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笙笙时逾白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姐姐夺去气运后,小灾星造反了鹿笙笙时逾白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夏声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霎时整个屋子都是酸梅汤的清甜气息。让人口齿生津。两人一夜未睡,坐在门槛上喝了一碗,感觉浑身都有了力气。为了改变家人体弱,穗穗早已将家中所有水都换成了灵泉。自然喝一碗就能抵抗疲劳。天色将明。很快就有工人前来做事。林氏笑着进厨房蒸了一锅馒头,配上一碗酸甜脆口的酱菜,大夏天便是极好的早餐了。昨夜之事,她没打算宣扬出去。一来自家杀了人,二来……她一个妇人,被贼人闯进门,甚至连衣裳都撕z烂了。有些事,跳进河里也说不清。“昨夜我好像听见打雷了……”“你做梦了吧?可能想下雨想疯了。这天气热成这样,哪里像要打雷的样子。”工人摇了摇头,喝了碗酸梅汤顿时解了暑气。“这言家可真舍得,伙食是真好啊。好久没吃个饱饭了……”言家每日管早中两餐,顿顿都能吃饱。他...
《被姐姐夺去气运后,小灾星造反了鹿笙笙时逾白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霎时整个屋子都是酸梅汤的清甜气息。
让人口齿生津。
两人一夜未睡,坐在门槛上喝了一碗,感觉浑身都有了力气。
为了改变家人体弱,穗穗早已将家中所有水都换成了灵泉。自然喝一碗就能抵抗疲劳。
天色将明。
很快就有工人前来做事。
林氏笑着进厨房蒸了一锅馒头,配上一碗酸甜脆口的酱菜,大夏天便是极好的早餐了。
昨夜之事,她没打算宣扬出去。
一来自家杀了人,二来……
她一个妇人,被贼人闯进门,甚至连衣裳都撕z烂了。有些事,跳进河里也说不清。
“昨夜我好像听见打雷了……”
“你做梦了吧?可能想下雨想疯了。这天气热成这样,哪里像要打雷的样子。”工人摇了摇头,喝了碗酸梅汤顿时解了暑气。
“这言家可真舍得,伙食是真好啊。好久没吃个饱饭了……”言家每日管早中两餐,顿顿都能吃饱。
他回家连晚饭都没吃了。
也是为了给自家节省粮食。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村长回来了。”
村里的老人一大早就在村口等着,直到中午还顶着大太阳也不肯回家。
林氏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娘亲,爹爹平安着呢……”小穗穗拉着娘亲的衣角,仰着头对着林氏笑。
何其有幸,才能遇到这一家人呢。
她知道自己言出法随,出口成真。
自古以来,也有不少神明下界,但最后都会成为凡人的敛财工具。
唯独她的娘亲,她的家人,试图用瘦弱的肩膀护着她。
林氏听得穗穗的话,总算安心些了。
昨夜的事,谁都没有提,仿佛从未发生过。
“回来了,他们去打谷场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言川言汉生才浑身疲惫的回来,言川更是面色冷的吓人。
面上都带了些冷意。
“别担心我们,昨夜一切还算顺利。只是……有些意外。”言汉生叹了口气。
“你也知道,那黑风寨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昨夜咱们攻下黑风寨后……”言汉生微微顿了顿。
“山上都是抢来的女子,大多已经生了孩子。她们也曾绝食,也曾自尽,也曾逃跑,最终都迎来更残暴的伤害。后来……也成了帮凶。昨夜我们攻下黑风寨,有的受不住良心愧疚,当场自尽。”
“还有一部分被关在地牢里,如今疯疯癫癫的,神智不太正常。”
“粮食已经分完了,只等晚上没那么打眼便运回来。金银也都分了,咱们村子里各家应该能分不少。今年过冬,就算将村子封起来也能活下去。”还有武器,言汉生眼睛微亮。
“我们将那群女子遣散,但也有几个无家可归。”言汉生喝了口绿豆粥,夹起一块拌了油辣椒和泡萝卜,啧,整个人都舒坦了。
“可能要将人带回来。”他们既然拿了粮食,便不会再请官府出面。
不然,这粮食可得吐出去。
林氏也是差点被卖给糟老头子做继室的,这一听当即便上了心。
待众人吃完晚饭,才将昨夜之事告诉言川言汉生。
言汉生当即心头一凉,差点栽倒在地。
言川心头一凛,一股寒意贯穿全身。明明是读书人的模样,那一瞬间杀气几乎弥漫出来。
“别担心,我没受伤。上次谢夫人送了药材,昨夜已经给孩子们上过药了。”
林氏其实有些担心,自己名声受损。
可言汉生哪里是这般迂腐之人,只抱着妻子心疼的落泪。
“以后天大的事,我也不出去了。若你们有个好歹,粮食还有什么用?那该死的王癞子!”
“哥哥,偷偷告诉你,三日后会下雨哦。”小穗穗双手合十,低声呢喃。
说完这一句,小脸就有些发白。
但月色下,言朗看的并不真切。
“好好好,信穗穗的。”言朗语气敷衍,只当妹妹哄自己开心。
穗穗气哼哼的噘着嘴:“哥哥敷衍我……”
言朗立即正了脸色:“不敢不敢,哥哥不敢敷衍穗穗,穗穗说下雨就下雨啊,三日后一定下。”说着嘴角微弯,他喜欢这样撒娇的妹妹。
穗穗眼皮耷拉着,她如今年纪小,唤雨终究有些勉强。
此刻浑身乏力,脸色泛白,但终究成了。
只是那模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让人心疼极了。
“你看,那就是咱们的田。可惜了这些禾苗,马上都快枯萎了。”言朗站在田边上,原本绿油油的禾苗此刻已经耷拉着脑袋,叶子已经从根部开始泛黄 。
田里没有一滴水,这已经是家里最后的粮种。
镇上的粮商都跑了,再不跑,流民能将房子都拆了。
世道乱了。
穗穗眨巴眨巴眸子,看哥哥心疼这些禾苗,便一骨碌从哥哥背上滑下来。
“小心穗穗。夜里黑,别摔着自己。”二哥吓得心跳一头。
只见小家伙摇摇晃晃的站在田坎上,一脸的正经像个小大人似的。
小胖墩蹲在田坎上,抚着快要干枯的禾苗满脸认真道。
“我要给它讲道理,好好的讲道理。”
“苗苗,苗苗,你要快快长大,认真长。长得绿绿的,高高的……多抽穗,多多的穗……”小姑娘萌了言朗一脸血。
在她身后笑的直抽抽。
他妹妹真的太可爱了!!!
这也太萌了!
竟然满脸天真的跟禾苗讲道理!
禾苗要是能讲道理,能听话,他将脑袋摘下来给妹妹当球踢……
“对,跟它讲道理,让它好好长啊,多长点,给咱们穗穗吃喷香的白米饭。”言朗一把将妹妹抱起来,心情沉重的少年郎霎时开怀。
此刻,谁都不曾发现,地里干涸泛黄的禾苗竟是微微抖动。
仿佛在欢喜在雀跃,仿佛在回应什么。
那一瞬间就像是被注入了生机,变得精神抖擞。
但夜色下,谁都没发现半点不对劲。
言朗只走到半路,便碰见了回家的爹娘和大哥。
爹娘面色阴沉,大哥怀里抱着三弟,弟弟已经熟睡,只是脸上青肿,顶着一个硕大的巴掌印。
这是为了救穗穗被老太太扇的。
“三郎有些发热,先回家给他熬些汤药吧。”林氏面色发苦。
方才在言家是真的闹崩了,相公请了里正和村长,真的将大房分出来了。
“咱们家六口人,就山脚下那点田哪里够吃呢。昨日我还去看了,那块田位置高,里面一滴水都没有,已经快旱死了。”那是家中最差的两块田。
除了这两块田,其余便是些锅碗瓢盆,以及一百斤糙米了。
“明明三年前穗穗送来时,那家人给了三百两。娘除了给二哥考试,其余都存起来了。”
“去年还买了田,买了好几车粮食。娘怎么能这么狠心?那些都是穗穗的,如今竟是一口也不肯分出来。”林氏抹了把泪,她便是不吃,几个孩子也得吃啊。
穗穗偏着脑袋,山脚下那块田?不就是方才她祝福过的地方吗?
一家人的气氛沉重又煎熬,绝望在周边蔓延。
穗穗趴在二哥背上,软软糯糯道:“一定会抽穗的,会长好多好多粮食。娘亲吃饱饭,不怕不怕……”
小家伙的奶音冲破了这一层无形的沉重。
众人一怔。
言朗哎呀一声。
一拍脑袋。
“爹爹,娘亲,忘了告诉你们,穗穗病好了。不傻了,瞧我都忘记了。”言朗憨憨的直笑。
果然,林氏一听,眼泪直接落下来了。
穗穗大方的张开双手,一双眼眸清明又懵懂,但眼底的浑浊早已散尽。
一群人瞧见穗穗真的恢复清明,又是激动又是哭泣。
穗穗三两下爬到娘怀里,抬手笨拙的给娘亲擦眼泪。
“不哭不哭,凉凉不哭,穗穗亲亲……”小家伙手忙脚乱的擦眼泪,看的林氏心酸不已。
“我觉得穗穗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喜欢现在的穗穗。”言朗偷偷拉着大哥言川说道。
言朗吸了吸鼻涕,他好喜欢现在的妹妹。
娇娇软软,喜欢同家人亲近,一点也不嫌弃自己。
家中穷,但家里人有什么都是紧着妹妹的。所有人的衣裳都是改了又改,洗的发白,唯有妹妹是新的。
家里所有孩子瘦骨嶙峋,唯有妹妹养的圆滚滚的。
即便如此,妹妹小时候也与大家不亲。
她仿佛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她仿佛知道自己是被收养的,总是隔着一层淡淡的隔膜。
她不喜欢爹娘亲她抱她,更是不喜欢三个泥腿子哥哥,如今,妹妹变了。
傻了一回后,妹妹变了。
大哥言川看着小萌娃,面上也不由带上笑意,重重的点了下头。
“好,好,终于好了。爹爹以后一定看好穗穗,再也不让穗穗走丢,再也不让穗穗受伤了。都是爹爹让你受苦了……”言老大浑浊的双眼差点落泪。
三岁时,正逢元宵,他带女儿去镇上过节。
却不想流民暴动,一家子四散开来。
最后发现穗穗丢了。
找回来时,穗穗坐在路边,满头鲜血,脖子上是触目惊心的痕迹,双眼无神,呆呆的毫无神采。
如今痊愈,言老大自然开心。
瞧见穗穗半点不嫌弃他,还伸手给自己拭泪,那副亲昵又依赖的样子,终究让这大男人老泪纵横。
“走走走,咱们回家,给穗穗炖米粥喝。穗穗病好了,菩萨保佑,多谢菩萨保佑。”林氏红着双眼,在她脸颊亲了又亲。
一回家,林氏便急忙从袋子里装了一碗糙米出来。
想了想,叹了口气,从里面掏出五个鸡蛋。
放了四个在柜子里,剩下一个准备给穗穗做蛋花汤喝。
“这是隔壁刘婶偷偷塞给我的。让给穗穗补身子。”今日他们被强行分家,刘婶不忍心,强塞给她的。
刘婶是个寡妇,家里带着个半大儿子,日子也不好过。
林氏利索的将鸡蛋打散,烧开水将蛋花倒进去,撒了些盐,想了想,又出门扯了把有些发黄的小葱。
穗穗端着碗蛋花,见家里人都喝着清可见底的糙米粥,心里不由难受。
“凉喝……爹爹喝,你们不喝,穗穗也不喝。”小姑娘倔强的很。
“你们不吃,穗穗不吃。”小姑娘双手环抱,哼哼唧唧的可爱模样。
三个哥哥都为她而死,她要守护几个哥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众人推辞不过,这才浅浅的尝了一口。
这一日,言家众人彻夜难眠,而言穗穗却是四仰八叉酣然而睡。
“哪里来的小畜生,哟,长得还不错,不如卖进窑子里去……”王癞子还未转身,林氏便猛地抓住了她。
“不要伤害穗穗,她还只是个孩子。”
“你放过穗穗,我跟你走,你放过穗穗吧。穗穗还小,她还什么都不懂……”林氏吓得面无人色,脸上肿的吓人。
“滚开,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求我也晚了……”王癞子没了耐心。
从林氏嫁进王家村时,他便惦记上这个女人了。
这个女人和村里的黄脸婆不同,生的柔美动人,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偏生每次见了他都没好脸色,如今,他偏要这个女人跪在身下求他!
当即便伸手要将言穗穗抓起来,言穗穗却是定定的站在原处。
发丝无风自动,明明只是个三岁孩童,眼眸却沉静的骇人。
额间一抹红光若隐若现,这让王癞子突的生出一股惧意。
“什么邪门的东西……”突然有股不祥的预感。
“你哪只手碰了我娘?”明明那小丫头还没他腰高,偏偏他却惊惧不已。
林氏呆呆的看着她。
“穗穗……”
“小畜生,装神弄鬼!”王癞子直直的朝着言穗穗而去,双手还未触及到穗穗,整个人便跟触电似的抖动个不停。
言穗穗身上仿佛有着某股神奇的力量,触及她的那一刻,便被反噬。
王癞子整个人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口中不断的哀嚎,谁也不知道他经受了多大的痛苦。
双手漆黑,手上的血肉丝毫不见,只剩黑漆漆的犹如被烧黑的焦炭一般。
并且那股焦黑在不断的蔓延。
她额间的那抹红越发刺眼。
王癞子惊恐的指着她,不断的后退。
“啊……”
“啊……救……救命……”
“不可原谅!”奶萌奶萌的女娃被仇恨所蒙蔽,眼中只剩恨与怒。哪里还见往日的呆萌可爱。
“我,要将你,挫骨扬灰!”这个词,还是她从哥哥口中学来的。
穗穗抬起了手。
“魔鬼……”
“你是魔鬼……”
王癞子疯了一般后退,可言穗穗手一指,他的身形便半点动弹不得。
仿佛被禁锢住了一般,整个人惊恐的看着她,浑身瑟瑟发抖。
夜色下,她额间那抹红鲜艳又刺眼。
半点不似凡人。
王癞子吓得裤裆一热,顿时吓尿了。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都是他,都是他让我做的……”
“唔……”王癞子话还未说完,便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只见他喉咙仿佛被什么掐住了一般,双脚缓缓离地,王癞子使劲在空中挣扎,喉咙里发出吭哧吭哧的绝望的声音。
“嗬嗬……”
“啊啊……”王癞子悬浮在空中,穗穗却仿佛陷入某种思绪中,眼神带着微微凛然之意。
夜色下,谁都没发现缓缓有乌云汇聚。
林氏吐出一口血,忍着痛意挣扎起身。
“穗穗……”
“穗穗,不要脏了自己的手,穗穗……”林氏拭去嘴角的血,踉踉跄跄爬起身,一把将浑身冰冷,披头散发失去神智的穗穗抱在怀里。
“不怕啊,不怕,娘在身边。娘的穗穗不怕,穗穗累了吧?穗穗快睡一觉,娘在身边不害怕……”林氏轻轻摸着她头顶的绒毛,感受到她浑身刺骨的寒意,不由心痛。
在她脸颊轻轻落下一吻,在她背上轻轻拍着,嘴里哼唱着摇篮曲。
穗穗眼中渐渐恢复清明,手脚似乎也开始回暖。
啪的一声。
王癞子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林氏看向王癞子的眼神微寒,但哄着穗穗的声音极其温柔。
用手轻轻覆盖住穗穗的眼眸:“乖乖睡吧,娘亲的小穗穗……”
“怎么可能?!”
“这些地方我昨夜才来过!”胡小山瞪大了眼睛。
眼睁睁看着言朗手一伸,又抓出几条小泥鳅。
小泥鳅落在干涸的河面上,活蹦乱跳的,仿佛在打众人的脸。
言穗穗坐在田坎上,小短腿儿一甩一甩的:“要鱼,娘亲要吃鱼补身子……”
话音刚落,言朗便从略微有些湿润的土地里,挖出了一条两三斤重的黑鱼!!
“是黑鱼!”
“居然真的有鱼!”
“明明这里早就掏不出东西了啊,快快快,下去找。”一群孩子饿的眼睛都泛起了绿光。此刻哪里还管什么胡小山啊,当即鞋子一拖,直接跳了下去。
言明从家里带了个帽子,直接盖在妹妹脑门上。
“别晒黑了,我也去抓。”
一群孩子跟个泥猴似的,在里面疯狂掏洞。
穗穗偷偷抿着嘴巴,给两个哥哥的位置放了更多的泥鳅。
她也不傻,泥鳅黄鳝能打洞,还能说得过去。
鱼,只放了二哥抓的那条黑鱼。
黑鱼生命力顽强,在淤泥里也能活。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这条干涸的小河就被挖了个底朝天。
一群孩子跟个泥猴似的。
言明言朗两兄弟收获最大,一条大黑鱼,满满一罐子泥鳅黄鳝。这东西最是补身子,两个孩子咧着大白牙,笑得满z足极了。
胡小山等孩子用衣裳兜着,省着吃,也能吃两三顿。
方才还嘲讽言穗穗的孩子,这会羡慕的都快哭了。
胡小山抓着衣裳,撇着脸不说话,只带着人往上爬。
“喂喂喂,哪里走?怎么,一群男子汉大丈夫,说话不算话了!想当言而无信的缩头乌龟了?”言朗冷笑一声,要不是我的福宝妹妹,你们还想吃泥鳅?
想屁吃吧!
他算是明白了,跟着妹妹就没有走空的时候!
胡小山顿时转身,脸上满是气愤。
“呸,谁是缩头乌龟!”脸都红了,也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
“不是缩头乌龟,那就兑现诺言啊。”言明抱着瓦罐,躲在哥哥背后翻了个白眼。
“她,她一个三岁的奶团子。她好意思当人家祖宗吗?她她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胡小山指着言穗穗。
“甭管瞎不瞎,那也是碰上了。当祖宗那可是你自己说的?咋的,不认账啊?”言朗一脸鄙视。
十来岁的孩子最是受不得激。
当即给气红了脸。
“快,叫我祖宗……”穗穗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站着,嗯,站起来更有气势一点。
“叫你祖宗?臭不要脸,也不看看自己才多大就想当人祖宗了。”站在胡小山身后的王天宝冷哼一声,他今年十一岁,是家中的独苗苗。
家中爹娘都病重,今儿摸来的泥鳅黄鳝,也要带回去给爹娘养身子。
“这话可不是我妹妹说的,是你们自己同意的。是不是玩不起?还是不是男人了?”言明气得脸色发红。
“你们以前可从来没找到这么多泥鳅,今儿要不是仰仗我妹妹,你们想屁吃呢!”言朗冷着脸,那胡小山却是怔了一下。
他突然想起,村里的闲言碎语了。
言家以前是王家村最穷的,穷的房顶都漏雨,言老三是个读书人,却怎么也考不中秀才。
自从抱回了言穗穗,言家盖了大房子,她来言家当天,言老三就考中了秀才。
都说她是带福的。
胡小山深吸了一口气,这块田以前他们掏了个底朝天,也没抓到任何东西。
而今日……
“好,我认你当小祖宗。没人时,我们叫你小祖宗,在大人面前,我们叫你一姐。不然,我爹会把我吊起来打。”胡小山想起他爹的拳头,打了个寒颤。
认个三岁的小祖宗,他爹能把他打的下去见老祖宗。
“认她当小祖宗?山哥,咱们还要不要脸了?临水村不得笑话死咱们了。”王行风气得直跺脚,他是王村长的小孙子。
“行了,我同意了。谁不听,那就别怪我拳头不认人!”
“以后言穗穗就是我小祖宗,也是咱们王家村小祖宗,见了都规矩点!都听她的!”胡小山拍了拍胸口,上前牵起小萌娃的小胖手。
哇,小祖宗的手手好软啊。
胡小山突然不敢捏重了。
自己那黑黢黢的手,在对方的白皙下,都显得有些失礼。
胡小山在村里说一不二,村里男孩子都爱听他的。此刻身后一排男娃,齐刷刷看着穗穗喊了一声。
“小祖宗。”
“小祖宗,下回还带咱们捉泥鳅啊?”胡小山蹲下身子,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这可是个福宝。
是个宝贝。
言穗穗皱了皱精致的小鼻子:“泥鳅吃腻了,换点别的。”穗穗看了眼天,太阳还未落山呢。
“您说换啥就换啥,您想吃啥?”胡小山一听有戏,立马来劲了。
王天宝翻了个白眼:“你还真信村里的谣言啊?”
言穗穗的福宝这话,村里都传三年了。
可也只旺了言家啊。
不过现在她被言家赶出来了啊。
“想吃点肉……”家里那点腊鸡,她娘都宝贝着呢。
胡小山都快感动哭了,他家是屠夫从不缺肉,自从三年大旱,都给他饿瘦了。
馋啊,馋的夜里哈喇子能打湿枕头。
“那就只能去山里了。走,先回去放泥鳅养着,在山脚下集合。”胡小山大手一挥,所有孩子都一窝蜂的往家里跑。
“哎呀,言满仓回来会不会生气啊?他不是讨厌言家几个孩子吗?”
“管他呢,小祖宗要是能找到肉,你选小祖宗还是选言满仓?”
几个孩子顿时不吭声了,言满仓算个啥!!!
言明言朗一脸懵,他们这么多年都不曾打进村里的小团体,被排挤了这么多年。
这就?
这就成了?
并且对方临走之前,亲切的称呼他们为明哥郎哥???
“走,咱们也将泥鳅放了,待会黑鱼死了。”言朗牵着弟弟妹妹赶回了家,林氏这会也去地里了。
水缸里不知何时又满了,可能是大哥和爹爹挑的吧。
将泥鳅和黑鱼倒进去。
穗穗趁哥哥倒水的功夫,从空间里扒拉了两斤泥鳅黄鳝一起放进去。
“我的命真苦啊,白养这一家人了。不孝子孙啊,老天爷啊,你快睁眼看……”
“啊!!”老陈氏一脚踩在翘起来的石头上,吧唧,众人都听见了尾椎骨咔擦的声音。
“娘,娘……”小陈氏正抱着孩子,吓得一哆嗦,急忙将婆母扶起来。
婆母被雷劈躺了大半个月,这才刚好转啊!
她是婆婆娘家侄女,只有婆婆好,她才有好日子过。不然,全家都是偏心三房的。
老陈氏也偏,但好歹顾忌着自己是她侄女,还能占点便宜。
傅霄霄狐疑的看着言穗穗,昨儿她才说老太太要摔断腿呢??
秀才娘子吴氏抱着两岁的儿子站在门口,冷冷的看了眼长房几个孩子。
瞧见他们面红齿白,精气神极好,衣裳也是崭新的,顿时沉了脸。
“还愣在门口做什么?快进来啊,可用过早饭了?”老爷子从屋内走出来,面上似乎没有丝毫隔阂的笑着。仿佛将大房逐出家门,从未发生过。
言汉生轻皱了下眉头,昨日他才拒绝爹借粮呢。
“谢谢爷爷,用过早饭了。”言朗拉着弟弟妹妹,神色疏离、
“你大哥呢?”老爷子磕了磕旱烟,脑门上围着一圈白布,隐约能瞧见血迹。
“家里正在建房子,离不得人,大哥得看着呢。”言朗这话,让小陈氏越发不高兴。
将大房赶出去,就是为了能减轻负担,能过得更好。
可算计一回,对方越过越好。
连以前见了她只会巴结的林氏,现在也变得光鲜亮丽,即将还能住上大房子。
老爷子摸了摸脑袋的血迹。
傅霄霄看了眼小娃娃,小娃娃正面不改色一脸正经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爷爷。
傅霄霄轻笑一声。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便说一声,都是一家人。”老爷子淡淡说道。
“爷,那咱们可不一样。都不是一个户头的人。”言朗挑着眉说道,丝毫不怕他爷爷黑脸。
门外小陈氏请了大夫,果然……
老陈氏又给摔伤了,至少得躺一个月。
老爷子额间青筋微微冒起,真是做了什么孽,自从大房分出去后,自家倒霉透了。
“朗哥儿,你还小,不懂事。你三叔是秀才,明年他还会考举人,即便是灾荒年间,有个举人也是能保住一个村子的。”
言朗脸色霎时一沉,明明哥哥当年也能读书的。
甚至夫子不收束脩都要教他,是家中每日给大哥的活儿太重,才耽误了哥哥。
甚至连赶考的钱都不肯给大哥。
穗穗翻了个白眼,考得上?做梦吧。
老爷子吧嗒吧嗒抽着烟,随即朝着言穗穗招了招手:“穗穗,你过来。”
小姑娘一哆嗦,爷爷知道她砸自己脑袋了?
哪知道老爷子却是递给她一只筷子。
“穗穗,掰断它。”
穗穗看了眼筷子,伸手接过,轻轻一折,筷子便应声而断。
“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言老头深深的看了眼言穗穗,只要她答应回来,那疼女儿的林氏便一定会回来。
那新修的大宅子,那粮食,那送的三车礼,便能送回老宅了。
“说明一根筷子容易断。”穗穗脆生生说道。
老爷子满脸笑意:“说得对。”
说着又递给言穗穗一把筷子,那筷子需要穗穗两只手合拢才能握住。
言朗黑着脸看向老爷子。
拳头紧握,眼中满是恨意。
昨日借钱借粮不成,今日还没死心呢。
傅霄霄双手环抱,突的感受到一股灼热的视线。
只见一个青衣男子眼神扫过她的面容,对着她微微浅笑,似乎有些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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