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若离沈月白的玄幻奇幻小说《以死谢罪?重生后全宗门跪求原谅全文》,由网络作家“江若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沉重的声音如同远古的钟鸣,在静谧的石室中回荡,瞬间将萧辰翰和云风从沉思中拉回现实。他们的眼神几乎同时聚焦于那扇古老而神秘的石门。只见石门缓缓开启,江若离有些疲惫的身影从中缓缓走出,她的步伐虽显疲惫,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即便在疲惫的掩映下,也难掩其深处的光芒。在她身后,紧跟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少年。萧瑾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当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萧辰翰身上时,立刻换上了一副恭敬的神色,轻声道:“皇叔。”萧辰翰面露惊异之色,没想到江若离果真治好了萧瑾!他欣慰的上前拍了拍萧瑾的头,对自己这个钟灵毓秀的侄子是越看越满意。萧瑾对于萧辰翰也是十分依赖,他因着自小神思恍惚,旁人觉着他痴傻,连父皇母后都不待见他,何况...
《以死谢罪?重生后全宗门跪求原谅全文》精彩片段
沉重的声音如同远古的钟鸣,在静谧的石室中回荡,瞬间将萧辰翰和云风从沉思中拉回现实。
他们的眼神几乎同时聚焦于那扇古老而神秘的石门。
只见石门缓缓开启,江若离有些疲惫的身影从中缓缓走出,她的步伐虽显疲惫,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即便在疲惫的掩映下,也难掩其深处的光芒。
在她身后,紧跟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少年。
萧瑾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当他的目光最终落在萧辰翰身上时,立刻换上了一副恭敬的神色,轻声道:“皇叔。”
萧辰翰面露惊异之色,没想到江若离果真治好了萧瑾!
他欣慰的上前拍了拍萧瑾的头,对自己这个钟灵毓秀的侄子是越看越满意。
萧瑾对于萧辰翰也是十分依赖,他因着自小神思恍惚,旁人觉着他痴傻,连父皇母后都不待见他,何况是那些宫人。
只有这位皇叔待他极好,可以说萧瑾是自己这位皇叔带大的。
云风在一旁,敏锐地察觉到了江若离神色的微妙变化,关切地问道:“离玉道友,你可还好?”
江若离轻轻一笑,只是简单回应道:“我消耗过大,需要休息片刻。”
萧辰翰邀请江若离在青山派休息,云风亦是附和,这次江若离没有拒绝。
这几日沈清白没有上青山派寻自己,想来人已经回去了,江若离问了一嘴便放下心来。
休整一日,加上储物戒指里有不少恢复的丹药,江若离恢复的七七八八。
当她推开房门,准备带着小白外出透透气时,却意外发现萧辰翰正站在门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江若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调侃道:“摄政王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个痴汉似的,老在人家房门口守着?”
萧辰翰闻言,神色一正,认真地道:“若能以此打动仙子,便是被当做痴汉,本王也不亏。”
这话虽带几分戏谑,却也透露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江若离无奈地摊手,问道:“说吧,又有什么事?”
萧辰翰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道:“皇朝八百里急件,要本王与萧瑾一同回天乾城”
。天乾城,乃是大乾皇朝的皇都。
江若离闻言,心中已有了计较,她抱拳道:“云风会与你们一同下山,山高路远,有缘再会。”
这话已封死了日后无条件相助的可能,她打定主意,不能再轻易涉足凡尘俗务。
然而,萧辰翰并未放弃,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若本王愿以皇族至宝换仙子相助阿瑾,仙子可愿助本王一回?”
江若离闻言,眉头微挑。
她深知修仙界与凡尘之间的界限,更明白因果循环的道理。
她轻叹一口气,解释道:“并非我愿不愿,只是牵扯凡人之事越多,身上背负的因果便越重。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最是麻烦,说不定在突破的关键时刻就会蹦出来插你一刀。”
“若我没猜错,你求过青山老祖,他给你的答复应当也是如此。”
萧辰翰听后,陷入了沉思。
他明白江若离的顾虑。
但皇朝如今面临的困境,让他不得不寻求帮助。
萧辰翰缓缓道:“皇朝如今的困境,本王并不认为是凡人之力所能造成的。”
这话引起了江若离的兴趣,她想起了寿宴那日遇到的桂嬷嬷,以及在那人体内察觉到的魔修气息,再加上萧瑾体内的魔种。
这一切似乎都在暗示着,大乾皇朝的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江若离心中一动,她忽然想起了原作中的情节。
君焰城和沈月白正是在大乾皇朝这个副本后,各自获得了巨大的提升。
君焰城得到了魔尊传承,沈月白则收获了深情男二的设定,整个大乾皇朝似乎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这么一想,大乾皇朝的确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她算了算时间,沈月白现在应该还没那么快到大乾皇朝,这正好给了她一个探探情况的机会。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江若离最终同意了萧辰翰的请求,但她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我可以帮你们,但你得先跟我说说大乾皇朝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萧辰翰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用十二个字简洁地概括了当前的局势:“妖兽作乱,瘟疫四起,民不聊生。”
江若离闻言,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知道西方界是妖兽的国度,但向来与南方界的凡人井水不犯河水。
妖兽们也需要修炼,那些妖皇的修为甚至达到了人族大乘期巅峰,多数妖修并不愿意像魔修那样通过杀戮来增长修为。
即便有,也只是针对其他种族的修士。
而凡人体内并无灵根,对它们来说实在太过渺小,根本不会引起注意。
“并非与妖国开战,”萧辰翰解释道,“而是总有一些妖修越过边界,跑到人族作乱。”
江若离闻言,冷笑一声,凉凉地说道:“大乾皇朝发生这么大的事,你们那个在位的大乾皇帝是吃白饭的?不知道出来处理?”
萧辰翰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皇兄已经派了军队去镇压作乱的妖兽,但这些妖兽生性狡诈,多次围捕都未能将其擒杀,反而损失惨重。它们还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污染了大乾皇朝的水源,导致水源皆有毒性,百姓们喝了水便得了瘟疫,疫情迅速蔓延。如今大乾皇朝资源短缺,皇兄却下令一切资源优先供给大贵族,这引得百姓怨声载道。”
江若离听完,脸上露出了无语的神色。
没想到事态竟然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她摇了摇头,冷笑道:“大乾皇帝是傻子吗?妖兽实力强悍,即便是修士应对起来也不简单,他竟然派军队去应付?弄成这个局面,不想着如何安抚百姓,反而只知取乐,激化矛盾,我看他这位置是不想坐了!你不是摄政王吗?他脑子不清醒,你也跟着学?”
江若离自现代而来,又在修仙界摸爬滚打多年,对于人族所谓的君王,她完全没有敬畏之心。
这番话直接而犀利,让萧辰翰有些措手不及。
但他知道,江若离的话虽然刺耳,却句句在理,直击要害。
萧辰翰苦笑一声,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身为皇族一员,他有着太多的束缚和无奈。
只得解释道:“纵使本王想改,也是有心无力。此番来青山派的路上,曾遇到民众发起暴乱,皇兄派本王去镇压暴乱。若非本如此,事情恐怕会更加糟糕。”
江若离闻言,摇了摇头,冷声道:“若是我,便将他拉下马,这天下之主,能者居之。”
她是这样说的,亦是这样想的。
只要萧辰翰愿意,要办成这事,并不难。
萧辰翰没接这话,而是缓缓说道:“此番平息民怒,却也得罪了皇城中贵族的利益。本王将干净的水源开放给了百姓,代价便是与皇兄签下了军令状。若三个月内不能平息妖兽之乱,恢复水源,本王便要自裁谢罪。”
江若离转向缥缈真人:“他弄死了我的兔子。”
缥缈真人皱了皱眉。
前些日子江若离从灵兽区捡了只兔子回来,日日抱在怀里好生养着,宗门不少人都知道,他自然有所耳闻。
不过是只普通的兔子罢了,缥缈真人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是江若离童心未泯,养只宠物也没什么。
缥缈真人到场,便解了沈月白的修为压制。
沈月白第一时间冲到君焰城身旁,将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扶了起来,把人靠在怀里,探了一下鼻息,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师尊!焰哥哥他要不行了!”
缥缈真人瞬移到沈月白身前,这个叫君焰城的弟子他也有所耳闻,与月儿关系极好,自身资质虽不如几个弟子,却胜在刻苦。
他本是看不上此人的,可若是这人就这么被离儿打死了,传出去于缥缈宗的名声不利。
想到此处,缥缈真人往君焰城嘴里塞了几颗灵丹,瞬间君焰城的脸色就好了不少。
他转头对提着剑落地的江若离说道:“闹够了没?一只宠物而已,连灵宠都算不上,这可是一个弟子的性命。如今你也发泄够了,此事揭过,为师便恕你无罪。”
“我何罪之有?”江若离面色平静,仿佛方才那个暴戾到差点将一个杂役弟子活生生打死的人不是她一般。
周遭旁观之人只觉得胆战心惊,这位大师姐竟然是连掌门都劝不住了!
众人心中更是不敢再招惹这位大师姐。
缥缈真人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
眼前的江若离,与他记忆中那个乖巧懂事、勤奋修炼的大弟子似乎有了不小的出入。
可她如今实力成长飞快,心中再是不满也是在放不下这么一个资质顶级的弟子。
因此,缥缈真人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不满,对江若离进行小惩大诫。
他沉声道:“离儿,你今日之举,将我缥缈宗的颜面置于何地。身为宗门的大师姐,你应该以身作则,而不是肆意妄为。念在你平时修炼刻苦,这次就罚你闭关思过三个月,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三个月后,你同师弟师妹们一同去不夜天参加试炼。”
江若离闻言,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不夜天么……
临走前,江若离深深的看了君焰城一眼。
没有错过刚醒来的君焰城,那双眼里的怨毒。
后患无穷啊……
回到自己的院子,江若离第一时间加固了一下结界。
重云回来之后便一直昏迷着,他体内的灵根倒是一直在缓慢的恢复。
倒是被激活的神粹随着那道诡异的力量复苏,全部都被排斥了出来。
为了不浪费,江若离只能将其全数化入自己体内。
那些精纯的天地灵气全部挤在江若离经脉中,她早就到了元婴后期,如今加上神粹的灵气,实在是压制到了极限,简直就是随时都能突破的状态。
元婴突破化神,定会引来天地异象。
三个月的时间,足够她闭关突破了。
她不能在洞府里闭关。
这院子里的阵法连君焰城都拦不住,谁知道他还有什么后手,如今重云又还未醒来,便以阵法为饰,来个空城计。
江若离带着重云和小白御剑离开了缥缈宗,朝着人烟稀少的东方飞了几百里,找了个偏僻的山头,随意的开了个洞,再设了个阵法,便钻了进去。
她还没忘记带个白玉床出来,放在一旁,将重云放上去。
自己则是在地上扔了个蒲团盘腿而坐。
流云在地上转了个圈,嗅来嗅去,似乎在辨认这个陌生的所在。
“小流云,给我护法。”
流云迷惘的眨了眨眼,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点了点头,蹲到了洞口处,眼睛一眨不眨的往外看着。
山洞之内,江若离闭目凝神,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灵气波动,仿佛与天地间的元气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共鸣。她调整呼吸,使自己的心神沉入丹田,那里元婴已饱满至极,隐隐透出即将蜕变的征兆。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因她的修为即将突破而变得凝重起来。
随着江若离心神一动,体内元婴忽明忽暗,仿佛在与外界的天地灵气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她引导着那些被神粹精炼过的纯净灵气,沿着经脉缓缓流动,每经过一处,都带来一阵酥麻与胀痛,那是肉身与灵魂共同蜕变的前兆。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意义,山洞外日月交替,而洞内却始终保持着一种奇异的宁静与和谐。
江若离的呼吸越来越悠长,每一次吐纳都似乎能吸纳更多的天地元气,将它们转化为自身修为的一部分。
突然,江若离体内元婴光芒大盛,一股前所未有的庞大力量在她体内涌动,那是化神期的门槛被跨越的标志。
伴随着这股力量的爆发,山洞内的灵气波动达到了顶点,甚至引起了外界天气的微妙变化,云层聚集,雷声隐隐。
江若离的意识在这一刻仿佛与天地合一,她能感受到周围每一丝灵气的流动,甚至远处山川草木的生机。
便在此时,天空骤然变色,天际被厚重的乌云遮蔽,雷声轰鸣,仿佛天公也在为这场非凡的蜕变而震撼。
山洞之外,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光如龙般划破天际,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直劈而下。
山洞内不仅弥漫着浓厚的灵气波动,连带着流云也似乎受到了天道之力的影响。
它的身形在不知不觉中微微胀大了一圈,原本就柔软光滑的绒毛更添了几分光泽,仿佛被无形的灵力所滋养。
流云清澈的双眸中,原本纯真无邪的眼神此刻似乎多了几分深邃与灵智,它静静地蹲守在洞口,目光不时地扫视着四周,虽未言语,却给人一种能够洞察周围一切细微变化的感觉。
这股新生的灵智,让它对周围环境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仿佛与天地间的灵气有了更深层次的连接。
随着江若离的突破,山洞内的灵气仿佛找到了一个新的平衡点,一部分精纯的灵气自发地流向了流云,被它缓缓吸收。
小麒麟的身体因此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流云轻轻摇了摇尾巴,眼里似乎有几分好奇与欣喜。
随着最后一丝灵气的融入,江若离缓缓睁开眼睛。
解气!
太解气了!
江若离就喜欢这种人狠话不多的行为。
只可惜,自己实力不够强。
否则,把易辙扇飞出去的就是她了。
易辙被这一掌打得踉跄几步,勉强稳住身形,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抬头望向上清宗主,眼中满是不解与愕然。
从未想过,一向疼爱他的师尊,竟会为了江若离而对他动手。
“师尊,弟子冤枉!我与沈师妹之间,真的是清清白白,绝无半点私情!”
易辙急切地辩解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他向来敢作敢当,若是自己没做的,是决计不会承认的。
虽然不得不承认的是,在秘境之中,他的确曾有那么一丝动摇。
甚至因此而对江若离抱有成见。
可每当触及到江若离那双视他为无物的眼神之时。
易辙便像是被从一种玄奥的状态中抽离了清醒了一般。
清醒的告诉自己。
他不该辜负阿离。
缥缈真人冷眼旁观,随后看向江若离,语气冰冷地问道:“离儿,你此举何意?莫非真要将此事闹得不可收拾才肯罢休?”
江若离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师尊,弟子只是想要一个公道。易辙心有所属,强扭的瓜不甜,弟子不愿师尊成为他人笑柄,更不愿将来让缥缈宗蒙羞。今日之事,弟子只求两位师长做个见证,解除弟子与易辙的婚约。”
上清宗主闻言,叹了口气,看向易辙的眼神中满是失望。
他深知易辙的性情,也明白江若离所言非虚。
易辙这小子,哪里都好,就是心性不够坚定,容易受旁人迷惑。
只是,这桩婚事是他一手促成,如今却闹到如此田地,让他颜面何存?
“易辙,你可知错?”上清宗主沉声问道。
易辙低下头,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弟子知错。弟子不该与沈师妹私下相会,引起误会。但弟子对阿离的心,从未改变。请师尊、掌门明鉴。”
缥缈真人冷笑一声,说道:“知错?你可知你这一错,差点毁了我缥缈宗的声誉?你与若离的婚约,是当年我与上清共同定下的,岂能儿戏?今日之事,更是牵扯了我的两个弟子,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如何长记性?”
说完,缥缈真人挥袖间,一道剑气直逼易辙而来。
易辙不敢躲闪,只能硬生生地受了这一击,整个人被剑气震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沈月白见状,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扑上前去扶住易辙。
她抬头看向缥缈真人,眼中满是哀求:“师尊,求您饶过易师兄吧!他真的是无辜的!”
缥缈真人冷眼看向沈月白,语气冰冷地说道:“阿月,下去。”
沈月白被缥缈真人那冰冷的目光一瞪,心中不禁一颤,却也不敢再多言,只能含泪退下,心中满是对易辙的担忧。
易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嘴角挂着血迹,却仍倔强地挺直了腰板。
他看向江若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甘,有悔恨,但更多的是坚定。
他知道,今日之事,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必须承担。
这便是阿离你想看到的么?
既然如此,成全你又如何。
“阿离,我承认我有错,但我从未想过要背叛你。”
易辙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真诚。
江若离闻言,眼神微微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知道,易辙的话或许是真的,但感情的事,一旦有了裂痕,便再难修补。
更何况,她从不是那种会委屈求全的女子。
上一世的经历让她认识到自己的大错特错。
因此,这一世,她会将所有可能伤害自己的苗头,统统扼杀在摇篮里。
这个将来可能威胁自己的存在,必然从一开始,就要消灭!
“易辙,你我之间的婚约,从一开始便是错的。如今,是时候纠正这个错误了。”
江若离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上清宗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易辙,你与离儿的婚约,我会亲自解除,关于此事,我上清宗会给离儿补偿。”
上清宗主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不容置疑。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你们各自回去,好好反省。至于阿月,你虽未直接参与此事,但身为我缥缈宗弟子,却与外人私下相会,也需受罚。就罚你闭关三月,好好修炼心性。”
缥缈真人的声音冷冽而威严,不容任何反驳。
沈月白闻言,虽然心中不甘,却也只能领命。
她知道,师尊的处罚虽然严厉,但也是为了她好。
……
上清宗主终于结束了在缥缈宗的拜访。
只是并非是愉快的离开。
走之前,上清宗主和易辙都去找过江若离。
江若离再次见到易辙之时,他眼眶红红的。
有些不修边幅,身上的伤也没痊愈。
江若离皱了皱眉,按理说以上清宗首席弟子的身份,应当不缺疗伤药的。
易辙苦笑一声:“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要疼一些,才能记牢教训,你放心,我不会故意让你同情我。”
江若离面不改色的点头:“甚好。”
同情心什么的,她是一点也没有的。
“你知道我与沈师妹是清白的,对不对?”
易辙紧紧看着江若离的双眼,薄唇苍白,却紧紧抿着。
“这个答案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江若离歪头问道。
易辙点头:“是。”
于是江若离点了点头。
“是的,我清楚。”
易辙松了口气:“那……我便放心了。是你放弃了我,不是我先放弃了你。”
江若离不懂他到底在纠结什么。
“是你自己要与她私下练剑,与她私下见面,与我何干?在我回宗门这些日子,历练,日常,你哪日看我顺眼了?我在你眼里,不就是个善妒,刻薄之人么?”
这些,都是易辙说过她的。
此刻的易辙,却无比悔恨。
他也不知道自己那时为何会如此,就跟猪油迷了心一般,看着江若离哪哪都不如沈月白。
“抱歉……”
江若离摆手:“不必,相见不如不见,日后便相忘于江湖吧。”
他下意识想实话实话,但看见缥缈剑尊愠怒的脸,又怕连累沈月白,深吸一口气道:“是我觉得那果子新鲜摘下来的,与旁人无关。”
缥缈剑尊气得呕血!
新鲜就摘下了他好不容易寻到的培元果!那果子再要长成,至少百年!
而此时,沈月白也抱着几乎已经没什么灵力的果子过来,眼神怯弱。
“师尊,师兄不知道那果子重要,也不是故意要摘的,您就饶了师兄吧。”
缥缈剑尊眼看那已经变得昏暗无光的培元果,更是气急,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孽障,你……给我领一百鞭刑,滚去思过崖反省三个月!”
应金川面色顿时一白。
他马上要冲击金丹,挨了一百鞭定要留下暗伤,再去那没有半点灵气的思过崖反省三个月,恐怕半年内都难有寸进!
他本能看向沈月白,可她咬着唇瓣,一点没有要帮他周旋的想法。
为何……
眼看门外的灵侍要将他拖走,应金川的目光落在江若离身上:“大师姐……大师姐救我!”
他是被江若离一手带大的,江若离最是疼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而且刚刚她来的时候他也说了,是帮小师妹摘的,如果师傅知道,说不定会网开一面!
江若离冷眼看着,牵了牵唇。
要是前世,她是会不忍心看他受罚,将他是帮沈月白摘果子的事情说出来。
但他自己要硬抗,还想着她来戳破,真觉得她冤大头?
江若离心里冷笑一声,装出一副挣扎模样,半晌才道:“师弟既然做了错事,便去认真思过吧,做师姐的不能包庇纵容你。”
说完,她朝着缥缈剑尊拱了拱手:“师尊,弟子还要去准备宴会,先告退了。”
缥缈剑尊也不自觉皱起了眉。
按照江若离的性格,她不该这样冷眼旁观才是。
但他眼下正在气头上,也没有多想,挥手让她离去。
而沈月白看着她背影,忍不住握紧了拳,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
现在应金川因为她被罚,说不定出来之后会生她气呢?她得想个办法……
江若离才懒得管她心里那些小九九,安排好了宴会需要的东西,便回到自己洞府修炼。
但布下结界没多久,外面便传来大师兄周景森含怒的传音:“若离,你出来。”
江若离眼神微凉。
这又是为什么来找麻烦?
她迈步出去,便看见沈月白红着眼局促不安站在周景森身旁。
周景森脸上染着薄怒;“你为何眼看着五师弟被责罚不替他求情?他就要冲击金丹了!经此一遭,他修炼的进度又要耽误许多!”
呵……敢情她帮不帮忙擦屁股都有错了?
沈月白也哽咽着附和:“大师姐,你是不是看见五师兄是将培元果送给了我,才不愿意帮他说情的?五师兄只是可怜我罢了,为什么你不喜欢我,要牵连到他身上呢?”
“如果阿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惹得师姐不快,师姐教训我就好了,五师兄他是无辜的啊。”
江若离的拳头又硬了。
这傻逼的脑回路真是让人不能理解!那个作者写女主的时候有带脑子么?
但偏偏这种蠢话,却被周景森听进去了。
没等江若离开口,他便沉着脸道:“江若离,你是做师姐的,小师妹才刚入门,你何必针对她?”
好好好……好他妈癫!
她前世怎么会觉得这两个人有救!
江若离眼神冷然,强逼着自己按下心中那股杀意掀起个笑:“师妹此话怎讲?师姐是为了护着你,才狠下心不管小五的。”
沈月白一愣:“师姐,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景森也皱着眉一副不解模样。
江若离装得恳切:“小五对我说是替你摘的果子,到了师尊面前,却说是自己顽劣才摘的,可见是想护着你的。”
“而你也没告诉师尊那培元果是你想要,师姐只当你们商量好了,让小五那皮糙肉厚的来扛下这事,哪里好辜负师弟对你的一片心意?”
沈月白面色顿时一僵。
周景森眉头皱得更紧:“小师妹,你让小五去摘师傅的培元果?”
沈月白慌了神:“大师兄,我没有,我只是随口问了五师兄一句灵果长什么样子,我没想到他是去药圃摘的!”
看见周景森神色凝重,她眼泪又掉了下来:“都怪我,是我不该问五师兄的,若不是我,五师兄也不会受罚,我还是去跟师傅说清楚,让师傅罚我吧!”
周景森才觉得有些异样,看见沈月白掉眼泪,脑子又下线了。
“不妨事,小五是个男子,修为也比你高,而且的确是他跑去摘了果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他忙安抚般拍了拍沈月白的脑袋:“此事你不用跟师傅说,小五也不会怪你的。”
江若离看着他们师兄妹这番情真意切的模样,只觉想笑。
刀没有捅在自己身上,周景森当然不知道痛。
日子还长,她且看着。
“大师兄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去修炼了。”
她转身打算走进洞府,却又被沈月白叫住。
“大师姐,他们都说你常去秘境,有不少灵宝,你能不能借给我一只灵果,我拿去师尊,就当替师兄道歉?”
她小心翼翼开口:“日后等我有了机缘,一定会还给你的。”
江若离顿住脚步。
还?说得轻巧!前世那么多东西给了她,她还了她什么?万剑穿心?
周景森听见这话,也是眼前一亮:“是了,若离,你就给月儿一枚,让她去师傅那边替小五求情吧,毕竟小五跟你最亲厚,你总不能坐视不理。”
江若离意味深长勾了勾唇,痛快从储物戒摸出几颗常见的灵果:“小师妹有这份心,我自然要尽力,我这些都可以给你,不过我先前受了伤用掉了不少灵植,剩下的这些比起培元果,实在不算什么。”
顿了顿,她恍然大悟般看向周景森:“大师兄,我记得你上回去秘境寻到了一株养脉花,功效虽不如培元果,也勉强能用,不如你也替小师妹出一份力?”
周景森一怔,面色顿时有些僵硬。
那养脉花是他九死一生从秘境得来的,就这么交出去……
待江若离再次睁开眼,已经回到了进入秘境前的比武台下。
参与宗门大比的弟子们基本上已经出来了,正好奇的盯着江若离肩膀上的小雷麟兽看。
“大师姐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想必是收获颇丰。”
“别乱说,秘境里危机四伏我等结伴而行都讨不了好,大师姐单独行动,恐怕是空手而归也说不定。”
“要我说,这次大比的魁首定时沈师姐,没看几位师兄都在给沈师姐助阵么?方才沈师姐拿出来的,可是一份千年灵草!”
见到江若离出来,围在沈月白身边的几个人包括沈月白,脸色都不大好看。
上边的缥缈真人刚刚夸奖完沈月白,觉得长脸,这会见了江若离出来,心情还是不错的。
“离儿,你此行可有收获?”
江若离没看旁人脸色,一挥手,那颗雷麟兽内丹便浮现在空中。
元婴中期的威压扩散开来。
伴随着隐约传来的天雷声。
四周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所有弟子的目光都被那悬浮在空中的内丹所吸引。
元婴中期的威压让不少修为较低的弟子感到呼吸一滞。
而那隐约可闻的天雷声,更是让众人心中震撼不已。
“这……这是雷麟兽的内丹?!”有人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枚蕴含着恐怖力量的内丹。
缥缈真人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之色,他没想到江若离竟然能够独自猎杀一头元婴中期的雷麟兽。
看来这妮子实力又变强了。
可真是在上清宗老头面前长脸。
沈月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千年灵草。
这颗灵草,还是在雷麟兽的洞穴中取得的。
正如江若离虽说。
这是她……施舍的。
原本这份灵草足以让她在宗门大比中大放异彩,只要……江若离不出现。
“师尊,该宣布魁首了。”
结果自然无需多言,雷麟兽内丹出现的时候,这场宗门大比便没有意义。
魁首的奖励是一颗云霄丹,据说是一名丹修突破化神之时,以渡劫的天雷所炼成的丹药,其中蕴含着一丝天道之力,对于修士突破有着不小的益处。
上清宗主在一旁看见,也是吃了一惊。
云霄丹的珍贵,他是知道的。
“好大的手笔,你倒是一点也不藏私。”
缥缈真人轻轻捋了捋袖摆:“给弟子们的彩头罢了,凭实力夺得魁首,自然是应得的。”
上清宗主摇了摇头:“老夫是真真羡慕你有个天资如此高的弟子。”
“少说这些,宗门大比结束,咱们俩不如去下下棋,别在这影响年轻人们交流。”
缥缈真人拍了拍上清宗主的肩膀,两个大乘期的大能就这么拍拍屁股跑了。
“大师姐真是好手段,不过区区一人,竟能猎杀如此强大的妖兽。”
沈月白面带憧憬,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与不甘。
江若离淡然一笑,没有理会沈月白的言语,她轻轻一挥手,内丹和云霄丹便缓缓落回她的手中,随即被收入储物戒中。
应金川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开口道:“哼,大师姐手段确实高明,不过嘛,这猎杀雷麟兽的功劳,可不全在大师姐一人身上。若非我们先行遇上那头雷麟兽,与它缠斗许久,消耗了它的力量,大师姐又怎能如此轻易地取它性命?这等行为,岂不是有些小人捡漏之嫌?”
他的话语虽轻,却如同针尖一般,刺破了周围的宁静。
周围的弟子们闻言,纷纷侧目,有的面露疑惑,有的则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五师兄……别这么说,大师姐也是凭实力取胜,那雷麟兽终究还是被她猎杀的,这是事实。”
沈月白听见周围的议论声,似乎都在讨论江若离捡漏取雷麟兽内丹,压下嘴角的笑意,皱着眉头低声对应金川说道。
“话虽如此,但若没有我们先前的消耗,大师姐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得手吧。”
应金川不仅没有小声说话,还对着江若离大声喊出来。
这些议论声,如同蚊蚋般在耳边嗡嗡作响,江若离却仿佛充耳不闻。
她淡然一笑,目光平静地看向应金川,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傲然:“应师弟,你说这话可就错了。猎杀妖兽,各凭本事。你们若是有能力猎杀雷麟兽,又何需我来捡漏?再者说,秘境之中,危机四伏,我若是不出手,那雷麟兽恐怕早已将你们吞噬殆尽。如今,我取了内丹,便是我的机缘,与你们何干?”
她的话语,如同寒冰一般,让应金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言以对。
毕竟,江若离说的都是事实,他们确实没有能力猎杀雷麟兽,若非江若离出手,他们恐怕早已命丧兽口。
沈月白见状,轻轻拉了拉应金川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言语。
她虽然心中不甘,但也知道,此时与江若离争执,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
周围的议论瞬间安静了下来。
江若离笑眯眯的看着应金川。
这小子她原先最头疼,顽劣不堪,也是被宠坏了。
如今这一世没了该死的责任感,怎么看这么想揍他一顿。
“凭实力说话,你若有实力,自然可以得到内丹,可你怎么就得不到呢?是不想么?”
应金川忍无可忍,涨红着脸理不直气也壮:“你趁人之危还有理了!你不要脸!”
江若离闻言,眼神骤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在胡搅蛮缠什么?到底是谁不要脸?咱们缥缈宗怎么算也称得上是个名门正派,你呢,一天到晚剑不练,功不修,就知道屁颠屁颠跟在个未婚少女背后,生怕别人看不见,半点不知道避嫌,也不知羞!你看看你,入门多少年了,也就堪堪结了丹,人小师妹才入门一个月就筑基,要不了多久你拍马都赶不上人家。”
江若离嘲笑完,拂袖而去。
留下弟子们面面相觑。
却无人发觉,易辙望着江若离的背影,若有所思。
周景森亦然,只是面色有些阴沉。
沈月白看着这两人的目光已然不在自己身上,一股脱离掌控的感觉在心底缓缓升起,她不甘的咬了咬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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