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景夜冷胭的其他类型小说《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裴景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清清捂着脸,不可置信看着冷胭高高抬起的手:“冷胭!你居然敢打我!”冷胭气势冷然,此刻化作了实质性的匕首射向吴清清。“吴清清,你再狗叫,我还打你!”“你、你还骂我?!”吴清清怒火攻心,都忘了维持她的娇弱人设,伸手去抓冷胭衣领。这女人从小到大不都是衬托她的绿叶,说白了就是个工具!凭什么骑到她头上!虽然吴清清天生心脏不好,可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力气竟是比身中诡毒的冷胭还大。眼看吴清清一巴掌就要甩到冷胭脸上,男人冰寒的声音传来:“王妈,拦住她。”客厅中央的两个女人都没反应过来,一个身法极快的佣人窜到二人面前。中年妇女力气极大,不仅分开了冷胭与吴清清,单手就把吴清清的双手别在胳膊后。“谁啊!”吴清清大叫一声,抬头看见了裴景夜。瞧见男人英俊帅...
《神算邪妻万人嫌?裴总猛猛送功德!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吴清清捂着脸,不可置信看着冷胭高高抬起的手:
“冷胭!你居然敢打我!”
冷胭气势冷然,此刻化作了实质性的匕首射向吴清清。
“吴清清,你再狗叫,我还打你!”
“你、你还骂我?!”
吴清清怒火攻心,都忘了维持她的娇弱人设,伸手去抓冷胭衣领。
这女人从小到大不都是衬托她的绿叶,说白了就是个工具!凭什么骑到她头上!
虽然吴清清天生心脏不好,可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力气竟是比身中诡毒的冷胭还大。
眼看吴清清一巴掌就要甩到冷胭脸上,男人冰寒的声音传来:“王妈,拦住她。”
客厅中央的两个女人都没反应过来,一个身法极快的佣人窜到二人面前。
中年妇女力气极大,不仅分开了冷胭与吴清清,单手就把吴清清的双手别在胳膊后。
“谁啊!”
吴清清大叫一声,抬头看见了裴景夜。
瞧见男人英俊帅气的容颜,吴清清狂躁的动作安静下来,脸上划过一抹绯红。
四年前裴景夜上门提亲,他刚回国不久,国内极少有人认识他。吴清清也没注意,以为就是个普通瘸子。
谁能想到这个人会是首富裴氏的总裁,吴清清对裴景夜的嫌弃立刻成了仰慕。
她不信裴景夜会看上冷胭,最多只是对四年前的一夜情负责,所以她马上夹着嗓音撒娇,像求偶的孔雀。
“裴总~对不起我一时失态了,您别介意。怪我,我看不惯姐姐她心心念念鹏宇哥才会这样的,裴总你也别怪——”
吴清清一番茶言茶语没说完,裴景夜没了耐心。
“掌嘴。”
两个字落下,王妈立刻会意,抬手朝向吴清清。
啪啪啪!
接连响起清脆的巴掌声,把吴清清给打傻了。
“裴总、裴总,我做错什么了、啊!停一停,我错了……啊!”
不知过了多久,吴清清的脸都差不多跟毁了容的冷胭一模一样,裴景夜才对佣人道:
“打完了,扔出去。”
“砰”得一声,吴清清离开,房中就剩下了冷胭与裴景夜。
裴景夜眼眸晦暗的凝视着冷胭,她甚至还会反抗家人了?
他不相信,故意说:“吴家人都来劝你了,你想借钱给侯鹏宇,我可以同意。”
冷胭满脸嫌弃的摇头:“给他做什么!八千万我捐慈善不行吗?给赌狗纯粹浪费!”
她走近裴景夜,握着男人的手安抚:“景夜,我说了,以后咱们俩好好过日子,吴家人什么想法不关我的事。”
二人十指相扣,裴景夜垂头看着手。
冷淡的表情之中,眼眸如同深海在汹涌翻滚。
冷胭又道:“余玄说你这几天很累,天色黑了,我们去睡觉吧。”
听这话,裴景夜手一用力,将女人拉到自己腿上。
他声音低哑:“睡觉?确定要与我躺在同一张床上?”
裴景夜挑起冷胭的下巴,想看清这女人的内心,到底是什么想法。
冷胭不由想到清晨的时候,二人一同躺在床上的旖旎场景,气氛瞬间变得暧昧。
周围的佣人见状自觉退下。
冷胭没有反抗,主动凑近裴景夜的脸。
上辈子这个男人为她付出那么多,这辈子她再对他好一点又如何?
就在二人距离差一毫米亲吻时,客厅的座机突然响起来。
冷胭的脸颊上飞快划过一抹绯红,她回过神。
不行,不是说好的在解毒前,不能再让这个男人碰她了吗?怎么差点就从了?
冷胭双手一推,从裴景夜腿上坐起:“我、我去接电话。”
裴景夜眸色越来越暗,深深望着冷胭的背影。
接通电话后,冷胭发现对面的人是孙莲。
孙莲劈头盖脸就是责怪:“冷胭,你好狠都心啊!清清可是你的亲妹妹,她有心脏病,你居然敢打她?要是她出什么事怎么办,你这是在谋杀啊!”
冷胭心中嗤笑,谋杀?也不知道是谁杀了人。
她本想直接挂断,耳边机械的通话声中,冷胭感应到了什么不对劲之处,让她惊讶。
电话里孙莲的气运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冷胭在沉思中不小心手按到了电话免提,登时孙莲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
孙莲装作苦口婆心的样子,阴阳怪气辱骂了冷胭许久,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对了胭胭,马上就是裴家老太太八十大寿,你肯定是要跟裴总一起去参加的,到时候把我和清清带上吧。”
“带上你们?凭什么?”冷胭想也不想拒绝。
孙莲一副理直气壮:“我们都是你的亲人,你去裴家家宴,怎么不能帮衬点妹妹?要是有人看上清清,咱们亲上加亲岂不更好!”
冷胭笑出声:“我难道是春楼老鸨吗,还要拉皮条?”
孙莲愣住,吴清清打电话来哭诉冷胭疯了她还不信,现在一听,这女人真的是疯了,怎么敢对她亲妈说这样的话!
“冷胭,我告诉你,你要是——”
孙莲那头威胁到话语没说完,一直在旁听的裴景夜开口:“吴清清可以去裴家家宴。”
这尊大佛都同意了,冷胭闭上嘴没说话。
孙莲听见裴景夜同意,心中得意极了,但她知晓方才的话不大好听,又有些心虚。
“哎呀,是裴总啊?裴总你放心,到时候我们吴家少不了好礼物!”
“至于刚才的,我都是说笑的,你别放心上啊,冷胭这孩子真是的,母女俩唠唠家常怎么外放呢……”
冷胭没想再听孙莲矫揉造作的讨饶,挂断电话。
她蹙眉看向裴景夜,男人面容冷峻,依然瞧不出心中情绪。
但冷胭怎么不知,他故意邀请吴清清,就跟之前突兀说同意给侯鹏宇八千万一样,不过是试探罢了。
冷胭勾起笑容,如同什么都没发生,去推裴景夜的轮椅:“老公,走吧,我们休息。”
他想试探那便来,重来一世冷胭也想通了,大不了就是追夫火葬场。
那个人可是裴景夜,追夫又不寒颤!
水声一连持续很久才停下。
冷胭坐在书桌旁,看笔记的时候时不时分心留意裴景夜的动向,手中的书,半晌也没有翻出一页。
内心若有所思。
盯着裴景夜带着水汽的背影,但会在他疑惑地转回头时,掩饰性的假装在看书。
内心越来越想不通。
大概是冷胭的视线太过于如芒在背,裴景夜终于将她偷看自己的动作抓了个正着,不解的问:
“遇到什么麻烦了?在想什么?”
“没事……”冷胭失落地转回头,继续研究父亲留下的笔记。
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赶快停止胡思乱想。
余光虽然不再偷看裴景夜,但却无意间瞥见一旁的镜子,见到自己如今有些陌生的一张脸。
自从气运回归后,自己的容貌正在渐渐恢复。
不再常年浮肿,脸上的黑气也褪去很多,但到底积毒多年,一时半会儿不能完全褪去,五官轮廓虽然恢复了,但皮肤还是蜡黄。
看起来干巴巴的,的确十分差劲。
冷胭顿时更失落了,憋着一口气一个人郁闷,还以为自己将情绪藏得很好。
但却不知,在裴景夜眼中,现在坐在角落一个人默默生闷气的冷胭,像极了浑身散发幽怨气息的蘑菇。
从自己出来后,她的心情似乎一直不好?
裴景夜困惑的多看了冷胭一眼,没有查到在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只能猜测冷胭是不是有心事。
又见冷胭不肯说,便着手安排让冷胭开心。
半小时后,冷胭一个字也没能看进去,和眼花缭乱的笔记干瞪眼。
一只手忽然伸过,将冷胭吓得险些跳起来,惊惧交加地拍着胸口疑惑看向裴景夜,“怎,怎么了……”
“看这么多天,可以休息休息了。”
骨节苍劲修长的手直接把冷胭面前的书收了起来,裴景夜牵着冷胭起身,“和我出去一趟?裴太太能赏脸吗。”
他的手中,已经递过来一套搭配好的礼服。
冷胭困惑但顺从地接过,看了眼天色,已经到了傍晚,下意识以为是要出门见客人,于是直接答应。
但一路来到餐厅,冷胭也没有听裴景夜提起什么客人,困惑的向四周看去。
分神接过裴景夜递来的酒杯,抿了一口的同时,还在满心困惑今天要见什么人?
玄门前辈?还是生意伙伴?
以至于压根没有注意到裴景夜正在低声交代侍应生,调暗了身边的灯光亮度,不知不觉点燃蜡烛,玫瑰花与餐厅暧昧的灯光缱绻交缠。
音乐不是何时悄然变了调。
冷胭低着头,还在捧着酒杯小口小口地抿着酒,皱着眉思索难道最近首都又出现了什么新麻烦?
自己这两天的确没有查看过平板上的首都灵气分布。
不会出意外了吧!她越想越凝重,张了张嘴,焦急地等待今天要见的人。
“在看什么?”
裴景夜交代好一切,正在为裴景夜将牛排切成丁,一边随口问:“你好像一直在找人。”
“客人还不来吗?”冷胭困惑的眨了眨眼,“你带我出来做什么,难道不是要见什么客人?”
目光也终于留意到桌面上的玫瑰花束,以及四周舒缓暧昧的气氛,周围不知在何时被清空,自己独享了能看到星空和城市的落地窗。
她忽然反应过来,这似乎不是见客人的样子。
裴景夜意味不明地瞥了冷胭一眼,她忽然有了一种自己似乎不解风情的心虚,茫然无措地咬了咬唇。
脑子有些乱。
“你一路上想的都是这个?”裴景夜无奈地摇了摇头,默默叹气。
而后认真掰正冷胭的视线,示意她看清面前的烛光晚餐,一双眼直勾勾的蛊惑冷胭:“冷小姐,请你约会的时候不要想着别的男人,以及客人。”
“啊……”冷胭迟钝的张了张嘴。
悠扬的小提琴曲忽然变调,原本舒缓细腻的曲风忽然飞舞,窗外燃放烟花。
璀璨的火光与飞扬的乐曲,将冷胭置身于星海中,她猛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和裴景夜约会,烛光晚餐和挂着香水的花瓣,红丝绒蛋糕上写的是自己的名字。
以及燃放的烟火。
正对着自己的视线。
今晚月色沉静,冷胭惊艳到失声,双眼一错不错地看着窗外,久久无法回神。
空了许久的心脏好像一瞬间被填满,无措的热意,以及越来越明显的心动……冷胭在窗外和裴景夜脸上来回游走,终于心中一轻的笑出声。
冷胭粲然一笑,烟花惊艳了她,她又惊艳了裴景夜。
“这些都是给我准备的?”冷胭疑惑又笃定地问。
“除了你,没有任何东西值得我深夜清空那座顶楼。”
裴景夜示意冷胭看向还在燃放烟花的那栋楼。
是裴景夜的公司,今晚罕见的灭了灯,只是为了让冷胭看烟花。
“为什么?”冷胭攥紧裙摆。
她低下头,紧张接下来会听到的回答,小提琴也渐渐收尾,耳中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裴景夜磁性甘醇的华丽音色。
“感谢你留在我身边,且尽我所能的爱你,胭胭,这不需要理由,你想要的,我能给的,你随时可以得到。”
即便是现在给不了的,他自认为有不让冷胭期待太久的实力。
冷胭心里一暖,忽然鼻根酸涩,莫大的幸福让人晕头转向,终于还是鼓起勇气迟疑地问:“我现在的样子并不好看,如果你不喜欢……”
“你今晚在担心这个?”裴景夜的语气忽然变得怪异,恍然大悟。
仿佛冷胭在担心什么天方夜谭的问题。
他煞有介事地叹了口气,顺着冷胭的口风说:“是啊,如你所说,我早就看习惯了你从前的样子,你现在忽然变好看,我的确有些不能适应。”
“你还说!”冷胭控诉的瞪了他一眼。
看清裴景夜眼底的宠溺后,她彻底释怀,自己不会胡思乱想。
这样一来,自己今晚的担忧全都成了杞人忧天,她忍不住赌气的捏住裴景夜的脸,打断了他还在调侃自己的笑意。
“不许笑了。”
“那裴太太以后应该也不会因为这种事伤心了?”
冷胭闷声闷气的点了点头,却被一只手坚定的捧着脸,男人眼中只有他的倒影,卷着冷胭踮起脚投入。
“女士一位吗?”
“预约,侯先生。”
到了约定地点,冷胭随口报出侯鹏宇的名字,环视四周后忽然饶有兴致的看向一个方向,发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暧昧的窗边投射出两个清晰到能看清发丝的人影。
一男一女面对面坐着,但距离却极近,女人微妙地拨动一下耳根,动作羞怯的任由男人为她摘下肩头的一片花瓣。
不知道的,宛如一对热恋爱侣。
“这么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身上落了花瓣都不知道。”侯鹏宇乐于见到吴清清小鸟依人的示弱模样,宠溺道。
“还不是急着来见鹏宇哥~”
两人的气氛暧昧到了极致,眼看就要冒粉红泡泡,一道突兀不合时宜的声音闯入,吓得吴清清心跳骤停。
“是吗?”
冷胭漫不经心的说:“不是说是来找我道歉的,你急着见他有什么用,要他教你道歉?”
“姐,姐姐啊……”吴清清脸色白了一白,悻悻拍了拍胸口。
二人早在冷胭出声时就触电一样分开,两个人正襟危坐,心虚的连眼神交流都不敢,吴清清支支吾吾:“当然不是,我只是,感谢鹏宇哥帮我约你,我怕姐姐不肯见我。”
“你说得对,我的确没兴趣和你闲聊,不是道歉吗?”
她大剌剌坐在吴清清对面,双手抱臂冷然道:“开始道歉吧,我赶时间。”
见冷胭不留情面,吴清清内心又是一阵恨意,表现出来的也就越发是虚伪:“姐姐怎么能这么狠心。”
她西子捧心,黑发下一张我见犹怜的小脸,泪水泫然欲下,摇头悲痛道:
“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但是姐姐你不管我可以,清清自生自灭没关系,你可不能将鹏宇哥弃之不顾啊。”
“鹏宇哥只是一时遇到了困难,难道姐姐不想看到等鹏宇哥东山再起吗。”
温柔小意又体贴的话,听得侯鹏宇别提有多偎贴,
吴清清柔弱无骨的啪嗒啪嗒掉下眼泪,冷胭似乎是被说动,无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无人看到一张符纸在吴清清肩头一闪而过。
“呜呜,姐姐……嗝!”
她的哭声一顿,忽然开始猛地打嗝,措不及防下慌乱地捂着嘴,但是打嗝声震天响,附近的座位都好奇地看过来。
见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在毫无形象地打嗝,纷纷露出怪异的神色。
“嗝——!我,我……嗝!”吴清清涨红了脸,不知所措。
连带着对面的侯鹏宇亲眼目睹这一幕,脸色也尴尬了起来,如坐针毡觉得丢人现眼,方才因为吴清清而升起的满足感顿时消散一空。
“行了,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别出门了。”冷胭憋笑着收回手,起身离开。
“等等!”
她一只手腕忽然被拉住,侯鹏宇不死心,急切地挽留:“冷胭,我要的钱——”
“嘘——”
冷胭竖起一只手示意他安静,同样在掌心藏了张符纸,摘下他动手动脚的手时顺势贴在他身上,希望这种和吴清清同款的霉运符能让侯鹏宇老实几天。
做完小小的惩罚后,冷胭彻底离开座位,侯鹏宇还想起身挽留,但在吴清清不间断的打嗝声中,左脚绊右脚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咖啡洒了一地。
两人一个比一个狼狈,成了全场的焦点,吴清清满面羞红却着急的话都说不出。
二人叮铃咣啷一阵忙活,吴清清终于一边打嗝一边扶起了侯鹏宇。
但对方抬起头的一瞬间,满脸鼻血再加上眼神怨毒的样子,像极了爬出来的恶鬼。
吓得吴清清尖叫一声,就连打嗝也止住了,惊恐地看着陌生的侯鹏宇。
就在这时,保洁推着车,想要来打扫被侯鹏宇撞到的咖啡,哪知吴清清忽然站起身连连后退,直接一脚踩入污水桶,整个人结结实实摔在了垃圾车上。
动静之大,惊得众人四散而逃,目露厌恶的看着频频搞出状况的两个人。
“噗呲……”冷胭玩味的笑出声,居高临下站在两人面前,挑了挑眉,拿起手机。
“咔嚓——”一声。
画面定格在吴清清惊悚的脸上。
“哦,对了,”冷胭走出两步,想起什么,亮出手机威胁两人:“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如你所说,我不想见到你,现在也不用道歉了,这张照片就当是给我的赔礼吧。”
说完心情甚好的离开,脚步和来时一样轻快。
裴氏大楼,前台目中无人。
见冷胭居然张口就是问裴总的办公室,翻了个白眼漫不经心的说:“我们裴总没时间见无关紧要的人,你谁啊?”
给裴景夜做前台以来,她没少见到这种来讨好老板的人,觉得都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且还不如自己与裴总的见面机会多。
而且自己长得也不赖。前台揽镜自照,眨了眨眼痴迷的想,今天裴总上班时多看了自己一眼,果然是记住自己了。
于是前台拿出以往面对冷胭“这种人”的态度,高高在上的扫视冷胭一眼,心中的鄙夷更重了。
原本看身材还以为是个大美女,谁知道一张脸又黑又肿,简直辣眼睛。
这样的人也想见裴总?
那自己早就是裴太太了!
“没有预约见不了裴总,您还是请回吧。”她拿出最后一点尊重。
“我也需要预约吗?”冷胭下意识反问。
“怎么,你不会觉得自己真的会被裴总看上吧?”前台仿佛听到了好笑的事情,直白地嘲讽道:“就你这张脸,还是别做梦了。”
冷胭皱了皱眉,自己原本不过随口一问,现在却被前台嘲讽的语气激怒,放弃了自报家门。
干脆直接打了裴景夜的私人电话,前台只看到她对着那边低声说了两句后挂断电话,勾唇冷笑两声,继续眼高于顶的扫视冷胭。
没多久,专用电梯到站,冷胭不经意抬头后,看到肩宽腿长的男人走出来:“景夜,这里。”
她招了招手,还没起身,裴景夜已经大踏步走过来,惊喜溢于言表,一手接过冷胭的包包,看起来竟然是为她保驾护航,姿态亲密无间。
裴景夜几乎半抱着冷胭离开吴家。
二人被满屋子诅咒冲击的久久不能回神,冷胭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长大的地方居然藏着对自己如此恶毒的东西。
扑面而来的恶意让人站不住脚。
她觉得冷,骨子中仿佛沾上脏东西一样的森寒挥之不去。
一个人在房间中心神不宁的站了许久,直到裴景夜出现,这个唯一对自己不是满怀恶意和算计的人,总算给了冷胭一丝活人的生气。
“裴景夜,”她一路上靠在裴景夜怀中,试图汲取对方身上踏实的暖意:“我……我们的命数,不该这样的。”
自己不该被万人嫌弃,不该头脑不清醒,不该不配的一切。
也不该如前世那样草草了解一声,甚至死后还连累了裴景夜。
她语无伦次,双手苍白无力地握着裴景夜的小臂,一直回到裴家私宅,进入熟悉的环境,才终于艰难地说出自己发现的真相:
“我原本只是奇怪,为什么你分明优秀且光明磊落,但身上的气运却比侯鹏宇少这么多。”
“这才回吴家想要查清楚,但是发现,气运有异常的不止你一个,我们的气运都被做了手脚。”
她抬起头,仍然死死握着裴景夜的手不放,惊魂未定地说:
“我们的命数都被改了,但是因为你身上有很多功德,气运被夺走的不多……”
至于自己。
从小和那些转移气运的玩偶在一起生活,又住在满墙的诅咒中,身上被夺走了大半。
她不是惧怕自己失去气运,毕竟已经见过自己最差的结局。
只是忽然揭开平静表面下的丑恶面纱,冷胭无所适从。
她指尖掐入掌心,一颗心渐渐沉入谷底,极致的惊惧之后整个人冷静下来,脸上同样悲凉一片。
“我会为自己报仇,绝不会任人宰割。”
“胭胭,”裴景夜心疼的抱住冷胭,比起失去气运,他更心疼现在的冷胭,“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而这个代价,自己会亲自来取。
首当其冲的就是就在眼前的高正齐。
第二天,高正齐上班时一脚刚刚踏进办公室,却见到公司总部的法务财务都在办公室虎视眈眈等着自己。
见到他过来,领头的审计冷面上前,对他冰冷的通知:
“高总监,你主办的项目查出严重财务危机,跟我们走一趟吧。”
高正齐双腿一软,还没恢复的烫伤又隐隐作痛了起来,刺得他站不稳,白着脸艰难地维持镇定。
他没想过是自己败露。
首先联想到的,是冷胭曾经的叮嘱,“远离带来灾祸之人……”
一定是因为侯鹏宇!
都怪当初侯鹏宇找上自己,让自己做出这种事,如果你是侯鹏宇的祸端牵连了自己,自己的财务也就不会被公司发现异常。
高正齐陷入魔怔状态,满心都是一定要报复回来。
但他却不知道,侯鹏宇一直紧盯着高正齐这边的状况,见他居然被审计带走,整个人慌乱了起来。
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思,直接舍弃了高正齐这条线。
于是高正齐甚至还没来得及交代出侯鹏宇背后做的手脚,那边,侯鹏宇的空壳公司已经先一步反应了过来。
他们直接将高正齐背后的受贿和不正当交易捅了出来。
其中最新一条,忽然就是高正齐在这次的投标中做的手脚,将所有的锅全部推在高正齐身上。
只说他是因为裴氏的内部争斗,而选择主动破坏这次的投标,将侯鹏宇的空壳公司洗的一干二净。
做完这一切之后,侯鹏宇松了一口气,心想这次总算将自己洗干净了,就算高正齐再交代什么,也不会有人信。
殊不知,高正齐同样有后招。
他手中有录音。
录音笔放出来后,几乎是拍板钉钉一样,将侯鹏宇和高正齐背后的交易实锤,一时间,空壳公司名声大噪。
但不是侯鹏宇想要的受人关注的方式。
“录音都发出来二十四小时了,为什么公关部还没有给高正齐发律师函?”
“我要告他损害我的名誉权!这根本就是合成的录音,别人听不出来,你们身为公关,这都听不出来吗!”
他火冒三丈地冲到公关部,一阵摔摔打打,亲眼盯着公关部做出反应,脸色阴沉地走了。
但虽然澄清是合成,损失的名誉的确回不来了。
侯鹏宇原本打算用来和裴氏竞标的公司,干脆直接被招标方取消了参与资格,机场的后续招标和建设,与侯鹏宇彻底无缘。
短短两天时间,种种猝不及防的巨变生生让侯鹏宇急得上火。
冷胭则在这两天彻底冷静了下来。
她回忆了从前和前世孙连吴清清对自己的态度,反倒是看开了,从此以后只将对方看作是陌生人。
她们最自己的伤害,也是因为他们本恶,和自己无关。
恢复冷静后的第一件事,自然是想办法找到破解阵法的方法。
冷胭给自己推了一卦。
方位正东,有贵人坐山。
破局之法或许就在正东,冷胭一路顺着直觉向正东方向走去,忽然心头所感,转身的一瞬间,眼前闯入一家冷清店铺。
在步行街开寿材店,不冷清才怪了。
她掩下情绪,推门而入,店内燃烧着檀香,夹杂各种纸钱的浆水味,门外的缝隙吹进来一阵风,堆了满框的金元宝和纸钱哗哗作响,吵个不停。
这种地方却坐着一个身穿新中式大褂,手中拿着一个金丝放大镜,正眯着眼专注看书的儒雅中年男子。
男人看起来四五十岁,但身上没有世俗的忙碌感,像个与世无争的学者,第一眼就让人生不起戒心。
他见冷胭看向自己,点头微微一笑,起身时挂在手腕上的手串晃了晃,放下书无声离开。
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冷胭的手臂却不知怎的,忽然升起一阵鸡皮疙瘩。
“不是老板吗……?”她困惑的目送那人离开,低声念叨。
手臂上警惕的预感挥之不去,冷胭搓了搓胳膊,环顾一圈也没见到第一个人影,皱着眉不接的来到男人原先的座位。
见到书页上的图画后,瞬间遍体生寒。
上面错综复杂的符文,与吴家见到的满墙图画一模一样。
众人的低语被冷胭尽数忽略。
她不在意,只回身问裴景夜:“现在你相信我了吧,等我解了我们两个人的毒,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造成前世那样后果的原因,大多要归结于自己错信了孙莲等人。
这一次自己悔悟重头再来,冷胭相信,前世的每件事都不会发生。
真正如同噩梦一样的,是自己死后所看到的,裴景夜痛苦的模样。
她一定会改变所有的事,让裴景夜不会重蹈覆辙。
于是向他郑重地保证:“我说到做到,绝对没有骗你。”
但却不知,这番话落在裴景夜耳中,是另一种含义。
自己与冷胭,无非两个可求之处。
一是裴家权势,她以往与自己最多的交流,就是为了家中向自己要钱,要庇护,甚至偶尔有过听话乖巧的时候。
二便是身上所中的毒药。
现在她两者都不求,言下之意是否在告诉自己,这段关系可以就此结束?
裴景夜越来越沉默,唯独握着冷胭的手力气加重,得体的发丝不知何时自额前垂落一缕,搭在暗沉的眉眼前,冷胭看不透他的思绪。
只是无端觉得危险。
“嘶……景夜,我疼。”她忽然皱眉,手腕微微挣扎一下。
被攥疼之后下意识的反抗止住后,冷胭安静下来,继续任由明显不太对劲的裴景夜牢牢握在掌心。
但下一瞬,手腕间传来一阵冷风,温热的掌心所留下的触感很快被吹散。
是裴景夜在听到自己吃痛后,触电般的松开手,大踏步转身离开。
裴家家大业大,说是寿宴,但来者少不得要借机攀谈几句,挤破头想要和裴景夜混个脸熟。
他被众人簇拥着,转眼又恢复了高不可攀,游刃有余的样子。
冷胭看在眼中,甚至怀疑自己方才所见都是幻觉,裴景夜怎么会忽然冒出和前世一样的阴冷偏执?
一定是错觉。
她倒吸一口冷气,默默退开,时不时注意裴景夜一眼,见他神色如常地和老总股东们交谈,这才彻底放下心。
这边,裴景夜心中苦涩,看起来意气风发的谈笑风生,但无人注意到,他手中的酒杯空了又空。
冷胭不知道他即便醉酒也不上脸,见他像往常一样和众人道别,先一步上了车。
但手腕却忽然被男人头也不回地拉住。
她卡在门前不上不下,身后几人还在正常交谈。
“裴总,我们的合作意向书您可是看过了,下次有机会,您一定要来工厂参观参观。”
“一定,我很期待,”裴景夜面不改色,冷胭只能老老实实站在他身后,藏起两人有些古怪的手腕,奇怪他为什么忽然在这种时候拉住自己。
是觉得自己身为裴夫人不称职?
直到那人离开,原地只剩冷胭两人,她小声试探:“景夜?我们现在回去吗?”
裴景夜无动于衷,直勾勾地看着她,脸上一片冷然,但眼底看不到任何情绪,只是专注地看着自己。
这样的裴景夜有些奇怪。
直到微妙醇厚的酒气传来,冷胭忽然反应过来,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几?”
“手拿开。”
他冷冽的声音除了有些沙哑外,听不出任何异常。
但酒气做不得假。
冷胭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反应,愣了半晌后,总算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表现的有些异常,除了感慨这人酒品不错以外,居然无话可说。
“回去吧,”她将裴景夜按在车内,对上他困惑的目光后,又补一句:“回家,回我们的家。”
这句话不止哪个字眼被裴景夜看上了。
他竟然当真老老实实任凭冷胭为他系上安全带,一路无话,回到裴景夜私宅。
管家早已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迎了上来:“夫人,我来吧,厨房为先生做了醒酒汤,先生不喜欢酒气,还要换身衣服。”
但裴景夜依旧拉着冷胭不放。
她默默叹了口气,支走管家:“我来吧,我是他的妻子,丈夫应酬喝了酒,本该我来照顾。”
说完在管家既欣慰又担忧的视线中,牵着格外安静的裴景夜上楼,而后陷入纠结。
对方拉着她的手腕不放,冷胭记得管家换衣服的叮嘱,纠结半晌,只能靠在他身边,低下头单手解开裴景夜的衬衣,又一只手环绕在他背后,艰难的为他换衣服。
“啊——”
“嘶……景夜?”
措不及防间,裴景夜忽然松开手,反而揽在冷胭腰间,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握住了她放在自己后背乱动的手。
“解毒?”男人低沉的声音贴着冷胭的脖颈,通知似的问了一声后,薄唇餍足的缓慢上移。
“现在不行!”
冷胭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好不容易才将裴景夜推开,在他不满的视线中匆匆为其换了睡衣,扣子系在了最上一颗。
盖住了他让人惹人犯罪的性感胸膛。
然后迅速躺在他身边,先一步闭上眼堵死了裴景夜再次靠近的想法:“我困了,睡觉!不许动手动脚。”
……
清晨,裴景夜的生物钟准时响起。
他还没睁开眼就感到一阵头疼欲裂,身边空荡荡,眼神一暗还没来得及失落,房门就被推开,冷胭困倦的端着醒酒汤。
“醒了?快把汤喝了,管家煮了新的趁热喝。”
他淡淡点了点头,喝下后腹中偎贴,头疼逐渐褪去,眼前闪过昨晚的画面。
“你照顾我一整晚?”裴景夜神色晦暗,不敢相信。
但记忆中的片段做不得假。
“这难道不是应该的?”冷胭理所当然地说。
她想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从睡着后有些不安的裴景夜身上反应过来,他喝醉酒后为什么会抓着自己不肯放手。
是担心自己会离开?
冷胭见他清醒,再次郑重的说:“我是你合法名正言顺的妻子,照顾你,对你不离不弃,都是我应该做的。”
“嗯……”
裴景夜心乱一瞬,再出门时,表面与往常一样,但时不时勾起的嘴角还是透出了难以掩饰的自得。
他换了西装正要出门,剪裁得体的腰线下是笔直有力的长腿,冷胭多看了两眼,脸热的转过头,但忽然想到什么,脸色忽然凝重了起来。
前世这个时候,公司似乎……不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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