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禾陆淮迟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太监之后 全集》,由网络作家“锦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清禾一筹莫展。二日,陆淮迟没有来,而是派了管家陆恒过来送保胎药。一天一次,必须在严格监督下服用。等到沈清禾服用完保胎药,陆恒才满意离开,然后再回禀给陆淮迟。“夫人…哦,沈清禾已经服用了安胎药,目前没有异常。”“可有用膳?”陆淮迟低头,挥洒几笔大字。“没有。”“为何?”“她闻不惯那味,吃一点吐一点。”陆淮迟停下笔砚,将其放在案上:“告诉膳房,做些开胃菜送过去。”陆恒应声而去。宁隐从屏风内走了出来:“淮迟,你如此善待她,究竟为何?”“让她顺利把孩子生下来,以便将来有可用之处。”陆淮迟似乎不愿意过多回答。宁隐也没再问了,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她突然捂着胸口,倒在陆淮迟的怀中。“隐儿,你怎么了?”“最近总是胸闷,大概是上次落水留下的病根,淮迟...
《嫁给太监之后 全集》精彩片段
沈清禾一筹莫展。
二日,陆淮迟没有来,而是派了管家陆恒过来送保胎药。
一天一次,必须在严格监督下服用。
等到沈清禾服用完保胎药,陆恒才满意离开,然后再回禀给陆淮迟。
“夫人…哦,沈清禾已经服用了安胎药,目前没有异常。”
“可有用膳?”
陆淮迟低头,挥洒几笔大字。
“没有。”
“为何?”
“她闻不惯那味,吃一点吐一点。”
陆淮迟停下笔砚,将其放在案上:“告诉膳房,做些开胃菜送过去。”
陆恒应声而去。
宁隐从屏风内走了出来:“淮迟,你如此善待她,究竟为何?”
“让她顺利把孩子生下来,以便将来有可用之处。”
陆淮迟似乎不愿意过多回答。
宁隐也没再问了,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她突然捂着胸口,倒在陆淮迟的怀中。
“隐儿,你怎么了?”
“最近总是胸闷,大概是上次落水留下的病根,淮迟,不用担心,休息一会便没事。”
陆淮迟扶着宁隐去了厢房。
宁隐躺在榻上,握着陆淮迟的手。
“明日送你回宫吧。”陆淮迟询问宁隐的意见。
“我不想回宫,就想和你在一起,淮迟,自那晚与你解毒之后,我总是感觉体力不支,总是犯晕,待我留在府中休息一段时日在回宫吧。”宁隐握着陆淮迟的手,半撒娇的道。
陆淮迟自然也就由着她了。
待宁隐入睡,宫里来人,说是有使臣觐见,皇帝年小,需要陆淮迟去应付。
宁隐身子虚弱,陆淮迟并没告知于她,为她掖好被子,便进宫了。
看着陆淮迟匆匆离开的背影,宁隐起身,下榻。
“内相走了吗?”宁隐问走来的陆恒。
“是的,内相已进宫,使臣奉太后密旨,也已进宫。”
“嗯,去后院。”宁隐为成功支开陆淮迟而得意。
陆恒引宁隐去了囚禁沈清禾的后院,跟随宁隐的,是一排宫人。
后院冷清清的,枯叶飘零,一片凄凉。
陆恒将门打开,沈清禾只觉得刺眼,不适应的用手挡住脸。
宁隐走进来,看着沈清禾:“你知道为何要你生下肚里的孽种吗?”
“太后若想说,只管说便是。”沈清禾镇定自若。
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因为我有心痛的毛病,需要未满三朝的婴儿做药引,正好你又怀孕了,淮迟为了治好我的心痛症,只有暂且留下这孽种。”
“药引…”沈清禾倒抽一口冷气。
原来陆淮迟给她喂安胎药,是因为要利用这个孩子来救治宁隐太后。
沈清禾知道他会利用这个孩子,可是她没想到会以这种残忍的方式!
下意识,她的手不禁握紧,眼中流露着愤怒。
“今日便是哀家来取药引的日子。”
“利用孩子做药引,你们还是不是人?”沈清禾愤怒之余,脱口而出。
“放肆,居然敢出言冒犯太后!
一老嬷嬷上前,怒扇沈清禾一耳光。
陆恒见状,冷漠低头,装作没看见一样。
他倒希望沈清禾遭受更多的陷害与折磨。
只有这样,她的心中才会跟他一样装满仇恨,而仇恨,是动力,是最厉害的武器。
想到此,陆恒唇角勾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冷笑。
此时,沈清禾的脸火辣辣的痛,她定睛一看,扇她的是李嬷嬷。
那时在宫里,李嬷嬷和那些宫女变着法的折磨沈清禾,之后李嬷嬷连同那些宫女都被陆淮迟处置了,陆淮迟因念及李嬷嬷是照顾宁隐起居的老嬷嬷,便没有处死她,而是将她逐出宫。
宁隐醒来之后,便又将李嬷嬷接了回来。
沈清禾坐在院中的花梨木摇椅上,一只脚高高翘起,伸手一个接一个的拿着葡萄数着,嘴里似乎在嘟囔着什么。
“相爷回来,相爷不回来,相爷回来……”
这个时候,有丫鬟来报,自己的夫君陆淮迟从宫里回来了。
沈清禾立即起身,开心雀跃不已:“相爷果真回来啦。”
“夫人,相爷还带了一个女子回来。”丫鬟杏儿补充一句。
沈清禾愣一下,然后摆摆手,哦了一声。
杏儿看出了沈清禾的失落,叹一口气,只好离去。
沈清禾将那些葡萄放回盘中,起身,然后回到了厢房。她将梳妆台上随处可见的银票全部收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袖袋里。
她喜欢钱,更喜欢存钱,她要悄悄的存钱,存多多的钱,直到足够她和相爷养老。
相爷为人清廉,也不能有自己的儿女,她要未雨绸缪。
沈清禾出身微寒,她是贫农的女儿,吃了上顿没下顿,瘦的跟小鸡仔似的,一阵风都能吹倒,每天饿的只能上山挖野菜,那座山都被挖秃了,久而久之,在她挖野菜的时候辨别出好多药草,并且还能卖钱,最后她就靠卖药草养家糊口,成了家里的顶梁柱。
常人都说她呆傻蠢笨,但是在做药草生意方面,却很有头脑。
因为她饱尝没钱挨饿的滋味,只有挣钱才能改变现状。
虽然嫁给陆淮迟养尊处优,不愁吃穿,但是她总要为将来做打算。
陆淮迟是太监,即便现在的他多么风光,到老也终将孤苦伶仃,现在是陆淮迟养着她,等以后,她是要养陆淮迟的。
因为陆淮迟对她最好。
沈清禾是在卖药草的时候认识了陆淮迟,那年她十六,穿着草鞋,背着一袋子药草去京都城门外摆摊,正好赶上皇家仪仗队浩浩荡荡出城,沈清禾在巡逻官兵的驱逐下慌张后退,为首身穿黑色缂丝蟒袍的男子骑马经过,那男子生得阴柔俊冷,清冽孤高,居高临下的看着沈清禾,看的她心里直发怵。
后来她才知道,那人就是陆淮迟,司礼监雷厉风行的掌印大太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称陆内相。
自城门那一瞥,陆淮迟差人来提亲,送了黄金珠宝,绫罗绸缎,要沈清禾嫁过去。
娘亲以泪洗面,小声告诉沈清禾,陆淮迟不是男人,是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爹爹倒不以为然,只说太监又如何,连皇帝都让他三分,何况贫民百姓,想反抗除非不要命。
沈清禾不敢反抗,也没想过要反抗,当时她想,只要嫁过去,那些黄金珠宝绫罗绸缎可以让家里不愁吃不愁穿了。
陆淮迟很少回来,在宫里一待就是十天半月,非常忙,陆淮迟一回来,就会带她出去游山玩水,亲自给她下厨做饭,渐渐的,她越来越依赖他了,每次他进宫,她都不舍的黏着他,不让他走,每次这样,他就将她抱放在榻上,宠溺而又无奈哄她入睡,待她睡着,他才默默离开。
沈清禾收回思绪,看着不远处那个身材挺拔的黑袍男子,她快步奔跑过去,扑向他。
他却不似往日那般温情脉脉,而是一脸的严肃,冷若冰霜。
沈清禾察觉到不对劲,缓缓顿住脚步,久违的压迫感填满她的四肢百骸,微微屈膝蹲一下。
“相爷。”
陆淮迟衣袂生风而来,看她一眼,没有回应,只和身旁的女子轻柔低语。
那般的温柔,如世上最动听的靡靡之音。
那女子穿着藕荷色的襦裙,发髻如云,眼波流转,美艳动人。
虽是一身宫女扮相,却难掩她浑身散发的华贵之气。
女子上下打量沈清禾,笑了笑:“与我确是有几分相像,就是太胖了些。”
沈清禾听出女子口中的嘲讽,甚至还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尤其女子和陆淮迟并肩而行,手挽胳膊,亲密无间,她的眼睛像是进了沙子,些许不适。
这是嫉妒吗?她不清楚,此时她脑海里只想着以往和陆淮迟的点点滴滴。
陆淮迟每次回来沐休,就给她带些好吃的糕点,好看精致的发簪裙钗,还会给她梳头,盘最漂亮的发髻。
睡觉的时候,陆淮迟会把她搂在怀中,动作轻柔的将她发丝拢到耳后,他性子清冷,但是做这些时,就像大哥哥一样,温情动人。
然而,这份温情也可以给别人。
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沈清禾尽量维持着当家女主的风度,微笑回应:“以前我很瘦,自嫁给相爷,每天都是山珍海味,大鱼大肉,不胖才怪呢。”
女子听罢,愣一下,冷笑:“果然是乡下丫头,就知道吃。”然后牵着陆淮迟的手,问:“淮迟,我的房间布置好了吗?”
陆淮迟凝视沈清禾,答:“嗯,已布置妥当。”
言罢,两人亲密而行,越过沈清禾,去了前面的厢房。
前几日,陆淮迟差几个太监过来整理出一间屋子,在里面布置了各种鲜花盆景和昂贵实用的陈设,整个屋子弄的精致幽雅,香气袭人,原来是为了给这个女子布置厢房。
沈清禾恍然大悟,同时也接受了一个事实。
成亲三年,陆淮迟领了新宠回来。
往后会越来越多,然而他一个太监,再喜欢也不能恩爱,只有看的份。
可她心里就是堵的慌,尤其看着他们那般亲密时,很不是滋味。
陆淮迟给予她的温情在她心里徘徊一圈后,又荡然无存,空落落的。
“清禾,过来。”
不知何时,陆淮迟站在门外,长身玉立,雅人深致。
萧湛看着伤心落泪的太后,有些提防的避开。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怀疑有诈,正此时,他看见了她领口下的异常,他忘记了推开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领口被鲜血染红,全是可怖而惊悚的伤痕,绽开的血肉黏在衣袍上,让人触目惊心。
“太后为何受伤,是谁伤的?”那些伤势让萧湛动了恻隐之心,不禁关心的问起来。
沈清禾摇头:“哀家不想节外生枝……”萧湛更是疑惑,压低了声音:“是不是陆淮迟?”
沈清禾不语,依旧是摇头。
这更加激起了萧湛的怜悯,他揽住沈清禾,道:“太后若需要臣,臣定会与太后并肩,去对付那些威胁太后的奸臣。”
“真的吗?王爷,我们能否进一步说话?”沈清禾握着萧湛的手,看了看四周。
萧湛本来就想与太后联手,自然求之不得:“全凭太后做主。”
“哀家受了伤,无法走动,麻烦王爷了。”沈清禾小鸟依人的依偎在萧湛的怀中。
萧湛二话不说,将沈清禾抱起,去了长乐宫深阁内。
沈清禾在萧湛不注意的时候,将他腰间的令牌扯下,落放在酒案上。
陆淮迟缓步而来,将那令牌捏握在手,目视着抱在一起窃窃私语的男女。
这一刻,他的眼睛似乎进了沙子,很不适。
“内相大人,已经备了马,何时启程?”
“现在出发。”
陆淮迟拿着令牌,出宫。
陆淮迟一袭黑袍,扮作侍卫下马,走进摄政王府。
王府一侍卫见他面生,立即阻止。
陆淮迟拿出令牌:“王爷有令,放了那个被关禁的女子!”
“这么说,她并非太后了?”
“没错,太后在宫中和王爷有要事商议,王爷命我先一步回来放人。”
“行,你等着,我这就把人带过来。”
那侍卫拿着钥匙,准备放人。
很快,他扶着一昏迷女子出来了。
陆淮迟看着那女子,皱眉。
的确是宁隐。
他派人在深水中打捞几天几夜,依旧没有宁隐的下落,本以为宁隐就这样香消玉殒,哪知,摄政王萧湛将宁隐救了去,并且囚在王府,还以此来要挟他,逼他放权。
“这女子也是命大,被王爷捞了上来,本来王爷还以为她是太后,想着要利用太后来威胁那个陆淮迟,却没想到,是王爷认错了人。”
侍卫并不知道陆淮迟就在他的眼前,一直说不停。
陆淮迟不做声,看着昏迷的宁隐,接过,揽入怀中。
她的脉象很微弱,在晚一步过来,只怕没有生命体征了。
陆淮迟封住宁隐穴道,抱着她上马,疾驰而去。
那侍卫在一回头,早已经不见踪影。
长乐宫这边,萧湛一直在寻找什么。
沈清禾依旧缠着他,喂他喝酒:“哀家与王爷聊的很是开心,王爷就是哀家的知己,哀家在敬王爷一杯。”
萧湛捉住她的手,将她的酒盏一下摔在地上:“太后为何要拿走我的令牌?”
“什么令牌?”
沈清禾问。
“哼,太后心里清楚!”
萧湛拂袖,气急败坏:“原来太后装可怜博同情,就是为了偷拿臣的令牌,这番手段真是叫人开了眼!”
“哀家不曾拿王爷的令牌,王爷若不信,可以搜身。”
沈清禾心里咯噔一下,立即将银票掩下,转头,撞进陆淮迟那温柔深邃的黑眸中。
陆淮迟是一个极其矛盾的人,既温情脉脉,又冷戾严酷,站在那里,让人如沐春风,却又压迫感十足。
沈清禾乖乖的走过去,迎上:“相爷,什么事?”
他负在身后的手拿了出来,掌中多出一根凤凰形状的金步摇,优雅的抬手,亲自为沈清禾戴上。
“喜欢么?”
沈清禾用手摸了摸,然后照了一下镜子,那步摇精致耀眼,美丽的流苏轻轻摇动,将她映衬的更是顾盼生辉。
陆淮迟送的,自然都是上等的好。
沈清禾没有回答,而是将步摇摘下,还给陆淮迟:“相爷以前给的首饰,我都戴不过来,这根步摇还是送给新来的那位姐姐吧。”
换做以前,她会挽着他的胳膊,形影不离的黏着他,可现在,她觉得他有些陌生了。
“她是教习司的姑姑,只来这里小住几日。”陆淮迟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紧,眼眸清冽几分。
沈清禾抽回手,点头:“定是有事才住这里,清禾不耽误姑姑和相爷做事。”
她后退一步,垂眸。
陆淮迟捉住她的手:“清禾听话,好好跟着姑姑学规矩。”
沈清禾不明所以,抬眸和他对视,眉眼间皆是疑惑。
她又不进宫,学什么规矩,陆淮迟是觉得她是乡下丫头,担心带她出门闹笑话吗?
可要学规矩,早一年前就应该学啊。
“不愿意?”陆淮迟问。
“也不是……”就是忙着偷偷做买卖,没时间。
“本相让你学,自然有一定道理,你只管去做便是。”陆淮迟的声音有些冷酷,透着严厉。
陆淮迟在皇帝那里都是说一不二的主,满朝文武都要忌惮他三分,更何况是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学就学吧,日后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
可是,他的严厉让她难过好久。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宫里的姑姑一来,他像变了一个人。
她收拾一番情绪,打算去向那位宫里来的姑姑学习。
沈清禾想的周到,她知道姑姑刚来,定是要歇息一番的,就先不去打扰了,午膳后再去也不迟。
两个时辰后,杏儿端来了一碗汤和一碟素菜,神色耷拉着,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夫人,这是你今儿的午膳。”
沈清禾有些意外。
“不用劳什子端过来的,我自己去前堂就行。”
杏儿答:“相爷说,夫人最近几日不必去前堂用膳了,那位姑姑嫌弃夫人太胖,要缩减夫人的吃食,喽。”
说完,眼睛瞥一下漆盘上的素菜和一碗清汤。
沈清禾扫一眼,心中并无不快:“行吧,你也下去吃饭。”
“那位姑姑排场可真大,刚一来就对夫人立了下马威,还不准夫人多吃,现在用膳还要相爷亲自布菜喂给她……”杏儿不满的嘟囔着。
沈清禾听到这,掩饰着内心的难受,然后大大方方喝一口汤:“两厢情愿的事情不必拿出来说,杏儿,你在我面前怎么说都行,切勿逢人就说,小心祸从口出,明白吗?”
“嗯,杏儿记住了。”
“近几日我也不能出去做事,你闲时就去帮我代劳,在此谢过啦。”沈清禾掏出一锭银子给杏儿。
杏儿没有收:“瞧夫人说的,杏儿是夫人的丫鬟,为夫人办事应该的,”
沈清禾捏了捏杏儿的脸颊:“好好做事,当然不会亏待你,拿着。”
杏儿感激接过:“夫人,你人真好,杏儿能做到的,就一定会帮夫人做好。”
“好好好,我们都好。”
沈清禾爽朗一笑,说话间已经用完了午膳,杏儿转身离开的时候,撞见了一个老嬷嬷,这个老嬷嬷有些面生,正一脸严肃的盯着沈清禾。
杏儿顿住了脚步,沈清禾也愣了一下。
沈清禾遣了杏儿出去做事,看向老嬷嬷:“嬷嬷是有事情向我禀报吗?你是今日来的,想必是走错房间了吧?”
那老嬷嬷冷冷哼了一声,从容走了进去,上下打量一番沈清禾,严厉的开口:“夫人用膳时要保持沉默,不能对着一个低贱的丫头有说有笑,更不能用膳时狼吞虎咽,跟饿死鬼投胎一样!”
“我在自己的厢房,还不能自在一会吗?”面对劈头盖脸的训教,沈清禾有些气。
“夫人是想继续当一个乡下野丫头吗?”老嬷嬷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
“乡下丫头怎么了?我虽出身乡下,倒也清清白白干净做人,容不得你在这说三道四!”
“行,我这就回禀相爷和姑姑去。”老嬷嬷说完,拂袖而去,回头还恶狠狠的看一眼她,带着一丝威胁。
沈清禾眼皮子跳了一下。
很快,小太监过来催她去书房,说是陆淮迟传她过去,小太监还告诉她,老嬷嬷是照料姑姑的宫里人,贴身的那种,叫李嬷嬷,也难怪这么盛气凌人。
沈清禾穿过抄手游廊,途经姹紫嫣红的庭院,去了陆淮迟的书房。
刚进门,便看见那个姑姑靠在陆淮迟的肩膀上,小鸟依人的说着悄悄话。
陆淮迟则是站在书案旁,身姿如松,挥洒几笔大字,遒劲有力,婉若游龙。
“淮迟,事成之后,我要天天和你在一起,谁也不准把我们分开。”那个姑姑甜蜜蜜的笑着,一脸崇拜的看着陆淮迟。
陆淮迟勾起唇角,不语,抬眸,看见沈清禾。
沈清禾见状,似觉的不妥,立即要退出。
“过来。”
陆淮迟命令她。
陆淮迟的眼眸沉了一下,缄默了片刻,道:“等到你毫无价值,自然就丢弃了。”
听到这话,沈清禾冷笑了一下,她突然将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掏了出来,狠狠的朝自己的脸上划去。
“沈清禾!”
“相爷,你知道吗,我好讨厌我这张脸。”沈清禾在要划时,陆淮迟捏着她的手腕,阻止她。
“我说过,你是我的私有物,你这张脸,只有我才能毁掉,包括你身上的每一寸。”他捏着匕首,鲜血从掌心溢出,一点点的往下渗。
“那就请相爷把我这张脸毁掉吧,萧湛已经知道我不是太后了,我没必要在继续假扮下去,这张脸也没有用处了。”沈清禾颤抖的捏着陆淮迟的衣领。
陆淮迟抱着她,去了未央宫:“我想时,自然就毁掉,不必你说。”
躲在暗处的萧晏看见了这一幕,他好担心沈清禾的安危,可是,陆淮迟将他禁足在养心宫,他不能被陆淮迟的眼线发现自己跑出来。
萧晏只恨自己年幼,无法与陆淮迟抗衡。
未央宫内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有陆淮迟和沈清禾。
陆淮迟的掌心被匕首所伤,血流不止。
沈清禾隐过心里的不适,别开视线,。
想着之前他对她的种种残忍行为,她选择无视他的受伤。
“过来给本相包扎。”陆淮迟命令她。
沈清禾动作僵硬的转身,面无表情的给他处理伤口。
“咳咳咳……”
陆淮迟忍不住的咳嗽起来,似乎染了风寒。
沈清禾抬头看着他,发现他充血的眼眸泛着血丝,似乎比之前还要憔悴。
“本相脸上有东西?”
陆淮迟冷慢的问。
沈清禾不语,别开视线,低头继续包扎伤口。
“相爷,夫人这里由奴才照料,您还是早些安歇吧。”刘太监毕恭毕敬的走进来,劝道。
“太后那边如何?”
“太后脉象也还算稳定,还是不曾醒来。”刘太监如实禀报。
陆淮迟有些忧心的皱了眉,在看沈清禾时,多了几分恨意。
“不需要你包扎了,滚。”陆淮迟的脸黑沉沉的,叫人害怕。
沈清禾只觉得他喜怒无常,让人捉摸不透。
陆淮迟见她愣在那里,无动于衷,更是火大,将她推开。
沈清禾失去重心的倒在了地上,在抬头时,陆淮迟已经走远。
刘太监立即将她扶起。
“夫人,你推太后入水,相爷没有要你命就不错了,且先忍耐着吧,别再做一些惹怒相爷的事情。”
刘太监说完,叹了一口气。
沈清禾摇头:“他只是想在我临死前慢慢折磨我,让我比死还难受。”
“夫人被埋雪堆里,是相爷亲自扒开雪将夫人抱起,夫人浑身冻僵,是相爷搂着夫人同榻而眠,用自身的温度来解冻夫人的身体,为此,他得了严重的风寒。”
沈清禾听罢,有些难以置信。
难道那日包围她的那一团温暖是陆淮迟的温度?是他一直抱着她,给她煨暖身体吗?
只听刘太监继续道:“相爷若想折磨夫人,就会放任李嬷嬷和那些宫女继续欺辱夫人,但是相爷没有那么做,他得知她们对你暗用私刑,一怒之下全部都给她们处置了,并且还将亲手研制的无痕膏拿给夫人涂抹,抹平了夫人的伤痕。相爷真的不是奸臣,更不是坏人。”
刘太监说到这,流露着对陆淮迟的崇敬。
沈清禾默默的听着,心中微微悸动。
她记得,那日她躺在温暖中浑浑噩噩的,却听见一阵哭声和哀求声,那个时候,是陆淮迟在处置那些欺负她的宫女吗?
“太后变成这样,皆是夫人的错,夫人就莫要任性了。”刘太监给她倒了一盏茶,然后默默的退离。
小小的萧晏却另一扇门偷偷溜了进来。
“母后!”
萧晏小声的道。
沈清禾看见萧晏,立即将他拉了过去,又看了看四周:“皇上怎么来这里了,赶紧走。”
萧晏一直被陆淮迟禁在养心宫,不得迈出一步,若被陆淮迟发现萧晏在这里,定是要对他加重处罚的。
“陆内相不会过来了,他去了宁隐太后那里,朕趁他不在,只想来见母后。”萧晏扑到了沈清禾的怀中。
沈清禾心里头暖暖的,为萧晏整理着松散的发冠:“你在养心宫可有练字,吃的可好?”
“字倒是练了,吃的也与之前无异,就是夜晚的时候,朕睡不着,母后,陆内相是不是一直欺负你?”
沈清禾愣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忧伤。
“朕要把真相说出来,不能再让母后受苦了!”
“不行,皇上,你不要说出来,这对你没好处,冲你叫我一声母后,你就听我的,莫要说出去。”
“可是朕不想让你成为罪人,你不是罪人!”
“皇上小些声,你还小,不能什么事都让你扛着,我受点苦没事,只希望皇上好好历练自己,将来有望成为一代明君。”
看着满眼关心她的萧晏,沈清禾甘愿担上罪人的骂名。
萧晏哭了:“都怪朕无能,等朕长大,朕要保护母后,那一天即将到来。”
“母后很好,皇上不要担心。”沈清禾安慰他。
“宁隐太后不是朕的生母,朕的生母已经死了,是自缢的,她是父皇的妃子,是宁隐太后逼死的。”萧晏眼中充满恨意:“朕真希望宁隐太后永远都不要醒过来,希望她死。”
萧晏那双天真的眼睛透着一丝狡黠的狠芒。和他的小小年纪根本不符。
“皇上,小心隔墙有耳。”
“母后,这次她是不会醒过来的,到时候,这皇宫只有朕和母后。”
萧晏握着沈清禾的手,又恢复了以往的天真纯善。
沈清禾有些不安:“皇上为何要这样说?”
萧晏不做声,而是握着沈清禾的手:“母后难道不希望除掉这些障碍吗?”
正这时,外面传开凌乱的脚步声,宁隐的寝宫,太监宫女进进出出,甚至还有御医。
萧晏见状,下意识的躲在沈清禾的身后,却掩饰不住的得意:“母后且看着吧,这些障碍很快就会没有的。”
话落,沉稳急促的步伐渐行渐近,陆淮迟突然闯了进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是乌青的,一脸严厉。
萧晏感到诧异。
陆淮迟怎么还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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