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古怪的要求,听得我心里直犯怵,在獬影第二次找过我之后,我就再也没跟任何亡灵打过交道,看到“他们”我往往是能躲就躲,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我忙道:“这恐怕有点难办吧,我只是能看见鬼,不代表能跟它们交流啊。”
眼镜男又说:“怎么会,我是从月明大师那里听到您的名号的,是他说您有阴阳眼,还可以通灵的。”
我一阵迷惑:“月明大师又是谁?”
在此之前我还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也不记得认识这么一号人,但他却知道我的底细,不免有些奇怪。
眼镜男恭恭敬敬道:“也是位跟您一样的得道高人,他说虽从未与你谋面,但这件事只有您才能办得了。”
被他这么一捧,我的虚荣心立刻就膨胀了起来,也懒得去刨根问底了,便装模作样道:“那是,我的名号方圆百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眼镜男连连点头:“是是是,所以我才专程来找您的。”
我一想,既然是送上门的生意,不接似乎也说不过去,况且这还是第一个真正相信我有阴阳眼的人,到时候随便糊弄两下就完事了。
于是我应承道:“好,既然你能找到我,就说明我们俩有缘,这事儿我可以帮你,不过我有什么好处呢?”
眼镜男嘿嘿一笑:“那就拜托大师了,事成之后我一定奉上十万酬金!”
我没想到他肯下这么大的血本,心说这还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要是今天我的把戏没露馅,就不会早早被那帮同行赶出公园,兴许也就错过这笔十万的大生意了。
不过转念一想,我又觉得这事肯定没那么简单,看眼镜男的样子多少也是个体面人,不会轻易当冤大头。
我赶紧问道:“你想我怎么做?”
眼镜男抬手指了指楼上:“能不能到您家坐坐再说,这里不方便细讲,我站了大半天,也着实有点累了。”
我只好先请他上了楼,等一进房间落了座,他又接着说道:“是这样的,小弟名叫张文庆,是个白领。说来惭愧,三十多岁的人了,一事无成。
半年前我妈因为出车祸去世了,老人家苦了一辈子也没留下任何遗产。直到前两天我无意中发现一张存折,是我妈生前办下的,没想到里面居然有五百多万。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老家的房子已经拆迁了,只是我跟我妈一直关系不好,她到死都没跟我说过这个事儿。
现在我折子是有了,就是不知道密码,所以我想请大仙帮忙通个灵,找到我妈的亡魂问问这个事儿。”
我顿时明白了,怪不得这货肯出十万,原来是这么大的一块肥肉。
不过如此一来可就不太好糊弄了,我回道:“其实这事儿你完全可以去找银行啊,虽然我不太懂法,但只要你是继承人,这钱应该能拿得出来吧?”
张文庆扶了扶眼镜,有些扭扭捏捏的说:“主要是……我还有两个姐姐,我问过银行的朋友,想取这笔钱,得所有继承人都到场才行,这样会比较麻烦。但只要我能搞到密码,再疏通下的银行的关系,直接把钱取出来就不成问题了。”
我突然有点反感这人了,虽然看起来人模狗样,却满肚子的算计,我明知故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想独吞?”
张文庆点了点头,又起身扫了一眼我的房间,说道:“我看大师住的地方也不怎么样嘛,这事儿要是能成的话,十万块钱虽然不多,但起码可以让你住的好一点吧?”
我冷笑了一声,摇头道:“算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不想惹什么麻烦,假如你的两个姐姐知道了这事儿,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张文庆忽然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势,不紧不慢的说道:“其实我知道你的背景,你叫徐清明,今年29岁,说起来你算不上什么大师,只不过是有一双阴阳眼而已。
我还听说你的阳寿只剩下一年了,你想不想知道怎么样改写你的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