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渔知书的武侠仙侠小说《宠假欺真?我送侯府全家进地狱慕渔知书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海棠映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峰哪受得了,一时冲动,竟在自家门前,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冲冯氏喊了起来。冯氏愣住了,眼圈泛红,声音打着颤:“你,你对我吼?“慕峰眉头皱得能夹住一只飞鸟,瞥了冯氏一眼,叹了口气,甩袖回了侯府大门。这次竟然没像以前那样温柔地哄她?!她都伤心了,都哭出来了,怎么就不哄哄呢?难道没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吗?本来旧病就犯了,一直在硬撑,现在又被老爷当众数落,一个人晾在这儿,想想以前老爷对自己是何等呵护,别说流泪,就是微微噘嘴,老爷也会想尽办法逗她开心。这种反差,冯氏实在难以接受,只觉得喉咙一甜,天旋地转。“夫人……“……冯氏这一晕,侯府又炸开了锅。刘大夫急忙从客院赶到扶风院,一阵忙活后,冯氏的脸色总算好了些,但还是昏迷不醒。“老爷,这么多年夫人体质一...
《宠假欺真?我送侯府全家进地狱慕渔知书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慕峰哪受得了,一时冲动,竟在自家门前,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冲冯氏喊了起来。
冯氏愣住了,眼圈泛红,声音打着颤:“你,你对我吼?“
慕峰眉头皱得能夹住一只飞鸟,瞥了冯氏一眼,叹了口气,甩袖回了侯府大门。
这次竟然没像以前那样温柔地哄她?!
她都伤心了,都哭出来了,怎么就不哄哄呢?
难道没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吗?
本来旧病就犯了,一直在硬撑,现在又被老爷当众数落,一个人晾在这儿,想想以前老爷对自己是何等呵护,别说流泪,就是微微噘嘴,老爷也会想尽办法逗她开心。
这种反差,冯氏实在难以接受,只觉得喉咙一甜,天旋地转。
“夫人……“
……
冯氏这一晕,侯府又炸开了锅。
刘大夫急忙从客院赶到扶风院,一阵忙活后,冯氏的脸色总算好了些,但还是昏迷不醒。
“老爷,这么多年夫人体质一直是靠药物调养的,按理说不该虚弱至此。
如今旧疾反复发作,绝对不可再受刺激。
我再开一些药,饮食上也得多加注意,禁忌的东西坚决不能碰。
如果旧疾还是这样频繁发作,只怕……“
慕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什么,快得周围的人都没察觉,除了离他最近的刘大夫。
再次抬眼时,老爷脸上满是悲痛。
刘大夫摇摇头,可能是自己多虑了。
老爷和夫人情深意重,怎么会做出那种腌臜事。
当年他本打算四海为家,最后选择在侯府当府医,也是被老爷对夫人的深情所感动。
只是……让他纳闷的是,按照他开的药方调养,夫人的身体怎么越来越差呢?
也不算是自夸,放眼在整个京城,他的医术也算得上是一流的,如果不是不喜欢被束缚,进太医院当医官也不在话下。
难道是这段时间夫人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刘大夫没多想。
另一边,在净思居,老夫人听说冯氏因旧疾晕倒,非但没有表现出一个婆婆应有的关切,反而悠闲地品着竹香嬷嬷递上的上等茶,刻薄的面容掩饰不住对冯氏的不满和嘲讽。
“真是娇贵!还以为是在将军府里当千金呢?一点小事就晕来晕去……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晕呢。“
“竹香,去扶风院请老爷过来,便说我觉得胸口堵得慌。“
竹香从慕峰还是个小官时,她就在孙氏身边服侍了。
慕嘉和和慕峰一同步入静心阁,孙氏一见他们,非但没有丝毫不快,反而笑眯眯地向着她招手:“嘉嘉,快到祖母这儿来。”
除了竹香嬷嬷守在孙氏身边,屋内的其他丫鬟都退下了。
慕峰揉了揉鼻梁,满是疲倦地说:“娘,您怎么又假装生病了,我差点就要请刘大夫过来。”
还是嘉嘉在一旁提醒他,祖母这会儿称病,恐怕是有要紧事要商量。
果不其然……
“冯氏能装晕,我就不兴胸口闷两下?”
孙氏悻悻地哼了一声:“峰儿啊,你被她迷得越来越深了。
慕渔猜得没错,第二天一早,冯氏就出门了。
昨晚老爷在书房留宿,成婚这么多年,除了公事繁忙,这还是头一遭没在扶风院过夜。
起初,冯氏难以接受,哭得撕心裂肺,还以为老爷变心了。
奶娘还劝她给丞相夫人写信,请她留意老爷的动静。
冯氏差点就动摇了。
直到倩雪带回消息说,外面传言四起,不知是谁把上巳节宴会上的事说了出去。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侯府并不像外表看上去那样和谐美满,内里复杂又冷漠,对府里孩子区别对待,从乡下找回来的孩子常受府里长大的孩子欺负,还不敢反抗,府里人视而不见。
上巳节那天,乡下来的嫡女居然被府里长大的嫡女推下水塘,要不是楚世子仗义直言,这事可能就不了了之了,为此楚世子还被侯府三公子打成昏迷……
亲姐妹之间竟有如此偏爱,即使那个在乡下长大的不常见面,但终究是夫人亲生,手心手背都是肉,别说普通人,就是大户人家多子多孙也不会这样。
事情传开后,更有传言说老爷对夫人其实并没有那么深情,甚至有人猜测慕渔可能是老爷在外面生的,只有这种猜测才能解释侯府众人种种行为。
听完倩雪的话,冯氏几乎要砸了屋内的所有东西。
江嬷嬷在一旁劝不住,只能任由夫人发泄,或许这样能让她有所反省,对鱼小姐和夫人都有好处。
倩雪拦住了冯氏,不顾手上被碎片割伤的痛,接住了冯氏扔下的珍贵花瓶:“夫人,您别冲动,眼下最要紧的是凑足八千两银子挽回侯府声誉。”
侯府的名声受损,会影响到孩子们的前程:大儿子的官途,二儿子的学业,三儿子的未来,还有嘉嘉的婚事……
冷静下来后,冯氏决定自己承担责任,如果早点听老爷和大儿子的话,把八千两银子送到长公主府,也许楚予策就干不出这事了。
送完八千两,若楚予策还不识相,她自有办法进宫找太后主持公道。
“明日让倩雪去我的私库找些值钱的东西,卖个好价钱。”
冯氏瞥了一眼沉默的江嬷嬷,心中有些失望,“嬷嬷,把私库的钥匙给倩雪。”
江嬷嬷心里一紧,劝说道:“夫人,您的陪嫁所剩不多,不能再动了。不如和老爷开诚布公谈谈,老爷会有办法的。”
“江嬷嬷,你不过是个仆人!”
冯氏的话让江嬷嬷如坠冰窟,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私库钥匙,毕恭毕敬地递给冯氏。
第二天,冯氏依然不放心,一早就带着倩雪去了京城知名的当铺——翠玉轩。
马车停在离翠玉轩两条巷子外的地方,冯氏自是不会露面。
她在京城也算是知名人士,不能让人看见,不然又会掀起风浪。
千防万防,还是防不胜防,一句“侯夫人”吓得冯氏魂飞魄散,脸色刷地变得苍白。
冯氏压根没想到会在这遇上裴明安,裴国公府里唯一的嫡孙,万千宠爱集一身,结果宠出了个公子哥儿,整天不是和楚予策策马游街,就是混迹风月场所,正经事儿不干。
慕庭言离开不久,侯府的另外一辆马车早已悄然停到长公主府的门外。
慕庭言一回府就去找冯氏,心里直嘀咕,这些年侯府的花销怎会全靠母亲变卖嫁妆撑着?
他虽然不精通家里账目,但也懂得算计,侯府的店铺田产年年有进账,按理说这些银子该绰绰有余才是。
想必是母亲过惯了好日子,私下里常拿嫁妆换些新鲜的首饰衣裳穿戴吧。
没错,肯定是这么回事。
不料冯氏不在府里,慕庭言扑了个空。
正要转身离去时,差点跟慕嘉和撞个满怀。
“哥,你心事重重的,我在后面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
慕嘉和撅着嘴埋怨道:“我要是不躲,你这会儿怕是要撞上我了。”
“是哥哥疏忽了,跟你道歉。”慕庭言问:“你知道母亲去哪儿了吗?”
慕嘉和摇头:“母亲没在屋里吗?”
见慕庭言脸色不对,她靠近了几步,压低声音说:“昨晚我在院子里隐约听到父亲和母亲为了那八千两银子吵架,父亲怪母亲没按时把钱送到长公主府。这才让那些诋毁咱们侯府的话流传出去……母亲一生气,就把父亲赶到书房去了。”
“我本想今天一早就来劝劝母亲,可昨晚担心得失眠,起晚了些。”
慕庭言见妹妹一脸疲惫,心疼地说:“没睡好就再去补个觉,母亲恐怕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慕嘉和听话地点点头,在临走前悄悄在慕庭言耳边说了些话。
冯氏刚迈进院子,奶娘就告诉她慕庭言在扶风院等她很久了,进来时脸色铁青,就连他平时爱喝的热茶也一口未动。
冯氏右眼跳了跳,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庭言,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屋里只有他们母子二人,奶娘和倩雪都被冯氏留在门外。
慕庭言开口:“母亲一大早就去哪里了?”
冯氏答:“自然是送那八千两银子去长公主府了。”
慕庭言再问:“八千两是公中的钱,还是母亲您变卖嫁妆才凑来的,还是找祖母要来的?”
冯氏扶着桌案勉强站稳,脸上强作镇定:“母亲不知你在讲什么。”
“是不明白,还是不愿意承认?”慕庭言站起来,眼神咄咄逼人,“侯府产业众多,这么多年来怎么可能拿不出八千两银子,您居然让祖母拿出养老的钱,她老人家平日里省吃俭用才攒下的那点积蓄,您怎可以如此狠心!”
“而且,您只顾自己的享受,变卖嫁妆买的那些时髦东西被人看了去,现在家里本就处在风头浪尖,您就不可以忍一忍?难道真要亲手毁了侯府?”
她为侯府操碎了心,为孩子们倾尽所有,换来的却是这样的质疑,竟然说她是为了她自己的享受变卖嫁妆!
冯氏捂着胸口,泪水涟涟:“庭言,你就这么看母亲的?”
慕庭言神情微动,语气仍旧生硬:“您喜欢衣服首饰没人拦着,但不是现在,更不能去逼迫祖母那样的老人。
正好也让皇舅派人查查,侯府是否真如外界传言,夫妻恩爱,兄弟和睦。”
身正自然影不歪!
侯府那些事儿,作为当家主母,她哪能不清楚,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句句属实,侯爷昨儿才对她大发雷霆,转眼又到扶风院来哄她了。
再说,侯爷对皇上那是有再造之恩,若非侯爷,皇上哪里坐得稳龙椅?
当然,这话只能私下想想,毕竟念着这份大恩,也不能让侯爷心寒了。
至于皇上对楚予策这位外甥,本就没多少好感,若非长公主庇护,说不定早就成了平民百姓。
所以,即便闹到皇上面前,她冯氏也没什么好怕的。
可慕峰就不一样了,他心里门儿清!
皇上虽然登基才五年,手腕却狠辣异常,总能出奇制胜,清除那些心思活络的大臣,证据确凿,让人无力反驳。
他一向步步为营,生怕哪里行差踏错,惹怒了皇上。
万一真被皇上察觉到什么风吹草动,就是救命之恩也未必顶用了。
“内人作为母亲,疼爱孩子天经地义,世子别跟她一般见识。”
慕峰抢在冯氏前头说道,“世子在侯府受了惊,要求补偿也是情理之中,只要是合情合理的请求,侯府自然会尽力办到。”
冯氏眉头紧锁,疑惑地望向慕峰。
楚予策则悠闲地靠在椅子上,一脚跷在椅面,嘴里嚼着桌上的果品,十足的纨绔子弟做派。
“侯爷果然通情达理。”
楚予策把果核吐在碟子里,伸出五指,“那就六千两黄金吧。”
六千两?!
冯氏再忍不住,一改平日温婉,冲着楚予策喊起来:“你这不成抢劫了吗?!”
就连一向沉稳的慕庭言也出声了:“楚世子,你花钱如流水,并不代表侯府金库满满。家父和我为官清廉,每年的俸禄十分有限,更不碰不义之财……”
楚予策却不留情面地打断了他:“我怎么觉得侯府光鲜亮丽得很?今日宴席如此奢华,还有你们身上的衣物,全是京城锦衣阁的上等货色。尤其是慕嘉和小姐,珠光宝气的……哎呀呀,侯府连六千两都拿不出来?说出来谁信呢!”
慕嘉和急忙躲到冯氏身后,不知为何,她对楚世子总有些忌惮,总觉得那双黑眸能看透一切。
要是此刻离然哥哥在,绝不会让楚予策如此嚣张!
慕庭言被楚予策说得缄默无言。
确实,他们在吃穿上从不亏待自己,这些都是娘亲一手打点,从未让他们费心。
侯府能拿得出这笔钱,但凭什么让楚予策白白占了便宜?
然而,若不给,以楚予策的无赖个性,非得闹得全京城都知道不可,那些看侯府热闹的人可多了去了。
慕庭言看看身旁的父亲,两人眼神交汇,心意已明。
这钱,是非给不可了!
正待开口,却见江嬷嬷扶着慕渔进来,“主母,鱼小姐她……”
冯氏一把拉过慕渔,没等江嬷嬷说完,也没注意到慕渔的异常,而是慈爱地握着她的手轻拍:“阿鱼,你和楚世子关系不错,能不能劝劝他,别再为难侯府了。
回院子的路上,慕渔感到皮肤开始不对劲,整条手臂瘙痒难耐,她强忍着,直至迈进知春院,关紧房门后,才急忙抓挠起来。
“小姐,您明知道自己对羊肉过敏,怎么还吃呢?”
知书心疼得泪水涟涟,边说边用湿布轻轻为夫人擦着,“我这就去找大夫。”
她见识过夫人过敏的严重,生怕有什么不测。
慕渔拽住了她,因瘙痒声音都有些颤抖,“现在还不是时机,等我发烧昏迷时,你再去扶风院张扬,务必叫所有人都知道。”
知书惊呼,“小姐,您这不要命了!”
“正因为要保命,才这样做。”慕渔的手臂已被抓出了血痕,“侯府里的人根本不在乎我,既然回到了侯府,想彻底摆脱谈何容易,但也不是没办法。在此之前,我得在他们面前装成温顺听话的样子。今天别说羊肉,哪怕是冯氏递来一碗毒药,我也得看情况喝两口。”
知书欲言又止,本想说既然侯府这么难待,不如回怡州韩家,却听小姐说:“哥哥在韩家本就举步维艰,何况韩家只是商户,怎能与侯府抗衡。如果我们逃回怡州,只会拖累哥哥。”
慕渔望着知书,含泪的眼里满是温柔,“知书,让你跟我受苦了,我们再忍忍,等我找到机会,我们就离开侯府,回怡州或者和哥哥一起去个无人识我们的地方,安安稳稳过日子。”
知书泪如雨下,“小姐在哪,知书就在哪。”
要想扳倒侯府,慕渔心中自有算计,现在的关键是找到退路,一条能让自己不受侯府拖累的退路。
夜深时,慕渔高烧不止,全身布满红斑,知书心急火燎地奔向扶风院,半路上不慎摔倒,赶到时已是一副狼狈样。
慕峰多日未归,与冯氏缠绵后刚入睡,门外的喧闹让他不禁皱眉,“这么晚了,谁这么不懂规矩。”
冯氏轻哼了一声,慕峰拍了拍她的背,准备起身,“夫人先休息,我去看看。”
刚拉开门,差点与急匆匆的江嬷嬷撞个满怀。“嬷嬷,你也跟着失态?”
以往江嬷嬷定会行礼,此刻却顾不上许多,急切地说:“侯爷,渔小姐那边的侍女来说,小姐高烧不起,全身都是疹子,现已昏迷。”
慕峰脸色一沉。
江嬷嬷接着说:“老奴已派人去请府医,但心里不踏实,特来禀报侯爷和夫人,是否要动用令牌,请宫中的太医?”
“嬷嬷。”冯氏在房内唤了一声。
江嬷嬷连忙绕过侯爷进屋,点亮蜡烛,没等她开口,冯氏已带着几分责备道:“嬷嬷平时稳重,怎会被一个小病乱了阵脚?”
江嬷嬷跪倒在地,解释道:“夫人恕罪,老奴无意冒犯,只是渔小姐……”
不知怎的,一提慕渔,冯氏就心烦意乱起来。
她一到家,嘉嘉那孩子就病得反反复复,连一向向着她的江嬷嬷心思也偏向了别处。
不过是场普通的高烧,肯定是那丫鬟小题大做了,家里又不是没大夫,竟然敢打扰她和侯爷的安宁时光,毕竟是外面带来的丫鬟,没个规矩,这种丫鬟该直接打发走。
慕峰和冯夫人刚踏入知春院,慕庭言和慕嘉和紧跟其后也到了。
屋里正忙着让大夫给慕渔看病,慕峰和冯夫人就没进去打扰。
冯夫人拉过慕嘉和,见她斗篷里只穿了件单薄的裙子,瞪了慕嘉和身后丫鬟一眼,“怎么给她穿这么少?”
慕嘉和连忙护住丫鬟,“娘,不关她们的事,是我听说姐姐高烧昏迷,急着过来看望。”
“外头天冷成这样,你病刚好,跑来做什么。”
冯夫人嘴上虽责备,眼里却满是疼爱,一边给慕嘉和紧了紧斗篷,一边搓着她冰凉的手,“她生病有府里的大夫,你要冻坏了,让我怎么活。”
“大哥你也是,不知道拦着妹妹,还带她过来,万一传染了病怎么办。”
慕庭言苦笑着:“娘,您还不了解……妹妹的性子您还不懂吗?”
很快,府里的大夫出来了。
“渔小姐的状况是过敏,是不是误食了什么?”大夫说:“我开几服药,渔小姐的高烧退了就没事了,疹子要想全消,可能要等几天。”
冯夫人随即吩咐江嬷嬷派人跟着大夫去抓药。
当看到床上,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红疹的慕渔,冯夫人心里一紧。
即便刚才大夫说是过敏,她也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亲眼见到,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怎么会这么厉害?!
冯夫人这才想起,慕渔从小就对羊肉过敏。
小时候有过一次,当时只是淡淡的红疹,还没到高烧昏迷的地步,可冯夫人当时心疼极了,下令厨房以后别再出现羊肉。
这么多年,冯夫人自己都忘了,何况宝贝嘉嘉最喜欢的就是羊肉,就算冯夫人闻着羊膻味会不舒服。
内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冯夫人眼圈都红了。
“知书,听说你从小就伺候姐姐,难道不知道姐姐什么不能碰?”慕嘉和问道。
知书跪倒在地,“奴婢知道,主子一点羊肉都不能碰。”
“你知道,为什么不劝阻姐姐?哪怕当时告诉我们,姐姐也不会昏迷不醒。”
慕嘉和心疼得直掉眼泪,“姐姐怎么想的,明知道自己不能吃羊肉还要硬吃。”
这话让冯夫人和慕庭言眉头紧锁。
明明知道不行还去做,大半夜把人都折腾起来,冒着寒冷赶到这里……
心机如此深沉!
冯夫人心中的内疚逐渐被愤怒取代,看着床上昏迷的人,眼神也冷了下来。
十多年过去了,不记得慕渔对羊肉过敏很正常,难道这么点事儿她都要耍脾气?
因为她,大家都跟着疲惫不堪,怎么这么不懂事!
侯府后院干净没有勾心斗角,慕庭言从小在这种环境里长大,不喜欢后院里那些玩弄心机的女子,他认为女子都该如同嘉嘉妹妹那样纯洁无瑕。
毕竟是在那污秽的后院长大的,即便回到了侯府,心还是那么肮脏,对自己的亲人也用上手段。
慕庭言表面平静,心里对慕渔的不悦暗暗又添了几分。
知书感到屋内氛围微妙,让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可一想起小姐昏迷前的交代,她压下惶恐,轻声道:“回程路上,奴婢问小姐,明知道自己吃羊肉过敏,为何还要吃,小姐说那肉是您给她夹的。这么多年,尽管您忘了小姐的饮食禁忌,对她的关爱却未减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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