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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妖谁的心肠更冷

绾紫彤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自小便和师父修习,年纪轻轻已经成为一代捉妖师的南锦衣,亦正亦邪的身份让人捉摸不透。如今她以女大夫的身份,隐居在这小小的安平县城中,除了日常看病救人,便是捉妖制药。可自从南锦衣误打误撞救了那八字极轻,且极易招惹鬼祟的安平县令柳韩山之后,平淡如水的生活开始接连遭遇麻烦。

主角:南锦衣,柳韩山   更新:2022-08-22 1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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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锦衣,柳韩山的女频言情小说《人与妖谁的心肠更冷》,由网络作家“绾紫彤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小便和师父修习,年纪轻轻已经成为一代捉妖师的南锦衣,亦正亦邪的身份让人捉摸不透。如今她以女大夫的身份,隐居在这小小的安平县城中,除了日常看病救人,便是捉妖制药。可自从南锦衣误打误撞救了那八字极轻,且极易招惹鬼祟的安平县令柳韩山之后,平淡如水的生活开始接连遭遇麻烦。

《人与妖谁的心肠更冷》精彩片段

九月,安平县。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整天,路面上全都是深深浅浅的水洼。南锦衣撑着伞从百草堂出来,顺手取下了挂在堂前的灯笼。

灯笼通体为红色,灯面上用篆书写着“百草堂”三个字。因为下雨,南锦衣没有用挑杆儿,而是用手拎着,朝梨花巷走去。

橘红色的灯光照应着她的裙摆,鞋跟踩到水洼里发出“噗呲”一声。冷风吹落了道旁的梧桐树叶,树叶打着圈儿落到她的伞面上,悬挂在伞骨上的铜铃,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不远处,一个黑影正在凝视着她。

南锦衣抬眉,与黑影对视:“你的忙,我帮不上。”

黑影不死心,想要跟上来。一颗雨珠破空而至,穿过他的身体砸到墙面上。黑影定住了,他缓缓低头看向胸前,只见那里破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而窟窿旁的那些黑气正在聚拢。

他好奇地用手指撩了撩,发现那些黑气是活的,会绕着他的手指转动。他犹豫了一下,把食指插进胸前的破洞里,没有任何感觉。

他不明白,只能加快脚步跟上南锦衣!

南锦衣有些不爽,脚下一滞,停在原处。黑影来不及收脚,直接撞了上来,而后穿过她的身体,停在了对面。

与生魂接触的感觉并不美妙,她强忍着将对方撕碎的冲动,把灯笼提了起来。黑影见状,立马向后退了半步,让整个身子隐匿于黑暗中。

“说吧,你想要做什么?”

南锦衣的口气并不和善,黑影听出来了,他拢了拢自个儿的眉心,显得十分委屈。

生魂没有记忆,他只会下意识地跟着他想要跟的人。许是因为南锦衣身上的鬼气,才让他将其误认作是同类,寸步不离。

她不想杀生,也懒得再赶他,错开目光后,直接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黑影知道这是南锦衣默许了他的跟随,在轻轻“哎”了一声后,捏着两只耳朵,装作可爱地跑到了她跟前。

南锦衣视若无睹,直接穿过他,停在了李家豆腐坊门口。

轻叩木门,门内很快传来了脚步声。

开门的是个年轻妇人,年纪约莫在三十岁左右,满面愁容。见南锦衣站在门外,十分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将其迎了进去。黑影本想跟着,却被南锦衣回头时的一个目光给制止了。他老老实实地退回门外,乖乖地站在了墙角处。

西厢房里亮着灯,灯下坐着个同样满面愁容的男人,见南锦衣提着灯笼进来,忙起身求道:“姑娘快看看我家小宝吧。”

“李老板勿急。”南锦衣将灯笼放在桌子上,净手后走到床前。

床上躺着个小男孩儿,约莫四五岁的年纪,脸颊胖嘟嘟的。单从外表来看,男孩儿不像是患病的样子。略微沉思后,她扒开男孩儿的眼睛看了看。

“南姑娘,我家小宝他有事儿吗?”妇人站在南锦衣身后,见她不语,忙搓起手来:“怪我,都怪我,我不该不听小宝说话的。”

“小宝他都说了些什么?”南锦衣问,将手搭在小宝的脉搏上。

小宝脉象迟缓,这是阳气不足之症,可他一个小小孩童,为何会出现成年人才会有的病症?南锦衣微蹙眉头,转身看向妇人:“小宝这病,是打从什么时候起的。”

“七……七天前!”妇人眼神儿飘忽,似有为难:“我们家小宝还有个哥哥。他这个哥哥为人笨拙,眼见着都七八岁了还干不成活。半个月前,我让他去老家的那口水井里大桶水,他可倒好,连人带桶一块儿溺死在水井里了。姑娘不知道,我们家的豆腐全靠着那口水井里的水。”

妇人说着叹了口气:“这人死了,井埋了,我们家的生意也不好做了。七天前,也就是小宝哥哥回魂的那天,小宝突然做起了噩梦,醒来后又哭又闹,是我们请了神婆过来才给看好的。这看好之后,小宝倒是不做噩梦了,可睡得一日比一日长,这次竟足足睡了两日。”

“小宝与他这个哥哥感情如何?”

“还好吧,两个孩子相差不大,就是大的那个笨了点儿。”妇人言语中带着明显的嫌弃。

“这哥哥不是夫人所生吧?”南锦衣要来笔纸,写下一个方子:“若是亲生的,怎会在孩子落水之后只关心水井而不关心孩子。”

“我不是不关心孩子,我是——”妇人不自在地看了男人一眼:“那口井不是我们老李家的生计嘛。是,我是后娘,可我进门的时候他还小,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给拉扯长大的。虽说是后娘,可姑娘出去问问,这左邻右舍的,那个不说我对他比亲妈还亲啊。”

“那这孩子的亲妈去哪儿了?”南锦衣将写好的药方拿起来吹了下,递给男人:“按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两次。”

“她亲妈犯事儿被赶出去了。”妇人凑到跟前看方子:“我家小宝这是什么病啊?”

“梦魇。”南锦衣看着妇人的眼睛:“你也可以理解成恶鬼缠身。”

“恶……”妇人的脸色变了,抓紧男人的胳膊使劲摇了摇。

男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看,他拍了拍妇人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待她情绪平复下来之后,才清了清嗓子对南锦衣道:“姑娘说得可是真的?”

“我像是在与你们开玩笑吗?”

“不不不,姑娘别误会。”男人赶紧摆手:“我们不是怀疑姑娘,而是不太明白姑娘口中的恶鬼是打从哪里来的。”

“这患病的是你们家小宝,恶鬼自然也是从你们家里来的。”

“可我那亡妻是病死的,与人无关呐。”男人急道:“我是娶过两房媳妇儿,前头那个姓方,死了快六年了。至于李大宝,他是自个儿掉到水里淹死的,这……这怎么能算到小宝头上呢。”

南锦衣盯着妇人的眼睛看了会儿,说:“只怕你那亡妻与孩子都不是正常死亡的。”

“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妇人脸色煞白:“我那姐姐就是病死的!”

妇人话音刚落,屋门开了,一股邪风卷着雨丝扑进来。原本搁在床头的灯烛不知被什么东西打落到地上,火苗自灯罩中钻出,犹如一条火蛇,咬向妇人。

 


妇人吓得失声尖叫,情急之下,竟把男人推出去抵挡火蛇。

男人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在地上,刚好压住。火倒是灭了,可男人对于妇人的那点儿维护之心是彻底消失了。他“蹭”地一下站起来,冲到妇人跟前掐住她的脖子,恶声恶语地问道:“冯淑英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李大柱你发什么疯!”妇人被掐得脸色通红,挣扎着去掰男人的手。

“我要是不发疯我能把你娶回来!”男人多用了几分力气,将妇人的脖子都给掐细了:“这冯淑英身体一向很好,平日里连个头疼脑热的都没有,怎么吃了你一点儿东西就病了。你说,是不是你在里头下了毒!”

“是我下的毒。”妇人恶狠狠地盯着男人:“若不是你骗我,我又怎么会出此下策。”

事情还要从七年前说起。

那时候还没有李家豆腐坊,李大柱卖豆腐全靠着一根扁担走街串巷。他在胭脂巷里遇见了被老鸨殴打的芸娘,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妇人,出于同情就帮她多说了几句话。

后来芸娘患病被老鸨撵出门,无处可去的她只能栖身在胭脂巷里等死。又是李大柱,见她可怜就把她带回了家。那时,李大柱已与发妻冯淑英成亲三年,可这三年里一无所出。为了给李家承嗣香火,李大柱便将芸娘收做了小妾。

虽说是小妾,可芸娘笃定了冯淑英不会生养,笃定了她虽为小妾,但只要有了儿子,李大柱就会听着她的话把那个冯淑英赶出家门。

人算不如天算,这李大柱跟他的父母怎么都没想到,进门三年都没有孩子的冯淑英居然在他纳妾不足一个月的时候有了身孕。

母凭子贵,有了身子的冯淑英成了李家人眼里的香饽饽,而新入门的芸娘则被公婆当做了下人使唤。唯一让她心安的是,李大柱疼她,觉得她比冯淑英年轻漂亮。

为了超过冯淑英,芸娘做梦都想要怀上李大柱的孩子。可她越是心急就越是怀不上,眼看着冯淑英的肚子又大起来,芸娘急了,直接动了杀念。

她只是在她的饭里加了那么一点点东西,冯淑英就带着肚子里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一命呜呼了。李大柱怀疑过,也动过去衙门报官的念头,可就在李大柱下定决心的那个节骨眼儿上,芸娘怀孕了。

看着大夫给出的诊断结果,李大柱是进退两难。冯淑英虽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可她已经死了。芸娘还活着,且腹中也有自己的骨肉,手心手背都是肉,割舍下那个他都心疼。再加上冯淑英给他留下的那个大儿子,以及考虑到日后续弦的成本,他放弃了追查真相,以冯淑英突发急症为由,将其草草安葬。

作为冯淑英的丈夫,李大柱的确对不起她,可她都死了六年多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折腾他的小宝……莫不是因为大宝的死?

在李大柱的逼问下,芸娘也承认了是她害死大宝的。

她原本就不喜欢那个孩子,自打亲生儿子出生后,她看李大宝是越看越心烦,越看越碍眼。自他三岁起,她便想了各种办法想要害他,可他命大,几次都没害成。直到半个月前,他失手推到了小宝,致使小宝胳膊受伤。看着儿子哭得可怜巴巴的样子,芸娘觉得她再也忍不下去了,她以让大宝帮着打水为名,骗孩子去了老宅,趁四下无人,将孩子推到水井里。

做完这一切的芸娘,偷偷返回豆腐坊。她无心磨豆腐,而是盘算着李大宝能在水井里挣扎多长时间,估摸着他死透了,这才装作寻找孩子的样子,急呼呼地往老宅里跑。

因她往日里表面功夫做得不错,这左邻右舍竟没有一个怀疑她的,他们都以为李大宝是在打水的时候不慎跌入水井而亡,在帮着李家办完丧事后,还回过头来安慰凶手芸娘。

要不是芸娘的亲生儿子李小宝生病,她怕是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官差是被一只鸟带来的,芸娘则是被那些官差给带走的。

从李家出来时,雨已经停了。

黑影站在角落里冲着南锦衣摇手:“我刚听那些官差说了,说案子是你破的。你当真只是个大夫吗?”

“我只是个大夫。”

南锦衣撑开伞,黑影很自觉地靠了过去。

他比南锦衣要高许多,站在伞下有些憋屈,偏偏南锦衣又不愿意听着他的将伞举高,他只能半弯着腰与她同行。

“这雨都停了,你怎么还撑伞?”

“与你无关!”

“怎么就与我无关了,我是心疼你撑着伞手累。”

“那你撑?”

“姑娘真会开玩笑,你见过影子撑伞吗?”

南锦衣看了眼地上,她的影子,就撑着一把伞。

“我是说你见过没有人的影子撑伞吗?”黑影指着自己:“就我这样的,会自己跑的影子。”

南锦衣斜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黑影觉得无聊在伞下转悠,转悠了两圈之后发现了伞骨上的铜铃,他十分好奇的冲着铜铃吹了一口,结果被铜铃吸了进去。

“啪!”南锦衣将手里的红伞合上,觉得黑影聒噪,便在伞上加了一道符。

红伞内,黑影像是被人黏住了嘴巴,无论他如何挣扎,都只能发出细小的呜呜声。

刚回到百草堂,就有一只通体雪白的鸟儿俯冲下来。南锦衣挥手一挡,鸟儿落地化成小孩儿。小孩儿半抿嘴角,神情局促。

“事情都办完了,想去哪里?”南锦衣将灯笼挂回原处:“仔细想想,不必着急回我。”

小孩儿望了一眼家的方向。

南锦衣知道他的心思,告诉他李小宝没事儿,明日一早就能醒来。至于他的父亲,有李小宝在也不会做什么傻事儿。李家豆腐坊,顶多后日便会开门营业。

小孩儿松了口气,眸光逐渐变亮,随后化成白鸟,落在灯笼的支架上,冲着南锦衣发出“伯奇!伯奇!”的叫声。

南锦衣打开一卷新的帛书,在上面写着:“伯奇,原是七岁孩童,因被继母不容推入井中。百年古井,生有井灵。孩童误食井灵,与其合二为一化为白鸟。伯奇鸟,以吞噬人类的噩梦为生。”

 


卯时才过,南锦衣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懊恼地翻个身,将被子扯过头顶,在小声嘀咕了几句后才不情不愿的从被窝里坐起来。

墙上,缩成巴掌大小的黑影盘坐在伞中,用戏谑地口吻道:“女大夫还有起床气呢?”

一场好梦被人吵醒,南锦衣心里正不爽,听见黑影说话,直接抄起一个东西丢过去。

“吧嗒!”红伞掉在地上,连带着黑影一起。

黑影被摔得四仰八叉,尽管影子没有痛觉,可他还是坐在地上装模作样的哼哼。南锦衣瞅了,心情极好。

“喂,你这女人也太野蛮了吧。”见对方没有道歉的意思,黑影揉着后腰站起,仍是巴掌大小:“也不知道那个倒霉鬼将来会娶了你。”

“管你什么事儿?”南锦衣走到黑影跟前,蹲下,屈指,看他。

“你想干什么?”黑影护住自己。

南锦衣轻轻一弹,黑影倒地,一脸委屈地控诉着。

“你欺负人!”

“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南锦衣轻哼一声,起身,抬脚,从黑影身上迈过去。

“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黑影跺脚,冲着南锦衣的背影。

“小孩子才会这么吓唬人。”南锦衣头也不回:“你先想起来自己是谁再说吧。”

百草堂外,捕快秦邺一脸焦灼,见铺门打开,忙走到跟前来:“南姑娘,事出有因,还请姑娘勿怪。”

“无妨,秦捕头这是怎么了?”

“一言难尽,姑娘还是看看吧。”秦邺领着南锦衣到了一顶轿子前,掀开轿子,看见了一个有几分眼熟的男人。

“这是?”南锦衣不解,回头看向秦邺。

“他叫柳韩山,是来咱们安平县上任的新县令。”秦邺解释道:“柳县令是前天下午到的,因为舟车劳顿,直接回房休息了。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昨晚本该是柳县令的接风宴,可这位县令大人迟迟未出现。”

“没人去请吗?”

“请了?我自个儿去的,可仆人说柳县令还在睡,让我不要打扰。我寻思着我只是个捕快,万一惹恼了新来的县令大人,岂不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麻烦。我在屋外守了半盏茶的功夫,见大人还是不醒,就先回茶楼与那些客人说了。等把客人送走,已是戌时,就没再往衙门里去,直接当值巡街去了。”

秦邺是寅时返回衙门的,得知县令大人仍在酣睡,这才破门而入,进行查看。他说他用尽了各种方法,却始终叫不醒这位新来的县令大人。他知道百草堂的规矩,不见太阳不开门,可事出从急,他也是没办法。

听完秦邺的描述,南锦衣往一旁挪了挪,示意他们将人扶进去。

仆人掀开帘子,却是左右为难,无法下手。秦邺是个急脾气,见状,直接把人推开,袖子一撸,开口道:“让你们扶个人都扶得磨磨唧唧的。让开,我把这位县令大人从轿子里抱出来。”

刚走两步,一块金镶玉从柳韩山的腰间滑落。

南锦衣弯腰捡起,怔在当场——她见过这块玉佩,在黑影身上。

在《杂病源流犀烛》篇中曾有记载:“有神气不宁,每卧则魂魄飞扬,觉身在床而神魂离体,惊悸多魇,通夕不寐者,为离魂症。”

这离魂症共有四类:一为两魂六魄游离体外。得此症者,夜晚行事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但夜晚做得事情,白天记不得。二为借尸还魂,三为表里两种性格,四为生魂离体。

这安平县令柳韩山就是第四类:生魂离体。

“姑娘的意思是,我们家县令的魂儿丢了?”秦邺蹲在床前,摸着鼻子问:“这魂儿丢了不要紧,要紧的是能不能找回来。姑娘也知道,就咱这安平县大半年都没个县令了,好不容易来一个,魂儿还丢了,这要是让上面的人知道了,莫说安平县衙,就是整个安平县它都难以太平了呀。”

秦邺在那边自顾自的絮絮叨叨,丝毫没有注意到,在他的旁边还蹲着一个黑影。此时,那个黑影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床上的自己,指指点点:“这人是安平县令?长得唇红齿白,娇娇弱弱的,一看就没什么大本事。”

南锦衣瞄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把方才捡到的那块玉佩放到了床上。

黑影一下子站了起来,且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我爹他竟然骗我,他说这金镶玉天下独一无二。”

“是独一无二。”南锦衣解释道:“这玉佩乃是天下最为臻稀的寒玉所制,而这寒玉,就连当朝天子都没有。天子想要做个玉环,都能遣人去富可敌天下的柳家索要。”

“这天子索玉的事情我也听说过。”秦邺道:“寒玉少有,为何柳县令身上……我明白了,这位柳县令是柳家的人,难怪知府大人会亲自下令,让我去五十里外迎他。”

秦邺明白了,黑影没明白,他还在纠结他的金镶玉。

柳县令是柳家的人,他的金镶玉自然不是假的。柳县令的金镶玉不是假的,那他身上挂着的就是他的。他爹不仅骗他,还送了一个假玉给他。黑影很伤心,很难过,很想回去找他爹算账。

就在黑影气呼呼戳着金镶玉时,南锦衣突然问了句:“你爹是谁?”

“我爹是秦——”秦邺张开嘴,发现南锦衣看着的是别的地方,他摸着头,将余下的那个字咽了回去:“姑娘是在问我吗?”

南锦衣摇头,盯着黑影。

黑影脑中一片空白,他知道自己有个爹,却想不起与这个爹有关的任何信息。

南锦衣叹了口气,指着床上的柳韩山道:“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

“眼熟?没觉得呀。”黑影摸着鼻子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呀?我知道了,你想说我跟他有关系。”

“你长这么大,都不照镜子的吗?”南锦衣趁黑影不备,推其一把:“自个儿回去想想!”

黑影脚步踉跄,跌倒在床,很快与床上的柳韩山融于一体。就在南锦衣拍手,准备离开时,黑影竟气呼呼地从柳韩山身上坐了起来。这一幕,直接把南锦衣弄懵了。她看着自己的手掌,若有所思。

方才那一掌,她用了三成灵力,即便不能让柳韩山魂魄附体,也不会一点儿作用没有。生魂回不去,就只有一个原因,有人在柳韩山身上动了手脚。想到这里,她开始动手扒拉柳韩山的衣服。

黑影被她的举动吓到,赶紧起身,用手指着她道:“你一个未婚女子,怎么能随意扒男人的衣服。”

“闭嘴!”南锦衣瞪了黑影一眼:“你看你脖子上是什么!”

“还能有什么?脏呗。”黑影刚把领子扯开,就看到锁骨处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白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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