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了四菜一汤后何母还在抱怨为什么没有她喜欢的玉米虾仁。
我能理解她当时的感受,从前她家住在别墅区,她的衣物全是昂贵的真丝和香云纱,桌子上的菜就像流水席,她每道菜只尝一口就可以吃饱。
卫生间里传来抽水马桶的声音,大约是何彦辰要出来了。
我关掉电视,他摇摇晃晃的出来叫我:“乐言,我想喝你做的银耳羹。”
还没等我回答,他就已经进了卧室倒在床上。
他知道的,我不会拒绝。
银耳便宜,又接近他以往奢靡生活的口味,加上牛奶清甜可口,他一直都很喜欢。
我站在锅前面静静的搅动着锅底以免银耳黏锅,又想起我做车模时的日子。
刚开始是衣着暴露的低配车,负责人需要用我们身体来争取曝光,我麻木的将自己的身体摆成各种奇怪的姿势,任由那些或欣赏或猥琐的目光欣赏。
不做车模的时候,我去了一些小画室,那里有要画人 体的学生,我衣不蔽体的坐在椅子上几个小时,等待着他们结束。
挣的所有钱,我只留下了生活费,剩下的全部交给了何彦辰。
第一次拿我的钱时,何彦辰红着眼睛哭了很久。
到了后面,他会主动问我:“乐言,我还需要一点钱,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从前他是学校里呼风唤雨的二世祖,谁见了他也要客套着唤一声“何少。”
家道中落后,从前的朋友没了踪影,不落井下石已经是仁至义尽。
我将银耳羹凉着,随即站在阳台上吹风。
不知道什么时候何彦辰也过来了,身上的酒味已经散去,他伸手拥住我把头放在我颈窝处:
“怎么还不睡?”
“在想明天的订婚宴。”我回答,已经见识到了何家对我的评价,明天的订婚宴真的还要继续吗?
听到我说这个,何彦辰的身体猛然间僵硬起来。
他干硬着嗓子:“乐言,我忘记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