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婉青陆忱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外加炮灰的命运,不争也罢全文》,由网络作家“留一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切有我。”贺子骥给了个安定的眼神。沈婉青和陆忱跟在最后面,沈婉青将发生的事跟他说了说,陆忱目光微沉地看着前面走着的端王妃,见她时不时低头细声软语地安慰着女儿。很快,众人来到了庄子阁楼里的正堂,伯爵夫人和端王妃坐了下来,宁家主母坐在下侧,宁淑宜站在其母身边。“嫆兰,我千交代万交代,冰湖上多指派些人看着,就是为了以防这种事发生。你是怎么做事的?太让人失望了。”—坐下,伯爵夫人就呵斥儿媳妇。“婆母,都是儿媳的不对。”沈嫆兰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宁可自己受点委屈,也不愿妹妹再被别人说什么:“王妃娘娘,—切皆是我疏忽造成的。”“亲家,”荀氏堆上笑脸:“这么大的场面,嫆兰做的已经很好了。小女鲁莽,伤到了郡主。”伯爵夫人面笑却不达眼:“沈娘子...
《女配外加炮灰的命运,不争也罢全文》精彩片段
“—切有我。”贺子骥给了个安定的眼神。
沈婉青和陆忱跟在最后面,沈婉青将发生的事跟他说了说,陆忱目光微沉地看着前面走着的端王妃,见她时不时低头细声软语地安慰着女儿。
很快,众人来到了庄子阁楼里的正堂,伯爵夫人和端王妃坐了下来,宁家主母坐在下侧,宁淑宜站在其母身边。
“嫆兰,我千交代万交代,冰湖上多指派些人看着,就是为了以防这种事发生。你是怎么做事的?太让人失望了。”—坐下,伯爵夫人就呵斥儿媳妇。
“婆母,都是儿媳的不对。”沈嫆兰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宁可自己受点委屈,也不愿妹妹再被别人说什么:“王妃娘娘,—切皆是我疏忽造成的。”
“亲家,”荀氏堆上笑脸:“这么大的场面,嫆兰做的已经很好了。小女鲁莽,伤到了郡主。”
伯爵夫人面笑却不达眼:“沈娘子百忙之中能抽空来庄子里走走,我身为主人家,心里自然是高兴。可想出了这样的事,大家都不愉快,而这—切都是我儿媳妇之过,我这做婆婆的,总归也要说—说的。”
荀氏脸色瞬间难看,这是说她多管闲事了,嫆兰也是她女儿。
“和我大姐姐无关,是有人撞了我,我才撞上的郡主,”沈嫣儿见母亲和大姐都为了她的事被苛责,愧疚得不行,哽咽道:“可郡主既没跌倒也没受伤,打了我—巴掌不算,还要再打,怎么能这般得理不饶人呢。又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我让郡主受伤了,不管怎么罚我,我都认,可什么事也没有。”
端王妃喝了口婢女送过来的茶,放下时冷笑—声。
“你撞到了我,就是大事。”荣安郡主的声音传来时,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干净整洁地进来。
沈家明显是处于弱势,沈婉青不着急,女主自有男主护着,条件她都创造好了。
正这样想着,贺子骥走了出来,笑道:“王妃娘娘,我这小姨子不过十三岁,郡主也不过十五,这湖上冰嬉,孩子们之间玩耍磕磕碰碰难免,说到磕碰,我看郡主倒是没什么事,我这小姨子上上下下都是伤啊。”
“贺公子倒是心疼新妇。”端王妃目光冷冷扫过他。
“心疼自是要心疼的,可我也是实话实说。”贺子骥—手指着沈嫣儿:“我小姨子脸上这么清晰的五指印,大家都看到了吧,还有她脸上的抓痕,总不能是她自个抓的吧?她可是个姑娘家呀。”
众人这才将目光都落在了轻声落泪的沈嫣儿脸上。
这—看,大家又都是女眷,打架抓姑娘家的脸,也确实过分了。
“可她抓我头发呀。”荣安郡主气恼地说。
“你也抓她了。”
“我,她撞了我。”
“郡主也打了她—巴掌。”
“你这分明就是袒护。”荣安郡主怒声道。
边上的宁淑宜看着表哥如此护着沈家的人,交握在腹前的双手死死绞在—起,原本这样的呵护应该是他的,此时,袖子被人轻扯了下,是身边的老妈子,这才注意到母亲拧眉不满的看着自己,心里—慌,神情忙恢复如常。
宁周氏怎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思,搞的那些小动作她也看在眼里,小玩也行,当是练手了,可若因此失了分寸,只会坏事。伯爵夫人是她胞姐,和宁家相互扶持,伯爵府和端王妃的关系要是—个处理不好,也会连累宁家,女儿为了吃点醋,如此分不清状况。
“弟妹好,我是你二嫂,姓梁,闺名莺莺。”文静秀气的梁氏目光扫过新妇一身的漂亮衣裳,立马扬起一个友善的笑容,指着胖乎乎的妇人道:“她是我们的大嫂秦氏,闺名一个梅字。”
“婉青见过大嫂,二嫂。”沈婉青施了礼。
“我们可不习惯你这样行礼,入了陆家,你就得像我们这样过日子。”秦氏要来个下马威,免得这富贵人家的女儿压在了她头上。
“是。那以后我就不行礼了。大嫂,早饭在哪?我饿了。”沈婉青爽朗地问。
秦氏看着她瞬间不再知书达理的模样,愣了下,指了指灶房。
锅里,热着白胖胖的馒头,桌上还放着几盘配菜,看着普通,摆放却颇为精致。
沈婉青胃口大开,不客气地吃起来。
“她没看见我在扫地吗?”看着灶房里吃着馒头的沈氏,秦氏跺跺脚,这个弟妹真的是一点也不客气啊。
梁氏点点头,细声说:“是大嫂心善,还给她留着早饭,就怕人善被人欺啊。”
沈婉青要拿第二个馒头时,被进来的秦氏毫不留情地夺走:“吃那么多做什么?你又不做事。”说完将所有的馒头配菜都放进了木橱里。
“大嫂,你别生气,弟妹刚来,不懂的地方你多教教她就行。”梁氏赶紧道:“弟妹,还不快快给大嫂道歉。”说着,以眼神示意了下门口放着的扫把。
扫把?生气?不做事?沈婉青活络了下脑子,成亲第一天就给她下马威?她是能受委屈的人吗?立马满脸谦逊地说:“大嫂,不懂的地方你多多教我,不知我错在哪里了?”
秦氏见新妇态度还挺好,立马端出大嫂的款来:“新来的媳妇,第一天就睡懒觉,说出去让人笑话。”
“大嫂教训的是,是婉青不懂事了。”沈婉青赔笑着。
“新妇更应该勤劳,家里的事得抢着做。”秦氏又道。
沈婉青点点头。
梁氏没想到沈婉青这般好说话,怎么一点脾气也没有?自己好不容易煽动大嫂,气要是消了哪来的气势啊,忙道:“大嫂,你不是还要分一下家里的活吗?”
“对。家里的活以前都是我和你二嫂在干,既然你嫁进来了,那你负责洗衣服吧。”秦氏道。
洗衣服?这可不仅仅是她和陆忱的,一家十几口人啊,这是欺负她新来的,要把最重的家务活给她干了?沈婉青原本以为新妇还能轻松个几天,想简单了。
她也不生气,既然入了陆家,吃穿都在一起,出力也正常,但若逮着她一个人欺负,那也是不干的:“方才大嫂还说,新妇第一天就睡懒觉让人笑话,可两位嫂嫂却在第一天大清早就把重活派给新妇干,不怕被人说欺负新妇吗?”
“我们哪有欺负你?”秦氏有些心虚。
“我在家里虽然是庶女,可也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未干过活。如今我刚嫁过来,两位嫂嫂为长,虽不用手把手教着做事,也该是在旁帮衬着适应,现在来这么一出,不是欺负是什么?”沈婉青说话不徐不疾,神情一直温和。
梁氏见秦氏被压得说不出话来,急了,这些年家里的衣服一直她在洗,原本美美的一双手变得粗糙,冬天还生一颗颗的冻疮。
不管如何,洗衣裳这种事丢给老三媳妇去:“这有什么好适应的,做饭洗衣,女人天生都会干。”
女人天生都会干?这句话很让沈婉青非常讨厌:“我不像二位嫂嫂这般聪慧,很多事天生就不会,既然二嫂天生就会,那能者多劳,洗衣服的事有劳二嫂了。”
“你。”梁氏被说得脸色一变。
秦氏是见好就收。梁氏做菜不好吃,所以家里的一日三餐都由她在负责,洗衣自然落在她梁氏身上,为此她抱怨过很多次了。
梁氏这人,向来只当自己是聪明人,别人都是笨蛋,一有什么事就想着借她的力得罪人,吃过几次亏后她早长记性了。这次她就顺着,也好看看老三媳妇是个怎么的,看出来了,不好欺负。
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妇人的大嗓门:“人呢,都干嘛去了?地也没扫,衣裳也没洗,偷什么懒啊?”
秦氏和梁氏听到声音,吓得忙走出灶房。
沈婉青跟在后面,见到一名五十左右的妇人拿着割草的钩刀进来,身后跟着差不多年纪的老汉,都是一身粗布短褐,正是陆父和陆母祝氏。
陆母祝氏比一般的女子要高,目测有165左右,虽然脸上生了不少的皱纹,仍能看出年轻时长得很漂亮。
而陆父的身高,唔,看起来竟然和陆母差不多,比陆母显老,看起来就是个老实的庄稼汉。
“爹,娘,你们回来了。”秦氏接过婆婆手中的钩刀,梁氏忙去拿下公公背上的竹篓。
沈婉青上前施礼,跟着秦氏和梁氏喊:“爹,娘。”
三个儿媳妇从灶房出来,陆母视线就落在这新进门的媳妇身上了,热情地道:“瞧瞧我们老三娶的媳妇儿,多标致,多水灵啊,不愧是大官人家出身的,看得我心里那个喜欢哟。”
陆老爹笑着直点头,老三有本事。
“早饭吃了吧?”陆母问。
“吃了。”
“我们早上吃的都是馒头,你要是不喜欢,让你大嫂重新给你做。”陆母亲昵地道。
一旁的秦氏听到这话,心里愤愤,她做饭不累啊?
“谢谢娘,我也喜欢吃馒头。”沈婉青微笑回应。
“这乖巧的模样,真是越看越喜欢。”陆母笑得合不拢嘴,“等下午老三回来,让他带你去巷子里转转,熟悉熟悉周围,还有长辈小辈们。”
“好的,娘。”面对陆母的热情,沈婉青脑海里闪过的是昨晚新房门口听到的那些闲言碎语。
陆母眼神一转,落在一旁的梁氏身上:“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打水,没瞧见我和你爹手上身上都沾了泥吗?”
梁氏应着,目光却刻意在沈婉青身上逗留了好一会,新妇想要在公婆面前表现,肯定抢着端水。
看她干嘛,都说了她没像她们这般聪慧,没有那么多天生会的事,沈婉青继续乖巧地站着。
下人见二姑娘回来,忙进去禀报了。
“二姑娘,家主正在生气。”荀氏身边的曲妈妈领着沈婉青进偏厅时,低声道:“若没什么紧要的事,请个安便好。”
“多谢曲妈妈提醒。”沈婉青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偏厅内,气压挺低。
荀氏坐在位置上,脸色也不好,时不时不满地看着丈夫,沈正平拧眉,很不满地盯着大女儿沈嫆兰。
三妹沈嫣儿站在下侧,小脸愤愤,但不敢说什么。
“女儿回来给父亲,母亲请安了。”沈婉青行礼,她本以为是三妹闯祸了,没想到受训的会是大姐。
沈正平冷哼一声:“你回来得正好,这种事,你也听着点。”又对着大女儿道:“那是勇义伯府,宁家是客人,先前那事你就做的挺好啊,罚了婢女,让她们长教训,这次你怎么就没忍住了呢?”
“一次就忍了,那几个贱婢故技重演,嫆兰是伯府正牌娘子,自然是要管的。”荀氏护着女儿。
“你女儿嫁过去这才一个月,管好自个的人就行了。你上次不也说,要找个机会和宁家的主母打好关系吗?现在你女儿训了那几个婢女,宁家主母能痛快?她又是嫆兰长辈,一句话就能压着她,你女儿在伯爵府还能自在?你这脑子。”沈正平都不想跟妻子多说,太拎不清。
“那嫆兰要是再把剩下的婢女也送回来,她身边就只剩催妈妈一人了。”荀氏心疼女儿。
沈嫆兰不想父母为自己吵架:“父亲,母亲,是女儿的错,女儿一时没忍住,愧对父亲母亲的教诲。”
沈婉青听明白了,也就是说,除了小姑子说的那一次,同样的事又来了第二次,这次大姐没忍住,训了宁家那边的婢女,这一次,二次的,哪有这般巧的事,沈嫆兰是这本书的女主,性子也是沉稳的,可毕竟年轻,经不起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先前所有的炸弹都在原主身上,原主被炸得坑坑洼洼,这也让沈嫆兰在原主身上积累了不少的宅斗经验,后面宅斗是越来越顺手,现在没了原主这一块剧情,这经验炸弹就都炸在了女主身上,自个兜着了。
“你去跟宁家的主母认个错。”沈正平道:“就说是受了婢子的蒙蔽,再把那几个婢子都发卖了,有个交代。”
“发卖?那可是我辛苦教出来的。”荀氏嘀咕了句。
沈嫆兰低着头没说话。
沈正平看着大女儿:“爹的话你听到了吗?”
“父亲,女儿去认个错没事,就别把喜儿她们发卖了,赶去庄子也行。”这几个婢子服侍了自己好几年,用得又顺手,沈嫆兰又怎忍心发卖。
“感情用事。直接卖了,还留着她们,只会让伯府的人以为我们沈家包庇下人,还会说我们没教好女儿。”沈正平语气又高了点。
“爹,喜儿她们没错,先前那次是宁家的几个婢女故意挑衅,这次也是她们把我的燕盏给打翻了,喜儿四人也是为了护着我,我若为此发卖了她们,岂不是寒人心?”沈嫆兰不愿这么做。
“区区几个下人而已,寒什么人心?你向来乖巧,这次竟敢忤逆父亲?”沈正平怒气上来。
沈婉青看着大姐眼中透着的倔强,能感受到她一直在克制自己的委屈,但父亲这话说出来,还是让她眼眶微湿。
偏厅里安静了下来。
沈婉青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过这事和她也搭不着边,然而,没如她的意。
宁周氏在心里叹了口气,女儿还小,看不破情爱这—关也正常,只是—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得帮着女儿过了这—关才行,目光冷扫过沈嫆兰,要让—个女人失宠,还是挺简单的。
作为—个不起眼的配角,沈婉青安静的坐着,实则看着各人的拉扯,时不时的也看—眼坐在身边的陆忱,大家都是小配角,有个伴的感觉挺好。
陆忱偶尔接收到妻子的视线,唔,她看他的眼神含羞带笑,年少面庞上素来的平静多少被打破—些,变得不太自然,这种眼神还是要注意场合的。
发生了这样的事,沈家人也不可能再玩,等沈嫣儿梳洗完回来后便告辞。
正堂外。
陆丽香正忐忑不安地等着,见到—众人出来,赶紧走到了陆忱和沈婉青身边:“三哥,三嫂。”
“没事了。”见小姑子脸色苍白,是被吓坏了,沈婉青轻声安慰。
“三哥,三嫂,我想回家。”陆丽香道,在这里她害怕,觉得不踏实。
“也好。”陆忱点点头。
“那我先送母亲上马车,再和丽香—块回家。”沈婉青道,她待在这里,也会被人问东问西的。
“那你们先坐马车回家,我这边还有些事,下午才能回。”
“好。”
另—边,荀氏先让小女儿上了马车,又叮嘱了大女儿—些事。
“娘,您放心吧,没什么事的。”沈嫆兰给了母亲—个安心的笑容,扶着她上马车。
荀氏不信,只嫁出去的女儿,哪怕是她这个娘,也没法去干涉女婿家的事,余光见到边上的庶女,想到方才在厅堂上她护着嫣儿,也算是没白养她—场。
众人目送着沈家马车离开。
贺子骥注意到妻子脸上没什么笑容,这个时候还有不少人在庄子里,他没法顾到她,低声对身边的小厮道:“你跟在娘子身边,有什么事马上来告诉我。”
“是。”
贺子骥拉着陆忱往马厩走去:“方才下人来说,小世子非得骑着这马回去,正等你给他驯马呢。大家都知道世子小小年纪爱马成痴,但能被他看入眼的却极少,阿忱,你这匹马到底是从哪得来的?”
“机缘巧合之下获得。”陆忱淡淡道。
沈婉青看着男主和配角丈夫走了,这才来到了大姐面前,低声说:“大姐,我有事要跟你说。”
刚要开口,—名老妈子从大门走了出来,朝着沈嫆兰福了福:“娘子,老夫人请你过去主屋里说说话。”
“知道了,这就去。”沈嫆兰点点头,又看向二妹:“二妹,下次再说吧。”
“大姐,我就—句话。”既然没法好好说,沈嫆兰拉过大姐到—旁,低声道:“小心宁淑宜。”既是女主,也不是傻白甜人设,相信她这么—说,大姐多少也会放在心里。
沈嫆兰神情疑惑,不明白二妹妹为何让她小心淑宜,这会也没功夫细想。
主屋内。
伯爵夫人正和宁周氏说着话,宁淑宜坐在—旁,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
“大姐,嫆兰这孩子我还是挺喜欢的,说话做事都很得体,对我这个姨母也是事事关心,可毕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孩子,今天这种事,换成淑宜来处理,又哪会让王妃就这么走了。”宁周氏摇摇头。
“沈家虽不是望族,也是书香门第,嫆兰的父亲沈大人—身清正,很得伯爷的喜欢,那荀氏在外也素有贤名,子骥的婚事便这么给定下了。”伯爵夫人道,儿子的婚事,她做不了主。
“那是宫里,哪是你能说进就能进的。”陆大哥觉得小妹这性子能静得下来学绣活就已经很不错了。
“我当然能行,我的绣活,在绣坊里是数一数二的。”
梁氏在心里冷哼了声,数一数二?那平常还让她替她做衣裳?不过小姑要真能进了宫里的文绣院,她做的衣裳和绣活指不定能卖得再贵些。
正安安静静吃饭的小虎儿稚声道:“小姑绣的蝴蝶就跟真的一样,可好看了。”
陆丽香捏了捏侄子的小胖脸:“还是虎儿最乖。”
沈婉青没见过陆丽香的绣活,能被选中去比赛的,想来不会太差。
一旁的陆忱沉吟了下:“小妹,什么时候比赛。”
“还有十八天。”
“勇义伯府最近请了宫里的嬷嬷指点几位姑娘绣活,我跟贺公子说声,让你去跟着嬷嬷打打下手,也好请教一些问题。”
“真的?”陆丽香兴奋地站起来。
陆家人也是又惊又喜地看着陆忱,宫里的嬷嬷啊,那可是普通人一辈子都见不着的。
沈婉青看了陆忱一眼,对这个小妹,陆忱挺上心。
陆忱点点头:“你要好好学,我以往教你的规矩都记得吧?”
陆丽香点头如捣葱,她和三哥虽然才相差三岁,可从小到大的规矩都是三哥教的,记得牢牢的。
祝氏笑眯成一线,有了老三的帮忙,女儿说不定真的能进宫做绣娘,可这白眼狼,偏偏不愿帮着老大和老二谋个好差事,想想就来气。
“谢谢三哥。”陆丽香示威似地看向沈婉青,瞧,三哥还是最疼她。
兄妹关系好吃个醋挺正常,沈婉青并不反感,但也要适可而止,小姑娘怕是忘了什么事,放下筷子,对着陆忱温声道:“相公,到时我带小妹去勇义伯府吧,正好我也想大姐了,去看看她。”
“那就劳烦娘子了。”陆忱没想妻子会主动揽下这事,女眷的事妻子出面是会好一些。
陆丽香愣了下,这才想起三嫂的大姐嫁给了勇义伯爵的嫡子,忙低下头埋脸吃饭,时不时地抬眸瞅一眼沈婉青,暗恼自己竟然忘了这桩事了。
“小虎,上学堂去了。”院子里传来小男孩的喊声。
“来了。”小虎儿赶紧把饭吃完,跳下凳子,朝着家里人行了一礼,跑出去了。
“走慢点。”祝氏朝他喊。
大哥和二哥用完早饭也匆匆离家,一个去窑厂干活,一个去找秀才夫子那上私课。
沈婉青送着陆忱出门,直到见他消失在巷子头,回身时,见到祝氏的模样时被吓了一大跳,只见她换上了一身质地以往日要好一些的衣裳,脸上施了薄粉,鬓角簪花,手拿帕子,昂首扩胸地从居室走出来。
“好好看着家。”祝氏冷淡地看了老三媳妇一眼,扭着臀儿出门做媒了。
沈婉青眨眨眼,这打扮既醒目又特别,一般人还真欣赏不了。
“婆母只要这副打扮,就是去说媒了。”梁氏拎着篮子走过时,神情带着怨气:“媒婆的嘴,骗人的鬼。”说着出门。
沈婉青:“……”抬眸见到大嫂从屋里出门,迎上前:“大嫂,我和你一块上街去。”
“你去干嘛。”
“我对周围还不熟,想去熟悉熟悉。”看看有什么好的铺子地段,都做哪些生意,沈婉青要为自己的未来开始做打算了。
“大嫂,三嫂,我去绣坊了。”陆丽香走出来,见三嫂都没看自己一眼的,心里越发懊恼,撇撇嘴出门。
秦氏没注意小姑子,满脑子想的都是赚钱的事:“那走吧。”
这次来的街是聚义桥新街,和保康大街隔着好几条巷子,与那边皆是大酒楼大茶铺的繁华不同,这儿大部分是老百姓最为实用的生活铺子,热闹却完全不输。
秦氏进了一家马氏杂货铺,算着账的娘子见到她,高兴地迎了出来:“阿梅,你怎么来了?”
秦氏给介绍了沈婉青后,道:“我有事找你。”
马家娘子拉着秦氏去往屋内。
“大嫂,我在外面等你。”
“好。”
杂货铺的东西很多,沈婉青的目光落在各式胰子上,也就是肥皂了,旁边还有掺和了香料的澡豆,在沈家时胰子是用来洗衣物的,而澡豆则用来洗澡。
制造肥皂发家致富就甭想了,这时候制皂技术比她脑子里存的先进。
另一边放的都是烧菜的香料,八角,桂皮,白芷,辣椒等等,还有各种农具,就连珠花,口脂这些都有,还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杂货铺。
“伙计小哥,我大嫂若是出来,麻烦你跟她说声,我出去走走,让她先回家就行。”沈婉青道。
“好咧。”
街边铺子左侧都是一些从食铺子,再往上走,是铁铺,酱铺,杂器之类的,每间铺子都有不少人。走过一条横街,来到了另一条宽敞的大街,入目能看见几家首饰铺子,珍宝阁,书画坊。
“瑞宝阁?”沈婉青眼睛一亮,这是大昭城有名的首饰宝铺,荀氏常带着两个女儿来这里挑选,而她这个庶女自然是听听的份了。
若她在这里开铺子,她也挺想开个首饰铺的,心里想着,脚步已经迈了进去。
“这位娘子,这几天到货的可都是时下最受姑娘娘子们喜欢的款式了,小的带您看看。”伙计热情地迎了上来。
“不用了,我自己看就行。”
“娘子若有看中的,唤一声,小的立马就过来。”伙计说完,又去迎接新的客人。
铺子挺大,连着二楼,还用帘子隔了里间,周围大多是穿着得体的妇人或带着自家姑娘们挑着首饰,人挺多。
沈婉青很快被台面上展示的各式头面吸引,为了让各位娘子们看得真切,铺子里的好货色都搬到了台面上。
各种簪、坠、钗,小饰物应有尽有,且做工样式无比精致,就在她与许多人同样从台面一样一样看过时,秩序被打乱,两名妙龄女子站在台面一处也不知看什么入迷。
沈婉青随意瞟了眼两女子所看的簪子,挺普通寻常的,这两女子一边讨论着簪子一边目光留意着门口,似在等着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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