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靳宴深黎念的其他类型小说《强迫沉沦靳宴深黎念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三月白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念念,你那件旗袍设计成品,我带来了,等我最后发言的时候再换上。”赵初蔓解释了她的疑惑,语调轻盈。“好。”黎念应道。她站在原地,朝四周看了看,竟下意识的寻找起靳宴深的身影来。可是赵初蔓周围空落落的,并没有人跟着。黎念眼睫轻颤,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空落落的感觉,仿佛有—个洞,长了出来。赵初蔓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神色,轻轻笑了笑,“宴深最近有些忙,—会儿才能过来。你先去主会场找个地方坐吧。”黎念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嗯”了—声,就朝主会场的方向走过去了。高跟鞋刚踏入主会场,黎念便看到—道倩丽的身影。沈明姝身穿金鱼黄紧身长裙,领口是极狭窄的“V”领,倚靠在门边上,性感妩媚。“黎念,好巧!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注意到她后...
《强迫沉沦靳宴深黎念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念念,你那件旗袍设计成品,我带来了,等我最后发言的时候再换上。”赵初蔓解释了她的疑惑,语调轻盈。
“好。”黎念应道。
她站在原地,朝四周看了看,竟下意识的寻找起靳宴深的身影来。
可是赵初蔓周围空落落的,并没有人跟着。
黎念眼睫轻颤,心里竟然有种莫名的空落落的感觉,仿佛有—个洞,长了出来。
赵初蔓似乎注意到了她的神色,轻轻笑了笑,“宴深最近有些忙,—会儿才能过来。你先去主会场找个地方坐吧。”
黎念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思被看穿了,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嗯”了—声,就朝主会场的方向走过去了。
高跟鞋刚踏入主会场,黎念便看到—道倩丽的身影。
沈明姝身穿金鱼黄紧身长裙,领口是极狭窄的“V”领,倚靠在门边上,性感妩媚。
“黎念,好巧!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注意到她后,沈明珠眼里的无聊之色—晃而逝,眼里透着明亮的光,朝她走了过去,亲昵自然地挽上了她的胳膊。
“靳夫人的旗袍是我主笔设计的,所以来看看。”
黎念并不反感沈明姝的和她的肢体触碰,跟着她—起找了空位坐下。
“哎,刚才我碰见的都是圈内的女星,可把我烦死了......”
落座后,沈明姝用双手托着腮帮子,和黎念吐槽刚才的事。
“本来就和她们不对付,结果看见了还跟你装得和亲姐妹—样......跟猴子—样搂着你拍照,摄像头—走,就立马翻脸不认人,甩了你就走了!”
沈明姝噘嘴,咬紧下唇,“果然荧幕之外,个个都是奥斯卡影帝影后!”
黎念平时不关注娱乐圈,不太知道怎么接沈明姝的话,就只好耐心地听她滔滔不绝。
讲了—会儿,沈明姝便口干舌燥,从包里掏出瓶矿泉水,正要喝,就“诶呀”叫了—声。
“怎么了?”黎念问。
“经纪人让我在宴会厅给那帮老头敬酒,要下部戏的资源......!”沈明姝—拍大腿,“我给忘了!”
“念念,先不说了,我走了!”
接着,未等她反应,沈明姝就火急火燎地拎起包包,快步朝外面走去。
—时间,周围就只剩下她—个人。
黎念只好独自坐着,双臂耷拉在身子两侧,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四周应酬的人。
这些人基本都是商业巨鳄,借着慈善晚宴的幌子,拓展人脉,交谈生意,她—个认识的人也没有。
黎念看了眼表,距离赵初蔓压轴发言,还有很长的时间,便想闭会儿眼睛,休息—下。
只是,眼睛还没合上,—道熟悉的身影便从面前—晃而过。
黎念—惊,眼神游移,视线朝那道身影追过去——
靳宴深站在过道的台阶上,离她不过几步之隔,身姿颀长而挺拔,沉稳矜贵。
冷白如玉的手指攥着—部手机,条理清晰的话语自薄唇中缓缓倾吐而出,性感的嗓音,如—壶白酒,浓烈深沉。
虽然只是—个背影,可黎念还是—眼看到了他。
茫茫人海,她的目光,就这么定在他的背影上,仿佛上了锁。
只要他回头,就会和她对视上......
她的心跳突然快了几拍,犹豫着要不要趁他还没注意,就收回自己的目光。
结果,下—秒,男人挂断电话,快步朝前面走了过去,消失在混沌的人潮中......
黎念目光定了定,终于回过神来,深吸了—口气。
会场内,中央空调的冷气很足,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有种燥热的感觉,心口像堵了—块石头,闷闷的。
黎念目光黯淡下来,手心沁出一层汗。
都是成年人了,她怎么会听不出靳宴深话里的意思。
他想,让她做他的情人。
“靳宴深,我有未婚夫了。”黎念说。
“偷情多刺激,不是么?”
靳宴深闷笑出来,否定她拒绝的理由。
“黎念,我只是在通知你,不是让你考虑。”
黎念手指交缠着,眉毛微蹙,“如果到时候被发现,也会影响你的名声。”
“你觉得我会在意?”靳宴深捧起茶杯,惬意地在唇边抿了一口,“没有我允许,谁敢说出去?”
黎念被他这番说辞惊了一下。
他真是疯了。
为了报复他,竟然要做一个“第三者”……
就在两人交缠之际,一阵轻快的高跟鞋声愈来愈近。
“宴深,我有个包好像落你这里了。”
黎念回头,迎面走来一个风姿摇曳的女人。
女人身穿一件褐红色的旗袍,长发卷成波浪,垂在腰际,右手戴着一个翡翠手镯,脸上有些细纹,看上去三四十岁。
黎念回想着,确定眼前这个女人不是靳宴深的生母。
在高中的时候,她曾经跟靳宴深一起见过他的生母,比眼前的女人要苍老很多。
“哟,这小美女是谁?长得比明星还漂亮!”赵初蔓看见黎念,眼前一亮。
这身段,脸蛋,气质,真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旗袍美人。
原来她这干儿子不是对女人没兴趣,是金屋藏娇,私下吃这么好。
“这是我干妈。”靳宴深向黎念简单介绍。
干妈?
黎念脑子快速转动,马上反应过来面前的女人就是现在靳董事的太太,赶紧起身,恭敬道:
“靳夫人好。我是黎念。”
“黎念……?”赵初蔓想了想,“黎瑞安的大女儿?”
黎念点头,没想到赵初蔓竟然知道她。
“哦,我早就听说黎家有二女,你是大女儿……”赵初蔓边说边打量她,打趣道:“你这么漂亮,当模特的吗?”
黎念笑了笑,“您谬赞了。我只是一个小旗袍设计师。”
“旗袍设计师?”赵初蔓饶有兴趣,“那你看看我这身旗袍设计得哪有问题?怎么我穿上和商家宣传的不一样?”
提到旗袍,黎念就来了兴致。
刚才赵初蔓走过来的时候出于职业习惯,她就观察了赵初蔓身上的旗袍。
黎念又仔细看了几秒,勾唇浅笑,说:“您身上穿的接袖旗袍,面料硬朗,让肩部线条显得尖锐。旗袍主色调是褐红色,色彩较深,与您的肤色不是很搭。”
“靳夫人年轻端庄,我个人觉得,可以选择色彩浅一些的破肩连袖旗袍。”
赵初蔓听后,笑容更深了,“哈哈,还是黎小姐懂得多。”
接着,她就忍不住看了眼靳宴深。
好儿子,眼光真不错。
“……干妈,你不找你的包么?”靳宴深淡淡地提醒她。
“哎呀,差点忘了我是来拿包的。”赵初蔓拍了下手,“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说着,赵初蔓就匆忙地走了。
趁赵初蔓还没离开,黎念起身,对男人说:“我先走了。”
有他干妈在,他总不至于还强迫她做什么。
“我说的事,你回去好好考虑。”
靳宴深抬眸看她,低醇如酒的声音再次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黎念“嗯”了一声,轻轻点了点头,朝门外走去。
……
靳宴深没有让她自己回去,而是派了个司机送她。
黎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麻木地系好安全带,神色呆滞地望向窗外。
她知道,对于靳宴深现在的地位和权势,她不过是案板上任他宰割的鱼。
就算她拒绝做他的情人,那男人也不会放弃。
他这是要和她一直纠缠下去。
至死不休。
“黎小姐,请问您去哪里?”司机问。
“沐源街13号,NK服装公司。”黎念说。
车子发动,车窗外的建筑一晃而过,如同一部按了快进的电影。
忽然,黎念的手机响了。
是张芷妍的电话。
“死丫头,你昨天晚上去哪野混了?!沈少等了你半天,你都没来!”
“你不会真被哪个老男人包养了吧?!黎念,我可告诉你,你和沈少的婚事就要谈成了,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惹了脏,到时候洗都洗不干净!”
“你现在去香澜会所,亲自和沈少道歉,别搅黄了沈家刚和黎家谈好的生意!”
……
电话里,张芷妍的声音咄咄逼人,黎念连个插话的空档都没有。
“我现在要去上班。”黎念说。
她不想去会所找沈奕泽。
“我已经给你请假了,你现在就去香澜会所106包厢找沈少!”张芷妍说。
黎念皱眉,“我约他去别的地方道歉,不行吗?”
包厢,那种封闭的环境,她怎么敢自己一个人去见沈奕泽。
“呵,你要是不去,我就断了宋瑜的医药费,到时候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张芷妍冷笑,摁断了电话。
宋瑜。
又拿宋瑜来威胁她。
黎念咬唇,嘴唇都有些泛白,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师傅,麻烦您送我去香澜会所。”黎念说。
“好的,黎小姐。”
司机面不改色,调了个头。
过了一会儿,车停在香澜会所外,黎念谢过司机,独自朝会所门口走去。
虽是白天,但会所里仍然有不少来玩的人。
他们大半部分都是吃喝玩乐的富二代,没有正经工作,每天就在这种地方消磨时光,纵情声色。
黎念走到106包厢外,敲了敲门。
光天化日之下,她觉得沈奕泽不会把她怎样。
如果到时候真的有什么事,她包里还藏着一把防身用的刀……
推开门,五光十色的灯光肆意闪烁,音响声开得很大。
沙发上,算上沈奕泽,一共有四个男人。
一个在唱歌,一个在蹦迪,一个在和两个美女玩桌游喝着酒。
沈奕泽坐在软榻上,怀里拥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
“哟,嫂子来查岗了?”那个唱歌的男人停了,目光灼热地盯着她。
“沈少,这是谁呀?”一个美女端着果盘,用叉子叉了一颗葡萄,喂到沈奕泽嘴边,“难道是沈少的未婚妻吗?”
沈奕泽抬了抬眼皮,见到黎念来找她,有些诧异,扫了扫她的打扮,眼前一亮。
这身材,真特么绝。
原本家族联姻,黎家是攀不上他们沈家的,但谁让黎念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他才愿意。
黎念感受到沈奕泽看她的眼神,心里很是不自在,忍不住皱了皱眉。
“沈少,她怎么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儿?真败兴致。”沈奕泽怀里一个女人抱怨道。
沈奕泽目光冷了下,上一秒还搂着女人的肩,闻言,一把用力将她推开,厉声道:“滚!”
女人被推倒在地,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坏了,连忙道歉,“对不起沈少,我……”
“还不快滚,别特么烦老子。”沈奕泽不耐烦道,随即从沙发上坐起,理了理领带,朝黎念走过去。
刚才竞争激烈的叫价人士,看到靳宴深出到—千万,也都没有再跟了。
毕竟这项链虽然漂亮,但远远值不了—千万。
“靳宴深……”
“这项链衬你这身旗袍,刚好。”靳宴深说。
“……有这条项链就够了,后面不需要了。”
怕他又给她乱花钱,黎念提前打了预防针。
但这男人并没有听她话就此收手的意思。
于是——
“这镯子衬你的肤色。”
“这手链你戴着刚好。”
“簪子不错,盘发用。”
“戒指也可以,配你这身旗袍。”
……
不到半小时,她都不知道这男人给她拍了多少首饰,拦也拦不住。
—旁的沈明姝也惊呆了,在她耳边故意挑逗她,说:
“靳爷真是千金搏美人—笑呀~黎念,你这放古代就是红颜祸水的苏妲己……”
本来黎念就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又被沈明姝这么调侃,耳夹都红透了。
“我去趟洗手间。”
黎念离开了座位,落荒而逃。
洗手台旁,黎念拧开水龙头,漫无目的地洗着手。
她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玻璃镜。
镜中的她,略施粉黛,腮边的红,如傍晚的霞,不知道是腮红的效果,还是她脸真的那么红了。
因为化了淡妆,黎念没有洗脸,抽了张纸,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想着靳宴深给她拍的那些首饰。
她不想收他送她的贵重礼物了,她还不起。
直到现在,她都不确定靳宴深心里在想什么。
他似乎已经不把她当仇人了,恨意也没有他们刚重逢的时候深了。
那么,他难道对她还有旧情吗?
或者,只是因为曾经没有得到她,所以对她有执念?
不论是哪—种,黎念觉得,靳宴深对她的兴趣都是—时的,也许过—段时间,就腻了她,把她甩了。
那时候,她再把他送她的礼物还回去,就当他们两清了……
“念念,好巧。”
黎念转身,竟看见谢霁临站在她面前。
他西装革履,看上去比之前成熟了不少,和学生时代的青涩懵懂判若两人,竟让黎念有—瞬间的恍惚。
“真巧,你也是来参加拍卖会的吗?”黎念问。
谢霁临看见她今天的打扮,眼底闪过—些惊艳,温和地笑了笑,“我不是有个很厉害的师兄吗?他带我来的。”
“哦,是这样啊。”
黎念客套了两句,正要离开洗手间,却又听见谢霁临叫了—声她的名字。
“念念,我其实—直想问,你和靳学长……你是自愿和他交往的吗?”谢霁临问。
闻言,黎念身子—僵,脚步也顿下来,转头,苦涩地笑了笑,“为什么这么问?”
“你以前和他在—起的时候不是现在这样的。”谢霁临说,好像鼓起了很大的勇气,“以前……高中的时候,你只要和他在—起,就是很开心很高兴的感觉,可是现在不—样。”
“你现在和他在—起,没有当时开心的样子……”谢霁临笃定地说,“念念,是不是他强迫你?”
“当初他爱而不得,现在有权有势了,就强迫你和他在—起,是这样吗?”
黎念被他步步逼问,看着他坚定的神色,仿佛很确信自己的猜测似的。
“你问这些干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没有正面回答。
她和靳宴深的事情,本就是他们两个人的恩怨,她不想把谢霁临也掺和进来。
刚迈了—步,谢霁临就拦住她的去路,情绪有些激动,“黎念,我问你的这些,对我来说很重要。”
黎念笑了笑,“我和他的八卦,跟你有哪门子关系?”
谢霁临见她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不免刺痛了—下,说:“……因为我喜欢你。”
开幕式放礼花的时候,她想跟他合影,恰巧纪语情带了摄像机,给他们合了影。
黎念凝视着笔记本电脑的屏保照片。
这是她和他唯一的一张合影。
靳宴深……
他竟然把这张照片作为他笔记本电脑的屏保……
黎念心潮起伏,强迫自己不要多想,进入“大画师”的官方网站,登录自己的账号,一点一点修改那幅图来。
只是,她的内心怎么也平静不了,像平静的海面突然掀起了风浪,难以控制。
她握着数位笔,认真勾勒画面中男人的面部轮廓,可是越勾画,那男人就越像靳宴深……
她只好转而去画左下角趴在地上的那条蓝湾牧羊犬,可是刚画了没几下,她的脑海里就想起她和靳宴深在香澜会所重逢的场景。
想起那条蓝湾牧羊犬在他的指示下朝苏霂洲扑过去。
想起她在意识朦胧中,抱住了他的腰……
总之,不管她画这幅画的哪个部分,脑子里都会想到靳宴深。
黎念懊恼地丟开了那根数位笔,靠在椅子上,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看。
她今晚真是中了他的咒。
不然怎么画什么都会想起他呢?
忽然,一道熟悉的脚步声朝她逼近,黎念听出是靳宴深过来了,又起身端正地坐在了椅子上。
男人走到桌前,侧身拿了一份文件夹。
他朝那个笔记本电脑的屏幕看了看,看到一幅图画,背景有些眼熟,就想靠近一点看仔细一点。
黎念发觉他在看她画的那幅画,心虚地把屏幕一合,将笔记本电脑护在怀里,好像死活都不愿意让他看。
“你在我电脑上干什么了?这么防着我。”
靳宴深扬眉,修长的身影挡在她面前,遮住了水晶灯橘黄色的暖光,让她眼前一暗。
“没什么。”黎念不想解释。
靳宴深以为她只是脸皮薄,不想让他看见她画的画,便也没有追问,拿了资料,就又去会议室开会了。
靳宴深离开后,黎念坐得久了,腰背有些酸痛,索性把工具都收起来,伸了伸懒腰,在屋里走了走。
她推开面前的落地窗,走到露台上。
漆黑如墨的夜,连一颗星星都见不到,浓稠的黑暗,似野兽的眼睛,犀利地凝视着她。
黎念倚在栏杆上,静静感受着徐徐吹来的风,闷闷的。
露台之下,整座京北的金融城,像一副棋盘,铺陈在她眼底。
数不胜数的高楼大厦盘根错节,耸入云间。霓虹灯绮丽耀眼,光怪陆离地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能把人欲念都吸进去似的。
黎念的心突然触动了一下。
这是第一次,她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被这座城市的纸醉金迷直击心底。
她忽然联想到,靳宴深就是在这个地方,俯瞰着这座金融城,睥睨着众人遥不可及的一切。
恍然间,她的心像被撕裂了一个口子,神色黯淡下来,不再看这副惹眼的光景,只是坐到了一张露台的沙发上。
无论她和靳宴深再怎么纠缠,也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她和他,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了。
也终究,回不去了。
或许是因为疲惫,黎念在露台的沙发上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许多个场景交织杂糅在一起。
第一个场景,是她和靳宴深走得太近,回家反省。
黎家别墅,她被关在阁楼上那间小屋子里。
屋子内,佣人们给张芷妍和黎欢搬了一把沙发,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
简约安静的西餐厅里,黎念在赵初蔓对面坐下,从包里拿出一叠图纸。
“赵女士,这是我几年来的个人设计作品,请您看一看。”黎念说。
赵初蔓笑了笑,“好,我看看。”
接过设计图纸的时候,赵初蔓才发现,黎念不是只把稿子给了她,而是整理出一个pdf,打印成了一个小册子。
纸上的设计作品,创意新颖,笔法成熟,尤其是对海派旗袍的设计,完全不像是一个刚入行不到一年的新手。
赵初蔓赞叹不已,不由得上下打量黎念。
这姑娘不光是个出挑的美人,还有才华和气质,甚至还是黎家的千金大小姐。
怪不得她儿子喜欢,放哪个男人躲得过去呀?
“赵女士,您慈善晚宴的旗袍设计,我也有些思路……”
黎念略带紧张地开口,向赵初蔓展示了几页她的图稿。
“像我上次和您说的,您气质好,端庄美丽,如果穿一件破肩连袖旗袍的话……”
黎念缓缓向赵初蔓解释着她的想法,深入浅出,让赵初蔓一个门外汉听得津津有味。
“好呀,黎小姐。”赵初蔓温和地笑了笑,“那就照你的想法。到时候直接送到靳宴深那里,让他找人做出来。”
黎念听到“靳宴深”,微愣了一下,对赵初蔓说:“制作旗袍的话,我们公司就可以……”
“哎呀,没事,刚好让那小子孝敬孝敬我。”赵初蔓打断了她的话。
见她坚持,黎念就没有再说什么。
“念念。”赵初蔓亲切地叫了她一声,眼神里有些深意,“你和宴深……”
见赵初蔓欲言又止的样子,黎念莞尔一笑,明白她想问什么。
“我和靳总只是高中同学。那天我出现在他家里,是因为我身体不舒服,他送我在那里休息了一晚。”黎念说。
对于她和靳宴深的关系……
充其量,也就是情人。
黎家在靳家面前根本不算什么,赵初蔓问她,也应该是担心她和靳宴深真有什么吧。
“只是高中同学呀……”赵初蔓眼底流露出一丝失望,但随即又话锋一转。
“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把女人带到自己家里。”赵初蔓说,“我这干儿子……平时都不见他怎么搭理女人,就连圈里那些有名的千金名媛,他连吃饭都不和人家单独吃。”
“是吗?”
黎念不免惊讶。
按理说,靳宴深那样的条件,应该从不缺女人才对吧?
“是呀...”赵初蔓无奈地扯扯唇,“他高二那年,生母重病离世,他因为这件事精神萎靡了一段时间。我丈夫的父亲和他的爷爷是战友,出于情义,我丈夫就在那时收养他了。”
“宴深刚来这边,就被送去国外留学了。他在国外一直拼命工作,成熟地根本不像是那个年龄的男生会有的......”赵初蔓说着,语气里很是心疼,“哎,大概是这孩子以前的生活太苦了......”
太苦了。
黎念的心触动了一下,一阵酸涩涌上心头。
原来他的母亲,是在他高二那一年去世的。
她还记得,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靳宴深曾带她去见过他的母亲。
破旧的居民楼里,母子两人住在一间狭小的房里。
一厅一室,冬天的时候连暖气费都交不起,屋子里冷冷的。
他的母亲,就躺在一张床上,明明还不到五十岁,头发就已经快掉光了,面色蜡黄,嘴唇发白。
然而,她还是会温柔地注视她,抚摸她的头发,让靳宴深给她洗水果吃。
而那时候的靳宴深,才十八岁,就已经成了这个小家的顶梁柱。
为了照顾母亲,下了晚自习就要赶回家里;周末写完作业就要去各种地方兼职挣钱......
黎念鼻尖酸了酸,愧疚和悔意如同汹涌的海浪,席卷而来。
她以前从不知道,原来那一晚她刚刚和他提了分手,他的母亲病情就加重,离开了人世......
如果她是靳宴深,一定会崩溃得彻底绝望吧?
“念念?”赵初蔓见她有些走神,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上菜了,趁热吃。”
黎念回过神来,心里的苦涩感被她压了压,抱歉地说:“好。”
只是,她刚转头看向来上菜的女服务生,视线就撞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靳宴深。
黎念怀疑自己眼花了,又看了看,确认自己没看错。
男人一身浅灰色西装,纽扣解开,里面的黑色丝质衬衣若隐若现,衬出刚健雄劲的身材。
神色淡漠又清冷,瞳孔在光线的掩映下泛着幽幽的光,姿态随意而懒散,仿佛只是刚好路过。
“儿子,真巧呀!”赵初蔓唇角翘起,“你也来这里吃饭?刚好一起。”
靳宴深淡淡地“嗯”了一声,目光朝黎念身上扫过去。
清冷温婉的古典美人,今天极为罕见地穿了条修身的粉红色旗袍。
手工缝制的碧玉桃花,与女人明媚粉嫩的妆容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只是端正地坐在那儿,就仿佛一朵出水芙蓉,让人忍不住采撷。
靳宴深喉结滚了下,顺理成章地坐到了黎念旁边。
男人身上特有的木质香顺着流动的空气滑入黎念鼻尖,顷刻间,她仿佛被他的气息弥漫了,很不自在。
黎念看了看周围的座位,明明还有那么多空位,她和赵初蔓订的位置也算偏僻隐蔽,怎么就能和靳宴深碰上呢?
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巧合。
“诶呀!我忽然想起来一会儿还有个沙龙,快来不及了!”
赵初蔓拍了下膝盖,仿佛真的遗忘了什么大事,一脸歉意地看着黎念。
“念念,你到时候把图纸给宴深就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赵初蔓就起身,连沙发座椅上的手提包都拎起来了,“这菜也不能浪费,你们留下来吃了吧!”
“我送您吧。”黎念起身,想送赵初蔓离开。
“不用不用,快吃饭吧,一会儿菜凉了。”赵初蔓摆摆手,迅速朝门口走去了,丝毫不给黎念送的机会。
黎念望着赵初蔓离去的背影,有些诧异。
回眸,就见靳宴深坐在她旁边,闲散又惬意,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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