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宾利车前,司机与保镖恭敬地站立着。
我瞥见其中一名保镖似曾相识,似乎正是我花五百元请来的“家属”。
让他在我的手术单上签字。
车子驶离医院,我试图从贺祈年怀中挣脱出来。
然而,他的双手却紧紧箍住我的肩膀,仿佛生怕我会逃走一般。
“你打掉孩子,是为了那个出国的前男友吗?”他冷冷地问道。
我皱起眉头,这究竟是哪跟哪啊?
贺祈年虽然紧扣着我的肩膀,却巧妙地避开了我的腹部:“你死心吧,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真是莫名其妙!
我奋力挣扎,不愿再与这个可恶的男人共处一室。
反正现在孩子没了,钱到手了,马上就要离婚。
我不必在装乖巧。
这人形抱枕,我才不当呢。
贺祈年却疲惫地将下巴搁在我的肩上:“别闹了,为了这次合作,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让我休息一会儿。”
我被他抱得极不舒服,悄悄地挪动了一下双腿。
他猛然惊醒:“宝宝,你又想去哪里?”
宝宝?
贺祈年只有在床上情动时才会这样称呼我。
可此刻,望着他猩红的双眼和紧箍的双手,我只感到深深的恐惧。
明明是他先出轨,明明是他要离婚,现在却这样对我。
或许是孕期激素还未完全消退,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都怪你!是你先出轨的,我有什么错?”
“沈名姝找我让我离婚,你妈妈也逼我离婚。”
“我好怕你们和沈家联手害死我,害死我的父母。”
“你就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仿佛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出口。
我将这段时间所受的委屈统统倾泻而出。
我肆无忌惮地哭泣着。
眼泪和鼻涕都抹在了贺祈年的身上。
贺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