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安琪安雅非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落魄后,遇上了心软的总裁安琪安雅非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乔琳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躺在二楼的浴缸里泡澡,被温暖的水包裹着,袅袅的水蒸气环绕周身,真是解乏舒缓。我往洗澡水里撒了点花瓣,还给自己泡了杯玫瑰花茶,由衷地感叹,这才是生活啊。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我最舒服最惬意的时刻,家里所有的灯突然一下子毫无预警地全灭了,然后整个浴室陷入到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窗外的风好像更大了,呜呜直响,还不停拍打着窗户。我的大脑犹如死机了一样,突然空白了几秒,紧接着伴随一声凄厉的尖叫,我赤裸着从浴缸中跳了出来,摸到一条浴巾和手机就冲了出去。下楼梯的时候,由于没穿鞋,脚下一滑,还重重地摔了一跤,脚腕处传来一阵剧痛,连手机也不知道被摔到哪里去了。我这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黑暗中仿佛一个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正从房间的各...
《真千金落魄后,遇上了心软的总裁安琪安雅非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我躺在二楼的浴缸里泡澡,被温暖的水包裹着,袅袅的水蒸气环绕周身,真是解乏舒缓。我往洗澡水里撒了点花瓣,还给自己泡了杯玫瑰花茶,由衷地感叹,这才是生活啊。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我最舒服最惬意的时刻,家里所有的灯突然一下子毫无预警地全灭了,然后整个浴室陷入到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窗外的风好像更大了,呜呜直响,还不停拍打着窗户。
我的大脑犹如死机了一样,突然空白了几秒,紧接着伴随一声凄厉的尖叫,我赤裸着从浴缸中跳了出来,摸到一条浴巾和手机就冲了出去。下楼梯的时候,由于没穿鞋,脚下一滑,还重重地摔了一跤,脚腕处传来一阵剧痛,连手机也不知道被摔到哪里去了。
我这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黑暗中仿佛一个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正从房间的各个角落里向我爬过来。我强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跑出大门,看到路灯还亮着,于是走过去蹲在路灯下,心脏还扑通扑通地狂跳。大风中,我哆哆嗦嗦地抱着双腿,头发湿哒哒地搭在肩膀上,身上除了一条浴巾什么也没有,连鞋都没穿脚腕还痛得要命,全身瑟瑟发抖。
我抬头望着路灯那唯一的光亮,对天喊道:“天哪!还能让我更倒霉吗?”
话音未落,就感觉一滴什么东西滴在我脸上,凉凉的。接着,两滴、三滴……雨越来越大,狂风暴雨中,我怨气冲天地又大叫了一声。
发泄过后,我不得不开始思考对策。我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我的人生最终还是得依靠自己来解决所有难题。首先,我手机也摔没了,想要联系安雅来救我也办不到。其次,在来电之前,那个恐怖的黑屋子,我今晚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踏进去了。最后,我穿成这样还敢走多远去求助呢?估计会被别人当成什么不正经的女人。
绝望中,我忽然发现旁边夏亦梵的家里好像还有灯光,他是我在这个小区里来往最多的人了。有钱人都比较谨慎注重隐私,我住在这里两年了,却和周边的邻居都没有什么交情。这一刻的感觉就像一个人抱着一根浮木在茫茫大海上漂泊了几天几夜,终于看见了陆地一样开心。
我拖着一只剧痛的脚腕,大风大雨中颤颤巍巍地向夏亦梵家走去。门铃响了几声后,有人应答的声音:“谁?”
“喂,夏总,是……是我,”我冷得说话都断断续续。
对面仿佛卡住了,半天没有声音,想必任何人半夜在监控里看到我,这样一个围着浴巾的赤裸女人过来敲门,都会一时反应不过来吧。
我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继续说道:“我……我正在泡澡,然后突然停电了,我怕鬼,就,就跑出来了,没带手机。可不可以……”话还没说完,我又打了个喷嚏,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你家怎么会停电呢?”夏亦梵终于出声了。
可是拜托,你就一点怜香惜玉的精神都没有吗?我都这么惨兮兮地站在外面无家可归,你就不会先让我进屋再仔细盘问吗?
我正想回答,突然听到门锁响了一声,开了,我推门走了进去。
走到里面那扇大木门前,正准备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夏亦梵站在门口,还是一脸诧异的表情。他看了看我胸前裹着的那条浴巾,我有点害羞的抱起了双手,脸上一阵发烫,气氛很是尴尬。夏亦梵也好像有点手足无措了,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最后,他转过身去对我说了声:“你,我先帮你去拿套睡衣。”然后就急匆匆地上楼了。
下来时,他手上多了套深蓝色的睡衣,让我先去浴室换一下。
我擦干头发,夏亦梵睡衣上也有他的味道,淡淡的青草芬芳。我把他的睡衣穿起来,裤子和衣袖都长了好大一截,我卷了好几节才勉强穿上,看起来就像一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似的,有点滑稽。
等我穿好衣服,一瘸一拐地走出来时,发现夏亦梵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杂志。看到我出来后,夏亦梵放下杂志,说:“你的脚怎么了?”
“跑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解释道,“你可不可以借我打个电话,我叫我朋友安雅……”
“都这么晚了,你的脚还受伤了,今晚就在这歇一晚吧。”夏亦梵打断了我的话。
夏亦梵看了看我有些红肿的脚腕,皱了皱眉不知转身去了哪里。
“啊!”我凄厉的叫声再次划破今晚这狂风暴雨的漆黑夜空。
“你信不信,如果你再这样叫的话,我就把你赶出去!”夏亦梵边说边用冰袋用力敷着我的脚腕,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云南白药的味道。
我忍住疼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那你能不能轻一点?”
夏亦梵嘴上没说什么,手上的动作还是轻了点。
“停电你怕什么?胆小鬼。”
“那还不是被你吓的。”我一肚子的委屈。
“我什么时候吓过你了?”夏亦梵疑惑。
“你送我回家的时候问我,是不是真的一个人住在里面。我以为你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夏亦梵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就是随便问问,真不知道你这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啊。”
“胆子这么小,还一个人住这么大套房子,真是难为你了。”夏亦梵看着我说道。
今晚最害怕最绝望的时刻我都没有哭,夏亦梵半调侃似的一句关心话,却让我委屈得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这房子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嫁妆。我父母都过世了,我外婆也走了,我一个兄弟姐妹都没有,我还是个单身狗,呜呜……”
“好了,现在没事了,别哭了。”夏亦梵没想到我会突然嚎啕大哭,拿来一包纸巾递给我,眼中竟然还带着笑意。
我一把抢过纸巾抱在怀里,“我,我都这样了,你还笑?”擦了一把鼻涕眼泪,我又接着哭诉道:“我本来,我本来还有个很好很好的男朋友,可是却被别人抢走了。我现在无依无靠,无家可归,就算今晚一个人死在外面,都没有人会在意的。呜呜呜……”
自处理完老妈和外婆的后事后,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人撑着,我一个人真的撑了好久好久。周诗雨在和我的一次冷战后,破天荒地没来找我,然后转头就和丁画好上了。安雅也有刘星和自己的家庭,我总不能事事都去打扰她。所以我经常一个人生活,一个人难过,一个人过节,即便生病了也要一个人去医院。
想到这,我哭得越来越伤心,抽泣时连肩膀都跟着一动一动,反正情绪是彻底崩了。
第二天,正当我在床上睡得日夜颠倒的时候,安雅一把将我从床上拽起来,大声吼道:“你给我起来!不吃不喝睡了一天了,想活活饿死自己吗?有这决心倒还不如去把他找回来!”
我抱着双腿坐在床上,说:“我不去!我错在哪里了?以前每次吵架,都是他先来找我的,凭什么这次非要我先低头。”
安雅气得脸都白了,“那你们想怎样?都在等对方先向自己妥协,否则就要分手是吗?”
“是!”我倔强地回答道,可是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抬起手臂胡乱一擦,没想到却惹来更多。
安雅也不再说什么了,抱着我叹息道:“真是一个比一个倔啊!本家,你这性格不改,以后只会自找苦吃。”
后来果然被安雅说中了,我和周诗雨都能没等到对方的妥协,所以就一直冷战中。
久而久之,大家都在传我已经跟他分手了。
再久而久之,我的人生第二次遭逢巨变。两位至亲先后离我而去,只给我留了套大房子,这些事情让我一下子无暇顾及儿女私情。
最后再久而久之,等我渐渐从那丧亲剧痛中恢复过来,他身边已经出现了丁画的身影,所以我只好接受他已经变成了我的前男友这个事实。
但从此以后,我此生最讨厌的就是喇叭花,没有之一。
我的脑袋里思绪如麻,根本不知道周诗雨刚刚在讲台上面讲了什么,眼睛却止不住地盯着他不放。直到最后安雅用手肘碰了碰我的胳膊,我才恍然回过神来,像个傻子一样跟着大家鼓掌。坐我身后的那个女生兴奋不已地和同伴说道:“周老师讲课的样子好帅啊,眼睛也好迷人,他刚刚还一直往我们这边看呢。”
周诗雨从讲台上风度翩翩地走了下来,同第一排的贵宾们一一握手。大家跟他说着赞美与祝福的话,他谦逊地笑着和他们道谢。他走到安雅面前,先像老朋友般笑了笑,接着伸出手同安雅握了握。安雅用另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讲得不错嘛,周老师。”他竟笑得有点腼腆。
这一刻终于来了,他慢慢地走到了我的面前。从他走下讲台与第一个人握手开始,我就开始有点心不在焉、忐忑不安了。因为我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他,好几次都想偷偷溜走,可下意识又不想放弃这次与他“亲密接触”的机会。
周诗雨脉脉含情地看着我,向我伸出他的手。这么近的距离让我丧失了刚刚和他对视的勇气,于是我慌乱地逃开他炽热的眼神,低着头直勾勾地盯着同他相握的手。他的手在接触到我的手后微微一震,然后轻轻地捏了捏我的掌心。当掌心的那一阵温热向我传来时,我的鼻子一阵酸涩,险些落下泪来。
这本是一只我多么熟悉的手,它曾温柔地拂过我的发丝,抚过我的脸颊,牵过我的手,可如今连握个手都变得这般小心翼翼。
当我、安雅和周诗雨一行三人来到滨大附近的一家饭店吃饭时,我还浑浑噩噩、恍如梦中。用安雅的话说,我就像个白痴一样,问一句答一句,叫我坐我就坐,叫我吃我就吃。
饭桌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雅同周诗雨在聊天。安雅讲她和刘星的那点事,周诗雨讲他在美国的一些见闻,而我则在一边静静地埋头干饭。其实从今天在报告厅见到周诗雨直到现在,我就跟他说过三句话。
周诗雨问我“想吃本地菜还是湘菜?”
我说:“随便。”
他问我:“要不要来道汤?”
我说:“随便。”
他又问我:“穿这么少冷不冷?”
我说:“随便。”
结果我旁边安雅的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这菜还合胃口吧?”正当我与几条长长的粉丝在努力奋战时,周诗雨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可我的粉丝还只吃到一半,一半含在嘴里,一半掉在外面,总不能叫我现在叼着这半截粉丝跟他说,“这菜味道还不错吧。”
于是我用力一吸,想着马上把这口粉丝咽下去再回答他。可谁知用力过猛,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呛到了。由于今天吃的菜都还挺辣的,所以这一口呛得我格外难受,眼泪哗哗的流,嗓子如火烧般的疼。
安雅看我这阵势急得手忙脚乱,一边用手帮我顺气,一边大叫服务员拿杯水来。周诗雨还跟服务员加了一句:“拿杯冰的王老吉过来,快!”因为我曾对他说过,如果被辣到的时候喝冰王老吉最有用了,原来这些他都还记得。想起这些细节,我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就跟那不要钱的自来水一样。
饭后,周诗雨说要送我和安雅回家。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安雅一脸怪笑地硬推上了周诗雨的副驾。车外,安雅和周诗雨聊了几句后就自己走了,走之前还特地朝我的方向看了看。
“诶?安雅她怎么不上车?”周诗雨上车后,我问他。
“安雅说她给刘星发了微信,刘星已经开车到校门口来接她了。”周诗雨说完,发现我的安全带还没系上,于是伸出手来想帮我,他以前也经常这么干。
我拦了一下他的手说:“我自己来。”
周诗雨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了我地址后,将车缓缓地驶入车流。
“你今天和安雅串通好的?故意留了两个位置给我们?”我看着周诗雨问道。
“也不是串通,我就是告诉刘星我今天有个公开讲座,邀请他来捧场。”周诗雨辩解道。
“你知道刘星一定会告诉安雅,然后安雅一定会拉上我的。”
“是的,不然怎么见你一面?你把我电话、微信拉黑,我想和你说个话都难。”
“现在说这个又何必呢?你不是马上要和丁画订婚了吗?”
“她现在和你在一个公司,是她和你说的?”
“是谁说的都不重要了。”
“对不起,琪琪……”周诗雨欲言又止。
“求你了,别这么叫我,我受不了。”说完,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琪琪,你别哭,真的,你这样让我没法开车了。”周诗雨想要安慰我却又腾不出手来,很是心急的样子。
“那次KTV冷战后,你为什么不来找我?”我终是忍不住了,把憋在心里面很久的这句话还是问了出来。
周诗雨看了我一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就任性了那一次,因为我想看看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会不会为了我低一次头,哪怕就这一次也够了。”
周诗雨看着前方,眼睛亮晶晶地说道:“但我没想到的是,就这一次会让我们变成了现在这样。”
一直存在心里的疑问,就被这么轻易地解开了。我实在很无语,我俩就因为谁都不肯先低头,然后就真的分手了。可能这就像那句老话说的那样: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丁画听到声音回过头,带着藐视的眼神对我说道:“我说平时怎么那么目中无人,原来竟是赵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女啊。”
一听到赵家我就开始不淡定了,“你说什么?谁说我是私生女了?”
“公司里大家都这么说的,你妈当年给老板当小三,然后生了你,不然你现在住的那大别墅怎么来的?”原来那天年会后,大家都在背后这样议论我。
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一定是那个陈红霞在背后搞的鬼了,难怪自那次砸门后就一直没在我面前出现过了。她这一颠倒是非黑白的诡计可当真是厉害,竟把脏水反泼到我和我妈身上来了。
眼看着围在我们身边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我无法容忍别人这样当众侮辱我老妈,指着丁画的鼻子大声说道:“你闭嘴!我妈才不是小三!”
她昂着头,轻蔑地说道:“怎么?你妈做了还不准别人说了?又当又立,难怪这么会勾三搭四,原来是遗传的哈。”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我咬牙切齿地如同一只发了狂的狮子向她冲了过去,恨不得撕碎她那张嘴。
丁画也不遑多让,立马和我打了起来。见这架势,安雅立刻加入我们,表面上在劝架,实际是在帮我控制住丁画。丁画一边薅住了我的头发,一边转过身去推安雅。新仇旧恨凑在一起,我也毫不客气地抓了一把丁画的头发,然后用力一扯,接下来的场面却是令我大惊失色。
只见丁画那头漂亮的秀发,竟被我稍稍一用力就整个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寸发不生的一大块秃头皮,而且秃的那块头皮疤痕丛生,宛如水土流失的黄土高坡一样沟沟壑壑。我做梦都想不到,那么漂亮的一头秀发原来竟是假发,假发底下还隐藏着这么丑陋的一块头皮。
众人哗然,这下纷纷都指着丁画议论起来,大家都是一脸鄙夷嫌弃的神情。丁画平时那么高傲精致的一个人,就这样被当众揭开伤疤,瞬间像疯了一样发狂着向我扑来。
我和安雅还在震惊中,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就这样傻傻站着被丁画迎面猛地一推,脚下一个趔趄就要向后倒去,就在我以为这下脑袋都要开花了的时候,被人搂着紧紧护住了后脑勺。随着重重的一声,我俩一起倒地。他重重地压在了我身上,我的头重重地撞在了他的手上。
我定睛一看刚刚竟是周诗雨突然跑来护住了我。我躺在地上,扶着我身上的周诗雨问道:“你没事吧?”
周诗雨痛得青筋暴露,眉头深缩,半天答不上话来。
“下班了不回家,都准备留下来加班是吧?”夏亦梵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音量不大,却威胁力十足,冷峻的语调使得围观的人群纷纷四散离开。
接着,夏亦梵嘴唇紧抿,俯视了一眼在地上的我和周诗雨,然后从我俩身边大跨步迈了过去,脚步生风。
丁画无比屈辱地从地上拾起那顶假发,捂着头崩溃地哭着跑了。
周诗雨缓了一阵,慢慢扶我坐了起来,摸了摸我的后脑勺:“安琪,你没事吧?”
我抓着他的肩膀,哭着看向丁画离开的方向,问他:“她……她的头怎么这样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周诗雨确定我没事后,说:“安琪,这个我以后有时间再和你说。”说完就朝丁画的方向追了出去。
“拜托,保安哥哥,你就让我上去嘛。”小姑娘双手合十请求道。
“对不起,小姐。你没有工卡或邀请,我不能放你进去。”保安大哥很认真。
“我真的认识你们老板夏亦梵。”小姑娘信誓旦旦。
“那就麻烦您给他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一出口就说认识大老板,保安大哥更加觉得她是胡诌的。
“我跟你说,我可是他女朋友哦。我要给他一个惊喜,所以不能给他打电话的。”
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飘到我的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令我心头一震。
安雅也很吃惊,在我耳边悄声说道:“她是夏亦梵女朋友,那你是什么?渣男脚踩两只船吗?”
我一言不发,呵,我算什么我也不知道。夏亦梵也从来没明确地说过我是他女朋友。我的心里翻江倒海,一种难以言表的失落席卷了我。明明他昨晚还深情满满地抱着我说想我,今天他的正牌女友就出现了吗?
我上前去刷开了闸机,对保安大哥说道:“我认识她,她跟我一起的。”
小姑娘笑着跟我道谢,我扯了扯嘴角,笑得很僵硬。
我们先下了电梯,她根据楼层指示直接往28楼去了,估计迫不及待去给夏亦梵一个甜蜜的惊喜吧?
安雅看我脸色不好,安慰我道:“她自己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你给夏亦梵打个电话问一下。”
问什么?这不像我安琪能干出来的事情。如果是的,岂不是自取其辱?如果不是,他自会主动和我说的。算了,我若无其事地跟安雅摇了摇头。
整个下午,我都沉浸在一种沮丧的心情中,直到下班。安雅主动提出今晚去我家陪我,都被我婉拒了。她和刘星结婚才两三个月的新婚燕尔,我怎么可能老是麻烦她。
我刚坐到地铁上,夏亦梵的信息如期而至。他基本都是这个时间点给我发信息,让我坐他车回家,或是告诉我他有应酬不用等他了。
我打开一看,果然:今天有朋友过来了,你先自己回家吧。
还好我今天很有自知之明的没有等他。
天黑了,我在家里又没看到胖子的身影,于是来到院子里找找。隔壁传来一个女孩子甜甜的声音:“哇,好可爱的小狗啊。阿梵哥,这是你养的狗吗?我可以摸摸吗?”
夏亦梵平时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这次竟直接把她带到家里来了,不是他的女朋友还能是什么?
然后夏亦梵的声音传来,我立马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这是邻居的狗。安余,它还不认识你,你要小心点。”
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安余,原来我就只是他的邻居而已。我死死地抠着树皮,直到指甲传来一阵痛感……
第二天我在楼下排队等电梯的时候,有人悄悄在我耳后大喊了一声,吓得我差点没原地去世。
我惊魂未定地回头一看,原来是赵安喆那个草包。
“你有病吧?”我气急败坏地说道。
“哈哈,真被吓到了?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赵安喆拍着大腿,笑得一脸讨打的模样。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没说话。没想到这人还真够幼稚的!
“哟,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嘛。拜你所赐,本少爷如今调到这边的行政部上班了,你给我等着。”赵安喆瞪着我威胁道。
上午,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随手拉开抽屉想拿张纸巾,眼睛也没看。突然感觉手里的触感有点不对,我定睛一看,竟是一条乌黑柔软的小蛇,还在吐着信子!吓得我尖叫一声将蛇甩了出去。
我从睡梦中惊醒,一睁眼便看到这样让我目瞪口呆的一幕: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夏亦梵坐在地上,扶着小腿,眉头紧皱,一副似乎极为隐忍的表情。胖子立在我脚边,全身戒备,还朝着夏亦梵龇牙咧嘴,背上狗毛狠狠竖立,分明一副准备随时再扑过去的样子。
我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脱口而出道:“夏亦梵?怎么是你啊?”
说完才觉得有点冒失,连忙过去摸了摸胖子的头,安抚好胖子。然后手忙脚乱地把胖子拴在一旁的一根柱子上,最后再跑过去扶起地上的夏亦梵。
“你的狗咬了人,你不扶人,反倒先去扶狗是吧?”夏亦梵沉着脸质问道。
天啊,这都是哪跟哪呀?我实在反应不过来。“对不起,对不起……夏总,您没事吧?”我的大老板突然从天而降,结果却被我的狗给咬了。造孽诶,胖子,这次你可真的闯大祸了。
夏亦梵气得脸都黑了。他紧抿双唇,低下头,用手缓缓掀起被咬的那只腿的裤脚。瘦削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甲短短的很干净,这双手跟周诗雨的手一样好看。
“你的狗打过疫苗没有?”夏亦梵问道。
“什么疫苗?”我回过神来答道,说完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眼神恨不能吃了我一样。
看着夏亦梵小腿上那两排明显的狗牙印,还在往外渗着血,我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哦,夏总,我现在就带您去医院打疫苗,还来得及,您不会得狂犬病的,放心吧!”
夏亦梵瞪着我,眼里很明显压抑着痛楚,但更多的却是怒火,看得我后背发凉。
“这种宠物狗就应该拿链子拴好,怎么能让它在小区里面乱跑呢?”
“是,是!”我唯唯诺诺。
“你养狗就是让它去随便咬人的吗?”
“是,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连忙改口:“哦!不是的,夏总。它以前真的从来没有咬过人,估计是跟您八字不合吧。”
才说完就感觉一道寒光扫过来,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你去把车开过来,我在这儿等你!”夏亦梵不耐烦地吩咐道。
“什么车?”我一脸茫然。
“我现在没法开车了,当然要你开车送我去。”夏亦梵扶着腿说。
“我只有电动车,不过夏总您这么高坐在后面应该会不太舒服吧?”
“那么请问安小姐,你准备怎么送我去医院?”夏亦梵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我,说完低头用手捏了捏眉心,很伤脑筋的样子。
“我们可以走到小区门口,然后去打个车的……”看着他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我的声音也越来越弱,“夏总,那个,我们还是快走吧,这伤口要尽早处理,不然……”
我话还没说完,夏亦梵已经单脚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凉亭。我看着他那脚步蹒跚的背影,回想起那天他玉树临风地走进我们二组,惹得整个办公室的女人们为他疯狂。何曾料到今天他会这样狼狈地出现在我面前,栽在我家胖子身上?哈哈,如果让安雅知道这件事,不知她会不会惊掉下巴呢?
我还未来得及收好脸上的笑意,夏亦梵已然转身,眼里的怒气更甚了:“你就不会过来扶一下吗?”
“来啦,来啦!”我低眉顺眼地跑过去,留下胖子被拴在柱子上发出一声声哀叫。
去医院的路上,我和夏亦梵坐在出租车后排。他扭头看向窗外,脸还是臭臭的,一言不发。这时天已经黑了,道路两旁的霓虹灯光透过车窗玻璃,时不时投射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我隐约又闻到他身上好闻的香水味。啧啧,这么有钱还这么帅,真是没天理啊!
车厢里安静得可怕,为了我的饭碗和胖子,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打破这份静谧,有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道:“夏总,如果您无法原谅我,我也能理解的。无论是谁被别人放狗咬了,都会生气的。我是罪人,我没教育好我家胖子,让它狗眼看人低。这责任主要在我,要打要罚都听您的。但请您一定要放过我家胖子,千万别向物业投诉,如果那样它就会被抓走的。胖子的身世其实很可怜的,当初它被别人遗弃,饿得奄奄一息才被我救了,它……”
我絮絮叨叨地话还没说完,就见夏亦梵猛然转过头来,吓了我一跳,嘴里的话也忘了说了。
他背着光,脸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楚,好似在凝视着我,半晌才慢悠悠吐出两个字:“啰嗦。”
我正想问他这俩字代表什么意思时,司机说医院到了。
扶着夏亦梵在医院急诊大厅的椅子上坐下来,我就急急忙忙地去挂号,丝毫没留意周围的人。刚拿完号回来,就听见左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丁画:“诗雨,我们去二楼。”
他真的回来了!?我听到那两个字,心头猛得一震,脑袋已经不由自主地转了过去。正对上一双黑白分明,深情如水的眼眸。一种熟悉却久违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令我的鼻子都有些微微泛酸了。
原来周诗雨一直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难怪刚刚我扶着夏亦梵坐下来的时候,总感觉那边似乎有一道灼人的目光看过来。我不知道自己拿什么表情在看着周诗雨,只看清了他的神情,那是意外、欣喜还有难过。一直到后来丁画的身影隔断了我的视线,我这才艰难地回过头来不再看他俩。
一直以来我都让自己内心竖起坚强的防线,对所有人坚称早就放下周诗雨了,可刚刚那一刻我仿佛听见了围墙轰然倒塌的声音。
丁画扶起周诗雨,离开前向夏亦梵打招呼问好,夏亦梵坐在椅子上,淡漠地点了点头回应。
我吸了吸鼻子,整理好情绪。好强的人即使再受伤,也只习惯在无人的角落里一个人舔舐伤口。
夏亦梵好奇地瞟了一眼周诗雨,又有些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我,我只装作没看见。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