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城朱长风的现代都市小说《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它年明月68”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扮演关公当晚,黄鼠狼找上了我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到工地,人不少,有工人,还有一些附近闻讯而来的居民,好多人举着手机,关圣帝君诛邪,自带流量啊。
胡萍坐在采访车里刷手机,听得叫嚷声,她扭头一看,看到了朱长风。
朱长风这个扮像,红脸绿袍黑胡子,让胡萍一撇嘴:“果然是个民工,俗不可耐。”
她这其实是带着主观的火气,如果是客观来说,戏台子上的关公,就是这扮像啊,凭什么朱长风这么打扮,就俗了呢?
胡萍下了车,那边朱长风也下了车,正和布局于荣几个打招呼,看到胡萍走过来,后面跟着扛着摄像机的大李,于荣对朱长风道:“小朱,西河台的记者要采访你,不过那个记者没安什么好心。”
他这就说得非常直接了,朱长风回头,看到胡萍,眼光不由得一亮。
胡萍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
胡萍身材也很好,非常非常的好。
但之所以让朱长风眼光一亮,不仅仅是因为漂亮和身材好,而是因为,朱长风是她的粉丝。
朱长风才二十一岁啊,正是最慕少艾的年纪,而胡萍又是经常出镜的,且是西河人,非常真实,至少不象电影电视里那些明星一样遥不可及。
于是,自然而然的,胡萍就成了朱长风YY的对象。
他只要有时间,每一期西河台的百家新闻,都要看的,如果六点没看到,晚间十点回放,他也会看,目地,不是新闻,就是胡萍。
有时候,他甚至会用手机拍下胡萍别特出彩的镜头,睡前看一眼,闭上眼睛,梦里都在笑。
可以说,他是胡萍真正的铁粉。
只是,虽然只隔着一条西江,他在生活中,却从来也没碰到过胡萍。
而今天,见到了真人,他的眼光,自然就亮了。
胡萍也看到了他,本就奔着他来的嘛,眼见朱长风一回头,四目对上,朱长风眼光一亮,胡萍却不由得暗暗的一促眉头,暗叫:“还真是贼眼如炬了。”
朱长风得了凤眼,哪怕不运功,眼光也远比普通人亮堂,但胡萍心中有成见,眼光亮,她也不往好里想。
她走近,对朱长风道:“你就是那个说会关公上身的农民工朱长风吧,请问,你怎么证明关公上身了。”
这等于直接就说,朱长风是在骗人。
朱长风虽然是胡萍的铁粉,但他却知道,对女人,不能太惯着,你惯着她,她只会当你舔狗。
朱长风微微一笑,道:“胡记者,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
“什么话?”胡萍眼光清冷,虽然没有明显的带着憎恶,但也没有半丝笑意。
“关公不睁眼,睁眼要杀人。”
“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胡萍稍有点恼了,这些神棍就是这样,惯于绕来绕去的,把问题绕开。
“有关系。”朱长风坚持。
“有什么关系?”胡萍索性就问,身为王牌记者,她有着自己的骄傲,她不相信,朱长风能绕过她。
“你看着我眼睛。”朱长风自己眼睛微眯。
“我在看着你。”胡萍点头。
朱长风暗暗一笑,运起凤眼,眼睛突然一睁。
胡萍只见得眼前一道冷光闪过,脑中瞬间一片空白,什么也不能想,只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就好象有一把刀,劈头盖脸砍下来一般。
“呀。”胡萍一声惊呼,不由自主的连退几步,差点儿摔倒。
即便站稳了,心脏也怦怦狂跳,额头上冷汗倏倏落下,双腿发软,小腹间,更有一股强烈的尿意。
“你做什么?”
大李扛着摄像机在拍,是在侧面,看到胡萍惊叫后退,他怒喝。
“我什么也没做啊。”朱长风收了凤眼,要笑不笑的看着他:“你看见我做什么了?”
大李确实没看到他做什么,朱长风和胡萍之间,至少隔着半米的距离呢。
可胡萍为什么突然这样呢,他一头雾水,转头看胡萍:“胡萍,没事吧,你怎么了?”
胡萍这会儿才醒过神来,但给这么一吓,先前那一腔间怒火什么的,突然间全都泄掉了,整个人心气都有些萎靡不振。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看朱长风,与朱长风眼光一对,她心下一虚,忙把眼光垂下去。
素来骄傲的西河之萍,这一刻,竟是不敢与朱长风这个她鄙视的神棍对视了。
她这个情形,布局于荣牛包头几个全看到了,不由得个个惊讶。
于荣暗赞:“好个小朱,果然手段非凡。”
布局则是暗惊:“他搞什么啊,怎么看一眼,胡记者就吓成这个样子了。”
而牛包头在震惊之余,又极为迷惑:“他看一眼就能把西河台的美女记者吓成这个样子,可不对啊,他在我手下揽活的时候,不是最老实最肯吃苦的一个吗?”
朱长风则是暗暗一笑,转头对布局道:“布老板,时间差不多了。”
“辛苦朱大师了。”
如果说今日之前,叫朱大师,还有点儿勉强,见了今天这一幕,他可是心服口服了。
先前胡萍在他面前,那个骄傲啊,可这会儿,就象霜打的茄子一样,朱长风看一眼,就能让骄傲的西河之萍变成这个样子,他怎么能不心服。
“嗯。”朱长风点点头,转身走向工地。
胡萍看着他走过去,对大李道:“大李,你先拍着,我有点头晕,上车休息一下。”
“好。”大李点头,又问:“你没事吧。”
“没事。”胡萍摆摆手,上了车,把车门关上。
她从随身带的包里,拿了一块护垫,看了一下,还算好,她先前,真的有些担心,那强烈的尿意,实在是把她吓着了。
要是当场给吓得尿了裤子,还给人看见,她的记者生涯,也就到头了。
她垫上护垫,眼见朱长风走到了楼栋前面,大约三十米左右,站住了,她想了想,还是下了车。
虽然朱长风那一眼,确实吓到了她,但这会儿缓过劲,她反而就更怒了。
是的,面对朱长风,她不敢怒了,心气虚了,但在背后,却只会更怒。
“我倒要看看这个神棍,到底玩什么。”她暗咬银牙。
朱长风站定,举着木头关刀,大喝一声:“妖邪,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扰人生事,某家关羽在此,速速出来受死。”
他这声音极大,四面围观的人,则是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瞪大着眼睛看着,包括胡萍在内。
不过她嘴角微微上掠,漂亮的唇边,挂着一缕冷笑。
这种神棍的手段,她见得多了,不稀奇。
下一刻,她眼光一凝,因为她看到,楼内,突然窜出一股黑雾。
不过她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就冷笑出声:“还有托,果然会玩。”
围观的百姓不象她那样先入为主,顿时就惊呼声四起。
“有黑雾。”
“这是妖雾。”
“妖怪要出来了,快跑。”
“怕什么,关二爷在呢。”
围观的百姓有的往后退,有的则强撑着。
惟有胡萍,反而往前面走了几步,走到大李前面,道:“大李,都拍下来,看他玩些什么花样。”
“嗯。”大李点头。
话没落音,他眼珠子陡然瞪大。
楼道里,钻出来一条大蛇。
那是一条眼镜王蛇,上半身人立着,下半身往前快速的游动。
蛇,不稀奇,哪怕是眼镜王蛇,也不稀奇。
但楼道中窜出来的这条眼镜王蛇,实在太大了。
这条眼镜王蛇,身长至少有七八米以上,也许能到十米。
蛇头呈扇形,颈脖处鼓大,真的就象一把蒲扇。
“天啊,这么大的眼镜王蛇。”
“这怕是蛇妖吧。”
“白娘子,肯定是白娘子。”
“胡扯,白娘子是菜花蛇。”
“你才胡扯呢,菜花蛇是花花绿绿的,不是白的。”
“那眼镜蛇也不是白的啊。”
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抬扛,华夏吃瓜众,素质可以的。
胡萍本来嘴角始终挂着冷笑,看到这么大一条眼镜蛇,她的冷笑不见了。
即便是托,这蛇也太大了啊,到哪里去找这么大一条蛇,全世界都找不到吧。
“难道真有蛇妖?”她三观开始迷乱了。
朱长风刀尖指着眼镜王蛇,厉声道:“蛇妖,为什么在这里祸害民众。”
眼镜王蛇竟然开口了:“这本是我家,我的窝在这里,几百年了,你们占了我的窝,还反咬一口,人类永远这么无耻的吗?”
众人再次轰动:
“蛇会说话。”
“真的是蛇精。”
“天拉屋,蛇成精了拉,我看到活的白娘子了。”
“白娘子不是眼镜王蛇,没那么毒。”
“那就是小青。”
“小青是竹叶青,也不是眼镜王蛇。”
又扛上了。
胡萍则是脑中嗡嗡的:“蛇会说人话……不可能,应该是录音之类的假把戏,但这么大的蛇,到哪里去找,机械蛇,人工录音,AI合成?可这也太逼真了啊,科技有这么发达了?”
她一时间完全迷糊了。
想要信吧,实在不愿意相信。
想不信吧,眼前的一切,又让她找不到真象。
却听李三问喝道:“这本是人类世界,念你修行不易,又确是情有可原,去山里,另外找个洞做窝吧。”
“休想。”眼镜王蛇怒叫:“这是我家,谁也别想赶我走,即便你是关公,也做不到。”
“那某家就不客气了。”朱长风怒喝。
“你以为我怕你啊。”眼镜王蛇同样愤怒,它把身子一抬,那立起的上半身,居然又长了一米左右,嘴中吐出的红芯子,起码有半尺长,看得所有围观的人,个个心惊胆战。
胡萍不怕任何人,但她怕蟑螂老鼠毛毛虫,尤其是怕蛇。
看到这么大的眼镜王蛇,还吐着这么长的芯子,她只觉四肢发软,全身冰凉。
“妖孽猖狂。”朱长风怒喝一声:“受死。”
喝声中,一刀劈出。
眼镜王蛇反应极为灵活,身子往后一退,嘴一张,一股黑雾喷向朱长风。
朱长风似乎怕了那股黑雾,急往旁里一闪。
眼镜王蛇抓住机会,头往前一探,张开嘴,咬向朱长风左臂。
朱长风回刀劈向它脑袋,眼镜王蛇立刻又一闪,它没能咬中朱长风,朱长风这一刀,却也没能劈中它脖子。
一人一蛇,一来一往,就这么斗来起来。
围观的众人可就轰动了。
“啊呀,没砍中。”
“小心,它咬你了。”
“没咬到。”
“那可是关帝爷爷,没那么容易给咬中的。”
“但这也是蛇妖啊。”
“砍它腰身啊,啊呀,好机会,错过了。”
“砍腰身有什么用,打蛇打七寸知不知道。”
“一刀劈两半,怎么会没用?”
“可它上半身不死,也会咬关二爷啊。”
好么,这还扛上了。
胡萍看得心惊胆颤,大李在这种时候,反而稳重一些,扛着摄像机,死死的捕捉着镜头。
另一面,于荣布局几个也看得紧紧攥着拳头。
这时朱长风突然后退,拖刀而走。
眼镜王蛇在后面急追。
车停下,于荣下车,走过来,他沉着脸,一指麻大师那一面:“那就是麻大师,嘿嘿,一个道人,带着两个女弟子,那女弟子那脸上,春意就写在那里,明摆着不正经,这种货色,也能称大师。”
得,牛包头布局还没开口呢,反给他先骂了一顿。
布局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牛包头倒是嘿嘿冷笑两声:“玩个把女人,算个屁,有真本事就行。”
“行。”于荣同样嘿嘿冷笑:“我今天就来看看,这麻大师,有什么真本事。”
这时那个十八九岁的女弟子走过来,对布局道:“布老板,我师父说了,你这工地,确有鬼气,我师父十一点过八分开坛,帮你把鬼捉了,以后就不会有事了。”
“多谢麻大师。”布局忙道谢。
牛包头也道:“有劳麻大师了,只要能除了邪,工地安生了,我们这边,必定还有谢意。”
他这话,女弟子表示满意,点点头:“那我就禀报师父,开坛了。”
她说着往回走,可能是工地不平,她脚下一绊,突然摔倒在地。
这一跤摔得狼狈。
天热,她道袍下面,没有另外穿裤子的,这一摔,一双大白腿就露在了外面。
“哈。”于荣不由得大笑一声。
布局没笑,牛包头也有点尴尬。
那女弟子红着脸,爬起来,飞快的跑了。
时间到,麻大师的男弟子们布好了法坛,作起法来。
那场面,确实可以。
男弟子敲锣打鼓吹唢呐,女弟子舞剑,还蛮好看的。
麻大师则一手铜铃,一手宝剑,踏着禹步。
别的不说,这架势是出来了,几百工人,加上周围闻讯来看热闹的,个个敛气屏声,全都看得呆呆痴痴的。
“看看,这就叫气场。”牛包头哼了一声,还瞟了一眼于荣。
于荣同样哼了一声:“花架子,有个屁用。”
“花不花架子我不知道,反正能压住人,也能镇住鬼,那就行了。”牛包头不服气。
但就在他说话之间,意外发生了,麻大师突然大叫一声,一剑劈在一名女弟子肩上。
那女弟子尖叫一声,给一剑劈倒。
麻大师手中的是桃木剑,这一剑不轻,把女弟子劈倒,他手中的桃木剑也断了。
麻大师丢了断剑,扬起手中的铜铃,打向另一名女弟子。
那女弟子倒是个机灵的,转身就跑。
她一跑,剑也丢下了,麻大师捡起她丢下的剑,就去砍那几名男弟子。
一名男弟子给削了一剑,大声痛叫,其他几名男弟子四面逃开,先给劈翻的那名女弟子这时也爬了起来,一面逃开,一面尖叫:“不好了,师父给邪物祟着了……”
这一叫,全场顿时就炸了锅。
“麻大师给邪物祟着了。”
“这邪物大白天的敢出来,好厉害啊。”
“一直就是大白天闹事啊。”
“那怎么办啊?”
“要不报警?”
“这是邪祟,报警有什么用啊。”
“麻大师杀过来了,快跑啊。”
一众工人,还有看热闹的群众,眼见麻大师提着剑满场砍人,全吓坏了,四散逃跑。
慌乱之下,有的扭了脚,有的丢了鞋,还有小孩子吓得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这一面,布局三个也全惊呆了,布局最先反应过来:“这……这要怎么办?”
牛包头傻眼,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啊。
于荣却是个有经验的,急叫:“快请小朱,上次我儿子也是这样,给祟住了,急请了小朱来收了邪物,才没出大事。”
“那我打小朱电话。”布局叫着,却又道:“老于,你和小朱关系好一点,你给他打。”
“行。”于荣这会儿倒也没有推辞,当即就给朱长风打了电话。
朱长风离得不远,就在另一个工地上搬砖呢,接了于荣的电话,他飞快的就赶了过来。
他穿一件旧T恤,脚上的裤子挽着裤腿,脑袋上面,还扣了一个安全帽。
这风范,要和麻大师比,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但于荣对这些视而不见,他急迎上去,道:“小朱,事情麻烦了,麻大师给邪物祟住了,你想想办法,真要是闹大了,老布这工程就不好搞了。”
他这不是故意夸张,以前还只是零零碎碎的伤人,可以说是不安生,但也可以解释为工人不小心。
但今天搞这么一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对了,工地上有邪祟,谁还敢来干啊。
就算出得起高价,把工程搞完了,房子要卖不?
有邪祟的房子,谁敢来买啊?
布局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几乎要哭了,牛包头则一脸的丧气。
他也想不到啊,声名赫赫的麻大师,别说这小小林县,在西河神道界都算得一号的,不但没拿住邪祟,自己反而给祟住了,这不是笑话吗?
“没事。”朱长风倒是一脸镇定,看了一眼还在满场乱跑的麻大师,朱长风道:“交给我。”
他来得急,没穿关袍,也没拿关刀,不过他有丹凤眼,或许可以一用。
他迎着麻大师走过去,走近,麻大师注意到了他,提剑就向他冲过来。
眼见冲到五六米开外,远远看着的布局几个都悬着了心,却见朱长风冷冷的看着麻大师,突然一声厉叱:“何方邪物,还不快滚。”
说着,他微闭的眼陡然一睁,凤眼发威,眼眸中,两道冷电一闪。
麻大师一愣,突然仰天就倒。
朱长风凤眼看到,他身上一缕黑气冲出来,往地下一钻,不见了。
“吓跑了。”朱长风暗出一口气。
他这会儿,除了关域封神榜,就只一个凤眼,要是吓不住那邪物,他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当然,怕也是不怕的,把关域张开,邪物即便敢进,也伤不了他。
麻大师在地下躺了一会儿,猛地睁眼爬起来,他看一眼朱长风,也不吱声,转身就走。
他几名徒弟,都在车子边上呢,明摆着,实在不对,就要丢下他逃命了。
见他过来,那名三十多的女弟子道:“师父。”
麻大师嗯了一声:“我没事了,那个谁的钱,你回头退给他,我们回去。”
“哎。”那女弟子忙就点头。
她打开车门,麻大师上了车。
他的宝马当即启动,直接开走了。
后面的男弟子忙也收拾家伙事,跟在后面,走了。
“这就溜了。”于荣冷笑。
牛包头一张脸胀成包子,他拨打麻大师助理电话,就是那个三十多岁的女弟子。
响几声,那边接通了,不等这边开口,那女弟子道:“我师父今天不太舒服,法力发不出来,你这边的钱,我们会退。”
说了这一句,她就挂了电话。
牛包头有些恼,想要再拨,但想一想,又没拨了。
他只是一个小包工头,麻大师,那可是大人物,西河城里都有名头的,而且麻大师不是一个人,他师门声势也不弱,他师兄在省城,更是声名赫赫。
这样的人物,不是牛包头惹得起的。
他对布局道:“麻大师说他今天不太舒服,法力发不出来,你这边的钱,他们会退。”
“还法力发不出来。”于荣又哈的一声冷笑。
布局倒是不好笑的,他这会儿,焦头烂额,道:“钱退不退的吧,但现在怎么办?”
他看着于荣,于荣道:“我跟小朱说说。”
他走到朱长风面前,道:“小朱,那个邪怪给你除掉了?”
“没有。”朱长风摇头:“只是吓退了。”
布局也过来了,惊道:“还在这里面。”
“在吧。”朱长风回头看了一眼。
他最初觉得丹凤眼无用,刚才用了一下,好象还行,鬼物都给吓走了,但这会儿一看,发现这凤眼除了吓人,好象确实无大用,并不能找到鬼物。
“那……那要怎么办?”布局惊慌的问。
“当然还是拜托小朱啊。”于荣道:“小朱,这个事,就拜托你了,请你一定除了这个邪物。”
布局忙也合掌拜求:“小朱,朱大师,请你一定帮忙。”
这时他手机短信响,他一看,是银行发的收款提示,那边退了六万过来。
先是要了八万的,只退六万,辛苦钱还是要的。
布局这会儿也没办法,他索性又加了四万,十万块,直接给朱长风转帐。
“朱大师,十万块,请你一定帮忙。”
他这个数字,倒是把朱长风吓一跳,他没文凭没技术的人,就是卖苦力,两年甚至三年都挣不到这个数。
不过他面上没显出来,道:“我试试看吧。”
想了想,道:“我回去准备一下,晚间过来坐一晚看看。”
他这会儿除了关域,就是一个凤眼,他觉得,要把那怪物彻底吓走,可能还是要借关公的威。
于荣喜道:“小朱来坐一晚,肯定管用,我家里,就是请小朱坐了一晚。”
布局忙合手:“辛苦朱大师,辛苦朱大师。”
“不辛苦。”朱长风摆摆手:“那我先走了。”
他骑了摩托车离开,牛包头看着他背影,一脸狐疑。
于荣注意到了他的神情,道:“怎么着,你亲眼看到了,还是不信。”
“没法信啊。”牛包头道:“我跟他太熟了,以前经常给他活干的,是个能吃苦的人,但你说他能捉鬼,这个,我还真是没听说过。”
“什么叫你给他活干,合着扛活的,就不能是个人物。”于荣冷笑:“汉高祖刘邦,不过一亭长,朱元璋更是个要饭的,你也瞧不起他们?”
“可这也太神了啊。”牛包头抓着脑袋:“我这脑子,实在转不过弯来。”
朱长风晚上有事,加之才得了十万块,他也就没去工地了,直接回家。
他家也是自建房,县城嘛,本地人多,自家宅基地上翻盖,哪怕在城中心,你也没办法的。
他家有一个小院子,建了一幢三层的小洋楼,但家里没人。
说起来,朱长风是个苦命的,他五六岁的时候,爸爸出车祸死了,妈妈改嫁,爷爷去世得也早,是奶奶把他拉扯大的。
他奶奶倒是个厉害角色,会请神,会接生,会算命,信她的人还不少,收入也就不错,因此就帮他翻盖了这幢房子,说给他娶媳妇用。
可惜,在他十八岁时,奶奶也过世了。
朱长风进屋,也不搞饭菜了,就下了半斤面条,中途买了一点卤菜,面条熟了,就着卤菜,把晚饭搞定。
洗了碗,泡了壶茶,在凉椅上坐下,朱长风就把关域打开了。
“后来呢?”南山老杨问:“怎么败露的?”
“他们做得巧,没人知道。”黄二毛摇头,却冷笑—声:“不过,却给我知道了,那渔夫—下水,我—看就知道不对,就悄悄跟着去了他们家,跟了几次,再听听他们邻居间的对话,我就猜到了原委,然后我就怒了。”
它说着—拍桌子:“我虽然是黄鼠狼,却也见不得这种卑鄙小人。”
“换我也见不得。”南山老杨叫:“那你怎么弄的,咬死了他们?”
“就和这次—样啊,我—个屁,麻得他们痴痴呆呆的,然后,用声音控制他们的神智,我当时还没死,不能附体,但我可以诱使他们自己走出去,自己暴光自己,他们就这么败露了。”
“后来呢?”南山老杨兴奋的问。
“后来官府判了那同伴斩刑,那妇人骑木驴到死,神婆也—样。”
“该。”南山老杨兴奋的大叫,举杯:“这个值—大白。”
“确实。”孙原道:“人在做,天在看,迟早还是有报应的。”
黄二毛对朱长风道:“那个马所长的同事,很有可能,是给什么神婆师公用这种邪术控制了,在江底挖沙子。”
朱长风凝眉:“但这个要怎么查呢?”
“这有何难。”黄二毛拍胸脯:“包在我身上,看到采沙船,就下水查—下,看水底下是不是有人挖沙,不就成了。”
“这倒也是个办法。”孙原点头。
“那就辛苦你了。”朱长风举杯:“要是真能查出这案子,记你—功。”
“必不辱命。”黄二毛并不觉得辛苦,有事做,它很兴奋。
黄二毛当天晚上就出去了。
采沙船—般晚上是不工作的,但黄二毛另外有办法,它是黄鼠狼成就阴神,自然可以找自己的后辈打探。
第二天上午,它就给朱长风打了电话来:“主公,我找到了,在虾头镇。”
虾头镇在下游三十里,朱长风当即驱车过去。
到虾头镇外,会合黄二毛。
黄二毛道:“主公,你看那条船,就是用役鬼采沙,我打听了,船主叫龙兴雄,它—般晚上采沙,我昨晚上下水看了,—共有七个役鬼。”
“很好,记你—功。”朱长风看着停在岸边的采沙船,陷入沉思。
黄二毛道:“主公,你是不是在考虑接下来怎么办?”
“是啊。”朱长风点头:“我是直接打给马所长,让他来处理呢,还是先控制那个龙兴雄。”
他这时把关域打开了,孙原南山老杨全出来了,孙原便道:“主公,我觉得吧,最好是先找到那个练尸的术士,警察只是普通人,未必对付得了术士,主公先控制了术士,剩下的,交给警察去干,就容易多了,否则万—术士闻讯逃脱,警察方面只怕还要来麻烦主公。”
“我也有这方面的考虑。”朱长风道:“这个事的源头,还是在术士方面。”
他看黄二毛:“你知道那个术士是谁不?”
“不知道。”黄二毛摇头:“但这个不难吧,把那个龙兴雄抓起来,抽两下,还怕他不说。”
它这法子简单粗暴,朱长风想了想,倒是笑了,道:“也行吧。”
黄二毛兴奋的道:“现在就去。”
“哎哎哎。”朱长风忙止住它:“晚上吧,晚上方便—点。”
他晚间本还要陪乔城去放电影,乔城的生意越发的火了呢,几乎每晚都有戏。
朱长风打了电话,只说另外有事。
乔城倒也没说什么。
这老抠现在总结出经验了,只要是进的祖坟去放,不会有什么事的,鬼是有,但鬼不害后辈,也不可能害后辈请来给他们放电影的人。
朱长风去,他还要另付—份钱,自己—个人去,这钱还省了,想—想,麻着胆子去了,放了—回,嘿,屁事没有,以后就不叫朱长风了。
朱长风看了冷笑,他把关域打开,对黄二毛道:“你去,把这里的那个邪物给我引出来。”
“诺。”黄二毛兴匆匆的就窜了出去。
它是阴身,能在白天活动,普通人的眼睛却又看不见,还蛮方便的。
朱长风以前不惹事,没办法啊,没爸没妈,后来奶奶还过世了,家里没人了啊。
说句不好听的,他要是进了派出所,都没人给他送饭。
但得了系统,他就有了底气,再一个,丹凤眼和春秋刀,也自带杀气,同样对他的性格和行事作风有所改变。
朱长风最初对凤眼不理解,其实眼睛这个东西,在佛道中,都是非常看重的。
孙大圣一个著名的本事,就是火眼金睛。
闻太师额头生一只眼。
杨二郎同样额头生一只神眼。
即便是包公,额头上,也有一只阴阳眼。
系统首先给朱长风一双凤眼,是有深意的。
凤眼和春秋刀,在潜意识中改变着他。
麻大师过来,先和林豪打了招呼,还瞥了朱长风一眼,眼中带着不屑,还有得意。
朱长风也同样看了他一眼。
他现在看得出来了,麻大师身上,有一点点修为,带着一点点灵气,但这个灵气很弱,而且不纯。
甚至相比于山师公,都要差着一截。
山师公的修为,是得到了天机镜,虽然没能把天机镜悟透,但借天面镜练出的灵力,却要远强于麻大师。
弟子们布好法坛,麻大师过去,一手持铃,一手持剑,就舞了起来,两名女弟子黄衣黄裤,同样持剑配合他舞动。
别的不说,就观赏性来说,还是相当吸睛的,反正比朱长风持刀僵坐在那里,要好看得多。
舞了几分钟,黄二毛出来了,它身后,跟着一具活尸。
活尸不是鬼,虽然怕太阳,但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在白天活动,而且今天还刚好是阴天,没太阳。
“居然是一具活尸。”朱长风暗暗好奇:“估计是埋在了风水胜地,或者下葬的时候,带了什么灵物在身上,所以不腐不坏,还修成灵性了。”
活尸给黄二毛逗出了真火,追着黄二毛,不管不顾就从楼道里窜了出来。
众人都在看麻大师表演,或者说,更多的目光,停留在麻大师那两名女弟子身上。
两名女弟子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舞动的时候,胸前一片漾,尤其吸睛,众人大多就在看她们。
但其中一名女弟子,却在往楼道里看,突然看到一具活尸,她还愣了一下。
那活尸身上穿着古人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本来她以为是个捡破烂的流浪汉什么的,但那活尸刚好往这边看过来,她就看到一双血红的眼睛,那眼睛里,射出红光,极为凶恶。
她是麻大师弟子,正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顿时就一声尖叫:“有僵尸,有僵尸。”
麻大师正舞得来劲,眼睛半睁半闭,他感觉今天气特别顺,特别有气场。
正在惬意,突然听得女弟子做鬼叫,他可就恼了,眼睛睁开,就要发火,却一抬眼,看到了活尸。
那活尸一肚子火,捞不着黄二毛,见这边居然在作法,恼了,张开嘴,嘶吼一声,举着双爪就奔过来了。
麻大师脑中嗡的一声,整个人瞬间就麻了。
他那两名女弟子有了上次的经验,却没有呆愣,两人同声惊叫,转身就跑。
那些男弟子中,也有几人是有经验的,也留着神呢,一看窜出一具活尸,立刻扔了锣鼓唢呐就跑。
朱长风拿一条竹躺椅,躺在厅屋里,看到胡萍车子进来,他坐起来。
胡萍下车,道:“小朱,你这小日子,挺悠闲的啊。”
“不挣钱,也就图个悠闲了。”朱长风笑:“进来坐一下吧,我这屋大,开了后门,穿堂风进来,还蛮凉快的。”
这时恰好一股风进来,刮得胡萍的裙摆哗哗的响,她手稍微按了一下,道:“这风还真是大呢。”
“大吧。”朱长风笑:“进屋里坐,我给你倒凉茶。”
“不渴。”胡萍进屋,看到朱长风旁边的小四方桌上,摆着一面式样古拙的铜镜,好奇的道:“咦,还有这样的镜子,古董啊。”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古董的。”朱长风道:“别人给我的,我瞎琢磨,胡记者你是个见识广的,帮我掌一下眼。”
胡萍对古董没研究,但她是女人,女人对于镜子,天生好奇的。
她就拿起来,前后看了看,还照了一下。
这镜子虽然是铜镜,但清晰度相当的高,不比现代的水银镜差。
“我也不懂,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她照了几下,也就放下了。
她并不知道,她从此成了镜中人。
天机镜最大的功能,是盗取气运,这气运包括福禄寿喜。
附带的小功能,一是盗脸,另一个,则是偷窥。
任何照过镜子的人,从此就成了镜中人,他此后的一切行动,镜主人都可以在镜子里看到。
就仿佛,这个人,永远站在镜子前面一样。
这个功能好象很奇特,不过呢,现在的科技也做得到,现在人的手机里,有无数的偷窥软件。
你不开机,就和旁边人聊天,说茶叶,然后你开机去上网,就会给你推茶叶的广告。
你说酒,就会给推酒的广告。
为什么?
因为你的手机里的软件可以偷窥偷听你的一切。
这和镜子的功能是一样的。
照过天机镜的,是镜中人。
有手机的,是机中人,没有多么区别。
朱长风还在高中时代,胡萍初入西河台,做出镜记者,朱长风就迷上了她,现在有机会,能偷窥胡萍,朱长风当然不会放过,所以才故意把天机镜拿出来,让胡萍看。
如果胡萍完全不好奇,不看,那他也没办法。
天机镜功能虽然强大,但也有一定的限制,要眼睛看到镜中的自己,看不到,就不会入镜。
朱红娟给盗脸,就是回老家准备结婚买各种东西时,给山师公算计,在一家店里照了一下天机镜。
如果她不看,山师公也盗不了她的脸。
现在胡萍照镜子,看到镜中的自己,美丽娇艳,很满意,却不知道,她从此成了镜中人。
不过朱长风不会盗她的脸就是了。
胡萍放下镜子,道:“小朱,你那个符水,怎么那么神奇啊?”
“也没什么神奇的吧。”朱长风见胡萍照了镜子,心中美滋滋,笑着道:“无非就是一点助眠的作用而已。”
“它为什么能助眠呢?”胡萍问:“它的原理是什么?”
“胡记者,这个,你就难倒我了。”朱长风笑:“我就学了这么个符,哪知道原理是什么啊。”
胡萍也笑了起来。
她是真美,尤其是真人当面,这一笑,真如开了一朵花。
朱长风直接就看愣了。
胡萍见他发愣,也不意外,她艳光逼人,在她面前呆呆愣愣的男子,她见得多了,不稀奇。
她骄傲,其实也就是男人们捧起来的。
她捋了一下头发,道:“那你再给我弄几天的符水吧,辛苦你了。”
“没事。”朱长风收回眼光,起身,去拿了一瓶矿泉水,是那种大瓶的,和可乐一样。
“姓马的是什么个意思?”乔城怒吼。
“他说他……腰痛。”助理胀红了脸。
“上次头痛,这次腰痛,合着他那意思,没他不行了是吧。”乔城瞪眼。
“他其实就是想加点钱。”助理也有些恼。
他这恼是双方面的,一是恼对方,二则是对乔城也有点儿恼,他这个老板,是真有点儿抠,就多给二十块又怎么了,至于不?
“加钱,做梦。”乔城口水直接喷助理脸上。
“那怎么办?”助理悄悄退了一步,心下真有点恼了:“你就抠呗,戏马上开场了,我看你怎么搞?”
乔城开的是婚庆公司,说是婚庆,其实什么都接,死人,进新屋,公司开业庆典,只要是个活,他都接。
乔城手下有一个戏班子,不是专业的,就一帮子业务爱好者,给他拢在一起,经典剧目有天仙配,这是婚庆的,沉香救母,这是寿喜的。
不过最出彩的是三国戏,桃园结义,三顾茅庐,好多人喝彩。
今天的活,是一个老者七十大寿,点了一出三顾茅庐。
三顾茅庐大家都知道,刘皇叔三次去请诸葛亮嘛,这出戏里,刘备诸葛亮是主角,关羽张飞是配角,尤其是关羽,全程就持刀站着,没有戏词的。
乔城这人抠,几个演员,给的价不同,刘皇叔诸葛亮是一等价,猛张飞吼了几嗓子,说要把那村夫揪过来什么的,有词,算二等价。
关羽全程无词,就成了三等价,比张飞还少二十块,张飞演一次一百,关羽八十。
那扮关羽的心气就不平衡,经常闹妖蛾子,一会儿头痛,一会儿腰痛,这不,这一次又闹腾上了。
现在戏马上要开演,对方不来,怎么办?
乔城这人呢,不是个轻易会妥协的,他咬着牙,不肯松口。
但办法得想啊,三顾茅庐虽然主角是刘备诸葛亮,但你也不能少了关张啊,三顾茅庐少个关羽,那算怎么一回事?
关羽一般人还扮不了,关公啊,那得有气势,个头至少得拿得出来,得壮实,得高大,你弄一油头粉面的少爷,再俊俏,人家也不认啊。
这也是对方拿捏乔城的地方,扮关羽的那位,身高一米八六,还有个大肚子,往台上一站,还真有几分关二爷的威武。
咬牙憋气的当口,乔城突然看到一个人,这人叫朱长风,是个打杂的,日常啥活都干,经常在各种婚庆场所帮忙,平时工地上的活也接。
而且这人个子高大结实,一米八五左右,一身的健子肉,脑袋也大,憨头憨脑的。
乔城眼光就一亮,招手:“小朱,你来。”
“乔老板,做啥子哦?”朱长风过来,天热,他伸手抹了把汗。
“那个啥。”乔城道:“给你个活,你能接不?”
“啥子活啊。”朱长风问。
“扮关公。”
“啊?”朱长风一愣:“扮关公。”
他忙就摇手:“我不会唱戏的。”
要吃苦下力气什么的,他真不在乎,但唱戏,那是专业活,他接不了。
“不用唱。”乔城一摆手:“三顾茅庐,你没看我们演过啊。”
“倒是看过。”朱长风点头:“都说唱得好咧。”
“那你看关公,有唱词没有?”乔城问。
“好象?”朱长风挠头:“好象还真没有。”
“对啊。”乔城道:“关公没唱词的,从头到尾,就拿一把刀,站着,头一抬,胸挺起来,这你也不会?”
“那个……我……就是……”
朱长风挠头。
“别就是了,就你了。”乔城拍板:“一场戏,四十五分钟,我给你九十块,怎么样?”
助理在一边,脚趾头差点把鞋底抠穿:“这还要少十块,乔抠抠,还真是抠啊。”
朱长风倒是不纠结这价钱,他担心别的:“就不知道行不行?”
“全程就扮雕塑,有什么会不会的?”乔城扯了朱长风就走,让化妆师给他涂个大红脸,挂一缕长胡子,身上一件彩绿罩袍,戴一顶英雄巾,嗯,也是绿的。
再塞一杆大刀,木头做的,刀面上刷了白漆。
和刘备张飞凑一起,走了两个来回。
乔城一拍手:“就是你了。”
又叮嘱演张飞的:“你带着他一点。”
锣鼓一响,上台。
朱长风这人吧,还上得台面,在台下紧张,上了台,倒还似模似样。
乔城在台下看着,先也有几分担心,生怕出岔子,看到一半,他就知道妥了。
“这小子,还行,撑得起。”他美滋滋的想:“以后就他了,姓马的,我呸,真以为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啊。”
这时候,他背后有人打招呼:“乔老板。”
乔城回头,一看,是一个中年人,胖胖的。
“你好,有什么事吗?”他问。
“我姓于,于荣。”对方介绍了自己。
“于总你好。”乔城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现在是个人,叫一声总,没错的,对方爱听,哪怕是个收废品的:“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看台上这位演关公的,好扮像啊。”于荣向台上一指。
朱长风演的关公居然得了夸奖,乔城顿时乐了,他嘴一咧:“是不错,人家可是业余中的专业水准,练过的。”
“确实不错。”于荣点头:“那个啥,商量个事。”
“于总你说。”
“我呢,新建了个别墅,但有点儿闹腾的样子。”于荣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似乎是有些难以开口,他迟疑着:“我的想法,关公千古威名,人敬鬼怕,所以,我想请他去家里坐一坐。”
乔城一下就明白了:“你是想请门神。”
“对对对。”于荣连连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请关二爷晚上去我家,也不是站,就在门口坐一晚,我不亏待他,给这个数。”
他比了个八字。
“多少?八十。”乔城就嫌弃:尼马,扮一晚上门神八十,比我乔老抠还抠是吧。
“那哪能。”于荣忙摇头:“八百。”
“咦。”乔城暗吸一口气,他出一台戏,也就是一千五六,还得好几个人分,朱长风去坐一晚,八百,那相当可以了。
“行,等他下台,我跟他说说。”
乔城答应下来。
戏唱完,朱长风下台,乔城就上前,先夸奖两句:“小朱,不错,以后我这边的关二爷,就定你了。”
“谢谢乔老板。”
朱长风道谢,有了固定的活,虽然不是每天都有,但一个月,五六出是有的,也有几百块嘛,他当然开心。
“另外还有个事,你来这边。”乔城把朱长风扯到一边,把于荣的事说了:“就去门外站一晚上,这个数。”
他张开巴掌。
“五十?”朱长风还眼光一亮:“可以。”
“哪能是五十。”乔城一时间不知是一种什么心情,先前比个二就好了:“五百。”
“五百。”朱长风连忙点头:“可以,多站几晚上都可以。”
“那就说好了。”乔城道:“对了,这套行头,你就拿着,暂时算借你的,年底要是戏班子赚了钱,到时就送给你。”
“哎,谢谢乔老板。”朱长风道谢。
乔城转头,找到于荣,把活接了下来,于荣这边先给四百,明天一早,要是觉得满意,再给四百,反正现在电子支付,也方便,两个红包的事。
说好了晚上去,于荣离开了,乔城回头,给了朱长风两百块,道:“说好是晚上九点开始,我们八点半过去,到时我带你去。”
“哎。”朱长风应下来。
先回家,吃了晚饭,接到乔城电话,他骑了摩托车出来,到路口,于荣在等着了,开了一台老式的桑塔纳。
于荣的别墅在县城东头,不过林县本身不大,二十分钟,也就到了。
先打电话联系好了,于荣在门口等,乔城车停下,下车,握了手,又介绍了朱长风:“这是小朱,朱长风,关二爷就是他扮演的。”
“小朱,今晚就辛苦你了。”
于荣很热情的跟朱长风握手。
“不辛苦。”朱长风嘿嘿笑着。
他这态度,于荣就比较满意。
他请乔城朱长风进屋,喝了茶,乔城离开。
于荣和朱长风到屋子外面,屋外摆了一张老式的红木椅子。
“小朱,就辛苦你,在门口坐一晚上。”
“我站着也行的。”
五百块的活,在朱长风来说,算是大活了,他很积极。
“站着那哪行。”于荣道:“坐着就可以,庙里的关公,都是坐着的嘛。”
朱长风一想也是,就点头:“那行,这样,于总,我上个厕所,然后就坐一晚,我保证一步都不走开。”
“好好好。”于荣对朱长风这个做事的态度,非常满意。连连点头。
他看了时间的,十点过十分,他准时关了门,朱长风自然就给关在了门外。
朱长风把红木椅子在门正中一摆,大马金刀就坐下来。
坐了个把小时,有些无聊,想刷刷手机吧,又觉得对不起雇主。
干坐着,眼皮子就有些打架了。
正迷糊间,前面突然出现一个东西。
朱长风眼光一凝,一看,那竟是一只黄鼠狼。
黄鼠狼又叫黄皮子,别名黄大仙,出马五仙,胡黄白柳灰,黄仙排第二,在民间,声名赫赫,林县这一带,也是信的。
朱长风倒是不蛮信,年轻人嘛,总是少点儿敬畏的。
他看着那黄鼠狼停停走走的过来,还寻思着:“这黄鼠狼要是想进屋,我得给他喝住了,免得进屋闹腾,雇主有意见。”
打着这个主意,他就把腰一挺,坐直了,手中扶着的刀,也扶正了,瞪眼看着黄鼠狼。
黄鼠狼有点儿犹豫,停停走走的,小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他,好象有些畏惧的样子。
走到四五米开外,黄鼠狼突然人立起来,双爪合拢,如人作揖一般,冲着朱长风拜了一拜,开口道:“关圣旁君,小黄冤屈,还请关圣帝君为小黄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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