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胡灵李宗宝的其他类型小说《通灵诡事胡灵李宗宝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不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叹了口气,知道那是阴差来拘她的魂了,四舅奶奶说过,自杀属于横死,死后是要入枉死城受苦的。正要转头走开,看到的下一幕却让我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袁小丹一直在摇头,两个男人就要伸手去拉她,她却忽然跳起来,猛的窜进不远处的花坛里。她的动静很大,连蒙在身体上的白布都被她带得撩起了衣角,露出头部。“啊,有鬼啊——”围观的同学猛的发出尖叫声。两个男人正要去追她,听到尖叫声对视了一眼,就那么凭空消失了。“她跑了!谁害了她她一定会回来复仇的!”耳边突然响起一记清越的男音。我扭过头去,对上一张苍白略带着几分邪气却极其好看的脸。“我叫顾西文,高二七班的,你是高一的吧,我算是你的师哥!”顾西文看着我说:“你也看到了吧?”不得不说,顾西文个子瘦高,比一米六...
《通灵诡事胡灵李宗宝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我叹了口气,知道那是阴差来拘她的魂了,四舅奶奶说过,自杀属于横死,死后是要入枉死城受苦的。
正要转头走开,看到的下一幕却让我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
袁小丹一直在摇头,两个男人就要伸手去拉她,她却忽然跳起来,猛的窜进不远处的花坛里。
她的动静很大,连蒙在身体上的白布都被她带得撩起了衣角,露出头部。
“啊,有鬼啊——”围观的同学猛的发出尖叫声。
两个男人正要去追她,听到尖叫声对视了一眼,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她跑了!谁害了她她一定会回来复仇的!”
耳边突然响起一记清越的男音。
我扭过头去,对上一张苍白略带着几分邪气却极其好看的脸。
“我叫顾西文,高二七班的,你是高一的吧,我算是你的师哥!”顾西文看着我说:“你也看到了吧?”
不得不说,顾西文个子瘦高,比一米六八的我几乎高出一个头,皮肤苍白,仿佛再凑近些就能看到脸上淡蓝色的血管,嘴唇很红,一双丹凤眼吊梢眼看起来比女人还要妩媚几分,虽好看,却不显得娘气,额头的头发留得有些长,遮住了大半个眼睛,更衬得下巴很尖,让他的五官看起来多了几分邪气,宽松的校服晃荡着却又给他平添了几分潇洒。
从小被人叫成灾星,长大后即使四舅奶奶没告诫我别跟任何人提看到的东西我也不愿在任何外人人面前说这些,这种根深蒂固的防备现在好像已经刻进了我的骨子里。
我耸了耸肩,越过他走向宿舍楼,“我什么都没看到!”
“不可能!”顾西文愣了两秒,从我身后追上来,“你的表情明明告诉我你看到了!”
我没理他,继续朝前走。
“喂,你叫什么?在哪个班啊?”顾西文这次没跟上来,冲着我喊。
我头也没回,径直进了女生宿舍楼。
寝室里,李洋大概看热闹去了还没回来,李雪艳坐在床铺上啜泣,赵凡抱着她的肩膀低声安慰。
陈珊珊没在,连她的皮箱也不见了。
下午的时候校长和左老师领着两名警察来了我们寝室,问了袁小丹在我们寝室偷东西的事情,最后还单独找李雪艳和赵凡问了话,问到一半的时候,左老师将我喊了进去。
李雪艳坐在那里只是不停的哭,这件事对她的刺激也挺大的,估计一生都会有阴影了。
警察问了我一些当时在厕所里的情况,我如实说完之后,他们又问我陈珊珊在哪里,校长忙站起来说:“陈珊珊的爸爸就是陈卫东,那孩子在学校表现挺好的,就是胆子小,吓唬病了,她爸爸接回去了,听说在县医院住下了。”
警察没再多问什么,收起本子看向校长说:“其实这件事很简单,现在的孩子生活条件好,心理都比较脆弱,死者家长那边我们会尽量做工作,以免闹事,学生这块儿心理疏导工作你们学校还是要做好,以免发生类似的悲剧。”
“欸,欸,好,我们一定做好心理辅导建设工作,麻烦您了!”校长紧紧握住警察的手,忙不迭的说着,跟着他们出了寝室。
左老师沉着脸一直没说话,校长出门前瞪了他一眼。
一整个下午,我们寝室里的气氛都很沉闷,李雪艳和赵凡一直挤在一张床上,由于第二天早上还要正常上自习,大家虽然都有些害怕,但也都没回家。
我没应声,着实有些佩服她的淡定,要是换成别人对我说这些话,我还不定会气成什么样子了。
陈姗姗整整一下午都没再缠着我说什么好姐妹的问题,我暗暗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可能是我的话有些重,真的伤到她了。
晚上回到寝室,发现我的下铺竟又铺得整整齐齐,还放着崭新的被褥。
不禁有些吃惊,袁小丹才死了没多久,谁的心这么大,搬到我们寝室不说,还敢睡她的床。
正寻思着,陈姗姗和李洋从外面走进来,一人手里拎着一个巨大的食品袋,里面装满了小零食。
“胡灵,你回来了啊,以后寝室就我们四个人了,要团结互助,争取得文明寝室,刚刚我跟李洋去买了好些零食,我们四个人一起吃吧。”
陈姗姗将袋子放在我的下铺,拿出两包薯片递向我。
“我不吃零食!”我没接,直接爬到上铺。
“胡灵,你拿着嘛,陈姗姗专门请我们的!”李洋在我身后说着,又问陈姗姗:“你真要睡这张床啊,要不我换到你的铺位,你睡我的床吧,我的床也是下铺!”
“没事,这个铺现在也没人,我就睡这儿,胡灵不还在上面呢吗?”陈姗姗说。
“你不怕啊?我现在晚上瞅着这张床都觉得有些怵得慌。”李洋有些忌惮的望了望我的下铺,说着很快又撇过脸去,仿佛多看两眼袁小丹就躺上面了一样。
“那是你胆子小,有什么好怕的!”赵凡走过来,自己拿了一包薯片,“谢谢啊姗姗,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都是好姐妹了,你跟我客气我还不高兴呢!”陈姗姗甜甜的笑着说。
“不是,我总觉得李雪艳的事不太正常。而且我妈说了,横死的人很凶的,还说想让我找老师换寝室呢,万一......”李洋犹豫着说。
“你够了啊,李洋,你还是寝室长呢,怎么天天的净想着这些怪力乱神的事儿,世界上哪有鬼,别给老师听到撤了你!”赵凡有些不太高兴的说。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姗姗,你要是晚上有什么不舒服的你就喊我们!”李洋又说。
“那不还得给你吓死!”赵凡翻了个白眼说。
“好了,不会有事儿的,不就是死了个人吗?又不是躺这床上死的,上次我爸过来给我拿东西的时候不是还给我们寝室驱邪了吗?什么脏东西都进不来的,这个铺位离胡灵近,我要是早上想赖床了,胡灵一起身我就醒了。”陈姗姗说着还抬头看了我一眼,一脸友好。
我没搭腔,倒没怎么想到怕不怕的这个问题,只是对她聊起袁小丹死了这件事时的淡然有些反感,再怎么说,袁小丹没死前跟她都是最好的朋友。
时间就这么慢慢过去了,转眼就到了期末考试。
寝室后来又安排了两个新同学进来,其中一个叫万红的,是万胜的妹妹,好像也不太喜欢陈姗姗,跟赵凡玩得挺好的。
另一个女孩叫秦丽,很瘦,长得还算漂亮,就是声音有些尖锐,听她说话总有种拿刀刺着耳膜的感觉,没几天就成了另一个袁小丹,天天围着陈姗姗转。
李洋依旧是寝室长,除了胆小,热心的程度倒是跟她的体型比较匹配,总帮着大家打打饭啊,提提热水什么的,但没有任何人跟她关系特别好。
陈姗姗开始的时候还天天来跟我套近乎,后来期末考试前一天发生了一件事,让她并再次视我为敌。
气氛突然尴尬。
袁小丹站在门口愣了愣,不明所以的走向自己的座位。
“咚”的一声巨响,班里的同学发出轰然大笑,夹杂着“哦哦”的怪叫声和拍手声。
我放下手里正要打开的课本,往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袁小丹圆胖的身体歪在地上,挣扎着往起爬,凳子被坐在她后面的鲁小强用脚勾到了自己的桌子底下。
袁小丹费力的爬起来,揉着胳膊瞪向陈强:“鲁小强,你有病吧?”
“我有病,有仇贼病,有大侠病,真想不到啊,我前面竟然坐了个贼!怎么滴,生气了?那你敢来偷我东西不?偷一个我看看?”鲁小强挑衅的看着她说。
袁小丹脸色瞬间煞白。
“我,我没偷!不是我偷的!”
“鲁小强,你不能这么欺负小丹,她跟我们都道歉了,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再欺负她我让我爸找老师给你处分!”陈珊珊站起来道。
袁小丹身子颤了一下,看向陈珊珊,慢慢低下头,从鲁小强桌子底下拉出自己的椅子,缓缓坐下不再说话。
“陈珊珊,你就是太好心了,怎么什么人都值得原谅啊,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先放过这个贼!”
袁小丹一整个上午都没有动,一直埋着头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睡觉还是在哭。
风言风语总是传的比任何好消息都快,一个上午,几乎整个高一年级都知道我们班有个叫袁小丹的贼,连人的洗面奶都偷,还有其他班的同学跑到我们教室外对她指指点点。
这一切,袁小丹貌似都不知道,也不关心。
快12点的时候,最后一节下课铃终于响了,袁小丹终于从座位上站起身,朝教室外走去。
我收拾好课本,习惯性上厕所。
刚走到女生厕所门外,就见到袁小丹呆愣愣的站在那里。
我跟她的关系现在虽然缓解了很多,但也算不上好主动问她怎么不进去的程度,侧了侧身子,越过她就要走进去。
“现在闹得这么多人都知道了,你说要是左老师知道是你说出去的,会不会批评你啊?”
“我才不怕呢,我早就说过,我要是知道是谁偷了我东西一定不会放过她,谁让她那么不要脸,活该被所有人骂!”
李雪艳和赵凡背对着厕所门,在洗手台前边洗手边聊,我这才知道袁小丹不进去的原因。
“李雪艳,你说谁不要脸呢,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明明没有......”袁小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话还没说完,竟崩溃的捂住脸大哭起来。
陈珊珊正好推开一扇厕所门走出来。
“你还哭!你怎么还有脸哭啊,一天天的都跟陈珊珊的一条狗一样,也就她还理会你,这事就是我说出去的,怎么样,你敢做还怕人说吗?”
李雪艳见袁小丹质问她,更大声起来,手几乎指到袁小丹脸上。
厕所里人本来不多,见吵闹起来,连路过的同学都围上来看热闹。
“原来这就是二班的那个贼啊?”
“你们听说没,她连人家的洗面奶都偷!”
“真丑,长得还像个面包。”
“......”
女生聚在一起,永远不缺少讽刺,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众所周知做贼的女生。
“不是我偷的,真不是我偷的!”袁小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向陈珊珊,跑过去拉住她的手,“珊珊,你告诉她们,不是我偷的好不好?”
“你干什么啊?”
陈珊珊望向围观的同学,尖叫着如避蛇蝎般的甩开袁小丹的手,“你自己都承认了,好好跟大家道个歉不就行了吗,拉扯我干嘛啊?”
从我睁开眼睛起就能见到别人见不到的东西,我对别人口中的脏东西之类的并没有恐惧,但从小跟着四舅奶奶耳濡目染,我比平常的小孩儿更知道生死有别。
人死了就真的没有了,即使凭着一缕执念回来,也有太多的禁锢。
有时候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只剩下那股执念。
那时候的我太小了,面对秀才爷爷的即将死亡,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也不想接受。
“我不要重要的东西,我也不要给秀才爷爷磕头,我不要秀才爷爷死。”
“傻丫头!”
秀才爷爷吃力的抬起手抚摩着我的头发。
“你要是想爷爷了,就去看看爷爷,你的路还很长,你将来会遇到很多跟爷爷和你奶一样爱你的人,你一定会有大出息的,但你要记着,走正道,做个好人,好好孝顺你奶。”
秀才爷爷说完这些话就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脸色也更难看了,我只觉得心里一抽抽的难受。
“秀才爷爷,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我哭着拼命拉扯秀才爷爷的手。
燕儿姨听到动静也进了屋,望着秀才爷爷捂着嘴呜呜的哭。
“阿梅啊!”
秀才爷爷喊四舅奶奶的名字,四舅奶奶俯下身子握住他的手道:“你说,我给您记着呢。”
“阿梅,我知道你爱灵儿丫头,但命定的事,是更改不了的,老天待我其实不薄啊,我那一门,也算是有传人了,能下去见老一辈儿了!我是等不到大强回来了,等他回来,你告诉他,我不怪他,我是没有遗憾走的。”
“嗯嗯,我记着呢,等强子回来,我一定告诉他!”四舅奶奶点头,看着秀才爷爷,“后事你放心,我亲自张罗,一定帮你弄得体体面面的。”
四舅奶奶一边说着,一边将炕头上的一沓印好的黄纸点燃在床前烧了起来,这叫落气钱,打点阴差用的,能让人上路的时候少些恐惧。
话音刚落,秀才爷爷慢慢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爹!”燕儿姨呜呜的哭着,转脸看向四舅奶奶,“梅姨,这可怎么办哪,大强和东子都还没回来呢,我爹怎么不等等他们啊!”
“每个人走前,身边会有哪些人,这都是命定的,强求不得,你爹这是知道自己时候到了,怕麻烦你,连衣裳都自己换好了啊,老人走得体面,是后人的福气啊!”
我跪在炕头哭得几近抽搐,从今以后,不把我当成灾星,真心对我好的人少了一个。
秀才爷爷的丧事办得很顺利,如果说有遗憾,那就是他的儿子赵大强和他的孙子赵东子都没有回来。
秀才爷爷几代单传,连侄儿侄女都没有,最后四舅奶奶决定,捧灵和摔盆都由我来做。
直到后来,我开始渐渐能读懂那四本书里的内容,我才知道,奶奶的这个决定,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些事要找个晚辈代替,而是秀才爷爷早在将那些书交给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是他唯一的徒弟和传人了。
秀才爷爷是除了四舅奶奶以外唯一对我好的人,我想让他在下面高兴,像个小大人一样,每一个步骤都一板一眼按照四舅奶奶的指示尽量做到最好。
我听到有人在议论我,说天煞孤星的命格果然可怕,一举一动完全不像个六七岁的孩子。
还听到有人叹息,秀才爷爷一身才学,是个好人,应该可以多活几年的,怎么偏偏就不相信我会克死人的命格,生生被我给克死了。
他们的议论的声音很大,四舅奶奶唯一的一次没有跟任何人为我命格的事跟人吵架,全程跟没听到一般阴沉着脸。
秀才爷爷的丧事办得很顺利。
晚上回到家,我终于憋不住了,哭着扑到四舅奶奶怀里,问四舅奶奶,秀才爷爷是不是真的是被我克死的。
“囡囡,你记住,你只是命格不一般,也许会吃别人多一些的苦,但并不是天煞孤星,你也不会克死任何人!我今天不理会那些人,只是因为你秀才爷爷能安安静静的走,比什么都重要。”
“可是秀才爷爷为什么会死?”
“那是因为他的寿数到了,你秀才爷爷被病痛折磨了这么长时间,该到下面去享福了。”
四舅奶奶摸着我的头发,接着说:“你是个好孩子,如果命中该有的苦,真的躲不过,只要你坚持本心,坚持善良,最终都能挺过去的。”
我懵懂的点头,哭着哭着就那么睡着了。
秀才爷爷的死,让我少了一个疼爱我的人,也让村里人对我的忌惮和惧怕重新回来,在他们眼里,秀才爷爷对我好,所以被我克死了。
更何况,还有校长寿宴上我看说看到秀才爷爷那一出。
流言如刀,但终究杀不死人。
九月份,我上了小学一年级,也许是那位校长真不信这些,也许是因为没人能用莫须有的东西阻止一个孩子应有的权利,反正,我终于能像个正常孩子一样上学了。
没有同学理我,他们都离我远远的,我被老师安排在最后一排,单独的一个课桌,远远的贴着教室的后墙坐着。
我的学习成绩很好,得来不易的学习机会,让我听起课来特别认真,哪怕老师从来都不点我回答问题,甚至连我的作业都不愿批改。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没人待见我,但因为我的命格,也没人敢欺负我,总之,所有人都如避蛇蝎一样离我甚至四舅奶奶远远的。
如果没有燕儿姨偶尔会来我家帮着做些农活,我和四舅奶奶在村里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四舅奶奶教了我很多东西,甚至带我去了一些我以前没去过的地方,到那时候我才知道,奶奶原来是阳差,专收一些流落在阳间的鬼魂,消弭他们的执念,再送入阴间。
也就是人们所说的摆渡人。
一晃六年过去了,小学毕业时,我十四岁了。
不跟人打交道的生活让我的性格变得跟四舅奶奶一样清冷不爱说话。
有一天,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进村,在人们羡慕的眼光里,停在我家院外。
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没理他,开始将包袱打开,整理我和四舅奶奶带来的东西。
从第一眼见到我这位哥哥起,我就对他没什么好感,更不觉得亲切。
“切,不说就不说,还以为能见个鬼就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妈说了,你从小就是个灾星。”
宗宝见我不理他,有些恼怒,啐了我一口。
我心里有些堵得慌,知道我妈只宝贝你这个儿子,没必要提醒我。
停下手里的动作,我猛然抬头看向宗宝,眯了眯眼睛,扯着唇角勾出一抹笑容道:“你真的想知道鬼长什么样子吗?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乡巴佬,你骂谁呢你,你踏马的才是鬼!”宗宝瞪眼,朝我挥了挥拳头。
我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我没骂你,真的,就在你背后!”
宗宝的脸色有些发白,头却不由自主地扭向身后写字台上方挂着的镜子,嘴里骂咧着:“乡巴佬敢吓我,看我不弄死你!”
就在这时,电灯忽然黑了。
“妈呀!有鬼啊!”
宗宝条件反射的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扭身就往里屋冲,一抹白影在他身后一闪。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一片黑暗里,什么也没有。
“怂货!”
我晃了晃脑袋,至于吗,吓成这个样子,害我都花了眼睛。
“瞎嚷嚷什么呢!”我爸从里屋出来,“电怎么停了,我去看看是不是保险丝烧了。”
里屋亮起了蜡烛,传来我妈和宗宝小声说话的声音。
灯很快又亮了,我妈也收拾好了衣服,宗宝大概知道了我是吓唬他的,对我翻了几个白眼,我没再理会他。
我爸对我和四舅奶奶交代了几句就带着宗宝和我妈去了新房子,我妈从始至终没跟我说一句话,甚至都没看我一眼。
直到这时,我才走进里屋看了看。
一张床,一张写字台,一个五斗橱,上面还摆着一台十四吋的黑白电视机,靠墙还放着两张虎纹单人沙发,两张沙发中间夹着一个木质小茶几。
我有些眼馋那台电视机,跟四舅奶奶撒娇要一起睡,四舅奶奶同意了。
也许是因为这一天太累了,本来还想缠着四舅奶奶打开电视看会儿的,可谁知道一沾上床我就开始迷迷糊糊睡过去了,迷迷瞪瞪的好像觉得有个人从那台电视里走出来,俯在我耳边一直在跟我说话,到底说的些什么,我也没听清。
再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四舅奶奶拽着我的胳膊喊我起来吃饭,我睡得有些迷糊,老半天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哪儿。
“唉,还好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两年,不然你这性子,跟着你爸妈我还真不放心。”四舅奶奶望着我长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
“奶,我谁也不跟,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我扒了一口饭,也不问她我爸妈怎么没来跟我们一起吃饭。
到了下午五点左右,林厂长就来了,我跟着四舅奶奶先去林厂长家取了些东西,才在林厂长的带领下去了他家老屋。
因为不能灭,所以也用不着黑狗血之类的东西,四舅奶奶只带来了两包茶叶米和细面粉蜡烛贡香之类的东西。
茶叶米是为了防止万一事没办成林老太太恼羞成怒冲出去伤害无辜的,所以在大门外四方各撒了一圈,能封住她。
细面粉是为了给林厂长看的。他不一定能看到林老太太的魂魄,但能看到脚印,在屋里薄薄撒上一层,只要看到面粉上有脚印了,就说明林老太太进屋了。
布置完这些,天已经黑了,四舅奶奶在桌上并排点了三根蜡烛,烛光昏黄,映得整个屋子阴森森的。
我看向那碗牛肉面,说也奇怪,都一两个小时了,那碗牛肉面居然还冒着热气。
“囡囡,要是到时候她不肯走,你就自己把自己的中指咬破,听到没?”四舅奶奶突然一脸严肃的对着我道。
望着四舅奶奶的表情,我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发慌。
“奶,它很凶吗?你不会有事吧!”
“奶不会有事的,记着奶的话,别忘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奶,你一定不能有事!”我点了点头。
四舅奶奶呼出一口气,往我的头上抹了一把锅底灰,又看向林厂长道:“不管她怎么对你,你都不要慌,记着,那是你娘,再凶她也是你娘!”
“大姨,您放心,我记住了。”
林厂长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颤抖。
四舅奶奶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墙上挂钟的时间,七点五十五分。
“时间差不多了,开始吧!”
四舅奶奶说着,开始在屋北角摆好香炉,插上三柱香,但没点燃,那是最后才点的。
又摸出一块黄纸在香炉前点燃,黄纸里面包着三根头发,那三根头发是周梅的,得用这三根头发把林老太太引到这里,而不是去林厂长的别墅。
林厂长见状,哆嗦着拿出准备好的书包,从书包里掏出一个本子和一本书,开始坐在桌前像个学生一样开始写作业,作业本的前方,正放着那碗牛肉面。
随着黄纸慢慢烧完,屋里不知从哪里卷来一股风,林厂长面前的那本书被风翻得哗啦作响,烛火在风中摇曳,好像随时都会熄灭。
门外传来脚步声,稍显拖沓,像是工作了一天的人拖着疲惫不堪的步子回家。
我站的位置只能看到林厂长的背,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背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咚”的一声,门忽然开了,我朝门口看去,果然是那个黑衣老太太推门进来了。
面粉上林老太太走过的地方落下一个个脚印。
“娘,你回来了,今天,是,是你的,生,生日,我给,给,给你买,买了碗牛面,牛肉面,你试,试试好不好吃!”
林厂长忽然站起身,捧着那碗牛肉面,声音磕巴,低着头一步一颤的走向林老太太。
林老太太突然一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翻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厂长。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