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景行沈修的其他类型小说《救命,阁主他把竹马给钓了沈景行沈修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白石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知言见此皱了皱眉,将他扶起道:“以后若无事便不要跪了,你这腿伤可受不起这么折磨!”陈衍闻言起身,他抬头,眼睛红红地看着面前的二人,轻轻点了点头。此时船夫也将画舫停靠在了岸边,沈景行招了招手,示意船夫过来,对陈衍道:“你这一身血污的,倒也不利于伤口愈合,便先跟着他去清洗一下吧。”陈衍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忽然面色一窘,不好意思地跟着船夫清洗去了。两人重新回到船上,沈景行感叹道:“又是被水冲过来的,最近我们在岸上捡到人的频率有点高啊!”谢知言道:“他身上有玄阴派的刺伤,恐怕又是被那玄阴派的人所伤。”沈景行站在船头,望着有些晦暗的江面,眉头微皱却又舒展开来,笑道:“知言,你说这玄阴派是不是冲撞了什么,怎么次次干这勾当都被我们逮个正...
《救命,阁主他把竹马给钓了沈景行沈修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谢知言见此皱了皱眉,将他扶起道:“以后若无事便不要跪了,你这腿伤可受不起这么折磨!”
陈衍闻言起身,他抬头,眼睛红红地看着面前的二人,轻轻点了点头。
此时船夫也将画舫停靠在了岸边,沈景行招了招手,示意船夫过来,对陈衍道:“你这一身血污的,倒也不利于伤口愈合,便先跟着他去清洗一下吧。”
陈衍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忽然面色一窘,不好意思地跟着船夫清洗去了。
两人重新回到船上,沈景行感叹道:“又是被水冲过来的,最近我们在岸上捡到人的频率有点高啊!”
谢知言道:“他身上有玄阴派的刺伤,恐怕又是被那玄阴派的人所伤。”
沈景行站在船头,望着有些晦暗的江面,眉头微皱却又舒展开来,笑道:“知言,你说这玄阴派是不是冲撞了什么,怎么次次干这勾当都被我们逮个正着?”
谢知言递过一杯热茶道:“不过是多行不义必自毙罢了。”
两人品着热茶,两岸的青山缓缓往后退去,晚风带着些凉意,巍峨的高山挡住了月亮,抬头只能看到一线窄窄的天空。
此时陈衍已经换好了衣服,他有些局促地向两人走来,拱手拜了拜道:“陈衍见过两位恩人!”
沈景行笑了笑,指指一旁的木椅道:“坐吧!”
陈衍点点头坐下,道:“不知如何称呼二位恩人?”
沈景行笑道:“我姓沈,名景行。”
随后他又指了指谢知言道:“这位是谢大神医,方才便是他将你救过来的。”
陈衍点点头刚要行礼,可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起了些什么。
等等,谢大神医?神医谷的那位似乎也姓谢......陈衍看了看谢知言,忽然发现他和爹爹书房里放着的各大掌门人画像中的神医谷谷主很像!
他的心怦怦地快速跳动起来,激动地问道:“您......您可是神医谷谷主?”
谢知言一愣,似是没想到这少年竟认得自己,道:“正是。”
果真如此!他早就听说过神医谷谷主年少有为,可还是没想到他竟是如此的年轻!
陈衍看着一旁坐着的谢知言,心里惊喜极了,又庆幸万分!原来是神医谷谷主出手救了他!难怪自己刚才探了一下,内伤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要知道江湖上除了那位神秘的白石阁阁主,第二难见的便是神医谷谷主了!神医谷谷主行踪不定,即使找到了他,想要见他一面也很难,自己此次着实是幸运极了!
不过此时的陈衍并不知道,那位神秘的白石阁主其实也在他的面前。
他赶紧激动地起身,拱手鞠躬道:“晚辈见过谷主、沈公子,多谢谷主和沈公子的救命之恩!”
谢知言颔首示意他坐下,问道:”不必多礼,方才我看你的伤势像是玄阴派所为,你可是与他们有何渊源?”
陈衍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谷主,其实我是玄阴派前任掌门之子,不过爹爹失踪,我又尚且年幼,便由大长老暂代掌门一职。”
原来这孩子便是那位被大长老取代了掌门之位的玄阴派少主,谢知言了然,不过他疑惑道:“今年试炼大会要求年满16岁,既然你是去参加试炼大会的,便应已满16岁,又何来年幼一说?”
陈衍不好意思地答道:“此事说来惭愧,我一直不曾接触宗内事务,对宗门管理疏于了解,这次幸好有大长老出面,否则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谢知言见他如此信任大长老,便不再过问此事,他换了个方向问道:既然你是玄阴派少主,那为何会流落到此处?”
陈衍皱了皱眉,情不自禁地捏紧了拳头,道:“我本是和大长老他们一起去参加试炼大会的,可在路上我同大长老他们走散了。正当我准备去寻他们时,我那师弟竟因嫉妒,伙同其他几个人来杀我!重伤之下我跌进了江中,而后便被水冲来了这里!”
他恨恨道:“没想到师弟竟是这种人!待我回去后定要让大长老好好处置他们!”
原来如此!沈景行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思路,不过见陈衍如此信任大长老,便决定先暂时不把他爹的事告诉他,于是道:“既然我们的目的地都是试炼大会,你便与我们一同前往吧!”
见谢知言也笑着点头,陈衍起身作揖,感激道:“多谢沈公子、谷主!之后若有什么需要驱使之处,尽管吩咐便是!”
沈景行看着面前这个故作坚强的少年,笑道:“好,那你先好好养伤吧!”
春节快要走到尾声的时候,白石阁接到了一封来自泰山派的邀请函,原来是五年一届的试炼大会将要在泰山派召开。
试炼大会是江湖各门派新生一代间的比试,由三大武学门派即清风剑派、泰山派、昆仑派轮流召开,主要分为三个阶段,采用层层晋级制度。
第一阶段为抽签比试,第二阶段为幻境试炼,第三阶段为前两个阶段选出来的精英弟子之间的比试。
比赛最终获胜者有三名,将得到众门派精选出来的宝物。
沈景行坐在白石分阁内,看着方桌上的邀请函冷笑,呵,试炼大会么?泰山派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待他回到清风剑派,便见谢知言正在内堂,手里转着个红色的帖子,沈景行上前抽过一看,果然也是试炼大会的邀请函,皱眉道:
“没想到这泰山派也有脸邀请你,当真是无人知不心虚哪!此行怕是没那么简单!”
随后他在一旁坐下,问道:“你打算几时动身?”
谢知言看着他道:“我三月初便出发。阿景,你可是要同清风剑派众人一起去?”
沈景行窥了他一眼,见他似乎有些紧张,忽的发笑:“谢郎莫不是忘了如今你我二人间的关系?我不同你去,同别人去作甚?”
谢知言闻言一愣,也跟着笑了。
过后他又忽然回味过来,等等,阿景刚才唤他谢郎?
他欢喜地问沈景行:“阿景,你刚才唤我什么?”
沈景行看着面前这只大狗狗充满期待的亮晶晶眼神,眉眼弯弯道:
“谢郎?谢相公?”
说罢便凑近搂住了谢知言的脖子,半跪着压在他的身上,放肆地吻了上去。
……
清风剑派这边也收到了同样的邀请,试炼大会是在三月下旬左右开始,沈父打算三月中旬出发,他准备让沈景行也跟着一同前往。
参加此次试炼大会不仅能与各大门派中的精英们切磋、在江湖上打响个名号,更重要的是熟悉和结交一些人脉。
行儿刚回来,可能对这江湖上的形势还不大熟悉,这次恰好是个难得的机会!
沈父将沈景行唤至院内,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心里不禁闪过一丝恍惚与惆怅。
他问道:“行儿,这段时间可还住得习惯?”
沈景行笑道:“一切都好,您和娘安排得如此用心,我又怎会住不惯呢?”
沈父放心道:“那就好,那就好!行儿,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一定要和爹说,爹都给你安排上!我们行儿可不能比别人差!”
沈景行看着沈父,含笑地点点头:“以后一定跟您说!”
“对了爹,我想向您打听个事,您可曾听说过长生册?”
“长生册?”沈父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未曾,这是何物?”
听闻沈父不知,沈景行倒也并不失望,毕竟知道此事的人本就少之又少,今日也只是碰巧问问罢了。
沈景行答道:“长生册是一本功法,据说练成了它以后可以容颜永驻,长生不老。”
“长生不老?”沈父听到这个词后,神情忽然严肃警惕起来,“行儿,你可不要去信了这些莫须有的传闻!这世上并无什么长生功法,与天地同寿更是人的痴想!修练最多也不过是延年益寿而已!”
沈景行看看眼前一脸严肃的沈父,又想起了泰山派掌门对此事截然不同的态度,忽的有些感慨起来:
同样是一派之主,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有的对长生趋之若鹜,有的却对它不屑一顾!
他轻笑着点点头道:“放心吧爹,我可不信那所谓的长生功法!只不过这长生册似乎与当年神医谷一事有关,所以这才来问问您。”
沈父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行儿不是想要去修炼那劳什子长生之术便好!
不过说起神医谷当年那事,一本与沈景行描述有些类似的功法赫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沈父缓缓道:“行儿,这长生册我并不知晓,但当年我却曾听人说起过一本名为神医册的功法。”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是十多年前一些门派间出现的传闻了:
据说神医谷有一部记录着可解天下所有毒的神医册,上面还记录着一种功法,练成了它便可将容貌恢复停留至年轻时期。
不过这个传言并没有扩散开来,在出现后不久就消失了,我那时也只是在去参加剑宗大会的路上听其他门派的弟子提起过。”
神医册?
沈景行忽然将之前的线索关联在了一起,难怪他查了这么久也一无所获,莫非这才是最初的起源?
他看向沈父,眼里已经多了几分惊喜:“这两者必然有极大的联系!爹,那您可还记得提起此事的弟子是何门派?”
沈父摇摇头,时隔十二年了,这些小事的细节他早已记不清了。
这个回答倒也在沈景行的意料之中,不过今日能得到这么多消息本来就是意外之喜,他已经很满意了。
沈景行道:”今日多谢爹告知了!”
沈父笑着拍了拍沈景行的肩道:“傻孩子,谢什么!一家人哪用这么客气?你和知言那孩子是在查当年神医谷之事吧?”
沈父想起谢知言和当年神医谷被灭门一事,心中不由叹息,那孩子倒也是可怜,但也是真的争气,竟只用了短短十年时间,又重建起了神医谷,甚至比之前还要强大!
他看向已经比自己略高的儿子,开口道:“神医谷一事涉及的势力恐怕很深,想要彻底查出并不容易,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和爹说,爹永远站在你们这一边!”
沈景行一怔,他自然是知道想要彻底查清神医谷一事并不容易,甚至还会成为当年参与者的眼中钉,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可沈父在并不知道自己与谢知言关系的情况,仍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站在了自己这一边,与未知强敌作对......这就是父亲么?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容貌依然英俊,却也不难看出时光的痕迹。
有那么一瞬间,沈景行感觉自己仿佛又看见了老头子,师傅他那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他的眼眶微微发热,点头道:“好。”
沈父看着自己的这个大儿子,也有些恍惚,他想,要是行儿从未和他们分离过那该多好!
忽然,他的余光瞥见了桌上的那封邀请函,这才猛然想起,自己的正事都还没说呢!
果然没过几天,玄阴派便传出了掌门失踪多日、由大长老暂代掌门一职的消息。此事一出,江湖上掀起了轩然大波!
临近试炼大会,一个大门派的掌门好端端为何会消失不见?又为何不辅助少主作为掌门,反而让长老担任?
众人虽猜忌纷纷,但由于没有切实的证据,也不好插手别人门派的事。
沈景行正在内堂用早膳,听闻属下来报此事,嘲讽道:“看来这掌门一时半会儿倒还真不好给玄阴派送去了!”
谢知言给沈景行夹了一道菜,道:“总之陈掌门在我们这里,待他醒来便能知道真相了。”
不过话说回来,掌门生死未明,玄阴派那位长老就急匆匆地上位,倒还真的是肆无忌惮呢!
......
泰山派殿内,何长老负手对黑衣人道:“为何还不安排刺杀?”
黑衣人冒着冷汗答道:“神医谷谷主这些日子一直住在清风剑派,即便出门也是和那清风剑派大公子一起的,属下实在找不到机会出手啊!”
“清风剑派大公子?刚被找回来那个?”何长老沉思,这两人关系为何如此要好?之前也没听说过神医谷谷主和谁走得比较近啊!
他是不太相信沈父的说辞的,呵!什么被隐士高人收留!这世上哪来这么多隐世高人?还偏偏被沈景行给遇上了?充其量不过是为了面子而已!
几乎是转瞬间,他心里就有了主意。
他看向黑衣人,吩咐道:“既然那谢知言不好捉,你们便把重心移到清风剑派那老东西刚找回来的儿子身上。他们两人关系这么好,那便抓了其中一人来诱谢知言!若那谢知言不救,则必与清风剑派交恶;救了,则正合我意,一举两得!”
“是!”
黑衣人闷声答道,然后退了下去。
何长老举起茶杯,眯着三角眼微抿了一口,看来进度还是要加快啊!
掌门从内间走出,拍了拍何长老的肩,笑道:“哈哈哈哈!老何,还是你主意多!待那长生册到手,莫说这江湖,连天下便都是我俩的掌中之物了!”
何长老瞳色微深,神色莫名地笑道:“是啊!”
......
时间过得很快,转瞬便到了三月初。
谢知言二人准备动身去往泰山派,沈景行让人牵出了自己的马,沈白风在一旁送行,见到这匹马很是喜欢。
他忍不住上前摸了摸马的头,马儿也颇通人性地蹭了蹭他的脸颊,一人一马竟意外的融洽。
一旁的沈景行不知想到了什么,靠在谢知言身上奇怪地笑了起来。
沈白风回头,便看见他哥正靠着谢哥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马儿仍在亲昵地蹭他,于是他欢喜地问沈景行:“哥,你这马可真好!它叫什么名字?”
沈景行一愣,有些心虚,他轻咳一声道:“白风。”
沈白风有些莫名:“啊?哥你叫我干啥?”
“我是说这马......它唤作白风。”
轰!
沈白风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这匹马居然叫白风?
他看看马,马也看看他,他眨眨眼,马也眨眨眼,一人一马对视着,所以究竟马是他,还是他是马?
不对,他在想些什么呢?沈白风回神,整个人郁闷了。
他想控诉他哥,可是这马的名字貌似是在他哥遇见他之前取的,只好干笑道:
“哈哈,是吗?居然跟我同名耶!哈哈哈哈!”
一旁帮忙拿东西的路云看着沈白风笑成这样,莫名有些担心,小少爷他......不会被气傻了吧?
却见沈白风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忽然一亮。
等等,这马的名字是他哥在遇到他前取的,又恰好和他一样!难道这就是血亲间的心有灵犀?虽然貌似有点过了,但这......恰好就是他哥对他的一点爱啊!
沈白风看着很是亲近自己的马儿,心里忽然暖洋洋起来,这就是缘分哪!
沈景行虽然不知为何沈白风又快乐起来,但也放下心来,其实他之前就想过了,如果他弟真的对此事心有排斥的话,自己肯定是要给马改名的!
三人告别后,沈景行便和谢知言一起往江州的方向去了。
从白石城到江州大概要花上十来天的时间,两人本就是提前出发,倒也不急着赶路,索性让人安排了一辆马车,一路上如游山玩水一般。
......
傍晚,两人下了马车,走进附近城内的南风客栈,沈景行左右看了看,挑眉笑道:“跟着我们谷主就是不一样,在哪儿都能住自家客栈!”
谢知言莫名有些得意,道:“那是自然,苦谁都不能苦了咱们阿景!”
沈景行没说话,只是笑着望他。
两人向掌柜台走去,谢知言向掌柜出示了玄令,脱口而出道:“两间——”
话还没说完,便被沈景行打断:“一间天字号上房!”
随后他转头看向谢知言,嫌弃道:“知言,你好像和尚哦!”
很快到了该吃午膳的时候,谢知言起身,深感自己学得不错。
只是他眼神微黯,明明今天是第一天确定关系,为啥他俩跟个没事人似的各干各的?
谢知言越想越觉得不得劲儿,于是跑到白石分阁去找沈景行,想邀请他一起吃午膳。
“阁主,谢谷主在外面,说有事找您。”沈大报告道。
沈景行揉了揉手,他还以为这谷主今天当真就不来找他了呢,没想到还是来了,于是心情好起来,道:“请他进来吧!”
随后又恶趣味地补充了一句:“对了,以后见到他记得改口叫阁主夫人了!”
什么?沈大脚步一顿,差点一个踉跄摔在地上,神医谷谷主居然成了他们阁主夫人?
不对,他关注的不应该是阁主夫人竟是个男人吗?沈大一脸恍惚地走了出去,将外面的神医谷主请了进来。
沈景行一见谢知言进来,便调侃道:“怎么?谷主大人学得差不多了?”
谢知言想了想,觉得自己学得确实还不错了,笑道:“阁主要不亲自来测试一下?”
沈景行也不客气,起身走了过去,看着比自己微高的谢知言,搂住脖子便吻了过去。
阿景他怎么直接就这样了!谢知言一脸懵,随后又立刻缓过神来,他将沈景行抵在桌前,轻轻按住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沈景行也懒得动了,此时见谢知言开始主动,索性直接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微仰着头,眼神迷蒙,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脑子里还迷迷糊糊地想到:知言这学习能力还挺强啊,半日不见就如此熟练了。
一吻结束,两人均有些意动,却听谢知言快乐道:“阿景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沈景行:……
老子想和你睡觉,你居然只想和老子吃饭?他开始有点怀疑谢知言是不是不行了!
谢知言见沈景行忽然瞪他,有些疑惑,道:“怎么了,阿景?”
却见沈景行沉默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袭击了他。
谢知言已经快要石化了,不愧是多年竹马,他一瞬间就看懂了沈景行的意思,一脸复杂地按住了沈景行作恶的手,道:“阿景,这里没榻……不太适合。”
沈景行眨眨眼:“哦,那我们去吃饭吧……你把我的手按住干嘛?”
谢知言闻声往下看去,忽然有些尴尬,他赶紧把按住阿景的手松开,不料沈景行却趁机揩了一把油才走。
谢大谷主一脸茫然:他是谁?他在哪里?
沈景行愉快地摸了摸面前这只大狗狗的头,笑道:“走不走?”
当然得走!
谢知言带沈景行来到自家酒楼,到视野最好的包厢坐下,让厨师做了满满一桌的好菜,又让掌柜拿出了珍藏已久的竹叶酒。
他轻轻把酒盖上的包浆敲开,将竹叶青酒盛入杯中,递给沈景行。
沈景行接过,抿了一口,赞道:“这竹叶酒倒真是别有一般滋味!”随即一饮而尽,品尝起桌上的菜来。
谢知言见沈景行夹起一道肉红皮白,光滑晶莹的蹄肉,在一旁当起解说来:“阿景,这道菜名为水晶肴蹄,具有瘦肉香酥、肥肉不腻、酥香嫩鲜等特点,佐以姜丝和镇江香醋,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说着,他将佐料往沈景行的方向推了推。
沈景行夹住肉和姜丝,蘸了蘸香醋,却是往谢知言嘴里送去,笑盈盈道:“不是一起吃饭吗?怎的还做起解说的活儿来了?”
谢知言看着阿景递过来的蹄肉,惊喜极了,荡漾地一口咬住,沈景行见状轻笑。
外面的雪逐渐变小,最后只有几颗雪粒在空中散漫地飘,午饭结束后,两人走在街上漫无目地闲逛。
沈景行从地上捧起一堆雪,捏了捏,意外发现黏性还不错,比起一般南方地区如同散沙般的雪要好得多了。
于是他扯了扯谢知言的袖子,道:“知言,快去推两个雪球过来,我们来堆雪人!”
谢知言感到一丝丝寒意,但他动用内力给自己驱了寒,坚强地弯腰开始推雪球。
待他推完一个雪球回头,却发现沈景行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于是皱眉道:“你怎么不推?”
沈景行伸出自己白皙漂亮的手,笑道:“我怕冷呀。”
谢知言:……
他走上前用内力将沈景行的手捂暖,然后认命地推起了第二个雪球。
两个雪球推好,正当谢知言要把小的那个放上去时,却被沈景行按住了手:“我来。”
沈景行霸道地将雪球从谢知言手中抢过,小心翼翼地放在那个大雪球身上,随即打量了一会儿,靠在谢知言身上哈哈大笑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指了指下面那个大雪球道:“瞧,那个是你!”又指了指上面的小雪球:“这个是我!”末了还问谢知言一句:“像不像?”
谢知言沉默地看着这一大一小重叠起来的雪球……感觉并不是很像呢!
但他还是昧着良心道:“像!”
沈景行闻言,靠着谢知言笑得更欢了。
笑了好一会儿,他又不笑了,喃喃道:“不行,上面太累了!还是你来!”
谢知言这才反应过来沈景行在笑什么,他看着眼前洁白的雪景和两个洁白的雪球,默默沉思:阿景怎么老爱想这些不正经的!
沈景行瞥见谢知言此时的表情,又找到了新一轮的笑点,继续哈哈哈起来。
谢知言:......
......
这日夜深,谢知言又一次梦到了小时候,爹娘惨死的面孔不断地在他眼前涌现。
可他被藏在柜子里,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一群蒙着面的妖魔鬼怪不断地在拷打逼问着众人什么,谢知言仔细去听,却也只能勉勉强强地分辨出“长生”二字。
长生?长生什么?
他一阵头痛,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
谢知言睁眼,泪光在他眼底闪过,又很快消失不见,没有人能从他此时仇恨阴鸷的表情中看出刚才的半分脆弱。
男人狠狠握紧拳头,瞳色微深,也不知究竟想了些什么。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平静下来,但却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干脆起身,到长廊找了个地方静静地坐着看雪。
“知言?”
沈景行也不知怎的有点睡不着,刚想出来找点吃的,就看见黑夜中谢知言一个人可怜兮兮地坐在长廊上,仿佛一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看得他揪心极了。
他走上前坐到谢知言身旁,轻声问道:“又做噩梦了?”
谢知言沉默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只听沈景行继续道:“哭了?”
谢知言:......
果然是他想多了,他居然还以为阿景是来安慰自己的!
谢知言皱了皱眉,强调道:“没哭。”
沈景行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笑道:“没哭那就去吃点东西?正好我饿了。”
说着便自顾自地往厨房方向走去。
“喂!阿景你倒是等等我呀!”谢知言见沈景行还真不管自己了,赶紧委屈地起身,快步追上他。
二人来到飞鸿阁的小厨房,却发现这里根本没什么剩下的吃食,原来都被下人分了去了。
“看来是没有什么吃的了。”沈景行环顾四周,有些失望,忽然他看见壁柜里似乎还有一些挂面,于是眼睛一亮,转头问道:“吃面不?”
阿景这是要亲自给他煮面?谢知言闻言,委屈一下子全抛在了脑后,他疯狂点头:“吃!”
沈景行见状笑了笑,开始动手烧水煮面,还不忘指使谢知言添柴。
在两人的合作下,面很快就煮好出锅了,沈景行将面盛至两个碗内,最后潇洒地在面上洒了葱,颇为满意道:“完美!”
寒夜里吃碗热气腾腾的面本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更何况这面还是阿景下的!
谢知言看着沈景行把面放到自己桌前,忽然就一点儿也想不起那些难过的事了。
算了,过去了的都过去了,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无形之间,谢知言已然完成了自我净化。
随后两人便就着有些昏黄的烛光大快朵颐起来。
吃着吃着,沈景行忽然笑出声:“知言,你看这像不像是我们小时候?趁着师傅不注意就半夜溜出来偷吃。”
谢知言闻言一顿,回想起往事,也笑了起来:“还真是挺像!我记得那天我们去打雪仗,玩得连饭都不想吃了,结果被沈伯伯好一顿责骂,最后半夜饿了,就偷摸着到厨房找东西吃。”
沈景行继续接道:“可谁知那天师傅真狠了心,什么都没给我俩留,幸好你看见厨房还剩了些挂面,就煮了两碗面,我记得那晚我们也是打着这样的蜡烛。”
两人相视,仿佛都看见了对方小时候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
吃完面,沈景行看着外面黑漆漆的雪景,有了一个新想法,笑道:“要不要去打场雪仗?”
谢知言也被带得有点上头,答应了这个颇为疯狂的邀请:“好啊。”
于是两人在黑漆漆的雪地里,凭借着高超的感知能力和夜视能力,开始了一场奇奇怪怪的雪仗。
“知言!”打着打着,沈景行忽然笑着喊道。
谢知言从假山后走了出来,有些疑惑:“嗯?”
回答他的只有一个迎面而来的雪球。
谢知言:……
“哈哈知言你怎么还是傻乎乎的?”沈景行发现自己的这一招又成功了,得意洋洋。
谢知言也跟着笑了,他沉默地想到,阿景,只要你愿意唤我,不管在哪儿我都会出来的。
……
两人又打打闹闹了许久,直到天快亮了才各自回房休息。
许是今早才睡的缘故,沈景行直到中午才渐渐醒来,他起身换好衣服出门,却发现谢知言已经在内殿坐着了。
沈景行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谢知言道:“在你来的前一刻钟。”
闻言,两人忽的又是相视一笑。
下人们很快摆好了午膳,中途沈白风也跑来蹭了顿饭,不过他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哥和谢谷主: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呢?
饭后,沈景行一如既往地去了白石阁分阁处理事务,谢知言则是去安排其他事情了。
“阁主,”沈大半跪着报告道:“之前出重金欲抓谢谷主之人又来了。”
沈景行有些不耐:“上次不是拒绝了么?”
“但他说这次只想要见阁主一面,并愿意用当年神医谷被灭门的消息来换。”
神医谷被灭门一事?沈景行皱眉,可不就是昨晚那只谷主惨兮兮的根源么?果然这背后之人与当年那事有关!
“行,你让他进来!”
黑衣人入内,便见沈景行坐在一面屏风背后,顿时觉得失了颜面,问道:“阁主在此设一屏风是何意?”
沈景行道:“有话直说即可,若你今日来果真只是为了见本阁主一面,那撤下这屏风倒也无妨。”
黑衣人当然不可能仅仅为了见上沈景行一面就拿神医谷的消息来换,他又不是疯了!
于是强行压下不满,笑道:“阁主说笑了,今日来此,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黑衣人故作神秘道:“不知阁主可曾听说过长生册?”
沈景行拿起茶抿了一口,懒懒道:“没有。”
黑衣人:……
你这话让我怎么接下去!
他只好咬咬牙继续道:“当年神医谷被灭门正是因此物而起!”
“传闻修炼了长生册,就可以将容貌维持在最鼎盛的时期且永不衰退,且当修炼到第二层,就能彻底实现与天同寿!”
“呵!”沈景行轻笑出声,“长生?”
黑衣人道:“没错,正是长生!”
“若阁主愿意同我等合作,帮我等抓住神医谷谷主,届时逼问出长生册下落后,我等必将其与阁主共享并奉上黄金万两!”
沈景行听完黑衣人的话,心中不免升起一阵荒唐,当年神医谷被灭门竟是由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玩意儿引起的?
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生的功法,倘若真有,那么神医谷之人岂不个个都该长生不老?
黑衣人见沈景行久久不开口,有些势在必得,他就知道不会有人对长生不感兴趣的!
于是问道:“不知阁主意下如何?”
不料沈景行竟拒绝了:“你还是请回吧!我白石阁可做不来这荒唐事!”
黑衣人见他拒绝,顿时有些慌了 ,道:“阁主且慢,何不再考虑一下?若您愿意同我等合作,别说这江湖了,这整个天下,早晚都是我等的囊中之物啊!”
沈景行隔着屏风,嘲讽地笑了:“世上哪来什么长生?就算有——本座也不稀罕!活这么长干嘛?成老妖怪吗?呵呵,你还是请回吧!”
黑衣人仍是心有不甘,怎么可能会有对长生不感兴趣之人?
他似乎还想继续,却听沈景行道:“来人!送客!”
竟是直接将黑衣人撵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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