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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唯有故人知全局

六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沈月绡接连几天都没有回家,每次问都是在忙婚礼的事。三天后清晨,林隅钟醒来时,厨房里已经传来食物的香味。沈月绡围着围裙,拿着锅铲,在厨房里团团转。客厅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礼盒。“你醒啦,等一会就能吃饭了,先坐会儿,对了,桌子上是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林隅钟没有去拆礼物,他问沈月绡。“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送礼物?”沈月绡眼神飘忽。“就,没有为什么啊,我给我准老公买礼物还需要什么原因吗?”林隅钟知道,沈月绡在赌。赌自己那通电话里没有听到夏兆言的那句话,或者赌自己听到了那句话但不在乎。沈月绡应该算是赌赢了吧,毕竟林隅钟真的不在乎了。林隅钟打开礼盒,是一条炫酷的机械手表一看就价值不菲,是年轻的小男孩会喜欢的类型。可惜自己只喜欢石英表。这...

主角:林隅钟沈月绡   更新:2024-12-05 09: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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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隅钟沈月绡的女频言情小说《情深唯有故人知全局》,由网络作家“六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月绡接连几天都没有回家,每次问都是在忙婚礼的事。三天后清晨,林隅钟醒来时,厨房里已经传来食物的香味。沈月绡围着围裙,拿着锅铲,在厨房里团团转。客厅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礼盒。“你醒啦,等一会就能吃饭了,先坐会儿,对了,桌子上是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林隅钟没有去拆礼物,他问沈月绡。“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送礼物?”沈月绡眼神飘忽。“就,没有为什么啊,我给我准老公买礼物还需要什么原因吗?”林隅钟知道,沈月绡在赌。赌自己那通电话里没有听到夏兆言的那句话,或者赌自己听到了那句话但不在乎。沈月绡应该算是赌赢了吧,毕竟林隅钟真的不在乎了。林隅钟打开礼盒,是一条炫酷的机械手表一看就价值不菲,是年轻的小男孩会喜欢的类型。可惜自己只喜欢石英表。这...

《情深唯有故人知全局》精彩片段




沈月绡接连几天都没有回家,每次问都是在忙婚礼的事。

三天后清晨,林隅钟醒来时,厨房里已经传来食物的香味。

沈月绡围着围裙,拿着锅铲,在厨房里团团转。

客厅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礼盒。

“你醒啦,等一会就能吃饭了,先坐会儿,对了,桌子上是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林隅钟没有去拆礼物,他问沈月绡。

“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送礼物?”

沈月绡眼神飘忽。

“就,没有为什么啊,我给我准老公买礼物还需要什么原因吗?”

林隅钟知道,沈月绡在赌。

赌自己那通电话里没有听到夏兆言的那句话,或者赌自己听到了那句话但不在乎。

沈月绡应该算是赌赢了吧,毕竟林隅钟真的不在乎了。

林隅钟打开礼盒,是一条炫酷的机械手表一看就价值不菲,是年轻的小男孩会喜欢的类型。

可惜自己只喜欢石英表。

这块手表,看起来,倒很是适合夏兆言呢。

林隅钟轻笑一声。

“你的眼光变化有点大。”

沈月绡站在厨房,小心侧头观察着林隅钟的脸色,听到这句话,表情一瞬间变得紧张。

“不过我很喜欢。”

沈月绡的神情放松下来。

“你喜欢就好。”

小咪围在沈月绡脚边,咪咪叫个不停。

“结婚前,我们带小咪去拍一个全家福吧。”

林隅钟回过神来。

“哦,好,你有时间的话。”

饭菜被端上桌,摆了满满一桌子。

林隅钟看着饭菜,嘴角轻扬。

“早饭吃这么丰盛啊?”

沈月绡脱掉围裙,顺势坐在林隅钟身边,伸手想要抱他。

林隅钟也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在她伸手之前,挪了一下,离沈月绡远了点。

沈月绡的手落在半空,抱也不是,收也不是。

她觉得林隅钟今天有点奇怪,和以往每次闹脾气都不太一样,这一次林隅钟太冷静了。

最后沈月绡收回手,拍拍双腿。

“这段时间太忙了,我就知道你会不高兴,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给你赔罪。”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婚礼嘛。”

林隅钟转头对沈月绡笑了一下。

“没生气,先吃饭吧。”

可筷子还没动,门铃就响了。

沈月绡忙不迭去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夏兆言的声音就传进了林隅钟的耳朵。

“铛铛——沈姐!你看你丢三落四的,设计稿都忘了拿,还是负责人联系我让我送过来的。”

沈月绡站在门口愣了一瞬,赶紧接过夏兆言手里的设计稿,然后就要把人往外推。

夏兆言大声嚷嚷。

“沈姐你推我干嘛呀?好香啊,是不是在吃早饭,我还没有吃饭呢。”

夏兆言双手合十,做出求求的动作。

沈月绡只想着赶紧把人先打发走。

“兆言,你先离开,等会我去找你……”

“是夏助理吗?既然没吃饭,就进来吃完饭再走吧。”

夏兆言故作震惊。

“林哥你在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在呢。”

林隅钟歪头质疑:“哦?这里是我家,大早上的,我不在家里,还能在哪?”

夏兆言被噎住了,不知道怎么回。

他委屈地看向沈月绡。

沈月绡看着林隅钟眉头轻蹙,只是最终也没说出什么责备的话。

他带着夏兆言进屋。

“隅钟,小夏他就是小孩子思维,你都多大的人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夏兆言也在一旁附和:“对啊林哥,是我考虑不周了,你千万别怪罪我啊。”

林隅钟没搭理两人,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沈月绡一整晚都没睡好,她第二天醒来时,林隅钟已经走了。

沈月绡看着空荡荡的家,心下一阵烦躁。

手机传来了消息提示音,是夏兆言发来的。

“沈姐,已经九点啦,你怎么还没回公司?不会还在睡懒觉吧?”

猫猫质疑.JPG

沈月绡有些不耐烦,不过最终还是耐着性子给对面回复了。

“马上就来了,有人来找我你就先帮我应付着。”

与此同时,林隅钟已经拖着行李在远霖家里住下了。

他在忙着对接婚庆公司,把几天后婚礼的新郎改成夏兆言。

请柬的名字已经全部改好了,夏兆言的西装也做好了。就连婚纱照都已经找人p好了。

现下最后一件事,就是通知夏兆言参加婚礼。

“不用通知他了吧,他肯定会去搅局的。”

林隅钟盯着面前的电脑屏幕,那上面是已经p好的婚纱照。

“让他去容易,让她穿着做好的西装去就难了。”

突然,林隅钟一拍脑袋。

“远霖,婚礼前一天,你帮我找人把西装取出来,然后送到夏兆言家里,就说,是沈月绡要交给他的。”

何远霖皱眉,但还是点了点头。

林隅钟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行程,再有三天,自己就要离开了。

何远霖叹了一口气说说:“时间真快啊,以后就不能想见面就见面了。”

林隅钟轻笑。

“没事啊,等我在那边安定下来,只要你想见我,我随时飞回来看你。”

林隅钟已经两天都没有找过沈月绡了,第三天下午,在林隅钟坐上飞机后,沈月绡突然开始心悸难受。

他当即掏出手机给林隅钟打去了电话。

没有打通。

他又紧急拨通了何远霖的电话。

“隅钟呢?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那头远霖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拜托,隅钟这两天忙着婚礼筹备很累的好吗?他每天还要照顾我奶奶,哪里有时间一直看手机啊?”

沈月绡语塞。

“抱歉,我只是,有些,担心他。”

“我家是什么犯罪窝点吗?”

“不是,我只是……”

“哎呀行了行了,我联系他让他给你回电话,行了吧。”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沈月绡只得安慰自己,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呢?

夏兆言溜进了办公室,走到办公椅后面,给沈月绡揉肩。

“沈姐,我好久没见白奶奶了,婚礼那天她也会去吧?”

沈月绡摇摇头。

“奶奶现在身体不好,去不了这么热闹的场面,你怎么突然想起她了?”

“没什么,就是想关心一下沈姐的长辈。”

说到长辈,沈月绡突然想起来徐叔。

其实准确来说应该是林隅钟的长辈,可自己马上要和林隅钟结婚了,也算是自己的长辈。

沈月绡给徐叔打去了电话,通知婚期。

“婚礼如期举行?”

徐叔这句话是询问,沈月绡觉得很奇怪。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徐叔讪笑:“哦哦没什么,但是孤儿院最近修缮房屋,院子里都是孩子,我是真的走不开。”

“没事,那徐叔您忙吧,婚后我和隅钟再去看您和孩子们。”

挂了电话,夏兆言又缠着沈月绡陪她吃晚饭。

沈月绡看了她很久,看得夏兆言莫名心虚。

“怎么了沈姐?”

“没事,”沈月绡收回目光,“我今天累了,你自己去吃饭吧。”

另一边刚下飞机的林隅钟看到了何远霖的消息,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沈月绡回了电话。

“没事,我就是太累了。”

“累了就不要逞强,还有什么要筹备的,你跟我说,我来做。”

沈月绡语气焦急,林隅钟笑得勉强,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还喜欢自己呢。

“都忙完了,你放心吧,对了,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但要到婚礼那天才能告诉你。”

沈月绡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打懵了,她半晌才回过神。

“啊,惊喜!哦!好好好!辛苦你啦老公!”

挂了电话,沈月绡觉得,自己没来由的担忧好像过于多虑了。

看吧,林隅钟还是爱他的。

而远在异国他乡的林隅钟,在挂了电话后,直接就把沈月绡拉黑了。




夏兆言刚一落座,就伸手指着桌子上的礼盒,眼睛亮亮的。

“这个手表是我昨晚和沈姐一起挑的!”

林隅钟瞟了一眼沈月绡,这才发现他在盯着夏兆言,眼底笑意弥漫,目光温柔。

“你眼光不错,他很喜欢。”

沈月绡说着,又给夏兆言夹了一筷子菜。

夏兆言又对着林隅钟说:“林哥,你千万别怪沈姐,她昨晚为了你们的婚礼忙到很晚,还好我陪着,要不然他可能连水都顾不上喝。”

这话是对林隅钟说的,可夏兆言却看着沈月绡,眼神责备。

沈月绡嗔怪地看了一眼夏兆言。

“行行行,多亏了你。”

一张餐桌上,林隅钟仿佛透明的局外人,话都插不上一句。

他苦笑了一瞬,又很快收起情绪。

“我吃好了,你们继续吃吧,有点事要先出门一趟。”

沈月绡终于将目光转回林隅钟身上。

“行,路上小心。”

林隅钟站起身,低头却看到沈月绡空空如也的领口。

“我送你的那条项链呢?”

沈月绡下意识摸向领口。

“哦,那条珍珠项链啊,呃断了,我给收起来了。”

语气吞吞吐吐,林隅钟没多问,转身出了门。

关上门前,林隅钟还能听到屋里两人的谈话声。

林隅钟约了好朋友何远霖一起去了一家西装定制店。

两人从小就认识,林隅钟父母没去世时两家还有商业合作,后来两个人一起去留学,到现在关系越来越好。

这家店就是沈月绡给林隅钟定制西装的店铺。

店铺坐落在江边,店内装潢华贵。

林隅钟和何远霖身上的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所以两人踏进店里时,经理就迎了上来。

“二位是要来定制西装的吗?”

林隅钟摇摇头。

“沈月绡女士前几天定制过一件西装吧?”

“请问您是?”

林隅钟亮出手上的戒指和手机里的照片。

“我就是沈女士的未婚夫,今天来是想再定制一套”

经理确认过后,满脸笑容。

“没问题没问题,尺码还是一样的对吧?”

林隅钟摇摇头:“不是,其实是月绡的闺蜜跟她同一天结婚,为了婚礼那天统一,我特意来给那位先生也来订一套。”

何远霖却在这个时候戳了戳林隅钟。

“怎么了?”

“沈月绡。”

顺着何远霖指的方向,林隅钟终于看到了。

在婚纱店的斜对面,有一条商业街,沈月绡就在那,身边跟着夏兆言。

夏兆言手上提着大包小包,沈月绡身上披着夏兆言的衣服,对他甜腻腻地笑。

林隅钟只看了几秒钟,就转头不再搭理了。

林隅钟递给经理一份数据。

“麻烦您按照这个数据再做一套衣服吧。”

经理仔细对着数据看了半天,又将目光转移到何远霖身上。

“这个数据不是这位先生的吧,这样改的话可能不适配他的身材啊。”

“新郎不是他,他是我朋友,今天刚好有空跟着我来一趟。”

经理恍然大悟。

“哦哦那就没问题了,不过林先生,你和沈小姐还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啊!”

林隅钟浅浅笑着,目光却转向了斜对面的商业街。

那里已经没有沈月绡的身影了。

临走前,林隅钟又嘱咐经理。

“对了,别跟我未婚妻说起这件事,她现在还不知道她闺蜜和她一起结婚,我们准备在婚礼上给她一个惊喜的。”

“哎,好,您放心吧林先生,我保证守口如瓶。”

两人走出服装设计店,何远霖非要拉着林隅钟也去商业街逛逛。

“你哪来的那份数据啊?”

“半年前,沈月绡公司办晚会,他让我帮夏兆言做一套西装。”

“啊——?”

何远霖声音吵得林隅钟脑壳疼。

“你小点声。”

“他让你给他的助理做衣服?他怎么有脸的啊?”

林隅钟无奈笑了笑。

他还记得,当时因为这件事还和沈月绡吵了一架。

只不过,最终还是以他妥协了为结局。




电脑滴滴响了几声。

林隅钟打开邮箱,点开教授刚发来的邮件。

“隅钟,学校目前人才稀缺,你又是我十分看好的学生,因此我再次邀请你回校深造并留校任职,我真心希望你能考虑我的提议,期待收到你的肯定回复。”

类似的邮件已经在邮箱里堆了好几封了。

林隅钟转头往卧室门口望去。

走廊一片漆黑,沈月绡还是没有回来。

手机震动了几下,林隅钟点开微信,是沈月绡发来的消息。

“亲爱的,我在设计我们婚礼的场地,可能会忙到很晚,你先休息吧。”

林隅钟又点开了朋友圈。

不出所料,沈月绡的小助理夏兆言发了一条新的朋友圈。

“感谢沈姐带我看世面,这么豪华的婚礼场地,真的好羡慕啊!”

林隅钟点开配图,在图片的一角,能够看到一双纤细白嫩的手,带着一枚亮闪闪的戒指。

从图片的角度,那只手刚好搭在夏兆言的手上。

林隅钟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戒指。

这是他们的订婚戒指。

林隅钟苦笑一声,依着惯例给夏兆言的那条朋友圈点了赞。

反正沈月绡也不会看到,因为夏兆言那条朋友圈仅林隅钟可见。

林隅钟看了一眼日历。

距离他和沈月绡结婚还有一个多月。

他又将目光移到了电脑上的那封邮件,看了很久。

最终,他给教授打去了电话。

“谢谢教授,我考虑过了,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处理国内的事情,我会在一个月后回去,继续深造,如果有机会,我会留校任职的。”

教授很高兴,他真的很看好林隅钟,可是之前的几封邮件林隅钟都没有答应,他以为没有希望了。

这次突如其来的电话,倒是难得的意外之喜了。

挂了电话,林隅钟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行李倒是不着急,可是一些国内项目的交接要抓紧时间了。

就在林隅钟忙到有些焦头烂额时,沈月绡的电话打来了。

“喂,隅钟。”

“呃——怎么了?”

林隅钟因为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差点发错邮件。

“你在干嘛?怎么听起来感觉吓了一跳?”

“没事,小咪刚从猫爬架上跳下来了。”

小咪是两人一起收养的一只流浪猫,今年三岁,最爱在家里上蹿下跳。

那年小咪还是一只小奶猫,它倒在公园满是;垃圾的角落里,奄奄一息。

林隅钟像个傻子一样,搞得自己满身脏污,也要把小咪带回家。

后来有一次,家里煤气泄漏,是小咪在昏迷的林隅钟身边一直叫,最后林隅钟清醒了几分钟,给沈月绡打去了电话,一人一猫才得以获救。

自那之后,林隅钟把小咪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

电话那头的沈月绡低低笑出声。

“怪不得,整个家里你最关心小咪,连我都比不上。”

“哪有。对了,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刚刚给你发的消息看到了吗?你没回我,我担心你。”

“哦那个啊,看到了,但是有点困,就忘记回……”

林隅钟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电话那头传来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沈姐你快看,我这身西装是不是特别搭你的婚纱!”

那人并没有压着声音,所有林隅钟听的很清楚。

沈月绡明显慌了。

“那个隅钟,场地设计师喊我了,我得先过去了,先挂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没等林隅钟回话,沈月绡就把电话挂断了。

林隅钟看着挂断的手机,愣了很久。

最后自嘲一笑,又开始忙着项目交接了。

临近夜半,沈月绡发来了场地设计图和婚礼服装。

林隅钟点开大图,婚纱很漂亮,西装也很帅,能看出沈月绡是很用心的。

可沈月绡身上的那颗心,早就不知道分成了几瓣了。

与此同时,夏兆言的朋友圈又更新了,还是仅林隅钟可见。

“我如果能成为站在你身边的人就好了。”

配图里,夏兆言穿着西装,站在沈月绡身边。

虽然他把人脸模糊了,可是林隅钟还是一眼就看出来了。

而夏兆言穿的那套西装,和沈月绡发来的那套几乎一样。

林隅钟没由来的一阵恶心。




沈月绡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来了。

“隅钟,我听项目部陈经理说,你把手头的工作都交给其他人了,怎么回事?”

“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婚礼接下来的事情我来负责,我可做不到同时兼顾这么多事,他们都是公司的老人了,交给他们我也放心。”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算了没什么。”

“嗯。”

挂了电话,沈月绡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总觉得林隅钟的状态不对,可是林隅钟给出的理由又很合理。

沈月绡突然伸出手在空中抓了一把。

空气从指缝中逸出,她什么也没抓到。

这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要离她而去。

林隅钟先是打车去了临近郊区的一家孤儿院。

这家孤儿院是林隅钟父母还在世时资助的,院长徐叔叔是父亲当年的至交好友。

徐叔叔远远看到林隅钟,就开始冲她挥手。

“隅钟,你来啦!”

徐叔叔带着林隅钟进了孤儿院。

“小沈呢,这次怎么没带他一起来啊?不是快结婚了吗?”

林隅钟勉强笑了笑。

“出了点问题,这个婚,可能是结不了了。”

徐叔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这是,和小沈吵架了?”

林隅钟摇摇头。

“不是的徐叔,是我教授,他给我发了邮件,说希望我回去继续深造,我想了一下,还是想先发展自己。”

“瞎话!我从小看你长大的,发生什么了?”

林隅钟无奈,只得把夏兆言的事情告诉了徐叔。

听完之后,徐叔沉默了很久。

终于,他开口了:“隅钟,只要你自己想好了,徐叔就支持你,徐叔希望你幸福。”

从决定离开到现在一滴眼泪都没掉过的林隅钟,此刻因为徐叔的一句话眼眶湿湿的。

林隅钟很用力地点点头。

“嗯!”

徐叔又继续问:“那以后是不是很少回来了?”

“嗯,可能得等一切都安定下来,到时候我会再回来看看大家的。”

告别了徐叔,林隅钟又提着水果去了家附近的一个医院。

病房里,头发花白的老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白奶奶,我来看你了。”

老人似有所察,抬起头,看到了走来的林隅钟。

“隅钟啊,你来啦。”

白奶奶伸手想要摸一摸林隅钟的头,林隅钟温顺地低下头凑近。

白奶奶是林隅钟和沈月绡大学时期认识的,当时两人在逛街,结果走在前面的老人突然就晕倒了,两人赶忙把人送进了医院。

后来得知老人无儿无女,林隅钟和沈月绡商量之后,觉得有缘,便打算给老人送终。

这两年,白奶奶身体越来越差,三天两头住院。

林隅钟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白奶奶握住他的手。

“隅钟啊,我前几天听小顾说了,你们俩快结婚了是不是。”

林隅钟面色尴尬,果然跟长辈解释这些事还是最难开口的。

白奶奶看出林隅钟的神色不太对了。

“怎么了这是?”

林隅钟刚要开口,病房门就打开了。

夏兆言提着补品,看到林隅钟先是愣了一下,很快又绽起笑容。

“白奶奶你好啊,我和沈姐来看你了。”

“林哥也在啊,真巧。”

夏兆言身后的沈月绡听到这句话,扒开夏兆言,看到了林隅钟。

“你也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

林隅钟只说:“突然想起来了,临时起意的事情,想着不用特地通知你了。”

病床上的白奶奶指着夏兆言问沈月绡:“小顾啊,她是——”

没等沈月绡回答,夏兆言就先凑到白奶奶面前。

“白奶奶,我是沈姐的助理,您叫我小夏就好。”

白奶奶的目光在沈月绡和夏兆言之间徘徊,心下了然。

她又将目光转向林隅钟,似乎在询问。

“是因为这件事吗?”

林隅钟扯起嘴角,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街道的尽头传来几句喊声。

“林哥!林哥!”

林隅钟抬头望去,是夏兆言。

沈月绡站在夏兆言身边,神色有些尴尬。

倒不是不能搪塞过去,毕竟是老板和秘书,说是出差也很合理。

可问题在于,沈月绡身上还披着夏兆言的衣服,两人现在又挨得很近。

实在不像出差,倒像是情侣逛街。

可何远霖也在场,沈月绡觉得自己还是要解释一下的。

“我们刚在附近谈合作,正要回去呢,天气有点冷,小夏就把他的衣服给我了。”

何远霖不屑地“切”了一声。

沈月绡为了缓解尴尬,连忙问:“你们来这里干嘛?”

“来试试西装,看看合不合身。”

“你放心吧,绝对合身,都是按你的尺寸改的。”

林隅钟点点头。

何远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拉着林隅钟就走。

“行了行了,我们俩也累了,要回去了。”

出租车上,林隅钟打开夏兆言的朋友圈,不出所料。

“沈姐你真的太好了!谁家老板能抽一天时间带助理逛街啊!”

何远霖也看到了。

“真有意思,一个搭台一个拆台。”

路上路过一家珠宝店,何远霖想了一会,还是下车买了一条珍珠项链。

沈月绡直到深夜才回到家。

林隅钟听到了开门声,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珍珠项链。

林隅钟接过沈月绡的外套,目光一垂,却看沈月绡脖子上已经带了一条新项链。

他指着沈月绡的脖子。

“这个是?”

“哦,小夏给买的,他说看我脖子太素了,就给我买了一条银项链。”

林隅钟的手攥紧。

“你不适合戴银项链,还是珍珠更配你的气质。”

沈月绡皱起眉头看向他。

“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说话这么冲!人家小夏的心意,而且我觉得我挺适合戴银项链的。”

林隅钟愣了一瞬。

他记得很清楚,大学时,沈月绡明确说过,自己只喜欢珍珠饰品。

这也是为什么,当年穷苦的时候,自己省吃俭用也要给她买一条珍珠项链的原因。

可是现在,沈月绡不在乎那条项链了,也不在乎自己了。

原来人能变得这么快啊。

他看向卧室,突然释怀一笑。

“远霖过几天出差,他奶奶一个人年纪大了,没人照顾,我可能要过去照顾几天。”

“也行,婚礼前记得回家就行了。”

“对了,你一个人筹办婚礼太忙了,剩下的交给我吧,我也出份力。”

沈月绡从背后抱住林隅钟,蹭蹭他的后背说:“谢谢老公!”

林隅钟推开他。

“好了,我也累了,快休息吧。”

这是这段时间沈月绡第二次觉得林隅钟奇怪了。

他很想找林隅钟聊聊,可是话还没说出口,手机就响了。

“沈姐,我晚饭后在你办公室睡了一会,现在刚醒,我一个人被关在公司了沈姐,你快来救我啊!”

夏兆言嚷的声音很大,即便没开扩音,林隅钟也听的清清楚楚。

沈月绡面露难色,看向林隅钟。

林隅钟摆摆手:“这么晚了,夏兆言一个人在公司也不是个事,你快去看看吧。”

沈月绡如蒙大赦,拿起手机,一边安慰夏兆言,一边着急忙慌往外赶。

林隅钟看着沈月绡出门的背影。

他放下手里的礼盒,表面已经被汗珠浸湿了。

林隅钟打开礼盒,看着里面的珍珠项链愣了好久。

沈月绡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林隅钟醒来后,他坐在床边,看着窗户外看了很久。

公司的一些项目基本已经对接完成了,婚礼的事情也有了头绪,只是即将离开,林隅钟总想着要和一些人告别。

自己的父母早已经去世了,父母亲缘淡薄,一直也没有什么走得近的亲戚。

不过离开前,还是有几位长辈需要告别的。




三人陪着白奶奶呆了很久直到夕阳西下,白奶奶说乏了,想要休息了。

“行,那您先休息,我们先走了。”

“隅钟你留下来,给我念几个故事,最近睡眠不太好。”

林隅钟点点头,看着夏兆言跟在沈月绡身后,两人凑近耳语着什么,走出了病房。

病房又陷入了安静。

“那婚礼呢,你打算怎么办?”

“婚礼我自有打算,她会满意的。”

“那你呢?”

“去国外,继续留学,然后,可能就长久定居在那边了。”

又是长久的静默。

“好,奶奶支持你。”

林隅钟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走出医院,林隅钟看到沈月绡的车子就停在楼下。

看到林隅钟后,沈月绡冲她挥挥手。

“走吧,回家。”

林隅钟疑惑:“夏兆言呢,怎么没见他?”

沈月绡往远处一指:“在那呢,我让他自己打车回去了。”

林隅钟转身看到了街角的夏兆言,他蹲在路边,隔得很远。

他又看向沈月绡。

沈月绡的目光一直在夏兆言身上。

林隅钟自嘲一笑。

“还是你送他回去吧,这里离家近,我走回去。”

沈月绡心里的不安更重了,他想拉住林隅钟的手,可目光触及到远处的夏兆言,又犹豫了。

“那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夜晚凉风阵阵,沈月绡留给林隅钟的,只有扬长而去的车尾气。

沈月绡又是到了大半夜才回来。

林隅钟坐在卧室的床上,亮着一盏暖灯,手里翻着一本书。

沈月绡凑过去看了看,是一本关于建筑设计的书。

“这不是你留学时学的东西吗?怎么突然想起来看这些了?”

林隅钟继续翻着书:“没什么,就是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翻到了,就顺带看一下。”

沈月绡警铃大作。

“收拾什么东西?”

“我过几天要去远霖家里住几天,你忘了吗?”

沈月绡松了一口气。

“噢,这件事啊。”

气氛出气的安静。

“对了,你最后跟白奶奶说了什么啊?”

林隅钟依旧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淡淡地说:“讲了个童话故事,后来奶奶睡着了,我就下来了。”

沈月绡打开衣柜,这才发现空了一大半。

现在衣柜里,除了林隅钟的一套衣服,其他全是沈月绡的。

“怎么收拾了这么多?”

“要住好几天呢,多收拾几件衣服,省的到时候再回来找。”

沈月绡又去了卫生间,她发现洗漱台只剩下了自己的东西。

“何远霖不给你准备洗漱的东西吗?怎么这些东西也要收拾啊?”

“毕竟不是自己家,我怕没有准备,自己备着总是好的。”

沈月绡觉得有点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几天前的那种不安又涌上心头。

沈月绡给何远霖发消息问:“隅钟是不是要去你那里住?”

“对啊,我搬了新家,怎么了?”

“哦,没事。”

确认完,沈月绡将目光转回洗漱台。

一套孤零零的洗漱用品。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林隅钟在一步步剥离自己的生活。

可是她和林隅钟都要结婚了,不是吗?

沈月绡尝试说服自己。

“对了隅钟,你什么时候搬去何远霖家?”

“明天。”




自从内心确定了林隅钟还是爱自己的,沈月绡就强压下心底的不安,每天正常去公司,正常陪着夏兆言吃饭。

日子轻松又惬意。

直到婚礼前一天晚上,沈月绡失眠了。

他陪着夏兆言逛了一整天,很累,可还是失眠了。

第二天,沈月绡黑眼圈很重,整个人精神恍惚,最后是被司机拽上车的。

酒店大堂里,来了很多客人,看到沈月绡来了,众人纷纷向他道贺。

沈月绡只是草草回应,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在更衣室休息了半个小时,化妆穿衣,最后,她终于站在大厅门前。。

等了很久,终于,要到新娘出场了。

沈月绡的精神一下子紧绷起来,困意也消散了大半。

她还是很期待这场婚礼的。

自从她和林隅钟在一起后,她就多次梦见过自己嫁给林隅钟的样子。

这次,梦终于要成真了吗?

大门缓缓打开。

沈月绡嘴角上扬,提起裙子一步步走向新郎。。

大厅的顶光照射下来,隔着飘扬的彩带,看不清不远处新郎的脸。

沈月绡一步步走进,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是夏兆言。

沈月绡面上的微笑突然就维持不住了。

她不顾司仪的阻挠,直接跑上前扯住夏兆言。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隅钟呢?”

一连串愤怒的询问让夏兆言有些懵,原本脸上期待的目光此刻也换为呆滞。

“不是,不是沈姐你给我送来的西装吗?不是你让我来参加今天的婚礼吗?”

“我什么时候……”

夏兆言指向面前的大屏,沈月绡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大屏上写的很清楚。

新郎:夏兆言。

沈月绡也顾不上和夏兆言掰扯了,她走到司仪面前,厉声质问。

“你们怎么办的事,新郎的名字都能写错吗?”

主持人带着麦克风,沈月绡的话被声响送到了大厅的各个角落。

底下宾客开始交头接耳,一片嘈杂。

沈月绡索性夺过主持人的麦克风。

“实在抱歉啊,他们搞错了,郎的名字是林隅钟。”

说完又对司仪吼了一句。

“你们还不快点改回来!”

底下的宾客发声了:“没错啊沈总,请柬上就是夏兆言啊。”

沈月绡动作忽然变得僵硬,她转头看向那名说话的宾客。

那宾客向他展示着自己的请柬,请柬上新郎的名字也是夏兆言。

沈月绡夺过那张请柬,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

她又从别人手里抢了几张请柬,无一例外,上面都是夏兆言。

沈月绡突然笑了,那一瞬间他觉得所有人都在跟他开玩笑。

她直接跑出去,来到酒店门口,想要看婚纱照的立牌。

可是刚走到门口,她突然想起来,自己这段时间天天都在陪着夏兆言,哪里有时间去和林隅钟拍婚纱照。

而林隅钟一次也没提过。

沈月绡站在婚纱照前。

果然,婚纱照也是他和夏兆言的。

请柬是林隅钟准备的,就连后续跟婚庆公司对接都是林隅钟准备的,那这一切也都是林隅钟准备的。

沈月绡突然明白了,这就是林隅钟送他的惊喜。

那林隅钟人呢,现在在哪里?

不远处的夏兆言走上前,想要拉住沈月绡。

“滚!”沈月绡怒吼一声,夏兆言听到这句话后,愣在了原地

沈月绡突然看到了夏兆言手上的手表。

一块机械手表,是她送给林隅钟的那块。

她抓起夏兆言的手。

“为什么在你这里?这块手表为什么在你这里?”

说完直接上手把手表摘下来,表带的金属划过手臂,留下几道很深的红痕。

“你怎么敢戴这块表的?”

夏兆言面色惊恐的看着发了疯的沈月绡,咬了咬唇道:“你别找了!林隅钟给你留了一样东西。”

听到这话,处于癫狂状态的沈月绡忽然安静下来,她僵硬地转身看向夏兆言,颤着声音问他:“什么东西?你是不是知道林隅钟在哪里?”

“他给你留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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