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签字吧。”
周文迫不及待地抓起笔，扫了下协议以为还是前几天他们给我的，迅速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脸上满是得意的笑意；周玲见哥哥签了，看都没看，哼了一声，耸了耸肩：“终于搞定了。”
他们全然没有察觉到，这份协议的内容，早已不再是他们想要的东西。
晚上，我独自坐在房间里。桌上放着一份协议的副本，我盯着它看了许久，随后缓缓将它撕成碎片。一片片纸屑散落在垃圾桶里，像我的过去，被我一点点丢弃。
窗外的冷风吹了进来，我站起身关上窗户，街道上昏黄的路灯拉长了夜的影子。
“这一切，终于结束了。”我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拿起电话，我拨通了公益组织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了负责人的声音：“一切妥当，您可以放心。”
挂断电话后，我拉上了窗帘，关掉了灯光。黑暗中，我轻轻闭上眼，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容。
5
我布置了一桌精致的家常菜。
红烧肉被炖得油亮亮的，酱汁浓稠地裹在肉块上，散发着香甜的气息。清蒸鱼摆在盘中央，撒了细碎的葱花，鱼眼晶莹剔透。炸鸡翅被煎得酥脆金黄，甚至还冒着微微的热气。糖米饭在灯光下闪着光，甜香隐隐飘散。
“妈，最近发了财吧？”周文夹起一块鸡翅，咬了一口，语气调侃，“好久没吃这么丰盛了。”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把筷子伸向盘子，把一块红烧肉夹进周玲的碗里。“吃吧，吃完有话说。”
周玲笑了笑，却没碰那块肉，而是用筷子拨了拨碗里的米饭：“妈，您要说啥啊？别搞得这么严肃。”
我没有回答，低头夹起一块鱼肉，动作缓慢又平静。窗外的风轻轻摆动着窗帘，灯光笼罩下的餐桌显得温暖而祥和，但我的心却像浸在冰水中。
等饭菜差不多吃得差不多了，我才将放在椅子边的文件夹拿到桌上，轻轻推到他们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