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阮周傅川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年抱俩,冷硬军官别太宠林阮周傅川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林喜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希望不是,毕竟她是真的不想再和周傅川这样耽误下去。苏月导航了最近的三甲医院,十几分钟就到了,当她取了门诊卡时,林阮让她填妇科。“妇科?不是肠胃不舒服吗?”苏月还没反应过来,以她未婚的思维,一时也发散不到林阮可能有小宝宝的层次上去。林阮也没有把握,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面上有些不安。不过眼前是她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关心她的人,林阮不想瞒着她,“我可能怀孕了。”“啊?”苏月惊呆了,一度以为自己耳朵是不是不灵光,幻听了。林阮见好友傻了吧唧的憨样,跳的飞快的心脏平静了点,失笑不已,拿了门诊卡拉着她离开队伍。苏月还没缓过神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下意识的像宫里的太监扶娘娘一样,弓着腰扶上了林阮的小臂。“月月,你干嘛呢?”林阮对她的举动哭笑不得,她...
《三年抱俩,冷硬军官别太宠林阮周傅川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她希望不是,毕竟她是真的不想再和周傅川这样耽误下去。
苏月导航了最近的三甲医院,十几分钟就到了,当她取了门诊卡时,林阮让她填妇科。
“妇科?不是肠胃不舒服吗?”
苏月还没反应过来,以她未婚的思维,一时也发散不到林阮可能有小宝宝的层次上去。
林阮也没有把握,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面上有些不安。
不过眼前是她最信任的人,也是最关心她的人,林阮不想瞒着她,“我可能怀孕了。”
“啊?”苏月惊呆了,一度以为自己耳朵是不是不灵光,幻听了。
林阮见好友傻了吧唧的憨样,跳的飞快的心脏平静了点,失笑不已,拿了门诊卡拉着她离开队伍。
苏月还没缓过神来,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下意识的像宫里的太监扶娘娘一样,弓着腰扶上了林阮的小臂。
“月月,你干嘛呢?”林阮对她的举动哭笑不得,她现在还不确定,就算是真的,也没有脆弱到这种程度。
“小心小心,别伤着我们的孩子了。”
苏月小心翼翼的,她已经提前进入了孩子干妈的角色,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她的喜悦收了收,轻声问林阮,“软软,你要他吗?”
林阮愣了片刻,做了个深呼吸放松,坚定的回答苏月,“要。”
她和周傅川的事情,与留不留下这个孩子无关,她做出的决定,也不会因为有了宝宝而改变。
孩子的存在不会成为她的负担,以林阮的能力养育一个孩子不是问题。
林阮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情,如果真的怀孕了,她的喜大于惊,也还没有害怕去成为一个母亲。
林阮太孤独了,想到这个世界上会有一个和她血脉相系的孩子,她更多的是期待。
她会像爸爸和爷爷一样爱她,去爱这个孩子,去承担起做妈妈的责任。
“别多想了,我们先去检查,我会陪着你的。”苏月安慰林阮,在扶着林阮进电梯时,她心里暗自做下一个大胆的决定。
林阮是两个小时之后拿到结果的,她做了血检和B超,最终结果显示她的确是怀孕一个月了。
苏月听到怀孕一个月,还有一点懵,傻傻的问林阮,“姓周的不是半个月前才回来吗?”
她现在对周傅川的印象一落千丈,称呼也从软软你老公变成了姓周的。
林阮和她解释,“怀孕时间是按末次月经的最后一天算起的。”
给林阮做检查的医生正在写单子,听到这看了看林阮,笑着说:“你还挺懂的,能做一个很好的妈妈。”
苏月也笑,“我们软软可细心了,医生,这刚怀孕,我们要注意什么吗?”
医生见林阮并不是丈夫陪着来的,也没有多问。
她见林阮和苏月都很年轻,细细叮嘱了一番孕期需要注意的事项,给林阮开了一些孕酮片,让她多补充些营养,放松心情。
医生说的很清楚,苏月特地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记了下来,才扶着林阮离开。
“月月,我看着你比我还紧张。”林阮坐在驾驶座的后面,扶着安全带笑着和前面的苏月说话。
“那是,我们马上就要多一个家人了,我可开心。”苏月的兴奋无以言说,她是真的很开心。
林阮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好神奇,这里居然有一个新的生命正在诞生。
“软软,你现在怀孕了,还能出国去交流学习吗?”苏月问。
她紧紧攥着沙发,精心做了几个小时的美甲因为太过用力翻了盖,沁出了血沾到沙发上,看着触目惊心。
安母往日的贵妇风范跑的无影无踪,叉着腰如同不饶人的泼妇一般大声咒骂。
“当初,你要是不整那破事,如今周家的一切便不会是林阮的,周家筹备的盛大婚礼也是你的。”
“连到手的东西都握不住,要你有什么用,干脆别活在这个世上丢人现眼。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女儿。”
安悦和迟非呆滞的坐在楼梯上,两个年轻人完全听不懂周母口中那件,关于安然的丑事是什么。
“林阮也没有这么不堪吧。”迟非小声的对安悦说,他和周傅川关系好,不太想听到别人议论周傅川。
安悦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接受z不了安母现在完全颠覆的模样。
就像她一直用来攻击林阮的理由,上不得台面的人。
而安然,所有的恨都转到了林阮身上,若不是她抢了周傅川,她依然是众人捧着的小公主。
今日的落魄绝对不会降临,这一切都拜林阮所赐。
她不会让林阮好过。
周傅川离开安家之后,直接驱车回了大院,婚礼将近,一家人被老爷子勒令,晚上十点前必须回家。
周家的门禁时间是十点,后面因为周远山、周傅川和林阮都有了自己的事业,时间太过局限取消了。
原本以为这套门禁时间,要等周家的第四代队伍接班重启,倒是先给现在用上了。
足以见证周家人对这次婚礼的在意程度。
全家处于备战阶段,只是主角在自己的房间,稍稍有些不配合,出现了矛盾。
周傅川回来,大致交代了自己去干了什么,周老爷子和周母不置可否,好歹曾经是邻居,帮帮忙是不算什么。
倒是周父不太认可,他性子古板率真,认为安父是个心术不正的,并不想两家多来往拉扯。
自家过好自家的日子便好。
周傅川随意在楼下待了会儿,事情交代清楚,立马跑着上了楼,进房间时,林阮正半坐在床上,收拾自己晾干的衣服。
是的,只有她自己的,周傅川的,还在外面,随着夏日夜间的微风轻轻荡漾。
周傅川并没有意识到这种小细节,他见到林阮,记挂着昨晚的事情,秉持着有问题立马解决,绝不拖延的原则,走到林阮的跟前站定。
“软软,我们谈谈。”
林阮仰头,看了他几秒钟,头又低了下去,叠着衣服,周傅川最怕遇到这种情况,沉默又尴尬。
两人中间好像跨着条鸿沟,周傅川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可林阮是他媳妇,不是他手底下的兵,不服气能拎出来切磋一番。
所有的问题、不合时宜的别扭,在铮铮铁拳下解决。
正当周傅川想着法子时,林阮又低又小的声音在下方传来。
她问:“周傅川,你为什么和我结婚。”
周傅川一时间顿住了,他不知道林阮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问题。
两人已经结婚三年,在他的认知里,三年的婚姻,他们应该算是老夫老妻。
但这个关头,周傅川不敢再惹林阮不开心,给两人的“冷战”加上一层冰。
于是,他斟酌着答案回答:“因为合适,我找不到比你更好的妻子。”
林阮脾气很好,是个和善孝顺的小姑娘,她没有什么坏心思,长得也好看,最关键是老爷子看重她......他对和林阮过一辈子这件事不反感。
烧焦的山林、乌黑的地面、颓圮的坡地,被国旗覆盖住的盒子......
他是陵县的英雄,林阮是英雄的女儿。
林阮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和林父离婚,重新组建了新家庭。
林父去世后,家里的邻居第一时间帮忙通知了冯素芬,林阮等了她半个月,未曾等到她来,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街坊间的闲言碎语,一句又一句控诉冯素芬的话惊雷似的响在林阮耳边。
她等了半个月,自己寻路找到妈妈的新家,在见到冯素芬和她的第二任丈夫,拉着一个小女孩从小区门口出来,宠溺的说“你是爸爸妈妈最爱的小宝贝”时,林阮知道她没有家了。
自那天起,她开始适应一个人独自生活。
陵县对烈士子女有优待,再加之林阮学习成绩优秀,是重点帮扶对象。
就这样,林阮的信息被送到京市,送到周傅川的手里。
周傅川带着资料回到周家,和书包一起随意丢在沙发上,像往常一样,拿着篮球出门找秦深、迟非打球。
回来时,周家气氛凝重,老爷子坐在沙发上,眼眶通红,握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
茶几上是散落的资助资料,急匆匆赶回来的周父站在床前,手里握着座机电话,低声吩咐着什么。
周傅川走近,拾起资料,第一张是带着证件照的被资助人家庭信息介绍,简单的一家三口人。
被资助人:林阮,陵县初级中学初二学生。
祖父,林卫国,抗战退伍老兵。
父亲,林和,牺牲消防烈士。
后面几张是林阮的成绩单、林爷爷和林父的勋章照片复印件。
轻薄的几张纸,却如泰山之重,林家父子是忠义之人,是国家的脊梁。
林爷爷和周老爷子是生死之交,两人年轻时分在一个连,一直没分开过。
后来在一次重要战役上,敌方空袭,林爷爷为了救周老爷子炸伤了腿,被分到了后勤,两人也因此失去联系。
胜利后,迎来了新曙光。
周老爷子想找到林爷爷报恩,却因为信息的不发达,找人犹如大海捞针,遗憾而归。
重情重义的周老爷子,从未忘记救命的恩情,如今得到老友的消息,未曾想到已是天人永隔。
林爷爷去世,他自不会允许老友的孙女伶仃,准备好一切后,带着周傅川,亲自去陵县接林阮来了京市。
为了林阮能安心在周家待下来,对外只说是友人家的孩子为了学习,寄居在周家。
关于林阮的身世过往,周老爷子怕成为她的负担,除了家里人,并未与外人多言。
毕竟人心不定,你往往猜不到事情的发展方向,也永远猜不透人的善恶。
若是它想,好坏都能成为被攻击的理由。
谁也不敢掉以轻心,当时十五岁的林阮,看着要碎了......
“你在想什么?”
轻软的女声拉回周傅川散乱的思绪,他侧头看向副驾驶的小姑娘,与她澄澈的目光对上。
林阮是江南人,一看她的面相便觉得是,脸若芙蓉、白里透红,温婉柔和的气息,像是扑面而来的蒙蒙水雾,朦胧不自知。
她真的长得很好看,周傅川见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
也承认,第一眼的心动始于见色起意。
“唔,发呆走神。”
他收回视线,点火踩离合,驱动车辆离开地下停车场。
林阮双手握住安全带,垂着视线看自己的鞋尖,不经意的问:“你这次待多久?”
“休一个月返队。”
周傅川专心注意路况,并未看向林阮,但这并不妨碍他向老婆汇报行踪。
“任务结束,我升调回京市,不用再回西南。”
林阮学业没有完成,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工作,他若是一直待在西南,对她不公平。
再者他也害怕,害怕林阮受不z了,不要他和别人跑了。
回京市一直在计划内,他的军职够分到房子,等林阮放假,可以随军。
林阮眼睛亮了亮,又问:“哦,那你中午说的事情是真的吗?”
“你说的是哪件事?造孩子?”周傅川明知故问,这人心思焉坏~
林阮一噎,闷闷的低头,声音也小了,“你明明知道我问的......”
红灯刚亮,周傅川停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捏了捏林阮软乎的下巴,轻笑两声,“软软不说,二哥怎么知道?”
“我说婚礼的事!”
林阮生气的咬了周傅川手腕一口,没怎么用力,在上面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
“啧,全是口水。”周傅川揶揄她,“要不要再来一口?”
“不要,你肉太硬,咬的我牙痛。”
林阮推开他,固执的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其实她知道,周傅川从来不说空口无凭的玩笑话。
“你就说是不是真的,没有故意说着玩?”
红灯过了,周傅川转动方向盘,唇边的笑容禁不住,给出肯定的回答。
“婚礼什么时候举行,还得看我老婆什么时候有空。”
“你这个月能空出点时间,赏脸和我结个婚吗?”
“好。”
副驾驶上的林阮唇角情不自禁弯起,眼眸明亮,眉梢带着喜意。
显然很开心,没有女孩子不期盼婚礼。
那是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
周傅川见她开心,嘴角的笑一直也没停过。
没在三年前给林阮一个正式的婚礼,也是他的遗憾。
当时事出突然,两人结婚完全是意料之外,出国执行任务迫在眉睫,时间急促,连新婚夜都是在一年休假回来,补上的。
他一直都记在心里,林阮愿意嫁给他,是将一生交付于他。
周傅川不会委屈林阮,他这一生忠于国家,也忠于自己的妻子。
众人被周傅川不算小声的话惊住。
偏偏这人不知道收敛两个字怎么写,举着个汝窑白瓷茶盏敬茶,慵懒的如同个浪荡子。
“届时给诸位发喜帖,可一定要赏光莅临。”
林阮懵了一会儿,羞得小脸通红,头低的和个鹌鹑一样。
她不认识旁边这傻大帽,这是谁老公,不是她的!
不是谁能做到周傅川这样,脸皮和长城城墙一样厚。
办婚礼这事,她是一点都不知道,太突然了。
当初匆忙,周傅川领证在家待了三天,就回了军队参加维和任务。
安悦母女的脸色难看的能夹死苍蝇,她们说安然回来了,周傅川说办婚礼。
这脸打的梆梆作响。
周傅川喜欢的人,不是他们家安然吗?
安悦这人说话向来不动脑子,语出惊人,惊倒一大片人。
“二哥,当初不是林阮逼你娶她的吗?”
“你下雨天不打伞,晃晃脑子全是水。”周傅川睨她一眼,说:“我的婚姻生活让您老担心了,准确来说,是我向林阮自荐枕席,逼她娶我。”
“担心担心自己,有空多读书,这么大个人长张嘴,别用处只有吃饭。”
这话说的,压根不给安悦机会反驳,三言两语把话给堵死,聊天都不能继续下去。
林阮承认......看见安悦无话可说,她的心情还不错。
“安小姐,我们京市大学第一医院的精神科还不错,若是你需要,我这边说一声。”
林阮宛若人美心善大姐姐,字字透露着关心。
“给你走个后门,不用排队,也能及时得到治疗。”
安悦:“......”
“好了,别闹了,过来。”周母抱着小宝过来,瞪了自家小儿子和儿媳妇一眼。
这混世魔王闹,怎么连林阮也跟着一起,还给不给她过生日的。
“爷爷,我们过去吧。”
林阮把周傅川放在她腰上的手扒拉下去,扶着周老爷子站起来。
“好嘞。”周老爷子看热闹笑的开心,“今天有客人,我喝几杯酒,你们可不准多嘴。”
“好,随你开心。”
周母有些无奈,老爷子总找机会喝酒,管不住。
“爷爷,饮酒适度,不宜太多。”林阮看向他。
“那我少喝一点点,几杯。”
“几杯也不行的。”
周母在健康方面不随着老爷子胡闹,她把小宝递给周傅川,自己跟在老爷子身边监督。
周傅川手里空荡荡的,再看走在前面的林阮,冷嗤一声,从自家老妈手里接过吃手的大侄子,跟在他们身后,边走边威胁。
“周羡安,组织给你一周时间学会走路,届时婚礼给我当花童。”
听不懂他叔说什么的小宝:“呜阿巴阿巴,噗嗤~”
走在他们身后的迟非悄摸摸凑到秦深耳边问,“深儿,我怎么觉得二哥回来怪怪的......他变了。”
秦深推开他,问:“有什么不同。”
“他和林阮亲近,还不给小悦面子。”
“林阮是他妻子。”秦深看着前面璧人似的背影,面无表情。
迟非不懂,“二哥不是喜欢安然吗?”
秦深瞟他一眼,开口问他:“安悦和你说的?”
“嗯。”
“或许,不要问我,我觉得林阮比安然好。”
生辰宴过后,林阮跟着周傅川去见了周父,说了一会儿话,两人回了汀兰华府,开的是周远山的车。
周家三代,政军商皆有涉猎,周老爷子功勋加身,周父从政,周母亦是门当户对,豪门出身的独女,娘家资产颇丰。
周远山成年之后,便接手了家里的生意,除此之外,还创办了自己的上市公司。
周傅川从小被老爷子带在身边,对他父亲和哥哥的事业,不感一点兴趣,有自己的人生追求。
周家长辈分得清,孩子成年之后,该属于他的资产,一分不少的分配。
汀兰华府就是其中之一,至于车,周远山多的是,开走一辆不算什么。
周傅川这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起码年少的时候,是这样的,一肚子坏水。
读书时,和寻常人一样,每个月零花钱定量,不是很多,刚够吃饭,买点零食。
偏偏他钟爱模型、手办和球鞋。
每样都是烧钱的爱好。
周远山比他大五岁,心思比他活络,也比他有钱。
这货惯是个对自己人不客气的,没少打他哥的主意。
几十万的手表,转手卖给周围零花钱多的朋友,还不忘留个联系方式,让他哥赎回来。
周父节俭,最见不得他这副纨绔少爷样,口头教训和家法没少过。
周傅川性子犟,起初脾气上来,和他老子正面冲突,后面知道只有被压着打的分,学聪明收敛许多。
死皮赖脸的跟他哥学炒股,自己赚钱自己花,买完模型有余,还不忘学雷锋做好事,做慈善捐款。
说到这个,林阮到京市来,还离不开他这番无心的善举。
一切都是缘分。
彼时的林阮,还住在H省一个偏远的小县城陵县,读初中的年纪却小有名气。
小姑娘学习好,只要是她参加的考试,就没有不是第一的,长的也好看,令人过目不忘。
可让大家都知道她,不是因为她自己,而是她的父亲。
陵县地处丘陵,四面环山,那年的夏天很热,起了山火。
野火越过隔离带,越烧越烈,漫天飞舞的草灰和滚滚浓烟,熏的天都是黑的。
整个陵县都在守卫自己的家园,林阮的父亲是冲在最前列的消防员。
因为天气和风向的原因,山火传播速度极快,迅速蔓延周边地带,林阮的父亲带队深入,遏止火势的蔓延,未曾想到风向突变,火势反扑。
陵县的火,在万众一心下扑灭,林阮的父亲却永远定格在瞬间。
听完秦深的话,林阮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独自离开。
她不知道周傅川原本打算娶安然,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安然恋爱有了男友。
明明一样住在大院里,林阮始终像是一个局外人。
被排除在外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周傅川问她,要不要嫁给他时,林阮惊喜的像中彩z票,根本无法深思其中曲折。
她喜欢周家二哥,喜欢的不得了,年少的绮梦一朝成真。
林阮只当自己的运气好,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自己。
否则怎么会想娶她?
在感情经验为零的林阮心中,婚姻是一件神圣的事,只有相爱的人才能携手走在一起。
也是这样的认知,哪怕是周傅川领证之后,就立马出国参加任务,三年相见的次数屈指可数,林阮也从来没有怨过。
因为能嫁给年少便一心相许的人,足够她开心很久,很久。
可这一切,原来只是一场骗局,一场基于她一个人的骗局。
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周傅川的第一选择是安然,她只不过是周傅川无可奈何之下的将就。
有这缘由,难怪他们总是笑话她,闲言碎语个不停。
林阮自己也觉得可笑。
周傅川在包厢等了半响,推了好几拨酒,仍不见林阮回来,拧着眉给她是打电话,没有接通。
在他身旁坐着的秦深面无表情,一杯接着一杯闷头喝。
“他们两怎么感觉怪怪的?”
一头雾水的迟非低声问自己身旁的朋友,也不知道怎么,这两个人出去一趟,一个赛一个沉闷。
朋友摇头,回应他:“没什么不对啊,这不是好好的吗?”
两人交头接耳之际,周傅川的电话终于被人接通。
“软软,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周傅川紧紧拧着的眉放松下来,出色的面容逐渐平和,说话的语气也温柔。
“嗯,我知道,那你在门口等我,我现在过去。”
“嗯,好。”
周傅川放下电话,拉着椅子往后退,起身道:“我得先回去了,老爷子叫我们回家确定宾客名单。”
“二哥,这时间还早呢,不多待一会儿?”有人问。
周傅川往外走的动作不停,摆手笑道:“我媳妇在楼下等我,酒留着婚礼上喝。”
“啧啧,果然是有了媳妇忘了兄弟。”包厢一人唏嘘,还问闷头喝酒的秦深。
“深哥,你说是不是?”
秦深睨他一眼,没有说话,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走在周傅川的身后。
“我也回大院。”
“行,一起。”周傅川不作他想,随口应道。
候在门外等着的豪庭总经理,见周傅川和秦深出来,谄媚迎上前。
“两位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周傅川见他这样,皱眉道:“口头上不用搞这些虚的,今天的记账上。”
“好的。”
豪庭总经理连连应下,不敢再多说话,只引着两人下楼。
这些都是不敢得罪的主儿,一年的会员费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招待好了才是硬道理。
电梯内,周傅川和秦深相顾无言,在两人中间,矮了个头的豪庭总经理更是连呼吸都在放轻。
这两位看着年轻,气场强的很,站在他们身边,大气不敢出。
秦家就秦少这根独苗苗,早早接手了家里的产业,头脑和手腕不输前辈,在京市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
周二少听说是参了军,职位高低在圈子里是个谜,旁人不敢多议论,也猜得出绝对不会差,人能力和家世背景摆在那,注定不平凡。
周傅川和秦深的车早早泊停在酒店前的广场,代驾在门口等着。
林阮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小小的一个,低着头,手里握着未亮屏的手机。
周傅川停住脚步,唤她,“软软,回家了。”
林阮抬头望向叫她的男人,眼底的黯然尽数收敛,整个人恹恹的往门口走。
周傅川愣了愣,见状快步走向林阮,半揽住她细细的肩问:“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没有。”
林阮低头看向肩上的大手,夏日衣裳单薄,皮肤轻易感受温热。
若是往常,林阮会为这些亲密的小动作沾沾自喜,现在却只剩下无味。
不小心听到的那些话,如鲠在喉,像尖刺般戳在心上,又冷又疼。
她在意的不行,心痛的不行。
周傅川不知道林阮看见了,也不能洞悉林阮内心的想法。
他以为林阮不喜欢这种聚会,想着今日是请她的两个朋友吃饭,中途却加进来这么多人,是他有失考量,于是耐着性子哄,说话愈加轻声细语。
“我也不知道会碰见熟人,下次再请你的朋友吃饭。”
“她们不会在意。”林阮看向周傅川,抿唇说:“我的朋友是没那么小心眼。”
小脸满是执拗的倔强,眼睛也有些红,肉眼可见的委屈,更让周傅川觉得她是因为这件事在生气。
林阮很少有这样是情绪外露的时候,在周傅川的印象中,她大部分时间内敛而隐忍。
“好,是二哥错了。”
周傅川停住,与她面对面,低头问她:“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林阮扭头,不太想搭理他,只说:“我想回家了。”
周傅川看着闹脾气的小姑娘,想哄又找不到方法,只能顺着她。
“好,现在就回家,不开心的事,回家和二哥说。”
他打开后座车门,让林阮进去,才和站在不远处的秦深告别。
“秦深,我先和我老婆回去了。”
秦深点头,看着行驶离去的车尾,转身上了自己的车,却不是回大院的方向。
他放松坐在后座,取下眼镜,单手捏着鼻梁,嘴角挑起一抹不明的笑,暗自呢喃。
“到这时候了,自该再加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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