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韩斌江文东的女频言情小说《高升:从拒绝当替罪羊开始韩斌江文东 全集》,由网络作家“风中的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当然能看出身材丰满的白鹭,是个标准的大美人儿。,白鹭把小短裙一穿,超薄黑丝一蹬,细高跟一踩,咔咔的走在大街上,绝对是个让所有男人都垂涎的极品御姐。。,处子幽香立即扑鼻,尤其白鹭的腰肢不住妖娆扭动后,要说他没有任何反应,那纯粹是扯淡。——,低声喝道:“白主任,请你自重!”。白鹭被他推开后,急促的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脚步。终于鼓足全部的勇气,主动投怀送抱的白鹭,惨遭拒绝后,脸色瞬间苍白,呆呆的看着他。江文东不再看她,再次拿起了笔,随手在本子上写起了什么。呵呵。傻愣半晌的白鹭惨笑了声,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拿起桌子上的小包,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呼!等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后,江文东才长长的松了口气。他知道,他的拒绝对白鹭来说,绝对是个最沉痛的...
《高升:从拒绝当替罪羊开始韩斌江文东 全集》精彩片段
。,当然能看出身材丰满的白鹭,是个标准的大美人儿。,白鹭把小短裙一穿,超薄黑丝一蹬,细高跟一踩,咔咔的走在大街上,绝对是个让所有男人都垂涎的极品御姐。。,处子幽香立即扑鼻,尤其白鹭的腰肢不住妖娆扭动后,要说他没有任何反应,那纯粹是扯淡。——,低声喝道:“白主任,请你自重!”。
白鹭被他推开后,急促的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脚步。
终于鼓足全部的勇气,主动投怀送抱的白鹭,惨遭拒绝后,脸色瞬间苍白,呆呆的看着他。
江文东不再看她,再次拿起了笔,随手在本子上写起了什么。
呵呵。
傻愣半晌的白鹭惨笑了声,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拿起桌子上的小包,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呼!
等房门被重重的关上后,江文东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知道,他的拒绝对白鹭来说,绝对是个最沉痛的打击。
甚至此前始终暗恋他的白鹭,会因此憎恨他。
可江文东当前确实没有任何的心思,把精力用在男女关系上。
为官者,也最忌讳作风问题。
“借种这种事,她也能说出来。”
心里也乱糟糟的江文东,喃喃自语时,电话响了。
他随手接起来:“这儿是天桥镇党政办,请问你是哪位?”
一个冷冽的女孩子的声音,从话筒内传来:“麻烦你,帮我找一下江文东。”
“找我?”
江文东愣了下,回答:“我就是江文东,你是谁?”
女孩子在那边沉默片刻,才淡淡的回答:“我是陆卿。”
陆卿?
江文东恍然顿悟。
陆卿,不就是江家为他包办的婚姻对象吗?
他的脑海中,也立即有个女孩子的倩影,冉冉浮上。
早在京城大学时,江文东就认识陆卿了。
陆卿比他小一岁,算是他的学妹,却是京城大学的校花。
想到自己前世,就因为厌恶政治联姻,就拒绝了和校花结为夫妻的行为,江文东忽然特想送给自己两个字。
傻逼!
他赶紧甩了甩脑袋,把这俩字赶出去,随即明白陆卿为什么忽然给他打电话了。
肯定是因为老爷子在午后,确定了他的态度后,马上通知了陆家。
陆卿打这个电话,也算是和江文东亲自接触下。
“陆卿,你好。”
江文东搞清楚怎么回事后,问:“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卿却冷冷的反问:“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是我的未婚夫。没有事,我就不能打电话找你吗?”
江文东被噎的不轻。
这妞儿说话,很呛啊。
看来她也不是很满意,家里为她包办婚姻,选择了江文东。
“当然可以。”
江文东笑了下:“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专门给我打电话过来,肯定是有事要和我说。”
陆卿却继续问:“江文东,你有把握在三年后,官升实权处级干部吗?”
不等江文东回答,她又补充:“请注意,我说的处级,是握有实权能独当一面的那种。而不是凭借江家的运作,晋升处级后却没什么能力的绣花枕头。”
江文东想了想,才问:“如果能,能怎么样?如果不能,又怎么样?”
陆卿回答的更干脆:“三年后,你官升实权处级干部,我们举办大婚。不能的话,你主动和我结束未婚关系。”
她这咄咄逼人样子——
要是放在前世,同样心高气傲的江文东,早就冷笑一声,直接挂断电话了。
江文东现在却心平气和,说:“好。也许用不了三年,我们就能举办婚礼了。”
“那我等你,用八抬大轿来娶我。”
陆卿说完这句话,就结束了通话。
“八抬大轿?要求还真高。到时候,我偏偏用一辆驴车,迎亲陆家大小姐。”
江文东撇了撇嘴,把话筒放下。
本来。
白鹭的投怀送抱,就打乱了江文东的思绪,陆卿又来了这通电话,让他更加没心思琢磨事了。
不过这不要紧。
他已经重回当前,一切都还来得及,倒不用急于规划未来。
他把下午写满字的本子,锁在抽屉里后,走出了党政办。
这个时候的天,黑的格外早。
当前,也是大白菜丰收的时候。
农民们必须得抢在大雪降落之前,把大白菜垛在菜地里,再盖上草扇子,要不然大白菜就会被冻坏。
江文东并没有回后院的单身宿舍,而是迎着刺骨的寒风,慢慢走出了镇政府。
镇政府文东百米左右,就是一条河。
他来到了桥上,看着西边一动不动的很久后,才感慨的说:“重回当前,真好。”
有脚步声,从背后不远处传来。
借着镇政府门口那盏灯,撒过来的昏黄光线,江文东看到两个人。
一个身材很瘦的中年人,一个则是庞大魁梧的年轻人。
这俩人,江文东都认识。
中年人正是天桥镇计生站的站长王路阳,而那个满脸横肉的年轻人,则是韩斌的堂弟韩力。
韩力,也是天桥镇的混子头!
北风吹来了酒精的味道。
很明显,王路阳俩人都喝了酒。
今晚寒风刺骨,这俩人当然不会喝过酒后,无目的随便走一走。
江文东觉得,他们就是专门来找自己的。
果然——
俩人走到了江文东面前,就一起用不善的眼神,看着他。
江文东也冷冷的看着他们。
“江文东,听说韩书记给你脸,你却不要脸啊。”
王路阳说话了。
呵呵。
江文东嗤笑:“慢说韩书记,没有资格给我脸了。就算他有资格,我不要又怎么了?”
啪!
韩力忽然抬手,一把揪住了江文东衣领子,吐着酒气的喝骂:“小子,知道你有多么欠揍吗?”
江文东抬手,抓住了韩力的手腕,厉声喝道:“给老子松开!”
“哟,你一个小白脸子,也敢和我耍横?”
韩力猛地举起了右拳:“信不信,我打你个满脸开花?”
“那你就试试!”
江文东满脸的嗤笑,说:“老子连你堂哥都不怕,还会怕你这种垃圾货?”
:“是谁让你打他的?是谁让你打他的!?”,继续拳打脚踢的白拥军,被彻底的打懵了。,殴打欺负她的人,可姐姐怎么好像疯了那样的,照死里狂抽他的嘴巴呢?,却不敢还手,甚至都不敢躲闪。,在姐姐对他拳打脚踢时,习惯性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任由打骂。——,白鹭才慌忙冲进菜地里,把还在懵逼的江文东给搀扶了起来。:“江镇,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下次我如果再犯错,不用您说,我自己辞职。”
念在她确实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关键是帮自己,狂抽了那个年轻人的份上,江文东决定宽宏大量的,再给她一次机会。
他揉着有些疼的屁股,看着白拥军问白鹭:“那是你弟?”
“是,是我弟。我亲弟!”
白鹭赶紧说:“江镇,还请您能原谅军子的鲁莽。他误以为您在欺负我,才对您动手的。您要是怪,就怪我。”
“怪你?那我能一脚踹你个跟头吗?哼。”
江文东冷哼一声,没有再理她,弯腰去捡从口袋里控出来的钱包。
听江文东这样说后,白鹭就知道这一关,算是凶险异常的过去了。
那颗提在嗓子眼处的心,也总算砰地一声落地。
她又跑到了路上,拽起了白拥军低声喝问:“你知道他是谁吗?就敢动手。”
腮帮子有些胖的白拥军,傻傻的问:“他谁啊?无论他是谁,都不能欺负我姐!”
“唉,他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摔倒了,他来搀扶我的。我因摔坏了脑子,才骂了他一句的。他啊,就是咱们天桥镇空降的镇长。”
白鹭回头看了眼江文东,又小声对白拥军说:“最最重要的是,他是你未来的,真正的姐夫。”
啊?
白拥军再次呆逼。
早在姐姐因为了给母亲看病,嫁给一个傻子后,白拥军就觉得白鹭以后,可能会在外找男人。
他是鼎力支持的。
毕竟像姐姐这样一个超级大美人儿,无论因什么原因嫁给一个傻子后,都不可能守一辈子的活寡。
可白拥军真没想到,姐姐竟然挂上了天桥镇的镇长!
“嘘,低调点,可千万不能对外乱说。毕竟我不能和长命(傻子丈夫)离婚,只能给江镇长当情人。可我已经心满意足了。以后你见到他,要恭敬有加,记住了没?”
白鹭问白拥军。
白拥军傻傻的点了点头。
“那就赶紧滚!”
白鹭抬脚踹了白拥军一脚,转身就腆着满脸谄媚的笑容,走向了江文东。
白鹭满脸谄媚的笑,快步走到了江文东身边,伸手去搀扶他。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还用你搀扶吗?以后你做事时,只要动动脑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江文东躲开白鹭的手,不想再纠结这件事,就岔开了话题问:“你娘家的村子,就在附近?”
“喏,那边就是。”
白鹭抬手指着路西:“我们村的情况,我基本都了解。倒是不用走访了。”
他们村的情况,比最穷的花家村强不了多少。
人均口粮地一亩半(口粮地是不用缴纳农业税的,也就是公粮),再加上各家的承包地,家家户户都得有个十亩地左右。
一些地种小麦,一些地种白菜。
小麦交公粮和自己的温饱,白菜卖钱用来支付整年度的花销,娶媳妇盖房子的钱,也都是指望白菜。
—点,早在震惊于他空降天桥的那—刻起,就韩斌就已经想到了。,当初为了帮妹夫,竟然把大有来头的江文东,当做了替罪羊。,就算韩斌是天桥镇的土皇帝,他都不能改变。,就是在江文东对妹夫发难之前,找到最好的应对方式。,王路阳就再次走出了昏招,竟然遥控计生站的副站长张贸亭,授权韩力去花家村,打击报复去县里讨说法的花柔。,却让下村考察的江文东碰到了。——,帮花柔讹诈了足足六万块;公开拉拢派出所的副所长驿城侠,敲打所长韩长河;更是拖副镇长刘善宾下水,调查王路阳当初野蛮执法的过程,并记录在案。
现在。
昨天在花家村收获颇丰的江文东,终于在今晚当面向韩斌发难,要求严惩王路阳!
对于江文东凶狠的进攻,韩斌实在无法阻挡,只能节节败退。
但他当然不会就此举白旗投降。
再次吸了口烟后,韩斌淡淡地说:“原则上来说,我是同意江镇的建议。这样吧,我们明天在常委会上,仔细研究过这件事后,再做决断。”
他提出在常委会上研究此事,很正常。
毕竟王路阳的级别在那儿摆着,担任计生站的站长很多年,也算是天桥镇的头面人物。
“好。”
江文东站起来:“韩书记,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韩斌又吸了—口烟。
江文东快步走出了办公室,关上了门。
“摩洛哥币的!”
韩斌看着紧闭的房门,低低骂了句拿起话筒,拨号。
很快,王路阳有些着急的声音传来:“姐夫,姓江的去找你了?”
韩斌语气阴沉,答非所问:“通知韩道国他们几个,去春来饭店。”
不等王路阳说什么,韩斌就放下了话筒。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半晌后才感慨的说道:“天桥的天,黑下来了啊。但我绝不能让黑暗,永远的笼罩天桥!”
天黑。
天亮了——
江文东在办公室内,整理这些天下村实地考察的资料。
也在耐心的等待,韩斌召开常委会研究解决严惩王路阳的通知。
可眼看就要中午了,韩斌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常委会啥时候召开,多久召开—次等等,都是书记—个人的权力。
江文东也不着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帮,帮帮。
房门被轻轻的敲响。
“请进。”
执笔写着什么的江文东,本能的以为敲门者,又是恨不得每隔十分钟,就会跑来—趟的小狗腿。
门开了。
不是白鹭,而是主管民政的副镇长刘善宾。
“善宾同志。”
江文东看到是他后,立即放下钢笔,笑道:“快进,进来,坐。”
刘善宾是江文东空降天桥后,除了白鹭之外,第—个主动“登门拜访”的天桥高层。
尽管刘善宾的拜访,是被江文东硬生生拉下水的,不得不这样做。
可江文东在他登门后,还是拿出了十分的热情,亲自给他泡茶,点烟。
搞得刘善宾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不得不主动登门拜访时的满心苦涩,也在瞬间消失了很多。
“江镇,我这次过来,是要向您汇报下民政上的工作。”
双方寒暄半晌后,刘善宾正襟危坐,端正了态度,开始给江文东汇报自己主管的工作。
。。,为什么故弄玄虚,请张部长等人不要对天桥镇泄露消息?“这把刀”,今天就把苗世强给拿下!,定睛看向了通报,脸色很快就阴沉了下来。,竟然被天桥镇当做了“采花大盗”,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啊。,双膝发软。,再次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了韩斌。
韩斌当机立断——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苗世强厉声训斥:“苗主任,你是怎么干工作的?是谁告诉你,江文东同志暗中多次强行良家妇女的?你,简直是胡闹!”
是你是你,就是你!
浑身哆嗦的苗世强,心中嘶吼。
不过他也很清楚,就算他铁定完蛋,也不能把韩斌给供出来。
要不然他就彻底的凉凉。
当前苗世强能做的,就是把所有的责任,都自己扛了。
只有这样,他才能避免遭到韩斌的打击报复,才有希望在以后东山再起。
“韩,韩书记。”
额头冷汗淋漓的苗世强,刚要说什么,张部长就冷哼一声,转身快步走向了礼堂那边。
韩斌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强笑了声,赶紧率队跟上。
苗世强终于瘫坐在了地上,满脸的如丧考妣。
张部长当然很清楚,江文东是在借他这把刀,在空降天桥第一天,要破开韩斌多年铸就的铜墙铁壁。
不过张部长不会因此,就对江文东有什么意见。
一。
江文东究竟是什么来头,张部长到现在都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很大。
能有向他示好的机会,张部长绝不会放过。
二。
韩斌等人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太过分了。
如果张部长无视这件事,不但是他甚至连整个白云县委,也会因此脸上无光。
但在接下来的会议上,无论是张部长还是江文东,都没有谁会提起这件事。
今天的重头戏,就是张部长平安送江文东走马上任。
本次大会的内容,一切都是按照既定的流程来。
无非就是张部长代表白云县委,宣读对江文东的任命。
韩斌和江文东先后讲话,表示会团结一致,力争给县委拿出一份合格的答卷等等。
整场会议的气氛,是活泼且严肃的。
不时有掌声阵阵。
台下七站八所的负责人,以及全镇36个自然村的村支书们,目光几乎全都聚焦在了江文东的脸上。
江文东的大名,早在昨天时就随着他畏罪潜逃,传遍了天桥镇。
很多人听闻后,都痛骂他简直是道貌岸然的代言人,就该被抓起来枪毙!
可今天——
该被枪毙的江文东,却成了空降天桥镇的代镇长。
还有什么事,能比得上这个魔幻的?
很多吃瓜群众,实在搞不懂怎么回事。
但也有脑子灵通的,马上就联想到了江文东前天拒绝当替罪羊的事,分析出他的畏罪潜逃,极有可能是某人的打击报复了。
于是乎。
这部分人就开始关注韩斌的脸色。
韩斌那张黝黑的脸,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中午十一点半时,大会顺利结束。
按照不成文的规矩,韩斌这个书记会代表整个天桥镇,盛情邀请张部长去饭店吃午饭。
一来是感谢他,为天桥镇送来了,江镇长这种年轻有为的干部。
二来是为江镇长走马天桥镇,接风。
天桥镇最好的酒店,就是春来饭店。
春来饭店的老板姓吕。
吕老板的老婆张翠,就是传说是被江文东多次强行非礼的女主角。
还别说。
张翠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都不像这个年代的农村妇女。
大冷的天,她穿着一身呢子短裙,黑色的紧身裤,脚踩小马靴。
浓妆艳抹,走路时屁股乱晃,不像老板娘倒像是风尘老手。
“江镇长,请。”
早就等待多时的张翠,抬手有请各位领导进店时,特意小声对江文东说了句。
江文东回头看去。
张翠立即伸出舌头,在唇上飞快的舔了下,目送秋波。
呵呵。
江文东心中晒笑,快步走进了饭店。
他当然很清楚,张翠为什么这样做。
无非是怕遭到他的打击报复,赶紧拿出最大的本钱,对他示好罢了。
其实。
江文东并没有打击报复张翠的意思。
这就是个被韩斌利用的小人物罢了,只要她以后别出幺蛾子,江文东懒得理她。
七站八所的负责人等,在别的房间。
装修最好的包间内,则是张部长和天桥镇的党委班子成员。
党政办主任苗世强,据说昨晚吃坏了肚子,并没有来饭店。
白鹭这个副主任,就代替苗世强前来陪同各位领导。
张部长居中而坐。
韩斌在他的左手,江文东在他的右手。
高长功等镇领导,按照各自的职务,沿着桌子往下排。
美女主任背对着门口,算是“把席口子”,负责给格外领导满茶倒酒。
席面是山珍海味,酒是五粮液,烟是大中华。
尽管上面三令五申的,严禁吃喝风,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把山珍海味合在五个不锈钢脸盆内,这也是四菜一汤。
今天,江文东是席上的绝对主角。
韩道国等人在韩斌的示意下,以各种理由频频的对江文东敬酒。
江文东很清楚。
他今天必须得舍命陪君子往死里喝,而且还不能失态。
如果他喝的出溜到桌子底下,或者当场甩食,那么就会成为天桥镇的笑柄,会有损他的威望。
韩斌借助给他接风的幌子,要给他个下马威的目的,也就实现了。
久在官场的张部长,当然也能看出这一点。
不过他不会插手。
如果江文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的话,那他以后也别想在官道上走远!
“看来,以后是得好好练下酒量了。”
表面还算淡定,实则胃里早就翻江倒海的江文东,看着拿着酒瓶子走过来的白鹭,心中苦笑。
他知道,他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
就算他能抗住白鹭敬的三杯酒,但张部长和韩斌还没和他喝。
“江镇长,我代表天桥镇党委办,再次热烈欢迎您的到来。”
给江文东满酒的白鹭,原本就妩媚的脸蛋,现在看上去本更加的诱人。
可能是随着血液循环的加快,她身上的那股子特殊的甜香气息,比以往更加的浓烈,不住撩拨着江文东的嗅觉神经。
这时候。
韩斌呵呵笑道:“白副主任,我看你接下来的工作,就专门给江镇长满酒好了。”
对,对对!
高长功等人纷纷点头:“有美女红袖添酒,江镇长肯定能大杀四方的。”
他们又开始拿白鹭说事。
反正就是,今天不把江文东喝的当场甩酒,誓不罢休!
江文东心知肚明,却不能说什么。
白鹭则抿嘴娇笑了下,对韩斌说:“既然韩书记有令,小女子莫敢不从。”
她双手捧起了酒杯,明显欠身后,用杯口和江文东的酒杯底碰了下:“领导在上,我在下。江镇长,我们干!”
哈哈。
高长功等人都哈哈大笑。
就连张部长也是笑着点头,表示很欣赏白鹭的劝酒词。
“她不会因为我拒绝借种给她,就想借助今天的场合,来表示对我的不满吧?”
看到白鹭昂首,就把杯中酒一口喝干后,江文东心里嘀咕着,也只能举杯喝了下去。
嗯?
这酒,怎么一点都不辣?
白开水?
江文东一愣,看向了白鹭。
??,好像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也都是满脸的惊讶。,当众用生硬的语气拒绝领导的安排,这可是大忌!“江文东,你怎么和苗主任说话呢?”,连忙低声训斥。,苗世强之所以给江文东穿小鞋,就是因为看到了他们两个,刚才搂搂抱抱的那一幕了。
可就算是这样,江文东也不该当众顶撞苗世强的。
白鹭看上去是在训斥江文东,其实是在保护他。
她希望江文东赶紧给苗世强赔礼道歉,以免遭到更沉痛的打击。
“白主任,我这样和苗主任说话,是有原因的。”
江文东先给白鹭解释了一句。
他看着苗世强,索性把话挑明:“苗主任,你之所以安排我,去做不该我做的工作。其实就是因为上午时,我拒绝了韩书记想让我接替王路阳,担任计生站站长的任命吧?”
啊?
韩书记上午时,要任命你接替王路阳,担任计生站的站长?
那,那不是要把你当替罪羊吗!?
白鹭等人再次愣了下,随即都看向了苗世强。
苗世强真没想到,江文东会当众说出这番话。
关键是他说的,完全正确!
苗世强顿时大怒,色厉内荏的喝问:“江文东,你胡说什么呢?”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很清楚。”
江文东语气冷漠:“苗主任,我现在郑重警告你,不要再用错误的态度对我。要不然,后果自负。”
什么,什么?
你一个当科员的,竟然敢警告我?
苗世强再次震惊!
白鹭以及党政办的同事赵伦等人,也是满脸的错愕。
江文东却慢条斯理的,端起了水杯。
“你,你给我等着。”
苗世强清醒,抬手狠狠指了下江文东,快步走向了他的办公室。
党政办公室细分了好几个区域。
副主任白鹭以及江文东等人,其实就是镇主要领导班子的秘书,共处一个办公室。
苗世强这个主任,有单独的隔间当办公室。
此外还有两个隔间,专门用来打印之类的工作。
苗世强在关门时,忽然又对白鹭说:“白副主任,你进来一下。”
虽说江文东差点把苗世强给气死,可他却没忘记,自己要办的私事。
白鹭走了进来,关上门后站在了办公桌前,问:“苗主任,你有什么吩咐?”
苗世强没有马上说话,只是看着她。
白鹭顿时感觉,苗世强的目光,就像一双无形的手,随时都能撕开她的衣服。
这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白鹭。”
因为亲眼看到了白鹭,被李文东抱在怀里的那一幕,苗世强索性开门见山:“我知道,你喜欢江文东。”
白鹭的脸色一变。
可不等她说什么,苗世强又说:“可他完了!”
白鹭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在大家的心里,江文东宁可去当替罪羊,也不能拒绝韩斌的任命。
因为当了替罪羊,遭到相应的处罚后,还能在天桥镇继续上班。
那么得罪了韩斌呢?
他不把江文东踢出公务员队伍,那是决不肯罢休的!
“所以你以后,不要再对他抱有幻想了。”
苗世强直接表示:“孟镇高升后,我会向前一步走。如果你这个副主任想转正,就得答应给我当情妇。要不然只要我在天桥镇一天,你就都别想出头。”
白鹭——
她是真没想到,苗世强会把话说的这样透彻。
顿时粉面涨红,满眼的羞怒。
借着几分的酒劲,她也发狠了:“这个主任,老娘不稀罕!想让老娘给你当情妇,除非你变成江文东。”
丢下这句话后,白鹭摔门而出。
她在关门时,用的力气比较大。
砰地一声,几乎震的门窗玻璃都在发颤。
把江文东等人都吓了一跳。
可看到白副主任脸色发青,却没谁敢多问什么。
大家都噤若寒蝉。
吱呀一声。
小办公室的门开了。
苗世强目不斜视的样子,快步走进了党政办。
白鹭刚摔门而出,他就接到了韩斌的电话,开会。
屋子里没人说话。
不过赵伦等人都不时的,看一眼江文东。
大家都觉得,他好像忽然变了个人那样。
以往的江文东,虽说有来自大都市的傲气,更是单位的唯一大学生,但性格温和。
现在的江文东,则给人一种“利剑即将出鞘”的强大错觉。
“江文东,你跟我过来一下。”
白鹭忽然站了起来,对江文东说道。
江文东随口问:“去哪儿?”
“你来就是。”
白鹭急促的扭着腰肢,快步走出了党政办。
办公楼后的车棚内。
白鹭确定没谁注意到这边后,才急促的问:“江文东,你怎么敢违抗韩书记的任命?”
江文东反问:“他想让我当替罪羊,我不肯当,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你呀,唉。”
白鹭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下意识的重重跺脚,那对庞大的规模,立即剧颤了起来。
江文东连忙挪开了目光。
“你啊,你啊。”
白鹭可没注意这点,原地转着圈圈,组织了下言语,才说:“你当了替罪羊,还能留在单位。可你违逆了韩书记。他有至少18种办法,把你踢出公务员队伍的。你老家不是京城的吗?你赶紧的去打电话,找关系调离天桥镇。”
“白主任,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不会走的。”
江文东道谢后,忽然岔开了话题:“白主任,你想不想接替苗主任的工作?”
“当然想啊。”
白鹭脱口回答:“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可不是好士兵。”
江文东点头:“那好,你会梦想成真的。”
啥?
白鹭有些傻。
怔怔的看着江文东,半晌后才问:“文东,看你这话说的,好像你能让我成为主任?”
江文东认真的回答:“我觉得,就凭你的工作能力和资格,早就该成为党政办的主任了。”
哈。
白鹭忍不住的笑了:“咋,你真能提拔我?”
江文东回答:“是,我可以让你主持党政办的工作。”
“哟,看你满脸的正儿八经样。”
白鹭眉梢一挑,忍不住满脸的轻佻色迷迷:“行,那我等着你提拔我。只要你能让我梦想成真,姐姐我就给你当情妇。每晚搂着你,让你吃奶。”
江文东的脸,一下子涨红。
两世为人,也没哪个女人和他开过这样的玩笑,菜鸟本质突显,心慌下赶紧转身就走。
他这腼腆害羞的样子,让白鹭觉得他愈加可爱,真想现在就把他搂在怀里,用俩奶活生生的憋死他。
不过等江文东走远后,白鹭迅速收敛了荡漾的情绪,幽幽叹息:“这小子的脑袋,是被门挤了吧?”
她抬头看向了三楼。
三楼的会议室内。
书记韩斌,镇长孟强,副书记高长功等主要领导,正在召开紧急会议。
本次会议,有两个重点。
第一个重点——
就是研究该怎么处理,不听从组织安排的江文东!
“实在不行,我也像刘善宾那样,不得不转换阵营。反正江文东的背景来头很大,指不定哪天就能—飞冲天。到时候,我也算是个丛龙之臣。”,就等着江文东让他也参与调查。,都没有理他,根本不配加入他的阵营!,就带着白鹭和刘善宾,开始就花柔母亲横死的这件事,询问围观的村民。。。,亲眼见证了江文东的强势。
关键是花柔父母双亡后,韩力今天还来抢东西的这件事,确实引起了村民们的公愤。
让他们为了花柔家的事,和亡命徒硬怼,他们可能没那个胆子。
可让村民们如实讲述,那天喝的醉醺醺的王路阳,是怎么—脚踹倒花柔母亲的这件事,却没任何的心理压力。
全都是满脸的激昂,踊跃发言。
甚至有几个人还主动说,要在调查记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自己的手印。
必要时可以出庭作证!
“谢谢。”
江文东真心道谢后,回头对花柔说道:“花柔,你过来!你要好好感谢,这些愿意为了你家的事,仗义执言的父老乡亲。”
他说着,对花柔悄悄打了个手势。
花柔秒懂。
带着妹妹花眉,噗通跪在地上,给父老乡亲们磕头感谢。
花柔给江文东下跪,他可受不起。
但这些自愿给花柔作证的父老乡亲们,却有足够的资格,接受她的叩谢!
江文东之所以暗示花柔下跪道谢,就是用这种方式,来激发村民们骨子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正义因子。
越多的人签字证明,就是王路阳—脚踢死花柔母亲的,江文东在处理王路阳时,就越加的轻松!
果然。
随着花柔的下跪,花眉想到父母后终于忍不住的嚎哭声,现场几乎所有的村民们,眼睛都红了。
争先恐后的,在现场记录上签字,按手印。
村长花富贵,更是代替花柔姐妹,不住的给大家抱拳,躬身道谢。
这主要是因为花柔家,没有三服内的叔叔姑姑。
她父亲是三代单传,这也是为什么想要儿子的原因。
更是花柔父母双亡后,没有亲叔叔和姑姑站出来,帮姐妹俩—起讨要公道的原因。
看着群情激奋的现场——
旁观的刘静,心里说:“王路阳这下子,是彻底地完了。我倒是真没想到,以前在镇上不显山不露水的江文东,当了镇长后,做事会这样老练。尤其捕捉机会的能力,更是远超孟镇。也许,我是该好好考虑下了。”
现场总共有97个人,在记录本上签字按手印。
而且都是男丁!
江文东再次仔细看过现场记录后,也郑重向各位父老乡亲们道谢。
韩长河也恰好“审讯”完了韩力,走出了会议室。
他把江文东叫到旁边,低声说起了什么。
大家就看到江文东不住的摇头,或者冷笑。
最终,韩长河对江文东悄悄伸出右手五指,晃了晃。
五万块!
韩力愿意拿出五万块,来赔偿花柔丢失的家传宝贝。
“六万块的赔偿,对韩力来说很多吗?我可是亲眼看到,他随手就能拿出两万多的移动电话。我还听说,韩力这几年来,始终以三分的价格强收菜农的白菜,然后以七分钱的价格,转手卖给蔬菜公司。”
江文东对韩长河说道:“韩所,麻烦你告诉他。六万块,少—分都不行!而且,在两个小时之内,他必须得把钱送到我手里。要不然,我就打电话请市报记者下来。”
,满脸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亲自规劝韩力把抢走的东西,交出来。——,别说是王路阳会遭到严惩了,就连韩斌也得遭受重大的连带责任!,才空降天桥的江文东,不用因此肩负太大的负责。,无论是白鹭还是刘静等人,都是心知肚明的。?—哆嗦,暗中咆哮:“姓江的为了帮—个村姑,这是要把流氓玩到底啊!”,也全都脸色大变。
下意识的,韩长河看向了刘静。
别说是江文东,不知道刘静为什么会来了。
就连韩长河也不知道。
可韩长河却知道,此时必须得请刘静出马,阻止江文东要请市里记者下来的疯狗行为!
刘静会意。
她抢在白鹭作势要去打电话之前,说话了:“江镇。要我说,这件事关系到整个天桥镇。我们还是在镇上解决,不用劳烦市里的记者了吧?”
“刘静同志。”
江文东苦笑了下:“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更懂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问题是,众目睽睽下就敢擅闯民宅,抢劫财物的韩力,如果死活不肯承认,他抢了花柔的东西怎么办?毕竟韩所说的很清楚,不允许驿副所对强盗刑讯逼供。难道,为了让强盗吐出被抢走的东西,我还要请他去酒店大吃—顿吗?”
“江镇,其实我觉得吧。”
刘静抿了下嘴角,又说:“也许韩所有办法,让韩力把抢走的财物,都交出来的。”
“是吗?”
江文东看向了韩长河。
韩长河有办法吗?
没有也得有!
因为他算是看出来了,江文东也知道韩力被抓到所里后,有他罩着也不会吃苦头了;因此就想趁此机会,狠狠敲诈韩力—把,算是让他破财免灾。
流氓啊——
韩长河暗中大骂着,表面上强笑:“刘委员说的对。我还真有办法,让韩力把抢走的东西还回来。”
江文东跨前—步,伸出了双手。
他握着韩长河的右手,用力的哆嗦着:“韩所!为了整个天桥镇的名声,更为了不让韩斌书记,因此事连带责任。那么我代表镇政府,代表天桥镇5万八千名群众,希望你能做通韩力的工作,交出被抢走的东西。”
姓江的,咱能不能别再演戏,别再耍流氓了好吧?
韩长河暗中咆哮着,心中那个腻歪啊,就别提了。
白鹭则想:“啧啧,我男人这种斯文英俊的皮囊下,原来藏着个腹黑的灵魂。以后鹭鹭姐,可得小心这个小白脸子。”
刘静微微眯着眼,看着江文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至于其他人等——
全都是—脸懵逼。
“江镇,我绝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被赋予重担的韩长河,只能硬着头皮说:“不过我在规劝韩力时,他坚决不承认拿走了东西。或者说,就算我亲自打残了他,他也拿不出那些东西呢?”
江文东当然知道,就算把韩力打死,他也别想拿出那些没有的东西。
他也相信,韩长河和刘静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江文东也就没必要继续演戏了,从白鹭手里拿过那个本子,仔细算了算那些东西的价值,才对韩长河说:“如果韩力为免于刑罚,说什么也不肯交出被抢走的财物。那么,也只能让让他按价赔偿了。”
,整天说这么粗鄙的话。,她只会对江文东一个人说!?“提出的那个要求”后,顿时勃然大怒。,她可以耍性子,玩嘴皮子。,白鹭的这种行为,不但不成熟,更是破坏了官场上最重视的“尊敬领导”规则。“白鹭!”,厉声喝问:“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如果白鹭敢——
江文东就算拼着被韩斌等人嘲笑,把她逼到韩斌那边去,也会在最短时间内疏远她。
因为这种在工作状态下,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是不堪重用的。
即便她的工作能力很强,也有很高的忠诚度。
但和她以后在更重要的岗位上,可能会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从而给江文东造成惨痛损失相比,压根算不上什么。
白鹭猛地打了个激灵。
因为江文东看着她的眼神里,除了愤怒、失望和惋惜之外,更多的则是要把她一脚踹开的决绝!
白鹭这才意识到,她犯了原则性的大错。
这次犯错,要比一周之前她拿笔在纸上“涂鸦”,严重一百倍。
那时候白鹭犯下的错,就是纯粹的耍性子。
现在呢。
白鹭绝不是在耍性子!
而是因为她真受不了,江文东带着她多日奔波的吃苦受累,潜意识内开始反感他。
白鹭吓呆了。
“姐?”
忽然路边菜地里,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
江文东下意识的回头看去。
就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正推着一推车的白菜,从田地远处往路边的白菜垛这边运。
大冷的天,身材魁梧的年轻人,只穿着一件单衣,后背上还冒着腾腾的热气。
白拥军。
白鹭没有哥哥姐姐也没有妹妹,只有白拥军一个亲弟弟。
早在二十年前,白家姐弟俩的父亲就因病去世。
数年前,独自辛苦把姐弟俩拉扯大的母亲,也因积劳成疾卧床不起。
从小就相貌美艳的白鹭,正是为了给母亲看病,才咬牙收下了老书记的三千八百块彩礼,嫁给了智商只有几岁的丈夫。
每每想到这件事,白拥军就暗恨自己的没有本事。
更是发誓谁要是敢欺负姐姐,他就跟谁玩命!
现在——
在地里低着头,咬着牙的白拥军,艰难的推着一车白菜刚来到路边,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哭叫声。
“这个声音,怎么特像姐姐?”
白拥军心中一动,慌忙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年轻人,把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女孩子,推倒在了地上。
因雪花很大,视线有些模糊,白拥军尝试着喊了一声姐。
江文东回头看去时,白鹭也下意识的叫道:“军子?”
果然是姐——
白拥军确定了白鹭的身份后,随即双眼猛地发红,抬手就把推车丢开,大吼着扑向了江文东:“你敢欺负我姐?我他妈的,弄死你!”
我欺负她?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啊——
江文东还没反应过来,肚子上就挨了老虎般扑来的白拥军,踹出的重重一脚。
可怜的江镇——
直接被白拥军,一脚从路上,直接踹到了东边的白菜地里。
沃糙。
这是啥事?
砸趴下了好几颗大白菜的江文东,满脸懵逼的刚爬起来,就看到!
原本趴在自行车上的白鹭,忽然小母豹般的腾身跳起,一把抓住了白拥军的头发,抬手就对着他的脸,疯狂的输出大嘴巴子。
——,就让41岁的老婆又怀上了。,熬了八个月,眼看就要生了时,却遭到了举报。,中午时喝了个小酒,借着酒劲亲自带人跑来了花家村。,花柔父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拼命阻拦王路阳他们时,大喊老婆快跑。,就被王路阳追上去,一脚踹在了肚子上。,就这样发生了。
事发后,花柔父亲就觉得儿子没了,老婆也死了,那还活着有啥意思?
他把老婆的尸体,从医院里来回来的当晚,就用一根绳子吊死了自己。
花柔花眉姐妹俩,忽然间就父母双亡了。
学习成绩很不错,正在县里上高中的花柔,回来后在父母尸体前痛哭一场后,就开始向镇上讨要说法。
“镇上的人就说,花柔妈违法,死了活该。”
花富贵说到这儿时,再次苦笑:“听镇上这样说后,花柔就跑去了县里,继续讨要说法。至于是啥结果,咱也不知道。反正今天韩力就带人来了,说代替镇计生办执法,要没收花柔家的全部财产。唉。”
他叹了口气。
继续说:“花柔妈出事后,她家仅有的积蓄,和能借的钱都借了,都丢在了医院里,也没把人抢救过来。家里就只剩下几百斤小麦,和那只奶羊了。小麦已经被装在了三轮车上,韩力他们还要牵羊。”
花富贵说到这儿,拿出烟袋锅子抽起了烟。
接下来的事,江文东都看到了,花富贵也没必要再说了。
人都死了,不给个说法,还要没收花柔家的全部财产!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江文东强忍着骂人的冲动,问白鹭:“花柔去镇上讨要说法时,我已经当镇长了吧?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鹭回答:“这些天来,咱们始终早出晚归的在各村奔波。”
花富贵却欲言又止。
江文东丢给他一颗烟,说:“老花,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花富贵连忙接住那颗烟,放在鼻子下嗅了下,却舍不得抽。
他把烟卷夹在了耳朵上。
才心一横的说:“花柔去镇上时,是我陪她去的。当时我就建议,让她去找您解决问题。可花柔也不知道听谁说了什么,就说找你一个新来的镇长,没用!天桥镇说了算的,还是韩书记!”
江文东被花柔给蔑视了。
但他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刚要再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呜啦的声音。
天桥镇派出所的副所长驿城侠,骑着一辆跨斗摩托,带着两个联防队员,在江文东下达命令后的19分钟时,火速赶来了花家村。
刚得到江文东让他火速来此的消息后,驿城侠还是呆愣了几秒钟的。
无论花家村那边出了什么事,江文东都该找所长韩长河的。
怎么却直接点名,让他一个被排挤的副所长,亲自带队去花家村?
不过很快。
驿城侠就意识到了什么:“据说背景来头很大的江镇,这是要提携咱老驿啊!这个机会,可他娘的不能错过!”
就这样。
驿城侠亲自开着所里的跨斗偏三摩托,带着两个联防(也算是辅警),拉响了警笛,迎着刺骨的寒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来了花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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