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娘亲,王爷爹爹又来催婚啦聂瀚学白凝安前文+后续

娘亲,王爷爹爹又来催婚啦聂瀚学白凝安前文+后续

浅浅希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渊旭看着,面色凝重,他放开白凝安一个闪身便冲进南霜和任远的战局。任远见周身压力一松,便趁着空荡赶紧退到了一边。任远地功夫是顾渊旭亲自教的,自回京以来,他已是很久没有遇上这样强劲的对手了。而这个对手,却还只是个孩子!任远眼中的震惊久久不能退去,就见顾渊旭引着乱无章法地南霜过了近二十招。南霜虽心智尽失,但他的本能还在。二十招下来还未摸到顾渊旭的衣角,他难免就有些心浮气躁!顾渊旭趁着南霜混乱的功夫,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长臂锁住了南霜的脖子,另一只手臂这锁死了南霜的上身!白凝安看着在顾渊旭怀中挣扎地南霜无比的心疼,心里却也明白她不能捣乱。也不知顾渊旭做了什么,渐渐地南霜便安静下来,合目睡去。顾渊旭抱着南霜软了身子席地而坐,任远带人守在四周...

主角:聂瀚学白凝安   更新:2024-11-25 23:2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聂瀚学白凝安的其他类型小说《娘亲,王爷爹爹又来催婚啦聂瀚学白凝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浅浅希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渊旭看着,面色凝重,他放开白凝安一个闪身便冲进南霜和任远的战局。任远见周身压力一松,便趁着空荡赶紧退到了一边。任远地功夫是顾渊旭亲自教的,自回京以来,他已是很久没有遇上这样强劲的对手了。而这个对手,却还只是个孩子!任远眼中的震惊久久不能退去,就见顾渊旭引着乱无章法地南霜过了近二十招。南霜虽心智尽失,但他的本能还在。二十招下来还未摸到顾渊旭的衣角,他难免就有些心浮气躁!顾渊旭趁着南霜混乱的功夫,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长臂锁住了南霜的脖子,另一只手臂这锁死了南霜的上身!白凝安看着在顾渊旭怀中挣扎地南霜无比的心疼,心里却也明白她不能捣乱。也不知顾渊旭做了什么,渐渐地南霜便安静下来,合目睡去。顾渊旭抱着南霜软了身子席地而坐,任远带人守在四周...

《娘亲,王爷爹爹又来催婚啦聂瀚学白凝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顾渊旭看着,面色凝重,他放开白凝安一个闪身便冲进南霜和任远的战局。

任远见周身压力一松,便趁着空荡赶紧退到了一边。任远地功夫是顾渊旭亲自教的,自回京以来,他已是很久没有遇上这样强劲的对手了。而这个对手,却还只是个孩子!

任远眼中的震惊久久不能退去,就见顾渊旭引着乱无章法地南霜过了近二十招。

南霜虽心智尽失,但他的本能还在。二十招下来还未摸到顾渊旭的衣角,他难免就有些心浮气躁!

顾渊旭趁着南霜混乱的功夫,一个闪身来到他身后,长臂锁住了南霜的脖子,另一只手臂这锁死了南霜的上身!

白凝安看着在顾渊旭怀中挣扎地南霜无比的心疼,心里却也明白她不能捣乱。也不知顾渊旭做了什么,渐渐地南霜便安静下来,合目睡去。

顾渊旭抱着南霜软了身子席地而坐,任远带人守在四周不许活着的任何东西接近。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渊旭睁眼回神,这一天才算过去。

白凝安想问顾渊旭怎么救地南霜,也想问他南霜为何会突然暴走?那一地流匪的尸体,分明是南霜所杀,可南霜…小小稚子,除了妖神心没有什么能赋予南霜这般恐怖的力量!

白凝安想问的事情太多,可……

“不用担心,他已睡下,醒来便无事了!”顾渊旭看了看白凝安说道。

顾渊旭向来是冷静可靠的模样,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副尽在掌握风轻云淡的样子。白凝安从没见过他因为什么慌乱或者疲惫。可现在,顾渊旭额头的薄汗和眼里暗藏的疲惫在告诉白凝安,顾渊旭也只是肉身凡胎而已。

白凝安摇摇头没在说什么,众人便留了一小队人留守,其他人都回去府衙去了。

这一夜过得动荡,白凝安实在是担忧无法入眠。她看着南霜沉睡的小脸,一会儿想起南霜未来的日子,一会儿又想起月光下顾渊旭疲惫却可靠的脸。

胡思乱想中,天已然大亮!

“.…..那个大王寨,好像被人给灭了!那个死人啊,堆了满地!据说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动的手!”

“半大孩子?怎么可能!”

“这还能有假!听城东的乞丐说,那孩子是个怪物,发起疯来双目赤红,六亲不认!那杀起人来给切菜似的,一手一个!大王寨啊,现今可是一个不留!”

院外的人议论纷纷,那些话不甚好听的话一字不漏的传进白凝安的耳朵里。原本出来想看看顾渊旭如何的白凝安,而今立在墙下眉头紧皱。

南霜还只是一个孩子,尚不是太明事理的时候,便已手染鲜血。若是再遭人非议,他又该如何自处?

白凝安也不是推脱南霜的责任,只是这事落在自己孩子的身上便总有那么几分偏颇。她总想着,若是能帮南霜分摊一二也是好的。只是……

白凝安长叹,毕竟是南霜做错了事情,她纵使有天大的理由,该南霜承担的还是得他承担。

白凝安转身回去,瞬间息了探望顾渊旭的心思。

时间很快,日头从东转到正南的时候白凝安正给南霜煎药。

“小姐!”青竹失望着脸回来:“咱们什么时候离开渊王府?”

白凝安惊奇地望向青竹:“是什么让你转了性子?以往你不是最不希望我离开王府的吗?”

青竹别提多生气了,鼓着脸颊就道:“小姐你是不知道!别看渊王被封什么王爷什么战神的!可实际上他就是一个刽子手!杀人如麻,冷血无情!连乞丐都比他有情有义!”

白凝安闻言彻底是笑了:“你这又是听谁说了什么,无缘无故的那渊王可是得罪了你?”

“没有!”青竹对于白凝安不相信她的态度有些微词,生气的蹲在药罐前不肯离开:“今早起来,我听任远找了好些人去东南挖坑,说是大王寨的流匪实在凶恶,惹得渊王生气直接给宰了个干净!那可是好几十条人命啊,渊王怎么能说杀就杀呢?再说了,这些人也没有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人全死了未免太过残忍!”

白凝安摇扇的手终于顿住:“你说什么?渊王杀了大王寨的人?”

“是啊!”青竹见白凝安有了反应,像是找到了认同,瞬间提起了兴趣:“外面的人可都在传呢,说渊王是个杀人如麻的大恶人!”

白凝安从青竹点头之后耳里就再听不见其他,什么‘是啊’,杀人的…杀人的明明是…….

白凝安有些想笑,眼眶却先有了点温度,心里酸酸软软地尽是些说不上来的情绪。

“王爷”任远手中接有一卷文书,急匆匆地赶到顾渊旭面前:“京师那位来旨了。”

顾渊旭闻言眉头皱紧,十分意外这卷圣旨来的时机。

顾渊旭打开圣旨看完,脸色分不清是好还是坏,只是吩咐任远开始收拾行李。

任远也有些疑惑,但主上的心思谁也猜不准。任远便领命下去打点行装了。

连续几日的担惊受怕和来回奔波,白凝安显然已到极限。顾渊旭来时,白凝安正靠在南霜身边小憩,青青紫紫地毒斑退去了一些,显得她的脸色没有那么狰狞。

顾渊旭又想起那日夜里的情景,月下之人美得似是误入凡尘地仙子,脆弱又圣洁。

“醒醒!”但顾渊旭是个木头,不管他心中转过多少心思,说出口的话永远直白地让人想以下犯上!

白凝安被顾渊旭地大手拍醒,不见得多疼,但也不轻。

“圣上有旨,急招本王回京,你需要收拾行囊了。”

白凝安晕乎乎地听不真切,等顾渊旭走远了这才反应过来他到底说了什么。

另一边,因为圣旨来得太极,赈灾之事还有许多事情没有进行,顾渊旭不得不加紧进度找人接手。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顾渊旭‘屠’了大王寨的原因,他在安排交接一些赈灾事情的时候,格外的顺利。那些老油条似的人物,竟一个都没有推脱,接手任务地速度说声殷勤都不算过分。

顾渊旭难得对这里的官员满意一回,原本在他的计划里,最快也要三天时间才能交接完,谁曾想只一天顾渊旭就把事情交代了过半。这样的话,最迟也就是后天他们就能返京了。

“王爷,王爷!”

顾渊旭怀着好心情回到小院,谁料他前脚刚落下,后脚青竹便火急火燎地嚷了过来!

“王爷王爷,你快来看看小少爷吧,小少爷他…他…”青竹便哭便说,一句话卡在中间,憋得路人都呼吸不畅!


那人嗤笑一声:“他一次又一次的偷盗,屡教不改!要不你来替他赔了!”

白凝安面容清冷,而怀里的白南霜紧紧缩着,浑身颤抖。

她抱着南霜转身离开,走出不远,白凝安又见有一母一子昏倒在路边。

“小姐”上前打探情况的青竹对着白凝安摇了摇头,显然已是无法挽救。

白凝安看着空荡荡地街道若有所思,除了觉得天命无常,还有更多地无能为力!

白凝安抱紧了南霜,结束了这一日的出行。

晚上,忙碌了一天的顾渊旭回府。

“今天我同南霜上街,遇见了两桩恶仆打人致死的事情,看到了五个饿死路边的可怜人。”白凝安喝着糙米煮成的清粥,手里的馒头硬的像是石头。

顾渊旭不说话,如今这情形,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岂是人力所能改变的?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尽力而为罢了。

“我问过了周边的百姓,他们都说是被盗的人家皆是富商,那些偷盗的人也是为了活命。还说什么世道艰难,有人饿死有人却是锦衣玉食,他们是心有不平!”白凝安给南霜理了理额发,只觉得心中酸涩。

可再是心有不平又能如何?说到底,这么多天了,如今能活下来这么多人都是靠着这些个富商!什么公平不公平?顾渊旭一句话就逼着那些富商开了自己的私库来赈灾,对这些人就公平了?

“我觉得如此下去不行!”白凝安皱眉:“如今这形势,灾民等着救济,富商不满只出钱财。如此下去只会激发矛盾,造成争乱。迟早会引发难民矛盾!”

顾渊旭不言,白凝安想了想,接着解释道:“就如今日所见,救济之物有限,孤儿寡母势弱,即便领到救济之物也无力保护;又如那个偷盗壮年,明明身强力壮大有可为,却偏偏因一场偷盗终了性命;又像那些富商,再多钱财终有散完之时,到那时,鱼死网破恐生动荡!”

顾渊旭望了望远处,白凝安说地这些道理他都懂,只是,今日之景,如何破局才是关键!

顾渊旭低声说道:“第二批赈灾的粮草还有两日可达。我虽不喜这些富商,却也明白如今多要依仗他们。近日他们依然付出良多,若要再多要求,只怕…….”

“只怕难以说服?你一开始便使了逼迫的法子,这法子又只能用一次。而今,”白凝安看了看望向她的顾渊旭,眸子一闪:“我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渊旭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深邃,摄人心魄。“说。”

白凝安走近顾渊旭,目光明亮。她身量小,将将到顾渊旭肩头地位置,气势却是不容忽略地强大:“我看灾情逐渐稳定,许多人已然渐渐恢复体力。这些人中又有大部分人身体强壮,完全可以做工以换生活之需。这样,一来可以重建家园,二来也可给富商一个理由,用这些劳工,可就不再是让他们免费救济!”

顾渊旭闻言一愣,显然是从未想过如此方法。他抬头向白凝安望去,只见一弯明月映进白凝安的眼睛里,衬得她的眼睛熠熠发光。

“富商如此多的家产,田地商铺,地裂之灾,他们的损失也是只多不少。这些重建可都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而今有这么多的廉价劳工可以供他们使用,少不得他们要欠你一个大人情。王爷,我的这个主意可还满意?”白凝安笑着问话。

大抵是月光太亮,白凝安说了许多,顾渊旭却只记住了她笑得轻浅地样子!顾渊旭想,自己大抵真的魔怔了。

如何平衡好富商和难民的关系,如何处理好救灾和重建家园地进度?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件是容易的事。

白凝安正说至兴起,连晚饭都不愿用。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既然王爷之后也会征用这些劳力来重建村庄,反倒不如早以粮食为诱因,加快救灾进度。”

顾渊旭手中转着杯子,思考事情的可行性,到头来却不得不承认这是迄今为止最为完善的办法。

“我这法子可能入王爷的耳?”白凝安睁着明亮地眸子静等顾渊旭回复。顾渊旭却挑了挑眉向一旁看去。

只见大病初愈的南霜正缩着身子躺在青竹的怀里,略显苍白的脸颊和瘦瘦小小地身体格外的乖巧。

原来竟是白凝安说着激动,南霜强撑不过,先行睡着了。

白凝安眼里闪过一抹疼惜,轻着声音让青竹送南霜回屋里休息,自己则留了下来。

顾渊旭看着仍在院里等着自己回复地白凝安,向来甚少笑的脸上够了一抹笑意:“这法子很好,可以先试试!”

白凝安清亮地眸子亮了一下,便半藏着得意同顾渊旭告别回房了。

这夜,或许是白天太过劳累,白凝安竟又做了噩梦,梦里的南霜正哭喊着找她。稚嫩又细小地声音还带着奶气,一双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霜儿霜儿!”

白凝安大叫着醒来,往床侧看去,却不见南霜的身影。

“青竹!青竹!”白凝安匆匆忙忙就往外跑去,脚上只来得及踩上一双绣鞋。

小院里静的出奇,慌张万分地白凝安甚至没有分出心神想顾渊旭带的人去了哪里。

“霜儿!霜儿!”

白凝安跑走的背影渐渐消失于无踪,月光下的小院安静地诡异。不一会儿,远处传来匆匆地脚步声。

“禀王爷,未发现异样!”

一刻前小院不远处传来异响,顾渊旭为调查缘由匆匆带着人马离去。当时,顾渊旭把手下的人分为四路,三路分头打探情况,一路留守院落,一刻钟后小院汇合。

此时回来,顾渊旭看着安静地小院心头涌上一丝不安。

另一边,白凝安凭着直觉追着南霜而去,却是越走越偏。白凝安举目四望,四周尽是张牙舞爪地枯树,不见虫鸣不见人影。

“霜儿!霜儿你在哪儿?”白凝安右脚的绣鞋不知何时跑丢了,宽广的内襟也被枝桠刮地凌乱。杂乱地碎石和干枯的树枝硌地脚生疼,脚底似是有血液在流淌。然而白凝安却顾不上这些,只蒙着头寻找!


白婉应下,第二天去了四皇子府,她在门口犹豫的走来走去,心里还是没有底。

她是硬塞去四皇子府的,四皇子会帮她吗?

她刚鼓起勇气敲门,一个仆人走出来,“你找谁啊?”

白婉温顺的站在那里,在皇子面前不能丢了范。

“我是白家的小姐,白婉,找你们四皇子殿下,麻烦你通报一声。”

仆人上下打量她一番,口气冷清,“白小姐,我家主子不在,白小姐请回吧。”

白婉看出了仆人的敷衍,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塞进仆人的手里“皇子殿下真的不在吗,我有事相求。”

仆人赶紧把银子推回去,“小的说了,主子不在,您请回吧。”

“我可是他未来的皇子妃啊……”

白婉以前来,四皇子都不会这样对她的,今天如此,看来定然也是听说了什么……

“你一定在说谎,对不对?他怎么可能不见我?“

白婉说着,趁仆人不注意,就往里面冲了进去。

仆人连忙拦住她,四皇子可是特意吩咐过,要是让她闯了进去,那他的小命还有吗?

白婉见怎么都没有用,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仆人看到她的样子,呸了一口,“未来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就这样,还想见四皇子殿下?差点害了我。”

白凝安自从把事情处理好了以后,就一直守在白绝鸣的床边,一步也没有离开。

“小姐,你休息一下吧。”贴身侍女看得有些不忍心,想让她去休息一下。

“没事,这是我欠祖父的。”白凝安一动不动的看着祖父,祖父长了几根白头发,都老了不少,肯定是操心她的事情太多了,她真是不孝。

这时,白绝鸣缓缓睁开了眼睛,身体还是很虚弱。

白凝安连忙握住他的手,眼泪不受控制地爬上了眼角,“祖父,你终于醒了。”

“凝安……你回来了”

听到那久违的话,她眼泪大滴落下,双手紧紧的握住白绝鸣的手,微微颤抖,“爷爷,都怪我,我不该那么任性,我好害怕你不会醒过来,那样我该怎么办?”

白绝鸣费力地抬起手,摸了摸白凝安的头,“傻孩子,不哭,我这不是醒了吗?”

白凝安哭得更加厉害了,想起上辈子祖父为她做的事,一个劲的道歉,“爷爷,对不起,对不起。”

“你现在对聂瀚学,还是如此心悦吗。”

白凝安抹了一下眼睛,破涕为笑,“我以前太傻了……您病了,我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我已经搬回来住了,而且以后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牵扯。”

“祖父,你该吃药了。”

白凝安扶白绝鸣坐了起来,拿过枕头放在他身后,让他靠着。

抬起一旁桌子上的药,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不烫了才喂到祖父的嘴里。

白绝鸣看着眼前最宝贝的孙女,心里安稳了许多。

他的白凝安终于懂事了。

白凝安把碗放下,“祖父,你再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

白凝安帮白绝鸣扶了躺好,给他盖上被子,兴许是白绝鸣太过虚弱,他再次睡了过去。

白凝安看着祖父的脸,长呼了一口气,带着青竹回去了。

祖父活过来了,真好。

这次,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人,不会让他们再受到任何伤害。

白凝安搬回来以后,让人叫来了侍卫长庭佑。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庭佑以前是看不起这个疯狂迷恋聂瀚学的三小姐的,可最近几次,他明显感觉到了小姐的变化,甚至有了一丝敬佩。

“你派人去盯紧了林元,有什么动向随时报告。”

上辈子,精卫队对祖父忠心耿耿,特别是庭佑,曾经无数次救过祖父的命。

“是。”

庭佑应答了一声,便下去了,他们精卫队从来有令必答,不问缘由,哪怕让他们去死,他们也会毫无二话。

这,就是精卫队让人眼红的原因之一。

白凝安看着庭佑离去,若有所思。

她之所以那么着急的把白遵赶出去,便是想要来一招打草惊蛇,依着白遵的性子,定然会有所动作。

果然,没有多久,庭佑来报,一人鬼鬼祟祟的翻到墙边,被他们的人逮个正着。

“带我去。”白凝安没有任何耽搁,跟在庭佑身后,向外走去。

已经夜黑风高,外面一片漆黑。

小肆被两个侍卫押着,满眼的不甘心,看到白凝安过来,他满眼的愤怒。

“三小姐,奴才不过是睡不着出来走走,你为什么要抓我?”

“怎么?心虚了睡不着?”白凝安逼近,满脸的冰冷。

“奴才心虚什么?”林元不由地提高了声音,但是眼神却不敢看白凝安,一直躲闪。

白凝安不说话,冷笑了一声,“搜身。”

白凝安直接下令。

没有一会儿,庭佑把搜出来的东西递给白凝安。

白凝安接过册子,打开看了一眼,“很好,这个东西很重要。”

白遵这些年走私的所有证据都在这里,这次他是怎样也翻不了身了。

“把他关起来,听候发落。”

“是。”

侍卫们押着小肆离开了,白凝安小心的把册子收好。

只是这件事进展的有些顺利,似乎有谁暗自在帮忙……

她正想的入神,忽而余光看到了墙角的隐蔽之处坐着一个人,她不由得眯起眼睛。

“渊王真是好兴致,大晚上来爬墙。”


嘭嘭嘭!

乌泱泱的人群被踹出好些人,顾渊旭长剑横在身前,任远领着一队人整齐地横在难民与白凝安中间。

“想死?”白凝安被顾渊旭护在身后听他轻斥,话里带着冰寒。她的发髻散了,衣衫也乱了,可看着那些目带凶狠地难民,白凝安又生不出恨意。只觉得心酸又无力!白凝安分不清是谁的错,心里巨石压住般的难受,哽地她难以呼吸!

“还不退去!”顾渊旭冷着脸,那些难民看着泛着冷光的剑锋缓缓退去。

白凝安一行就这样在重重包围中渐渐走远,徒留那一群激愤可怜的人。

入霈这条道路实在是艰难,路上随处可见饿死的尸骨,可更让人想不到的竟是入县之后。

“狗官!如此丧尽天良,必定不得好死!”

“呜呜呜!夫君你死得好惨呢?你走了,可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呢?”

县外不远处的村落,处处白幡,家家白旗。

“老人家,您如此破口大骂又是为何?”白凝安从这里路过,看见这里的人要激动地多!

“为何?我没骂他祖宗十八代都算是我心善,那狗官真不是个东西啊!儿啊,你死得好惨啊!”

老人家双手青筋盘虬,脸上的沟壑中隐隐流着泪痕。

“如今这世道,没吃的没喝的,我们想活着,可那狗官偏生还让我们交税。我儿不过就同村里的人去衙门讨个说话,谁知道竟叫那狗官狠手绞杀!三十四条命啊,全都没了!如今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可还怎么活啊!”

老人家坐倒在地,似乎再没起身的力气。白凝安抬眼望去,这小村庄里,一家家的白幡遮云盖日!

难民四处暴起,有如白凝安遇上的那种不辩善恶的,也有老人这种被逼无奈的。霈县统领这十八个乡镇,白凝安看到地不过就是冰山一角!

白凝安不是菩萨,也没有通天彻地的法术,她谁都救不了!

白凝安看了看顾渊旭,看他皱眉离去,低头长叹了一口气。

再往里走就是霈县的县城了。白凝安的车马走到城外,就见霈县县令领了一群人在迎接他们。

“恭迎渊王,渊王一路辛苦,下官已经备好了酒菜为王爷接风洗尘,请随下官来。”

霈县的县令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顶上的乌纱戴的齐整,身上官府还仔细熏了香。县令身后跟着十八位衙卫,统一的官服干净爽利,腰间弯刀锋利珍贵。

“许大人,你这衙卫的弯刀不错啊!”顾渊旭轻笑。

“哪里哪里,不过就是乡下人的手艺。若是王爷喜欢,下官给你备下十把八把的以供王爷赏玩!”许县令躬着身子回道。

“那倒不必,本王喜欢自己动手!”顾渊旭勾了勾嘴角,一阵冷风吹过,许县令蓦地忽觉脊背发凉。

来到席上,鸡鸭鱼肉倒是齐全,许县令举杯:“王爷,下官敬你一杯!”

白凝安抱着南霜坐在宴席上,实在不敢想在这样路有饿死骨的时候,这位父母官是如何做到摆酒迎宾的?这样一桌宴席,该能救活多少人?

顾渊旭面无表情地坐着,他素来面冷,甚少有表情,以至于谁都猜不准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本王来时,见城外饿死者众多,不知县令作何想法?”

“王爷说笑了,那些刁民,知道王爷要来,为了多分粮食,各种伪装卖惨!王爷不予理回便是!”

白凝安不说话,整个酒宴上只有那霈县县令喋喋不休地声音。

“我听闻你下令绞杀了逃难的难民?”顾渊旭端起那酒。

霈县县令一惊,急忙回道:“禀王爷,下官冤枉啊,那些人都是叛贼啊,口口声声嚷着要改朝换代,下官也是没有办法啊!”

铿锵!

顾渊旭突然抽出来腰间的剑,白凝安甚至没有反应过来,霈县县令应声倒地!

霈县府衙,一桌宴席刚开场,动都没动一下,便被它主人的血迹喷了满桌。坐在一侧的白凝安瞪大了眼睛,脸上闪过惊恐,然后便抱着南霜踉跄地跑向另一边!

‘顾渊旭这样的人,’白凝安心想:‘冷血无情,说杀人就杀人,以后定要离他远远地才好!’

顾渊旭却是不知白凝安这般想他,他看了看白凝安狂吐的模样,甚至来不及停留,就带了任远出去。

街上行人稀疏,顾渊旭带人巡视一圈也不见几个行人。

顾渊旭的手指点了点剑鞘,那是他思考的动作。

“任远,你带人去问一问情况,记得换个装扮。”任远领命而去。

天灾之年,穷苦人家很难生存,富贵人家不见得。世事大抵如此。顾渊旭即便不找人打探消息,也能猜个大概。可他最恨的也是如此!

是夜,打探了一天消息的任远归来复命。

“王爷,霈县周边受地裂之灾影响严重,房屋倒塌者不在少数,加之耕田受损颗粒无收,百姓无粮可食。而县中富商,”任远顿了顿接着说道:“县中富商私设粮仓趁机抬高粮价,逼得百姓敢怒不敢言!”

顾渊旭闭目,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着,闭目思考强行占抢的可能。

“王爷,强硬手段不可取。”白凝安披着披风过来,近日所见早就刷新了她对霈县百姓的认知。

白凝安知道以顾渊旭的性子必定会以铁腕手段处理,但如今这情景,以硬碰硬不见得是什么好方法。

顾渊旭看了看白凝安,异乡的夜有些难眠!

第二日,霈县地百姓听闻朝堂派的人到了,还杀了许县令以正视听。百姓们高兴地从四处赶来,围在小小地县衙以求渊王救命。衙门口的石狮子依然威武,只可惜绑了一连串地衙役公示于众。

衙门口连夜搭了一个棚子,用于施粥,顾渊旭带来的人有一半在这里镇守,青竹帮着放粮。

“我们王爷说了,圣上心疼百姓辛苦,播了粮食万担用于赈灾,第一批赈灾粮不日就将到达,现在先放王爷的私粮以抗灾难。”


白凝安心里一寒。

顾渊旭这是生气了?“啊!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白凝安想事出神,忽的身体一轻,顾渊旭大步上前,直接把白凝安打横抱起,向床榻走去。

白凝安被他箍着腰,铁臂一般的牢牢地抱住,她一张脸红了又红,也不知是急的还是羞的。

“洞房花烛夜,一刻千金!你是本王的王妃,我自然不舍得浪费。”

“你,你放肆!”

顾渊旭把白凝安放在喜床上,常年挽弓射箭的手臂压在白凝安两侧,形成一方禁地,牢牢地禁锢着想要挣扎的白凝安。

“你你你!你大胆!顾渊旭,你别忘了,我们是有交易的!快放开我!”白凝安被他的举动吓到,心里蓦地一慌。

顾渊旭嗤笑一声:“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就算是交易,也是我的妻子,约法三章,算得了什么?”

顾渊旭堵着白凝安不让她起身,他们两人就这样僵持。

看着身下的白凝安,红唇水润剔透,蓦然情动,不禁低下了头。

红唇柔软,让他爱不释手,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搂住她的脖子。

白凝安蓦地睁大的眼睛,那眸中似乎凝聚了万千光辉,顾渊旭迷失进去。

白凝安脑海一片空白,唇齿交接,电光火石,她顿时清醒过来,口中猛然用力,狠狠咬了下去。

“嘶!”顾渊旭皱眉看向她,向来自带威严的眉宇,不知不觉间少了几分凶意。

白凝安又羞又怒,泛红的脸颊比身上的嫁衣还要好看!

“你过界了!”

顾渊旭看了看她身下的花生桂圆,突然生出把乱放这些东西的人赶出王府的想法!

白凝安下意识地揉了揉被花生桂圆硌疼的后背。

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要往床上放这些东西?

察觉到顾渊旭的目光,又突然停住。

“咳咳!”白凝安强迫自己收回心神,沉着声音疏离的开口:“王爷,你我成亲不过就是各取所需,你帮我治好霜儿,我答应你的要求!王爷何必如此做派,横生枝节?”

顾渊旭看了看白凝安,向来没有表情的面上闪过一抹复杂:“你当真以为我与你只是交易?”

“王爷说笑了!”白凝安打断顾渊旭的话,她冷静地声音在这方静室内无情的可怕:“凝安相貌丑陋,未婚生育,玷污了王爷的名声不说,更是令皇室蒙羞,这样的女子,怎配得上您?”

“本王若是说配得上呢?”顾渊旭声音有些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地疲惫。

“没有若是!你我都清楚我们各自是什么样的人,又是为了什么样的目的聚在这里。希望王爷考虑清楚。”白凝安声音清冷,面容冷漠凉薄。

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响起,惯有的清越沉稳,顾渊旭听在耳边,有些冷漠刺耳地过分!

顾渊旭看着低眉顺眼的白凝安,觉得心头似乎有把火再烧。她越是疏离越是冷漠,顾渊旭心底的那把火就烧地越旺!

这个女人,冷静的可怕,让他有种感觉,好像她的眼中,只有孩子。要是没了那个孩子,估计会更加无情。

“你说的对!”

白凝安闻言一顿,复又低声问道:“我可以知道王爷为什么一定要娶我吗?”

顾渊旭沉了眼,望向那快烧了一半的喜烛,眸子像阴鸷般的冷厉:“因为,我需要你的血!”

大红的灯笼轻轻晃动,屋里的红烛也轻轻摇曳,在顾渊旭说出那句之后屋内便有些安静。

白凝安还被顾渊旭禁锢在怀里,发髻有些散了,珠钗也歪了,大红的嫁衣纠缠在一起,分不清是她的还是顾渊旭的。

顾渊旭到底为何这么执着于她的血?他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

白凝安就着温和的烛光看顾渊旭,他刀刻一般的面容越发地冷峻。

“你,一年前你是不是曾去过城东的无名山?”

白凝安声音有些轻,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地小心翼翼。

顾渊旭皱了皱眉,回道:“没有!”

白凝安见顾渊旭冷静下来,也挣扎着起身:“是吗?那你知道无名山西侧有个窄小的山洞吗?”

顾渊旭端坐好,理了理衣衫:“有吗?本王不知!”

白凝安有些失望,紧了紧手指,终于还是小声问道:“你为何如此在意我的血?”

顾渊旭有些愣住了,皱着眉头望向红烛下的白凝安:“你的血对我,自是有用处的!”

“有用处?”白凝安神色暗了暗。

娶她,就是为了她的血,那看来,她这个孕育过妖神心的身体,还真是有用的很呢!

顾渊旭冷着地脸一僵,没再说什么:“不早了,歇息吧。”这话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

白凝安听着那一记关门声,有些气闷地躺下睡了。

第二日,难得白凝安夜里无梦睡了个踏实。她方醒来,便察觉屋里有动静。猛地惊起,就见青竹早就打好了水站在一旁,等着给她洗漱。

“小姐醒了?”青竹连忙将水盆端了过来:“小姐快点洗漱吧,今天是您过门的第一天,千万不成睡懒了去。”

白凝安点了点头,伸手拿过毛巾,等洗漱完毕后,她出门便碰上了那个男人。

彼时天光正好,金灿灿的阳光斜照在顾渊旭脸上,俊美地不似凡人。

白凝安早晨不太清醒地脑子逐渐回拢,暗悄悄地翻了个白眼。

“洗漱完了。一起用膳。”

顾渊旭随意丢下一句,便转身走入了饭厅中。

白凝安才明白今日顾渊旭晚起的原因。

一是陛下很体谅二是旧疾复发,否则守家卫国的‘大将军’又怎会到这时才起?还等着她一起用早膳。

早膳时,白凝安见了柔弱貌美地侧妃——苏落宁。

长得确实漂亮,柳叶弯眉樱桃小嘴,体态婀娜似弱柳扶风,面容娇弱如病重西子。是个美人!

“对了,王爷平日事多,不知府中都是由谁管理?”白凝安看上一道芙蓉糕,味道十分不错,想着等南霜醒了,叫膳房做上一道,他定会喜欢。

顾渊旭看了看像是有意又像是无意的白凝安,喊了任舟去叫福叔。

“福叔自幼便跟着我,府中上下尽是他在打点,如果你有需要,自去找他。”

白凝安又添了一碗鲫鱼汤,色白味鲜,口感上佳:“以往王府冷情,如今又添了我们两人,想来福叔一人难以支撑。我跟着祖父学过几年,不若府中账目就交由我来打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