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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小说结局

钟灵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是父亲一手带大的。幼时母亲早逝,父亲又当爹又当娘,既要顾及我,又要经营府外的一大摊生意。成日里殚精竭虑,而立之年,便早生华发。好不容易将我拉扯大,我却在及笄那日摔断了腿。那日,父亲一夜白头。往后的一年,父亲走南闯北,边做生意边为我寻求良医。后来,良医寻到了,他却去了。周府只剩了我一个主子。当家的重担,骤然落在了我这个残废的肩上。而我掌家后第一件要操办的,就是父亲的丧事。停尸、报丧、入殓、祭奠、出殡......这些陌生的字眼从管家口中一个个蹦出来,我看着安安静静躺着的父亲,脑中一片眩晕。天旋地转之际,是祝元安按住了我的肩膀。“阿仪,交给我。”他蹲下身,握住我双手,“一切都交给我。”“我操办过父亲的丧事,有经验,你放心。”祝元安再一次...

主角:灵芝钟灵芝   更新:2024-11-19 16: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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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灵芝钟灵芝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钟灵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是父亲一手带大的。幼时母亲早逝,父亲又当爹又当娘,既要顾及我,又要经营府外的一大摊生意。成日里殚精竭虑,而立之年,便早生华发。好不容易将我拉扯大,我却在及笄那日摔断了腿。那日,父亲一夜白头。往后的一年,父亲走南闯北,边做生意边为我寻求良医。后来,良医寻到了,他却去了。周府只剩了我一个主子。当家的重担,骤然落在了我这个残废的肩上。而我掌家后第一件要操办的,就是父亲的丧事。停尸、报丧、入殓、祭奠、出殡......这些陌生的字眼从管家口中一个个蹦出来,我看着安安静静躺着的父亲,脑中一片眩晕。天旋地转之际,是祝元安按住了我的肩膀。“阿仪,交给我。”他蹲下身,握住我双手,“一切都交给我。”“我操办过父亲的丧事,有经验,你放心。”祝元安再一次...

《夫君纳表妹为外室后,我从轮椅站起来了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是父亲一手带大的。
幼时母亲早逝,父亲又当爹又当娘,既要顾及我,又要经营府外的一大摊生意。
成日里殚精竭虑,而立之年,便早生华发。
好不容易将我拉扯大,我却在及笄那日摔断了腿。
那日,父亲一夜白头。
往后的一年,父亲走南闯北,边做生意边为我寻求良医。
后来,良医寻到了,他却去了。
周府只剩了我一个主子。
当家的重担,骤然落在了我这个残废的肩上。
而我掌家后第一件要操办的,就是父亲的丧事。
停尸、报丧、入殓、祭奠、出殡......
这些陌生的字眼从管家口中一个个蹦出来,我看着安安静静躺着的父亲,脑中一片眩晕。
天旋地转之际,是祝元安按住了我的肩膀。
“阿仪,交给我。”他蹲下身,握住我双手,“一切都交给我。”
“我操办过父亲的丧事,有经验,你放心。”
祝元安再一次成为了我的英雄。
从出事那日起,一直到头七,他忙得脚不沾地,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后来,他胡子拉碴蹲在我身前:“周仪,待你出了孝期,我们便成亲。”
“可好?”

“好。”
从那时起,他接手了父亲在府外的生意,我则安心待在周府待嫁。
三年后,孝期一过。
成亲的流程走得飞快,大婚前一日,他特意带我去了父母坟前,长跪不起。
我让他起,他不肯。
他说要连我的份儿一起跪了。
次日,我们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同寻常夫妻不一样,我对祝元安多了份情义——那就是感恩之情。
数次于谷底中将我捞起,他为我做的事,我始终铭记于心。
“灵芝,去将库房里那只百年老参寻出来,另外再将那套赤金嵌南珠头面装好,你亲自给芙表妹送了去。”
“小姐?!”
灵芝眼睛瞪得滴溜溜圆。
“另外再知会李郎中一声,请他为芙表妹医治时,多用些心。”
“小姐您是疯了不成?李郎中都说了她不过是小伤,休养几日便好,怎么就用得上那么珍贵的百年老参了?”
“还有那么金贵的头面,凭什么要送给那个狐媚子啊!”
“灵芝。”我坐正身子,语气严肃,“日后莫要动不动把‘狐媚子’挂在嘴边。”
“小姐!”灵芝气鼓鼓又有些不服气,“奴婢不叫她狐媚子叫什么,还能叫姜姨娘不成?”
“日后真的成了姨娘也说不定,京中纳妾成风,为自家夫君张罗抬姨娘的夫人还在少数吗?”
“那要依着小姐您这么说,姑爷他成亲几年来,只养了这么一个外室,还算是好男人了?”灵芝咬唇,“可当年,分明是姑爷自己说要同您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想了想,祝元安好像是说过这句话。
只是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
“傻灵芝。”我笑,“男人的话,多半做不得数的,谁若是当真了,那就败了。”
“行了,快去吧。”
我低头,揉揉眉心。
过惯了平静的日子,今日甫闹了这么一出,顿觉异常头痛。
灵芝见我心烦,到底没有再顶嘴。
听了我的话,去准备东西了。
我则唤了婆子来,抱我上榻小憩。
将将迷迷糊糊要入睡之际,忽听婆子在耳边唤我。
“夫人,夫人不好了,那边闹起来了。”
我猛地睁开双眼,头脑瞬间清醒。
不必问也知道婆子说的那边,是指哪边。
“快扶我起来。”
急急忙忙收拾停当,我吩咐婆子带我朝姜芙的院子去。
离着院门还有老远,便听见里头传来阵阵吵闹声。
等进了院子,就见里头热闹非凡。
灵芝正对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破口大骂,而周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下人。
此时众人见我来了,慌忙散开。
我这才看清,被灵芝指着鼻子骂的小厮,正是祝元安的贴身侍从明贵。
接下来的日子,我皆闭门不出。
每日除了接受李郎中的治疗,就是翻看府外生意的账本。
这些账本并不是祝元安给我的,而是我派灵芝去找店铺的掌柜们要的。
都说商人重利,但到底也有些记得情义的老人的。
尤其是那些从前跟着我父亲白手起家,后来又走南闯北的老弟兄。
他们见到了父亲的令牌,再听说是小姐要账本,二话不说就都交给了灵芝。
我算账的本事是父亲手把手教的,即便多年未碰,看了两日便也都想起来了。
“小姐,您歇会儿再看吧,这些天老是盯着这些账本,您是有什么打算吗?”
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响起,我一边拨着,一边回:“灵芝啊,你要记住。这世间,男人的话靠不住,男人的情爱更是靠不住。能靠得住的,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财富。”
“真金白银,世人谓之黄白之物,斥其俗气。殊不知,只有这些最最俗气之物,才最最可靠。”
“奴婢......奴婢明白了。”灵芝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今日他们可有再来?”
灵芝知我说的他们是指祝元安和姜芙,便回道:“姑爷没来,姜姑娘来了,奴婢就说您病了。”
“起初姜姑娘还要硬闯,后来听奴婢说您这病会传染,便吓得跑了。”
“做得好。”我点头,“磨墨。”
“是,小姐。”
算盘声噼里啪啦响着,直至月上三更才停下。
如此坚持,大半月后,我合上最后一本账册。
伸了伸懒腰。
心中将所有在账本上的纰漏一一过了遍,我长舒一口气。
这大半月,总算没白忙活,收获不少。
正高兴着,忽觉腿上一痛,我不觉痛呼出声:“嘶,轻些。”
“是、是!”正在给我捏腿的灵芝急忙松开手,“奴婢该死,弄疼了小姐。”
“无事......”
话音刚落,我俩同时瞪大了双眼。
灵芝看着我,我看着灵芝。
半晌,灵芝猛地跳起来。
“小姐!小姐您的左腿也有知觉了!”
“啊!是左腿啊!小姐,小姐,太好了,太好了!”
她一张小脸儿喜得通红,蹲下身子重新把手放在我的左腿上。
不顾主仆尊卑,她重重掐了一把,咧着嘴问我:“疼吗?”
“小姐,疼吗?还疼不疼了?”
灵芝闪着泪光的眸中,满是期待。
我故意顿了顿。
见灵芝慢慢垮下嘴角,我才忍不住咧了嘴,重重点头,回她:“疼!好疼啊!”
“啊!”灵芝的眼泪瞬间冲下,随之而出的还有个大鼻涕泡。
鼻涕泡“啪”一声破了。
她吸了吸鼻子,露出两排大白牙,“奴婢好开心啊。”
我看她这样,也笑得前仰后合。
只是笑着笑着,忽觉眼角有些湿润。
这夜,我们主仆两个抱在一起又哭又笑,闹到后半夜。
第二日一早,李郎中看见我们两个肿成桃子的双眼,吓了一跳。
问明白以后,他也高兴得老泪纵横。
“甚好,甚好,夫人您终是要守得云开见日明啦!”
“来来来,继续针灸。”
“等针灸结束,便让灵芝扶着您站起来试试......”
“这刚有好转啊,咱不用急,也不能要求太高,只要能站起来就成......”
“只要是能站起来啊,这离能走就不远咯!”
又是半月过去,果如李郎中所言。
我已能由灵芝扶着,在屋内慢慢走上几圈。
这一刻,就连屋内的空气都是自由新鲜的。
“小姐,郎中说了,您不能太累。”灵芝停下脚步,扶着我坐下,“您坐下喝口水,喘喘气,等会儿咱们再接着走。”
“好。”
我拭去额头汗水,听话得坐下。
窗外隐约有热闹声响传来,我听了会儿,突然想起来。
“今日是抬姜姨娘进门的日子吧。”
“是。”灵芝的笑意淡了下来,“算着时辰,这会儿该进了新院子了。”
“听说那新院子里,姑爷花大价钱置办了许多新物件,还专门辟了块地方,满满地种上了芙蓉花。”
灵芝的声音越说越小。
我将手覆在她手上:“歇好了,接着走罢。”
次日一早,姜姨娘来敬妾室茶。
灵芝问我可要将人赶走,我摇摇头:“让她进来吧,总是要见的。”
不多时,穿着一身粉色衣裙的姜芙便跪在了我面前。
许是终于得偿所愿,她笑得十分灿烂。
“夫人,请喝茶。”
她双手将茶盏举止至头顶,一副万分恭敬的模样。
我伸手,指尖刚刚触碰到茶盏之际,忽见姜芙骤然抬头。
一个诡异的笑容,在她面上浮现。
下一瞬,她手腕迅速翻转,原本杯口朝上的茶盏,随着她的动作,调转了方向。
杯盖滑落,摔在地上。
“啪啦”一声,瓷片四溅。
茶水冒着热气,直直朝着姜芙头顶泼下!
电光火石间,身体动作快过大脑。
我几乎是下意识就要站起身将杯子扫开,也几乎是同一瞬,理智瞬间回笼。
我生生止住了动作,牢牢坐在了原本的位置上。
那一杯热水,一滴不漏,全泼在了姜芙的头上和面上。
她不甚白皙的面颊,肉眼可见的,瞬间泛红。
“啊!”
姜芙抬起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大声喊道:“夫人,你为什么要泼我?”
一句话,给我定了罪名。
当日,我带着灵芝回了周府。
许久未住人的老宅,安静异常。
府内除了两个守着祠堂的老人、看门的两个门童外加负责扫洒的两个婆子,就是两只护院的大黄狗。
人不多,狗不多。
可是他们和它们看见我们时都很开心。
其中年纪最大的那个,是管家。
他看到我行走如常的双腿时,激动得泪如雨下,久久未能言语。
进了未出阁时住的房间,一眼便瞧出来屋内很是干净,看得出来是每日都有打扫过的。
晚间,我们吃了个久违的团圆饭。
临睡前,灵芝忍不住问道:“小姐,咱们以后怎么办?”
“今日闹得这么厉害,姑爷怕是不会来接咱们回府了。”
“回府?回哪个府?”我脱口而出。
“祝府啊。”
“回那里做什么。”我打了个滚,愉悦得在榻上躺成大字型,“不回了,这辈子都不回了。”
“小姐您是说......”灵芝欲言又止。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眨眨眼。
“可是,姑爷如今看见您的腿已经好了,怕是不会同意跟您和离的。”
“莫说是和离了,就算是休书,怕是也不肯给呢。”
“看把我们的小丫头给愁的。”我翻了个身,抬手捏了捏灵芝的脸,“放心吧,你家小姐我,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
这一觉,我睡得极沉。
次日一早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
用罢早膳,我唤来门童,附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话。
那门童听罢,就出了府。
灵芝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小姐,您吩咐他去做什么了呀。”
“不告诉你。”
“小姐!”灵芝气得撅起嘴。
我勾起嘴角转身走开。
在身后的灵芝一跺脚追了上来,挠我的痒痒肉。
几个回合下来,我招架不住,主动讨饶:“好好好,我说,我说。”
“本小姐派他去祝府取和离书了。”
“啊?”
灵芝停住动作,面色古怪地道:“就那小门童,瘦得鸡崽子似的,他有什么本事取来和离书?”
“莫急,等一等嘛。”我回得老神在在。
天黑之前,那门童回来了。
带着和离书。
灵芝捏着那张纸,对着烛火翻来覆去地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竟然真的拿来了?你、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那门童被灵芝殷切的目光盯得缩了缩脖子。
我及时出声解救了他:“灵芝啊,你可得把这张纸给妥善收好了,这可是你家小姐我拿全部家当换来的。”
“八十六抬嫁妆,五十九家铺面。”
“换了这张和离书,换了你家小姐我的自由。”
“啊?!”灵芝惊讶,“小姐,您把老爷留下的财产都给了那对狗男女啊。”
“虽说您的自由很贵重吧......”灵芝愤懑不平,“可奴婢还是觉得这样太便宜那对狗男女了。”
“便宜?”我笑,“我会让他们有便宜可占?”
“灵芝啊,小姐我再教你一招,若一件事情不能一次做成,那便徐徐图之。”
“我的家当,他们怎么囫囵吃的,就得怎么吐出来!”
“出了何事 ?”
“小姐!”灵芝转头看见我,眼睛里立时蕴了泪水。
方才还撸着袖子骂人的泼辣丫头,眼下委屈得像个小娃娃,朝我扑过来。
“小姐,他们欺人太甚了!”灵芝眨巴了两下眼睛,滴落泪来,“姑爷他派人给那个狐.....”
灵芝顿住,片刻后才抽噎着改口:“给姜姑娘送了血碧丹来。”
“血碧丹”三字一出口,我顿时明白了,灵芝为何会如此气愤。
血碧丹如名,是味丹药。
异常珍贵。
我头一回听见这味丹药,还是从李朗中口中。
彼时,郎中当着我和祝元安的面,说若是能寻来此物,定能对我的腿伤复原,大有裨益。
祝元安听罢后,二话不说,立时交代人去寻。
不惜代价,不问银钱,定要得来。
可珍贵的东西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它难得。
前前后后派了许多人,去了许多地方,皆是跑了空。
没想到,如今倒是寻到了。
只是,这血碧丹没送到我手上,倒是被祝元安献给了姜芙。
“明贵,你把丹药拿来!这本就是姑爷为小姐寻的,凭什么给不相干的人用?”
“哎哟喂,我的姑奶奶。”明贵蔫头耷脑,“这是爷的吩咐啊,爷吩咐要送给姜姑娘,咱们也不敢胡来啊。”
“夫人......”
明贵揣着匣子走过来,向我行礼:“夫人,老话常说,形势逼人。小的这些日子在旁边瞧着,爷对自己这位表妹是上了心的,您若是一味争执,到时伤了夫妻情分,可就不值当了。”
“呸!”
明贵话音刚落,就被灵芝啐了一口。
“你在这威胁谁呢?主子如何做事,还要你来教?”
“给我!”
灵芝说罢,伸手去夺。
明贵自然不肯给,两个人各自抓住了匣子的一边,谁也不肯让。
正僵持不下之际,忽然一只手搭在了盒子中央。
“既是表哥明说了给我的,那就是给我的,哪个不要面皮的还来抢夺?”
说罢,姜芙手下用力重重一拍,“啪”地一声,匣子落地。
她迅速弯腰将之捡起。
连串的动作,一气呵成,半点也看不出是个受了伤的人。
“表嫂,您若想要,就央表哥再去寻便是,总不好来抢吧。”
姜芙由丫鬟扶着,缓缓行至我面前。
随后将匣子举起来,悬在我头顶上方。
“或者,表嫂您实在想要的话,芙娘也可以让给您。”她垂首而笑,“就是得劳烦您站起来接一下。”
人都说女子凤眼,既娇且媚。
可此刻我在姜芙的凤眸中,既看不见娇柔,也看不见妩媚。
能窥到的,只有嘲讽和得意。
这样的目光我不是没有见过,只不过从前,那些人在暗地里这般。
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此明晃晃嘲笑我腿疾的,还是头一回。
满院的下人们虽紧闭双嘴,但那眼中想要看热闹的兴奋,根本遮掩不住。
当真是......
叫人不大爽快。
我抬头,挂上和气的笑容:“芙表妹,我有句话要同你说。”
姜芙举着匣子不明所以。
我则招招手,示意她把耳朵凑过来。
见我如此,姜芙嗤笑一声:“哦,对了,芙娘忘记了,嫂嫂您双腿残废,不能站了。”
“那便只能我受累弯弯腰了,真是麻烦。”
说罢,姜芙低下头,缓缓将侧脸凑向我。
她皮肤细腻,但不算白皙。
若是挨上一巴掌,应该也不太能看得出来。
那看来......
还是得多打两巴掌,才能长记性!
姜芙头上步摇轻轻晃动,离我越来越近。
我抬起胳膊,左手猛然抓住她发髻,同时右手高高抬起。
“啊!你要做什么?”
姜芙惊叫出声,下意识抬手去扯我的胳膊。
可她试了两下便发现,根本扯不动。
这几年,双腿不能动,我便勤于锻炼双臂。
每日闲时常举重物,臂力自然不弱。
所以,这一巴掌,也不会轻!
掌风带起姜芙耳边凌乱的碎发,沉重的巴掌只差半寸就要落下,她吓得缩了脖子,紧闭双眼。
“住手!”
蓄了全力的手腕忽然被人攥住,无法动作。
就算不抬头,我也知道是谁了。
来得真不是时候。
祝元安曾经是我的英雄。
五年前,在我失足摔断腿那日,他定定对我说:“日后你若嫁不出去,我必八抬大轿来娶。”
只此一句,他成了我暗日里的天光。
后来,他践行诺言,娶我过门。
成亲那日,他不顾众人奚落的目光,亲自将坐着车辇的我,推入洞房。
彼时,我以为自己得了老天眷顾,一个残废也觅得了良人。
可这样的错觉,只维持到二十岁生辰那日。
这日,我得了两个消息。
一个好,一个坏。
坏消息是祝元安养了外室,且两人苟合已久。
好消息,是我的双腿,复原有望。
……
“恭喜夫人,您的腿终于有了好转!”
郎中激动不已说出这句话时,我怔愣了许久。
难以置信。
双腿废了的这几年,我从未断过汤药针灸,可始终不见任何好转的迹象。
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
可方才扎针时,我那向来没有知觉的右腿,竟然有了丝丝痛感。
“这腿有了知觉,便说明阻塞的经脉,有了通畅的迹象,郎中犹在激动中,“慢则三月,快则月余,夫人您或许就可以下地行走了!”
“真、真的?”
我终于捋直了舌头,惊讶出声。
“自然是真的!”郎中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恭喜夫人!”
“天老子娘啊!太好了!小姐,这可算是好了!”贴身丫鬟灵芝也反应过来,高兴得抹眼泪。
屋内的气氛,霎时变得异常欢喜。
笑容不自觉在脸上蔓延,我吩咐灵芝:“速速派人去寻夫君,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这般天大的好消息,我自然是要立刻知会夫君。
他听见后,定然会万分喜悦!
“哎,小姐!奴婢省得了,这就去!”
灵芝应下,忙不迭地出了门。
我本以为要等很久,不想才半刻钟灵芝就去而复返。
“怎的这么快?夫君回来了?”
话刚问出口,还不待灵芝回答,我便注意到她那张方才还欢喜万分的小脸上,此刻血色全无。
心头瞬间涌上不详的预感。
我沉声问:“夫君他出事了?”
“小姐......”灵芝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姑爷他、他带回来......”
话说到一半,外间忽然乱起来。
一道高昂的男声传入室内——“李郎中呢?”
“李郎中人在何处?!”
“哎,小人在呢!”
被点到名字,李郎中下意识高声应了。
紧接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便闯进屋来,猛地扯住了李郎中的胳膊。
“快随我走!”
男子背对着我,身着月色长袍。
上头绣着的修竹翠绿挺拔,是我亲手所做。
祝元安近来最喜穿这件。
“夫君,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着急出声询问,一边以眼神示意灵芝推我过去。
“快走!”
祝元安似是未听见我的问话,头也不回,连拉带拽地将李郎中拖出了屋。
不过几息,两人就大步流星出了院子,我不明所以,心里跳得厉害。
紧忙转头吩咐灵芝:“快推我,跟上!”
“小姐......要不您、您还是别去了吧.......”
灵芝眼眶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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