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
晃眼到了二月底,他又要考科举,我的手掌也变得和那些不必操劳的女子一样柔嫩。
考试前两日,他二哥沈墨白来了我们园子。
我心中惴惴不安,但他果然还是给倾怀送了一个小巧玲珑的瓶子。
倾怀脸上的笑容浸满了对兄长的感怀之意,开瓶仰头欲饮。
我见状一头撞了过去,扑他一个满怀,酒瓶掉在了地上。
沈墨白说那药只有一瓶,我摔坏了,应该就没事了。
晚上,我再次跟倾怀道歉,他撩了我的碎发别到耳后,“无事,你比什么都要紧。只怪我没拿稳,辜负了二哥一番心意。”
可没想到,翌日沈墨白又来,说药还有一些,明日出发前再给他。
他一走,我便坐不住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饭,我小声问倾怀,二哥是不是前面几年都有在科考前送过礼物。
倾怀说是,笔墨或是吃食。
我犹豫半晌,拉着他的衣袖央求,“倾怀,这次能不能别喝二哥给的药?”
倾怀手掌按在我手上,轻抚问道,“为何?”
婆母笑呵呵地,“只有他二哥有啥好东西会想着他。”
话已至此,我想如果这次不冒险讲出来,以后沈墨白给什么,倾怀都会感激不尽照单全收。
我只能将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和盘托出,其中还包括他往年送的笔墨吃食,和倾怀在考场上的表现。
倾怀先是不信,后来我说的过往画面细节到了他穿的衣服,答的题目。
他有些呆住了。
反应过来,他目光闪了闪,婆母在一旁也愣了许久。
婆母素来礼佛烧香,敬奉神明。
她没有说我小题大做,反倒觉得我的话就是一种提醒。
“回想起来,墨白是从倾怀初露锋芒后才开始接近他的。”
一开始可能没有什么歹念。
家中三兄弟,同年参加科考。大哥做生意已有成就,倾怀在大儒先生们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