人明码标价想去包养她,这摆明了就是欺负一个落难的弱女子。”

贺沧澜没有说话,性感的嘴唇,却渐渐抿成了一条直线。凤眸里,有别人无法猜透的神色。

他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更不是谁的救世主。

他的家庭背景,让他从小就懂得阶层分明的难以逾越。

权贵子弟的典型特点,虽为人极其周到圆滑,却处处透着疏离与凉薄,傲慢与偏见。

所以,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略带调侃:

“仲清,你可曾是幻想她的那一个?”

廖仲清不自然地喉结滚动了一下。

尤物人人好之,尤其是绝代风华的罕见美人。

廖仲清不免俗,却也只会把门不当户不对的人当做玩伴。

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耳边便传来了贺沧澜低沉的声音:

“如果是,以后,可以断了念想了!”


昆曲结束,便是蓝蝶和贺南之的芭蕾舞表演。

舞台上的蓝蝶,忘却所有烦恼时候,俨然就是高贵优雅的芭蕾公主,美好却不容任何人亵渎。

“这女的真绝了!脸蛋是真漂亮,身段是真柔软……”

周其琛低声对着贺沧澜说,眼睛却一直瞄着台上的蓝蝶。

他没看到,此时,贺沧澜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

一旁的廖仲清抓紧踢了他一脚:“说什么呢,你当我妹妹仲秋是吃素的?”

周其琛悻悻地打住。自己和廖仲秋,今年金秋办婚礼,再馋别的妹子,明面上必须要规矩。

这边廖仲清凑到贺沧澜身旁:“蓝蝶怎么进的贺家门?你给办的通行证?”

贺沧澜淡淡的应了一声:“不是。”

“到手了吗?”廖仲清笑的不怀好意。

贺沧澜若无其事地弹了弹手里的烟灰,微抬凤眸,姿态散漫。

半晌,嘴唇轻启:“别再和我提她!”

廖仲清嘴张了张,终是把话咽了下去。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不过也正常,这个圈子,从来不缺佳人!

当晚他们果然再也没有一次交集。

晚餐结束已经八点多,蓝蝶拒绝了贺家让司机送她的意思,坚持自己坐地铁回去。

京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一阵凉风起,天边开始传来雷声。

“妈,蓝蝶没带伞,不会淋到半路上吧。”

贺南之拿出电话就拨了出去,连拨了三个都没人接:“怎么回事?怎么打不通蓝蝶的电话。”

贺沧澜和一帮朋友一直聚在一起喝酒聊天。

外面的雷声伴着闪电,丝毫影响不了欢聚在一起的这帮子弟们。

廖仲清突然发现,贺沧澜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豆大的雨点落下来,密密麻麻。

蓝蝶正快速走在回家的路上。

地铁站距离蓝蝶住的小区,步行有十五分钟左右的距离。

晚上九点多的京市路上,还是熙熙攘攘。

路过的醉汉冲着蓝蝶吹着口哨,嘴里说着一些下流的调戏话语。

蓝蝶怕极了!她赶紧加快了脚步,索性在路上小跑了起来。

冰凉的雨点打在身上,很快便湿透了一片。大雨来的猝不及防。

透过车窗,贺沧澜看着那个在雨中奔跑的少女。

她像一只在风雨中飘零凄美的蝴蝶,却又顽强地昂着头,不向风雨低头。

蓝蝶的浑身湿透,玲珑饱满的曲线,在路灯昏暗的光下,闪着极致魅惑的光。

她是真的美!美到惨绝人寰。

可是这样的美,既然不属于自己,又有什么可值得怜惜。

车子在雨中缓缓开着,贺沧澜冷冷的看着那个奔跑的苗条身影。

驾驶座上的易安有点坐不住:“贺总,去给蓝小姐送伞?这样子会生病的。”

后面始终没有答声,车里笼罩着极低的气压,不一会,一道略带微哑的声音传来:

“她自找的。”

易安的心里沉了一下,心里着急,却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那个身影跑的太急,好像绊了一下,单膝跪到了地上,很快又爬了起来。

“真蠢!”

贺沧澜冷声,粗喘着气,强压住想冲下车抱起她的冲动。

人家都不搭理自己,自己又在装哪门子深情呢?

车里,男人的拳渐渐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突起,指节因为捏紧,已经泛了白。

后座上躺着一个十分别致的首饰盒,一看就价值不菲。

澳洲产粉钻,举世有名。那是他在每天的忙碌中,硬挤出了时间,亲自去选的一套粉钻饰品。


“今天果然乖,没涂口红,也没穿丝 袜。”他的声音清冽好听。

“嗯。”蓝蝶不敢看他,也忘记了去推他。

嘴里忽然被塞进去两粒东西,蓝蝶本能要吐出来:“什么呀?”

“清新口气。”贺沧澜已经自顾嚼了起来。

“能答应我……”

蓝蝶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了贺沧澜危险的面孔:“不乖有代价。”

小姑娘眉头皱了皱,咽回去要说的话,任命般嚼了起来,很清凉,甜丝丝的。

那味道,让她悄悄的脸红了起来,是他以前吻她时候嘴里的味道。

“蓝蝶,考考你。”贺沧澜一副懒散闲适的样子。

蓝蝶疑惑:“考什么?”

男人唇角一勾:“填空,有句古话,饱暖思什么,嗯?”

……

蓝蝶看着盯着自己的那双凤眸,那里面,有涌动的晦暗,她看不懂。

她有点被气笑的无奈,又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面前的男人,太强大,是她的高不可攀。又因为太强大,是她的逃无可逃。

她躲开贺沧澜那复杂不明的眼神,拿出手机,飞速搜索了那句话,往他面前一呈:

“请贺总过目。”

贺沧澜冷勾唇角,大手直接捏住那截莹润的纤细手腕:

“蓝蝶,我可以用行动告诉你!”

他的力气大的惊人,单臂一揽蓝蝶的细腰,便把那个纤柔的身子抱了起来,长裙裙摆扬起,直接摁到了自己腿上。

蓝蝶一个字还没发出来,唇已经全部没入他的柔软覆盖。

知道她会抗拒,他还是一只手臂紧紧箍住她的身体,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颈,让她无处可避。

他太高大,脊背苍劲挺拔,即使蓝蝶是坐在他的腿上,依然刚刚与他平视。

加上她的退缩,他的强势,他永远以压倒一切的姿势,居高临下的攻占,霸道地亲到她神游天际。

在吻住她唇的刹那,贺沧澜失落的心终于重新得到了满 足。

那弥漫在她身上的天然兰花香,一步一步侵蚀着他的意志。

今天的吻,是个意外!

他本来还想装一段时间清高,治一治她的不听话。

可是,靠近她的时候,他总是能轻易的把自己变成情兽。

或许是看她乖顺了很多,贺沧澜松开了擒住她后颈的手,唇下移,一路吻到蝴蝶骨。

蓝蝶一下子呼到了新鲜空气,胸膛剧烈起伏,贪婪地呼吸,大脑也渐渐从眩晕开始恢复清醒。

她看到了伏在她蝴蝶骨处的贺沧澜,那里酥酥 麻麻,又带着一点点痛感。

“贺沧澜,你干嘛?你不能……”蓝蝶的声音软的不成样子,让埋头的男子动作柔了些。

他直接抬起头,温柔地裹住她的唇瓣,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

门外传来敲门声,易安的声音传来:“贺部长没给您打通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大概十分钟就能到这里。”

贺沧澜终于肯放开她的唇,把蓝蝶摁到了自己胸口,声音恢复清冽:“知道了,下去吧。”

易安口中的贺部长,蓝蝶当然知道是谁,贺南之的父亲,贺沧澜的大哥贺挽澜。

包括贺南之那次提到的忙到很少回家的爷爷,作为京视新闻主播的蓝蝶,也渐渐知道了真实身份。

她的确是震惊的!

贺沧澜像哄孩子一样抱着她,手轻轻顺着她的背:“蓝蝶?”

“嗯!”蓝蝶语气轻的几乎听不见,带着哭音。

贺沧澜眉头皱了起来,又哭!他的语气带了一些不耐:“你是觉得,和我在一起很不堪?”

蓝蝶咬住下唇:“贺沧澜。”

“说!”男人似乎在压制火气。


“啊?姨妈巾有吗?”贺南之一脸关切。

“出来的急,忘带了。”蓝蝶捂着小腹,眼见的难受。

她一直有痛经的毛病。

高中的时候疼痛开始加剧,到了大学,直接升级到了剧痛,每次大姨妈,都会有一天的至暗时刻。

疼到完全下不来床,上吐下泻,需要依靠药物缓解,必要的时候还需要打安定。

“啊啊啊,难道我去买?”

大小姐贺南之平日里被人伺候惯了,很明显没做过这种事,一脸慌了神的样子。

“我去买!”

悦耳动听的男声传来,宋屹把蓝蝶扶到贺南之身边:

“这位同学,辛苦你照顾一下蓝蝶,我很快就回来!”

贺南之瞟了一眼突然出现的男人的样子。

十分端庄大气的长相,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与安全感。

那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她努力想了想,对了,与贺家所有的男士们的感觉都类似,绝对靠谱的老G部风!

“那你快点啊!”贺南之随意说了一句,便扶着蓝蝶去卫生间。

不用刻意看,她就注意到了蓝蝶耳朵上硕大的蓝钻耳环,并毫不掩饰地发出了一声惊呼:

“小姐姐,你竟然有这款耳环?”

蓝蝶已经开始疼痛加剧,无意识地就嗯了一声。

“男朋友送的?”

“嗯!”

“你男朋友谁啊,这么有品?关键是有钱!这么大手笔!”

“……”人已经痛到无法回答。

等丛月把姨妈巾送到的时候,蓝蝶已经痛的满头虚汗,眉头拧成一团。

“去医院!”宋屹看着痛苦不堪的她,坚持要去。

“不好意思,扰了大家兴致!我回宿舍就好!”蓝蝶坚持不去。

……

蓝蝶已经不知道怎么回的宿舍了,痛的浑身虚冷。

明明是入夏的京市天气,硬是抱了厚厚的一床棉被,仍然冷的发颤。

吃了药就各种迷糊,缩在床上。

蓝蝶仿佛看到了去世的爸爸妈妈站在床边。

妈妈还是像以前一样,耐心地给她贴上暖宫贴,慢慢给她揉着小腹。

她强忍的眼泪马上崩了一样的落下。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妈妈,我想你!你们为什么不要小蝶了!”

一旁陪着的丛月和田贝贝忍不住跟着难过落泪。

自从蓝生集团出事,她们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大一时候惊为天人,笑的无忧无虑的快乐小蝴蝶!

每一次她脸上的笑容,都是故意做给别人看的坚强,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真正的隐忍!

……

夜晚的澜庭苑。

一直忙碌的贺沧澜,本想直接回清园,半路接到父亲的电话,家里去了几位世交的泰斗级人物,让他回去陪着大哥贺挽澜应酬。

自从回国,几乎每天都在各个城市穿梭,并按着父亲的意思,一波又一波应酬,他几乎没有自己的时间。

父亲贺建波几乎不出席这些场合,他更是每天忙到没有白天黑夜,每天被各种接待出访会议填满,连回家一趟都是稀有。

但这些忙碌,丝毫不会影响他为两个儿子铺路的节奏。

一z一商,都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迎来送往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一天的喧闹终于在此刻恢复了宁静。

大嫂苏婉端来了后厨特制的醒酒养胃汤:“沧澜,喝一点!”

贺沧澜礼貌接过:“谢谢大嫂!”

“每天应酬这么多,佣人伺候的再好,也比不上有个贴心的人照顾着。”苏婉一脸温和。

贺沧澜喝完养胃汤递过去,淡淡应了一句:“大嫂费心了!”

苏婉看贺沧澜的样子,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她也是好意,毕竟贺沧澜也29了。

他这一回国,周围门当户对有女儿的家庭,就那么几个。

这段时间,都不露痕迹地来澜庭苑走动,希望和贺家结下这门亲事。

“妈,你猜我今天出去吃饭,见着谁了?”贺南之从门外跳了进来。

见到贺沧澜在,眼见的表情收敛了下去,乖乖地喊了一声:“小叔好!”

贺沧澜淡淡点了点头,随意地发问:“见着谁了?”

贺南之一向很怕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小叔,见到她便有老鼠见到猫的乖巧,所有的叛逆也都隐了形。

贺南之老老实实地回答:“小叔,您不会认识的,就是上午来咱们这里面试的伴读小姐姐蓝蝶。”

贺沧澜没有任何表情,淡笑出声:

“是不认识。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和小叔分享分享!”

难得见到这么和蔼的贺沧澜,贺南之的心也跟着松了下来:

“蓝蝶来大姨妈,差点疼晕过去。男朋友去给她买姨妈巾,她男朋友长得可帅了!”

苏婉看到贺沧澜眉头皱了下,只当他是因为不想听这些女生来例假之类的琐事,赶忙喝住贺南之:

“南南,口无遮拦的。不早了,下去吧,别打扰小叔休息。”

贺南之吐了吐舌头:“对不起小叔,打扰了,忘了这事不能和您分享了。您是男的!”

贺沧澜挤出了一个笑容:“没事,以后可以多和小叔交流。”

苏婉带贺南之下去后,贺沧澜马上便站了起来,走出了正厅。

“这么晚了,还要出门?”母亲崔慕锦走了出来。

“妈,我回清园!”

“这里哪间房子你睡不下?清园佣人少,你这酒气熏天的,总不如这边方便照顾你!”

“我明天有事,直接从清园出发方便!”

崔慕锦看贺沧澜执意要走的样子,只好作罢:

“没几天是你汪伯母生日,记得提前选礼物,到时陪着我去走一走。”(汪书仪的母亲)

贺沧澜随意“嗯”了一声,便叫来易安,驶出了澜庭苑。

他拨出了蓝蝶的电话,一个,两个,没人接。

贺沧澜皱着眉,心情有些烦躁。

第三个的时候,终于接通了,却不是蓝蝶的声音:“你好,蓝蝶睡着呢,有事吗?”

“她在哪?”

“宿舍呢!”

电话突然挂断了。

丛月放下手机,皱了下眉。

男人的声音好听的很,像大提琴独奏时候的低沉悠扬,是她迄今听过的最耐人回味的男声。

还想多听一下呢,竟然突然就挂了,谁这么拽?

她翻了一下那个电话的备注,莫名心跳了一下,只有一个字:

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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