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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予他庄阅叶晚苏完结文

庄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叶晚苏以项目组的工作为理由,当晚就离开了家。刚下车,她就收到叶显哲的消息,原来是答应送给她的车已经放到了地库。匆匆赶到地库,果然停了一辆白色轿车,连后视镜上的红丝带都还没拆下。她拍了一张照片,决定主动和庄阅和好。“带你兜风?”然而信息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叶晚苏坐在车上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又打了个电话过去依旧没有反应。心里不禁微微失落。第二天依旧没有收到庄阅的消息,叶晚苏才后知后觉,庄阅可能是生气了。叶晚苏的好友不多,大部分的八卦都来自温木杨。她一打听,才知道两家那天吃饭被人撞见,叶家和温家要合作的消息已经在圈内传了个遍。这些信息就像是风向标,一向传得很快。同样炸裂的,是半夏的群。有人说,庄阅谈恋爱了。温木杨转发了消息和照片,还欠嗖嗖地嘲...

主角:庄阅叶晚苏   更新:2024-11-19 15: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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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阅叶晚苏的其他类型小说《夜色予他庄阅叶晚苏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庄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晚苏以项目组的工作为理由,当晚就离开了家。刚下车,她就收到叶显哲的消息,原来是答应送给她的车已经放到了地库。匆匆赶到地库,果然停了一辆白色轿车,连后视镜上的红丝带都还没拆下。她拍了一张照片,决定主动和庄阅和好。“带你兜风?”然而信息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叶晚苏坐在车上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又打了个电话过去依旧没有反应。心里不禁微微失落。第二天依旧没有收到庄阅的消息,叶晚苏才后知后觉,庄阅可能是生气了。叶晚苏的好友不多,大部分的八卦都来自温木杨。她一打听,才知道两家那天吃饭被人撞见,叶家和温家要合作的消息已经在圈内传了个遍。这些信息就像是风向标,一向传得很快。同样炸裂的,是半夏的群。有人说,庄阅谈恋爱了。温木杨转发了消息和照片,还欠嗖嗖地嘲...

《夜色予他庄阅叶晚苏完结文》精彩片段


叶晚苏以项目组的工作为理由,当晚就离开了家。

刚下车,她就收到叶显哲的消息,原来是答应送给她的车已经放到了地库。

匆匆赶到地库,果然停了一辆白色轿车,连后视镜上的红丝带都还没拆下。

她拍了一张照片,决定主动和庄阅和好。

“带你兜风?”

然而信息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叶晚苏坐在车上等了一会儿,忍不住又打了个电话过去依旧没有反应。

心里不禁微微失落。

第二天依旧没有收到庄阅的消息,叶晚苏才后知后觉,庄阅可能是生气了。

叶晚苏的好友不多,大部分的八卦都来自温木杨。

她一打听,才知道两家那天吃饭被人撞见,叶家和温家要合作的消息已经在圈内传了个遍。

这些信息就像是风向标,一向传得很快。

同样炸裂的,是半夏的群。

有人说,庄阅谈恋爱了。

温木杨转发了消息和照片,还欠嗖嗖地嘲笑她。

“怎么对象好像不是你啊。”

能是她吗?

叶温两家一合作,大家对叶晚苏和温木杨的关系更是加上一层暧昧的滤镜。

而那照片里的女生扎着高高的马尾,怎么看也不会是她。

仿佛都在怄着一口气,叶晚苏一头埋进工作里,回过神来,两人已经一周没有联系了。

她自己开车上课,偶尔在停车场见过庄阅的车,但两人却一次都没有遇见。

没头没尾的关系,结束起来也是草率。

她刚要对这段恋情定下这个悲观的结论,却在开车下地库时遇见了那人。

他靠在红色的跑车旁,显然也看见了她。

待叶晚苏将车稳稳停下,他便不紧不慢地抬腿朝副驾走去。

车门被轻轻关上,他双手揣在兜里,声音闷闷的,还带有一丝别扭。

“走吧。”

叶晚苏有些懵:“去哪?”

“你不是说带我兜风吗?”

她才迟钝地想起,那是上一周的事情了,而他们的聊天记录也停留在这一句。

而庄阅这个无赖,竟无视掉中间流失所有的时间,强行续上了聊天。

她低了一次头,庄阅也低了一次头,扯平了。

叶晚苏笑道:“请系上安全带,这位先生。”

她将车开上了第一次兜风时的山,换她领着庄阅看一次最美的夜景。

两人又是毫无准备地来到了半山腰,但这次有了经验,他们不再下车。

漫天的星辰被浓缩进小小的天窗。

叶晚苏感叹:“这才是真正的星空顶。”

他一言不发地望着天空,眼底有些淡淡的疲惫和迷茫。

叶晚苏转过头来看他,将他的憔悴和无力都看在眼里。

过去的一周,他都在做什么,想什么?

烦恼的是方怡,还是吵架的他们?

察觉到她的目光,庄阅也转过了头,和他的无精打采相比,叶晚苏简直可以称得上容光焕发。

“项目还很忙吗?”

“忙。”叶晚苏想了想,又补充道:“但很充实。”

她感觉自己都可以参加铁人三项了。

“那就好。”

车内放了舒缓的音乐,两人各自怀着心事,谁都没有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夜空。

正要提出回去,庄阅侧过头,才发现叶晚苏已经睡着了。

于是他又躺了下来,双手枕在脑后,望着星空发呆。

有车轰隆隆地上了山坡,叶晚苏被“炸”醒,才惊觉自己睡了大半个小时。

她伸了个懒腰。

“走吧?”

“好。”

她和庄阅之间好像陷入了一种无效沟通。

他们会正常地聊天,正常地说话,可谁都不想主动去解释自己的那一段绯闻。

庄阅还是跟她上了楼,却是为了看一眼中秋。

中秋一周没见他,却丝毫不陌生,依旧对着他翻肚皮,发出愉悦的“呼噜呼噜”声。

一周的时间其实很短,而一旦有了变化,便会显得很长。

比如叶晚苏家里多出来的新的工作台和花瓶,都是他没有见过的。

她笑着解释:“资料比较多,就多购置了一张桌子。”

“挺好的。”

他依旧低头逗着中秋,把中秋逗恼了,轻轻地咬了他一口。

看样子他们还要玩一会儿,叶晚苏便和往常一样,取了衣服去洗澡。

冬天洗热水澡无疑是一种享受,可惜这会儿时间太晚,她不能好好地泡个澡。

从洗手间出来,她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你今晚在这过夜吗?”

无人回应。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客厅,才发现沙发上空无一人,他这次是真的走了。

男式拖鞋被整齐地放回玄关,中秋自己在扑玩地上的羽毛。

站在偌大的客厅中,她愣了愣,空荡荡的感觉难以适应。

她奇怪地摸了摸胸口,明明这周都没有任何感觉,为何延迟的反应来得如此剧烈?

手机安安静静的,没有收到任何留言。

叶晚苏坐在工作台前,面对密密麻麻的文件,落不下一个字。

许是自己玩腻了,中秋叼着一颗小球来,不停地试图引起注意。

叶晚苏缓了缓神,拿起逗猫棒,心不在焉地晃着。

面对她的敷衍,中秋也感到开心,卖力地踮起脚去够,圆滚滚的小肚子一晃一晃的,十分可爱。

“这是什么?”

她终于注意到了中秋脖子上的红绳,以及红绳下挂着的钥匙。

叶晚苏愣了愣,自己之前是瞎了吗?

将红绳取下,她握着钥匙,心里微微发暖。

拍了个照发给庄阅,她问:“是有人落下东西了吗?”

信息发出的瞬间,门铃声同时响起。

她脸上一喜,小跑着开了门,见到了正低头查看消息的庄阅。

庄阅无奈地笑了笑:“但凡你早发一秒,我就不摁门铃了。”

她忍不住憋笑,故意道:“你不是走了吗?”

“嗯,本来是走了的。”

结果坐在车上,半天没等到她的消息,还以为中秋调皮,把钥匙给弄了下来。

好不容易想了个借口回来,最终也没有用上。

叶晚苏将钥匙挂在玄关,嘴上却问:“那你是来取钥匙吗?”

“不。”

庄阅微微一笑:“我将地址给你,下次你亲自来还。”


他们刚离开座位便停下了脚步,因为有人先他们一步做了这件事。

“魏明,算了吧。”

庄阅起身走到两人面前,脸色厌倦。

“她要钱而已,你又不缺钱,闹这么久做什么?”

他看向饭饭:“为这点钱你也是豁出去了。出局要有出局的觉悟,闹事就不光彩了。”

说完,他朝门口方向扬了扬下巴。

“还不快滚?”

这话说得刻薄,但也确实为饭饭解了围,同时还没有丢陈魏明的面子。

叶晚苏侧头悄悄道:“原来他还有这情商。”

那脑子怎么一到她身上就不好使了?

“怎么?心花怒放了?”

“嗯。”

她的直言不讳反倒遭受了温木杨的一个白眼。

好戏散场,叶晚苏取了外套,准备走人。

手机震动两下,弹出一条消息:“看得开心吗?看完就走,也不付一下门票吗?”

她转头,果然看到陈魏明得意地摇了摇手机。

叶晚苏想也没想,删了他的好友。

“走了。”

温木杨拿起车钥匙,说:“一起走吧,我叫个代驾。”

路过庄阅时,叶晚苏终于舍得看他一眼,淡淡笑道:“我们先走了。”

谁知庄阅是个脸皮厚的,直接放下水杯,悠悠道:“正好,我们一起吧。”

叶晚苏给温木杨使了个眼神,意思是让他会做一点。

他眨了眨右眼,示意叶晚苏放心。

结果刚出门,温木杨这家伙就将她扔下,自己领着代驾去找车了。

“我今晚要回趟家,苏苏就拜托你了。”

他拍了拍庄阅的肩膀,就这么潇洒地走了,留下叶晚苏干着急。

说好的“恰到好处的危机感”呢?

温木杨上车后给她发了短信:“就帮你到这了。”

如果要误会和刺激的话,他们已经刺激了庄阅一整晚了。

今晚庄阅看了他们多久,叶晚苏或许不知道,但温木杨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好久没见到林蔓了,你们又死灰复燃了?”

她打算开门见山。

果然,这一问把庄阅问懵了。

“什么叫死灰复燃?”他皱了眉,“是不是我身边出现个女的,就必须和我有一腿啊。”

“难道不是吗?”

纵观过往,叶晚苏自认为没有冤枉他。

因为过往确实看着不像话,庄阅不禁吃瘪,敲了敲她的头:“走了!”

“你不叫代驾吗?”

“没喝酒。”

叶晚苏最近下课得晚,他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需要去接她,干脆就没有喝酒。

结果她倒好,一条短信都没回,还跑来和温木杨一起有说有笑。

“我没回短信吗?”

她最近加了不少项目组的群,每天消息量剧增,一不留意就会漏掉信息。

打开和庄阅的对话框,果然问了好几句用不用接她。

怎么回事?可是温木杨和陈魏明的消息她都看见了啊,怎么单独漏了庄阅的?

庄阅凑过来,继续抱怨:“对吧,就是没回。”

说着,他脸色一变,似乎有些生气:“你怎么还把我消息免打扰了?”

叶晚苏才发现他的名字旁边还有一个小标志,俨然是被误点了免打扰。

被当成发现,叶晚苏有些百口莫辩。

“不小心点错了吧。”

然而庄阅不吃这套,还想要纠缠,却见自己车旁站了一个人。

看到叶晚苏也在,饭饭表情立即变得尴尬。

叶晚苏眼睛亮了亮,她本来还想去找饭饭,这下岂不正好。

她朝饭饭和善地笑了笑,问:“没伤到吧?”

饭饭愣了愣,才摇摇头:“没有,差一点。”

知道她是来找庄阅的,但叶晚苏还是推了推庄阅,让他去对面便利店帮自己买瓶水。

“一会儿就……”

他想说一会儿就到家了,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叶晚苏是想支开自己。

于是又改口:“好了叫我。”

他把车钥匙放到叶晚苏手上,自己大步流星地往便利店走去。

叶晚苏按下开锁键,跑车顿时亮起了灯。

饭饭本来还着急,自己是来找庄阅道谢的,结果话没说上,庄阅怎么就跑了?

“上车坐坐吧。”

她应了叶晚苏的邀请,有些拘谨地坐在副驾,开口就是干巴巴的解释。

“我……不知道你和阿阅……”

她有些语无伦次,想说不是故意说他们不熟的,又想解释自己来找阿阅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没想到叶晚苏比她想的要好相处。

“没事,我跟他没在一起。”

尽管叶晚苏这么说,饭饭也知道两人必定不是那么简单的关系。

短短的一段路,庄阅眼睛几乎就没离开过她的脸。

但叶晚苏说不是,自然是不想和她再探讨这个问题,饭饭懂这个道理。

“我本来也是想来找你的。”

听到叶晚苏这么说,饭饭有些吃惊。

这个大小姐出了名的高高在上,即使每天来半夏,熟悉的人也没几个,总是独自坐在角落,清醒而冷漠地看着他们胡闹。

她有什么理由找自己?尤其是出了刚刚那件事。

饭饭涨红了脸:“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

叶晚苏认真地思考了这个问题,中肯道:“看不起还不至于。”

和陈魏明这种人渣在一起的女生基本都是求财的,从一开始就是目标明确,彼此心知肚明。

叶晚苏从来不知道缺钱是什么感觉,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会像站着说话不腰疼。

所以,她不想站在高点去批判这些。

“个人选择的问题而已,你觉得值得就行。”

利和弊都那么清晰地摆在面前,饭饭又不是三岁小孩,当然都懂。

叶晚苏问:“你恨陈魏明吗?”

“恨。”

她以为饭饭会因为今晚,或因为感情恨他,可当这咬牙切齿的一声“恨”出来,叶晚苏还是愣了愣。

纵使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她也能感受到其中滔天的恨意。

“他都做了什么?”

饭饭的手紧紧攥着包带,仍在犹豫叶晚苏值不值得信任,会不会和陈魏明是一伙的。

“你觉得值得就行。”

脑中又响起叶晚苏刚才的话语,饭饭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开口。

“他,根本就是一个恶魔。”


门铃声急促地响着,等不到期待中的回应,庄阅忍不住又摁了一次。

那扇门终于缓缓打开,庄阅见到了意想不到的人,神情瞬间冷了下来,目光宛如利刃,在对方脸上逡巡。

“你怎么在这?”

温木杨的手仍维持着开门的姿势,脸上笑容暧昧。

“你猜呢?”

庄阅隐忍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十分不耐。

“叶晚苏呢?”

“在洗澡。”

忍耐到了极限,他一把推开温木杨的手,不管不顾地将门打开,径直走入了屋里。

客厅空空荡荡,唯有洗手间的灯亮着,中秋正趴在门外等她。

走近了,果然能听到隐约的水声。

回过头来,只见温木杨微笑着看他,脸上不无得意,仿佛在说:我早告诉你了。

三两步走上前,庄阅狠狠揪住温木杨的领子,脸上肌肉微微跳动。

他咬紧牙关,强忍着怒火。

“早告诉你了,不要来招惹她!”

温木杨无赖地扬扬脸,笑道:“又要打我吗?”

他以为经过了上次,庄阅应该知道,自己也不是个好欺负的。

缓缓对上庄阅眼中的滔天怒意,温木杨笑得越发没心没肺。

“还是那句话。”他嘴角上挑,轻声道:“你算老几?”

庄阅冷笑一声,松开了手。

“我不知道吗?我们在一起了。”

谁知温木杨不以为然,理了理衬衫的领子,语气轻松。

“知道啊。但谁知道过了今天,你们还会不会在一起呢?”

“什么意思?”

庄阅皱了眉,试图让自己保持理智。

然而温木杨却不正面回答,只歪了歪头,笑得邪里邪气。

“你自己问问她。”

随着他的目光回头,庄阅才发现洗手间的门已被打开,叶晚苏从雾气中走了出来。

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头上还裹着干发巾,走了两步才发现庄阅的存在。

庄阅以为她脸上会露出惊讶,或者是生气、心虚或尴尬。

然而都不是。

叶晚苏平静的眸子从他脸上扫过,微微地蹙了蹙眉,接着淡淡转走了视线。

“你怎么在这?”

好似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一样。

庄阅微微一滞,心中忽然就有了预感:自己一定是错过了什么。

然而叶晚苏沉默,温木杨眼神戏谑,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他。

“发生什么了?”

他朝叶晚苏走去,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柔,同时又不暴露出其中的紧张。

“没什么。”

叶晚苏轻轻拂开他的手,转过头去不看他,声音疲惫。

“我累了。”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说话间还都有浓厚的鼻音。

胸口仿佛落了一块巨石,庄阅只觉得心中无比沉重。

质问的话哽在喉咙,宛如鱼刺一般,让呼吸都带着丝丝疼痛。

他开口:“好,那我先走,你好好休息。”

转身见到温木杨还坐在椅子上,庄阅的脸拉得老长,说:“走,出去聊聊。”

温木杨才不信庄阅有什么好聊的,左右不过是要赶他走,不让他继续待在叶晚苏家里。

但叶晚苏情绪稳定下来,他也的确不好久留。

“苏苏我走了啊。”

他站起身,潇洒地朝叶晚苏挥手。

叶晚苏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对他点了点头。

这一幕落到庄阅眼里,心里一边是愤怒,一边又写满了不甘心。

电梯间里,庄阅始终一副欲言又止的变扭模样,温木杨实在看不下去了。

“想说什么?”

庄阅犹豫片刻,终究是低低垂下了眼睫,问:“她哭了吗?”

脑里不断地回想起叶晚苏淡漠的脸,想起她极力回避的视线和红肿的双眼。

认识叶晚苏这么多年,他从没见过她如此脆弱的时候。

哦,有过那么一次,但已经是许多年前。

温木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庄阅电话不解,眼神倒是很好。

“是又怎样呢?”

他依旧吊儿郎当,不好好地正面回答。

然而庄阅也不恼,只问:“今天是发生了什么吗?”

在这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错过的只是几通电话。

等他处理完自己的事后,叶晚苏的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但这些都已经不那么重要。

温木杨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闪烁其词:“你自己问她吧。”

但显然,今天不是一个适合谈话的时机。

然而第二天,庄阅依旧吃了一个闭门羹,昨天还只是门口,今天连雅苑都进不去了。

眼看着保安露出尴尬的笑容,庄阅也只能暗暗砸了一拳方向盘泄气。

叶晚苏又一次把他的车牌号移除了!

经过一夜的修整,叶晚苏已经从昨天的后怕中缓了过来。

她悠悠地喝了一口温牛奶,对一旁被疯狂轰炸的手机置之不理。

并不是她矫情,也不是在闹脾气,只是经过昨天后,叶晚苏又一次无比深刻地意识到,她和庄阅不能这么稀里糊涂地过下去。

或者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错误的开始引着这段关系朝一个不正常的方向发展。

所以她打算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地整理一下。

叶晚苏没想到会接到林蔓的电话,那边趾高气扬地说着,今晚要给她看个好东西。

她看了眼手表,答应了下来。

林蔓不过是因为庄阅才来找自己麻烦,既然要整理和庄阅的关系,那林蔓自然也算在其中。

虽然是主动给叶晚苏打的电话,但林蔓心里依旧没底,她只是看庄阅最近状态不好,便猜测兴许和叶晚苏有关。

她太懂得趁虚而入的道理。

最近没有去半夏,林蔓什么消息也打探不到,一时间有些慌张,心里没由来得发虚。

说起半夏,仔细算来,已经关门一个星期了。

一开始说是安全检修停业一天,结果一夜之间,安全检修变成了歇业,半夏的老板也和所有人失去了联系。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充了卡的子弟,还在那拿“江南皮革厂”的梗开玩笑,说老板跑路了。

可没过几天,那些人又纷纷收到了卡里的退款。

众人面面相觑,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他们都是耐不住无聊的人,很快又找了个半夏的替代品,环境虽比半夏差点,但也能玩得挺好。

林蔓精心打扮过,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总觉得不够自信,于是又换了一套衣服。

见面地点是一家高级的饭店。

她觉得好笑,虽说约的是晚上,但叶晚苏和她见面,两人是能吃得下饭的关系吗?

“你来得挺早。”

推开房门,林蔓开始先发制人。


半夏一共有两层,他们一般图热闹,全都聚集在一楼玩闹。

叶晚苏沿着楼梯上去,穿过悠长的走廊,推开最后一间vip房。

这是叶显哲长期订下的包厢,他有时候嫌楼下吵,就会躲在这里来,后来叶显哲不怎么来半夏了,房间几乎就是空着。

刚刚有人路过碰到了她,衣服没什么事,倒是手上被洒了些酒,黏糊糊的让人难受。

叶晚苏不喜欢楼下的洗手间,尤其是这种喝过一轮后的时间,虽然半夏配了保洁,但偶尔会来不及收拾。

包厢的隔音好,房门合上的瞬间,所有的喧嚣和荒唐都被关在门外。

没有开灯,昏暗的房里唯有点点光亮,是路灯穿过阳台,被门口白纱滤下的白光。

正要按下开关,手上蓦地被覆上一层温热。

叶晚苏惊讶地转身,却连左手也被轻而易举地擒住。

双手被抓着高高抵在门后,尽管酒精掩盖了对方的味道,叶晚苏还是认出了他。

庄阅。

逆光中,叶晚苏依旧认出了他下颌的轮廓,和手指相扣的力度。

他低下头来,轻轻吻在她的耳边。

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一路落到她光洁的脖子,庄阅依旧扣着她的双腕,只不过空出一只手贴上她的后腰。

手掌微微用力,叶晚苏便贴进他的怀里。

他的吻终于转换方向,轻轻地含住她的双唇。

叶晚苏失去主动权,被迫地抬高头接受他的亲吻。她缓缓闭上眼,任由他吻过唇角,一点点地诱她沉沦在这缠绵的游戏中。

结束后,庄阅意犹未尽地摩挲着她侧颈。

“痒。”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软得不像话。

庄阅亲了亲她的耳垂,声音沙哑。

“那亲哪?”

叶晚苏已渐渐从意乱情迷中恢复过来,她忍不住挣了挣。庄阅松开左手,她像是一个得到宽恕的囚犯,双腕终于重新获得了自由。

她气呼呼地瞪着庄阅。

“你亲我做什么?”

庄阅终于舍得离开她的颈间,转过脸问她:“怎么?不给?”

他笑了笑:“又不是没亲过。”

这个无赖。

叶晚苏推了推他,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

“嗯,那你这次也要逃是吧?”

庄阅挑了挑眉,似乎对她的说法完全没有异议。

“那亲完了吧?你让让。”

说着,她擦着庄阅的肩走向洗手间,“啪”地把灯打开,开始洗手。

她那么心无旁骛,好像刚才的吻只是路上的一个小插曲。

白皙的手指上套着一个钻戒,尽管被流水冲刷着,也不阻止它在光下熠熠生辉。

庄阅靠在门口看她。

“戒指不错啊。”

叶晚苏闻言扫了眼戒指,骄傲地扬起嘴角,说:“你眼光也不错。”

这是她千挑万选出来,绝对不会撞款的戒指,钻石既大颗,又不缺乏潮流属性。

今天温木杨也发现并夸奖了这个戒指,这叶晚苏并不意外。

温木杨本身就喜欢打扮,他手上也有一款这个戒指,据说是和周羽菲订婚时买的。现在人跑了,他倒是戴上了。

可庄阅这种不关心饰品的也留意到了,那说明她的确挑选得好。

叶晚苏心情忽然变得不错。

“先走了。”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留下庄阅一人脸色阴沉。

叶晚苏取了外套,刚走到门口却被温木杨叫停。

“怎么了?”她问。

温木杨却让她再等等,待庄阅终于出现在视野里,他兴奋道:“来了!”

他暗戳戳地告诉叶晚苏:“一会儿记得说你开车送我回家。”

“为什么?”

叶晚苏不解。

庄阅越走越近,要解释已经来不及了,温木杨“哎呀”一声,只让她别问了。

“反正我吹了牛的。”

等庄阅站到他们身边,叶晚苏才终于意识到温木杨吹了什么性质的牛。

很合她意。

温木杨先发制人:“你叫代驾了吗?”

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庄阅太知道他又要说些什么了。

他看向叶晚苏,问:“你送他回去?”

“嗯。”

叶晚苏摊开右手,上面俨然躺着一枚车钥匙,可不正是温木杨的车?

他垂下了眼,目光轻轻落在两人的同款戒指上。

半晌,他才转身离开,最后不过说了句:“注意安全。”

他如此冷漠和平淡,让叶晚苏差点以为刚才热烈亲吻自己的不是他。

近期多雨,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又飘起了雨丝。

温木杨取了一把长柄伞,伞面微微倾斜,一路遮着叶晚苏往前走。

路过庄阅时,他难得没有挑衅,只是低头问了叶晚苏一句:“冷不冷?”

她裹紧了外套。

“还可以。”

车上开了暖气,叶晚苏好一会儿才让手恢复温暖。

温木杨撑着下巴看她暖手。

“又不忍心了?”

叶晚苏苦笑道:“你真是阅历丰富。”

什么情绪都瞒不过他。

温木杨笑着摇摇头。

他说,有时候感觉叶晚苏才是那个勇士,为了王子一路荆棘。

叶晚苏并不否认,谁说童话故事里的女主一定是公主?而且还被困在城堡里等着被解救?

“他很早之前就当过我的勇士了。”

所以,在感情里,叶晚苏偶尔允许他当一当逃兵。

车子缓缓开出,后视镜里庄阅依旧站在半夏门口,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们离开。

温木杨哪里真的会让叶晚苏送自己回去,抵达雅苑后,他重新叫了个代驾。

等待期间,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我爸好像这周末约了你家吃饭。”

叶晚苏从没听过这件事,微微皱眉:“我们小的也要去吗?”

“似乎是那个意思。”

两家没有什么往来,为什么突然会吃饭?

温木杨猜测,他爸应该是有事相求,借了周羽菲家里的关系才约到了这顿饭。

“周羽菲家也来?”

他摇了摇头:“应该不来。”

但饭桌上,他家里必然大谈特谈温木杨和周雨菲之间的婚约关系。

叶晚苏了然:“你是想要我帮忙?”

他的心落了落,终是坚决道:“嗯,帮我搞砸它。”

他说:“你和我一个学校,你到时候负责拆我的台,你家里肯定信你的。”

“这生意可就砸了,你确定?”

“嗯。”

叶晚苏打开车门,爽快道:“行,到时候看我的。”


接到叶晚苏电话这天,庄阅正躺在沙发上看雨。

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语调更加轻松。

“怎么了?”他问。

“你想当面聊还是电话聊?”

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一些,庄阅却分不清耳边的雨声,究竟是来自窗外,还是来自电话那端。

“见见呗。”

“行,我十五分钟到你那。”

一句废话都没有多说,叶晚苏直截了当地挂了电话。

庄阅淡淡地望着手机屏幕,等了八九天的通话,最终只维持了五十四秒。

叶晚苏很准时,十五分钟后打电话叫他下楼。

“为什么不上来?”

庄阅轻笑,她可不像那种会触景生情的人。

那边沉默了几秒,却只是报了个茶室的名字,说:“我在包厢里等你。”

茶室是云玺的配套设施,庄阅过去只是五分钟的事。

室内暖气充足,叶晚苏仅穿了件高领毛衣,一根细细的项链挂在黑色的毛衣上,格外相衬。

推开门时,她在正端起茶杯,庄阅几乎一眼就看见了那颗闪耀的戒指。

听到开门的声音,叶晚苏头也不抬,只笑着对茶艺师说:“我们自己来吧。”

于是茶艺师心领神会地出了包厢。

庄阅接过茶艺师的工作,替她添了一杯新茶。

他随意了件宽松的黑色开衫便下楼了,两人坐在一起,倒像是热恋期的情侣。

然而叶晚苏显然不是冲着修复关系来的。

“我们分手吧。”

第三杯茶倒下,她的声音冷静清脆,像在冬日里折断的树枝,一声脆响后,分成两段。

茶壶的水所剩无几,庄阅将水续上,又稳稳地将铁壶放回炉子上,才终于看向她。

“为什么?”

新倒的茶还冒着热气,叶晚苏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杯沿,似乎认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为什么?

她其实有很多理由可以列出,但最终,她只挑了一个最简单的。

“你和屿风哥的聊天,其实我听到了。”

庄阅眼睫微不可闻地抖了一下,他知道叶晚苏说的是哪天。

在叶晚苏从餐厅走后,他们有几天未曾见面,而庄屿风来云玺找过他一次。

他开口,声音忽然有些干涩。

“那天,你来找我了?”

“嗯。”

叶晚苏给他家里买了个小摆件,想跟以往一样,将这些不愉快都模糊过去。

然而庄阅不在家。

在她的计划里,应该是庄阅打开门,自己在他惊喜的表情中拿出和好的礼物。

为了让计划顺利地进行,她必须等到庄阅先回家。

于是叶晚苏走进了现在这家茶室。

前往包厢的途中,他见到了熟悉的身影。

或许只是随意坐坐,庄阅并没有选择私密性最好的包厢,而是坐在了窗边的隔间,仅仅只有一扇屏风。

叶晚苏路过后,又从包厢折返回来,正好听见了庄屿风调侃的声音。

“你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庄阅被茶水呛了呛,问:“为什么这么说?”

于是庄屿风分析给他听,租房、猫玩具、香薰、成双的杯子、中性的家具等等……

证据确凿,庄阅也没想着否认。

“这么说,确实是。”

“不打算让我认识一下吗?”

杯子被轻轻放到桌面,庄阅那不着调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贯的慵懒和不在意。

“不了,谈不了多久。”

有服务员朝她走来,叶晚苏放下手机,主动上前询问:“洗手间在哪,我找了半天。”

服务员不疑有他,礼貌道:“这个方向,我带您去。”

茶杯已经不再烫手,叶晚苏端起抿了一口,普洱的香味在口中久久不散。

她说:“所以我们就这样吧。”

“哦,对了。”她微微笑着,继续道:“你也不用觉得是你的错。”

“这只是众多原因之一。”

说着,她轻轻笑了一声:“有件事我做得不厚道,所以也算扯平了。”

庄阅没想到她会提起那一晚,更没想到那晚的一切都是乌龙。

可怎么会是乌龙呢?

后来他记起了零星的片段,沙发上,自己抱着叶晚苏,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的脖子,无法自拔。

见他疑惑,叶晚苏弯起了眉眼,笑着坦白。

“你被陈魏明下了药,自己跑到了我家。”

“用品是我买的,但我只是放到床头,你自己拆的。”

她本来想煮成熟饭的,犹豫间,是庄阅说没见过,愣是拆了一个研究。

最后,两人什么都没做,但叶晚苏知道这已足够让庄阅误会。

庄阅回忆了一下,才发现叶晚苏确实从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浮想联翩。

她不过稍加诱导,暧昧地笑了两笑,庄阅就被牵着鼻子走。

他揉了揉脸,有些不理解,两个人怎么就走到这么混乱的地步?

“所以呢?”

他理清了思路,抓住问题的关键:“你是为了什么分手?”

如果只是因为和庄屿风的对话,她为什么要在那天晚上疯了一般打自己的电话?

他追问:“半夏又为什么关门了?那天发生了什么?”

“半夏关门了?”

叶晚苏这些天一直在整理自己的情绪,温木杨也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你不知道?”庄阅微微皱眉,“这还是显哲的手笔。”

然而无论他怎么问,叶显哲始终含糊其辞。

微微怔愣片刻,叶晚苏才反应过来,原来温木杨那天慌了神,直接联系了叶显哲,算作二手准备。

不知叶显哲究竟知道了多少,甚至连关了半夏都没跟她说。

不怎么沟通,又有些奇怪的默契,他们也算是很神奇的两兄妹了。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和你不是因为这个。”

这件事充其量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幡然醒悟。

明明知道两人之间隔着无数的问题没有解决,她还是设计了和庄阅在一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他们从开头就是错的,而这一步要是错了,往后每一步便会是错的。

“不知道你对我和温木杨的关系有没有疑问。”

她轻轻地放下杯子,没去看他。

“但我有很多的疑问。可我们每一次都选择了忽视,都选择了粉饰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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