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庭舟温欲晚的女频言情小说《暗诱:贺太太又去找小奶狗了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笑笑是个小甜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欲晚没再这个问题上纠结,“他不会的,大哥你先忙,等我到了再给您打电话。”“好,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挂了电话,怀疑的种子终究还是在温欲晚的心里种下了。细想来,贺庭舟和她结婚以后,从未主动提出要去见贺老爷子,而贺老爷子也只是邀请过温欲晚过去,贺庭舟也就是顺道。爷孙两人的关系并不亲密,甚至可以说是很淡薄。按理来说,贺庭舟从小失去双亲,都是贺老爷子一手把他教养长大,两人的关系应该亲密无间,怎么会如此疏远?这不禁让温欲晚想起来一件事。她十岁那年曾经见过贺庭舟。是在贺庭舟的成人宴上,也是标记着他正式涉猎贺家产业的宴会,办得极其隆重。京城所有的达官显贵都来了。温欲晚年纪还小,成人的宴会不适合她,她趁着温砚卿不留神,挣脱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主厅外...
《暗诱:贺太太又去找小奶狗了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温欲晚没再这个问题上纠结,“他不会的,大哥你先忙,等我到了再给您打电话。”
“好,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怀疑的种子终究还是在温欲晚的心里种下了。
细想来,贺庭舟和她结婚以后,从未主动提出要去见贺老爷子,而贺老爷子也只是邀请过温欲晚过去,贺庭舟也就是顺道。
爷孙两人的关系并不亲密,甚至可以说是很淡薄。
按理来说,贺庭舟从小失去双亲,都是贺老爷子一手把他教养长大,两人的关系应该亲密无间,怎么会如此疏远?
这不禁让温欲晚想起来一件事。
她十岁那年曾经见过贺庭舟。
是在贺庭舟的成人宴上,也是标记着他正式涉猎贺家产业的宴会,办得极其隆重。
京城所有的达官显贵都来了。
温欲晚年纪还小,成人的宴会不适合她,她趁着温砚卿不留神,挣脱了他的手,头也不回的主厅外跑,开启了属于她的冒险。
贺家老宅是个很大的四合院,抄手走廊一个接一个,稍不注意就会迷路。
她就这么四处乱转,走到了后院。
十二月的京城冷得刺骨,大雪纷飞,小小的人儿一路跑过来也不觉得冷,正搓着手站在门廊下看雪中红梅,蓦地一抹黑色身影闯入她的视线。
少年穿着笔挺的黑色中山装,五颗粒扣系得严丝合缝,四个口袋熨烫得很贴合,他长身玉立,肩头上浮着一层雪花。
树枝上挂着大红灯笼,里面的油芯随着风雪晃动,影影绰绰的红光照在少年的侧脸,五官深邃立体,是刚褪下稚气的面庞,淡漠疏离的黑眸比这雪天还冷上几分。
温欲晚认出来了,那是今日宴会的主角,贺庭舟。
她人小胆大,又从未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比她哥那个坏蛋还要好看。
走上去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口,亮晶晶的眼眸盯着他,稚气未脱的嗓音软软的,“庭舟哥哥,你怎么在这啊?”
贺庭舟低下头看着只到他胳膊肘的小姑娘,抬手把她发丝上沾染的雪花挥落,“屋里太闷出来透气,你是谁家的小孩?”
“温家的,我叫温欲晚。”女孩扬唇笑得灿烂,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变魔术似的从羽绒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圆滚滚的小橙子,“庭舟哥哥生日快乐,我没那么多钱,就送你个橙子吧,祝庭舟哥哥心想事成。”
橘色的橙子油亮油亮的,还带着女孩口袋里的温度,热乎乎的。
贺庭舟垂眸看了一会,微微弯下腰,从她冻得指尖发红的小手里接过,他的几缕发丝被雪水打湿了,耷拉在眉骨上,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剔透的雪片。
他俯下身的时候温欲晚闻到了一股冷冽的焚香味,少年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在阴影里,近在咫尺地看那张脸,小女孩红透了脸。
“谢谢你。”贺庭舟的声音很淡,没什么情绪起伏。
“庭舟哥哥,今天是你生日,你怎么不开心啊?”温欲晚疑惑皱起眉头,小脸不解地拧在一起。
贺庭舟瞳孔一缩,凝视着温欲晚那张白净的小脸,大大的眼睛里像是藏着漫天星辰,小巧的鼻尖被冻得粉红,脖子上缠绕着肉粉色的围巾,只露出半张小脸。
就像砗磲里最洁净的那颗珍珠。
他微微一个走神,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走廊里传来男孩呼唤温欲晚的声音。
顾琮感觉头顶仿佛天雷滚滚,当着包厢里一众美女的面,毫无形象的喷出嘴巴里的酒。
“我说大小姐,您又哪根筋搭错了?”
温欲晚向来没把顾琮当男人看,噼里啪啦的把刚才和贺庭舟发生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顾琮似乎没抓住重点。
“什么?你说你朋友圈里的那枚钻石值五个亿?”
温欲晚扶额,咬牙说,“大哥,这是重点吗?”
“不好意思,小爷刚开始接手集团,有生之年还没一次性花过那么多,多少沾点羡慕了。”顾琮掐着指头算,他要是现在花五亿买钻石送女人,他老爹会打断他几根肋骨。
不用算了,直接半瘫。
回归正题,顾琮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反正我很行,且不说我才二十三,就算到五十岁我也一样行,这个问题恕我没法回答。”
温欲晚暗骂一声不要脸,转而道,“难不成是我没魅力?他连亲小嘴都能退缩哎。”
顾琮痞气的搂着身边穿着妖艳的女人,女人媚眼如丝的喂给他一颗葡萄,他边吃边说,“温大小姐可是京城一枝花,魅力绝对有,至于贺庭舟,我要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早就把集团那帮老古董给踢出董事会了。”
得,问了个白痴。
温欲晚真是多余和他费口舌。
正要挂断电话,顾琮又不紧不慢的说,“反正你又不喜欢他,管他呢,我明天就送几个身强体壮的小帅哥到你府上,包您满意。”
“明天不行,我要回老宅,改日我亲自登门拜访。”
挂了电话,温欲晚就钻进了被窝。
本想刷刷视频换一下心情,结果一打开某短视频软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带着眼镜的老中医,屏幕上赫然写着一行大字。
男人不行的几大原因。
好家伙,大数据都知道贺庭舟有问题了。
手机顿时变成了烫手山芋,温欲晚嫌弃的撇到一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
……
隔天,温欲晚一整个白天都在做旅行攻略。
京城正值盛夏,燥热的天气让她成了吸血鬼,白天不出门,只有黑夜降临时才会选择性的出门。
她想找个地方避避暑,格陵兰岛是她的目的地。
全是金发碧眼的帅哥,光是想想就激动。
等到傍晚的时候,她的旅程规划也差不多了,眼看着就要到六点了,她上楼洗澡换衣服。
五点半,贺庭舟的微信消息准时送达。
温欲晚翻箱倒柜才找出一件还算得上得体的衣服。
因为是回老宅,贺庭舟自己开车。
他依靠在门上,低头看着手机,直到听见高跟鞋声才抬起头。
温欲晚微卷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腰间,上身是白色衬衣肩膀处被挖空,露出光洁圆润的直角肩,搭配牛仔直筒短裙,裙摆下是两条笔直匀称的腿。
浅蓝色的绑带高跟鞋,粉嫩的脚趾十分饱满,细细的带子一圈圈的环绕在小腿上,腿部线条流畅,每一寸肌肤都泛着如玉的光泽。
等女人款款走到他面前,他眉头微蹙,用手把她的裙摆往下拽了拽。
温欲晚拍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别乱动。”
贺庭舟阴暗的思想在这一刻迅速滋生,像是藤蔓一样缠住他的心脏。
“太短了。”他嗓音低哑难捱。
温欲晚竟然从这句话里听出了点委屈和卑微。
她斜暼了他一眼,直接拒绝,“你少管,赶紧走,一会高峰期,要堵车。”
贺庭舟深吸一口气,打开副驾驶车门,绅士的用手挡在她的头顶,看着她坐定,关上车门,返回驾驶座。
汀澜府距离温家老宅大概半个小时路程。
车子行驶了十分钟左右,温欲晚放下手机,漫不经心的开口,打破车内的沉默,“下周我要去格陵兰岛。”
贺庭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似是不经意的问,“一个人?”
沈荔家里管得严,最近又被安排相亲,肯定是没法和她一起去,以前做博主的时候,她走南闯北的,早就习惯一个人了。
“对啊,不过到了那,肯定就不是一个人了。”温欲晚的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一群帅哥围着她玩抓手指的画面了,光是想想心情就美妙起来。
贺庭舟看着她向上的嘴角,心里大概也有数了。
“最近有个乙游工作室在找投资,你感兴趣吗?”
打蛇打七寸,贺庭舟精准的抓住了温欲晚的命脉。
她大学是学数字媒体艺术的,至于为什么选择这个专业,都是温欲晚当初脑子里进的水太多。
当然也怪帅哥太迷人。
大学的时候她就很想做一款女性向乙游,资金不是问题,只是她嫌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工作室还没成立一周,她就撂挑子不干了。
现在想想还挺遗憾。
如今有现成的找上门,她的斗志又被重燃了。
“真的假的?你调查过没?”她兴冲冲的问道。
贺庭舟料到温欲晚闲不住,这次回来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关于工作室的事,他很早就找人在关注了,现在是万事俱备,只欠温欲晩这个东风。
他指了指后座上的文件袋,“资料都在里面,你自己看吧。”
温欲晚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厚叠文件,密密麻麻的排满了小字,什么市场前景,价值评估,风险收益比,她翻了两页就没心情看了。
瘪着一张小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贺庭舟。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温欲晚深谙这个道理。
“老公~我看不懂,你提炼一下中心思想呗。”她只有求贺庭舟办事的时候才会叫他老公,柔情似水的嗓音能腻死人。
贺庭舟早就习惯了,他趁着等红灯的时间,从文件里精准的抽出一张,放在温欲晚的腿上,单手打着方向盘,指了指上面的标题。
“没什么中心思想,你要是感兴趣就投。”
温欲晚把文件拿起来看,这份就是简单的人员背调,都是知名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有能力有才华,就是缺钱。
她看了一会,若有所思的问,“大概需要投多少?”
贺庭舟云淡风轻的说,“他们现在天使轮,保守估计五百万,后续随着开发费用增高投入也就越大。”
其实五百万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她也不是慈善家。
要是真的投了,她会用心去做这件事的。
贺庭舟余光瞄着陷入沉思的温欲晚,眼底掠过一丝暗芒。
贺庭舟的第二句话是。
“至于智商的缺陷,我想我可以弥补。”
当时温欲晚就被气得拿上包转身离开。
但生气归生气,这笔买卖倒也不亏。
温欲晚作为温家的女儿,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她的命运就被定好了。
哥哥继承家业,而她只需要美美的,等待一个时机,找一个合适的男人嫁了,给家族争取更多的利益。
就像奢侈品店里被摆在玻璃橱窗上的物品,静候挑选。
嫁谁不是嫁,那肯定选个最好的。
就这样,她和贺庭舟领证了。
婚后,两人都不着家,一个满世界游玩,绯闻热搜接连不停,另外一个忙着挣钱,全国各地的出差开会。
爱情那玩意儿,哪有真金白银的红票子有趣?
温欲晚吹干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坐在床边看手机。
贺庭舟还没回。
她看着床头柜上的一万欧元,气愤的蹬了两下腿。
【宋总助,帮我买张明天早上回国的机票。】
联系不到贺庭舟,她只能找宋靖。
宋靖回的倒是快。
【好的太太,需要我派车去接您吗?】
温欲晚:【需要,辛苦你啦~】
放下手机温欲晚就睡觉了。
宋靖发完消息看向办公桌前的男人。
贺庭舟翻阅着各部门的报表,旁边还垒了厚厚一沓,这工作量,估计今晚又是个不眠夜。
“贺董,太太买了明早八点的飞机回国。”
贺庭舟没抬头,看了眼一旁的手机,里面躺着温欲晚两个小时前发来的消息。
他收回视线,“安排好车去接她。”
“您明天晚上过去吗?”
宋靖是看过网上的热搜了,下面的评论区简直不堪入目,说贺庭舟头上的绿帽子都够绕地球一圈了。
这再不做点什么,宋靖真害怕贺庭舟的头上会变成青青草原。
贺庭舟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明天晚上什么安排?”
宋靖掏出手机查看,“太太的飞机不晚点的话,晚上七点左右就能到,您六点和乐星娱乐的周总约了晚餐,七点半有个商务晚宴。”
“这中间的时间还挺紧张的,您看?”
贺庭舟垂眸,目光落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吃饭一个小时足够了。”
“明白。”
……
隔天一早,温欲晚就踏上了回国之路。
她上了飞机,盖上小毛毯,戴上眼罩便睡了过去。
将近十一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在飞机落地机场的时候,温欲晚已经睡得饱饱的了。
还是宋靖做事靠谱,定了最好飞机的头等舱,让她舒舒服服的度过了十个小时。
她刚走出来,就看到了宋靖。
温欲晚有点意外,她本来以为会是司机来接,没想到宋靖会来。
那宋靖来了就代表贺庭舟也来了。
她下意识的四处张望了一圈。
宋靖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太太,贺董在车上等您。”
小心思被戳破了,温欲晚干笑了两声,凑到他旁边,压低嗓音问,“他看到热搜了没?”
“应该是没有,贺董没什么时间去看娱乐新闻。”宋靖老老实实的回答。
温欲晚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她这事早都闹得满城风雨了,刚上热搜的时候,她就接了好几个人的电话。
贺庭舟还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看来,她这个老婆真就是他娶回家的花瓶。
至于这个花瓶在哪,瓶里插得是不是他的花,他都不在乎。
只要所有权是他的就行。
温欲晚原本有点生气,可转念一想,这样也挺好,反正她本来也就没想和贺庭舟玩什么爱情的游戏。
联姻嘛,合作而已。
打开车门,温欲晚看到贺庭舟低着头看手机。
屏幕的界面正停留在那条热搜上。
映入温欲晚眼帘的第一条评论是——“这温大小姐玩得真花,婚前是个恋爱测评博主,这婚后恐怕要当出轨博主了吧。”
温欲晚有种被捉奸的既视感,心脏突突跳了两下。
贺庭舟听到车门声,熄灭了手机屏幕,看向身边的温欲晚。
一个月没见,这女人好像瘦了点。
身上套了件一字肩的米白色长裙,柔顺的长发凌乱的贴在脸上,巴掌大的小脸没化妆,白白净净的,像个女高学生似的。
偏这么一张单纯的面孔配了一双细长上佻的狐狸眼,鼻梁上一颗红色小痣,眼波流转之间,多了几风情,媚而不妖。
审视的目光聚焦在温欲晚身上,她心有点虚,头脑飞速运转着,打算先发制人。
她侧过身,双肘抵在中央扶手上,手托着下巴,忽闪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
“你今天不忙吗?”
温欲晚刻意掐着嗓子说话,声音嗲嗲的,她自己听着都想吐。
“没你忙,应付一群男人,挺辛苦吧?”
贺庭舟垂眸盯着女人狡猾的小脸,窗外霓虹的灯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光影跳跃之间,那双潋滟的眸子仿佛会勾魂摄魄。
这话把温欲晚后面准备的肉麻语录都给堵回去了。
她索性也懒得装了,反正这热搜她又不是第一次上,要得罪他,早都得罪八百遍了,也不差这一次。
她直起身,倚靠在车窗上,云淡风轻的回答,“还行,小奶狗都比较听话,我只管享受就成。”
贺庭舟隐在镜片背后的黑眸沉了下去,他沉默着不说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宋靖坐在副驾驶听着,再看贺庭舟的脸色,摁下了中控台上的按钮。
黑色挡板缓缓升起,音响里传来悠扬的音乐,将车内隔绝成两个世界。
贺庭舟抬起中间的扶手台,长臂一伸,把温欲晚捞进怀里。
温欲晚没防备,额头磕在贺庭舟肌肉紧实的胸膛上,她想挣扎,男人的大掌牢牢地禁锢住她的腰,她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就范,鼻尖萦绕着那股焚香味,她皱了皱眉。
贺庭舟和大部分男人都不一样,他身上不是什么薄荷味、沉木香味。
而是一种独特的焚香味。
有一种在冰天雪地之中,枯木被大火燃烧过后的烟熏味,随着缥缈的薄烟,散落在冷空气中。
腐朽又沉寂。
这味道有点呛鼻,又有点上头。
“你干嘛?”她抬起头没好气的问,额头上有一小块红印,是刚才磕到了他的衬衣纽扣上留下的。
贺庭舟没说话,冰凉的指尖摩挲了两下她额头上的红印,意味不明的视线从她额头转移到她一开一合的红唇上。
温欲晚把脚踝包裹好后,泡在浴缸里目光掠过台面上摆放整齐的瓶瓶罐罐时,她脑海里蹦出四个大字。
爹系男友。
哦不,爹系老公。
这么一想,她这个便宜老公的用处还挺多,至少很细心,勉强能给他加几分。
洗完澡浑身都通畅了,她穿着浴袍出来,看见在阳台上抽烟打电话的男人。
阳台上没开灯,他侧身倚在栏杆上,背后是整座城市的夜景,他立体的五官将璀璨的光线分割开来,光影错落,深邃的眉眼被映衬得愈发清冷。
不得不说这个画面还是很养眼的。
温欲晚打开阳台门,贺庭舟正在打电话,看见走进来的温欲晚,他将指尖只吸了一半的香烟摁灭在一旁的烟灰缸里。
“我想喝热牛奶。”她转身坐在阳台的圆形吊椅上,手里拿着毛巾揉搓着半干的长发,很自然地对贺庭舟发号施令。
贺庭舟一边讲电话一边往外走。
温欲晚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出神。
好像结婚以来他一直都是这样,只要温欲晚提的要求,他都会满足,而且没有半句怨言。
无论是物质上还是其他。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贺庭舟已经把热牛奶放在她面前的小圆桌上了,他听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轻声提醒温欲晚。
“有点烫,慢点喝,喝完就睡觉。”
叮嘱完他就往外走,温欲晚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牛奶,她鬼使神差地拉住了贺庭舟的手腕。
贺庭舟回头看她,神色淡淡的,“还要什么?”
温欲晚对上他漆黑的瞳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拽住他,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本能地驱使着她这么去做了。
她低头盯着自己白嫩的脚尖,理了理杂乱的思绪。
或许是贺庭舟的温柔太过了,让她产生了某种情绪上的依赖。
这种感情不应该在他们之间存在。
她缓缓松开了贺庭舟的手腕,摇摇头,敛起眼底那不易察觉的失落,抬起小脸笑着说,“没什么,你去忙吧。”
贺庭舟看了她一会,没发现什么异常,出于保险起见,他本来还想再问几句,电话那头的人忽然说了些比较敏感的话题,他瞟了眼温欲晚,转身走了。
温欲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这是她从西班牙回来以后第一次失眠。
基于父母的影响,温欲晚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永恒不变的爱情。
感情上头的时候一切都是荷尔蒙在作祟,冲动产生的激素,让人们无可救药的陷入情网。
女性在生理方面天生就处于劣势方,她们更加感性、同理心更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爱只会深入骨髓难以自拔。
男人呢?天生的理性玩家,他们爱随着时间流逝只会越来越少,面对日复一日的面孔,新鲜感逐渐消磨殆尽。
最后就是男人潇洒离去,女人躲在家里默默落泪。
她可不想成为第二个文月华。
理清头绪,她打算以后还是和贺庭舟保持点距离吧。
免得扰乱她的心绪。
好不容易想明白了,她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卧室门就响了。
她赶紧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一动不动的。
贺庭舟掀开被子躺下,看着身旁的女人,他往前凑了凑,轻手轻脚的把她搂进怀里,这个动作就像是做过无数次了一样,很是熟练。
贺庭舟回头看她,晚风拂过她的裙摆,柔软的面料掠过她的小腿肚,那截莹白若隐若现,乌黑的发丝被风吹得凌乱,不施粉黛的小脸在皎洁的月光下笼着一层银光。
泛红的双眸含着水光,绯色的唇瓣轻抿着,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我会操办的,你就回去好好想你工作室的事,其他的你都不用管。”
贺庭舟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的手往前走,温欲晚心里惦记着贺老爷子的临终遗言,不愿意跟着他走,开始猛烈挣扎。
她觉得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葬礼的事她都得参与其中。
更何况她还有好多事没问清楚,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回去。
贺庭舟这次并没有纵容温欲晚,直接把她拦腰抱起,大掌死死地禁锢住她的腰,大步流星地往山庄外走。
温欲晚性子也倔,捶打着他的胸口,拼命挣扎,“我不走!你放我下来!”
“这事由不得你。”贺庭舟难得对她的态度如此坚决,无视怀里人的挣扎,打开车门就把她往后座里塞。
眼看着他坐上来,关上车门,刚要交代刘叔开车,身边的女人就抓着他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
温欲晚怒瞪着他,这一口咬得挺狠,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
“咬吧。”贺庭舟面不改色,好像咬的不是他,他撸起袖子,把胳膊放在她嘴边,“只要你能不闹脾气,随便你咬。”
温欲晚有点气急败坏了,她总不能真把贺庭舟的肉咬下来吧。
她又不是神经病。
再说了,他今天还没洗澡,她还嫌脏呢。
贺庭舟看她只是瞪着他,放下胳膊,对司机刘叔说,“回汀澜府。”
车子刚发动,温欲晚忽然出声,“你难道不想知道爷爷和我说了什么吗?”
贺庭舟的脸色有明显的变化,眸色沉了沉,半晌,他阖上眼睛说,“不想知道。”
温欲晚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且窝火,这男人还真是完全没弱点。
她攥紧了拳头,又说道,“爷爷说,他对不起你,让我无论如何都别和你离婚。”
说话的时候,她时刻注意着贺庭舟的表情。
贺庭舟像是很疲倦,靠在椅背上,手搭在眉骨上,没有半点要和她对话的意思,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爷爷还说,你以前过得很不好,还说……”温欲晚停顿了一下,她耳边回想着贺老爷子的那句话。
他喜欢你。
冷不丁地安静下来,贺庭舟睁开眼睛去看温欲晚,看她呆呆的坐在那,眼睛忽闪忽闪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有些担心贺老爷子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还说什么了?”
“你不是不想知道吗?”
男人的话让她收回思绪,抬起头就撞上了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空气滞了一瞬,她的心随之漏跳了一拍。
贺庭舟盯着她看了一会,幽深的眸中带着审视的意味,温欲晚被他看得后背发毛,先移开了视线。
“你想说我就听,不想说我就不听。”他重新阖上眼睛,紧抿的唇角松弛了几分。
他是在判断温欲晚到底有没有听到过去的那些事。
看她这副模样应该是还不知道。
贺老爷子的那句话一直盘旋在温欲晚嘴边,她想问,张了张嘴巴,却怎么都问不出口。
算了。
说不定是贺庭舟和她结婚时随便给贺老爷子说的话。
问出来彼此可能都会难堪。
况且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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