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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老天师斌子阴阳

感叹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到古芸这般痛苦的模样。我知道。肯定是那幕后黑手用了什么手段!迫使古芸如果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会收到生不如死的折磨,对于能做出“七龙追魂七子锁魂阵”这等不传秘术的人来说。这点手段并不是什么难事。看着古芸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如果我再追问下去,恐怕她的神志将再度恢复到刚才那般混沌的模样。生怕她再将我当成她的“夫君”,我赶紧出声将她喊了下来。“够了!”“好了好了!我要知道的事已经问清楚了,你不要再想了!”听到我这么说,古芸仍是不断摇着头。过了好半天才堪堪回过神来。古芸披头散发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先生...”“对...对不起...”我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对了!”“你先不要去想那个女人,回忆一下...

主角:斌子阴阳   更新:2024-11-25 23: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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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斌子阴阳的其他类型小说《风水老天师斌子阴阳》,由网络作家“感叹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到古芸这般痛苦的模样。我知道。肯定是那幕后黑手用了什么手段!迫使古芸如果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会收到生不如死的折磨,对于能做出“七龙追魂七子锁魂阵”这等不传秘术的人来说。这点手段并不是什么难事。看着古芸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如果我再追问下去,恐怕她的神志将再度恢复到刚才那般混沌的模样。生怕她再将我当成她的“夫君”,我赶紧出声将她喊了下来。“够了!”“好了好了!我要知道的事已经问清楚了,你不要再想了!”听到我这么说,古芸仍是不断摇着头。过了好半天才堪堪回过神来。古芸披头散发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先生...”“对...对不起...”我抬手打断了她的话。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对不起的。”“对了!”“你先不要去想那个女人,回忆一下...

《风水老天师斌子阴阳》精彩片段


看到古芸这般痛苦的模样。

我知道。

肯定是那幕后黑手用了什么手段!

迫使古芸如果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就会收到生不如死的折磨,对于能做出“七龙追魂七子锁魂阵”这等不传秘术的人来说。

这点手段并不是什么难事。

看着古芸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如果我再追问下去,恐怕她的神志将再度恢复到刚才那般混沌的模样。

生怕她再将我当成她的“夫君”,我赶紧出声将她喊了下来。

“够了!”

“好了好了!我要知道的事已经问清楚了,你不要再想了!”

听到我这么说,古芸仍是不断摇着头。

过了好半天才堪堪回过神来。

古芸披头散发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

“先生...”

“对...对不起...”

我抬手打断了她的话。

摇了摇头。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

“对了!”

“你先不要去想那个女人,回忆一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间祠堂,里面供奉着你的牌位?”

古芸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

便冲我点了点头。

“先生且跟我来。”

我一愣。

难道那祠堂就在这井下不成?!

看着古芸转身往暗处走了过去。

我和婴灵对视了一眼,还是提着一口气跟了上去。

果然!

才刚走了几米远的样子,古芸按下一处机关,一阵碎石掉落的声响过后。

我看到。

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扇木门!

就和那天保蚕追鼠符领我看到的一模一样!

原来我还以为那祠堂应该会设立在乡下不知名的小村庄里。

想不到。

这祠堂竟然设在了这井下!

也亏的我上古江镇走了这么一遭,不然让我凭借直觉去找的话,光是那间祠堂我都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马月了!

跟在古芸的后面。

我迈步走进那祠堂里,此情此景,和当时如出一辙。

只不过...

这回已经不再是玄气盘旋,而是我本人亲临至此了。

走到那块方桌前拿起供奉的两块牌位,左边那块牌位上刻着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另外一块上则是古芸的。

虽说没能从古芸的口中打听出来究竟是谁在暗中捣鬼,但如果能解决了这桩“阴缘”,倒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我将玄气附着于掌心之上。

随机按在牌位刻着我名字和生辰八字的那面上。

随手一抹。

上面的痕迹消失不见,牌位崭新如初。

站在一旁的古芸身子突然晃了一下,随后便恢复如常。

我知道。

这事儿应该是成了。

拍了拍手。

随手将那牌位放回到桌上,我转过身看着古芸徐徐说道。

“好了。”

“要说起来,今天这事儿还是多亏了你,正好,今天日子虽然算不得好,但为你超度,下辈子也能寻个好人家。”

见我说起帮她超度的事。

古芸犹豫了一下,反而是直勾勾的看着趴在我肩头的婴灵开口说道。

“先生...”

“我有个不情之情,还望您能成全。”

“看先生手段通天,不知能否先将我那孩子超度了,反正我在这里困的时间也不断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看着古芸这会儿竟然还在为他那未出世的孩子着想。

我心里有些戚戚然。

但还是多嘴跟她解释了一下。

“你放心。”

“它我也会超度的,不过不是现在。”

“你别误会。”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今日有一灵兽讨封在即,若是你孩儿能借此机会沾上一点福源,将来投胎也将更顺利一些。”

见我这么说。

古芸似乎对我十分的信任,丝毫也没有怀疑,点了点头,脸上由衷欣喜的说道。

“那古芸便在此先行谢过先生了。”

“您受累。”

说完。

古芸双臂自然地垂落在身旁,一脸坦然的站在那里,眼里有些不舍得看了婴灵一眼。

而婴灵似乎也是察觉到了什么。

并没有冲过去。

而是从我身上瞟了下来,站在古芸身前不远处的地方,奶声奶气了又喊了声娘,随后抬起胳膊跟古芸挥了挥手。

我见状。

掐指一算。

差不多也是时候了。

冲着古芸点了点头,左手掐诀,右手提五帝钱串作引。

“太乙救苦天尊接引,赦古芸,永离三涂苦,早登东极府;永脱生死轮回之苦,往生东方长生极乐净土,赦!”

念完太上救苦经。

古芸的身影变得越发虚幻起来,只不过几息的时间,便已经凭空消散在了原地。

婴灵怔怔的看着古芸消失的方向。

我也没开口打扰。

过了一会儿。

感觉也该是时候离开了,我从祠堂里出来,回到刚下来时的地方,从口袋中取出六根香。

提着煤油灯。

回到祠堂中点燃,插在古芸牌位前的香炉中。

忙完这些。

也是冲着婴灵使了个眼色,将它重新寄存到煤油灯里。

我便从井下爬了上去。

重新回到地面上。

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大口大口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我怅然若失的摇了摇头。

看着旁边那口不知荒废了多久的枯井。

默不作声的将拴在井口的麻绳解开,收好,用杂草将井口重新掩盖上之后,我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农村的夜色有些渗人。

黑漆漆的。

连脚下的路都很难看清。

若不是有手上的煤油灯帮着照明,搞不好我连回去的路都有可能找不到。

凭借着印象往回走着。

等回到胡志明的老宅中,发现胡志明竟然还特意从古江市赶了归来。

我刚一进门。

便看见胡志明正在院子里陪他孙子玩闹着。

“胡老?!”

听到我的招呼声。

胡志明转过身来,看着我。

“臭小子!”

“才上林家几天就忘了我这半个师傅了?”

“怎么?!”

“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呗?现在遇到什么事儿连我都不肯说了?”

被胡志明这么揶揄了两句。

我讪笑着挠了挠头,赶紧恭维道。

“看您老说的这是什么话!”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的好我可都给心里记着呢!”

“再说了...”

“这不是说明您老本事大么!这点小事儿,哪儿还用得着您亲自出马?!”

胡志明走了过来。

笑着伸出手垂在了我的肩膀上。

“别贫!”

“说吧,是不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


爷爷走上前。

托起了那白衣女子微躬下来的身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女娃娃...”

“莫要怪我这把老骨头拿上一辈的约定来要挟你,我们许家就这么一棵独苗,实在是容不得半点闪失,三个月,只要你帮我护上那臭小子三个月!”

“三月之期一过,是去是留,我绝无半句怨言!”

“如何?”

白衣女子眼里闪过一抹犹豫,沉吟了片刻,正欲开口之际,爷爷却突然抬手打断道。

“放心。”

“我知道你此行为何而来,只要你能答应老夫这不情之请,那养魂珠自当赠你,且我再送你一场造化。”

白衣女子似乎是被爷爷的话打动了。

柳眉微抬,又冲着爷爷拱了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

“那便谢过许老了。”

说罢。

白衣女子抬起右手,用左手的指尖在上面轻轻一划,义无反顾的按在了爷爷手中的纸上。

顷刻间。

我感觉脑海深处与那白衣女子多了某种莫名的联系,但又说不具体。

纳闷之际。

那白衣女子来到了我的身边,悦耳的声音传来。

“弟弟,以后遇到麻烦了可要记得跟姐姐说哦~”

还没等我应声。

只见她将佩戴在脖子上有拇指大小的“玉笛”取下来交到了我的手里。

“以后若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你只要吹响这玉笛即可,姐姐答应了许老,自然是随叫随到。”

我点了点头。

目送着白衣女子转身离开。

一旁的胡志明见状,似乎是要腾个地方出来给我们爷孙俩叙旧一样,冲着爷爷点了点头,也是回到了前堂。

“小文子,过来。”

我将白衣女子留下的“玉笛”收好,走到了爷爷的身旁。

“爷爷...”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您...”

不容我把话说完,爷爷已经抢先开口道。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把那本无字经拿来。”

无字经?

爷爷说的应该是他临终前交给我的那本古书吧?

我连忙跑到房间里从枕头下面将那古书翻了出来,重新回到院子里,将其递给了爷爷。

爷爷接过书。

竟当着我的面直接将那古书给撕成了两半。

我一脸不解的看着爷爷。

随即又看到,爷爷不知用了什么手段,那参差不齐的毛边被他轻轻一摸,一分为二的两本古书又焕然一新了!

我借着月色看过去。

两本书除了厚度不同,与之前相比,完全看不出是由一本书分开的。

“爷爷,您这是...”

爷爷并没有跟我解释其中的原由,而是将手中的两本古书重新交给了我。

“这三个月,你就留在胡老头的茶馆里等我。”

“爷爷,可是...”

“三个月,等我三个月!”爷爷再次打断了我的话头,脸上神色紧张的对我叮嘱道。

“若是三个月之后我没能回来找你,那么你就拿着这两本无字经上林家去,把上册交给林家,切记,下册无论如何都不能给其他人看,尤其是玄门中人!除非...”

“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书若是能保你一命,交出去也无妨,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看着爷爷脸上那熟悉的关切模样,我鼻头一酸,比起我的安危,我还是更担心爷爷多一些。

“爷爷,您要去哪儿?”

爷爷没有回答我,只是抬起手在我肩膀上轻拍了两下。

“有些事...爷爷现在还不方便告诉你。”

“等爷爷把那些麻烦处理掉,三个月后,爷爷要是还能活着回来,咱们爷俩再坐下来慢慢说。”

“对了!”

爷爷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拉过了我的手,又用刀片在上面轻轻划了一下,随后将顺流而出的血滴在了无字经的下册上。

瞬间。

我看到古书上泛起一阵金光,滴在上面的血液缓缓消失不见,像是被古书吸收了一般。

紧接着。

一道白虹从古书上飚射而出,直接钻进了我的眉心,我只感到眼前一花,脚有些不稳的往后接连退了几步。

还没等回过神来,脑海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感,像是被人从后面狠狠凿了一下,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袭来。

我感到意识逐渐模糊,两眼一翻,就这么晕了过去。


我跟在林雨涵的身后,并肩走进林家庄园的别墅内。

刚一进门。

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便迎着我们走了过来,我暗中打量了他一眼。

他整个面部丰满,宽阔光润,三亭匀称,眉比目长、眉间宽广,耳朵厚长,耳垂肥大,是典型的富贵之相。

而眉宇间又与林雨涵有那么六七分相似,这人多半就是林雨涵的父亲,林永德了。

我站直了身子,不失礼节的率先开口问好。

“晚辈许文,见过林伯伯。”

那中年男人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我会认出他来,但眼中的诧异也是一闪而逝,笑着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就是许老的孙子吧?”

“不错不错!”

“年纪轻轻就这么一表人才,想必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像你爷爷那样手眼通天的大人物啊。”

对于林德勇的称赞,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只是摇了摇头。

“林伯伯过誉了。”

“晚辈此行前来,正是奉爷爷之命,前来还许家的债,若有打扰之处,还请林伯伯您多见谅。”

见我这么客气。

林永德突然板起了脸,带着些许责怪意味的数落我道。

“诶?!”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打扰不打扰的?”

“以你爷爷跟我们林家的交情,那可是世交,侄儿你这么说就显得生分了不是?”

说罢,林永德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冲我和煦一笑。

“侄儿,你所说的事我也知道一些。”

“这样...”

“雨涵这姑娘啊,也快毕业了,你若是不着急的话,就现在林家住下来,把这当自己家就行,你们年轻人之间的关系我这老古董也不好插手太多,正好你们也可以接着这个机会先相处相处,只要感情到位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不知侄儿意下如何?”

从林永德的这些话中,我倒是没听出什么别的意思。

一旁的林雨涵听到林永德的话,也是羞红着脸低下了头,略带着几分娇嗔意味的说道。

“爹!”

“哎呀!你说什么呢。”

我用余光打量了身旁的林雨涵一眼,此时她的脸颊上已经挂上了一抹极为惹眼的红晕。

一副少女娇羞的作态,看上去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我有些失神。

心里却是暗自嘀咕着,爷爷能为我结下这么一幢姻缘,还真是待我不薄!

不过...

这桩婚事能不能成还要另说。

只是我现在道行尚浅,与沈以欣签下的血契将至,如果能在林家的庇护下潜心修道,对我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我想了一下,正要点头答应下来。

可还没开口,这时别墅里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十分不合时宜的声音。

“永德啊,跟谁说话呢这么热闹?”

“嗯?”

“什么味道?怎么臭烘烘的。”

我循声看去。

别墅的旋转楼梯上。

一名雍容华贵的夫人往我这边款款走了过来。

路过我跟前时。

那妇人突然捏住了鼻子,丝毫不掩脸上的鄙夷神色,皱着眉头摆手在空气中扇了两下,驱赶着她口中所说的“臭味”。

我知道她这话是冲着我来的。

抬起衣袖放在鼻尖轻嗅了两下,哪里有什么臭味?

反倒是因为长期呆在茶馆中,连我这套衣服上都被浸染了道道檀香气。

呵。

我心中冷笑一声。

看来我这丈母娘想说的是我身上的穷酸气吧?

我虽然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但也没想到我这丈母娘会表现得如此明显,但为了完成爷爷的夙愿。

我也只好能忍则忍了。

红着脸,攥紧了手站在原地,默默在心里体会着这番世态炎凉。

一旁不谙世事的林雨涵还一脸天真的在那里问道。

“嗯?”

“什么臭味?没有闻到啊,妈,你是不是闻错了啊。”

林雨涵不懂,站在对面的林永德怎么会不知道他媳妇儿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本以为他顶多也就打个哈哈将这事一笔带过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林永德却突然黑着脸,不像是作假的呵斥那妇人道。

“什么怪味?”

“我看是你掉钱眼子里利益熏心了!”

怒斥了那妇人一句,林永德又开口冲我打听道。

“对了侄儿。”

“许老爷子有没有说让你把什么东西交给我们林家?”

我闻声,眼睛微眯了起来。

原先看到林永德为我出头心底还生出了一丝暖意,可现在他这么说,我不禁冷静了一下。

明面上看似是那妇人针对我。

可林永德作为一家之主,即使我只是一个晚辈,可那妇人怎么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

我虽涉世未深。

但也不是别人说啥就信啥的愣头青了。

那妇人初次见面就敢这么针对我,保不齐就是林永德暗中授意的,而听他提起爷爷有没有什么东西让我交给他。

我首先想到的便是昨晚白衣女子留给我的惊堂木。

但仔细一想。

这东西爷爷连碰都不让胡志明碰一下。

怎么可能会让我交给林家?

就算是还债,也没有这么还的吧?

所以我转念一想。

林永德说的应该是爷爷那本古书,虽然爷爷那天在茶馆说遇到生死关头就交一本古书出去保命。

可现在还远远不到生死攸关的地步。

在这些天的研习下,我已经隐约可以感受到那本古书的重要性,现在听林永德说起这事,我眼珠转动,装傻充愣的说道。

“啊?”

“没有啊...”

我注意到。

林永德听见我这话的时候,脸色明显变了一下,不过我也没一下子把话说死,而是扯起了爷爷的大旗。

忽悠着林永德说道。

“不过...”

“爷爷他说,让我先来林家,等他解决完手上的事情就赶来找我,想必应该是有什么太贵重的东西,爷爷不放心让我带在身上吧?”

果然。

听到我这么说,林永德脸色再次恢复了刚才的热情。

“这样啊!”

“许老爷子想的果然周到,那这样,侄儿,你就在林家先安顿下来,别见外,让雨涵带着你四下走走,看有什么合适的地方,让下人给你收拾出来。”


据说我出生的时候,脖子被脐带缠了足足三圈。

这种怪事。

在乡下被称之为“锁三魂”。

说是这样生下来的孩子,还没出生的时候就被鬼神勾走了“三魂七魄”,就算是生下来也活不长。

我爷爷算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的阴阳先生,看到我的情况立刻床板下的箱子里取出了三支香燃上,随后又拿出一踏黄纸,用朱砂在上面写写画画的。

随后让父亲将这些画满了晦涩符咒的黄纸贴在门窗上后。

爷爷又交代父亲,待会儿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不论是谁跑来敲门,都不准开!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那也不行!

说完,爷爷便顶着大雨急匆匆的出了门。

到了后半夜。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紧接着门外便响起了爷爷的声音。

“斌子!开门!我回来了!”

我父亲名叫许斌,听到爷爷的声音,他下意识的就要跑去打开院门。

就在手搭在门锁上的那一刻。

父亲忽然回想到爷爷临走前特意交代的那番话,触电一般的缩回了手。

可门外爷爷的声音又在这时再一次传了进来。

“斌子?赶紧开门啊!你他娘的在屋里干什么吃呢?”

再三犹豫之下。

父亲到底还是没敢把门打开,透过院墙的砖缝往外瞄了一眼。

可这一看!

门口竟然什么都没有!

爷爷根本没有回来!

但爷爷的声音却依然还在门口不断地叫喊着。

“快开门!斌子?!开门啊!”

父亲赶忙用铁锹抵在了院门上。

外面不知何时又传来一阵阵的怪叫,至于说的什么,父亲倒是并没有听清楚。

直到第二天爷爷回来。

刚一进门,爷爷便当场喷出一口鲜血,双目无神的摇了摇头,嘴上呢喃着。

“缺一魄!就缺一魄啊...”

“唉!!”

失魂落魄的说完。

爷爷赶忙让父亲把那些贴在门窗上的符咒揭下来,烧成灰,连同那三支香的香灰一同装在罐子里,在后院找了个角落埋了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

那天晚上爷爷是帮我招魂去了。

只可惜。

到底还是漏了“一魄”。

而自那天起。

爷爷也是为我定下了三条铁律。

在我二十四岁之前,不准谈恋爱!不准走水路!天黑之后不准出家门!

自从我开始记事起。

这话父母每天都要在我耳边唠叨不下数十次。

我虽然不知这其中的原由。

但还是乖乖的听从父母的叮嘱。

永远跟同龄的女生保持着一米以上的安全距离,一放学哪儿都不去,直接回家,绝对不靠近河边半步。

几年下来。

童年生活过得倒也平淡。

直到那年暑假。

父母因为工作的原因,都被调到了附近的镇上工作,而没了父母在身边管教之后。

我也就开始跟着村子里的那些孩子到处撒野。

虽说放肆了不少,但在父母这些年来的告诫下,河边依然还是我不敢轻易涉足的禁地。

直到那天晌午...

又跟着村里的几个小伙伴在村子附近的山头上撒了一天的欢。

在下山回家的路上。

刚好被一条两三米宽的小河拦住了去路。

河水有些湍急,但水却很清,甚至连水底下有几块青石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在山上横窜下跳了半天的我们都有些口渴难耐,同行的虎子突然提议说到河边捧点水来解解渴。

我心想这水也不深,应该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也就跟着众人一同来到了岸边,蹲下身子,用手心接了一捧水吸了两口。

水很凉,隐约还有一丝丝甜味,两口水下肚,浑身爽的直打哆嗦。

“许天,许天。”

就在这时,我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十分陌生的声音,站起身来寻着声音看过去。

只见对岸不知何时坐了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婆婆,这老婆婆上身穿着一件粗布汗衫,乍一看上去倒是与村里的老妇人没什么两样。

或许是发现我注意到了她的存在。

老婆婆抬起胳膊,朝着我一边摆手一边说道。

“来,过来...”

“来婆婆这儿...”

我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后来听虎子说,当时我在溪边,喝了几口溪水之后,突然就开始口吐鲜血,甚至还要往河里跳。

还好被他们拦了下来。

当时他们几个都被吓坏了,同行的还有几个年纪尚小的当场就哭出了声来。

所幸有几个村里的大人下地回来路过,赶忙将我抬回了家中,并通知了父母和爷爷他们。

等爷爷收到消息从隔壁村子赶回来时,天色早就已经黑透了。

他老人家佝偻着身子,来到床边,伸出两根手指搭在我的耳朵后面放置了片刻,随后眼神一凌,激动不已的骂道。

“他都是少了一魄的人了!你们还勾他的魂作甚啊?!”

听到爷爷这话。

我父母也是被吓坏了,看着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我,一时间里有些手足无措。

而爷爷却突然再度开口吩咐我父亲说道。

“斌子!快!去把我箱子里的那块老槐木给村里的王木匠送去,让他雕个人偶出来,背面刻上小文的生辰八字。”

父亲一听,连忙便按照爷爷的指示跑去找王木匠去了。

王木匠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手艺人之一,听说是我爷爷找他帮忙,二话不说,连夜便将老槐木刻好送了过来。

拿到人偶之后,爷爷又让母亲取来生我那会儿保存下来的一撮胎毛,用胎毛在人偶的脖子上面打了个死结之后。

又让父亲连夜拿着人偶跑到白天的那条河里泡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回来时,父亲整个手都被河水给泡皱了。

爷爷从父亲的手中接过人偶,将人偶背部刻着生辰八字的那块削下来,连同那撮胎毛一起烧成灰,就着水给我灌了下去。

喝过爷爷那碗水后,第二天我便醒了过来。

醒来时,爷爷正坐在床头上一言不发的抽着烟。

“这孩子打出生起就少了一魄,不学点东西防着,以后等我走了也不安心啊!”

父亲闻言,沉默了半天最终还是咬着牙点头答应了下来。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父亲之所以会犹豫,是因为像爷爷这样的人,最终是难有善果的。

而这也是爷爷并没有传授我父亲道术的原因。

多半是因为我“先天缺一魄”的缘故,爷爷还是决定教我道术防身。


我诚然一笑,并未否认,但嘴上却不忘给足了这阴兵面子。

“后生不敢!”

“此行乃是胡老对我有恩再先,如今他孙儿遇难,晚辈自是不能做到放任不管,如若因此得罪了阴兵大人,还望您多见谅。”

“不过...”

“您放心!方才那番话皆是后生肺腑之言,还望阴兵大人留下碑石之处,姑且行个方便。”

那阴兵犹豫了一下。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开口冲我问道。

“许文...”

“风水师...”

“那许山河是你什么人??”

我没想到能从这阴兵的口中听到爷爷的名讳。

站在原地的整个身子突然僵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来,眼里不可置信的看着门外的阴兵拱手说道。

“回大人!”

“许山河乃是后生的爷爷,不知大人为何会有此问?”

那阴兵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而后哼冷一声,带着十足的警告意味说道。

“呵。”

“既然是许老的孙子,今天这亏我也就咬牙认下了,但你记住!今日之事并非是我等怕了,而是念在你爷爷的情面上,送你一份情。”

“这事若是无人查起,那便就此作罢,但如果哪天上面问起来了。”

“你也莫要让我难做。”

我听着阴兵的话,细细琢磨了一番。

心头一喜!

听他这意思,这事儿多半是成了!

而他这番话背后的意思无非就是在提醒我,今天这事儿,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他可以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若是日后我不知轻重的将这事给抖搂了出去...

那到时候倒霉的可就不止是胡志明的孙子了。

连带着我也要跟着搭进去!

我点了点头。

一本正经的回到。

“谢过阴兵大人提醒,后生自当铭记在心!”

那阴兵摇了摇头。

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随即从怀中掏出一串木简,在上面浏览了一番,找到一个“胡谷雨”的名字。

指尖一抹。

木简焕然一新,不见半点凿刻痕迹。

做完这些。

阴兵将那木简塞回怀里,冷冷的撂下一句话,就这么凭空消散在了原地。

“九溪;刘家;刘建明。”

我又默念了一遍阴兵临走前留下的地址。

所谓“碑石”之处。

用通俗易懂一些的话来说。

就是坟头!

那阴兵虽为冥差,但也不过是个已故亡魂罢了。

在冥间混得风生水起的,做上冥差也不足为奇,而我之前许诺的报酬,自当找机会兑现一下。

我站在原地。

怔怔的看着地上与周围其他八个狗尾巴花环明显不同的那个。

这正是刚才那阴兵中招那个。

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圈干草。

若不是这花环作证,我恐怕很难相信,就在刚才我曾与“阴兵”有过这么一段讨价还价。

“呼!”

长松了一口气。

胡志明孙子的魂是讨回来了,但剩下的半步也不能掉以轻心,否则之前做下的这些都要前功尽弃了。

我抬手在胡志明孙子的阴魂头上摸了摸。

当然。

入手之物唯有空气罢了。

从口袋里摸出这些日子里用来算命的三枚圆形方孔钱,回过头来冲着角落里目睹了这一切的胡志明说道。

“胡老!”

“麻烦您帮我从孩子的衣服上撕一块布条下来。”

角落里的胡志明听见我的声音。

顾不上打听为什么。

小跑着冲进屋里,从他孙子的衣服上扯下一缕布条交到了我的手中。

我用布条将三枚方孔钱串在一起。

清脆的金铭声传来。

我旁边那小子仿佛是受到了某种牵引一般,举着胳膊,往我提着的方孔钱这里摸了过来。

见状。

我也是赶忙移动脚步,牵引着这缕“阴魂”往屋里走去。

终于。

当这缕阴魂与胡志明躺在床上的孙子,严丝合缝的融为一体时。

一道震天的啼哭声响起。

胡志明激动地看着床上想要翻身爬起来的孙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连声道谢着。

“小文!”

“谢谢!真的谢谢!”

“今天如果不是你,恐怕我老胡家真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话才说到一半。

胡志明作势竟然就要冲我跪下。

这等大礼我哪里受得起!

赶紧提前蹲下,将胡志明搀扶起来,哭笑不得的劝道。

“胡老!”

“您这是作甚!”

“孩子醒了就好,您千万别说什么谢不谢的,你要再这样,茶馆我可都不敢回了!”

说完。

我看着胡志明那张老泪纵横的脸,此时哪里还有我初次见他时的那副大师风范?

俨然不过只是一名疼爱子孙的小老头罢了。

不知怎地。

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了爷爷的身影。

想必...

他老人家为了我的事,暗中也没少求人吧。

鼻头一酸。

我不敢深想下去。

就在这时。

胡志明的老伴估计是听见了哭声。

跌跌撞撞的从西屋跑了出来。

至于刚才院子里发生的那些她有没有看见。

我不知道。

她冲进屋子里来,看着床上活蹦乱跳的孙子,激动地语无伦次的说道。

“孩子!”

“你可算是醒了!”

“吓死奶奶了知不知道,来!快让奶奶看看!”

趁着老太太检查孙子有无大碍的时候,我将胡志明拉到一旁。

“胡老。”

“您孙子是不是叫胡谷雨?”

胡志明听到我的话,明显愣了一下,脸上表情十分意外的看着我点了点头。

“没错。”

“你怎么知道的?没记错的话,我之前可从未跟你说过我还有个孙子的事啊!”

我抿嘴一笑,如实说道。

“刚才阴兵大人告诉我的。”

“不过...”

想起了阴兵临走前交代的那些话,我一脸严肃的对胡志明叮嘱道。

“胡老!”

“为了你孙子,也为了我,今天这事儿决不可让外人知道!还有,九溪;刘家;刘建明,等你有机会的话,备些金银元宝打点一下,今天这事多亏了那阴兵开恩,否则绝对没有如此轻松。”

胡志明身为风水中人。

自然是知道我这些话的重要性,连连点着头将我交代的这些事记在了心里。

帮胡志明救回了孙子。

在老太太的热情邀约下,我在胡志明的老宅住了几天。

不过...

这“七龙追魂”的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

第二天晚上。

我坐在胡志明北屋的床上,将那些剩下的“尸蚯”粉末摆在了桌上。

胡志明的孙子是救回来了不加。

但这事儿究竟是冲胡志明,还是冲我,我还要搞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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