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祈檌方梨的其他类型小说《承罪江祈檌方梨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花枝春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梨的手腕疼,任由江祈檌拖着她进了私人电梯,一路来到顶楼,房门被踹开,一把将人摔在地毯上。可能是把她往沙发上甩,但她被柔软的地毯绊了下,顺势倒了下去,肩膀跌在沙发座上。方梨瞪着红彤彤的眼睛去看江祈檌,说不上是不是因为害怕。他矮身蹲下来,往她身上压,她就往后靠,后背紧紧贴着沙发,仰头躲开江祈檌的气息。“你怎么在这儿?”方梨垂下视线不去看他,也不说话。江祈檌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她的脸小小一个,他一只手扼住她,食指和拇指蹭着她柔软的脸颊,恶作剧般用了点力气,她被捏得嘟起嘴巴,唇瓣微启。他手上有血,方梨想躲开,被他更用力的掰回来,强迫看他的眼睛。江祈檌起身,兜头脱掉卫衣。方梨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裸着上身站在她面前,纹理明显的腹肌,肩膀宽但薄,...
《承罪江祈檌方梨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方梨的手腕疼,任由江祈檌拖着她进了私人电梯,一路来到顶楼,房门被踹开,一把将人摔在地毯上。
可能是把她往沙发上甩,但她被柔软的地毯绊了下,顺势倒了下去,肩膀跌在沙发座上。
方梨瞪着红彤彤的眼睛去看江祈檌,说不上是不是因为害怕。
他矮身蹲下来,往她身上压,她就往后靠,后背紧紧贴着沙发,仰头躲开江祈檌的气息。
“你怎么在这儿?”
方梨垂下视线不去看他,也不说话。
江祈檌伸手去捏她的下巴,她的脸小小一个,他一只手扼住她,食指和拇指蹭着她柔软的脸颊,恶作剧般用了点力气,她被捏得嘟起嘴巴,唇瓣微启。
他手上有血,方梨想躲开,被他更用力的掰回来,强迫看他的眼睛。
江祈檌起身,兜头脱掉卫衣。
方梨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裸着上身站在她面前,纹理明显的腹肌,肩膀宽但薄,腰细的过分,要不是捆着腰带,那裤腰根本挂不住,从小臂到大臂,鼓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少年瘦但不失美感,身上的肌肉很薄,也很漂亮。
顾不得她害羞,就被人拽着胳膊一下拉起,拖着往房间里走。
不远处就是床。
方梨开始挣扎,“放开我!”
江祈檌心情好上那么一点,“现在才反抗,是不是有点晚了?”
方梨眼眶里蓄满泪水,胡乱道歉,声音带着哭腔,“对对不起,求你了江祈檌......”
江祈檌嘴角勾笑,手掐在她手臂上,轻松将人提起来,夹在胳膊下。
方梨急得蹬腿,动手打他,“放开我,你个混蛋!”
但她确实有点想歪了,被人从背后抵在水池台前,还是懵的。
江祈檌又捏她的脸,强迫她看镜子里的自己,下巴贴在她耳朵上,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一手圈在她腰上,迫使她向前弯下腰,往后扬起头,脖颈的线条绷得笔直,看起来优美又脆弱,笑声混着调侃的语调懒懒的往她耳道里灌,“看样子挺失望啊?”
她身子绷紧,双手抵在冰凉的洗手台上,撑着身后压过来的力量。
他垂眼看她通红的耳朵,小小一个,没有耳垂,手上恶劣的玩她的脸肉,方梨跟他作对,闭紧嘴巴不张开,脸颊上有淡淡晕开的血迹,透着她粉红的脸色,很漂亮。
江祈檌玩够了,伸手拨开水龙头,将她往下按,方梨被迫弯下腰,绷直脊背,他伸手拢过一掌水往她脸上抹,毫无温柔可言,她被迫闭眼,接受他的洗礼。
身后的人紧贴上来。
方梨猛地睁开眼,两人下身都只穿着薄薄的一层裤子,她感觉到什么,羞愧到脸色爆红,挣扎着要起身,奈何力量上完全抵不过江祈檌,被人掐着后脖颈,强硬的往下按。
从侧面看过去,男人劲瘦的腰,女人绷直的背,就好像是交媾的男女。
方梨终于按住他在自己脸上胡乱摩挲的手,水珠从额头浇到下巴,让她睁不开眼,喘着粗气喊他,“江祈檌!你是不是有病!”
男生粗暴的扯过一旁的毛巾,在她娇嫩的脸上胡乱的擦,带着气,“怎么,你才知道我有病啊?”
周围的气压随着他这句话瞬间点燃,他还真是有病,阴晴不定的,前一秒还笑着,这一秒方梨感觉他要掐死自己。
江祈檌洗掉手上的血迹,大发慈悲的放开她。
方梨转身就走,他在身后出声,“你敢走出去试试!”
她不敢动,背对着江祈檌静静的站着。
有柜门开启的声音,然后是细细簌簌的衣料摩擦的声音。
江祈檌套了件长袖,走过去看方梨。
鬓角的头发湿哒哒的黏在脸颊,胸前的衣服上都是水印,她抿紧唇,脸色绯红,眼睛因为沁了水汽亮晶晶的,打湿睫毛根部,还是不哭。
方梨不看他,扭头把脸转向一侧。
江祈檌没再为难她,越过她走到沙发前,抬脚踢开那件染了脏血的卫衣,敞着腿弯腰坐下,捞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没过两分钟,门被敲响。
他喊了声,“进来!”
正是那个年轻的男服务生,自从进来便目不斜视,根本没有抬眼去看站在灯下的方梨,他自觉的收拾好地毯上的血迹,顺便带走那件脏衣服。
江祈檌摆手叫停他,“送点儿吃的上来。”
服务生态度谦卑,颔首应下,“是。”
整个过程很快,十分钟吧。
江祈檌像是忘了房间里还有个人。
方梨腿站得有点麻,她走过去,“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他扬起眉毛看她,把人盯得心里发毛,“成年了么?”
这句话意味不明,方梨又开始紧张,一只手蜷缩成拳头,手心冒汗,她眨了下眼睛,声音很小,“没。”
江祈檌没什么太大反应,似乎在想怎么处置她。
场面一度僵持。
门再次被敲响,鱼贯而入的服务生应声推门进来,每人手里一个餐车,一连五六个人。
他们不需要什么命令,自行开始摆桌,甚至知道那张小茶几摆不下,还带了折叠矮桌,一道道精美的食物摆上台面,华丽丽的,遍布暖色,食物的香味瞬间充斥整个房间,替代一屋子的旖旎。
方梨往后退开一小步,那个男服务生感激的露出个不太明显的笑容。
房间里又剩他们两个人。
电话声响起,江祈檌划开接通按钮,顺便点开免提,陌生的男声从里面传出,“祁哥,都解决好了,也问清楚了,方梨现在帮颜冬办事凑钱,为了还你那件八万的衣服......”
方梨听见自己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发烫,原本停留在电话屏幕上的视线开始躲闪。
江祈檌一声未回,伸手挂掉电话,淡淡一笑,“过来,陪我吃点东西。”
方梨不敢动,回看过去,瞧见他眼底的凉意,他根本就是在玩弄自己。
他很有耐心,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手机一角,一下一下往上掂着玩,嘴角微微抬起,会让人产生错觉,这人脾气很好,很温和,不过都是假象罢了,“坐下,陪我吃完就让你走,那件衣服”,他顿了下,引出个方梨感兴趣的话题。
果然,方梨眼中隐隐有了期待,希望他说下去。
“就两清”,他注视着方梨闪烁的瞳仁,一字一句的开口诱惑。
方梨滑了下喉咙。
江祈檌突然笑起来,“这是第一个条件。”
方梨的脸一下子垮下来,看吧,这才是人渣的本性。
她瞬息变化的情绪一丝不漏的落入他眼底,原来养人比养宠物有意思的多了,“怎么样,想不想听听第二个?”
不等她回答,江祈檌自顾自的开口,“第二个,要不你来提?”
方梨长舒一口气,麻木的坐在对面沙发上,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右手腕疼得有些使不上力气,反问道,“真的么?真的可以两清么?”
江祈檌笑出声来。
11月末,天气渐凉,落叶枯黄。
方梨第一次收到江祈檌的短信,
[过来]
思绪回到上一次两人对峙的场面,
“说好两个月的。”
江祈檌看着她笑,“可我还没说开始。”
方梨闭上眼,眼前全是他玩弄的笑意,再睁眼,她拿起手机回消息。
[好]
从楼上看过去,枫江湾近在咫尺,富人区里仍旧绿意盎然,江水泛泛,隔着玻璃都觉得宛如春。
方梨穿了个过膝风衣,对襟交叠,用腰带勒紧,盈盈一握的细腰,仿佛风一吹就会折断。
还是那次的那辆车,连车门都不用她动手开。
方梨浅笑回应,对方带着墨镜,应该是没什么反应,毕恭毕敬的将她请到车上,再无交流。
明明只有一江之隔,返回闹市区,再到郊区,然后再跨过高架桥,还要往上行驶一段距离,近在咫尺的距离,要用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才能走到。
方梨从车上下来,再换另一辆车进园。
不止刚才那段距离,还有好远,好远。
园内有人在打理草坪,隔着密闭的车厢,听不到什么噪音,只能看见高速飞转的机器,将绿草折断,淌下枝叶,那味道一定鲜美。
方梨的手心又开始出汗,甚至无心去欣赏周围的美景。
偏欧式风格的设计,让白金色搭配起来更有高级感,带一点压迫,也更具有吸引力,代表着钱财和权力象征的枫江湾,不可避免的也会有些俗套的东西,金灿灿的黄金,泛着光的白玉珠宝,突兀但是很合理。
有人过来引领。
方梨目不斜视。
“方小姐,江少爷在楼上,请您上去便可。”
方梨颔首应下,室内的搭配倒是有些让人意外,不如外层看起来过分,冷色调让人一进来就像是掉进他设计好的陷阱,没等猎人出现,猎物已经开始崩溃。
脚下是松软的地毯,从门口的位置一直延伸,折在楼梯的台阶上,再往远去,她站在楼底的位置,看不到了。
大门在身后缓缓合上,女人转身走进一扇门内,整个一楼的会客厅里,只有单薄的她,一个人。
复古色留声机开始运作,黑金胶片缓缓转动,唱臂宛如少女的手尽情抚摸,偏欢快的音调,越发密集的节拍,就仿佛在述说主人势在必得的决心,德语的硬度干净利落,断金切玉的爽快与决绝,听不懂的语言会让人觉得更有气势感,听起来像是一首战歌,猎人凯旋而归。
德语版的世界之王有一种大义凛然的感觉,它不如法语的潇洒和柔美。
方梨踩着歌声走上来,有那么一瞬间,仿佛是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然。
江祈檌一手撑着额角,窝在会客沙发里,闭眼享受音乐。
干净明亮的德语更有少年气,和阴郁怪癖的江祈檌不太符合。
人总是奇怪的。
方梨脚步很轻,似乎是故意不想扰乱这氛围,她矗立在门口的位置,房门大敞,江祈檌的身影正对着她,他安静的时候会自带落寞,就像被父母抛弃的孩子,连发丝都软趴趴的,没了棱角,自然就没有戾气,误让人以为他是个正常人。
“还想在那儿站多久?”
江祈檌抬眼。
看吧,这畜生睁眼就暴躁,这种眼神,眼白偏多,让他看起来更可怕,也像是发火的前兆。
方梨又开始咽口水,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里全是汗,她不得以松开一直攥紧的拳头,长吐一口气,抬脚踏进猎人捕猎的领地。
江祈檌动作不变,一双眼睛紧盯着她不放,将她解剖,从外表看到内心,撕开她的伪装,看见她瑟瑟发抖的灵魂。
他噗嗤一笑,手从额角拿下来,垫在脑后,往沙发背上仰去,双腿大敞着,睡裤顺着他的动作往上滑,露出光洁的脚踝,骨骼分明,好看又有力量。
方梨尽量控制自己颤动的瞳孔,牙齿咬紧唇里的红肉。
“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他笑,姿态随意,但很有压迫感,像是打量商品的买家,势在必得。
方梨终于肯放开嘴里的肉,小幅度的摇摇头,不说话。
江祈檌用鼻子哼出一声笑,也不继续说,就那么嘴角勾笑看着方梨,目光深邃的要把人吃进肚里,他越发满意眼前的小猎物。
久到方梨站得腿疼。
留声机的黑胶唱片已经开始循环。
他终于肯起身,路过她身旁,带起一阵轻风,混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江祈檌走到留声机那儿,抬手拨开唱臂,音乐声戛然而止。
方梨甚至出现一瞬间的耳鸣,身后的房门被关紧,透出一声闷响,像是她心底的门,被彻底封死,黑暗袭来。
江祈檌又回到沙发上,伸手拍拍身侧的位置,不言而喻。
方梨像只招手即来的家猫,迈着有些僵硬的步伐过去,生硬的动作把他逗笑,笑声更像是一把刀,往她心口扎。
江祈檌伸手去摸她的头顶,
方梨躲开,没说话,但眼神骂得很脏。
他像是被骂爽了一样,笑得眼尾都在上挑,胸腔跟着震。
她自以为瞪得很凶的眼睛,在他眼里像是调情剂一般,江祈檌缓了笑,嘴角拉平,伸手捏她的脸,手指玩她的脸颊肉,强迫她对上自己的眼睛,“方梨,你以为我叫你过来干嘛?看你逞强?看你欲拒还迎?”
方梨被捏得疼,伸手扯他的胳膊,没什么力气,皱眉继续瞪他,抿紧唇不让他得逞,额角的血管都因为用力绷得显色,青色的脉络在她白净的脸上更显眼。
江祈檌用另一只手将人往自己身旁拽了下,两具身体紧贴,他腾出一只手去摸她额角青色的血管,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一下一下,用大拇指按着。
方梨整个人都在抖,眼底染上红晕,开口骂他,“江祈檌,你真是有病!”
“变态!”
“混蛋!”
江祈檌看着她骂,趁她喘口气的间隙问她:“还有么,继续!”
方梨现在算是知道了,他真的有病,“你放手!”
江祈檌压低身子,交颈厮语,“既然来了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怎么,来之前没听说过我么?不应该啊,你现在坐得那个位置,就是梁思恬的”,他在笑,声音狠厉,“惹上我你就应该知道是什么后果!”
方梨不敢动,也可能是惊吓过度,身体僵硬,就连抓在他胳膊上的双手都泄了力气,甚至要借此攀附,才不至于软着身体滑下沙发。
江祈檌很满意她的反应,往后退开,额头相抵,像是恋人亲密,“听话点儿,否则你会不会变成下一个梁思恬,我也不敢保证。”
方梨有眼泪流下来,落在他手背上。
方梨往前走,百褶裙一摆一摇,刚开始冷了点儿,多数女生为了美都光着腿,她倒是早早就穿上了肉色打底裤,没有她原本肌肤的颜色亮白,倒也是好看的。
光看背影都能想象到她有多漂亮。
阴天,刮西北风。
方梨膝盖骨疼,走得慢了些。
车轮划过地上的沙砾,哗啦哗啦的响,声音跟她心跳声齐平,她垂眼看筐箱里因为震动蹦跳的羽毛球,纯白一片,她好像有心事,在冷风里孤独缓慢的行走,独成一道风景。
她放好东西,推门出去,再上锁,抱臂往外走。
背阴面,加上阴天,走廊格外昏暗,开关在走廊尽头的墙上,不值得再跑一趟。
方梨揉揉眼睛,努力抬高眼皮,瞳孔虚焦,让她看起来呆萌可爱,她有轻微的夜盲症,视线暗,她看地面都是虚的,像是谁撒了一把哑光亮片,总感觉下一脚就能踩空,不得已挨着墙边慢慢走。
浪费点儿时间,再出来的时候,已经开始落雨。
从体育馆到教学楼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尴尬距离,方梨仰头看天,昏白一片,秋天的雨格外凉,右腿像针扎一样疼,带着麻劲,她不得已弯腰去捶大腿的位置,想以此缓解疼痛。
她用手臂遮着脸,奔跑溅起的水花打湿小白鞋,小腿上的袜子也全是水点,方梨闷头往前跑,呼出来的白气融在水雾里,凉气灌入胸腔,再慢慢流向心脏。
*
韩绪宁突然起身往外走,看起来急切,带动椅子“刺啦”一声拖出一步远,他都没管。
夜夕余光一直追着他身影走,瞧见他慌里慌张的跑出去,心情郁闷,手里的笔往桌子上摔,转头看窗外,阴雨天,跟她心里一样萧瑟。
她想不明白两个人为何会变成这样,从小到大每一次,他无论什么时候什么事情,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迁就自己,如今那只能够还愿的鹤,高傲的飞走了。
不是爱么,他不喜欢自己么,这难道不是大人口中的爱么?
夜夕木着脸,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她的心死气沉沉。
“小夕,出生在这种家庭里根本不配拥有爱情的。”
“爸爸不爱妈妈么?妈妈也没爱过爸爸么?”
“小夕,那不是你该管的,你要听话,爸爸妈妈要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其余的不要管!”
夜夕头疼。
“小夕过来,这是祈哥哥!”
“小夕,要跟祈哥哥好好相处。”
“小夕,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
“不可以吃零食!”
“不可以那样大笑!”
“不可以!”
“不可以......”
夜夕按住太阳穴,脸朝着窗外,没人看见她惨白的脸色,眼眶里的泪水。
“小夕以后要嫁给祈哥哥的。”
雨珠密布,雨下大了。
再大点儿,把人人的伪装都冲垮,把肮脏送于地下。
方梨拍肩头的水珠,看了眼身旁的人,没说话,转身往教学楼里走。
她晚了几分钟回来,推门进来的瞬间,齐刷刷的视线投向她,眼神各异。
颜冬不在座位上。
林玉媛嘴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带着股寓意不明的笑。
方梨熟视无睹,放轻脚步回座位,抽了张纸巾慢慢擦拭头发上的水,手指冷得僵硬,冷白的肌肤上挂着一层淡淡的青紫色,格外的脆弱。
冯柯也不在。
方梨重新扎好头发,一时间没动作,心底隐隐觉得不对劲。
冯柯回来,垂着脑袋,缩着肩膀,点了下方梨的桌子,声音粗哑,“班主任叫你过去。”
她想起江祈檌,跪下来求他?还是在床上求他?
方梨天马行空的瞎想,完全没阻止林玉媛的动作。
林玉媛心里稍微宽松些,方梨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这样最好,等她把一万块现金从她书包里掏出来,那样会多么的大快人心!
钱...钱呢?
书包里只有几本教材,一个折叠小钱包。
方梨回神,啊,原来不在她这里了。
突然响起一道轻笑。
齐阳拿着手机,不知道是在拍谁,“林同学,找什么呢?钱不在这儿?怎么看起来有点失望啊?”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竖起耳朵,半惑半解的目光投向还保持翻找动作的林玉媛。
林玉媛拿书包的手在抖,脊背爬满冷汗,大脑瞬间空白,“怎..怎么可能!我这是在帮大家找出小偷!”
其余几个小姐妹也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在看清颜冬平静的神色之后,纷纷转正身子,不再参与这场闹剧。
颜冬耻笑一声,开口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都能听见,“傻逼!”
大家又开始窃窃私语。
周峥恰合时宜的开口:“林玉媛,既然你这么好心,查一个也是查,不如全班都查一遍,就从你开始怎么样?”
林玉媛不敢说话,急忙转身去看颜冬的位置,什么回应都没得到,她慌神,语无伦次,“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是说我不知道......”
众人清醒,原来如此。
方梨根本没偷钱。
齐阳和周峥对视一眼,后者耸肩瞥了下嘴,意思这种小儿科的把戏,现在还要拿出来再玩,实在有点低端。
齐阳也无奈一笑,手机劈里啪啦的打字:
你看看你的小可怜,啧啧,整天在学校受尽欺负,你倒好,自己置身事外,她有现在的遭遇可全都是因为你,别想着否认。
方梨从齐阳身上收回目光,眉头紧锁,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好戏散场。
林玉媛悻悻的回到座位上,不敢去看颜冬的脸。
冯柯还在算那道题。
众人各怀鬼胎。
江祈檌点开视频,嘈杂闹腾的世界里,他只能看见方梨,像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花,纯洁白净,温柔恬静,让人不能从她身上移开眼。
放学的时候雨还在下。
方梨站在门口,仰头盯着雨幕发呆,她没带伞,又怕淋雨生病。
颜冬踩着高跟小皮鞋,被人簇拥着从楼上下来,路过方梨的身旁,身子突然抵过来,唇瓣贴着她娇小的耳朵,阴阳怪气的笑,“方梨,今天算你走运。”
秋雨落了一夜,方梨的右腿也疼了一夜。
津泊靠海,一年四季刮风,夏天刮热风,冬天刮刀子,雨季偏多,又湿冷,方梨不太喜欢这里。
腿疼个没完。
她爬起来,烧热水,再装进热水袋里,垫了毛巾在膝盖骨的位置,用热度蒸着,缓了一会儿,靠在床头,黑发散了一背,头顶的白炽灯,衬得她白得快要透明,眼仁愈发得黑亮。
方梨睡不着了。
拿起手机点开江祈檌的头像,去翻他朋友圈。
一条横杠。
是对她不开放,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她不知道,返回去看聊天内容,只有一页,没超过十五个字。
睡不着本就难受,眼下更烦,她扔掉手机,下床,开始刷卷子。
天亮得晚了些,楼上女人起床做饭,在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弄出响声,有孩子哭闹的声音,男人的叫骂声,老人的咳嗽声。
总感觉这里跟之前没什么区别。
不过是换了层光鲜的壳子,划开那层装饰,里面一样的黑暗混沌,肮脏的污水四溢横流,不放过每一个角落,蛆虫攀爬,恶臭弥漫。
方梨思绪回笼,扭脸去看他,试图从他的脸上读出点什么。
让她意外的是,一直缩在壳子里的冯柯,今天突然回视过来,镜片后细长的眼睛几乎看不到眼白,闪烁着诡异的光,像是阴沟里的偷窥者,瞥见被遗落的食物,他已经在跃跃欲试,起身逮捕。
冯柯抬眼看少女,看来在外面淋了雨,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唇色惨白,目光深深的打量着自己,他动了下眼睛,连带着眉毛一抖,像是发病前的征兆,无法控制脸部肌肉的抖动,有些瘆人。
方梨收回视线,忽略他古怪的行为,起身出了教室。
冯柯双手藏在桌洞里,胸膛靠在桌面上,他还是缩着脖子,只有一双眼睛,借着镜框的遮挡,眼神飘闪,视线落在林玉媛的身上,以极快的速度勾了下嘴角,又快速的低头,整个人都缩在椅子里。
方梨进来的时候,颜冬正在抹眼泪,见她进来,赶紧低下头,像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这件事的错还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方梨。
黄元莉轻声安慰她,见人进来,冷了脸色,眉眼间厉色转换的过于明显,攀权厌穷。
“方梨”,黄元莉起身,斜眼往身后的办公桌上看了下,还有一个男教师在备课,她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这种丑闻发生在班级里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她清了嗓子,压低声音,“叫你过来,是有事情要问你,颜冬同学丢失了一万块钱的现金。”
颜冬红着眼睛,努力挤了几滴眼泪,哭丧着脸,但眼底一丁点的悲伤都没有,快速看向方梨的眼神,仍旧是嫌恶的,毫不掩饰。
方梨安静的站着,双手自然垂放,表情淡漠。
“老师想问问你,有没有看见这笔钱,一万块钱也不是小数目,班级出现这种事情老师真的很伤心,你们都已经是高三的学生了,多半同学已经成年,都是懂法的好孩子,不能知法犯法......”
方梨无动于衷,一句话都没有。
黄元莉脸上有些挂不住,她暗示的已经够明显了,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木讷,真够死板的!
房间内安静几秒钟。
方梨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老师,我不太明白您什么意思。”
颜冬突然嘴巴一瘪,带着哭声看向方梨:“方梨同学,我知道你家里条件不好,是靠资助才有书能读,如果你需要钱的话可以跟我说,我会帮助你的,但是你不能偷钱啊!”
她故意提高哭声,惹得身后的男老师频频抬头看过来。
她右手挡住眼睛,透过指缝挑衅的看向方梨。
方梨始终没有太大的波动,轻轻摇头,“我没偷你的钱。”
像是意料之中的回答,黄元莉的脸色更黑,颜冬白了她一眼。
“说我偷钱总要有证据”,方梨站得腿疼,动了下右腿,“老师,没什么事,我就先回班级了。”
“方梨,我当然不会没有证据就叫你过来!”
黄元莉也提高声音,“有人看见你在颜冬座位旁逗留过好几次,午休的时候,也只看见你一个人在班级里!”
方梨心累,还是摇摇头,“就凭借这个断定是我偷的钱?”
颜冬火上添油:“老师算了吧,这笔钱,我就好心给她了,她独自一个人来上学也挺不容易的......”
显然她失策了,这些话方梨听得多了,没什么感觉,一丝波动都惊不起。
不了了之。
方梨走在前面,颜冬从后面跟上来,笑:“不应该啊,跟着江祈檌还能没钱花?沦落到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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