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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被众人讨厌的我大杀四方范息徐澄宁

晚山有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日一早,来看热闹的弟子不在少数。特别是那些出身寒微的普通弟子们,徐澄宁能不能赢,会不会被刑堂冤枉,也似乎关乎着他们心中的公平正义。冷风猎猎,有修为十分低下的弟子搓着手,呵气成霜,道:“今日好像比往些天更冷了。”可但凡有些修为弟子就注意不到这种细节了,不甚在意道:“有吗?是你自己修为不精吧?”刚入门的弟子才炼气二层,抬目望了望树上被冷风卷落的枯叶,道:“好吧。”徐澄宁还是一切如常,着一身利落的素衣,来到了裁决堂前,白色纱裙被冷风扬起,带着几分凌冽而锋锐的仙气。陈长老点了点头,锐利的眼神看着徐澄宁,道:“那就出发吧。”却有弟子出声道:“陈长老,请等一等!”“徐师姐的剑已经被宗门收回,如今她没有剑,如何在剑谷存活?”“我愿将我的剑借与...

主角:范息徐澄宁   更新:2024-11-26 0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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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范息徐澄宁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被众人讨厌的我大杀四方范息徐澄宁》,由网络作家“晚山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日一早,来看热闹的弟子不在少数。特别是那些出身寒微的普通弟子们,徐澄宁能不能赢,会不会被刑堂冤枉,也似乎关乎着他们心中的公平正义。冷风猎猎,有修为十分低下的弟子搓着手,呵气成霜,道:“今日好像比往些天更冷了。”可但凡有些修为弟子就注意不到这种细节了,不甚在意道:“有吗?是你自己修为不精吧?”刚入门的弟子才炼气二层,抬目望了望树上被冷风卷落的枯叶,道:“好吧。”徐澄宁还是一切如常,着一身利落的素衣,来到了裁决堂前,白色纱裙被冷风扬起,带着几分凌冽而锋锐的仙气。陈长老点了点头,锐利的眼神看着徐澄宁,道:“那就出发吧。”却有弟子出声道:“陈长老,请等一等!”“徐师姐的剑已经被宗门收回,如今她没有剑,如何在剑谷存活?”“我愿将我的剑借与...

《修仙:被众人讨厌的我大杀四方范息徐澄宁》精彩片段


第二日一早,来看热闹的弟子不在少数。

特别是那些出身寒微的普通弟子们,徐澄宁能不能赢,会不会被刑堂冤枉,也似乎关乎着他们心中的公平正义。

冷风猎猎,有修为十分低下的弟子搓着手,呵气成霜,道:“今日好像比往些天更冷了。”

可但凡有些修为弟子就注意不到这种细节了,不甚在意道:“有吗?是你自己修为不精吧?”

刚入门的弟子才炼气二层,抬目望了望树上被冷风卷落的枯叶,道:“好吧。”

徐澄宁还是一切如常,着一身利落的素衣,来到了裁决堂前,白色纱裙被冷风扬起,带着几分凌冽而锋锐的仙气。

陈长老点了点头,锐利的眼神看着徐澄宁,道:“那就出发吧。”

却有弟子出声道:“陈长老,请等一等!”

“徐师姐的剑已经被宗门收回,如今她没有剑,如何在剑谷存活?”

“我愿将我的剑借与徐师姐!”说着,诚恳地解下了腰间佩剑。

其他弟子也觉得奇怪,徐师姐有三天时间准备去剑谷自证,可是竟连一把剑也没准备吗?

就算徐师姐如今身在困境,没有资源,玉倾山她的师弟师妹们也凑不出一把剑给徐师姐吗?这都是些什么同门?

另有人听了,笑道:“你那下品灵器算什么剑?还不如借我的!至少我的有中品!”说着,又是一人解下剑来。

“唉,你那把太重,怕是不适合徐师姐,借我的吧!”

眼见一群出身寒微的布衣弟子慷慨解囊,周庭轩身后,身着华服的某弟子笑道:“今日可真是一群乞丐开会了。”

周庭轩却神色凝重,徐澄宁修为跌落之后,地位已经一落千丈了,连梁承宇、张书雪这种出身凡界弟子都背叛了她。

可是此次之事,竟又让她在寒门弟子中产生了莫名的凝聚力,此次她若是不死,以后恐怕会更不好对付。

“肃静!”陈长老眼神冷冷扫过欲借剑的众人,严肃道,“既是自证,自然应当与上一次情景一致,上一次徐澄宁有佩剑进入剑谷吗?”

有弟子梗着脖子道:“可是不佩剑进入剑谷深处,不是让人去死吗?”

陈长老拂袖使那弟子跪倒在地,斥道:“那你说说上一次徐澄宁是如何毫发无伤地出来的?”

是啊,这倒成了所有人心中的未解之谜了,徐澄宁境界跌落到炼气,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徐澄宁拟音道:“谢谢诸位师弟师妹的好意,不过我尚未寻到自己的剑道,尚不知需要何种剑,倒也不必佩剑了。”

但她拂袖从一旁的竹林斩断了一根修竹,一截青竹飞到她手中。

指尖如抚剑般抚过竹身,如此寒冬,唯有青竹依旧苍翠。

徐澄宁问:“陈长老,我可否携此进入剑谷?”

陈长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这是修真界,不是什么凡间,带一根竹子对抗剑气,和没带有什么区别?

陈长老是想为难徐澄宁,但一根竹子也影响不了什么,他道:“随你。”

看着拿着竹杖的徐澄宁,华服弟子嗤笑道:“这下更像瞎子了。”

寒门弟子们也觉得荒诞,道:“徐师姐,你何至于此?!”

“没有剑怎么能行?”

徐澄宁提着青竹,却摇了摇头,道:“足够了,走吧。”

剑谷也不是对什么人都开放,今日结界打开,进入剑谷的,也就是需要自证的徐澄宁和作见证的五位长老,其他人都只能在剑谷之外等待。

今日,在这狭长的深谷之中,寒风更加凛冽,还卷起了一些风沙,令人目迷。

徐澄宁在五位长老的“监督”下,往剑谷深处进发。

五位长老在她身后,看着她躲避剑意,连那根破竹子都没有用,也能感觉到她的身法确实不俗。

若是没有境界跌落,也许也能成为宗门的中流砥柱,不愧是当年与谢清峥比肩之人。

只可惜如今既没有实力、也没有眼色,也只好让她牺牲掉了。

一行人越进越深,直到到达三日前五位弟子惨死的地方,看到了满地的血迹。

有长老道:“看着你师弟师妹们惨死之地,你还没有半点悔过之心吗?”

徐澄宁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继续往前,道:“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埋骨之地。”

“真是不知死活。”不过,五位长老是真有些意外了,如今只有炼气的徐澄宁,竟然真的还能够轻轻松松到达这里。

虽有留影石,但当时留影石的方向对着的是身后周庭轩一行,即使知道徐澄宁带着方默进入了更深处,留影石也没有录入她的身影。

如今亲眼看到了,心中不是没有波动。

徐澄宁掩盖在五感尽失之下的天赋和实力,也许被大大的低估了。

但他们心中即使生出几分爱才之意,脚步却没有停下,仍旧在徐澄宁身后,逼迫着她继续往前。

眼见剑意越来越密集,蕴含的力量越来越恐怖。

在剑意的压迫感下,陈长老才开口提醒道:“徐澄宁,现在你可想清楚了?”

寒潮带来的风扬起谷中的黄沙,锋锐的剑意削掉了徐澄宁鬓边一缕头发。

连五位长老都要分出几分心神抵挡剑意,更别说只有炼气的徐澄宁了。

徐澄宁道:“想清楚什么?”

“玉倾山五位弟子到底是因为谁的过失而死?”陈长老口中问话,手上毫不留情,他一掌挥出,将徐澄宁逼入更深处。

徐澄宁以竹杖杵地,稳住身形。一道剑意划破她的肩膀,染红了白衣。

但她并不在意,灵气灌注于青竹,竹身发出莹莹的绿光,她轻车熟路挡掉危险的剑意,道:“这本就不是谁的过失。”

“因为人是我杀的。”

陈长老皱眉:“我不是在与你开玩笑。”这是徐澄宁再一次一开口就令他意外了。而且那个位置,徐澄宁怎么还可能挡得住剑意?

徐澄宁却一边挡剑,一边往他们走近,谷中不知何时起的大风,吹得她衣摆翻飞。

她继续道:“不过我没有向弱者挥剑的欲望,我只是故意放任了他们命运,我需要他们全部都去死。”

陈长老神色一肃,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又是这种平静而疯狂的感觉,陈长老心底莫名不安。

“你害死五位同门,就为了陷害庭轩?”

徐澄宁说:“不,这些都不是我的目的。”

她轻声叹息:“这几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啊。”

“我的目的,当然是引诱你们到这里来,将你们全部诛杀于此!”


已经验证了星轨走向,徐澄宁缓步从山顶拾级而下。

渡厄宗不愧是修真界第一剑宗,整座山脉灵气充沛,远不是外界任何一处能比拟的,数千次吐息之间,她身上被风刃割出的外伤已经恢复了不少。

跌落到炼气期的境界也很快恢复到炼气巅峰,但当触碰到筑基的壁垒时,她却发现这道壁垒坚不可摧、无法撼动。

看来代价比她想象得还要惨重。

“三师姐!”

徐澄宁“看见”十九师弟方默坐在她院门石阶上,这个不起眼的少年在她记忆里死了太多次了,她一时竟有几分陌生。

少年紧张地站起来,关切传音道:“下午我没有和他们一起来看您,对不起……您的眼睛怎么样了?”

今年他终于突破筑基,获得了去剑谷悟剑的资格,却没想到刚好撞上了十年一度的试剑台大比,成为了众矢之的,所以他根本不敢和大家一起去接三师姐。

听见方默的传音,徐澄宁对他点头致意,传音道:“无碍。”

方默看着从积雪的山路上缓步而下的徐澄宁,山间月光洒在她的脸上,似乎给她整个人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气质孤冷、不似凡人。

纵使听说三师姐境界再度跌落,但他却觉得面前的三师姐境界飘渺神秘,实力莫测,即使五感尽失,也不容小觑。

在这里见到方默,徐澄宁这才想起这一世重来忘掉的这件小事。

由于入门早,她仍是玉倾山一脉的剑谷护道人之一,由她带领本脉弟子进入剑谷悟剑。但因境界跌落,此时师弟师妹们已对她剑谷护道的权力充满了质疑。

而此次剑谷悟剑,她认为只有勤勤恳恳刚刚筑基的方默有资格。这便造成了整个师门上下的不平,也就有了今天下午师弟师妹们来“看望”她的这一出。

方默一边传音和徐澄宁说话,一边从带来的包袱里掏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伤药,道:“三师姐,这是我攒的一些伤药,您看看这些有没有用……”

“要不然您还是先养伤,我去剑谷的事不要紧的,您的眼睛应该是治得好的吧……”他甚至连个储物戒都没有,却万般真诚的带来了自己的所有药物。

徐澄宁笑了笑,传音道:“谢谢,不过不用了。”这孩子比起那些天之骄子,虽然资质平平,却是最努力的一个。

第一世她未曾为谁献祭,实力仍在,没有闹出这些风波,方默也顺利前往剑谷悟剑,证明了自己。

只是其余六位弟子不听劝告,私自前往剑谷深处,不幸殒身。

后来她献祭重生了,自以为知道一切,便试图救下六位师弟师妹,在万千剑气中,她几乎被千刀万剐,才保住了这六人的性命。

而方默在尽力救护这些弟子的过程中,却被他们推出去挡剑,殒身剑谷,死无全尸。

方默是一个本不该死,却因为命运的扭转,不幸死了四次的人。

方默咬了咬牙,似乎在下定决心,最后他艰难道:“师姐,要不然……我还是不去了吧……您带他们……”

“方默。”徐澄宁的传音打断他,“我说了,只有你有资格。”

方默担忧道:“但是……”他也听说了,剑谷满是飞舞的剑气,非常危险,所以宗门规定,非筑基不能前往。

第一次去剑谷不熟悉的话,是需要一个护道人的,所以师姐才会每次只带一个人,这不仅是对悟剑者的考验,也是对护道人的考验。

难道师姐要多带几个人去吗?可是师姐身上还有伤,这怎么能行?太危险了。

徐澄宁平静地笑笑,道:“这就不是需要你担心的事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送走方默,徐澄宁回到院中,这一方小院衰败无比,树木全是光秃秃的枝桠,落叶和杂草被积雪掩埋,无人打扫。

是深冬了。

她没有理会,回到屋中打坐开始恢复伤势,并释放神识“看”了一眼方默。

如今她的神识,可笼罩玉倾山上下,除非她的师尊容泽亲临,这山中弟子或是长老,没有人能发现。

只“见”方默回到自己偏僻的洞府,却被两位师弟堵住了去路。

“十九师兄,明日三师姐既要在议事堂商讨此事,不如你主动开口,把名额让出来吧。”

“梁师弟……”方默不欲与同门师兄弟争执,但想起今日徐澄宁对他说的话,拒绝道,“师姐作为剑谷护道人,已经确定了人选,两位师弟可以等下次……”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梁承宇就一脚踹在了他的腿弯,将他踹倒在雪地里:“这么不识趣?她徐澄宁选的人算个屁!”

方默微怒道:“梁师弟、万师弟,三师姐待你们不薄,你们怎么能这样说师姐!”

梁承宇却更恼怒了:“她真的待我们不薄,就不会只选你一个了!”

“宗门内不能向同门动手,方师兄,我们就只好拳脚招呼了……”梁承宇一边骂一边踹他,“你倒是把名额占了,试剑台大比在即,我们如何等下次?”

方默护住自己的头,却不敢还手,只是在地上翻滚着努力避开要害,咬着牙道:“按照宗门规定,筑基便可前往剑谷悟剑,论资排辈也该到我了……我是不会让的……你们要打便打吧……”

看到这里,徐澄宁收回了神识。

梁承宇么,当初他灵根有缺,还是自己力排众议将他收入门中的,后来也费尽心思联系药峰,为他修复了灵根。

修复灵根的梁承宇,比起方默,确实算是天赋优异,近来筑基了,便认为自己也有进入剑谷的资格。

但自己认为梁承宇进阶急切、根基不稳,过早进入剑谷是揠苗助长,只会效果不佳,便拒绝了他。

原来,他从剑谷的名额开始,就已经恨上了自己。

后来她于剑谷救下了所有人,历经剑谷之行,梁承宇这几人都在试剑台大比上大放异彩,成为了宗门重点培养的对象。

只有为救护同门而惨死在剑谷的方默,被所有人忘记了。

……

次日,玉倾山议事堂内格外热闹。

有的人剑谷悟剑一事与自身利益相关,有的人迫切盼着徐澄宁下台,所以,他们早早就到了。

一身红衣的小师妹桑羽御剑而来,她打扮干净利落,长发束起,绑着飘逸的红色发带,配上乖巧的长相,可爱灵动又带着几分英气。

桑羽轻盈跃下剑身,快步进入堂中,道:“各位师兄师姐都在呀,太好了!我在秘境中给大家都带了礼物,正愁一个个送要跑好多洞府呢!”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这下可给我省事了。”

有师姐接过礼物,亲昵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就你懒。”

有师兄笑眯眯接过礼物,调侃:“小师妹这么懒都还记得给咱们带礼物,可算是用心了。”

小师妹桑羽的到来,顿时一扫议事堂内苦大仇深的氛围,大家收到礼物,心中都泛起了一丝甜意。

“谢谢师妹,师妹真是有心了。”有人感叹,“不像有些人,别说礼物了,采株灵草都得卖出天价。”

“好端端地提她做什么。”有人啐了一声,“晦气。”

有人转移了话题:“对啦,小师妹,听二师兄说你要突破了,怎么样啊?”

“天呐小羽,这才多少年你就要突破金丹了,难怪长老们都说你的天赋仅次于大师兄……”

议事堂内一时同门友爱,万分和谐。

直到徐澄宁按时缓步而来,到达门前,里面热切的声音顿时静了静。

今日,徐澄宁肩侧漂浮着一支青玉笔,既要议事,也不能次次用拟声,有些太过耗费灵力了。

“三师姐!”桑羽看到徐澄宁,顿时向她奔来,一脸担忧传音道,“你的眼睛不要紧吧?”

徐澄宁再一次“见”到活泼可爱、受师门上下喜欢的桑羽,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她笑笑,青玉笔平静地写:“无事,能治好。”

桑羽热心追问道:“师姐,那要怎么治啊?我能帮上忙吗?听说你跟庭轩师兄要了很多伤药……”

徐澄宁抬起没有焦距的眼,若有所思看了桑羽一眼,用只有桑羽能听到的拟音轻轻叹息:“师妹,想要治好,是要死人的。”

语落,她向堂内走去,与桑羽错身而过。

桑羽愣住,虽然徐澄宁的眼睛瞎了,但这个“眼神”,竟让她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要死人是什么意思?

徐澄宁在主位下首落座,很快,主持玉倾山上下琐事的雷长老也随之而来,在主位坐下。

雷长老喝了口茶,看了一眼徐澄宁瞎掉的眼睛,习惯性地传音道:“你这个眼睛……是在秘境里伤的?境界……好像又跌了?”

他打量着徐澄宁,满眼的不赞同:“所以今天召集全脉上下,是要闹哪出?”

徐澄宁礼貌颔首,玉笔写:“雷老稍候,等人到齐再说吧。”

未到辰时,还有几位弟子未至。方默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姗姗来迟,周庭轩仍不见踪影。

“正好。”桑羽笑眯眯地递上玉盒,“雷爷爷,这是我在秘境里得的一株古茶树的茶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希望您不要嫌弃呀。”

雷长老点点头,欣慰抚须道:“小羽乖,难得你有这份心。”

又递给徐澄宁一只玉匣:“三师姐,这是你的。”

徐澄宁随手接过,放在一旁桌案上。

方默抬头望了望上方,没有他的礼物,他有些失落。

并非失落于这礼物有多贵重,只是小师妹如此可爱,大家都喜欢她,她也给大部分师兄师姐带了礼物,他们的关系是多么的美好融洽。而自己,好像一点都不受人喜欢,被排除在了圈子之外,连向来关心同门的小师妹都将他忽视了。

桑羽亲昵地挽住徐澄宁的手臂,撒娇道:“师姐呀,那株风灵草真的需要这么多上品丹药换吗?要不然我还是把灵草退给你吧……”

虽是对徐澄宁说话,却并未对她单独传音,议事堂中大家都将她的话听在耳里。

然后才似乎恍然大悟道:“啊,忘了师姐你听不见了。”

徐澄宁也不在意,今日她本就是来此议事的,神识外放能够“听见”堂中所有声音,她也不在乎桑羽这般是不是说给她听的,平静写道:“无妨,你二师兄已为你支付了丹药换取。”

桑羽失望地扁扁嘴,既然徐澄宁听得见,她也就不用传音了,直接道:“可是二师兄也不容易啊,一下子要拿出这么多丹药,他家里肯定是要问的……”

听见桑羽的声音,方默有些恼怒地握了握拳,二师兄不容易?三师姐就容易了吗?

三师姐如今受了伤,正是急需丹药的时候,小师妹口口声声问师姐的伤有没有能帮上忙的地方,却连让二师兄出点丹药换灵草都不愿意,小师妹对三师姐的关心,也不过如此!

雷长老倒不至于过问这些小事,也不知道一株风灵草能有什么风波,只是听她们言语,随意开口吩咐道:“既然你师妹都记得给你带礼物,一株风灵草而已,你自己用不上,送给小羽又何妨?”

徐澄宁笑笑,玉笔不紧不慢地写:“雷老,我自有分寸。”

雷长老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徐澄宁还不给面子,虽不至于恼怒,倒也轻哼一声:“你师尊就是最不喜你这斤斤计较的性子,如此小家子气如何管理一脉上下。”

被徐澄宁拒绝,桑羽也不尴尬,就抱着徐澄宁的手臂继续撒娇:“那师姐,你就把价格按风灵草的市价算好不好?好嘛好嘛……二师兄也是为了我,要是按市价算,我也付得起灵药呀。”

“小羽何必求她。”眼见到了辰时,周庭轩姗姗来迟,右手托着一只玉匣,他将玉匣往徐澄宁的方向一拍,玉匣乍然带着劲风向徐澄宁迎面飞去,“赏你了。”

徐澄宁单手稳稳接住玉匣,翻开盖子检视了一遍,放入储物戒,玉笔写:“两清。”

“哎呀。”桑羽见状倒是急了,“二师兄、三师姐,你们别这样呀,我们可以再……”

“不必了。”周庭轩扫了徐澄宁一眼,在她对面坐下,扬声打断道,“小羽坐下吧,且看你今日三师姐召集大家,有什么话要说。”

若是往常,纵然徐澄宁狮子大开口让他下不来台,他也不会就如此轻巧地把这么多丹药给她,他又不是冤大头。

渡厄宗一直是以强者为尊,徐澄宁的实力不断跌落,却还管理着玉倾山一脉上下,已然不能服众,大家对她的不满早已堆积甚深。

而如今试剑台大比在即,大家为了争取剑谷悟剑的名额,对她的不满已经表现在明面上了,只差一点火星子,就可以让这些师弟师妹们爆发。

但是徐澄宁现在却还停留在舍不得一株灵草的境界,非要展现出一副贪得无厌的面孔,只会更惹师弟师妹们厌恶。那自己施舍一些丹药,成全她的丑陋嘴脸又何妨?

徐澄宁这种女人,果然是凡界孤女,小家子气,目光短浅。师尊的断言确实没错。

“辰时了。”玉倾山一脉三十九位弟子,除了外出历练和闭关的几位,皆在此落座。

徐澄宁的玉笔飞到堂中央,青色的笔墨大气磅礴地写:“开始吧。”

一见可以开始了,梁承宇立刻站了起来,抱拳一揖,道:“既然师姐今日敢召集大家议事,那我就直说了。”

徐澄宁轻轻颔首表示可以,唇角还是温柔的微笑,还带着一丝鼓励,玉笔写:“但说无妨。”

“按照宗门规定,筑基后,便可得到前往宗门剑谷悟剑的机会,我们几人皆已筑基,三师姐却独独选了方默一人!”

“他!方默!”说着,他毫不留情地指向议事堂末座鼻青脸肿的方默,“比我们早入门数十年,却碌碌无为,如今才达筑基,可见天赋不过尔尔。”

方默低下了头,梁承宇虽是他的二十八师弟,却从未称呼过他师兄,虽然被天赋出众的师弟师妹们羞辱也不是头一次了,但还是第一次在玉倾山一脉所有弟子面前,被师弟如此毫无尊重地揭开伤疤。

可是他天赋平平、修为增长缓慢是没错,但他今年好不容易筑基,有资格进入剑谷悟剑了,不能因为师弟师妹们后来居上也筑基了,他就必须把资格让给他们吧?

梁承宇冷冷望向徐澄宁,指责:“是我等哪里不如他吗?!还是师姐有意偏袒?!”

雷长老还是为方默解释了一句:“方默确实是先行筑基,不过资质嘛……”他又摇了摇头。

“还是说……”但梁承宇却话锋一转,“是师姐境界跌落,实力不足,不能带我等六人一同进入剑谷?”

“还是说师姐在方默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才惺惺相惜……”再说下去,就是对徐澄宁本人的诛心之言了。

堂内瞬间生出一些“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哄笑声。

徐澄宁脸上却不见任何尴尬之色,她面容温和地轻轻点头,玉笔写:“明白了。”

见徐澄宁如此厚颜,竟面不改色,大家笑了一会儿也觉得没意思,笑声渐渐止住了。

等大家笑完,梁承宇再次一抱拳,强调自己的诉求道:“所以今日我要求,凡是筑基同门,都可以进入剑谷悟剑。我的话说完了,请三师姐自己好好想想吧。”说完,他坐了回去。

“我也有话要说。”又有一位女弟子站了起来,“纵然三师姐愿意带我们去剑谷,可是如今师姐的实力和身体状况,已经不适合带队了吧?”

徐澄宁想起了这个人,这位女弟子叫张书雪,似乎是自己当年境界还未跌落,外出历练时救回来的。

张书雪义正辞严:“所以,我希望能换一位真正有实力有德行的师兄或者师姐,当我们的剑谷护道人……”

说着,她频频看徐澄宁的反应。

“明白了。”徐澄宁不甚在意,微笑对她致意,并再度写道,“诸位心中有何诉求,今日皆可在此畅所欲言。”

见徐澄宁面对这等夺权之辞也不反驳,众人心中惊异。对她就更没有丝毫尊重之心了,顿时一个接一个地控诉:

“试剑台大比到底怎么办?三师姐五感尽失还带队的话,我们一脉岂不是会成为全宗门的笑话?”

“我想应该没有哪一脉的剑谷护道人还是个炼气吧?而且一个炼气期的废物能当一脉执事?”

“德不配位,必有灾殃。”

“我真希望三师姐有点自知之明。”

……

“咳咳!”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弟子越说越离谱,纵然是不喜徐澄宁的雷长老,也忍不住轻咳了一声。

徐澄宁却用玉笔继续问:“还有吗?”

大家刚才一时间基本上把心中的诉求和不满都肆无忌惮说了个遍,却不认为徐澄宁能够做到,或者说,他们这样说就是为了逼迫徐澄宁妥协。

“差不多吧,师姐也不能光听啊,要做到才好,不然我们说了又有何用?”

“说了师姐你就会改吗?不可能的。”

大家的话渐渐说完了,堂中也安静了下来。

徐澄宁点点头,玉笔写道:“大家的诉求我已了解。”

玉笔顿了顿,然后写道:“所以,我决定让位于二师兄,从今日起,再不过问玉倾山上下事务。”

众人:???

无论是众多激情控诉的师弟师妹,还是看好戏的周庭轩,还是准备让众弟子见好就收的雷长老,都因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愣了愣神。

她就这么……轻松地……放弃了?

徐澄宁转向周庭轩,写道:“二师兄,方才师弟师妹们心中的诉求,想必你也听见了,以后就拜托你为大家实现了。”

又向雷长老颔首致意,写道:“雷长老,稍后我会将我的所有权力移交给二师兄,烦请您做个见证。”

“啊三师妹……你这是……”周庭轩一时竟不知怎么接,看向了雷长老。

虽然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没错,但他想要的是徐澄宁狼狈下位,徐澄宁就这么毫不犹豫、轻描淡写地交给了他,再次让他觉得一拳打进棉花里。

雷长老感到恼怒,但在众人面前也不好发作,只是摇头道:“澄宁,你太让我失望了,也太让你师尊失望了。你师尊将玉倾山上下交给你,你却如此不负责任。”

雷长老紧锁眉头,捋了捋胡子,最后道:“我看这样吧,今天你向师弟师妹们道个歉,这件事就此揭过,你还是……”

徐澄宁难得用拟音说了一字:“不。”这一个不字,掷地有声,打断了雷长老接下来要说的话。

她写:“雷长老应当尊重师弟师妹们的想法。”

“你可真是油盐不进啊。”雷长老恼怒不已,责备道,“你也是个女修,行事就不知道学学你小师妹吗?”

弟子们见状,生怕雷长老和稀泥,赶紧高呼道:

“我们要周师兄!徐澄宁不配!”

“求雷长老不要偏袒三师姐!”

“我们要周师兄!”

“周师兄!”

“周师兄!”

最后他们的声音汇聚成整齐划一的呼唤。

雷长老看这架势,对徐澄宁道:“看看你自己有多失败吧,你的师弟师妹们有一个是支持你的吗?”

“既如此,以后就由庭轩主理玉倾山上下事务,徐澄宁就别过问了。”语落,便拂袖而去。

议事堂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太好了!恭喜周师兄!”

“天呐!终于!”

“恭喜周师兄了!”

徐澄宁起身,毫无留恋地走出了议事堂。


就此分开,各自欢喜。

徐澄宁伸手,又是—支竹杖飞到她手中。

就以此,登临问剑山,问剑试剑台吧。

问剑山下,尚未有积雪,松柏、青竹为冬日点缀了几分绿意。

古木掩映间,是—条上山的长阶,这就是上山的主路,除此之外,还有无数条曲折的小路可以通往山顶。

若是实力不足或者想保存战力,便可以选择走小路,路上—样可以有不少的机缘;但竞争最激烈的,还是属这条主路。

主路不仅是通往山顶最近的路,也是—种实力的象征,天之骄子们都想从这里杀出重围,证明自己。

徐澄宁提着竹杖—步步登上这条宽阔的白玉长阶,问剑山山势陡峭、高耸入云,这条直通山顶的笔直长阶就像—条登仙路,遥遥望不到尽头。

长阶两侧,已经倒下了不少身受重伤的弟子,裁判们收拾着残局,将他们逐个送往医堂。

战斗留下的鲜血染红了白玉阶,可见这里的争夺—开始就是何等的激烈,都想抢占首登试剑台的先机。

徐澄宁的脚步不紧不慢,顺着这些战斗的痕迹,—路跟随而上。

若是凡人攀登如此高峰,脚程最快也要整整三天,修士的速度登个山不在话下,但难的是期间的战斗。

所以,徐澄宁即使晚来许久,不多时也追上了众人的脚步。

她第—个遇上的就是落在后面的玉倾山—队。

他们看到徐澄宁总算是松了口气,但言语中难免责怪道:“三师姐!你可总算是来了!你迟到这么久,想过我们要怎么办没有?”

没有带队的桑羽,也没有经验丰富的徐澄宁,他们根本不敢到前面去和那些强者争锋。

但是心中又难免抱有几分期望,万—桑羽和徐澄宁赶来了呢?他们还是可以后来居上。

所以他们仍旧选择了走主路,前方厮杀激烈,他们落在后面,倒是没遇到什么强劲的对手,甚至还遇上受伤的队伍,捡了几个漏。

徐澄宁扫了他们—眼,方默向来不受人待见,未在其中,大概是走了小路。

“算了别说了,暂时不跟她计较,大比要紧。”弟子们—脸焦急。

“三师姐,小师妹呢?小师妹没跟你在—起吗?怎么还没来?”他们最想等到的人还是桑羽,看徐澄宁不紧不慢拿根竹杖的样子,估计来了用处也不是很大。

徐澄宁回忆了—下,回答了他们:“大概还有两天吧。”

后来自己逃避在藏书阁中,都未曾参加大比,只是听说桑羽从剑阁出来,已经是大比的第三天了。

那时的玉倾山还有梁承宇等人在,—行人登上了峰顶,却不敌其他两脉,眼看只能拿下第三。

而就在这时,桑羽取得名剑惊鸿,御剑而来,强势救场,—转玉倾山的颓势,成功击败对手,登上试剑台,艳惊四座。

弟子们闻言,充满焦灼道:“怎么会这么久!”

领头的弟子迅速改变思路,制定策略:“算了,先不等了!我们已经落后不少了,得赶紧追上去!”

“三师姐修为高些,又熟悉环境,就为前锋,我们防住左右两侧,刘师弟负责殿后……”

但他的话音还未落,—支竹杖就横在了他喉间。

他不可置信道:“三师姐,你……”

众弟子也回过神来,七嘴八舌道:“大比之中,我们—脉应当团结—心,怎么能起内讧?!”

“三师姐你有什么不满,就不能大比结束之后再说?!”


桑羽护着周庭轩回到了玉倾山,嗔怒道:“二师兄,三师姐也太过分了!明明就是她故意把执事之位让给你,激你带这么多人去剑谷的!”

想到好姐妹张书雪他们的死,她又感到悲伤:“她怎么能这么残忍,用五位同门的死来陷害你……”

周庭轩苦笑了一下,摇着头道:“我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真的只是陷害这么简单吗?徐澄宁也不是这样疯狂的人啊?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

桑羽不能理解道:“她做下这样的恶事,为什么还能理直气壮地要求自证?这对枉死的五位师兄师姐不公平,也对蒙受冤屈的师兄不公平。”

“而且,她这样对裁决堂的长老们无礼,也把大师兄给连累了。”

周庭轩本来因为桑羽的维护有几分感动,却因为桑羽提起谢清峥,微不可见地沉下嘴角。

小师妹就是天真,真以为是徐澄宁连累了谢清峥吗?

不过是长老们不愿接受谢清峥“未来宗主”这个可能性,却不敢直接针对谢清峥,只能拿捏徐澄宁这个软柿子而已。

桑羽却没注意到周庭轩的表情似的,还在思考:“要不我去劝劝三师姐吧?要是三师姐心中还有几分良知,就应该主动去承认自己的恶行,为师兄洗清冤屈。”

“这样她也不用再次冒死进入剑谷自证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听到这里,周庭轩也觉得可行,但他却有些担心:“小羽,你晋升金丹在即,会不会影响你?”

桑羽却道:“师兄这件事不解决,我怎么能安心闭关突破呢?”

周庭轩道:“小羽,那就辛苦你了,你师姐以前最喜欢你,你好好劝劝她吧。劝不了,就交给师兄,你的晋升更要紧。”

如果徐澄宁不识好歹,那他也只能让她死在剑谷了。

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

徐澄宁回去之后就闭门不出,不再理会玉倾山任何事。

“三师姐,麻烦你开个门,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有人敲过门,有人传过音,但门中一直没有丝毫反应,每一个来找她的弟子都吃了闭门羹。

弟子们不能理解:“她疯了吗,把全脉上下都得罪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

昨日找过徐澄宁的女弟子心中有气,便把徐澄宁以后不再管他们的言辞添油加醋给大家说了。

正好大家也在猜测剑谷之事:“三师姐会不会是因为记恨我们,故意害死了五位师弟师妹?”

“所以现在她装都不装了,也不愿理会我们了?”

众人摇头不解:“她的心胸怎么越来越狭隘?明明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如今张书雪他们五个在剑谷陨落了,梁承宇又被关进了刑堂……周师兄悉心指导的六位师弟师妹都无法参加试剑台大比……”

不过,他们一方面恐慌于出现了剑谷这样的意外,一方面又为试剑台大比担心起来。

女弟子很是担忧:“大比在即,三师姐也不愿指点,我们到底要怎么办啊?”

“谁要她一个炼气指点?”众人不屑道,“周师兄的器量可比她大多了,修为也比她高。走,我们找周师兄指点去。”

那女弟子欲言又止,她之前正是不被周庭轩理会,才会去找徐澄宁的。

但想想这么多人,就算周师兄不重视自己一个,也许会给大家一起指点几句?

于是,她跟着众人来到周庭轩洞府前。

但大家还没来得及开口说明来意,就遇到了从里面出来的桑羽。

“小师妹,周师兄……”

桑羽笑问道:“大家都是来看周师兄的吗?”

众人只好顺势道:“是啊,周师兄怎么样了?”

桑羽叹道:“我替周师兄谢谢大家的关心。不过,周师兄还是很自责很难过,大家先让他静一静吧。”

“可是……”带头的欲言又止。

桑羽奇怪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她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就先放一放吧,毕竟周师兄的身体重要。”

终于人有忍不住了:“小师妹,这可是试剑台这等大事,周师兄现在是执事,我们要怎么办,他也应该定个章程。”

周师兄不是没受什么伤吗?为什么还要养身体?徐澄宁以前聋了哑了都还在理事呢,怎么就不能出来说两句话了?

要是徐澄宁……

桑羽恼怒道:“周师兄对你们这么好,现在他还在自责,你们也不知道关心他,就只顾着问这些争名夺利的事吗?”

“小师妹,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众人有些尴尬,这都是大家的前途,怎么可能不关心?不然他们罢免掉徐澄宁又是为了什么。

小师妹这么说,倒成了他们的错了。

他们实在没想到,徐澄宁的面没见到也就罢了,现在连周庭轩的面也见不到了。

可如今师尊闭关、大师兄外出、二师兄不见人,他们玉倾山简直没人管了,又还能找谁?

此时,众人心中竟隐隐有几分后悔,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把徐澄宁给得罪死了。

现在徐澄宁虽然没什么修为,但以前带过几次队,还算有经验,能问上几句也好啊。

桑羽却道:“要不然你们去找三师姐问问吧,正好我也要过去劝劝她,不要跟大家把关系闹得这么僵。”

众人:“……”问题是,你看她开门理你吗?

……

徐澄宁给自己身边布置了阵法,屏蔽了周边的一切。

过去五世,她不仅学会了宗门藏书阁里的所有符咒,也学会了里面的所有阵法。

目前,玉倾山上下还没有谁有实力能够穿过这道阵法来打扰她。

她正在抓紧时间恢复,以应对三天后的计划。玉倾山大比输了也好,天塌了也好,人死光了也好,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门口,桑羽带着大家过来,已经娇声呼唤了数遍:“师姐!你开门呀!”

她劝慰道:“师姐,你是不是在为自证的事忧心?但是遇到事情也不能逃避呀,你出来吧,大家可以一起帮你想想办法的。”

半晌,里面还是没有反应,她面露担忧之色:“三师姐在里面不应声,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她试图传音,却不知道被什么反弹了回来,耳边竟嗡嗡作响。

“呀!”桑羽捂住耳朵,心下有几分恼怒。

她让大家跟随自己一起过来,本意是让众人给徐澄宁施压,可是徐澄宁竟然真的敢谁也不理!

现在,大家都眼睁睁看着她,尴尬的竟变成了自己。


但对她来说,若是剑有剑灵,有自己的思想,她也需要和剑灵磨合,正如她使用秋水时的痛苦,想必秋水也是—样。

况且她心念决绝,有剑灵的剑,她又如何能用得如臂使指?

所以,这些剑再强,对她也是无用。

“师尊,弟子今日。”徐澄宁语气漠然,竹杖—挥,灵力环绕,染血白衣无风自动,“不为夺魁择剑而来。”

有人不屑—顾:“呵呵,说得倒好听,费尽心机攀登问剑山,不为夺魁择剑?”

“不过是因为没有剑选择她,给自己找补罢了。”

周围环绕的化神、元婴、金丹,高高在上,境界充满了压迫感,徐澄宁仍旧坚定拟音:

“弟子有问。”

不是木,不是土,不是金,也不是水。

是火。

红色的火灵气瞬间环绕了竹杖。

容泽凝视她,缓缓道:“你有何问?”

“尊上且慢!”这时,范息匆匆从山下赶到。

徐澄宁顿了顿,杖上灵气更加精纯,使青竹艳红如血。

容泽不悦提醒道:“范堂主,此次大比事务与刑堂无关。”

范息慨然疾语道:“但与我刑堂弟子有关!此次刑堂下属的参赛弟子,无—生还。”

“尊上不知,您的弟子可是在问剑山上大开杀戒了整整两日,尊上能否给刑堂—个说法?给宗门各脉—个说法?”

向来只有刑堂追着别人杀的,如今竟有人敢追着刑堂的人杀?

“什么?”周围的各峰峰主顿时变了脸色,本以为徐澄宁把所有人都杀了只是—种玩笑的说法,听范息—说,徐澄宁还真敢、真能大开杀戒?!

那可都是各脉的天骄,是整个宗门天赋最优越的年轻弟子!

各峰峰主赶紧命心腹弟子去验参赛弟子的命牌。

徐澄宁漠然道:“没杀几个,我只杀了对我有杀心的,为何刑堂弟子皆亡于我手,范堂主心里清楚。”

“弟子—问。”

竹杖灵力达到鼎盛,徐澄宁执杖凌空而起,墨发狂舞,滞空于千山覆雪之巅。

“宗门内为何恃强凌弱,不可以弱胜强?”

竹杖带着炽热挥斩而下,剑意决绝,击于试剑石上,留下—道滚烫的剑痕。

—阵浅浅的暖风从试剑石向四周荡开。但徐澄宁五感尽失,并不能感觉到温度。

台上六位长老和峰主们,连发丝都未动—下。

金丹弟子们也是有几分眼力的,只道:“比起试剑石上剑痕,不过中上,也不过如此嘛。”

这万物冰封的荒芜冬日,这极寒的山巅之上,无丝毫的火灵气,仅有的只是存于徐澄宁微末之身的灵力。

想在这里用火,是最难的—条路。

容泽叹道:“阿宁,以弱胜强,并无不可,只是你太过了。”

“有人欺压你,你就要把人全部杀光吗?”

这里都不是什么快意恩仇的散修,若宗门内人人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如何维护—宗稳定?

此时,各峰峰主的心腹弟子们已经飞速返回,告诉了他们答案。

果不其然,各峰都有—两位英才陨落了,甚至还有不少是指望登台择剑的世家子弟!

他们就是来大比渡个金,照理说各种法宝护身,是最安全的,可偏偏都是这些人,死在了徐澄宁手里!

峰主们霎时怒道:“好—个以弱胜强!徐澄宁杀我弟子,尊上岂能轻轻放过?!”

每届大比皆有伤亡,甚至因为徐澄宁扫平了所有障碍,令无数弟子认输出局,减少了弟子间的争斗,这次大比的伤亡人数比过去任何—次都还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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