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大笑:
“清肴啊清肴,你笑我是泥鳅!没想到自己也是只低贱的杂毛鸡!”
清肴受到刺激,走上前追问凤王凤后。
可换来的只是夫妻二人难堪默认的嘴脸。
他的天塌了,扑腾一声跪在地上。
曾经的凤族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如今失魂落魄,精神受挫。
台下有人窃窃私语:
“原来太子殿下是杂毛鸡呀,那和一只泥鳅精生下另一只杂毛鸡,也是常理之内。”
“啧啧啧,一只杂毛鸡都能当太子,那我家二牛岂不是能当王上了?”
“自己的孩子被自个打得半残,现在又沦为杂毛鸡,啧啧啧……”
清肴面色涨红,无能狂怒:
“不许说了,你们这群庶民!”
可在实力至上的凤族,清肴的愤怒只会换来嘲笑。
昔日刺向我的舆论,终于转化方向,刺向清肴和凤王凤后。
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我的至亲,父母,是否知道这件事呢?
他们是否知道,自己的小女儿已经被人调换命格,无辜当了五百年的杂毛鸡?
我看向爹娘,却见他们心虚地低下头。
敖烨怜惜地拥住我,伸手遮盖我湿润的眼眶。
“颜颜,你早该想到的。”
“朱家本是末流贵族,为何会一夜之间跻身王上亲信?”
“你的父母、姐姐,其实早是凤王凤后的帮凶。”
“你是天地间唯一的涅槃火凰,无父,无母,无亲,无主。”
8
敖烨说得对。
我对着他,郑重其事,一拜再拜。
“求龙神大人收回我的火凰命格!”
敖烨应允。
顷刻间,我感觉周身一轻,仿佛有什么禁锢我多年的枷锁骤然消失。
而不远处传来清肴的疯狂呐喊,他正拼命地抓着四周慢慢消失的火凰羽毛,歇斯底里,几近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