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巴克墩木夕的其他类型小说《子凭母贵:陛下对我情深义重巴克墩木夕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小满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元立六年七月初,后院池塘里的荷花开的时候,容与的肚子也发动了。六月底,容与离预产期已经很近了,这个时候阵痛越频繁,一开始容木斋都慌神,好在有焦嬷嬷坐镇才算是稳住了一众人,秦太医更是一天跑好几趟容木斋看诊,后院的众人也都关注容与的肚子,可是容木斋早就闭门谢客,甚至交好的高淑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上门,更不论其他人了。这晚,容与正在同四皇子用膳,一道叫花鸡让容与吃得开心,激动之下晃了晃头,可谁知这一晃就开始阵痛。容与本以为这次阵痛和平常差不多,可谁知疼痛愈发明显,隐隐还有下坠感,当即开始叫焦嬷嬷。四皇子被吓了一跳,当初皇子妃羊水破时,四皇子还在正院,等他来了,皇子妃早就被推进了产房,什么情况都没经历过,容与这儿算是第一次。“主子您别急,富察...
《子凭母贵:陛下对我情深义重巴克墩木夕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元立六年七月初,后院池塘里的荷花开的时候,容与的肚子也发动了。
六月底,容与离预产期已经很近了,这个时候阵痛越频繁,一开始容木斋都慌神,好在有焦嬷嬷坐镇才算是稳住了一众人,秦太医更是一天跑好几趟容木斋看诊,后院的众人也都关注容与的肚子,可是容木斋早就闭门谢客,甚至交好的高淑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上门,更不论其他人了。
这晚,容与正在同四皇子用膳,一道叫花鸡让容与吃得开心,激动之下晃了晃头,可谁知这一晃就开始阵痛。
容与本以为这次阵痛和平常差不多,可谁知疼痛愈发明显,隐隐还有下坠感,当即开始叫焦嬷嬷。
四皇子被吓了一跳,当初皇子妃羊水破时,四皇子还在正院,等他来了,皇子妃早就被推进了产房,什么情况都没经历过,容与这儿算是第一次。
“主子您别急,富察淑人怕是要生了。”一旁的李响看着在焦嬷嬷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容木斋下人,根本没人有空搭理他们主仆,只能自己上前安慰自家爷。
生孩子没有那么快,从阵痛到孩子出生还要好几个时辰,容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没有告诉她生孩子能有这么疼,容与在焦嬷嬷的搀扶下在产房里缓缓走动,阵痛让她眼泪嗒嗒往下掉,时不时的呜咽让产房外的四皇子心疼不已。
“阿容,你别怕,爷就在这里守着,别怕啊。”四皇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皇子妃一行人进来的时候正巧听见四皇子的一番话,心里一阵心酸,当初生产的时候四皇子可没有这般嘱咐。
可她身为正妻,不得不上前安慰道:“爷,您放心,富察淑人福气深重,定能平安诞下麟儿。”
金、苏、黄三位淑人也跟着附和,高淑人紧紧抓着手中的帕子,仔细听还能察觉到这人在小声嘟囔:“菩萨保佑,福大命大,福大命大,菩萨保佑......”。
陈淑人安静坐在一旁,没什么表情。
黄淑人才被放出来没多久,这次禁足根本没让她吃到教训,反倒是更加记恨容与了,于是对着陈淑人就发难:“陈妹妹倒是镇定,枉我以为你对富察姐姐一片真心呢。”
陈淑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紧张不已的高淑人直接上前给了黄淑人一巴掌:“不会说话就闭嘴。”
“高姐姐同我置什么气,明明是陈妹妹她.....”黄淑人捂着脸蛋委屈不已。
“够了,都回去,皇子妃和清雯留下。”四皇子的一句打破了暗波流动。
不管在场的人怎么想,产房里的容与是在没精力关注她们,一盆盆血水从产房里端出,看着是在触目惊心。
容与正配合着接生嬷嬷,嘴里咬着参片,这是金淑人送来的,送得正大光明,谅她也不敢动手脚,毕竟这事四皇子也是知道的。
怀胎至今,容与一直养的不错,生产会比一般产妇顺利些,可是毕竟是生孩子,鬼门关走一遭哪有不遭罪的。
产房里一待就是两个时辰,容与快要没力气的时候,身下忽然一阵剧痛,是之前没法比的,然后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滑出去了,最后世界一片黑暗,晕过去了。
产房外只剩下四皇子、皇子妃和高淑人,三人等了不知多久,听着产房里的惨叫都心下一紧,紧接着就是一阵婴儿啼哭。
容木斋内久未有人言语,直到木夕第二次来添了茶,容与才开口屏退了所有人。
“陈淑人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容与的声音很轻,足够陈淑人听到。
“富察姐姐不必多虑,我来就是想寻求个庇护罢了。”自嘲却又无奈的笑在美人脸上平添些许凄惨美。
容与没有开口,只等着陈淑人接下来的话。
“皇子妃这一胎不会好了。”
“淑人慎言!”容与心里涌出一股不安,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听到的话绝对不简单。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容与眼睁睁看着陈淑人好看的唇瓣一张一合说出了能让人丧命的话:
“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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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立六年四月,皇子妃难产多时诞下一女婴。
女婴在肚子里憋了太久,出来时青紫一片,还没来得及哭一声就没了气息。
四皇子看了昏死过去皇子妃和那小小一团就去了前院,将自己关在书房一夜未眠,滴水未进。李响急得跳脚确实毫无办法,直到顺妃娘娘派人传话才算是将人叫出了书房。
皇子妃生产当日后院所有女人都去了正院等着,容与因为月份也不小了,守了一个时辰就让四皇子赶回了容木斋。其他人就没有这样的好运,只能一直在正院待着,茶水不知添了几次。
高淑人更是直面了那个青紫的女婴,回清兰斋后直接发了热,三日才算开始见好。
容与挺着肚子也不好去上门,只能日日托焦嬷嬷代自己去看望,得了转好的消息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可是心里总归是不安,每每想起那日陈淑人的话就会一阵心惊,为了求心安,干脆每日抽了一个时辰抄写佛经,也算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福了。
抄佛经的第三十日,四皇子就上门了。
这些时日,正院闭门谢客,皇子妃生产遭了难,再加上丧女之痛,一直卧病在床。
到底是年少夫妻,四皇子看着憔悴的皇子妃也是心疼不已,日日陪着劝着。直到今日才抽出时间来看看他另一个怀孕的妾室。
“阿容这几日可还好?”四皇子拿着容与几日抄的佛经,看着上面的娟秀的字迹,语气也缓和不少。
“妾倒是没什么事,只是爷您也要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四皇子是真的瘦了,眼底的疲倦藏都藏不住,容与心疼地抚上四皇子的下意识皱着的眉。
“阿容,爷的女儿没了,爷还没来得及抱她一下,她就没了声息。”四皇子实在是累了,第一次为人父的喜悦只存在那么一瞬,接下来就被无尽的悲痛席卷,痛到他甚至不敢看那个青紫的婴孩第二眼。
他迫切地想要忘记那一瞬的心痛,在正院的时候,皇子妃总是泪眼婆娑讲着那个早亡的女儿,怎么样都劝不住,他也不想委屈自己,这个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容与。
所以没告诉任何人,提脚就来了容木斋。
幸好,这个第一眼看见就心生喜爱的娘子还是那么贴心,轻抚自己眉眼的玉手像是抚在了自己心头,让他忍不住朝这玉手的主人说出了心里话。
容与没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四皇子只需要一个听客,不是一个只知道劝诫的木偶人,不然的话,那就谁都可以了。
“她还那么小,甚至连皇家玉牒都上不了,父皇只说了句孩子日后还会有,连个名字都没有给她起。”
“我叫她惜儿,是珍惜的宝贝,也是可惜没能留住的明珠。”
“阿容,你觉得好听吗?”
“好听,惜儿她肯定也听到了,爷您瞧,外面的天气都变好了。”
连绵几日的细雨停了,远处开始放晴,四皇子顺着容与的目光看去,突然落下泪来,他没有让怀里的人看见,避开容与的肚子小心环抱住她,眼睛却至始至终看着天边的阳光。
惜儿,父亲很爱你。
四皇子留宿容木斋的消息传得很快,高淑人没什么想法,毕竟人家是孕妇嘛,四皇子刚刚没了一个孩子肯定更重视容与肚子里的这个;陈淑人已经把自己摆在了容木斋这一头,她巴不得容与更好一些;至于其他人容与才不会在意,除了皇子妃。
正院是第一个收到四皇子留宿容木斋消息的,皇子妃听到后瞬间眼泪就下来了,陈嬷嬷心疼地替她擦眼泪。
“嬷嬷,我的孩子才刚刚没了,爷他怎么能这般狠心弃我不顾?”皇子妃手里攥着亲手缝制的婴孩衣裳,泣不成声。
“主子,您还年轻,日后还会有孩子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养好身体才能早日怀上孩子。”陈嬷嬷旁观者清,眼睁睁看着四皇子从最初的心疼逐渐变得不耐烦,自家主子竟然就一点反应没有,自己也不是没有劝过,怎奈主子就是自怨自艾。
希望容木斋这一遭能唤醒主子,如果,如果容木斋那边的孩子也保不住就好了。
“可是我的女儿本该是爷的嫡长女,现在竟然连玉牒都没能有她的名字。”
“主子,老奴能让正院的小主子是嫡亦是长。”陈嬷嬷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
皇子妃猛然抬起头,死死盯着陈嬷嬷,心里思绪万千,最后咬着牙开口:“嬷嬷不行,我不能变成那种人,不行绝对不行。”
“主子,您什么都不知道,老奴......”
“陈嬷嬷,我说不行。”青阳家嫡长女自小被培养,气势陡然一出,就连陈嬷嬷跪下都不再说话。
“罢了,陈嬷嬷去传话,明日叫几个淑人来请安,富察氏就算了,让她好好养胎务必诞下健康的麟儿。”
“是,老奴记下了。”
容木斋。
高淑人接到正院的传话当即来了容木斋,得知容与不用去请安也是松了口气。
“这皇子妃怎的突然让咱们去请安了,可是又有新人要来?”后半句话说得极其酸涩。
容与好笑地看看毫不掩饰自己想法的高淑人,张口道:“咱们这位主子啊,是终于肯清醒了。”
“容姐姐,你是说那位是被咱们爷开始留宿后院刺激到了?”都是聪明人呐。
“这谁知道呢?”容与笑笑,推了桌上的糕点过去,“尝尝,这是木夕新做的酸枣糕,味道不错。”
谁知高淑人刚要了一口就直接吐了出来:“这是加了多少酸枣,怎得吃得下去,兰心快给我倒杯茶。”
“这不是挺好吃的嘛。”这厢高淑人忙着漱口,那边容与吃得开心。
容木斋里的人心头都冒出了一句话:酸儿辣女。
这富察淑人可真是有大福气的。
“金淑人说笑了,后院的姐妹们哪个是没有福气的?”容与心情还挺好,也不在意金淑人的话,左右那酸意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了。
“这些时日你就好生在容木斋养胎,请安也暂时先免了。”皇子妃的声音很平淡,说这话似乎是在完成一项任务。
“谢皇子妃。”容与起身行礼。
“行了,我先回去了,你歇着吧,其他人也都回去吧,别打扰富察夫人休息了。”容木斋和清兰斋在后院最里面的位置,距离其他院落有一距离,而正院又在靠近前院的位置,差不多这两个院子是在所有院落中最远的,再加上皇子妃的身份使然,轻易是不会踏足妾室的院落。这下交代完事情,也没多留带着人走了。
金、苏淑人同容与道喜后也就走了,再不走她们可能忍不住心里的酸意了,这人怎么就这么好运呢?
高、陈两位淑人倒是留了下来,容与见了也没多说什么,只吩咐人给她们看茶。
至于那黄淑人,不值一提,还在禁足呢。
“你留下做什么?”高淑人不急着喝茶,看向陈淑人问道。没办法,这些时日她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感,陈淑人跑容木斋的次数都快赶上她了,就怕哪天容姐姐的心也偏向那一边了。
“高姐姐不用多虑,平日里富察姐姐对我照顾颇多,我也没什么可报答的,不过投桃报李罢了。”陈淑人也没计较高淑人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在她看来,清兰斋一直和容木斋交好,既然是同盟的同盟,那就是一个战线的,一些无伤大雅的事情没必要计较。
正巧这时,被焦嬷嬷抱回偏殿的小宸璜见不熟悉的人都走了,也蹦蹦跳跳跑了出来。先前已经被焦嬷嬷嘱咐过,知道阿娘肚子里有了小弟弟,不能再向平时一样往阿娘肚子上扑了,于是懂事地向两位淑人行了礼。
高淑人极其喜欢小宸璜,熟练地将刚刚起身的小家伙抱进怀里揉搓,这个时候的小宸璜是乖乖的,不过耐心是有限的没一会准要闹着下去自己走,高淑人显然早已熟悉这一切,抓紧时间使劲揉搓。
陈淑人则在一旁和容与话家常,也主要是关心关心容与肚子那块肉。
“你那边是怎么回事,前几日那般吵闹?”容与余光留意着玩闹的一大一小,嘴上关心陈淑人。
“还不是那位说是不舒服,一定要让爷去看他。大约是看着皇子妃的面子,爷倒是去了,可谁让那位是个没脑子的,不知说了些什么似是而非的话,然后爷就来我这里了,这不那位气得不行,天天找我闹。”
“我都以为她快要出来了,这下怕是还要禁足下去吧。”容与是真的不知道青阳家是怎么把黄淑人给选出来的,实在是没有脑子,要不是还有皇子妃的一丝面子,怕是四皇子根本想不起这个人了,可真是浪费那张脸了。
“左右你还是小心些,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她做出什么事,连累你了可不好。”
“我记下了。”
“我就是说你们,一个不长眼的废物也值得你们这么费心,看不顺眼找人教训了就是。”小宸璜已经受不了高淑人的蹂躏,跑到了容与身旁求安慰,高淑人没了玩具也就加入了二人的谈话。
“你以为谁都像你,有些事情不能急。”高淑人说那话有这个资本,四皇子的宠爱就是最大的仪仗,可是陈淑人没有,自然有些事情不能做。
那日皇子妃跟黄淑人说了什么,容与不知道,她只知道最近真的是要被黄淑人烦死了。
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毛病,开始学着高淑人成日来容木斋报道,一待就是半日时间,不管容与怎么暗示,就是不走,今日这是踩着点又来了。
容与今日心情不佳,昨晚她腰酸得没法入睡,木夕陪了一晚上,早上起来便开始发热。
奴婢是不能叫太医来诊治的,好在木云多少会一些,就被容与派去照顾着点木夕,身边没有了伺候的人,就把木青叫过来了,暂时过来看茶没什么问题。
“姐姐身边这个丫头倒是眼生,平日里伺候的木云哪里去了?”黄淑人到了后就开始说个不停。
“你今日来做什么?”容与不想多交谈,也不知怎得,烦躁地不得了。
“倒也没什么事,平日里无聊,过来陪陪姐姐。”黄淑人丝毫看不懂眼色,偏偏每次来都是打着替皇子妃看望有孕的淑人,又不能不让进门。
一口郁气上涌,容与不想再为难自己了,放在手中的茶杯,直视黄淑人的眼睛道:“黄淑人,你是真傻还是装作听不懂我的话?你每天都来,一来就是半天,嘴巴还叭叭个没完,你没看高淑人都被你烦得不来容木斋了吗?而且,我不喜欢你表现得这么不明显吗?如果不明显的话,我就再明明白白告诉你一次,容木斋不欢迎你,别成日打着皇子妃的名头行事,代表皇子妃,你配吗?”
“富察氏,你.....”黄淑人一时说不出话,用一根手指指着容与,嘴巴张张合合,愣是没能继续说,她也万想不到这富察淑人说话真的能一丝情面也不讲,自己好歹是从正院出来的人,她怎么能直接这么讲话?
容与才不管黄淑人在想什么,实在是难受,当即撑着木青的手把早膳都吐了出来,吓得木青直接高声盛唤院子里伺候的成木,让他去请太医。
这一高声不要紧,耳房里的木云木夕都被惊动,隔壁清兰斋的小太监也听到了动静,忙禀告了高淑人。这不太医还没来,高淑人带着兰心匆忙忙就赶过来了。
高淑人一进屋,看见容与苍白的脸色,心下一惊,又看见旁边黄淑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冷笑道:“行了,这还有什么不明白,黄淑人好大的威风,容姐姐脾气好,我脾气可不好,等着吧,今日这事我会明明白白禀告爷和皇子妃的。”
“高姐姐你可别乱说,我才刚刚到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吐的,可跟我没关系。”皇子妃倒是无所谓,但要是爷那可就自己承受不了的后果,不说这富察淑人在爷心里的地位,但是那已经显怀的肚子就是自己承担不起的,便是皇子妃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对上富察淑人。
皇子妃,对,自己还有皇子妃。想到此,也顾不上和高淑人继续争吵,直接跑出门去了皇子妃的正院。
这边成木慌忙去前院请太医的事情瞒不过皇子府的人,李响在前院看到成木还诧异得不得了。
要知道淑人们时不时就要送些汤汤水水或是手帕荷包到前院,这富察淑人可是从没有过,要说是后院里最低调的淑人也不为过,不论是怀孕前还是怀孕后,轻易连自己那院门都不会出,今日这是怎么了?
李响不知道就去问,想要拦下成木,谁知道对方却是避开自己,边跑边说:“李哥哥,您别怪我,实在是有急事,晚些我再给您请罪。”
李响倒是更好奇了,干脆派了个小太监一起跟着。
“李响,外面怎么了。”四皇子在书房里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唤了李响问话。
“回主子的话,是富察淑人身边的成木匆匆忙忙,问他也是着急忙慌地跑了,看那方向是秦太医住的院子。”
“容木斋啊,那走吧,去容木斋看看。”容与在四皇子心里一直是特殊的,当下听到消息,就算容与现在肚子没有那块肉,他也是要去看看的。
成木拉着秦太医先一步回了容木斋,这时候容与已经缓过来很多,但终归还是不舒服,就由着秦太医把脉,这时候四皇子也过来了,坐在一旁等着结果。
“淑人放心,胎儿没有问题,只要您最近放松些心情就没事了。”这位富察淑人一直身体康健,想着成木在来事路上跟自己说的话,大约就是 被气着了。
这样的话,放松心情就好,甚至连安胎药都不用喝。
秦太医下去后,正屋里就剩下四皇子和容与,外带一个高淑人,这也是个有眼力见的,听见了太医说容与没事,干脆起身告辞。
容与想起身,被高淑人压了回去:“行了行了,你别起来了,晚点我还来的。”这是什么意思,明明白白就是等四皇子走了,她还要来。
“那你提前叫个小丫头过来说一声,我准备了梅花汤饼,到时刚巧可以吃了。我还给你备着梅花酥,木云你送高淑人出去顺带拿给她。”
木夕早就被劝了回去,还发着烧呢,何必折腾。
木云送高淑人出去的时候,还能听见自己淑人在和四皇子夸高淑人,木云心下也是感动的。
这会已经是十二月底,雪中的积雪不少,刚刚高淑人匆匆忙忙就跑了来,脸上的神情做不得伪,这些年的相处也知道高淑人是个真性情的人,所以在看到高淑人刚走出容木斋就险些滑倒,兰心差点没扶住,木云慌忙上前,又坚持把高淑人送到了清兰斋门口,看着高淑人走进正屋才往回走。
“淑人,奴婢刚回头看了一眼,木云一直等您进了屋才动身回容木斋的。”兰心也是吓死了,要是让自家淑人那么直挺挺摔一跤,会受伤不说,自己可能也得脱层皮,也幸亏木云动作快。
高淑人久久没言语,木云能听到的话,自己自然也听到了,这富察氏竟是真的在爷面前夸自己。
哪怕是自己和富察淑人在这后院中走得最近,可到底是竞争关系,私下和爷相处,可从没有夸过她。
但是,富察淑人确实毫无芥蒂提起自己,哪怕是做戏。可是高淑人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富察容与她是真的,罢了,那就信她一次吧。
“兰湖,用木云给的方子做些糕点来。”
“淑人,隔壁那位现如今有孕,是男是女不知道,肯定不希望您生下孩子,这方子肯定有问题。”兰湖不太愿意,试图打消高淑人的想法。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主子的话也轮得到你来质疑?还不快去。”根本不用高淑人开口,兰湖就被兰心说得面红耳赤,看了高淑人一眼就出去了。
“淑人,奴婢想说这件事很久了。兰湖您还是留个心眼吧,她毕竟是那边送来的。”
也不怪兰心不喜欢兰湖,甚至说有些防备。
要知道这兰湖和高家还有联系:兰湖是高淑人三叔高钰那边的人,说来还是高钰夫人的娘家侄女,同容与是一年小选。
因着多少有点亲戚关系,高淑人对兰湖多少照顾着,可是兰湖与其说高淑人的人,不如说是高家三房的人,兰心一直防备着。
因此,兰湖把糕点端上来以后,兰心就把兰湖打发下去了,糕点也没第一时间让自己主子吃,而是包了一份在手绢放在袖子里,想着什么时候给木云看看,也想看看这个兰湖到底能不能信。
兰湖是在三日后被抬出府的,从王府的小偏门,没有引起后院的人注意,甚至连皇子妃都没问上一句。
具体怎样容与也没再打听,只知道高淑人身边多了个兰衣。
元立六年三月,陈氏淑人入府。
五年的时候因为皇子妃入府,故而没有再添新人。
现下,皇子妃近八个月身孕,容与也有六个多月。顺妃生怕自己儿子无人伺候,小选的时候又挑了个江南美人送进四皇子府,要不是顾忌着皇子妃,多半还能再送几个进来。
“钟秀园那边的礼可送过去了?”容与靠在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戳着果子,也不往嘴里放。
“同高淑人的礼一并送去了,水月娘子代陈淑人道了谢。”木云答道。
陈淑人和苏淑人虽都是出自江南水乡,但据说比苏淑人多了些书卷气,气质清冷,而出口成章更是深得四皇子的喜爱,贺礼选古籍必不会错。
“都说那新来的美人容貌倾城,可是真的?”
“奴婢没瞧见陈淑人,不过身边的水月姑娘倒是气质不错,应是大家培养的。”木云自幼跟着容与一起由女先生教导,懂得比木夕多,在观察人这方面尤为细心。
“奴婢在提膳的时候倒是见过陈淑人一面,主子放心,那陈淑人没您好看。”这是木夕,无条件支持自家娘子的木夕,“这后院您是最好看的,谁也比不过呢!”
似是怕容与不相信,木夕又重重点了点头,惹的在场人都笑出了声。
“看来这钟秀园不会安宁了啊。”那里面可还有个禁足的黄淑人呢,这可不是个低调的主儿。
沉寂已久的钟秀园又热闹了起来,不过是西风压倒了东风。
黄淑人还是没能出来,还被迫听隔壁的热闹劲,心中不甘却毫无办法。
也不是没想过向皇子妃求助,可是皇子妃的怀像实在不好,后宅事务都交给了陈嬷嬷代劳,一个被推出去的白画还轮不到她亲自操心。
要说这皇子妃也是个“念旧”之人,自从黄淑人舍弃“白画”这个名用回了黄姓,“白画”就属于另外一个人。
在皇子妃这里,侍女的名字也只是个代号,黄淑人走了以后,皇子妃身边又有一个长相姣好的女子,她也叫白画。
容与在散步的时候见过一次新白画,总觉得膈应,原因无他,这个新白画很像是代替品。要说黄淑人很像高淑人,那这个新白画就算是自己和金淑人的结合品。
两人的结合品,皇子妃这是想做什么呢?
真真是用心良苦,也不知这次能否得偿所愿。
不过后院的其他人可没有时间关注“白画”,大家都是很忙的。
皇子妃忙着养胎;高淑人依旧占据半壁江山谁也不惧;金淑人快被磨平了些性子,只知晓在容与不方便的时候利用自己的优势得到四皇子的关注;苏淑人呢,不敢去打扰容与这些老人,更不敢同新人陈淑人争宠,倒是硬生生将自己气病了。
“苏淑人怎么样了?”容与看着探病归来的木云问道。
“正屋奴婢没进去,听着夏春说,苏淑人只是偶感风寒,无甚大碍。”
“东西可都亲手交到夏春手里了?”
“是,奴婢和清兰斋的兰衣娘子正好遇上,便一同见了夏春娘子,奴婢瞧着兰衣娘子带的也是不易做手脚的瓶器,样式精美,可是却不适合苏淑人。”
素雅和艳丽一直都是相反的。
“这个后院呐,都是聪明人。”容与懒得再关心馨怡院的事儿,那本就没有多少的交情早就被她忘个了干净。
现下自己最该关心的还是肚子里的这块肉,先前秦太医暗示是个健壮的男胎,容与欣喜之余也多了些担心。
男胎啊,皇子妃心心念念的也是男胎吧?
到时候皇子妃得了个娘子,自己诞下男胎,那容木斋怕是要成整个后院的靶子,不过倒也不惧。
“淑人,喝些汤。”焦嬷嬷打帘进来,手里端的是亲自炖好的鲫鱼豆腐汤。
怀孕后,容与还没来得及开口,四皇子就主动给容木斋添了个小厨房,这下焦嬷嬷成日里就研究食补,这些时日容与都吃胖了不少。
汤汁乳白,香气扑鼻,没有腥味,容与喝得很满意:“嬷嬷的手艺是愈发好了,可要多教教木夕。”
“淑人过奖了,木夕娘子极有天赋,以后淑人是有口福的。”焦嬷嬷笑应,随后压低声音道:“老奴听说,正院那边不太好。”
容与抬头看着焦嬷嬷,有些惊疑,焦嬷嬷脸色不变,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正院不太好,那就是皇子妃这胎有问题了。
民间有话,七活八不活,算算时间,皇子妃这胎已经快八个月,算是到了最关键的时期,这个时候谁沾上谁倒霉,容与也没法保证沾上一点后能全身而退。
躲着点就行,左右自己也没想朝正院伸手。
“木云,吩咐下去,容木斋的人除了提膳都不准出院门,就算是提膳遇到正院的人都绕着走。”容与吩咐道。
“是。”
“等会儿,不只是正院,其他院儿里的人也都给我避着。”哪怕是清兰斋。
“是,奴婢记下了。”
容木斋就此避世,隔壁清兰斋也跟着闭门谢客,要不是四皇子时不时来两斋坐坐,可能都要被后院人忘了。
忘当然不可能忘的,正院皇子妃的胎满八个月的时候,陈淑人上门了。
这是个清秀绝俗的娘子,容与瞧着,并不像外界所传的倾城容颜,令四皇子着迷的大约是那满身的气韵,雅致清丽的娘子当真是人淡如菊。
“陈淑人好气质,瞧着就让人心生欢喜。”夸人,嘛,容与在行。
“富察姐姐过奖了。”声音清冷却很好听。
“陈淑人所谓何事。”容与挺着孕肚没有外出迎接,待木云迎着陈淑人进屋,寒暄完后就问道。
“富察姐姐安,我是来投诚的。”
陈淑人出身江南,其父亲陈璋,只是一介平民,家族里并没有出名的有才之人。
照这样的出身,陈氏自然是没有资格参加小选的,当然就更不会有入皇子府的机会了。
但王权之下,趋炎附势之人实在太多。一些地方官员,尤其是江南一带,有向朝廷进献美女的惯例。
先皇时期,圣上如果看中了谁,就会将其留在宫中。但元立帝是一个勤于政事,不好酒色的皇帝,因而,他通常留下的娘子,都会赐给儿子。
要说苏淑人是个例子,那陈淑人就是明晃晃的政治牺牲品,毕竟听说这位可是有青梅竹马两情相悦之人。
或许这陈淑人进府也是自愿的,毕竟谁都知道若是能得四皇子一二分宠爱,前途一片光明。
暂且不谈这些,容与实在是好奇那江南究竟是何地,怎么江南的女子都想要投靠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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