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沉沈颐乔的其他类型小说《先婚后爱:爹系霸总诱哄小娇妻周沉沈颐乔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仲夏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沉离开后不久,李木就发现几个席位外坐着的不速之客了。他暗暗咋舌,本着看戏的想法来,没想到老天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排演。趁周沉不在,李木点开车里没来得及听的语音。“这么说,我也觉得沉哥有点奇怪。记得南湖后边那块空地吗?那天我看有工程队进驻,问了他们经理,说是空地原本准备改建网球场的,但这中间沉哥给投资了一笔,意见是把网球场改成高尔夫场。”“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在国外骑马高尔夫帆船滑翔伞哪样不玩。球类运动倒是真碰得不多。”“这就是奇怪的点啊!深市哪个俱乐部他没有VIP,非盯着南湖后边那块空地玩?那点地方,都不够他一杆入洞的吧?”“你这么说还真是……”“我懂了!他就是单纯讨厌网球,和网球有关的任何东西。非要说原因,我觉得是因为——”“不至...
《先婚后爱:爹系霸总诱哄小娇妻周沉沈颐乔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周沉离开后不久,李木就发现几个席位外坐着的不速之客了。他暗暗咋舌,本着看戏的想法来,没想到老天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排演。
趁周沉不在,李木点开车里没来得及听的语音。
“这么说,我也觉得沉哥有点奇怪。记得南湖后边那块空地吗?那天我看有工程队进驻,问了他们经理,说是空地原本准备改建网球场的,但这中间沉哥给投资了一笔,意见是把网球场改成高尔夫场。”
“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在国外骑马高尔夫帆船滑翔伞哪样不玩。球类运动倒是真碰得不多。”
“这就是奇怪的点啊!深市哪个俱乐部他没有VIP,非盯着南湖后边那块空地玩?那点地方,都不够他一杆入洞的吧?”
“你这么说还真是……”
“我懂了!他就是单纯讨厌网球,和网球有关的任何东西。非要说原因,我觉得是因为——”
“不至于,真不至于。沉哥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么?那天咱们说那谁回来,他听见了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吗?再说了,人家两口子恩爱得很。咱们这心操的,说实话很没有必要。”
“也是,沉哥和嫂子论相貌论能力论什么都是天仙配,谁不说一句神仙眷侣。”
后边还有一堆老婆奴具体事例。
李木没仔细听,反手在群里回了句:哎,嫂子的白月光一回国,他没反应,咱哥几个倒是应激了。算了算了,当我没说。
发完消息,他往观众席瞅了眼。
向知南头颈低垂,隐隐能看出脸色不好看。
李木想,他不好就行了。
李木双手抄兜,趾高气昂地去找周沉。
不出意外,现场调试结束他们还要回公司开会,今天这一天又要到半夜才结束。正这么想着,迎头碰上周沉回来。
见到他,周沉面色一松:“一会就麻烦你盯着,我不回公司了。”
赛事系统是近期公司最大的事。
李木问:“什么项目比这还重要?”
周沉抬腕看了看表,云淡风轻地说:“给老婆做饭。”
“……”
周沉前脚刚走,李木后脚就打开了小群,重新发表大论:刚才那条超时,撤不回了。真不对,这人真的不对劲!他连赛事系统都不管了,这都没到正常下班点呢,他跟我说回家给老婆做饭?啊?怎么回事?他还跟我还秀上了?我活该单身吗我?!
周沉当然听不到。
他吩咐司机直接回家,路过门口商超时难得犹豫了一下。
司机毕恭毕敬地问:“周总,还停吗?”
“不了。”
周沉想的是沈颐乔下午睡那么久,该出来走走才好,不如一会邀请她一起。
回到家,走廊尽头主卧的门依然关着。
周沉放轻脚步,转去客房换衣服。
沈颐乔捧着玻璃杯出来倒水时,一眼就看到了搭在餐厅椅靠背上的领带。她往后退了两步,探头去看玄关,门口多了双意大利手工皮鞋。
漆皮锃亮,纤尘不染,鞋尖笔直地朝向门外,一看就是某人的作风。
这让沈颐乔想起她第一次见周沉。
那天是在微澳大楼,虽然秘书将她带去的那间会议室里零零散散有六七个人,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人群中的周沉。
她做过功课,不仅因为看过他的照片,更是基于圈内其他人对这位微澳负责人的评价——温文尔雅,板正,有着所有大家族继承人该有的品质。
人群中只有他是一身倜傥的正装,衬衣掖在裤腰里,劲瘦修长,举手投足间皆是上位者气度。
那时沈颐乔只以为是即将接受采访,所以他才穿那么正式。后来又见过几次,有正式场合,也有非正式的,周沉次次皆是如此。
倒让人真的叹服他骨子里从小培养的品味和自持。
现在这个缜密稳重的男人是自己的老公。
沈颐乔靠在门边想了一会儿,仍然觉得玄幻。
他们结婚结得太快了,以至于现在还恍惚。
咔哒一声,客卧门打开。
周沉已经换了更居家的打扮,针织毛衣,软麻裤。黑色的领口恰好完美裹到喉结,如被包裹住的利刃,冷峭又禁欲。
沈颐乔怔了一下,放下水杯。
“今天好早。”
她是笑着说的,眼睛月牙儿似的弯起。刚睡醒的神态很松弛,眉眼倦懒,却挠得人阵阵心痒。
周沉止住心口那股躁动,很顺手地接过沈颐乔手里的杯子,又添了点热水。隔着玻璃杯壁,温热水流撞击手心。
他重新递过去:“想到你调休在家,工作就没有心思了。”
水温明明不烫,入口刚刚适宜,沈颐乔却仿佛被烫到一样反应明显。
两人结婚是各取所需不错,婚后短暂磨合后如正常夫妻一样生活也不错,但她之前只知道周沉足够绅士,足够体贴,却不知道他会冷不防说出这样引人遐想的话。这很不周沉。
沈颐乔狐疑地看着他。
“我在家,你没有心思工作。”她问,“你是怕我把这里拆了吗?”
周沉没探究她话里开玩笑的成分有多少,做出巡视的样子:“那我看看。”
这么一说,沈颐乔脸上倏地闪过紧张。
她尴尬地握紧杯壁。
“……那个,下午我看你有衬衣放在衣帽间岛台上,本来想顺手帮你熨一下的。挂烫机不知道怎么了,调完温度和出水还是不对。”
周沉皱眉:“烫到了?”
“没有。”沈颐乔说,“衣服坏了。”
衣服而已。
周沉拉过她的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才说:“衣服坏了就坏了,不值钱。”
沈颐乔想,周沉衣柜里还真没有不值钱的东西。她见过一枚很不起眼的素领夹,铂金材质,与网上19.9的同款没什么区别。她记忆深刻的原因就是因为价签没撕,数字后面跟着三个零。
至于那件被她熨坏的衬衣,应该又是什么萨维尔街高定——周沉眼里的不值钱。
从他自作主张接听沈颐乔的电话起,他进入一个怪圈,明知是错,却固执地一错再错。
这通电话后,他解锁手机,删了通话记录。所有这些做完,黑暗中,他几乎被自己卑劣的行为气笑。
什么清风霁月,他在爱情里不过就是小人。
凌晨将过,天边泛起鱼肚白。
周沉的手机在床头柜震了几下。
这一晚,他没再好眠,几乎是手机震动的同时便坐了起来。微弱的光照不透室内昏暗,却足够将他的脸打上一层阴翳。
手机上是陌生人消息。
不过瞥两眼,便能猜出对方身份。
[示威?我知道你们已经结婚,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来提醒。不过很遗憾,在你之前我早就用这样的称呼叫过她了,叫过几次呢?太多了,数不清。没想到这么老套的把戏你玩的这么新鲜。平时没怎么叫过吧?]
[有个乞丐,没吃过糖。有一次捡了颗糖很兴奋,逢人便说。可怜的是他不知道这是别人弄丢了的,旁人早就拥有过。这个乞丐呢,再怎么炫耀不过就是跳梁小丑。]
[故事讲的好听吗?其实我觉得不太适合你。毕竟堂堂微澳科技的周总,怎么会是乞丐?]
[趁虚而入,小三上位,这么说更配你。]
想用这些激怒他,未免太小儿科了。
周沉熄了屏,靠在床边。枕边是温香软玉,他是赢家。小三也好,什么也罢,谁大晚上的狗叫,谁破防。
……
雪下的很厚,窗外天光大亮。
沈颐乔惦记着去滑雪,醒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看时间。她的生物钟压根不作数,婚前每天靠闹铃,婚后则靠周沉。
周沉叫醒她的方式比闹铃温和多了。
她很少对着他那张脸生起床气。
今早周沉没叫她,床侧也没有人。
沈颐乔醒来后精神不济,靠坐床边。手机上有几条未读消息,她一一翻阅,常弯弯说的那几句格外引人在意。
常弯弯:他昨天没找你吧?
常弯弯:疯了,大晚上喝多给我打十几通电话,问你在哪。这还不算,我看他还发了微博。
微博。
看到这两个字,沈颐乔眼皮一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现在对这些社交平台颇有怕意。但她早就注销了自己的号,app也删除不看。
默了半晌,沈颐乔问:他发什么?
常弯弯秒回。
她发来向知南微博的截图,截掉了底下的评论——感谢你们支持我回来比赛,不过影响他人的言论就不要再出现了。过去我年轻气盛,有很多做得不对的地方,错在我。针对网络上对沈女士的不实言论,我已一一取证。法庭见。
沈颐乔深吸一口气。
门外响起脚步,锁眼发出咔哒声。
周沉推门而入,端着一杯牛奶立于门边。
今日他黑衣黑裤,在雪原的映衬下宛如沉默又孤独的松柏。
他的视线缓缓下移。
沈颐乔略带慌乱的脸,颤抖的指尖,手掌下反扣在床面上的手机。
一切一览无余。
“喝牛奶吗?”
周沉靠在门边,温和地问。
“我……先洗漱。”
沈颐乔起身,几步之后从去往洗手间的路上折回,捡起落在床上的手机。
手机对她来说,只是和外界联系的工具。
她没有依恋症。
因此此番举动确实怪异。
周沉看着她匆匆的背影,神色却平静。
沈颐乔没想那么多,当然也不会发觉自己今早的失态。她只是在看到这条微博之后,不可避免地想起那时,向知南第一次在社交平台公开为她发声。
她又不是物件。
“徐总这不是在找结婚对象,听着像是在找合作伙伴。”
“婚姻怎么就不算合作呢?”他的手搭过来,虚拢在万宜的椅背上,“你的工作不错,老头不会介意你这样漂亮聪明的女人当儿媳。你给我生孩子,我给你钱,其他互不干涉,这场合作岂非双赢?”
他说着视线落在万宜的小腹上。
万宜猛然立起,之前对徐总的好感—扫全无。
“徐总您找错人了。”
她摔上包厢的门,快步向外。
男人在几步之后追上,扣住她的腕:“真不考虑?”
“不考虑。”万宜—字—句道,“请您放手。”
“赞助也不要了?”
“不要。”
“万小姐,你现在这么抗拒或许是因为还没尝试过。”他笑了下,“我们今晚先试—试彼此,说不定你会回心转意。很爽的。”
回你妈。
万宜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她原则上觉得多—事不如少—事。
抽了几次手,无法脱身,反倒是男人又覆上来,以半拥半抱的姿势将她扣在怀里,另—只手无赖地往她腰后摸。
嘭得—声,万宜惊呼。
扣住她的男人顿时满身污秽,菜汁顺着他笔挺的白衬衣肆意流淌,红白—片。菜是从另—间包间里收出来的剩菜,汤汁并不烫,万宜电光火石之间还判断出了这是上汤娃娃菜和毛血旺,颜色和味道都非常精彩。
她张着嘴巴,终于从男人怀中脱困。
视线拐向男人身后,站着个戴口罩的女孩子。她刚从地上捡起装菜的托盘,单手拎着,手背被汤汁溅了几点红。
另—侧,服务员正吓得手足无措。
“先生,对,对对,对不起!”
女孩子往前—步,挡在服务员身前:“是我撞的,有事找我。”
万宜眼皮重重跳了几下。
这个声音……
再去看女孩不被口罩挡住的眉眼,光—副眼睛就能看出精致来。这些天总是将对方当竞争对手,万宜想不熟悉也难。
沈颐乔怎么在这?
徐总装了半天的绅士劲彻底破功,横眉怒道:“你他妈有病?”
男人手高高扬起,对峙起来沈颐乔—下落了下风。
她却半点没怕,眉毛—挑:“哎?你不是那个什么日化公司的富二代老板吗?我在新闻上看过你,好巧啊!—拍就拍了个大人物,某某公司老板公开猥亵妇女……”
“你拍了什么?”徐总厉声问。
“你们刚才的拉拉扯扯啊。”沈颐乔无辜道,“我就在那吃瓜。”
她举起手机,里面确实有—段过道上的视频。
徐总脸沉了下来:“删掉。”
“不要。”
他额头青筋暴起:“开个条件。”
“你确定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谈条件?”
过道上人多眼杂,此刻已经有人频频侧目放慢脚步。徐总咬牙切齿地挥手:“滚蛋。”
服务员忙不迭去找人来帮忙收拾,万宜往外走了两步,犹豫着顿住。看到沈颐乔背在身后的手朝她做了个赶人的手势,才不放心地离开。
十分钟后。
沈颐乔在电视台大群里圈了万宜。
万宜添加她好友,发过去:你在哪?我在停车坪。
两声提示音自不远处响起,万宜扭过头,看到沈颐乔站在路灯下朝她招手:“嗨,万老师。”
“……”
没心没肺。
两人坐进车里。
万宜巡视—圈,见她安然无恙,这才说:“你怎么在这?”
“家里的饭局啊,万老师呢?”
要不是刚才出手相助,万宜多半觉得这句话在阴阳怪气,她扯了扯嘴角:“拉赞助。”
下—句更是硬邦邦。
“没拉成。”
在制高点上事情就好办了。
这次事件只要渲染到位,粉丝内部会分化掉一部分,仍然稳固的那些则会加强互相监督,起码线下是暂时不会再出事。
沈颐乔点头:“我知道了。”
她用脚尖勾出床底下的垃圾桶,刚打算把橙子皮扔进去,身后传来敲门声。
“我什么事都没有,护士还俩小时查一次房。”万宜抱怨完,扬起声:“进来!”
随着这一声落下,门被推开。
沈颐乔挑了瓤完整的递给万宜,对方没接,她抬眼,这才看到万宜惊愕的表情。
“怎么了?”沈颐乔边说边回头。
几步之外,向知南提着果篮站在门廊的逆光处。
比上次采访更近的距离。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沉默的气息,也能感觉到他渔夫帽下比任何一次都灼热的目光。
“……”
察觉到汁水顺着指缝往手腕上流,沈颐乔才回眼,手里拿的那瓤橙子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捏烂了。她面不改色去抽了几张纸,擦干净,一同丢进垃圾桶。
“我去趟洗手间。”
沈颐乔起身,万宜自然不会拦,只是视线很八卦地来回搜寻。
意外的是,向知南也没有阻拦。
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她转身进了洗手间,随后门上那一小块磨砂玻璃里透出光来。
他转回目光,对着病床上的万宜真挚道歉:“这次的事情很对不起。”
一道并不隔音的门。
门外的对话清晰地传到耳边。
万宜阴阳怪气地说:“其实我还好啦,就是别人,老是被你粉丝攻击,真的挺烦的。”
“我知道。”向知南道。
“虽然这事跟你也没有太大的关系,但你真不能管管?”
“起诉资料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管是这次还是之前,我都说话算话。”向知南微微中顿,“之前经纪人帮我打理的粉丝群我已经叫他们全部解散,我是运动员,没必要维系这些。俱乐部那边我也说服了。”
没有粉丝等于没有商务。
没有商务就是纯投入。
培养网球运动员那么费钱,俱乐部能同意?
沈颐乔靠在台盆边,默默梳理着这些。
外面,万宜并不关心,只干巴巴地说:“哦,那就好。”
向知南来探望,沈颐乔便随便找了个由头离开。
医院走廊里白昼般的灯光照得人眼晕,她不疾不徐行走其间,回着手机上的消息。
周沉:一会过去接你?
沈颐乔:我自己开了车,家里见。
周沉:好。
他是知道自己来医院的,想了想,她继续在对话框输入:我同事没什么事,不用担心。
几步开外电梯正好抵达,沈颐乔加快脚步进到电梯,站定,继续编辑这条消息。
外面脚步声响起,有人喊:“等等!”
有好心人抵住快要关上的金属门,那人进来了,温声道谢。
他头上压一顶渔夫帽,多戴了副黑色口罩。眼睛沉在帽檐下的阴影里,辨不清情绪。
沈颐乔往电梯里侧站了站。
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察觉到了。毕竟曾经相爱过,怎么可能认不出另一个人的气息。
他们分站电梯两头,谁都没说话。
这个时间段离开医院的人多,几乎每层都要停,人一次次地往里涌,原本分站在两头的人不知不觉被挤到了一起。
向知南右手撑墙,无声替她圈了一块净地。
如果是以前,他的另一手会搭上她后颈,把她圈进怀里。沈颐乔不喜欢人多,也不喜欢拥挤地带的气味,每次人挤人,宁愿将脸埋在他衣服里。更何况那时候小情侣本就喜欢黏黏糊糊。
南湖会所,有钱人的销金窟。
来这里消遣的非富即贵。
唯独一个常年包房每日的营生无非就是供几个男人打打牌,谈谈生意。正打着牌,收到消息,牌桌上几个男人不约而同挥退身边女伴。
其中一个无奈开口:“还好这次提前发了消息,要不然沉哥看到了又要骂我们不洁身自好。”
另一个笑:“得,点烟都得自己来了。”
“他自己是男德班班长,还得号召哥几个都当优秀学员。”
“你懂什么,这就是沉哥有老婆我们没有的原因。”
八点整,角落的立式电视画面切进新闻。
有人余光一瞥。
“嚯,这不是沉哥老婆吗?”
电视屏幕上,女人吐词从容优雅。说实话,她并不是新闻女主播一贯国泰民安型的长相,反倒有几分纯然。能出现在台前的主播自然都万里挑一,她更是,一颦一笑美得很有味道,让人挪不开眼。
“我记得,嫂子不是退居幕后了吗?”
“可能台里又有安排?谁知道呢,女主播这块本来就稀缺,说不定是顶班。”
几个人打着牌,目光时不时往电视机那瞥。
“话说回来,你们知道了没?”
“知道了。”
“有听说过。”
唯一那个不知情的挠挠后脑勺:“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建小群了你们?”
三个知情人互相对视一眼,面色犹豫。
经不住那个好奇的死锤滥打,有人松了口:“就是嫂子的前男友吧,好像要回国了。”
话音刚落,包厢门被推开。
几分钟前说过来打牌的男人此刻站在门口,深色高领毛衣包裹到颈口,露出锋锐的喉结,往上是一张情绪冷淡的脸。他推门而入,嘴里吐出的话和他这个人一样冷淡:“谁要回来了?”
“没谁,我们聊八卦呢。”
周沉眸光一瞥,那人立马老实:“好吧,是那个打网球的。”
周沉的世界里“打网球的”这几个字有特殊指代,身边这几个总是有意无意不去提对方大名,时间久了,“打网球的”就成了一个专用代名词。
周沉将搭在臂上的大衣丢进沙发,并未因为刚才那个名字产生波动。
他坐下:“打了几圈了?”
“第三圈快结束了,要不你看会儿电视?嫂子的新闻,想你也没心思跟我们打牌。”
“今天不打。”周沉抬腕看表,“一会我还要去接她。”
南湖会所离电视台五分钟的车程。
这才是周沉今晚出现的真正原因。接人为主,过来歇歇脚只是顺道。
牌桌上的那几个暧昧地笑,纷纷喊着别来单身狗面前秀恩爱。
周沉没说话。
他和沈颐乔结婚才数月,是别人眼里蜜里调油的新婚阶段。沈颐乔晚归,加之贪睡,他就早起准备早点。沈颐乔周末喜欢逛展,他这种向来只爱和经济数字打交道的无趣男人就陪着她就近溜达。
这么想,也确实是蜜里调油。
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里边传出今早餐桌上沈颐乔还在不断练习的稿件,其中有一段早晨不曾听过,是突发新闻,不过她依旧从容,顺利地应对了过去。
今晚沈颐乔是替生病的同事顶班,一段时间没回台前,业务能力却丝毫没见生疏。
周沉许久没见到这样的她了,光彩照人。
他下意识去扯领结,这才发现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偏休闲,压根不用打领带。手垂了下来,忽得想到刚才进来时听到的闲话。
心口没来由地烦躁。
等反应过来,牌桌上的人已经转过头来,惊愕地望着空气中腾起的青烟。
“你不是不抽烟吗?”
周沉夹着烟的手按了下眉心,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揿灭烟头:“打你们的牌。”
九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周沉离开会所。
夜间道路畅通,五分钟的车程缩短到了两三分钟。周沉在停车坪熄了火,摸到手边一盒烟。
犹豫几秒,他还是把烟盒抛进了手套箱。
沈颐乔告诉他,今晚有两个带子要审,起码十点以后才能下班。他说好,不急。眼下却不知道为什么,一次次点开手机,看她有没有发消息过来。
沈颐乔的消息是十点二十五进来的。
她说快下班了,不过时间太晚,不用特意来接。她可以自己打车回家。
周沉回:不用,我在楼下。
她发了个诧异的表情,很快又回了两个字:嗯嗯。
不出十分钟,沈颐乔就下楼了。
她身边还有几个同事,一同从白炽灯下走来时,周沉眼里只看到了她。白皙漂亮的脸,自然垂到胸口的浓黑长发,在夜风中稍显单薄。
她已经卸了妆,和电视前判若两人,五官没了昂扬的攻击性,是清水出芙蓉般本色的美。
周沉喜欢她这样不染纤尘的模样。
每晚睡在他身边,在他身下喘不匀气时也是这副样子。
或许还要再美一点。
压下胡乱的心思,周沉朝她招了招手。
沈颐乔转头跟同事说了两句立马跑过来。她的头发被风吹了几缕贴在脸上,嫌烦,随手扎起马尾。做过造型后发根还有些蓬,扎起来时拱起一点弧度。
周沉伸手替她抚平:“回家?”
“嗯,你等很久了吗?”
“刚到。”他温声说。
两人一同上了车。
刚关上车门,周沉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之前一直坐在车里没察觉,这会再上,隐隐能闻到很淡的烟草味。来源正是他搭在扶手上的那件大衣,毛呢质地,很容易吸味。
沈颐乔嗅觉很敏锐,果然,她也同时转过头来。
“你抽烟了?”
周沉嗯了声,不动声色地说:“谈生意的时候没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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