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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不爱,疯批总裁手撕离婚协议段寒成方元霜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明月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来之前,周嘉也以为段寒成是想要亲眼目睹方元霜的落魄卑贱,可真的看到了,他坐在车中,却一言不发,指间的烟快要燃到尽头了,白雾模糊了段寒成的眸,他神色晦暗不明。这一次,周嘉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隔着车窗,方元霜拖着两个特大号的行李箱搬运上车子,她是那样的瘦弱,手臂却很有力,两只手一提一抬,行李箱被放进车里。商务车上,小明星安然坐着,没让司机去帮忙,将这些工作都交给了方元霜。她一个人,来来回回几趟将东西运上车,却连上车的资格都没有,女人不知说了什么,方元霜点头,忙跑了出去。回来时手上拎着咖啡,她递进去,没两分钟,那杯咖啡泼到了她的脸上。动静太大,将车里戴着眼罩在睡觉的徐京耀都给吵醒,他迷迷糊糊看去,被方元霜的狼狈样子吓到,“怎么搞的?”正要...

主角:段寒成方元霜   更新:2024-11-27 18: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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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寒成方元霜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妻不爱,疯批总裁手撕离婚协议段寒成方元霜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明月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来之前,周嘉也以为段寒成是想要亲眼目睹方元霜的落魄卑贱,可真的看到了,他坐在车中,却一言不发,指间的烟快要燃到尽头了,白雾模糊了段寒成的眸,他神色晦暗不明。这一次,周嘉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隔着车窗,方元霜拖着两个特大号的行李箱搬运上车子,她是那样的瘦弱,手臂却很有力,两只手一提一抬,行李箱被放进车里。商务车上,小明星安然坐着,没让司机去帮忙,将这些工作都交给了方元霜。她一个人,来来回回几趟将东西运上车,却连上车的资格都没有,女人不知说了什么,方元霜点头,忙跑了出去。回来时手上拎着咖啡,她递进去,没两分钟,那杯咖啡泼到了她的脸上。动静太大,将车里戴着眼罩在睡觉的徐京耀都给吵醒,他迷迷糊糊看去,被方元霜的狼狈样子吓到,“怎么搞的?”正要...

《娇妻不爱,疯批总裁手撕离婚协议段寒成方元霜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来之前,周嘉也以为段寒成是想要亲眼目睹方元霜的落魄卑贱,可真的看到了,他坐在车中,却一言不发,指间的烟快要燃到尽头了,白雾模糊了段寒成的眸,他神色晦暗不明。

这一次,周嘉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隔着车窗,方元霜拖着两个特大号的行李箱搬运上车子,她是那样的瘦弱,手臂却很有力,两只手一提一抬,行李箱被放进车里。

商务车上,小明星安然坐着,没让司机去帮忙,将这些工作都交给了方元霜。

她一个人,来来回回几趟将东西运上车,却连上车的资格都没有,女人不知说了什么,方元霜点头,忙跑了出去。

回来时手上拎着咖啡,她递进去,没两分钟,那杯咖啡泼到了她的脸上。

动静太大,将车里戴着眼罩在睡觉的徐京耀都给吵醒,他迷迷糊糊看去,被方元霜的狼狈样子吓到,“怎么搞的?”

正要拿纸巾给她。

手却被按住。

“京耀,她明知我生理期,还给我买冰的,成心的吧?”

方元霜擦了擦领口的咖啡渍,只害怕洗不干净,被樊云发现,她兀自消化着,不觉委屈,没有落泪。

之前为了赚钱,被客人泼过热汤,一杯冰咖啡,不要紧了。

“……对不起,我重新去买。”方元霜要走,徐京耀叫住她。

这些天她任劳任怨,比原先的助理做的还要好,面对刁难没一句怨言,徐京耀多少有些难为情,“别去了。”

顺势拿来了一旁的外套,“穿上自己回去吧。”

女人坐起来,“京耀——”

徐京耀沉下眉眼,将衣服丢给了方元霜,“我只是怕被樊姨知道,拿着。”

说罢,车子疾驰而去。

这一幕被车内二人尽收眼底,周嘉也嘀咕了一句,“我就说她擅长装可怜卖惨……”

重新点上一根烟,段寒成突然下了车走过去。

被远远袭来的寒意凉到,方元霜一抬眼,对上段寒成阴兀的面,他指尖的星火在眼下刺着。

方元霜冷得哆嗦着:“……段先生。”

段寒成一声不吭,抬起骨节分明的手,作势要将燃着火的香烟往方元霜手臂处按下去,滚烫灼烧感接近,她却没有后退躲开。

“蠢么,不知道躲?”段寒成及时收回了烟踩灭,“被人泼咖啡喂垃圾的时候也不知道躲?”

皮肤险些被烫到,可段寒成哪里知道,方元霜的身上现在还有烟头烫伤的疤。

一时无言,她只是不想与人起冲突,想要留下来,这也有错么,她乖张狂妄时,他讨厌她,她温顺谦卑了,他怎么还是瞧不上她。

好在,她不会为段寒成伤心哭泣了。

“说话。”他重复。

突兀的喇叭鸣笛声打断了他们。

段寒成与方元霜循声齐齐看去,路旁停着一台车,车窗降了下来,后排是周父肃穆沉重的脸色。

“你樊姨跟我说你改正了很多,我怎么没看出来?”

书房的光线糟糕,人走进去,像是跌入深不见底的悬崖,悬崖底部,正坐着一名审判官,他大手一挥,就可以判定生死。

方元霜的头发垂在脸侧,下巴是尖瘦的,不见多余的肉,那样明亮的眼眸也在这几年的磨砺中黯淡了。

周父坐在对面,一口气突然上不来。

再怎么样,这也是他养育多年的女儿,曾捧在掌心,护在心窝,她要星星,绝不摘错月亮。

“……你怪我们吗?”

“不怪。”

“出去这些年想通了吗?那些蠢事还会再干吗?”不等方元霜否认,周苍又道:“要是再干,周家保不了你。”

方元霜身上没有了天真明亮的影子,变得寡言少语,“明白。”

周苍叹了口绵长的气,“既然明白,怎么又跟段寒成在一起,你还没死心?”


樊云心疼得鼻尖酸涩,这次接元霜回来,是她以一己之力坚持下来的,可这也是有要求的,她不能够再对元霜过分宠溺,再将她宠坏,得罪了人,没人救得了她了。

“樊姨,我自己来吧。”方元霜不习惯这种疼惜与亲昵。

樊云没松手,“霜霜,这些年是我不对,没有去看过你。”

“……我理解的。”

摸着她的头发与瘦骨嶙峋的肩颈,樊云问出了真正的心中所想,“你对寒成,还有……”

没等说完,方元霜就摇了头,“没有的,自知之明我是有的,您放心。”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懂的,我不会再添麻烦了。”

尤其是像害死人那样的大麻烦,她不会犯,也不敢再犯。

方元霜越是诚恳,那抹笑就越是心酸,“我会想办法跟您介绍给我男人见面认识……如果可以结婚最好,但如果不可以,我也不会留下让您难做的。”—

将方元霜丢在雨里这事太过分,徐京耀母亲一早将他带了过来,亲自赔礼道歉,樊云在楼下陪着。

方元霜得了重感冒,昏昏沉沉就被拽起来洗漱,换上樊云准备好的衣服,保姆在后唠叨了两句,无非是埋怨她怎么瘦成这个样子,最小码的裙子上身,竟然不裹腰身,用针缝了两下,才堪堪合身。

被催促着下楼,保姆缝得着急,针好几次扎到了肉,方元霜咬牙,愣是一声不吭。

楼下,徐母正拉着徐京耀跟樊云道歉,脚步声透下来,三人跟着抬眸看去,被几道眸光包裹着,方元霜不自信地低下头,步伐微缓,樊云上前拉住她,将她带了过去。

“这就是元霜吧?”

徐家是近两年才在睦州冒头的,对方元霜身上的那些事不太了解,这么一瞧,不过是个单薄寡言的姑娘,哪有那帮人说的那般骄横跋扈的影子。

徐母站了起来,要去拉方元霜的手,她站着不动,活像是雕塑。

“都是我没教育好孩子,京耀就是这样,爱开玩笑。”徐母抬手扯了徐京耀一把,催促道:“还不起来跟元霜道歉?”

徐京耀漫不经心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扫了方元霜一眼,颇为不屑地扯了下嘴角,他左侧挂着个酒窝,平添了许多恣意气质,“不好意思啊。”

换作过去,方元霜怎么也是瞧不上这样的男人的。

她无数次幻想过嫁给段寒成的美梦,成为他的新娘,为他生儿育女,念了他那么多个寒霜风凉的晚上,最后却都化作了泡影。

面对站在跟前的徐京耀,方元霜努力挤出一丝不算漂亮的笑,“没关系的。”

徐京耀微怔了下,抹了抹鼻尖侧过脸去,不再看她,浑身都是别扭。

樊云努力撮合他们,派司机单独送他们去用餐。

路上徐京耀坐在另一侧,用手撑着脸,看着路面街景,方元霜在一旁,则是规规矩矩的,双手摆在自己的腿上,一声不吭地垂着脸。

这跟徐京耀听到的她截然不同。

那些人嘴巴里是方元霜刁蛮自大的,走到哪里都要想方设法引人注意,咋咋呼呼,仗着家里有权有势,不管在什么场合,都要出风头,让焦点聚集在自己身上。

可眼前这个方元霜,寡言少语,像一株生命力薄弱,香味淡然沉淀的白色茉莉,连根茎的颜色都是黯淡的,要是埋在花圃的最角落,这辈子到枯萎,怕是都不会被注意。

到了餐厅。

徐京耀不理会方元霜,兀自下了车进去,自顾自点了许多,并不去问方元霜的忌口与意见。

待服务生拿走了菜单,关上包间门,他开门见山道:“樊姨想让我娶你,你知道的吧?”

女人的长睫像是湿的,也是卷翘的,却垂着,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睛,只可以感受到她的怯弱。

“……知道。”

“我不会娶你的。”徐京耀年少,正是贪玩的时候,要他娶一个有污点的女人,不如让他去死,“你要是识相,就趁早跟樊姨说清楚,省得她让我妈来烦我。”


段东平默不作声走了过来,“真是巧,没想到寒成跟严小姐曾经是校友。”


段寒成专程腾出时间陪方元霜用餐却被打搅,他的绅士风度就要被耗尽了,方元霜突然站起来,“我去下洗手间。”

快步去了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在那样的氛围下,她实在有些不适,像是无端陷入了一场勾心斗角中,正喘着气,面前递来了一张纸巾。

“擦擦吧。”

回过头,对上盛初远温柔似水的眸子。

方元霜接过,快速擦掉了脸上的水珠,瓮声瓮气道了声:“谢谢。”

“是不是不太舒服,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没关系的。”

盛初远为人温和,半点没有段寒成所说的那般心机深沉,方元霜为上次的事感到愧疚,“抱歉,这些天没有去给田田上课,等我调整过来……”

“不要紧,上次段先生是不是误会你了?”

那一天,段寒成的脸色实在不太好看。

方元霜摇头,“没有,不关你的事,是我们本来关系就不好。”

“不好?”这话盛初远不认同,“声声说他为了跟你在一起,可是跟家里大吵了一架,我以为你们感情很好,他才会误会,正犹豫要不要解释呢。”

大吵一架?

方元霜自嘲微笑,他是在为自己的占有欲抗争,可不是因为她。—

离开的那段时间像是发生了什么,段寒成走时面色阴沉,攥得方元霜手掌生疼,坐进车里,他的手还没放开。

方元霜挣了两下,“疼。”

开了口,段寒成才后知后觉松开了手,脱口而出是抱歉二字。

“是东平哥惹你生气了吗?”方元霜竟然主动关心起他的心情,这比那次的亲吻还要难得,段寒成所流露的目光跟着方元霜一起,变得柔软了。

他抚着她的脸庞,亲昵地吻了吻,动作却是跟话语不一样的,“他早该死了。”

“他没有恶意的。”

方元霜想要为段东平说两句话,唇却被段寒成按住,“我早说了,你就是太蠢,太容易被人骗,尤其是男人,你瞧着段东平像是好人?”

他们难得有这样坦诚相待的时候,方元霜本不想将气氛弄僵,可有些话是憋不住的,“我是挺蠢的,被曾经最信任的两个男人抛弃。”

“元霜,那件事别再提了。”

“为什么不提?”

约莫是得了段寒成一次又一次的纵容,方元霜才敢这么明目张胆,不要命地提及当年的事情,“你心虚,还是周嘉也心虚,你知道了那件事不是我做的对不对?”

可他没有告诉所有人,没有替她澄清。

直到现在,周苍还误会着她,当年所有的知情者,都以为她是善妒,才雇凶杀人。

“别吭声了,让我安静一会儿。”段寒成不想聊当年的事情,可这个头一旦开了,就很难停下。

方元霜默默掉了两滴泪,兀自擦掉,却怎么都擦不干净,那样子委屈又可怜,段寒成看了于心不忍,可又不能怎么样。

她哭得厉害了,他烦躁犹豫,“这件事过去那么久了,没有再澄清的必要了。”

伴着哭腔,她一笑,“被冤枉的人最期待的就是洗脱冤屈的那一刻,不管过去多久。”

女人很难哄,尤其是方元霜这样的女人。

好不容易缓和了一点的关系,又被那三两句话弄僵。

段寒成将这份罪怪在了段东平身上,回段家用餐,在餐桌上没少给段东平脸色看,一顿饭下来,项柳被气得面色铁青,进了房间关上门,就忍不住破口大骂。



“周董……”宋止欲言又止,“最近我跟小姐接触,发觉她有些异常,她这些年恐怕并不像您想的过得那样好。”

周苍笔下一顿,“这话什么意思?”

“小姐身上有疤痕,不止一处,在车上睡着后会说梦话,有时候还会哭。”宋止是细心又多疑的,“跟人起冲突后,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道歉,哪怕不是她的错。”

“这不是什么大事,她是该改改她跋扈的性子,知道收敛是好的。”

宋止眸距涣散了下,又聚拢,心一横,道出了那天所看到的,“还有一次……我陪小姐去吃饭,在餐厅遇到一个男人。”

周苍合上面前的文件,往椅背上压了压,“如果不是什么大事,就别拿出来说了……”

“那个男人抓着小姐,口口声声说她在招待所工作过。”宋止怕周苍没理解,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是不怎么干净的招待所。”

车子里被宋止布置得很舒适,这一台车是接送方元霜用的,副驾驶的椅背后垫着靠枕,她坐再久也不会疲惫。

宋止开车很平稳,在他身边,方元霜总是安稳些。

她握着自己的膝盖,身体不算很舒展,拘谨道:“我们要去哪里?”

宋止是真君子,言谈举止都是尊重她又温柔以待的,他嗓音温淡,“马上就要到了。”

跟着宋止进入和香公馆,这里与度假山庄一样,都是这两年新建的,是方元霜没来过的,这里更加雅致安静,中层为日式风酒店,楼上是配套的温泉屋。

想要知道她身上究竟有多少伤口,只能用这种方式。

站在入口,淡淡的热气扑了出来,透着氤氲雾气中自然的香。

方元霜的局促写在脸上,没有去接宋止递来的钥匙,“可以不进去泡吗?我……有点不舒服。”

宋止可以想到这点,方元霜也可以想到。

“我不跟你进去,我在隔壁,不用不好意思。”宋止微微笑着,让方元霜松了一口气,“周董怕你最近太累,特地让我带你来的。”

简单两句话,消散了方元霜的顾虑,哪怕还是有些勉强,却没有必要拒绝了。

拿上钥匙进入女更衣室换下了身上的衣服,温泉池中被强烈的雾气遮挡视线,踩着温暖的石阶踏入水中,水流是合适的温度,加之热气的裹挟的确可以适当的放松。

可没等闭上眼睛,池水便有了波动,像是有人慢慢走了过来,陷入水中,但脸还是可以看得清的。

“元霜?”女人的声音即惊又喜。

方元霜应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纯净却明艳的脸,被池中热气蒸腾着,她面上浮出了些绯红,发丝挽在头上,脖颈纤细又修长,浑身上下都是娇贵的。

“真的是你?”

方元霜下意识想要逃,面对过去的旧人,她这个样子只会让人耻笑,可在这种地方,逃是逃不出去的,“……又青。”

姜又青喜笑颜开,“你真的回来了,寒成告诉我我还不相信。”

“嗯……”她沉默低下头,由着水中的热气蒸脸,热得骨头缝躁动着,下意识就要逃,“我先上去了。”

“别啊。”姜又青拉着她,“你是一个人来的吗?等会儿一起吃饭吧,寒成也在,不过他要迟一会儿才到,你知道的……他总是很忙。”

方元霜想要走,胳膊却被攥着,“不好意思,我真的要上去了。”

推开了姜又青的手,她起身往台阶上走去,姜又青跟在后,一起走了上来,方元霜往更衣室赶去,腿上的水滴下来,脚下本就容易打滑,刚进入更衣室,背后一道冲击力袭来,使得她直直摔下去。

“元霜——”


她那样夸赞向笛,她面上却没有欣喜,更多是被生活压垮的苦楚。


后来在阴暗潮湿的小仓库里,方元霜在哭,她身上昂贵的裙子被扯得变了形,是向笛苦苦哀求那些人住手,她才逃过一劫。

在最恐惧最无助的时候,向笛搂着她,安慰她。

她趴在向笛怀里哭着问:“那些人是不是会杀了我?”

“不会的,你会长命百岁的。”向笛摸了摸她的头发,她的手那样温暖,在后来无数个被父亲殴打的凉夜里,除了段寒成,她想起最多的就是向笛。

“……老师?”

是陈菁菁的声音。

方元霜回过神,喝下一口水。

“幸好现在还有你陪着我,最近家里都没人。”陈菁菁小声抱怨着,“我姐姐要跟寒成哥哥结婚了,最近可忙了,都没空管我。”

垂着的眸顿了下。

结婚?

这没什么好意外的,段寒成早到了该结婚的年纪,陈声声是他的青梅竹马,这才是天作之合。

方元霜笑着抬头,“这是好事,恭喜。”

这桩婚事是两家长辈决定下来的,婚期定得很快,身负着家族责任,段寒成在婚事上的话语权并不多。

老太爷张罗着订婚宴,陈声声出现在段家的次数愈来愈多,她在旁陪着老太爷说话,段寒成沉默等待着,一言不发,仿若局外人。

等陈声声去了洗手间,老太爷才动了动花白的眉毛,扬了段寒成一眼,“声声就要成为你的妻子了,你不该对她这么不冷不热。”

“您知道,这桩婚事不是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宋止被推下楼,段寒成百口莫辩,周家借此控告他,他跟陈声声这桩婚事才会提前。

到了这个年纪,老太爷什么都看得明白,“当初让你娶元霜,你不娶,如今人家要结婚了,你却去害她的未婚夫,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

好马不吃回头草。

何况这草是段寒成亲自踩碎践踏进污泥中的。

靠在门口,陈声声咬咬唇,气到将指尖掐进了掌心。—

老太爷安排了段寒成送陈声声回去,她挽着段寒成的手,笑着拒绝,“寒成哥哥还有很多工作要忙,不麻烦他了。”

这可是少见的。

婚约下来后,陈声声没有一天不缠着段寒成,可她自认自己不是方元霜那种蠢女人,分寸感她还是知道的。

进门时直接甩下了高跟鞋,她揭下了那张温柔造作的面具,跋扈张狂才是真的她。

楼上的小提琴声音扰着耳朵,陈声声往楼上喊了声,“别拉了,难听死了——”

她心中有气,嗓门又高,保姆送来水,一喝进口便被吐了出来,“烫死了,你要烫死我啊?”

琴声还在继续。

她忍无可忍上了楼。

推开门正对上陈菁菁茫然的小脸,“你聋了,没听见我让你别拉了?”

入目所及,还有另一个人。

方元霜一脸无辜地站着,并不知自己就是那个惹火了陈声声的人,陈声声抱着臂,一见是她,神色化为柔和的,“方老师还没走?”

“……我想要加练,就把方老师留了下来。”陈菁菁弱弱说了句,却遭到陈声声的一瞪。

“那好,你们慢慢练。”

下了楼,陈声声的气半点没消,思考良久,她看向一旁忙碌的朱嫂,勾了勾手指,将人唤了过来。

朱嫂胆战心惊靠近,贴耳过去听着陈声声的吩咐,不由面露难色,“小姐,这不太好……”

“开个玩笑而已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亲眼看着朱嫂拿着陈家老爷子珍爱的名贵茶杯上了楼,陈声声托腮望着钟表,几分钟后楼上传来茶盏摔碎的悦耳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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