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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后续+完结

有点想睡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目前已经全面完结,祁姝祁斯吟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有点想睡”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在这座纸醉金迷的都市里,有那么一户顶级豪门,里面住着个傲娇小公主,性格张扬到没朋友,而她的老哥更是狂拽酷炫,冷得像条剧毒眼镜蛇,让所有想靠近的名媛都吓得退避三舍。某天,小公主和前任分手,老哥居然心情大好,带她去了游乐园,结果小公主却傲娇表示:你不来我可能更开心!但谁能想到,这个老古板老哥某天竟会黑化,把她抵在墙角,疯狂亲吻。晚宴上,他更是偷偷撩她,轻声说:“别怕,咱们的秘密不会有人知道。”...

主角:祁姝祁斯吟   更新:2024-11-22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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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祁姝祁斯吟的现代都市小说《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有点想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目前已经全面完结,祁姝祁斯吟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有点想睡”创作的主要内容有:在这座纸醉金迷的都市里,有那么一户顶级豪门,里面住着个傲娇小公主,性格张扬到没朋友,而她的老哥更是狂拽酷炫,冷得像条剧毒眼镜蛇,让所有想靠近的名媛都吓得退避三舍。某天,小公主和前任分手,老哥居然心情大好,带她去了游乐园,结果小公主却傲娇表示:你不来我可能更开心!但谁能想到,这个老古板老哥某天竟会黑化,把她抵在墙角,疯狂亲吻。晚宴上,他更是偷偷撩她,轻声说:“别怕,咱们的秘密不会有人知道。”...

《玫瑰又甜又撩,狂拽大佬只想要名分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走到二层转角处,祁斯吟才注意到客厅灯仍亮着。
他松懈地停下脚步,双眸微眯。
高处的视线一览无遗。
看见落地窗前的祁姝穿黑色吊带,一只修长匀称的腿放松,脚尖点地,另一条腿蜷在藤椅上涂脚指甲油。
祁姝指甲泛着健康干净的光泽,肌肤很白,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半含的嘴唇却红得诱人。
生生多出几分让人挪不开眼的色彩。
她垂着脑袋,懒散,精致,粉色的发丝顺着白皙光滑的肩膀掉落几丝,全然没有察觉到不远处的祁斯吟。
夜色稠,窗户没关紧,漏进屋里的风吹得祁姝的发尾扬起,惹得脸边的皮肤有些痒,她用手背拂了拂,终于注意到什么,视线不由自主地抬起来。
猝不及防瞥见二楼站了个人影,她吓了一跳,目光里带了几分惊慌失措,看清是祁斯吟,才闭上眼,轻拍胸脯呼出一口气,嗔道,“哥,你不声不响吓死我了。”
祁斯吟没接话,侧立在原地,喉结微不可见地滚了滚。
他的身形峻拔,整个人温润,只是低了头,半眯着眸子上下打量她,依然保持着矜贵有礼,目光却沉滞,甚至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阴翳,像是在生气,“这裙子下次别在家里穿了。”
他眼眸微动,朝祁姝迈步而去,修长的手提起藤椅上毛毯的一角,轻轻盖在她的腿上,没再看她,转身拖着行李箱朝大门走。
不知道是不是祁姝的错觉,她听见祁斯吟的呼吸有些沉,脊梁紧绷,光是一个背影,给人的压迫感也很重。
她心中起了些不满,这个老古板今天怎么管这么多!
悄悄瞪他一眼,她注意到祁斯吟身后的行李箱,佯装乖巧,笑笑,“哥,你要出差?”
“嗯。”
“黎叔来接你?”
“我自己去。”
闻言,祁姝低头思索。
猜也知道祁斯吟为了不打扰黎叔休息,所以准备另外想办法,她知道他向来习惯坐商务车,这么晚大抵是打不到了,于是偏了头,状似无意地问他,“几点的飞机?”
“凌晨三点。”
祁斯吟当她随便问问,所以很自然地回答。
“那你等我一下。”
祁姝起身,撇开祁斯吟盖在她身上的毯子,在他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中小跑着上楼。
没过几分钟,再下来时已经换了身干净利落的秋装,指尖轻轻晃着车钥匙,笑得灿若细碎的金桂花,娇俏得并不讨人厌。
“走吧,尊贵的乘客,今天小祁司机送你。”
也不给祁斯吟拒绝的时机,她先他一步换好鞋子推门而出,在门外按好了电梯。
祁斯吟心下动容,神色却不改,他沉静抬眼望大门外祁姝的身影,似乎有些出神,该怎么形容胸腔里此刻那股萌发滚烫的情绪呢,他没考虑过让祁姝送他到机场。
她向来被宠得难伺候,慵懒娇气的大小姐,凌晨十二点开车往返机场这样的事他哪会舍得让她做。



宴客厅里两张大圆桌,领导骨干一桌,剩下一桌留给普通员工。

进入宴会厅,不少新员工忍不住张望赞叹,这里是南城出了名的四星米其林餐厅,人均花销能抵一条Tiffany&Co的基础款项链,就算消费得起,大家平时也舍不得到这里吃顿便饭。

老员工们司空见惯,树勤集团的聚餐费用一向充足。

祁姝走在人群最后,兴致缺缺,她望着不远处不畏秋霜的芭蕉叶,想起了爷爷茶室前绿意盎然的那一棵,她已经快一个月没回过祁宅了,也不知道老爷子最近好不好。

一旁跟着的,是懒散招摇的苏沥棠。

他单手在手机聊天界面敷衍打字,搪塞最近刚认识的小明星,一边讨好地叫祁姝,“姝姝姐,我今天很听话哦,分组后的工作我是自己完成的。”

前不久祁姝随便找了个理由骗苏沥棠,说从祁斯吟那里听说新员工的电脑会自动记录工作操作步骤,如果苏沥棠总是让人代做会影响到他的转正考核。

明显是骗人的话,却让苏沥棠听进去了。

他终于不再叨扰温鹤川,开始独立老老实实工作。

听见苏沥棠的话,祁姝翻了个白眼,冷冷道,“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领导们率先入座。

祁姝和陈郁蕾很识相地坐在另外一桌,两人是这次入职新人里唯一两个女生,这次项目又分到了同一组,关系也更亲近一些。

陈郁蕾有个幸福的三口之家,她老爸从她爷爷手中继承了一个规模不大的糕点加工厂,和南城周边的餐厅酒店合作。家庭殷实,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从小无忧无虑,能看出她没什么坏心眼,也比不少豪门的名媛们来得真诚。

因此祁姝并不介意和她来往。

很快,另一边空位也坐了人,祁姝一扭头,就看到苏沥棠那张笑得意犹未尽的脸。

“跟你那小明星聊完了?”祁姝勾了勾唇角,压低声音打趣他。

“哪里话,姝姝姐,新认识的朋友聊聊而已。”苏沥棠倒很大方地承认了,侧身,任由服务生将餐巾放在他腿上。

等着上菜的间隙,祁姝和陈郁蕾聊天,陈郁蕾问她今天是不是工作不太顺利,看她坐在屏幕前绞尽脑汁,好像遇上了瓶颈。祁姝连连点头,坦白说自己实在不擅长塑造什么让人着迷的男性角色。

陈郁蕾思考了一下,问祁姝有没有谈过恋爱。

祁姝点点头,很快交待,她只谈过一任,还是个死渣男。

“啊?”陈郁蕾觉得不可思议,她不敢相信,连祁姝这样漂亮的人也会被男人辜负。一下子好奇心涌上来,想问的问题有很多。

但她和祁姝毕竟不是多熟悉的关系,也不好再窥探她的隐私。

于是陈郁蕾轻飘飘转移了话题。

“其实也不一定非要从交往过的对象入手,也可以是你感兴趣的男明星,或者是身边很讨女孩子喜欢的类型,比如一出现就会吸引周围人视线的那种男人,你可以多观察一下他们的行为和性格嘛。”

祁姝听得似懂非懂,正在思考,被手机屏幕弹出来的消息吸引了注意。

消息是祁斯吟发来的,问她怎么还没到家,他在等她一起吃晚饭。

祁姝这几天一直在和祁斯吟闹别扭。

这次祁斯吟感冒,她照顾他却反被他说教一顿,气得她壮着胆子几天没和他讲话,可是偏偏祁斯吟是个榆木脑袋,好像没意识到她在闹脾气。


“祁姝,你留一下。”

大领导输了赌注,心情却不差,倒觉得这个祁姝让他捉摸不透,有点意思,于是开口将她单独留下,想要多说两句话。

同为男人,苏沥棠一下子意识到他眼里的打量分明是对祁姝来了兴趣。

他看一眼说话的男人大腹便便,肥头大耳,论年纪祁姝都能叫他一声“叔叔”了,于是笑着吊儿郎当凑上前去,挡在祁姝跟前。

“领导,有何指教,要不跟我也讲讲呗?”

苏沥棠毕竟年轻,几句话就败下阵来。

他被这桌几个城府颇深的男人们四两拨千斤地打发离开,不服气地坐回座位上,回过身防备地看着祁姝独自面对那几个不怀好意的男人。

宴客厅外飘起小雨,湿漉漉地斜飞进厅内,服务生们匆匆进来将撑开的木窗放下。

瞬间,席卷裹挟的风声小了,厅内暖和几分,祁姝和他们对话的声音也不深不浅地传来,大领导先发了话,说自己因为打赌输了十瓶啤酒,这其中祁姝要负一半的责任。

这话说得没道理。

宴会厅里另外的二十余人都不自觉降低了交谈的音量,虽然不敢直接转过头去看,但也放慢了动筷的动作,企图听个热闹。

这时候就显得祁姝座位上手机不停震动的声音尤为突兀。

有电话找她。

苏沥棠借着由头,隔了两桌大喊祁姝的名字,晃了晃她的手机,“祁姝,有你的电话。”

祁姝懂了他的意思,低头推脱,转身要离开去接电话。

领导们却不肯轻易放过她,让她接了电话赶紧再过来。

从苏沥棠手中拿过电话,祁姝定定看了眼屏幕上那条盘起的小绿蛇图标。

祁斯吟打来的。

她从来没有这么快接过他的电话,暂时将正在和他闹别扭的事搁置,按下了接听键。

“在哪?”

电话刚一接通,男人低哑富有磁性又迷人的声音传来,他的气息不太稳,因为祁姝一直没回他消息而担心。

“今天大组聚餐……”

祁姝刚开口,意识到宴客厅内无数双眼睛正望着她,她伸出手捂住了话筒,抬腿往厅外走,连带着无数双眼睛追随她婀娜晃动的身姿,直到她消失在宴客厅门口。

众人才堪堪收回目光。

真是好一个矜骄的美人,学历顶级,样貌顶级,优秀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走廊上。

祁姝不由自主走到那棵芭蕉树旁,一边和祁斯吟通话,一边伸出指尖按下一片芭蕉叶,巨大的叶片垂下枝头,蓄在其中的雨水顺着叶尖滑落进带着厚重气息的土地里。

“在哪里聚餐?”

祁斯吟的声音沉几分,想怪祁姝没提前和她说,又不自觉替她开脱,她大概只是没空看手机。

“离公司不远的斑兰记,不过……”祁姝顿了顿,没再继续说。

“说。”

风大了几分,祁斯吟的声音也多几分冷意。

“不过哥哥,风好大,我不想继续吃了,你能来接我回家吗?”

说到最后几个字,祁姝的嗓音绵软下去,藏了些委屈。

她向来是肆意乖张的性子,能用这副腔调说话,只有一个可能,她在故意低下身段,假装可怜,勾起祁斯吟的关心。

小猫咪知道自己吐舌头的样子很可爱,因此为了讨人类欢心,尽管这个动作对猫科动物来说毫无意义,它还是会吐着粉色的软嫩小舌头哄着人类摸它。


议论声里偶尔飘来祝星的名字,闻临月担心地看一眼祁姝的表情,她笑得优雅,没受影响,视线在人群里寻觅着谁的身影。

终于在不远处看见举着高脚杯和一众千金应酬的祁斯吟。

他的手骨节分明,漫不经心摇晃着指尖的杯子,感受到祁姝视线,他心电感应般转过头和她对视。

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默契。

祁姝笑意更张扬,提了裙想朝祁斯吟走,却被一群等她好久的名媛围起来。

名媛们存了私心想和祁姝交好,她虽高傲,但待人真诚,能帮朋友的忙从来不会拒绝。

如果能和祁姝成为好朋友,那让她引荐和她哥哥祁斯吟见一面,简直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一桩,将来运气好顺理成章嫁进祁家,就等于提前讨好了小姑子,何乐而不为呢。

她们拉住祁姝的手,将她从头夸到脚。

祁姝怡然自得地回应,她知道这些人存了什么心思,便同她们一起虚与委蛇,维持着社交场合的体面。

话题围绕着祁姝留学趣事讲到了最近巴黎那场大秀,名媛们捂着嘴巧笑嫣然,珠光宝气。

祁斯吟在远处静静凝视她,一双眸子幽深温润,满是欣赏意味。

那条礼服她穿上比他想象中还好看,修身长裙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得匀称,后背露出的大片皮肤白皙细腻,在宴会厅灯下散着绸缎般的柔光,鱼尾裙摆上除了驼鸟毛还缀着小亮片。

每动一下她都熠熠闪光,像一只骄傲漂亮的小白孔雀。

他亲手养大的小白孔雀。

有服务生端着托盘路过她,她伸手拿了两杯香槟,一杯贴心地给了身旁的闻临月。

她有了自己的世界,不再依赖他,社交也早已变得游刃有余。

那个曾经只会跟着他屁股后面喊哥哥的小孩,在某个他没有注意到的瞬间,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让人移不开眼。

祁斯吟心中莫名生出些感慨,隐隐夹杂些难以察觉的失落感。

他不着痕迹收回目光,举起红酒杯一饮而尽。

四年没回南城参加过宴会,祁姝没忍住和她们多聊了一会儿,回过神来再看祁斯吟刚才站的位置,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祁姝聊够了,找借口离开,牵着闻临月往甜品区的方向走。

闻临月知道祁姝喜欢吃甜食,特意交代甜品师蛋糕要精心准备,祁姝望着琳琅满目的蛋糕,只觉得每一款都想尝尝。

祁姝指尖在下巴上轻轻敲,清冷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期待,拿起一块粉色的蛋糕,挖一勺送进嘴里。

啧,草莓味的。

“月月,没有水蜜桃的吗?”祁姝声音失落,慢慢转过头,面带懒散。

“有人特意叮嘱,带水蜜桃的食物不准出现。”闻临月无奈耸肩,脸上写满了“你懂的”。

“哼。”祁姝闷闷不乐将剩下的蛋糕送进嘴里,咬住唇瓣,琢磨许久。

肯定是祁斯吟这个老古板干的好事。

不远处,一个面生的女人带着几分得意朝祁姝方向走。

“祁姝小姐。”女人叫祁姝的名字时,颇有些傲然炫耀的情绪摆在脸上。

祁姝和闻临月不约而同朝她看去。

闻临月直觉对方不怀好意,默默朝前站了些,将祁姝挡在身后。

祁姝清亮的眸眯起,伸了手将闻临月拉在身后,“月月,你去帮我找找我哥,就说今晚结束了一起吃宵夜,我和这位小姐单独聊聊。”

“你一个人没关系吗?”闻临月压低了嗓音。

“到处都是眼睛看着我呢,不会出事的。”祁姝勾唇笑笑,目光打量四周,她的话不假,今晚她本来就是宴会的主角。

闻临月点点头,离开了。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祁姝的声音冷几分,漫不经心又挖了一勺蛋糕。

祁姝刚才只觉得眼前的女人眼熟,这会儿已经认出她,她正是狗仔爆料视频里的另一个当事人,在关键时刻提醒祝星起身拉窗帘那位。

毕竟祁姝盯着那条视频看了十几次,想回忆不起来也很难。

“我叫秦舒奕。”女人骄傲地扬了扬下巴,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在祁姝跟前。

那天云雨过后,她倚在床头默默听祝星埋怨。

祁家这位大小姐对他死缠烂打十年,他是图祁家的权势和钱财才一直和她来往,他对她根本没有兴趣,玩玩而已。

祝星说得真情实感,在一起这么久他连碰都懒得碰祁姝一下,她还傻兮兮以为他是珍惜她,感动得要死。

这么多年被祁姝缠着,烦都要烦死了。

话到深情处,祝星将秦舒奕搂在怀里浅啄,“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的救星。”

作为救星,秦舒奕今天自作主张地来了,来劝祁姝放过祝星,和他分手,然后别再纠缠他。

“秦小姐,你在今天的宴会邀请名单中吗?”祁姝偏了偏头,缓声悠悠道。

“不用着急赶我,我只来同你说几句话,说完了我自然会走。”

“说吧。”

“我已经和祝星有实质性的关系,说起来挺不好意思的,但是不被爱的才是小三,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听过,祁小姐,希望你能成全我和祝星,别再打扰他。”

祁姝没接话,她趁胜追击。

“认清现实吧,祝星一点都不喜欢你,他只是利用你。”

秦舒奕似乎还没意识到眼前的女人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刻意说了些刺激她的话。

祁姝像听见了什么笑话,非但没生气,反而噗哧一声笑得不顾形象,笑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少人侧目看过来。

预料中祁姝的手足无措没出现,倒让秦舒奕慌了神,她故作镇定问祁姝,“你笑什么?”

“你来和我说这些话,祝星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是他告诉我你老是纠缠他,让他觉得很困扰。”秦舒奕觉得自己不算撒谎,她只是让祁姝认清事实。

“那祝星没有告诉你,他能在娱乐圈出道走到今天这个顶流的位置,靠的全是我一手砸钱?和我分手,他这么年轻就准备隐退了吗?”

语罢,祁姝笑得更嚣张了,挑了挑眉梢,明眸漠然。

“……”

秦舒奕哪知道这一层。

如果知道,就是给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公然找祁姝挑衅。

她脖颈微微发硬,能屈能伸般垂了头,知道自己做事冲动了,在思索该如何开口挽回。


那天买完包后,祁斯吟和祁姝去吃了晚饭,说好的电影最终没有看,因为公司临时有事,祁斯吟把祁姝送回祁宅后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周,祁姝除了偶尔陪着祁树勤下棋、闲谈,常常外出参加晚宴,或受名媛姐妹们的邀请喝下午茶、飞巴黎看展、参加Chanel春夏大秀,每天的社交应接不暇。

祁斯吟有意拖延祁姝的入职时间,他将她安排在国庆节后和新一批的实习生一起入职。

毕竟她晚一些入职,也就意味着她晚一些闯进他的私人空间。

祁斯吟的领域感和边界感不算很强。但蛰伏在丛林中的猛兽会下意识防备旁人随时随地进入他的领地。

不受控的感觉不在他愿意体验的范畴之内,他喜欢凡事有十足的把握和掌控权。

刚到晚饭点,苏在晔出现在祁斯吟的总裁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内的老板椅上,祁斯吟身形挺阔,温雅地端坐拿着报告文件看,西装质地精良,深黑色,没有多余的皱褶,他拿着文件夹的手背脉络清晰,青筋锐利流畅的线条十分惹眼。

叩叩。

苏在晔慵懒地倚在门边,象征性地敲了两下门。

“该吃饭了,我敬爱的小祁总。”他单手插兜,语调里满是吊儿郎当的关心。

祁斯吟微微抬了下眉,看见苏在晔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面色平静地收回目光,也不同他讲客套话,“进来坐,等我十分钟。”

南城卧虎藏龙,在企业排名中稳占前三的,除了祁家便是苏、谢两家。

祁、苏两家的交情称得上世交。

祁斯吟和苏在晔二人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关系,幼儿园的生活老师是同一个,读博时的导师也是同一个,亲如手足。

和祁斯吟毕业后便接手祁家企业不同,背景通天的苏家情况要复杂得多。

苏在晔的母亲在他五岁时病逝,他家的老头苏衡风流多情,没了正妻后不到一年时间又风光迎娶了第二任,为他生下一儿一女,三年之后感情破裂离婚,才娶了如今的第三位。

提起他这位老爹,苏在晔常常又爱又恨。

苏在晔本身没什么进取心,并不想和另外两个小的争什么。但苏衡念旧情,总觉得亏欠了苏在晔的母亲,对他便多几分偏爱。

偏爱得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将南城靠近港口那片外滩的地皮和一整条商业街的产权都给了他。

毫不夸张地说,苏在晔的银行卡每分每秒都在进账,每天两眼一睁看看那一长串余额的数字有什么变化,就是他的工作。

风拂过,阳光透过快速移动的云层缝隙,光影晃人。

祁斯吟有条不紊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轻叩两下桌面,敲醒了躺在一旁真皮沙发上睡着的苏在晔。

“苏苏,昨天又在酒吧待到几点?”祁斯吟声音温淡,嘴角勾了一丝笑。

沙发上妖艳的男人睡眼惺忪,抬手揉眼睛,听见这个称呼被腻歪得全身过电,啧了一声,“恶不恶心,不许你这样叫我。”

说起来,这个称呼还是苏在晔自己提的。

某次祁斯吟和苏在晔一起接祁姝放学,祁姝仰着小脸天真地问苏在晔,“在晔哥,感觉这样叫你一点也不亲切,你有其他称呼吗?”

苏在晔见她笑得漂亮张扬,不知道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脱口而出,“你可以叫我苏苏哥。”

从此,祁斯吟便爱拿这个称呼打趣他。

-

外滩的餐厅性价比并不高,贵的不是菜品,而是那一扇可以看到海滩日落的窗。

苏在晔没作声,漫不经心切着眼前的牛排,五分熟的口感软嫩,只是盘底流出的肌红蛋白看着有些瘆人,他五官妖冶迷人,上挑的眼尾淡定地眨,优雅得活像古堡里的吸血鬼。

餐厅内的女人们视线在祁斯吟和苏在晔之间流转,和同伴激动地传递眼色,快看,靠窗的位置坐了两位极品型男。

钢琴师弹奏着坂本龙一的《Happy End》,隐约的悲伤流淌,日落湮没在海平面,最后一缕辉光被泛着波浪的澎湃蔚蓝色遮掩。

祁斯吟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指尖轻敲下杯沿,柔声道,“苏苏,今天找我有事?”

听见这个称呼苏在晔不爽地蹙眉,但想到有求于人,他淡定地挑眉,开门见山,“还不是为了那个混世小魔王,他太跋扈,在苏衡的公司里仗着身份兴风作浪,工作几个月东西没学到什么,气走了几个老员工。”

混世小魔王指的是苏衡第二个老婆为他生的儿子。

“所以?”祁斯吟示意他继续。

“苏衡让我问问你,看能不能给那家伙在祁家的公司找个岗位,最好是游戏方面的,他比较感兴趣。”苏在晔叹了口气,他和苏家老二同父异母,关系并不好,但苏衡让他帮忙,他不好推脱。

“怎么,还想送来祁家横行霸道。”祁斯吟慢条斯理喝着酒,他见识过苏家老二顽劣幼稚的性格,不想招惹。

这烫手的山芋,苏衡不想要,他也不想要。

“等下,我听说祁姝过段时间也要入职数字媒体板块,那家伙向来对祁姝言听计从,跟她最忠诚的仆人似的,你把他丢给祁姝管教呗。”

苏在晔这话不假,苏家老二和祁姝年纪相仿,虽然祁姝烦他得紧,但他在祁姝面前却总是难得的乖巧。

她让苏家老二往东,他不敢往西。

“对姝姝有什么好处?”祁斯吟很难不蹙眉。

“哎,就当帮兄弟一个忙,只要你点头,过两天我再亲自和祁姝妹妹说。”苏在晔的语气软下来,手肘支撑着桌面,如斯媚眼满含诚意地盯着祁斯吟。

祁斯吟默了几秒,他将红酒杯放回桌上,侍应生适时地上前替他添些酒,他道了谢,才收回视线幽幽开口,“我听说港口那边有几个铺面快到期……”

“租给你,统统租给你。”苏在晔很是上道,连连拱手相让。

“谢谢苏苏。”祁斯吟不咸不淡地笑笑。

“闭嘴!”


雨势不大,堪堪湿了两人的鬓发。

祝星见祁姝是铁了心想分手,脸色骤然变得可怜兮兮,顿了顿,声音沙哑,“大小姐,求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他一服软,倒让祁姝心下更看不起他几分,轻蔑地睨他一眼。

堂堂男子汉,挨打也得站直,动不动就求来求去算怎么回事。

祁姝洒脱地将烟放在鞋底踩熄,“你犯不着跟我求什么,祝星,我现在看见你只嫌你脏,分手吧,本小姐不陪你玩了。”

分手两个字说的决绝,看样子她是真的打算和他一刀两断。

祝星深知祁姝性子倔,决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索性给自己留个最后的体面,沉郁地笑着看她。

“好,听你的,你不后悔就好。”

他注意到祁姝上扬的眼尾微微轻颤,眼神平静地望他,二人之间的沉默被淅淅沥沥的细雨覆盖,呼吸的频率交错,无论如何也无法交融了。

祝星转身要走,年少时二人相处的种种情形在心中闪回,如小雪球越滚越大,心脏抽着疼,他发现他竟然真有点舍不得祁姝。

“等等。”

“又怎么了,祁大小姐?”

祝星神情里又浮起几分势在必得,他就知道祁姝还是放不下他。

“我想了想,以后回忆起来我可能真的会后悔。”祁姝一字一句说得很慢。

祝星慢吞吞笑,“你知道就好。”

祁姝起身,缓缓走到祝星跟前,视线交错,她半眯着眼睛,视线定格在他脸庞,很帅气的一张脸,她目光淡然,俯身脱掉高跟鞋。

还没等祝星反应过来,祁姝用力地将鞋底扇在了祝星这张帅气的脸庞上。

啪——

清脆响亮的一声。

祁姝冷声开口。

“你说得对,我真怕我后悔,后悔分手的时候没有赏你一耳光。”

祝星的喉结上下滑动,浑然不觉脸上被沾染了雨水的鞋底扇过,是一件多么伤自尊的事。

祁姝彻底不爱他了。

相比之下,对这件事的清晰认知让祝星更深感恐惧。

“对不起,大小姐。”

顿了顿,祝星缓过神来,拿走祁姝手上的鞋子。

他温热的掌心托住她白皙脚踝,单膝跪地,耐心地弯腰替她将高跟鞋重新穿上,温柔,仰头看她时意味深长。

幽幽盯祁姝一眼,祝星久违叫了她的名字,像是在认真道别,“祁姝,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淋雨会感冒。”

“滚吧。”

祁姝不客气地凶他。

祝星看着她温存地笑了笑,肩膀微抖两下,许久没移开目光,他没和她计较,转身走了。

望着他逐渐隐匿在黑暗中的背影,祁姝心脏重重紧缩一下,她的脸倔强地绷着,眸中有水气闪动,喉咙发涩。

她倒宁愿祝星在这最后一刻狠狠骂她两句。

至少以后她回想起来,能很有底气地劝自己,看吧,他祝星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死渣男。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替她穿好鞋,像往常一样,离别时不太舍得地看她两眼,走了。

雨越下越大,祝星消失在天台入口处。

祁姝孑然一身,垂在身侧的手握拳,因为晦暗不明的情绪微颤。

她撒气,将祝星替她穿上的高跟鞋胡乱踢开。

呸,都分手了还装什么深情,因为过于生气,她眼泪直流,蹲在地上。

情绪抽丝剥茧,祁姝忍了两天的委屈在胸腔里翻涌,随着大雨尽数宣泄。

不知过了多久。

有脚步声在天台入口响起,鞋跟着地的频率慢条斯理,闲庭信步的,不是祝星。

祁姝站起身想躲,她浑身湿透还哭得落花流水,肯定狼狈极了,四下看了看,无处可躲,她叹口气,转过身绝望地闭上了眼。

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有伞举过她头顶,雨滴不断砸在伞面上,轻柔的滴答声连绵。

她听见祁斯吟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姝姝,小心着凉。”

祁斯吟凝了神。

怎么一会儿不见,他明媚高傲的漂亮小白孔雀,就成了这副可怜的模样,蕾丝花边的裙摆沾了雨水,被泥泞裹挟,羽毛凝成一团,湿哒哒贴在裙上,因为有些冷,她整个人微微发颤。

他心疼地叹口气。

轻拉着祁姝的手臂让她转过身,看见她的眼尾和鼻尖都缀着粉红,泪水和雨水混成一片,看向他的眼神委屈又懊恼。

“哭过了?”祁斯吟执伞,单手从西服口袋中掏出口袋巾,递给她擦泪。

“才没有,是雨水。”祁姝摇头,声音瓮声瓮气,她眉头紧皱,低着头轻轻擦脸。

祁斯吟耐心等她擦好脸,脱下西服披在她身上。

宽大的西装将祁姝整个人包裹,他的体温覆盖在她肩背,她又闻到了祁斯吟身上淡淡的青橘香味,在她起伏不定的情绪上轻轻安抚。

“宴会结束了。走吧,我送你回家,闻临月和我说了吃宵夜的事,不过我想你现在应该没什么心情吧。”

裙子湿了水不好走动,祁斯吟弯腰替她将裙摆收拢提起,正准备让她走,祁姝却像小孩子似地撒娇,“我不想走路了,我要哥哥抱。”

“……”

孩子气的讨巧来得好突然。

祁斯吟一愣,沉默几秒,松开了她的裙摆。

他和祁姝已经不是小孩,早就过了属于兄妹间可以随意搂抱的年纪,成年男女之间有需要避讳的肢体接触,即便亲兄妹也是如此,这是最基本的社会准则。

湮没无音的瞬间,祁姝可怜巴巴地和祁斯吟对视,眼神不避不让,微抿的唇红得旖旎,眼尾泛起的水光动人。

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撩拨人心却不自知。

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人畜无害的小孩,她还没意识到自己这样有多迷人。

祁斯吟自诩是个正人君子,他没再多看她,移开了视线。

过了半晌,他才生硬地开口,嗓音低沉,憋着些情绪,“姝姝,男女授受不亲。”

祁姝反应倒是很快,“你昨天不是才抱过我吗。”

昨天…

祁斯吟被她一句话堵住,一时喉结微动,目光静静落在她嫣红的唇。

昨天是特殊情况,不一样。

他皱眉,将伞生硬地递到祁姝手里,板着脸,语气冷丝丝的,“我去趟洗手间,楼下宴会厅等你。”

雨势愈发大,祁斯吟在雨中迈着长腿走,衬衣很快湿透,贴合肌肤,微微显出些紧实的肌肉线条。

他宁愿淋雨也不同意抱她。

“等等我,哥哥!”

祁姝的嘴唇颤了颤,小脸涨得通红,祝星也气她,祁斯吟也气她,气得她忍不住跺脚。

她本来就是一时起了玩心和祁斯吟开个玩笑,哪知道这个老古板这么严肃,刚和他说两句就不理她了。

不经逗。

她自己走还不行吗!

祁姝抿唇,举着伞光脚追了上去,昂贵的高跟鞋被干脆利落丢弃在雨中。

祁斯吟静静站在不远处,等她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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