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望舒陈褚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恶毒女配,她把将军撩红了脸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蒜香竹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萧鸿一来,见他老丈人房景泰在此,很快就顺势加入了聊天。萧平南和萧扶光旁听了一会儿,随后被顾家兄弟请走,在顾府里找到了各自交好的同龄人一起玩耍。房沁儿则是带上萧望舒,母女一起去了顾府后院,去陪后院里的顾老太太和房老太太唠家常。目前为止,一切都和谐的像一幅画卷。——萧望舒跟着房沁儿来到后院之后,顾老太太院子里全是前来祝寿的女眷,入眼就是乌泱泱的一片人。她们母女刚一进门,房绮罗就眼尖的瞧见了萧望舒,偷偷朝着萧望舒招手。“还是老太太屋里热闹,这么多人。”房沁儿笑盈盈的说着,领着萧望舒上前。萧望舒福身行了个晚辈礼,房沁儿只朝上方的两位老太太微微颔首。她是宰相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不可当众乱了尊卑。见房沁儿走到跟前,顾老太太松开怀里的小姑娘,朝...
《穿成恶毒女配,她把将军撩红了脸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萧鸿一来,见他老丈人房景泰在此,很快就顺势加入了聊天。
萧平南和萧扶光旁听了一会儿,随后被顾家兄弟请走,在顾府里找到了各自交好的同龄人一起玩耍。
房沁儿则是带上萧望舒,母女一起去了顾府后院,去陪后院里的顾老太太和房老太太唠家常。
目前为止,一切都和谐的像一幅画卷。
——
萧望舒跟着房沁儿来到后院之后,顾老太太院子里全是前来祝寿的女眷,入眼就是乌泱泱的一片人。
她们母女刚一进门,房绮罗就眼尖的瞧见了萧望舒,偷偷朝着萧望舒招手。
“还是老太太屋里热闹,这么多人。”房沁儿笑盈盈的说着,领着萧望舒上前。
萧望舒福身行了个晚辈礼,房沁儿只朝上方的两位老太太微微颔首。
她是宰相夫人,是一品诰命夫人,不可当众乱了尊卑。
见房沁儿走到跟前,顾老太太松开怀里的小姑娘,朝身边丫鬟抬起手,准备依照规矩起身见礼。
小姑娘下地后站在顾老太太旁边,还不等丫鬟教她,她就已经有模有样的朝着房沁儿福身行了个礼。
见顾老太太也已经弯下腰,房沁儿连忙上前托住她的胳膊,笑道:“老太太可是今儿的寿星,晚辈是前来沾福的,这如何受得?”
房老太太坐在一旁,也笑道:“今儿大喜日子,不讲这些。老身瞧这些小姑娘都陪蔫了,放她们玩去吧,咱几个老婆子再带着儿媳们聊聊。”
此话一落,屋内兴致缺缺的千金小姐们全都清醒过来了。
顾老太太瞧着也是慈眉善目的,把她身边那小姑娘又抱回怀里,应道:“好、好,叫小辈姑娘都去玩吧,别拘着了。”
寿星放话,屋内的小辈姑娘纷纷起身,结伴行礼告退。
萧望舒刚来,自然不能这时候就跟着离开。
正巧看见房绮罗在朝她招手,她就走到了房绮罗旁边坐下。
上方的聊天还在继续,房沁儿先打开话题,看向顾老太太怀里的小姑娘,问着:“这是永嘉吧?眨眼都长这么大了,水灵灵的,生的真是标致。”
顾老太太怀里的小姑娘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声音软绵绵的答着:“回萧夫人话,我是永嘉。”
顾永嘉,虽是姓顾,但却是顾府的外孙女。
当年顾老太爷和顾老太太连生四子,老来得女,取名顾檀。
顾檀既是幺女,顾老太太又唯此一个嫡出女儿,自是从小到大千娇百宠。
即使顾檀及笄之后,到了婚嫁的年纪,顾家二老也没舍得把她嫁出去,而是为她招赘了一个夫君。
后面顾檀婚后有孕,怀胎八月小产,留下襁褓中的女儿便撒手人寰。
因为查出某些内幕,顾家三杯毒酒,了结了那入赘的女婿和女婿偷养的外室,以及外室所出的女儿。
美其名曰——殉情。
自此后,顾檀留下的那个孤女,便接到了顾老太太膝下抚养。
顾承老太爷亲自为其取名——顾永嘉。
长乐未央,永受嘉福。
顾家二老对这位外孙女的疼爱可见一斑。
在顾府,哪怕是嫡出的孙女,都没有这位外孙女受宠。
“永嘉真是乖巧,你望舒姐姐还特意给你带了小礼物呢。”房沁儿摸了摸顾永嘉的头。
顾永嘉那双黑漆漆的眸子从下面扫过,目光停留在萧望舒身上,看了萧望舒一会儿之后,又仰头看向抱着她的顾老太太。
即使在跑马场上,萧望舒手里还捧着一本账册。
“望舒,你就放下那东西歇会儿吧,仔细别伤了眼睛。不过是两间每月就二十多两营收的小铺子,我想着让你接过去,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你看得倒是认真。”
说实话,就这每月二十多两营收的两间铺子,房沁儿压根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她名下铺子不少,即使生意都一般,毕竟数量在那儿摆着,每月也能收上来不少银钱供她支用。
仔细想想,她好像还没有为钱发过愁,也没有像女儿这般,这么认真的钻研这些铺子。
毕竟母亲当时把这些铺子交到她手上时,只教会了她如何管理那些打理铺子的人。她不需要事事精通,她只需懂个大概,能管得住人就行。
“好的母亲,等我看完这个月的账就放下。”萧望舒一边答话一边翻页,视线从始至终就没从账册上挪开过。
房沁儿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无奈道:“这还真是孩子大了不由娘啊。”
萧望舒弯起嘴角笑了笑,问着:“母亲何时学会这个说话劲了?”
这满满的无奈,不知道的还以为遇上了多难教的孩子呢。
“你自个儿心中没数吗?”房沁儿反问着,随后又道,“母亲最近是短缺了你的吃还是短缺了你的穿?那日你外祖母和大舅母也给你包了不少零用,你拿着这两间铺子急什么?”
要是她没记错,那日回房府,她们姐弟俩一人讨了两百两银子。
因为望舒刚落水恢复,又在宫中立功受伤,老太太不止赏了望舒银子,还赐了她许多补品和首饰头面,样样都是不错的东西。
这孩子才得了这么多银钱和宝贝,供她正常花销个一两年都不是问题,怎么最近还一副掉进了钱眼的模样?
听到房沁儿的问话,萧望舒连连赔笑,放下手里的账册,好声好气的说着:“母亲最疼孩儿了,怎会短缺孩儿的吃穿呢。”
“那你还这么着急看这些账册做什么,不怕伤了你这刚养好的身子?”房沁儿板起一张脸看向萧望舒。
萧望舒立刻服软:“怎会?孩儿这身子被母亲养的可好了,才处理一会儿这些小事,伤不着的。”
房沁儿伸出手,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她的脑门。
“你啊!”
她家女儿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会说了啊!
萧望舒跟着她咯咯的笑,母女两人坐在看台上说闹,气氛一片温馨。
就在这时,房沁儿的贴身丫鬟绘秋一路小跑过来,喘着气站在房沁儿面前,禀报道:“夫人,相爷有要事与您相商,似是有关拓跋部落使臣的。”
房沁儿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下去,在杜嬷嬷的搀扶下起身。
“望舒,你先自己坐会儿,别再一直瞧那账册了,等会儿让扶光陪你出门走走。”房沁儿开口叮嘱。
萧望舒起身送道:“孩儿晓得的,母亲快去吧,父亲那边还等着。”
房沁儿朝她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她走后,萧望舒又坐了回去,心不在焉的拨弄着账册书页。
拓跋部落,不好办啊。
书中,也是在今年冬初之际,拓跋使臣进京朝贡,联姻萧府。
至于为何不联姻她们大魏皇帝,是因为拓跋部落是萧鸿北上征讨下来的。拓跋部落慕强,自此纳入魏国版图,归顺于宰相萧鸿。
在拓跋首领的心里,这大魏天下迟早尽归萧氏,所以前来联姻的王子公主也都是和萧府的小姐公子联姻。
穆府十公子穆成阳的光辉事迹,仅仅两三天时间,就传遍了京师的大街小巷。
流言的传播速度,快到整座穆府倾力都没能压下。
自诩书香世家的穆家,教养出来的十公子穆成阳,竟是个小小年纪就四处撒欢的下流胚子。
都说世家公子风流而不下流,他倒好,光天化日之下醉倒在青楼楚馆里,还是醉倒在浴房里,看光了满房妓子。
在众多妓子的尖叫声中,他还不知不觉,口出污秽之言,闹得整条街沸沸扬扬。
天子脚下,京师皇城,如此放浪简直不成体统!
中书令穆瀚教子不严,在朝上被侍中房景泰一参再参。
皇帝有名无实,空有地位而无实权,无奈之下只能暂时让穆瀚回府上闭门思过,将穆瀚主管的中书省移交给宰相监管。
朝上谁人不知,房景泰乃是萧鸿的岳丈,房沁儿的生身父亲。
这一出好戏,八成是因为穆家人最近在各处游走结党,萧家嫡女又在穆府落水失了面子,萧房两家的人都站出来敲警钟了。
——
宰相府里。
未时的太阳高悬在空中,灼热的光芒洒下来,让人只觉得眼前看到的东西都是模糊扭曲的。
“此时练习骑术属实辛苦了些,就怕扶光他中了暑。”房沁儿接过杜嬷嬷递来的帕子,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细汗。
萧望舒坐在她旁边,倒好一碗茶端过去。
“母亲,喝碗紫苏煎水吧,解暑去燥。”
“嗯,好。”房沁儿搁下帕子,端起茶碗喝了大半碗。
萧望舒斜倚在座椅扶手上,握着檀木手柄,轻摇手里的天青色绣兰团扇,慵懒的像只猫儿。
扇出的微风拂动她鬓角的碎发,她五官本就生得精致,不加脂粉的自然美感,在这盛夏显得格外清新。
“夫人,相爷在院中候着,似是有事与您商量。”
房沁儿的贴身丫鬟藏冬快步走了过来,在房沁儿身边禀报。
听到藏冬这话,房沁儿的神色略有些诧异,在杜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朝萧望舒叮嘱:“我回去瞧瞧,望舒你等会儿若是身子不适,就快些回院歇着。”
“母亲安心,孩儿晓得的。”萧望舒起身,屈膝送道,“父亲那边的事情重要,母亲快些回去吧。”
“嗯。”房沁儿点了点头,在杜嬷嬷的搀扶下往回走。
送走房沁儿之后,萧望舒坐回去,继续看着跑马场上的人。
团扇轻摇,美人如画。
直到看见萧扶光他们结束了今日的训练,萧望舒才懒懒起身,领着忆春和书夏上前。
“姐姐!”萧扶光擦完汗,大步迎了上去。
另一名和他一起训练的少年也跟着走了过去,朝着萧望舒拱手弯腰见礼,规矩喊道:“见过四姐姐。”
府上余姨娘所出,宰相府庶七公子——萧镇西。
他和萧扶光年纪相仿,只比萧扶光大上两岁,平日里都是和萧扶光一起读书训练的。
因为他胎里不足,打出生起就身体不好,是个药罐子,从小到大病痛不断,所以萧鸿对他也没有多严苛的要求。
就拿这骑射来说,萧扶光练不好是要受罚受训的,而萧镇西则是以身体为主,身子不适就可以不训练,在旁边歇着就行了。
“七弟,喝点茶水吧,瞧你们都累着了。”萧望舒笑得柔和,亲手提起壶倒了三碗紫苏煎水。
萧扶光上前端茶,先端了一碗茶送去给旁边整理马鞍的陈褚。
陈褚一愣,随即远远的朝着萧望舒抱拳行了个礼,然后端起萧扶光手里的茶碗,仰头干完,放下碗就大步走远了。
那背影,怎么看都有股子逃命的架势在里面。
“陈将军似乎有些怕四姐姐?”萧镇西斟酌着说了一句。
萧望舒心中也稍微有些疑惑,不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莞尔一笑,道:“怎么会,我与陈将军并无交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怕我做甚?”
话虽这么说,但她确实也觉得这位陈褚将军在躲着她。
奇奇怪怪,倒让人有些好奇。
“四姐姐说的也是,许是我多心了。”萧镇西喝完放下碗,随后又规规矩矩的朝萧望舒拱手道,“四姐姐,我还有些课业没有完成,就先回去了。”
萧望舒点了点头,“好,路上慢些。”
“嗯。”萧镇西应了一声,转身掩着嘴咳了两声,带着仆从离开了这里。
这时萧扶光也走了回来,疑惑的嘀咕着:“陈将军这两日颇为怪异,教我们时像是束手束脚的。”
萧望舒反问一声:“哦?”
萧扶光敛眸,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突然笑了起来,开口道:“许是被我们吓到了?”
萧望舒继续问着:“怎么说?”
萧扶光答着:“那日不是借了陈将军的两名精兵去办事么?估摸着是他们二人回去后和陈将军说了些什么,陈将军现在知道了什么叫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那天他带着罗衡和杨予睦一起,先是花钱找乞儿把穆成阳给骗出了府,药得神志不清。之后又把人扛到青楼扔进了浴房里,还趁乱乔装进去把穆成阳蒙上头踹了几脚。
估摸着是他下手太损,吓到他们俩了。
他们俩回去之后和陈褚说了些什么,又吓到陈褚了。
听到萧扶光的解释,萧望舒先是愣了会儿,随即也笑了出来。
“这陈将军,倒是有趣。”
难怪她们的宰相父亲喜欢让这位陈将军贴身保护,这样没什么心眼子的人放在身边,确实让人安心。
萧扶光跟着她笑了会儿,继续说着:“对了姐姐,你有些日子没去购置首饰了,今日可要出门走走?”
女子爱美乃是天性,他姐姐这般妙人儿,更该好生装扮着。
萧望舒正好也想出门看看,看这书中描写的繁华京师究竟是何动人模样,于是点头应了句:“那便出门瞧瞧吧。”
——
起楼高百尺,朱轮竞争道。
这车水马龙的帝都京师,果然足够动人。
入目皆繁华,此等琳琅满目的视觉震撼,绝非书中寥寥几笔便能描绘的。
“如今天气正热,街上百姓不多。待到什么中秋上元时,京师街上那才叫热闹。”萧扶光开口感慨着。
萧望舒看着眼前这条朱雀大街,笑道:“已经够了。”
这已经足够震撼了。
“什么?”萧扶光没有听清她的话,追问了一句。
萧望舒随意道:“没什么,走吧,瞧瞧有什么好东西,也给母亲带些回去。一会儿别回去太晚,不然母亲该担心了。”
“姐姐近日倒是愈发体贴母亲了。”萧扶光打趣一句。
自从在穆府落水之后,姐姐就再也没对那穆云泽有过什么别的念头,而且越来越喜欢亲近母亲了。
确实是件大好事。
“姐姐,到了。”
萧扶光站在瑞宝阁门前,侧目看向萧望舒,继续说着:“其实母亲那儿也有两间捣鼓衣衫首饰的铺子,不过营收一般,只勉强够给下人发发工钱。”
“是吗?”萧望舒眼尾上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等到闲暇时,我再让母亲派人带我去看看。”
萧扶光也跟着笑了笑,“看来姐姐是一心要接手母亲的铺子了。”
不过一心经营铺子也好,总比一心扑在外人身上要好得多。不管是盈是亏,家中也不缺那两间铺子的营收。
“这是萧家妹妹吗?”
不远处传来一道灵动的声音,萧望舒和萧扶光应声看过去。
只见那少女莲步轻移,踏着碎步走到萧望舒和萧扶光面前,微微福身见了个礼。
“果然没看错,还真是萧家妹妹。萧四妹妹,萧八弟弟,今儿怎么来我瑞宝阁了,真是稀客,进来歇歇脚吧?”
穆筱筱身着一袭嫩绿色宽摆裙,脚步移动时,发间的金丝攒珠步摇轻轻摇晃,步摇上坠着的圆润白珠衬得她更加纯良清新。
如果说萧望舒的眉眼给人的感觉是似火的艳丽高傲,那穆筱筱展露出来的,就是截然不同的清澈温顺。
萧望舒嘴角噙着一抹笑,微微福身回礼:“穆五小姐,真巧,那日穆府一别,有些日子没见到了。”
萧扶光看了看萧望舒,随后也跟他姐姐一起,拱手朝着穆筱筱回了个礼,喊道:“穆五小姐。”
穆筱筱柔和一笑,清澈的杏眼里酝满歉意,朝萧望舒说着:“赏莲宴那日真不知萧四妹妹如何落水的,实是我穆府招待不周。今日萧四妹妹定要好好挑些首饰,千万别客气,权当我们聊表歉意。”
“穆五小姐客气,其实我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落了水。平日里瞧我步子挺稳的,赴宴那日倒是掉进池里了。”
萧望舒嘴角上扬着,眼角没有丝毫变化。
她这话说的半是玩笑半是认真,萧扶光在一旁也没有插嘴,安静看着穆筱筱的反应。
“这……”穆筱筱听到这话之后显然是愣住了,支吾半晌后才又问着,“那萧四妹妹可还记得,当时周围都有哪些人?”
“等等,我想想啊。”萧望舒说着说着突然一笑,又道,“不如我们进去,边看边想?”
“哦!好、好,也好。”穆筱筱朝瑞宝阁门口抬起手,“是我疏忽了,二位快请进。”
说完这话,她又扭头朝铺子里吩咐:“李掌柜,沏壶好茶招待贵客。”
瑞宝阁里的掌柜弯着腰连连应“是”,带着小二下去沏茶。
萧望舒跟着穆筱筱进门,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瑞宝阁的装潢,再看了看柜台上摆放的那些货品。
确实上等,不枉书中大费笔墨描写这位穆五小姐。
“这里都是些江南民间的小配饰,比起相府里的珍奇珠宝必然是差远了,萧四妹妹可有瞧得上的?”
穆筱筱说起话来声音柔软,态度谦逊,就像是一团云朵,让人觉得语气稍微重些就能把她吓散。
而且她对萧望舒、萧扶光这对姐弟的态度之好,完全不像是政敌家的儿女见面,反倒像是发小久别重逢似的。
萧望舒拿起一支掐丝坠珠倒莲簪,拨弄了两下上面的玉珠子,和气的说着:“穆五小姐这儿的东西格外精致,我瞧着样样都挺好。”
穆筱筱在一旁顺势接话:“只要萧四妹妹不嫌弃,样样全包了带回去都成。“
萧望舒笑了笑,“穆五小姐的心意我领了,全包倒也不必。”
这些东西说到底就是些首饰玩意儿,也称不上多珍贵。
要是她真的全包走了,占便宜的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以后京师的人怎么看待萧府小姐,又怎么看待萧府上下?
“那就看萧四妹妹瞧上了哪些,我们紧着好的挑。”穆筱筱说着这话,朝铺子里那些小二招了招手。
那些小二立马会意,上楼去把好的货品都端下来,摆在萧望舒面前供她挑选。
萧望舒看了看托盘上那些东西,边挑拣边讲着:“我记得赴宴那日天气太热,我带着两名婢女走到池边乘凉,中途打发她们去端些茶水糕点。”
穆筱筱低声追问一句:“之后呢?”
“之后?”萧望舒轻笑一声,继续讲着:“之后不知是谁在我背后推了一把,再醒来时我就已经躺在相府了。”
“姐姐!?”旁边萧扶光的眼睛都已经睁圆了。
这么重要的事,姐姐在府里怎么没说过?
“怎么会?”穆筱筱抬起手捂住嘴,圆圆的杏眸里泻出震惊和惊恐。
缓了会儿之后,她才放下手,声线颤抖,问着:“当真?”
萧望舒淡定的点了点头,答着:“自然当真,这种事情骗你做什么?”
萧望舒敛下眸子,似乎是回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落水后依稀看到,那人穿了件青白相见的衣裳。身量纤细,应该是女子。她推我时的手劲不算大,是我站得太靠近池边,才跌了下去。”
“青白相间的女子衣裳?”穆筱筱抬头看了看铺子里,顿时更加惊慌无措。
“夏季时兴青白颜色,别的不说,我这铺子里多的都是青白衣裳。那日宴上,穿这颜色的小姐和丫鬟也都不少。”
这意思也就是,仅凭萧望舒记得的这点零碎特征,怕是难以把人找出来了。
萧望舒点了点头,然后也抬起头看了看四周。
看着看着,她突然伸手一指。
“那件吧。”
穆筱筱一愣,“什么?”
“我说那件衣裳,就挺像那人穿的。”萧望舒解释着。
穆筱筱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更加惊惶,看了看那衣裳,又看了看萧望舒,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穆五小姐,可是想起些什么了?”萧扶光开口询问。
穆筱筱很是为难,开口答着:“前些日子,工部侍郎家的三小姐潘妗,倒是在我铺子里买过一件类似式样的衣裳。”
萧望舒微微颔首,随后又问:“潘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那天赴宴也穿的是件青白衣裳,是吗?”
穆筱筱面上有些挣扎,但想了会儿,最后还是点了下头。
萧望舒问得太笃定,那日落水时肯定是看到了潘妗,至少看到了潘妗的背影,不然不会这么笃定是青白衣裳。
既然萧望舒话都问到了这里,那她再避开话题就显得有些包庇潘妗了。
那潘妗左不过一侍郎家的女儿,也不值得她包庇什么。
再者说,就算潘妗暴露,事情也扯不到她身上来,她不过就是派丫鬟去与潘妗聊了几句而已。
潘妗自己因妒害人,与她何干?
甚至其中有些人还往后挪了几步,低头在人群里降低存在感,生怕萧望舒注意到她们。
紧接着,只见萧望舒不急不忙的握着那根六尺多长的树杈,用树杈开叉的那端叉住徐恬的脖子,直接把人往水下按。
徐恬在水里扑腾了半晌,好不容易浮上水面喘口气,气刚喘完就被萧望舒叉鱼一样叉了下去。
场面极度凶残,甚至还透出丝丝缕缕的好笑。
萧望舒一边做着叉鱼运动,一边看向刚才那诬蔑得振振有词的丫鬟,慢悠悠道:“你再不说实话,你家小姐今天要是淹死在这里了,恐怕你也要陪葬。”
“唔唔——唔!”
徐恬扑腾着四肢,拼命往水面上挣扎,想要阻止萧望舒对那丫鬟的恐吓。
但那丫鬟听完萧望舒的话之后,显然慌了神。
任她怎么想都想不到,萧望舒真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行凶,简直不把徐家小姐的性命当回事!
“唉!要是我们小姐出事,夫人怕是要将我们杖毙了。”忆春在一旁和书夏感叹着。
“身为奴才,主子若是死了,咱们当奴才的还有什么用,当然只有死路一条。”书夏开口接话。
两人的对话,听得徐恬那丫鬟两条腿直哆嗦。
“不行了!萧小姐快住手,徐小姐不行了!”旁边有官家小姐惊慌的大叫着。
萧望舒完全不为所动,笑道:“不行了就不行了,有什么关系呢?”
这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直接压得那丫鬟跪地求饶。
“求求你们、求求萧小姐,放了我们家小姐吧!她不是有意诬陷你的,她就是、就是对云泽公子太过喜爱……听穆小姐说你经常缠着云泽公子,所以她才、她才……”
萧望舒莞尔一笑,替她补充着:“所以她才趁着周围只有我们主仆三人,自己走近池子里。然后只打湿了鞋子和裙摆,就敢叫嚣,诬蔑是我推她下水?”
那丫鬟被逼到这个地步,已经完全不敢接话。
就在这时,萧望舒松开树杈,放徐恬上来喘了口气。然后陡然握紧树杈往下压,重重地将人按入水中。
“是与不是,这么难答吗?我可没多少耐心。”萧望舒下达最后通牒。
见水里的徐恬都没什么力气了,还在做最后的挣扎,那丫鬟眼一闭心一横,磕头道——
“是、是!是穆小姐说可以这样,反正也不会有人知晓,还能让云泽公子更厌弃萧小姐,所以我们小姐就来做了!”
“啪!啪!”
清脆的掌声响起,萧扶光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有些稚嫩的脸庞上挂着与年纪不符的冷漠。
顾永嘉带着丫鬟护卫远远站着,扒在凉亭柱子后面看着他。
“徐家家教真是好啊,徐恬小姐是放到戏台子上教的吗?自己跳水,诬人清白,还一副委屈姿态。”
说完这话,萧扶光话锋一转,厉声道:“肆意诬陷,看来徐小姐确实是当我萧家无人了!”
今天要不是姐姐兵行险招,用这种方式威胁徐恬那丫鬟说出实情,一旦等顾府老太爷和老太太她们赶过来,恐怕不会对她这种解决方式坐视不理。
那么这盆子脏水就会直接泼在她身上,洗都洗不清!
“阿弟?你怎么来了后园?”
萧望舒扔掉手里的树杈,像个没事人一样,慢悠悠的掏出帕子擦了擦手,往萧扶光那边走过去。
徐恬的丫鬟赶紧去拉徐恬上岸。
周围的顾府护卫心中虽然不愿,但到底是怕闹出人命来,还是赶紧围过去帮忙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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