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书意陆承胤的其他类型小说《流产夜,陆总在跟白月光求婚,我不干了许书意陆承胤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爱吃柚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书意没想到在这被江佑给撞个正着。她神色恢复淡定,顺手捡起了地上的文件:“我是来找陆总汇报工作的。”“只是汇报工作吗?”江佑还是不死心,直勾勾地盯着许书意,“汇报工作为什么要跟陆总凑得那么近?”许书意一噎。陆承胤神色微沉,抬眸冷淡朝江佑看过去:“你管多了,江秘书。”男人冷冰冰的语气跟态度,就像是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地浇到了江佑的身上。许书意找准机会,迅速转身离开。办公室门关上,江佑好不容易有了跟陆承胤独处的机会,却看到他从桌上拿起了一枚吊坠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江佑眼尖,一下就发现陆承胤手里的这枚玉坠是许书意常戴在身上的。她死死咬着唇,心里又气又乱,强忍着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陆总,你这几天为什么总是躲着我?”陆承胤随意将手中玉坠扣在掌心...
《流产夜,陆总在跟白月光求婚,我不干了许书意陆承胤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许书意没想到在这被江佑给撞个正着。
她神色恢复淡定,顺手捡起了地上的文件:“我是来找陆总汇报工作的。”
“只是汇报工作吗?”江佑还是不死心,直勾勾地盯着许书意,“汇报工作为什么要跟陆总凑得那么近?”
许书意一噎。
陆承胤神色微沉,抬眸冷淡朝江佑看过去:“你管多了,江秘书。”
男人冷冰冰的语气跟态度,就像是一盆凉水从头到脚地浇到了江佑的身上。
许书意找准机会,迅速转身离开。
办公室门关上,江佑好不容易有了跟陆承胤独处的机会,却看到他从桌上拿起了一枚吊坠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江佑眼尖,一下就发现陆承胤手里的这枚玉坠是许书意常戴在身上的。
她死死咬着唇,心里又气又乱,强忍着没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陆总,你这几天为什么总是躲着我?”
陆承胤随意将手中玉坠扣在掌心里,漠然反问:“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难道就不能找你了吗?”
陆承胤些许不悦地蹙眉:“江佑,你来公司之前我就明确跟你说过,任何人在我这里都得公事公办。”
“以后除了工作上的事,上班时间不要再来找我。”
江佑心里又被扎了一刀。
她失望地攥紧双拳,张张唇想说什么,陆承胤扭头就开始忙工作,却只给她留了一个冷漠的侧脸。
看着男人这幅毫不在意的态度,江佑再也忍不住了,抹着眼泪扭头就跑出了办公室。
临近中午,茶水间内不少同事聚在一起八卦。
江佑顶着涨红的双眸走过去的时候,一群人正在议论着什么,她敏锐地捕捉到了许书意的名字。
“诶,你们刚刚看到了吗,许书意又去了陆总的办公室,她现在都不是陆总的秘书了,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跟陆总走得那么近?”
“长得好看呗,以前江秘书没来的时候,陆总去哪不都带着她?”
“我看陆总跟许书意关系没那么简单,我可是仔细观察过了,每次许书意去陆总办公室都要待好久才出来,孤男寡女的,谁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那陆总还挺念旧的,都有了江秘书,还这么频繁地找许书意,果真是人不如旧啊!”
啪一声!
江佑手中的咖啡杯重重摔落在地上。
她心里情绪激动复杂,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地颤抖着。
一群议论的同事回头撞见江佑,一个个的表情都僵住了。
“江秘书,我们......”
江佑不想听到所谓的解释,她倔强地忍住眼眶的泪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开口:“这里是公司,以后这样的话别再说了。”
几个同事哪里还敢议论什么,唯恐惹祸上身,全都一拥而散。
怀疑的种子一旦中下,就会迅速生根发芽。
江佑从茶水间回去后,满脑子都想着许书意跟陆承胤之间的异样关系。
越想,她心里就越愤恨。
她真是好傻!
就连公司里的人都看出来了许书意跟陆承胤关系不一般,只有她被蒙在鼓里,还像个傻子一样把许书意当姐妹相处!
许书意不承认她跟陆承胤的关系,可她非要弄清楚才行。
她爱了陆承胤这么多年,陆承胤只能是她的!
下班后,许书意整理好资料准备离开,一低头却发现自己脖子上空空的。
她这才发现自己常戴在身上的玉坠不见了。
这枚玉坠是许家破产前,父母送给她的最后一次生辰礼物。
她从小戴到大,一直很珍惜,好端端地怎么会不见?
许书意把今天去过的地方都找了个遍,最后还是没找到。
直到走出公司,她忽然收到了陆承胤发来的消息——
“你的吊坠在我这,回陆家拿。”
许书意没有回复,走出公司打了辆车就去了陆家。
她一心急着拿回东西,下车就直奔陆家,门刚一打开,一只有力的大掌便掐住了她的手腕。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圈住打横抱起。
扑面而来的酒气钻入她鼻尖。
许书意皱眉,看着强硬抱住自己的陆承胤,不悦道:“你又想做什么?”
陆承胤双目有些泛红,喝了酒的缘故,他神色微醺,那双幽沉的眸子朝她盯着的时候,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深情错觉。
不等许书意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把她扑倒在了沙发上。
许书意起身要逃,陆承胤径直跨坐在她身上,稍一用力,她两只手都被举至头顶,死死钳制住。
许书意愠怒道:“陆承胤,你随时随地都想着这个事吗!”
下巴却被用力掐住。
陆承胤躁郁地扯开领带,逼迫着身下的女人直视自己:“你不是在我喝的东西里动了手脚么,现在又装什么纯情?”
“我什么时候......唔——”
许书意不满的嗓音卡在喉咙里,男人激烈的吻侵略而来,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屋内,男女纠缠在一起,暧昧的声音此起彼伏。
屋外,江佑盛装打扮,将自己捯饬得精致无比,还特地换上了性感的蕾丝内衣。
她专程来找陆承胤,就是为了把最好的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他。
这次她回国,本来也是为了跟陆承胤再续前缘。
虽说这种事没有女生主动的道理,可最近许书意跟陆承胤实在走得太近了,她一刻也等不了了,所以才会走险招在陆承胤下午应酬的酒里动了手脚。
她绝不允许有人将陆承胤从自己身边抢走!
江佑忍着激动的心情站在门口,想到等会可能发生的事,小脸涨得通红。
她终于鼓足勇气准备敲门,耳边却不合时宜地传来了男女的声音——
“陆承胤,你疯了!”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许书意?!
许书意一抬眸,便看见江佑气冲冲地从人群中大步走来。
江佑甚至连晚宴装都没来得及换,也顾不得周围投来的异样的目光,一双泛红的双眸直勾勾地盯着许书意。
恨不能将她盯穿。
这幅急切赶来的模样倒像是......捉奸。
许书意心头也是一紧。
她赶忙松开了挽在陆承胤胳膊上的手,神色有些不自在:“江小姐,你误会了,我只是临时陪同陆总来出席宴会。”
江佑气鼓鼓的,双拳紧攥,一张小脸硬生生憋得涨红。
她咬着唇看向陆承胤,语气都在颤抖:“陆总,为什么所有人都说许书意是陆太太?”
难道就她被蒙在鼓里,最后一个知道吗!
陆承胤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陆承胤看着江佑突然闯过来逼问自己,神色也陡然冷沉了几分,压着脾气道:“你跟踪我?”
江佑一怔:“我......我没有!”
陆承胤脸色冷了许多,周身散发的威压也分外逼人:“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别在这里闹。”
江佑委屈地瞬间掉了眼泪。
她死死地攥着双拳,眼神愤恨地瞪向一旁的许书意。
亏她一直还把许书意当姐姐!
陆承胤对许书意的态度明明就不一般,他很少带女伴出席宴会的,这次却破天荒地带了许书意。
可凭什么!
是她先喜欢陆承胤的,当年的火灾中,陆承胤也知道是她救了他。
在陆承胤的心里,她应该最重要才对!
许书意不想夹在两人中间为难,淡淡看了陆承胤一眼:“陆总,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不等陆承胤反应过来,说完,她转身快步离去。
许书意刚走到宴会厅门口,迎面走来一个行色匆匆的男人,忽的伸手拉住了她——
“这位小姐,请问你看到我妹妹江佑了吗?”
男人的神色很是焦急,又对许书意道:“我是江氏集团的总裁,我妹妹她在里面参加宴会,你有见到吗?”
许书意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抬头,便猝不及防地跟江衡打了个照面。
她全身僵住,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
对面的男人穿着私人高定的灰色西装,气质斯文儒雅,那双藏在银框眼镜里的双眸带着几分焦急,却礼貌温和,并无任何攻击感。
江衡,竟然真是江衡!
就是这么一个外表从容温和的人,毁了她的全家!
许书意知道,江衡自从掌管江家以来在外界的名声很好,没有人会在意登上高位者曾经的龌龊跟腐.败。
世人只会拜倒在权势之下,在乎的也只是江衡带给他们的利益。
从始至终,受到沉痛伤害的也只有许家。
许书意肩头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极力克制的沉静神色下掩藏着巨大的痛苦。
最不想面对的事还是发生了。
仇人就在眼前,她却毫无办法。
这种无力又挫败的感觉像巨大的阴霾一样笼罩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江衡见许书意这幅样子,也不由微微蹙眉:“抱歉,刚刚是我失态了。”
他说完转身就要去宴会厅里找人,江佑的声音却忽然传了过来——
“哥,你怎么才来!”
许书意循着声音看过去。
江佑哭着一路小跑过来,一把扑到江衡怀里,委屈地直掉眼泪。
陆承胤脸色低沉地跟在她身后,也正往这边走。
一下子碰到这么多许书意不愿意见到的人,她转身便要逃离。
江佑却忽然叫住了她:“书意姐,你刚才跟我哥说什么了?”
许书意脚步顿住,深深闭了闭眸。
她今天就不该陪陆承胤来参加这场宴会。
江衡的神色也很是意外,目光再次落在了许书意的身上:“佑佑,你们认识?”
江佑忍着哭腔,咬牙切齿道:“何止是认识!”
要不是因为许书意,她今天也不会如此狼狈,更不会被陆承胤当众凶一顿。
江衡也听出了自家妹妹语气里的不快,看向许书意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
刚刚他一心顾着找江佑,倒是没怎么看许书意,这会近距离看,蓦地让人眼前一亮。
女人乌发红唇,气质出众,一袭黑色吊带长裙衬得身材高挑妩媚。
偏偏她侧着身子,江衡只能看到她半张侧脸,精致,清冷,又带着几分神秘。
察觉到江衡的视线看了过来,许书意瞬间低下了头,垂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一点点攥紧。
陆承胤却走到了许书意身旁,无奈地睨了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江佑:“今天的事是误会,跟许书意无关。”
江衡看向许书意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了。
能把自家妹妹气成这样,还能让陆承胤直言袒护的女人,必然不一般。
江衡眼底勾起了一抹兴致,忽的上前一步朝许书意伸出了手:“你好许小姐,我是江佑的哥哥,我妹妹要是跟你有什么不快,我代她向你道歉。”
“她年纪小,你别为难她。”
看着男人伸过来的手,许书意胸腔里的恨意一瞬翻涌而上。
她紧攥的指尖颤抖着,久久都没有给出回应。
许家被害成如今的惨状,全是江衡一手造成的!
她又能如何心平气和地去握仇人的手,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跟他寒暄!
江衡的手就这么顿在半空中。
他神色略微尴尬,很识趣地收回了手,转眸看向陆承胤:“陆总,我妹今天可是为了你哭成这样的,你不安慰安慰?”
江佑闻言,也抬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眼眶红红地直盯着陆承胤。
陆承胤无奈偏头轻笑了声:“你看她,人小脾气大,我看是你得好管管她。”
江佑立刻辩解:“我才没有呢!谁让你瞒着我跟许书意......”
“江佑,不要胡说。”陆承胤语气沉下来,蓦地打断了小姑娘的话。
江佑心里更加憋屈,看向许书意的眼神更是怒气汹涌。
许书意懒得在这多待,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后,转身便走了。
江衡侧眸,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注意到了她包里掉落下来的一张名片。
他不动声色地弯腰捡起,随手将名片揣回兜里,拉着江佑就道:“好了佑佑,时间不早了,有什么委屈回家再说。”
江佑不甘心地回头看了陆承胤好几眼。
男人漠然地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追上前跟她解释的意思,对她的态度也比平日里冷了许多。
江佑心里忽然有些慌张,拉着江衡追问道:“哥,你说陆总会不会觉得我不懂事,真的生我的气了?”
“不是他惹你生气吗?”
江衡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刚了刚才捡起来的名片,沉眸盯着上面的字。
“陆氏集团,许书意。”
许书意......
这个名字怎么会这么熟悉?
江衡总觉得自己在哪里听到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江佑在他耳边说道:“哥,外界都说许书意才是陆太太,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想当初许家跟咱们家是世家,我也是把许书意当做姐妹来看待的,没想到她这么对我!”
江衡眸底突然一沉。
许书意,原来是许家那位曾经的千金。
她怎么会突然冒出来,先后接近陆承胤跟江佑?
回到江家后,江衡走到书房把玩着手里的那张名片,拨了一通电话:“喂,给我查查许家倒闭后,许书意这些年的经历。”
自从许书意签完离婚协议搬出去后,陆家里一切有关于她的物品全都清除了。
许书意也没想到自己常戴的发绳会遗漏在陆承胤的卧房里。
江佑质问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小姑娘眼底满是震惊跟猜疑,盯得人心里不适。
见许书意不说话,江佑心里莫名地愤怒。
她一把拿起发绳上前逼问道:“书意姐,你不是说对陆总家里不熟吗,那他的家里怎么会有你的私人用品?”
许书意正了正心神,面上没表露出任何异样,神色淡淡地解释了句:“你手里拿的这款发绳是当季的新品,公司里很多女员工都有同款。”
“至于陆总家里为什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你还是亲自问他比较好。”
江佑攥紧手中的发绳,心里的小情绪越来越泛滥。
她失望地看了陆承胤一眼,不甘地紧抿着唇:“陆总,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陆承胤神色冷然地扫了许书意一眼,似是不满她多嘴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江佑垂着头,语气更加委屈:“陆总,我知道我没权利过问你的私事,我只是......”
只是在意他而已啊!
是,她是喜欢陆承胤,可也不想被蒙在鼓里做第三者抬不起头。
陆承胤本就醉酒难受,这会被许书意一番话架在中间,脸色更是黑沉难看。
他忍着心底的躁意对江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一根发绳而已,说不定是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故意留下来让你看到。”
“你要真的为了这么点小事生气,岂不是正中了别人的下怀?”
这番话别有深意,似是认定了这是许书意故意耍的小手段,惹得他的新欢不高兴。
许书意满目嘲讽。
她不想在这里看陆承胤哄女人的戏码,转身便要离开。
可不等她先走,江佑却忽的开口:“陆总,这对我来说根本不是小事,我也不想做谁的替代品。”
“江佑,你别总想那么多——”
“陆总,你别说了!我现在心里很乱,我先走了!”
说完,江佑一把拎起自己的包包,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快速跑出了屋。
房间里,陆承胤一脸无奈。
许书意更是看着江佑伤心离开的背影微微出了神。
年轻真好啊。
委屈了难过了,也不必强撑着,心里有小情绪了,更不用忍受着顾全大局。
她跟陆承胤这五年里,却没有一次能像江佑那般肆意地耍性子。
对于一个根本不被爱的人,又哪里来的资格任性呢?
直到身后一道冰冷低沉的声音响起,她的思绪才忽然被拉回。
“许书意,你这又是玩哪一出?”
陆承胤酒醒了大半,想到今晚发生的种种糟心事,压在心头的火气无端往上涌。
许书意抱着双臂靠在门口,清冷的眉梢往上一挑:“是陆总非要让我送你回家的,江小姐要有什么误会,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陆总要是想让江小姐安心,那就最好跟我保持好距离,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于你于我,都不是好事。”
陆承胤看着女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心里更是憋闷不已。
他起身下床,快步上前一把拽住了许书意的手腕,强势霸道地将人抵在了门后。
男人本就喝了酒,心里又有火气,动作没有半分怜惜。
许书意手腕被掐得手疼,眉头紧皱地反抗:“你做什么!”
陆承胤冰冷的眸子微垂,抬手便用力掐住了女人细软的腰身,猝不及防间,许书意整个人都被迫贴在了陆承胤结实有力的胸膛上。
“这会没人了,还装什么?”
陆承胤薄唇缓缓女人贴向女人耳边,嘲弄冷笑:“你费尽心思留下自己跟我在一起的证据,不就是惦记着这个吗?”
许书意紧抿薄唇,口齿生寒:“谁惦记你了!”
“许书意,收起你不该有的小心思,你跟了我五年,应该知道我最厌恶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陆家属于我的东西,我能带走的全都带走了,这只是意外,我就算耍手段也没蠢到用这么拙劣的方式!”
许书意气愤得肩头不断颤抖,两人近距离地接触中,这种剧烈的抖动,莫名勾得陆承胤浑身燥热。
下一秒,那只扣在许书意腰后的大掌猛地发力,将她整个人盘腿抱起,直逼墙角。
“陆承胤,你疯了,你放开我!”
许书意眸色深红,眼底满是防备地瞪着陆承胤,这种眼神让陆承胤更生不悦。
他单手扣住女人的腰身,另一只手拂去了她垂落在胸口的长发,指腹落在她的锁骨处深深摩挲了一把,眸中的欲望毫不掩饰。
“许书意,既然你要惹火,我不介意再跟你做最后一次。”
“我介意!”许书意几乎是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望着陆承胤那幅不痛不痒玩弄自己的恶劣模样,压在她心底的最后一根稻草仿佛都坍塌下来。
她唇角颤动着,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麻木而酸涩:“陆承胤,你把我当什么了,供你取悦的玩物吗?”
是,她跟着陆承胤的那五年的确不光彩。
可他们也是名义上领了结婚证的合法夫妻,是能做夫妻之间该做的事的。
如今陆承胤的心肝回来了,他一面要维护着江佑的心情,一面却肆意羞辱她。
凭什么?
陆承胤听着女人莫名其妙的质问更觉好笑,只是这笑容落在许书意眼里分外凉薄讽刺。
“我把你当什么,你心里没数么?”
许书意紧绷的一颗心彻底跌底。
她垂眸,睫毛微颤,哑然失笑:“是啊,于你而言,我可不就是跟玩物一样可笑。”
陆承胤些许不耐地皱眉,今晚的许书意频频脱于他的掌控,也很不听他的话,这种失控感让他觉得很不好受。
心里的情绪越深,那股子欲望就愈发地控制不住。
陆承胤盯着许书意的眸色渐沉,忽的伸手扣住了女人的下巴,俯身就要吻下去。
用来防身的花瓶被夺走摔在地上,许书意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药物在体内发作,她浑身颤抖,眸子里剧烈的挣扎,渐渐转变为如同死水般的绝望。
只能眼睁睁看着沈越肥腻的脸朝她靠近。
意识模糊间,脑海里依稀回想起陆承胤曾经的冷言冷语。
“许书意,你可不是不经世事的小白花。”
她眸子微颤,心中苦涩而麻木,一滴晶莹的泪顺着眼角滑下。
可陆承胤忘了,她刚跟着他的时候,也曾像江佑那般懵懂天真过。
若不是从来没有得到过偏爱跟袒护,她又何必处处逞强,活得像只刺猬?
沈越察觉到身下的女人终于安分下来,色眯眯一笑,伸手就要朝许书意裙摆下探去:“这就对了嘛,我就喜欢听话的女人......啊!”
不等动作得逞,沈越后背忽的挨了重重一脚,粗冽的嗓音扯出一声吼叫,冷不丁直接跪在了许书意跟前。
许书意眼底余惊未消,惊愕抬眸。
逆光中,她似乎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男人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身影挺拔高大,气质矜贵,而此刻,他竟毫无风度地抬腿一脚踹在了沈越的脸上,生生将沈越的脸踩在地面摩擦。
四周杂乱的背景下,那张冷冽阴郁的熟悉侧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到了许书意的视线之中。
竟是......陆承胤!
刚刚还肆意凌辱她的沈越正被踩着跪趴在地,嘴里骂骂咧咧地吼叫着。
陆承胤周身威压凌冽逼人,脚下猛地用力,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如同疯狗一般的沈越:“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
沈越狠狠一怔,跟陆承胤狠厉视线对上的刹那,他瞬间就怂了。
“陆......陆总,误会,这都是误会。”
“误会?”陆承胤冷冽的眸子微眯,眼底透出的寒光充斥着危险意味,“沈越,谁给你的胆子敢碰我的人?”
沈越狼狈地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不出话来,一张脸被踩得扭曲变形。
他支吾着开口想解释,陆承胤又是猛的一脚踩在了他的右手上:“刚刚就是这只手碰的许书意?”
十指连心,沈越疼得目眦欲裂,忍不住一口脏话飙了出来:“陆承胤,你大爷的......”
陆承胤侧脸的寒意更深了几分,脚下用力,似碾压垃圾一般,一点点地加深力道。
看着沈越越发扭曲痛苦的面容,他扯了扯唇角,笑得让人不寒而栗:“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沈越直倒吸凉气,嘴里吐出一口血沫子,连连求饶:“错了,我错了,陆总。”
“错哪了?”
沈越:“对不起陆总!我不该对你的人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陆承胤垂眸扫了眼沈越被踩得青紫的手指,略微抬脚,又猛地踩了下去:“看来我教训得轻了,你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啊!我......我知道,我知道了!”沈越失声大喊。
陆承胤神色不耐地活动了下手腕,冷声道:“沈越,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
沈越强压下了心里的恼意,愤恨地开口:“陆承胤,你可想清楚,就为了一个女人跟我大闹干戈到这个地步,值得吗?”
陆承胤笑了,笑意不及眼底,让人莫名后背生寒。
沈越心里笃定陆承胤不会这么糊涂,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彻底得罪他。
然而,下一秒——
陆承胤低沉冷冽的声音响起:“我现在重新跟你介绍一下,许书意,我夫人,陆家明媒正娶的儿媳。”
沈越彻底震住,不可思议地扭头去看许书意。
这怎么可能!
许书意心头也颤了颤,泛红的眸中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现在药效发作,整个人燥热无比,脑子也一片凌乱。
可陆承胤冷冽的声音那么清晰,声声入耳。
他竟然公开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陆承胤冷声反问:“沈越,谁给你的狗胆欺负到我的人头上?”
沈越:“我不知情啊陆总!这也不能全怪我啊,要不是许小姐对我也有意思,我怎么可能强人所难?”
陆承胤最后一丝忍耐消失殆尽,漠然点头:“好,这些话你留着对警察去说吧,正好,我手里还有你之前贪污嫖 娼的证据,新账旧账一起算,关上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
“陆承胤,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狠是吗!你现在这么对我,将来有一天也会报应到你自己头上!”
陆承胤懒得跟人渣废话,一通电话打出去后,立刻有人进来将沈越拖走。
包厢里安静下来。
许书意微伏着身子蜷在沙发上,遮住胸前被扯烂的衬衫,裸露在外的脖颈跟锁骨上,遍是青紫色的掐伤。
她仍是一副惊慌模样,身子紧绷着,肩头却止不住地发颤。
陆承胤伸手想去拉她,视线扫到女人的侧脸时,手蓦然顿在了半空中。
他看到了女人泛红的眼尾,那双明媚的眸子,此刻竟像一潭死水般沉寂,毫无光亮,精致的眼角无声地淌下一滴泪。
陆承胤眉头一蹙,冷暗幽沉的眸中先是怔然,而后竟划过了一丝无措。
心像是被一只大掌狠狠揉搓了一把。
许书意,哭了。
印象里,他只见过许书意掉过一次眼泪。
那次是他出差时遭遇车祸,在医院里躺了接近一个月,生死不明,等他再醒来时,许书意就如同现在这般惊慌凌乱,抱着他放声大哭。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向来争强好胜的女人在他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
那滴泪像是一枚子弹,正中陆承胤眉心。
陆承胤喉头发哽,缓步上前,拿着自己的外套裹住了许书意颤抖的肩膀。
许书意心里惊慌未消,似触电般一把推开男人:“别过来!”
陆承胤眼底一颤,伸手便将人紧紧搂在了怀中,嗓音低哑道:“书意,是我。”
“许书意。”
房间内,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压抑的低喘在许书意的耳边响起,滚烫的呼吸碾过她的耳垂。
烫的许书意心头一片酥麻。
许书意咬着唇,顺从的点了点头。
跟了陆承胤五年,她总是难以拒绝。
以至于她每一回都又惧又怕。
然而,她也抗拒不了。
饮鸩止渴的下场,就是许书意几乎瘫软在床上,过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
一旁的陆承胤点了根烟,慵懒地裹着睡袍,坐在一侧抽着烟。
惺忪的火光衬着男人精致而冷冽的侧颜,淡漠禁欲中透着几分性感懒怠,他这副模样,最让许书意心动。
以至于,做了五年名不副实的陆太太,许书意仍然甘之如饴。
许书意笑了下,她凑过去,难得地放肆且撩拨:“给我尝尝?”
陆承胤清冷寡淡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隔了会儿,他掐了烟,将烟头丢进烟灰缸内,指腹温柔地抚了抚她柔软的脸颊。
“我们结婚五年了吧?”
许书意几乎沉溺在这样的柔意中,她点点头。
一旁的男人忽地收回手,从一旁拿起文件,递到了她的面前,语气淡漠。
“签了吧。”
许书意怔了下,她翻开,恰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许书意忽视微颤的手指,目光掠过一道道条款,抬起头迎上男人的目光,嗓音哑然。
“您这是什么意思?”
陆承胤扫了眼她,神色挺冷淡,也挺讽刺:“从今以后,不需要你扮演陆夫人这个角色了,这些年要不是有你,我那个后妈也不会那么安心,这些就算是你的补偿。”
许书意身体微僵。
她看着眼前的离婚协议书,手指微蜷。
陆承胤是真大方啊。
车房票子都没少给。
只可惜,再大方,她这场婚姻也是到头了。
是啊。
她和陆承胤这五年从头到尾不过是一场交易。
她之所以能成为陆太太,也是因为陆承胤的那位继母和她母亲有旧,认准了她帮不上陆承胤,反而必要时能给他添乱。
然而,她和陆承胤这五年,不像夫妻,也不像死敌,更像是情人。
感情上淡漠如水,身体上如胶似漆。
厮混五年,就在许书意习以为常时,却不想,陆承胤竟会提出离婚。
一丝莫名的涩意涌上心口,许书意看着眼前的男人,浓密的睫羽颤了又颤。
终于,她攥紧手中的协议书,像是鼓起所有勇气,看向陆承胤。
“如果,我不愿意呢。”
男人忽地顿了下。
他起身逼近,指腹在她殷红的唇上捻了捻,薄唇勾出几分凉薄的意味。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贪心的女人。聪明的女人应该知道见好就收。”
意味深长的话落下,多了几分危险与冷意。
许书意喉咙微微滚动,眼底的一丝苦涩掠过。
习惯了男人的姿态,她怎么就忘了,陆承胤是何等冷漠决绝的男人。
逢场作戏的几分柔情,凭什么当的了真?
许书意沉默许久。
终于。
她没再挣扎,飞快地签好字递给了陆承胤。
“既然离了婚,那我的工作......”
许书意这些年一直是陆承胤的私人秘书,两人隐婚多年,公私分明。
只是,再分明,陆承胤恐怕也不会允许她继续做下去。
“你的工作有人会交接,我会把你调去项目部。其他的,沈助理会通知你。”陆承胤顿了下,讥诮地嘲讽道,“你不是一直想进项目部?”
起初,许书意进陆氏时,最想去的就是项目部。
她那会心高气傲,满心都想做点成绩。
可后来,她嫁给陆承胤,年岁日久,这点女强人的心思也就散了。
没想到,最终,她还是进了项目部。
陆承胤收起离婚协议书,披上睡袍,不打算和她共枕一席。
许书意看着男人的背影,忽地偏过头,轻声问了句。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平心而论。
她这个傀儡夫人够听话。
不会给陆承胤添麻烦,也鲜少过问他的私事。
更能让陆承胤的后妈安心。
五年过去,为什么陆承胤会突然提离婚?
然而,男人只目光寡淡地掠过她。
“腻了。”男人淡淡收回目光,语气多了几分警戒意味。
“还有,许书意,别太越界。”
说是这样说。
然而,有些事终究还是传了出来。
包括,陆承胤那位新欢。
签了离婚协议书后,许书意隔天搬出了陆承胤名下的房子。
两人没领离婚证,这事不算小,陆父那边正折腾体检住院,陆承胤不想生出别的事端,只说是等几天。
但,公司的交接已经开始。
她回公司,从秘书部搬下来的那天,抱着纸箱子正要往外走,总裁办公室的门微微张开。
陆承胤似乎有些不高兴,皱着眉看着眼前的姑娘,语气也是冷冷淡淡。
“我说过很多次,我不爱喝甜的。”
那姑娘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
眼睛很圆,也很清澈,看着鲜活又明媚,生动漂亮。
她咬着唇,红着脸,捏着那杯甜牛奶,声音很低,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声,却十分执拗:“陆总,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陆承胤是很讨厌甜的,更讨厌别人擅作主张。
他这人脾气不好,又独断专行,遇到这种事总是要发火的。
然而,男人阴沉着张脸,像是强忍怒意,接过那姑娘手里的牛奶。
“再有下回,你就不用在这干了。”
脾气也是发了。
可,那姑娘脸上多了几分得逞的笑意,狡黠又烂漫。
不像是被骂,反倒是像被人哄了哄。
许书意怔在原地,指尖有些凉,她挺久没回神。
隔了会,沈助理见到她,像是叹了口气,将她扯到一旁,指了指里头那姑娘,声音压的很低:
“那位,新来的,陆总特意招呼多照看的,年轻不懂事,你啊,别放心上。”
许书意垂下眸。
那姑娘,眉眼里却是有几分像她的。
不过,比她年轻,也比她明媚。
腻了。
许书意脑海里闪过男人的话,忽地自嘲地笑笑。
确实是腻了啊。
跟那样灵动的女孩相比,她的确无趣许多。
“她叫什么?”
收回目光前,许书意轻声问了句。
沈助理眼底掠过丝难色,只叹了口气:“江佑,之前我们公司合作过的,陈总的那个表妹。”
话音一落,许书意整个人却如遭雷击般。
江佑。
江衡的妹妹。
那个亲手把她家逼至走投无路、家破人亡的江衡。
陆氏集团总裁办内。
陆承胤忙了一整天,临近晚上快下班时,却始终没见到江佑的影子。
江佑刚来公司,小姑娘好胜心强,总是喜欢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
今天倒是稀奇了。
一天没来找他,本该汇报的工作也懈怠了。
刚好助理来送文件,陆承胤签完字,随口问了句:“江秘书今天没来公司?”
助理道:“陆总,江秘书外出应酬了,您不知道吗?”
陆承胤眉头微蹙:“她跟谁应酬?”
“好像是跟沈家三少。”助理说完,顿了顿,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陆承胤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对劲:“江佑一个人去的?”
助理这才开口:“还有许书意小姐,她们已经去了一阵子了,估摸着这会合同已经签下来了。”
助理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注意到陆承胤越来越沉的脸色。
办公室里的气压一度低沉。
啪一声,一份文件直接摔在了桌面上。
陆承胤冷眸扫向助理,不悦斥责:“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现在才说?”
同是在商界混的,沈越是个什么样的人陆承胤心里再清楚不过。
这么多年,被沈越职场潜规则玷污过的女人几只手都数不过来。
甚至上次,沈越当着他的面都敢明目张胆地撩拨许书意,孤男寡女喝酒谈生意,谁知道下了酒桌会不会变成皮色交易?
想到这,陆承胤心头莫名地躁郁。
助理也是一脸无辜。
陆总之前也没问他啊......
不等他解释什么,陆承胤起身拎着西装外套,携着一身冷寒气息快步从办公室离开。
金龙会所内。
包厢里,酒过三巡,沈越喝得迷迷瞪瞪,已经按耐不住心里的躁动情绪,频频朝着许书意身边凑。
在职场摸爬滚打多年,许书意怎么可能看不出沈越那点龌龊的小心思?
好在之前沈越那些招数,全叫她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沈越心里的耐心也没了,再次拿着酒杯朝着许书意递过去:“来,许小姐,再陪我喝一杯!”
许书意唇角的笑容有些发僵:“沈总,酒多伤身,要不咱们先吃点菜吧?”
沈越脸色一沉,彻底没了耐心。
许书意见男人变脸,心中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一杯红酒忽的朝她身上泼去。
冰凉的红色酒液顺着她的脖颈就往衬衫领子下浸,不等她反应,沈越的手就殷切地伸了过来。
“哎呀许小姐,这真是不好意思,快让我给你擦擦!”
沈越一边说,一边躬身凑近许书意,眼珠子直盯着许书意被打湿的衬衣领口往下瞟。
许书意难堪得倒吸了口凉气。
她快速站起身来,一把将沈越的手推开:“沈总,还请自重!”
沈越哼笑一声,抬手就扯开了西装领带:“我劝你现在还是别嘴硬,等会药效发作,说不定要跪着求我帮你。”
许书意愣住,脸色忽的惨白。
她撑着桌子想起身,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身子也不受控制地瘫软跌在椅子上。
体内似是火烤般,传来阵阵焦躁的热意。
许书意这才意识到自己晚上喝的酒里被动了手脚,但现在,明显已经晚了!
她想逃,双腿就跟棉花一般无力,刚一起身,沈越的手便揽住她的腰身,把她抵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沈三少眼看着要得逞,转眸给一旁的江佑使了个眼色。
江佑了然,漠然地站起身。
她居高临下地睨了眼被压在沈越身下,无力反抗的许书意,唇角一点点地勾起了笑意。
笑容里难掩解气跟幸灾乐祸。
许书意,你不是喜欢抢男人吗?
那就送给你一个!
江佑趁机走开,用力地关上了包厢的门,环着手臂站在包厢门口,漠然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不出所料,包厢内很快传出沈三少急不可耐地怒吼声,夹杂着阵阵许书意的惨叫声,听得人心里莫名畅快。
江佑眼底划过一片歹毒,无声地攥紧了双拳。
这就是跟她作对的下场!
一个被沈三少玷污过的女人,即便再好,陆承胤也绝不会要这么个二手货!
身后,却忽的传来一道冷沉的质问声——
“江佑,你在这做什么?”
江佑心头一紧,一回头就看到行色匆匆赶来的陆承胤。
她神色慌张,连忙迎上前:“陆总,你怎么来......”
陆承胤冷声打断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许书意呢?”
江佑面色僵硬,吞吞吐吐道:“我......我就是出来透透气。”
“我问你许书意在哪!”陆承胤的语气里已全然没了耐心。
江佑眼眶一红,倔强地咬着唇不肯回答。
两人僵持时,包厢里忽然传来一道巨大的椅子摔地声。
陆承胤锐利的眸子一瞬锁向江佑身后,疾步上前,抬脚就要踹门。
“陆总,你不能进去!”江佑见状,吓得赶紧挡在了陆承胤跟前。
陆承胤周身气息冷得可怕,毫不犹豫地一把推开了面前的女人:“让开!”
江佑整个人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她还想去拦,砰一声!
包厢门被陆承胤踹开了。
屋内一片狼藉。
沈越张狂地将许书意压在身下,肆意地扯碎她的衣服,表情近乎癫狂地要强吻而来。
几番挣扎抵抗后,许书意喊得喉咙嘶哑,眼底划过一丝屈辱绝望的泪。
趁着男人不注意,她忽的伸手够过了桌上的花瓶,用力对准沈越的头砸下去。
沈越咧着嘴嚎叫一声,反手便扇了许书意一巴掌,恶狠狠地大骂着:“妈的!老子能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你竟然还敢砸我!”
骂完,许书意手里用来防身的花瓶被一把夺走摔在地上,男人肥腻的身躯再次压了上去。
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幕,陆承胤脸色紧绷到青筋暴起,周身气息冷到极点,一股巨大的火气涌上心头。
“沈越,你找死!”
“陆承胤,你够了!”
许书意浑身颤抖,无力反抗间,用力低头朝着男人的胳膊咬了一口。
陆承胤瞬间大力推开她:“许书意,你属狗的吗?”
“我要是属狗,那陆总现在这又算什么?”
分明像疯狗一样乱咬人的是陆承胤。
许书意冷冷盯着陆承胤,她凌乱而又狼狈地裹住自己暴露无遗的领口,一步步往后退。
每后退一步,她眼底的绝望就更深一层。
“陆承胤,现在我看清楚了,我不愿意继续奉陪了。”
“你已经有了江佑,我们之间还是断得干净一点才好。”
陆承胤的脸色蓦地阴沉下去,欲望褪去,周身的凉薄气息更深几许。
“许书意,用不用我提醒你,你现在即便不是陆太太,也是我手底下的员工,你打拼了五年的事业能不能留下,全靠我一句话。”
“所以,你凭什么跟我叫板?”
男人冷沉的嗓音不带一丝人情,像警钟蓦地敲响在许书意心间。
她垂下眸,身子微颤着轻吸一口气。
这句凭什么,彻底将她从沉溺于情爱里的那五年时间中拉了出来。
跟在陆承胤身边的五年,不过是蹉跎光阴。
她为了陆承胤放弃了曾经在事业上的野心,原以为她只要做好一个妻子应尽的事务,守住本分,她跟陆承胤之间也能一直这么相安无事地共处下去。
可她错了。
错得无可救药。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这五年花在陆承胤身上的时间,最终只换来一句凭什么。
许书意一颗心冷得麻木,忽而抬眸平静地看向陆承胤:“以前我只觉得我们在感情上是不平等的,但在工作上,我向来恪守敬业,也付出了该有的劳动力跟价值,凭什么不配得到尊重?”
陆承胤似是觉得许书意这个问题过分愚蠢,嘲弄地轻扯了下唇角:“许书意,有能力的人很多,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一样留在我身边做事。”
“这五年你既借了我的光在陆氏集团站稳了脚跟,就该拎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再问这些愚蠢的问题。”
话落,陆承胤没再看许书意一眼,转身便进了浴室。
很快,淅淅沥沥的水声便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许书意无力地收拾好狼狈的情绪,整理好衣服,转身离开。
一夜无眠。
半夜许书意躺在出租公寓的床上,萦绕在耳边的全是陆承胤冰冷决绝的声音。
她不能再继续沉溺了。
家仇未报,前程迷茫,她的人生只能为自己而活。
绝不能把时间跟精力再浪费在男人的身上。
也幸好,她只花了五年时间就看清了一切。
许书意在心里暗暗发力,即便是借着陆氏集团的平台,她也要做到顶尖的位置。
这一次,不为任何,只为自己。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周后,许书意磨了许久的海岛庄园项目终于谈了下来。
合同签完的当天,项目部的同事都纷纷为她道贺。
“恭喜你呀,许书意!想不到你刚来项目部没多久就完成了这么多项目,咱们部这季度的任务都完成了,分红肯定是有着落了!”
又有同事调侃道:“那是,咱书意姐之前可是跟在陆总身边做事的人,这点项目对她来说可不算什么。”
“书意姐,你可得请客吃饭啊!”
项目经理忽然打断了欢快的氛围:“大家静一静,陆总通知十分钟后去楼上开户,都准备一下!”
许书意已经有一阵子没见到陆承胤了,这次开会肯定是避免不了要碰面的。
她不太想去,索性磨蹭着处理完了手头上的资料,最后一个赶往会议室。
出电梯的时候,好巧不巧,对面总裁办的门被推开。
陆承胤跟江佑一前一后从总裁办内往会议室里走去。
陆承胤身穿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成熟稳重,一向雷厉风行的人却不自觉放慢了脚步,等着追寻在自己身后的江佑。
江佑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闷气。
不仅心里对许书意多了几分敌意,这几天还故意较着劲不肯跟陆承胤走得太过亲近。
她磨磨蹭蹭地跟在陆承胤后面,似是在耍着小性子般。
陆承胤怎么可能猜不出她的小心思?
小姑娘心里不藏事,有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
这不,这几天一直都跟他挂着脸。
陆承胤忽然顿住脚步,有意回头看了江佑一眼。
小姑娘倔强地偏过头去,白皙的侧脸带着几分隐忍跟委屈,终于忍不住低哼一声:“陆总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陆承胤扬眉反问道:“你还打算气多久,不想尽快做出一番成绩了?”
江佑反应了几秒,似是想到了什么,立马上前拉住了陆承胤的胳膊。
“陆总,海岛庄园那个项目是不是下来了?”
陆承胤点了点头。
江佑到底是被勾起了兴致,神情激动得像个孩子般:“陆总,这个海岛庄园的项目就交给我做好不好嘛,我觉得我比较合适!”
她也知道这个项目是许书意亲自谈下来的,可她偏偏也想抢过这个项目,好在陆承胤跟前证明自己的实力。
江佑甚至都在心里拟好了项目的后续计划,陆承胤却给她泼了一盆冷水。
“江佑,你之前没有相关方面的经验,一个人很难独立完成这个项目,想做出成绩,也不急于这一时。”
“那许秘书之前跟着你的时候,也不是什么都会呀,经验总是一点点累积起来的嘛。”
“一个项目而已,这你都要跟许书意比?”陆承胤的声音冷了几分。
江佑抿着唇不吭声,一双清澈的圆眸紧盯着陆承胤,眼底的小心思不加以掩饰,即便带着几分急功近利,也不让人讨厌。
不过是小姑娘刚入职场,迫切想取得他青睐罢了。
江佑不开心地撇撇唇:“那陆总不让我独自完成这个项目,是怕我累着,还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好了。”陆承胤的语气缓了几分。
“既然你喜欢这个项目,那就全权交给你来代理,让许书意跟你打下手。”
“好呀!我一定会好好做的,争取让你刮目相看!”
两人的对话,清楚地落在不远处许书意的耳边。
这顿饭,许书意吃得十分不走心。
她拧着眉,几次三番目光飘到陆承胤身上。
陆承胤却仿佛浑然不知。
用过饭,陆父没放两人离开,留两人在陆宅住下。
回到房间,许书意没忍住,不动声色地问:“陆总这是什么意思?答应陆伯父要孩子,到了时候,陆总是打算承认你不行,还是我不行?”
她抬着眸,神色清冷,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
陆承胤扫了她一眼,忽地俯下身,意味深长道:“行不行,你心里没数?”
许书意脸上泛起几分燥热,然而,想到江佑,她又忍不住皱着眉。
“陆总应该无意和我纠缠,既然如此,做不到的事就不该应下,更应该和陆伯父说清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她语气淡淡,陆承胤却皱着眉,冷笑了声:“你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庄红梅逢场作戏,故意设计我。”
许书意怔了下,却听陆承胤说道:“庄红梅有意让老爷子对我心生不快,离婚的事当然不能在这时候提。又不是真要孩子,不过是敷衍一下,难不成还真能逼你替我生个孩子?”
她迎上男人的目光,心里的躁意终于散去大半。
陆承胤见她听了自己的解释,才安下心神,忽地有些不快。
他眯了眯眼,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冷嘲热讽:“就算你着急找下家,也得配合我把这场戏演完。”
许书意听他这副说辞,心里的那点不爽和恼火莫名涌了上来,她反唇相讥:
“我确实挺急,毕竟陆总的下家早就找好了,我的却还杳无音信。”
这狗男人倒是挺能倒打一耙,那个找了下家忙着离婚的难道不是他?
许书意推开陆承胤扭头钻进浴室,只落下一个讥笑的神色。
好像自从两人不欢而散,许书意就像是彻底没了顾忌,那些链接在两人之间些微的、不可捉摸的联系像是彻底断开。
陆承胤抿着薄唇,脸色阴晴不定。
晚上。
两人是分开睡的。
陆承胤阴沉着脸看着把他赶下床的男人,夫妻五年,他是头一回遇到这破事。
许书意却拢了拢被子,淡淡道:“陆总,我没别的意思,既然离了婚,陆总还是守点男德。”
陆承胤冷笑了声:“我们还没领证。”
“那又如何?”许书意看了他一眼,自嘲道,“陆总的腻了,时效不会这么短吧?”
她丢给男人一床薄被,关了灯,安然睡去。
黑暗里,陆承胤拿着被子,最终转身离去。
隔天。
许书意醒过来时,陆承胤已经离开。
因着今天休息,许书意去了趟医院,看望弟弟许诺。
五年前,父母去世后,弟弟也因为无人照看从高处摔落,从此成了植物人。
这些年,许书意砸了不少钱,许诺却依然没什么变化。
好在,情况没恶化。
许书意时不时会看看弟弟,并咨询医生近期变化。
今天,她给许诺擦了擦手脚,又说了些趣事后,正打算从医院离开,不远处,女孩满是期盼的嗓音忽地响起。
“陆总,哥哥说了,我这个秘书做的不错,让你奖励我呢。”
许书意顿住步伐,她顺着声音的源头看过去,女孩仰着头逆着光,俏生生地扯着陆承胤撒娇。
这个年纪的水嫩与活泼在女孩身上一览无余。
她面前,陆承胤神色里带着少有的缓和,那些深藏在眉宇的冷意散了大半,只淡淡道:“也就马马虎虎。”
女孩的神情忽地有些低落:“陆总,我知道我比不上许秘书,我会加油的…”
她这些日子在公司,听了不少许书意的事迹,论能力,她是比不上许书意的。
更何况,许书意和陆承胤之间,她总隐约觉得没她想的那么简单。
陆承胤顿了下,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江佑的确和许书意不一样。
许书意从来没示弱过。
当年,她被庄红梅安排,阴差阳错送到他身边,他的警惕心极重。
然而,许书意却凭借自己的能力,硬是让所有人认可她。
她好强,努力,又咄咄逼人。
江佑不一样。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总是好胜心强,又娇气敏感些。
陆承胤忽略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掐着女孩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淡淡道:“委屈什么,脾气倒不小,我什么时候拿你和许书意比过,她不过就是个秘书。”
他语气和同别人说话时的样子截然不同,江佑听到那句“她不过是个秘书”,眼底的委屈一点点散去。
陆总,对她到底是不一样的。
然而,她刚要开口,余光却瞥见不远处的许书意,江佑甜甜一笑,忙打着招呼。
“书意姐,好巧,你怎么也在医院?”
想到男人方才的话,许书意忽略心底的那点酸涩,笑了下:“来看看弟弟。江秘书,好巧,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她语气客气,态度疏离。
连个眼神都没落在陆承胤身上。
就仿佛,昨晚和男人在陆家扮演夫唱妇随的不是她。
陆承胤复杂的目光停在许书意身上,许久,才收回。
一旁,江佑却已红着脸,开了口:“来看我哥哥,陆总和我哥哥江衡是朋友,所以才陪我来探望的。”
江衡?
许书意的睫毛一颤。
那个害了她家破人亡的人竟然近在咫尺!陆承胤竟然来探望江衡!
她垂在身侧的手攥得很紧,忽略心底的铺天盖地的恨意与愤怒,许书意面上风平浪静,极为礼貌地点点头:“既然这样,那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离开,陆承胤盯着她的背影,却忽地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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