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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顾钧成林清屏全局

一尾小锦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武天平爆笑,捂着肚子指着顾钧成,一瘸一拐地走了。顾钧成:……医生:……而林清屏这会儿为了让那两人单独说话,走到了住院楼外面的小院里。小院里有一棵柿子树,结了果,又落了,光秃秃的。小田来医院的时候,她就站在柿子树下,阻止了小田进去,“你们顾团长正跟武团长说话呢!”“哦!”小田就老老实实和她一起站在柿子树下。林清屏就和小田聊天,聊着聊着,小田就看看她,说,“嫂子,你跟传说的不一样。”“怎么?你还听过我的传说啊?”林清屏笑着道。“嗯!”小田点点头,“上次回村,我陪团长一起回去的,把团长送到家以后我就就回自己家了。”“上次回家?”林清屏想起来,那就是她刚重生回来那会了。“对,夏天的时候啊!”那就是她刚回来的那次……“那你也不来吃个饭?”林清...

主角:顾钧成林清屏   更新:2025-02-02 08: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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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钧成林清屏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顾钧成林清屏全局》,由网络作家“一尾小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武天平爆笑,捂着肚子指着顾钧成,一瘸一拐地走了。顾钧成:……医生:……而林清屏这会儿为了让那两人单独说话,走到了住院楼外面的小院里。小院里有一棵柿子树,结了果,又落了,光秃秃的。小田来医院的时候,她就站在柿子树下,阻止了小田进去,“你们顾团长正跟武团长说话呢!”“哦!”小田就老老实实和她一起站在柿子树下。林清屏就和小田聊天,聊着聊着,小田就看看她,说,“嫂子,你跟传说的不一样。”“怎么?你还听过我的传说啊?”林清屏笑着道。“嗯!”小田点点头,“上次回村,我陪团长一起回去的,把团长送到家以后我就就回自己家了。”“上次回家?”林清屏想起来,那就是她刚重生回来那会了。“对,夏天的时候啊!”那就是她刚回来的那次……“那你也不来吃个饭?”林清...

《重生七零:糙汉老公掐腰宠顾钧成林清屏全局》精彩片段


武天平爆笑,捂着肚子指着顾钧成,一瘸一拐地走了。

顾钧成:……

医生:……

而林清屏这会儿为了让那两人单独说话,走到了住院楼外面的小院里。

小院里有一棵柿子树,结了果,又落了,光秃秃的。

小田来医院的时候,她就站在柿子树下,阻止了小田进去,“你们顾团长正跟武团长说话呢!”

“哦!”小田就老老实实和她一起站在柿子树下。

林清屏就和小田聊天,聊着聊着,小田就看看她,说,“嫂子,你跟传说的不一样。”

“怎么?你还听过我的传说啊?”林清屏笑着道。

“嗯!”小田点点头,“上次回村,我陪团长一起回去的,把团长送到家以后我就就回自己家了。”

“上次回家?”林清屏想起来,那就是她刚重生回来那会了。

“对,夏天的时候啊!”

那就是她刚回来的那次……

“那你也不来吃个饭?”林清屏看小辈的眼神看着他。

小田不好说了,就是因为听了很多关于嫂子的不好的话,他就不敢去团长家了,什么又懒又凶啊,对顾家人不好啊……你想啊,对团长家里人都不好,还能对他好?他还是不去给团长添麻烦了。

“都谁说我啊?”其实这个问题问得挺废的,只怕顾家村全村的人都会说她坏话。

没想到,小田却犹豫了一下,不肯说了。

林清屏马上猜到了,不能说的人,只有一个:陈夏。

“是陈夏吧?”她也就直接问了。

小田一脸“你怎么知道”的惊讶看着她。

林清屏对陈夏怎么评价她的不感兴趣,但是,既然说起了这个人,她对另一件事却是好奇的,“小田,陈夏跟你们团长解除婚约的时候,你来了吗?”

小田猛点头,“我来了啊!当时我就在团长身边呢!”

“当时?当时是什么时候?”难道在村里面对面退的婚?这些,她上辈子都没关注过。

“就是团长收到家里的信,告诉他婚约取消了,团长看信的时候,我就在他身边。”小田拧着眉,满是对团长的心疼,“那会儿也是冬天,团长把信烧了,在山头上吹了半宿的风,后来,连续吹了好几个晚上的风。”

林清屏听着,微微一笑。

他在山头上吹风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此时此刻,冷风吹进了她眼睛里,刺得眼睛发疼,那风,还一个劲地往她心里钻,钻得她心口某个地方也酸酸的痛。

年少时的情感,要放下,的确是不容易……

“后来呢?”她又问。

“后来?”小田回忆了一下,“后来就到第二年冬天了啊,团长家里又写了一封信来,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然后团长又吹了好几夜的风,再后来,就跟部队打报告要结婚,就是,跟嫂子你结婚了。”

林清屏点点头,是的,她跟顾钧成的确是冬天结的婚。想来,是在婚约取消一年后,顾家给他相中了她,写信告诉他吧,然后,他甚至不回去看看她是什么样子,是否合他心意,就直接跟部队打报告了。

这种感觉她懂。

在后来几十年兴起的那些网络小说里,这种婚姻应该属于“除了她,谁都是一样”,所以,他是在痛失年少青梅之后,顺应家里的选择,娶了一个连面都不曾见过的“娶谁都是一样”的女人……

至于顾家为什么会相中她,倒是很好理解。

她在结婚前口碑还是不错的,相貌在十里八乡算得上出众,在家里干活利索,孝顺爹妈疼弟弟,这些都是村里女孩的好嫁标签。

只是,顾家怎么也没想到,把她娶回家以后,她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作天作地……

至于他,她客观评价,是个好男人,而且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既然跟她结了婚,必然就对她负起责任来,所以,才有了后来的种种。

但他的心在哪里?

不知道她这辈子能不能够得着……

林清屏在风里努力睁着眼睛,努力让那些刺痛不要刺出眼泪来,也努力微笑着,对小田说,“走吧,我们进去,他们两个应该说完了。”

她急速转身,只是为了,在小田看不见的地方,迅速把眼里的湿润给抹去……

快步回到病房,武天平果然已经走了。

林清屏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跟平时一样照顾顾钧成,没事的时候就坐在一旁画设计图。

小田还是负责一些需要体力的活已经给他们送午饭和晚餐。

一天忙下来,林清屏早早关了灯休息。

黑暗中,顾钧成的声音却再次响起,“林清屏,你这两天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有,真的没有,只是在想志远和二妹的学习怎样了,我还想让二妹参加高考了,这过了年,就没几个月了。”她随口编道。

“你既然担心,那就回去。这里本来就不需要你,有小田在。”

林清屏豁地坐了起来,看着黑暗中他躺着的地方。

是啊,其实,她从来就不是被需要的那一个。

她总想着,上辈子是她不懂得珍惜,才让一个好男人没过上几年好日子,可实际上,也许,就算是前生她像这辈子这样对他,也未必是他需要的。

那现在怎么办呢?

她已经重生回来了啊……

她已经喜欢他了啊……

“顾钧成,我不回去!你别总赶我回去!我是你妻子!”

“可是,你在这里明明心里有事,却不说实话……”

“我没事!”她打断了他。

顾钧成顿了顿,“心里没事的你不是这样的。”

林清屏的委屈忽然就潮水般涨起来了,明明始作俑者都是你,你还要逼问我什么事,我要怎么说清楚是什么事?

她坐直了,压抑着自己的委屈,“你现在受伤了,要多休息,别说那么多话。”

“我已经休息得够久了,一天24小时全在休息,差点都醒不过来,永远都休息去了!讲几句话还能把我讲坏了?”

“你……真的要讲话?”本来就在压抑,被他再说几句,她可要压不住了。

他深吸气,“说!再这么躺下去,我就跟个死人也差不多了!”

林清屏便干脆下了床,眼里含着泪光,走到他床前,“那你告诉我,心里没事的我是哪样的?我也不知道我该是哪样的?是这样的吗?”

她俯下身,吻住了他。


杜根看一眼气定神闲干活的林清屏,只能安慰媳妇儿,“别说了,看瓶子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吧。”

顾有莲还能说什么?

林清屏都在认认真真旁若无人地干活呢……

一个下午过去。

林清屏三人在车间里整整干了一下午活不曾休息,而其他工人,完全把车间当成了棋牌室,玩玩乐乐一下午,还留下一地瓜子壳,下班铃一下,就走人了。

付科长走到林清屏面前,很是歉意,“真的不好意思,小林同志,现在可以下班了,食堂里可以吃饭。”

他这个下午倒是想帮忙的,但他也不会啊!

“没事啊!”林清屏笑着说,“创业哪有难的?我说了交给我就行!”

创业的难,她上辈子遇到的比这可大多了。

“对了,付科长,麻烦你一个事。”林清屏拿出随身的纸笔。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绝不含糊!”付科长现在恨不得替林清屏鞍前马后。

林清屏被他逗笑了,“不至于了,就是刚刚闹得最凶的那几个领头的,他们在厂里都有些什么关系,你帮我写一下。”

“好!”这个也太容易了!付科长刷刷两下就写好了。

林清屏看了他画的关系图之后,大致心里就有数了。

厂里对他们还是比较客气的,虽然是临时工,也给他们安排在单身宿舍住,发食堂的餐票。

林清屏他们三个拿着餐票吃完饭,就回宿舍去休息。

第一天来,旅途劳累,再加上干了一下午活,着实挺累的,林清屏洗洗后睡了,直把顾有莲急得心里火烧火烧的,又不敢问林清屏,在自己房间里和杜根长吁短叹的。

第二天一大早,林清屏还是早早去了车间,在车间里和顾有莲一起认认真真裁剪缝纫,但杜根不见了。

而其他人,还是在车间里开了一整天的茶话会。

第三天,依然如此。

杜根还是不在。

忙了一天的林清屏和顾有莲去食堂吃饭的时候,身边经过的人没有一个不在嘲笑她们的。

“我还以为什么本事呢?原来是自己当老黄牛啊!”

“哈哈哈!几千件衣服!我看她们干到什么时候!”

“乡下来的玩意儿靠着脸蛋把付科长哄得团团转,还当我们也是吃素的!”

“就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指挥我们!趁早回乡下去吧!”

“呸!”

几个女人还朝着林清屏所站的地方吐了好几口口水。

林清屏只当没看见,继续排在队伍里等着打饭。

终于排到她们了,林清屏刚把饭盒递出去,旁边忽然挤过来好几个人,吼着嚷着“让让,让让,打饭了!”,把她和顾有莲挤开了。

林清屏默默退后了几步,让他们先打。

然而,这几个人走了之后,林清屏再度递饭盒的时候,又挤过来一批人,再度把林清屏挤开。

顾有莲就忍无可忍了,双手一叉腰,“你们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车间里闹得最凶的那个男人嬉皮笑脸地回头,“打饭啊!什么意思?没看见吗?”

这个人,林清屏已经知道他名字了,叫冯得宝。

林清屏想拉着顾有莲别吵,但顾有莲已经气得上头了,“打饭急端饭,插什么队啊?我们已经排了好久了!大家都排队,你们凭什么不排队?”

“凭什么?”冯得宝一副嘲笑的面孔,“就凭你们是乡巴佬!就凭你们是临时工!你们就不配在我们前面吃饭!乖乖到最后等去吧!”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顾有莲气得大骂!

“听说乡下人一个月都不洗澡的,是不是好臭啊?”

“啊!臭死了臭死了!一身猪屎味!真的臭死了!”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顾有莲已经要哭了,如果换作她平时的脾气,她就撒泼打滚揪头发抓人,跟人撕打起来了,但是,她现在不敢,她承认,她是农村人,她也怕在城里这些工人面前丢脸,主要是怕给林清屏丢脸,更怕坏林清屏的事。

她回头一看,想得到林清屏的暗示,接下来该怎么办。

然而,一回头,却发现林清屏不在身后了。

“怎么?找帮手吗?那个乡下妞知道自己臭,已经跑了吧!”

“哈哈哈!是啊,回去洗澡去了吗?”

“可惜啊!洗一百遍也洗不掉猪屎味!”

“你们……”顾有莲退缩了,这个饭,她不吃了,她承认,她心虚,她自卑,这些城里人,她不敢得罪。

然而,她刚想转身跑,就闻到一股恶臭传来,眼前一花,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那几个嘲笑她的男人就开始哇哇大叫。

定睛一看,原来,冯得宝满头满脸都被泼了潲水。

其他几个附和的男的身上也溅了不少。

再一看,竟然是林清屏不知从哪拎了一桶潲水来,手里还拿着个瓢,已经泼了一瓢出去了,此刻站在潲水桶旁边,冷着脸,威风凛凛。

那几个男人被恶心得要命,尤其冯得宝,张口就要骂,结果,一张嘴,脸上的潲水流进了嘴里,他当场就开始呕吐。

“你个贱女人……呕……老子呕……弄死你呕……我TM……呕……”

一个“妈”字没骂完,林清屏一瓢潲水照着他嘴泼过去,直接喂了他一大碗潲水汤。

顿时,周围打饭的、围观的,都自觉后退,在能看见热闹的范围内,能离他们多远就离他们多远。

冯得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蹲在地上呕个不停。

林清屏拎着潲水瓢,宛如战神,“臭吗?是猪屎臭?还是潲水臭?”

冯得宝已经没法说话了,他那几个跟班一听,这是冲着他们嘲笑她身上有猪屎味来的啊!

吓得赶紧摆手的摆手,摇头的摇头,“不臭不臭,真的不臭!”

林清屏冷笑,“是吗?那就再尝尝味道!”

她舀起一瓢潲水准备再泼,那些人快哭了,“不是不是,我们说错了,臭!臭!”

有一个人,想从后面偷袭,把林清屏的潲水桶和瓢抢走,结果被林清屏发现,反手就是一泼,瓢里那瓢潲水将他从头浇到了脚。


起初她以为是别人误掀,以为她这间没人,后来,不断有人来掀,而且,掀完之后没有一句“对不起”,外面还总是有人嘻嘻哈哈,她就觉得这事不对劲了。

她飞快洗完,穿上衣服走出去,只见外面聚集了好几个女的,都是她不认识的,在那里嘀嘀咕咕,嘻嘻哈哈,一见她出来,立刻就一哄而散了。

林清屏满腹狐疑,这又是怎么了?

她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回去的路上,好像遇见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她,甚至在交头接耳议论她。

第二天早上发生的事,证实了她的感觉没有错。

早上,林清屏打开门,门口居然堆满了垃圾,这已经不是生活垃圾了,而是有人刻意从厂里的垃圾站里,把垃圾给运过来了,已经在腐烂的垃圾发出难闻的恶臭味。

顾有莲和杜根就住在她隔壁,一看这情形吓了一大跳!

“这些人,还没消停啊!”顾有莲气得脸都涨红了,“怎么这么欺负人呢?”

林清屏没有说什么,只默默把垃圾都清理了,然后像平常一样去车间。

在去车间的路上,却发现所有人都在对他们三个人指指点点。

这一次,林清屏确定自己没有猜错,而且,事态比前一天澡堂子里小打小闹大多了。

“瓶子,你看!”顾有莲指着墙上一张纸。

四开的纸,上面很大的字体写了:林清屏勾引人老公!

顾有莲气得冲上前一把就撕了下来。

然而,在往车间走的路上,这样的东西,至少有十几张,写满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比如:林清屏是破鞋!

林清屏不要脸!

破鞋林清屏滚出服装厂!

林清屏靠出卖身体换取订单!

甚至还有:林清屏腰细屁股肥!林清屏是大胸脯等等。

顾有莲和杜根发现一张撕一张,撕到后来,顾有莲都哭出来了。

“为什么要这样呢?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呢!大家一起赚钱,把厂子搞得红红火火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呢?”

顾有莲这个质朴的农村妇女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明白了,在一堆废纸堆里蹲了下去,蹲在地上大哭起来,“瓶子!我们不干了好不好?我们回家种田去,不受这个窝囊气了!城里人我们惹不起,我们不惹了,好不好?太难了……”

是啊,太难了……

可谁的人生,不是一道道难关闯过去的呢?

前世她开创餐饮企业,多少人在她背后嚼舌根,说她一个女人能做到如此规模,不知从多少人床上爬过。

好像在那些世俗眼里,女人就是个花瓶,就是个玩物,就是要靠男人的托举才能走上巅峰。

他们更看不得女人春风得意,如果有,这些生活在污秽里的人就要造女人黄谣。

如今,重活一世,这样的事,也要重新经历一遭么?

那就来吧!

她把顾有莲拉起来,“走!”

顾有莲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瓶子!我们回家吧!好不好?成子要知道你被这样欺负,会心疼死的!”

顾钧成的名字戳中了林清屏心中的柔软,语气却更加坚定了,“正是因为成子,我才更要做给这些人看!那些生活在淤泥里的人,把淤泥泼向我们,想把我们拖进淤泥去,我偏要挣脱这些淤泥,活得亮亮堂堂给他们看!”

“闲言碎语能杀死人的啊,瓶子!”顾有莲是真的怕了,在农村,有的媳妇子因为这些闲言碎语喝农药的,跳河的,都是血泪。

“我不怕!”林清屏大声说。

前世,她一个人单打独斗,都不曾怕过,这一世,她有顾有莲,有公公婆婆,还有……顾钧成,她怕什么?

车间里,工人们都已经到齐。

看他们的脸色,明显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都看到了那些污言秽语,每个人和林清屏对视的时候,都把目光移开了。

林清屏心里默默点了下人,除了冯得宝,其他人都在。

“好了,大家今天继续开工吧,等这一批做完,我会把新的版型教给大家。”林清屏朗声说。

“林……林师傅……”一个年轻女孩怯怯地说。

这个女孩叫小琴,才20岁,在厂里那些工人闹事不肯干活的时候,她没有来,大家复工以后她才出现的,其实是很勤快一个姑娘,每天闷头做事。

“有什么不懂的吗?”林清屏和蔼地问。

“你……你还要教我们新版型吗?”小琴吞吞吐吐的。

“当然!商场跟我们定了1000套新版型呢!”

小琴松了口气。

“怎么了?”林清屏不知她为什么是这个反应。

“我以为……你要走了……”小琴的声音更小了,“大家都说你不干了……”

“不会!”林清屏斩钉截铁,“开工吧!”

“好嘞!”女孩声音明显轻快了不少。

所以,这个厂里,其实还是有人喜欢她的吧?

一上午,林清屏都在车间,平安无事,中午的时候,她大大方方去食堂吃饭,也没有人说什么,相反,原本在食堂排队打饭的人,见到她来了,不约而同让开一条路,让她先打,而且,每个人都自动自觉跟她隔了至少两米的安全距离,唯恐跟她靠近了。

林清屏觉得好笑,这是被她泼潲水泼出心理阴影来了?生怕她又发疯是吧?

于是,午饭也顺利吃完。

下午,还是在车间忙碌了一下午,然后,在食堂吃晚饭的时候,出事了。

林清屏刚刚迈进食堂大门,就有一个彪悍的中年妇女冲了上来,在林清屏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照着她的脸就扇了下来。

杜根和顾有莲一直紧跟着林清屏的,杜根也眼尖得很,一把将林清屏推开,那一巴掌就扇到了杜根身上。

没有打中目标的中年妇女急了,歇斯底里尖叫,“这个贱女人!婊子!真有男人护着她!给我上!打死她!看她还骚不骚了!”

这个女人是有备而来,不但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妇女,还带了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这是一个谁都不会拒绝的条件了,但林清屏提出,她要分5成的利润。

这点在厂长这里不是问题,她出设计加上拉订单,5成不过分。

服装厂搞定了,接下来就要直奔省城去美盛百货见向红英了。

他们还是没能买到座位票,一路或站或席地而坐到的省城,但因为这一次既没有大包小包带着衣服,也没有带着大把的现金,虽然累,但是心理上却是没有包袱。

到省城的时候,仍然是早上,他们简单吃了个早餐,整理了一下衣服,清清爽爽不紧不慢地去了美盛。

跨进美盛大门,说明来意,就有人亲自带着去经理室,而得到消息的向红英,直接下来迎接了。

顾有莲想着,就在上个月,她们来这儿还被嫌弃是泥腿子的情形,忍不住低下头,眼里浮起了泪光。

跟向红英谈得很顺利。

向红英盼林清屏已经是盼星星盼月亮了,这一次来,直接跟林清屏下了冬款的大单,里里外外加起来,一共2000件,其中已经上市的款式1000件左右,新款1000要1000件,连新款的样衣都没看。

向红英也向林清屏提了要求,“清屏同志,我这么大的单,也是担了很大的风险的,我有个条件,你不能再为别的商场供货,我得是独家。”

林清屏想了想,表示很为难。

向红英斟酌了一下,“那至少你得答应我,在我们本省,你不能再提供给别人,别的商场要货,得从我这走。”

其实,这就相当于后来的区域总代理模式。

林清屏还是很佩服向红英的商业灵敏度的,难怪能当经理,能瞬间想出这么超前的模式,很厉害。

“可以!”林清屏这下爽快地答应了。

2000件的单,在向红英提到签正式合同的时候遇到了问题,在那个年代,个人和企业签合同至少在他们这个地方,还没有过先例。

林清屏早有预料,笑道:“今天能跟向经理达成合作意向,真的非常高兴,那就这么说定了,向经理你看哪天方便,我们厂长到时候过来签合同。”

“厂长?你们……有厂?”向经理其实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

“是的,您看后天可以吗?”林清屏道。

“当然可以。”向红英不再说其它,2000件的单,不像之前小打小闹的一两百件,随便一个承诺她承担得起,她也想看看林清屏背后的实力。

于是,林清屏暂时没有回去,从美盛出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邮局打电话给服装厂厂长,把情况向他说明。

本来林清屏要费一番口舌来说服胡厂长,没想到,对方一口答应,坐今晚的火车就来省城。

林清屏于是领着顾有莲和杜根在省城住下了。

住的旅社。

顾有莲还是第一次住旅社,只觉得稀奇得不行,到处摸到处看,等稀奇劲一过,更多的沮丧涌了上来。

她在房里跟丈夫杜根叹息,“根子,你说,我们跟着弟妹短短一个多月,就见了几辈子没见的世面,坐了火车,到了省城,吃了大饭馆,住了旅社,往后,想再有这样见世面的机会,怕是不能了……”

“怎么不能?”杜根不理解这话。

“你看啊,弟妹找胡厂长合作了,厂里那么多工人,哪里还需要我们做衣服?”顾有莲忧心忡忡。

“你忘了?弟妹不是还问我们是不是愿意跟着她干?怎么可能就不需要我们了?”杜根点她。

“这,哪里还用得上嘛!”顾有莲叹息。

“怎么就用不上了?”林清屏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瓶……瓶子……”顾有莲被逮了个正着,有点不好意思。

林清屏不跟她计较,只问杜根,“杜根,你说说,你还能做什么?”

杜根跃跃欲试,“我说错了你可别笑话我?我乡下人没什么见识。”

“说吧!”林清屏鼓励他。

“我想的是,你说了我们要越做越大,我原本想的是去邻市发展一下,邻市也有人特意坐车来买我们的衣服呢!但向经理不让我们卖了,那我们还可以去邻省啊!全国这么多省,我们的衣服可以卖到全国去!”杜根有着天然的货郎思维,他祖上就是走街串巷到处卖货的货郎,这是刻在他基因里的东西了。

“我们不用再做衣服了!我们只卖衣服!”杜根越说越有信心,这是他的专长啊!

顾有莲也来了精神,看着林清屏,“瓶子,他说得对不对?”

林清屏点点头,“大差不差,思路是对的,但怎么卖,我们要从长计议。”

“这个当然!到时候我们都听你的!”杜根得到了肯定,特别高兴。

“走!我们先去吃饭。”林清屏兴致勃勃。

顾有莲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了,这住旅社在哪吃饭呢?旅社包饭吗?她可是看到瓶子付钱了,两间房付了一块钱一个晚上呢!

一块钱可以买多少吃的了!

“旅社的饭,要钱吗?”顾有莲忧心忡忡地问。

林清屏一笑,“我们今天不在旅社吃,我们去吃点新鲜的。”

林清屏领着他们找到了一家西餐馆。

前世她就在这里吃过牛排,不得不说,虽然她也是经营餐饮的,但这家西餐馆的牛排是做得真好,她还常常跟老板切磋厨艺来着。

不过,这会儿餐馆老板还是老板他爹,她认识的那个老板,还是个毛头小伙子!没准还在叛逆期……

她按照前世的记忆,来到牛排店所在位置。

作为一家百年老店,此刻的它还没有那么有格调的装修,门脸很朴实。

走进去,老板一张和气生财的脸,果然是毛头小伙子他爹!

顾有莲坐下来,左右看看,都不知道怎么点菜了。

“这……这都是吃的什么?”她比上次向经理请客还紧张,拉着杜根耳语。

杜根小声安抚她,“别急,跟着瓶子做就是了。”

然后又大大方方对林清屏说,“瓶子,你点吧,我们不懂。”

林清屏就做主了,点了三份牛排,一份沙拉,还有一份烤乳鸽,以及三份甜品。


她不知道,顾钧成会怎么想,会不会相信这些流言蜚语?

但,外面沸腾的声音突然就没了,这几句话之后就安静下来了。

顾钧成做了什么?

好奇间,志远轻手轻脚过来,把门打开“窥探敌情”,外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志远嗖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志远!”林清屏一急,也跟了出去。

只见远远的,一大帮子人走得浩浩荡荡的。

顾钧成走在最前面,大胖家叫来的一群妇女走在后面,志远这个小尾巴坠在最后面。

林清屏赶紧追上去,把志远拽在手里。

一群人倒是把志远忘记了,只追着顾钧成问,“成子!你要干什么?你们家的惹了事,还要打别人出去不成??”

“成子,你今天敢动我们家人,我上哪都要把这个状给告了!”

大胖娘知道顾钧成不打女人,但是,生怕顾钧成是找大胖爹拼命的,一路领着人嚷嚷个不停,直到顾钧成走过了他们家,才停下来。

顾钧成是直冲着二流子狗剩去的。

在田坎上找到了人,灌了二两黄汤,正在那摊着肚皮打呼噜,被顾钧成直接拎了起来,一拳打在肚子上了才醒过来。

顾钧成的拳头林清屏上辈子是见识过的,当真跟铁拳一样,她亲眼看见他一拳下去,把门打了个洞……

狗剩挨了这一拳,哭爹喊娘的,嘴里脏话瞬间就飙出来了,结果,腮帮子上挨了狠狠一拳,狗剩惨叫声中突出一口血来,血里直接带了颗牙……

这委实是把周围围观的人给吓住了。

村里打架有,不过是女人们之间扯头发、挠脸,再厉害点的动口咬,这一拳把人牙齿打掉的实在是没见过……

狗剩直到现在才看清楚打他的人是顾钧成,当即就指着顾钧成骂,“姓顾的!别仗着你拳头硬你就打人!我要告你去!”

一个清脆又炸裂的童音响起,“呸!你去告啊!你不去告你是怂包!你这是破坏军婚!你要蹲大牢的!”

林清屏看着在被自己牵着还蹦得老高的志远无语,这小家伙才几岁,怎么懂得这些的?

但这句话还真是管用,狗剩被吓住了,顾钧成又是一个拳头砸过去,狗剩被打得鬼哭狼嚎,开始嚎叫,“我没有啊!没有睡你媳妇儿,我是吹牛的!”

“帕子也是我捡的,她掉到地上我捡起来的!”

“她胸脯上没有痣,我瞎说的!别打了,瞎说的啊——”

他每嚎一句,顾钧成就是一拳一脚,再有个志远在一旁吆喝“打死他!打死他”,林清屏真的担心,在这么打下去,真的会把狗剩打死。

狗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整个人跟烂泥一样,由着顾钧成踢过来踢过去。

婆婆刘芬也怕出事,上前死死拉住顾钧成,阻止他再打,对着被打得不成人样的狗剩啐了一口,“让你胡说八道!造谣也是要坐牢的!”

狗剩已经没反应了,顾钧成的目光从寒剑一样,从狗剩身上猛地转移到来闹事的一堆女人身上,瞪着她们,宛如杀神。

那些女人不由自主地开始后退,有的人还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顾钧成一张脸宛如黑面神,煞气冲天,只说了一句话:“再有谁胡言乱语,这就是下场!我顾钧成的拳头,可分不清男女!”

经此一闹,已近黄昏,暮色里,他站在那跟铁塔似的,目光扫过谁,谁都忍不住打冷颤。

围观的村民甚至开始窃窃私语了:“怎么回事?女人的事成子也管?”

“是啊,还要打女人呢!成子不要脸面了吗?”

顾钧成直接无视这些议论,发完威,黑着张脸,往回去了。

刘芬则在后面善后,毕竟志远咬了人是事实,该赔钱的还是得赔钱,又许诺大胖娘,等会把鸡蛋和奶粉送去,给大胖补充营养。

林清屏早已经牵着志远提前走了,路上,只见一个绿色上衣的身影在一棵大树后一闪,她上前去看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顾不上那么多,觉得无非是看热闹的人,加紧脚步领着志远回家了,等顾钧成和婆婆回来,林清屏已经摆好饭了。

一家子默默吃饭,气氛沉默得令人心悸。

林清屏偷看了顾钧成好几眼,顾钧成脸色始终如一,她也不知道,顾钧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晚上,林清屏在洗澡的时候都还在想着顾钧成难以捉摸的态度,砰的一下,洗澡间的门被撞开了。

林清屏惊得赶紧挡住自己,再一看,门外站着的人,是婆婆刘芬……

“咦,你在洗啊,我以为没人。”刘芬说着,目光在她胸前扫过。

林清屏雪白的胸口,赫然一颗痣。

刘芬把门关上,走了。

林清屏于是知道,婆婆这误闯,只怕是故意的。

夜幕笼罩,整个村子都静了下来。

该睡觉了,顾钧成又是迟迟没回房。

林清屏等得辗转反侧,婆婆看见她胸口的痣以后,会不会跟顾钧成说了什么?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起身去了外间,听得婆婆房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她走上前,耳朵贴在门上听。

是婆婆的声音!

“成子啊,我看啊,狗剩的话未必是假话,你也别瞒我了,你媳妇儿有没有痣你不清楚?”

顾钧成没有答话。

林清屏心想,他确实不知道,他还没碰过她呢,他哪里知道?

只听婆婆的声音又在说:“你在外面要护着咱家的名声,硬着头皮打得狗剩不敢胡说,但咱们娘俩自家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刚刚去看了,你媳妇儿确实有颗痣,她要跟狗剩没有腌臜事,狗剩怎么知道?”

“别说了!”顾钧成一声冷呵。

“这是我不说就行了的吗?你在家的时候,村里人不敢胡说,你走了之后呢?到时候我和你爹只怕被人戳脊梁骨戳得腰都直不起!”

顾钧成再次沉默了。

“你倒是说句话啊!这个儿媳妇我们是要不起了,娶回来跟供祖宗似的供在家里,她还处处不满意,成天家摔盆打碗、指桑骂槐,我们念在你常年不在家,也都忍了,可这事儿是忍不得的!这种事,搁过去是要沉塘的!”




大胖的娘领着一大家子人来顾家找麻烦来了,在外喊得震天响,“刘芬!把你家的兔崽子牵出来!”

她听见婆婆刘芬硬着头皮出去了。

刘芬是个善心人,否则上辈子也会由着林清屏作天作地,可这样一个人,怎么是一群泼妇的对手?

林清屏只能把志远暂时放放,二话不说就开门,身后,志远小小的声音说了句:“你别......”

但后面的话被林清屏关在门后了,打架这件事必然有隐情,但现在不是详细询问的时候,先把这波人打发了再说。

外面闹得更厉害了,一群女人围着刘芬,七嘴八舌的,说得刘芬招架不住。

“是赔点钱就了事的吗?把那个兔崽子给我叫出来!”

“叫他出来道歉!磕头赔罪!”

刘芬还在陪着小心,“孩子知错了,现在他正在思过呢,成子一会儿回家,会好好教育他的。”

但对方不答应,就是要李志远出去。

林清屏冲上前,挤开那些女人,把婆婆先从人堆里捞了出来,护在身后,“有事说事,该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不会逃避,我婆婆也说了,该赔赔,该教育教育,都是一个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孩子还要在一块玩,何必闹得这么僵?”

大胖娘顿时跳起脚骂,“谁要跟野孩子玩?我们家清清白白的孩子不跟没爹没娘的野孩子玩......”

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大胖娘脸上挨了一巴掌。

打她的人是林清屏。

林清屏原本是想好好讲道理的,但显然,这道理是讲不通了。

野孩子......

前世,这是志远最忌讳的话,这一世,虽然他才五岁,但早慧而敏感,“野孩子”这三个字,对寄人篱下的他来说,是扎心之痛!

林清屏站得笔直,凛然之气和顾钧成如出一辙,她甚至学着顾钧成眯了眯眼,怒斥,“野孩子?大胖娘,你给我听着!我家志远的父亲,为国捐躯!壮烈牺牲!你们今天能安安稳稳在家里种地,能东家长西家短说人闲话,正是因为有千千万万志远父亲那样不畏牺牲、视死如归的战士在守卫和平!在守卫我们美好的生活!你居然骂志远野孩子?你对得起那些舍生取义的战士吗?你对得起那些仍然在保家卫国的战士吗?我告诉你!我们志远不是野孩子!他是英雄的孩子!成子连队所有战士都是他的父亲!所有军嫂,都是他的娘!”

林清屏大义凛然的话,威慑到了大胖娘。

顾家多了这么个孩子,一直也没说是烈士的后人,现在大胖娘知道了,不敢再说志远,但也被气得够呛,恼羞成怒,当即就爆发了,“你是他的娘?你一个破鞋,凭什么当烈士后人的娘?”

婆婆刘芬听到这里,脸色都变了,死死拉住林清屏,颤着声音,求大胖娘,“你别说了,我给你道歉,我等会儿上门去给你道歉,你别说了,求你了......”

林清屏被破鞋两个字震到了,但听着这话的意思,婆婆也知道点什么?

只听一声大喊从身后响起“别道歉!我没错”,一个小小的身影挡在了林清屏和刘芬前面。

志远居然冲了出来......

林清屏把志远拎了回来,抱在怀里,死死按住,防止他挨这些人打,小家伙却情绪上头,在那狂叫:“一人做事一人当!有种来打我!不准欺负奶奶!”

还有什么:“要杀要剐随你们便!老子就是没错!”

只是,嘴上叫得凶猛,一身英雄豪气,却出师未捷身先“死”,顾钧成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拎着衣领子给志远拎了起来。

小东西在空中脚还乱蹬,“你放下我!你个怂包!你不问问她们,她们在村里都在说你婆娘什么!你不给你婆娘出气!你算什么男子汉!”

林清屏:???顾钧成婆娘?是说她吗?这里面有她什么事?

顾钧成将李志远一扔,扔回了家里,高大的身躯挡在林清屏和刘芬前面,将那群闹事的女人隔在他身后。

“你们也都回去,别出来。”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穿破那些人的喧闹,轻轻地撞击着林清屏的耳膜。

林清屏摇摇头,“不......”她想知道大胖娘要说什么,破鞋这两个字,对一个农村女人来说,太重,太重......

“进去!”顾钧成严厉了些,是发号施令的语气,目光也变得威严起来。

林清屏犹豫着,顾钧成微微蹙眉,“你也要我扔进去?”

林清屏:......

终究还是转身回家,顾钧成还把门关上了,林清屏、婆婆和李志远都被关在门内。

李志远在屋里还对着外面喊,“不准道歉!都不准道歉!谁再敢乱说,我听见一次还要打一次!”

和平时安静怯弱的小孩完全不一样,像被解开了封印似的,猛虎被放出来了。

门外,顾钧成傲然站立,目光在众人之中扫视了一圈。

整个人群都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退。

顾钧成的威压力实在太强......

但大胖娘不甘心,挺胸怒骂,“成子?怎么?说到你痛处了?要打女人了吗?你婆娘的丑事不让说吗?”

村里不成文的规定,女人之间打架也好骂架也好,男人是不能参与的,否则会被戳脊梁骨。

这也是为什么她们明明知道顾钧成在家,还敢来闹的原因。

外面大胖娘带来的那些人本来有些怵的,听了这话也不怕了,七嘴八舌嘲讽开了。

“就是!说怎么了?说的难道不是事实?林清屏本来就跟狗剩有一腿!早不清白了!”

“狗剩都说了,林清屏胸脯上有颗痣!林清屏,你敢不敢露出来给大家看看!证明一下呗!”

“成子!你别仗着你是军人就不讲理!你婆娘敢搞破鞋,别人还说不得?”

“成子!绿帽盖顶的滋味好不好受?”

林清屏愣住了。

狗剩,就是村里的二流子。

昨天上午,她馋山里的野果子,想上山摘点,没想到,遇到狗剩,对她动手动脚的,吓得她拔腿就跑,摔了一大跤,直接从山坡上滚下来的,幸得一棵树挡住了,不然她得滚到山脚。

这一跤,她手帕掉了,滚下山的时候,衣服可能也掀起来了。

她当时根本没注意到,没想到,竟然传出这样的流言......

这个年代,闭塞的乡下村子里,女人惹上这样的谣言,后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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