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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每天都害怕太子登基秦潇潇李凌锐完结文

秦潇潇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秦潇潇离开勤政殿良久,还是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之前以为,皇帝陛下动了改立太子的心思,全是昭仁贵妃一党背后的阴谋,导致太子见弃于陛下。可今日她才发现,根本无需贵妃做什么,皇帝陛下本来就对李凌锐偏见非常深。临尾那句话,更是表明,他一早就对李凌乾寄予厚望,想让他继承皇位。如此看来,李凌锐简直一点胜算都没有。若不是皇帝暴毙,想必李凌锐的下场会无比凄惨。但更让秦潇潇震惊的是,事关国储,这些话本应该是皇帝心中藏得最深的秘密。因为若让有心之人知道,在此间作了文章,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但皇帝陛下竟然毫无保留地讲给了秦潇潇,可见秦潇潇的得宠程度。既然如此,秦潇潇更可以放开手脚大胆去干了。......从勤政殿回东宫的李凌锐还是那身洗的泛白的墨蓝色袍...

主角:秦潇潇李凌锐   更新:2024-11-28 15: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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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潇潇李凌锐的女频言情小说《长公主每天都害怕太子登基秦潇潇李凌锐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秦潇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潇潇离开勤政殿良久,还是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之前以为,皇帝陛下动了改立太子的心思,全是昭仁贵妃一党背后的阴谋,导致太子见弃于陛下。可今日她才发现,根本无需贵妃做什么,皇帝陛下本来就对李凌锐偏见非常深。临尾那句话,更是表明,他一早就对李凌乾寄予厚望,想让他继承皇位。如此看来,李凌锐简直一点胜算都没有。若不是皇帝暴毙,想必李凌锐的下场会无比凄惨。但更让秦潇潇震惊的是,事关国储,这些话本应该是皇帝心中藏得最深的秘密。因为若让有心之人知道,在此间作了文章,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但皇帝陛下竟然毫无保留地讲给了秦潇潇,可见秦潇潇的得宠程度。既然如此,秦潇潇更可以放开手脚大胆去干了。......从勤政殿回东宫的李凌锐还是那身洗的泛白的墨蓝色袍...

《长公主每天都害怕太子登基秦潇潇李凌锐完结文》精彩片段


秦潇潇离开勤政殿良久,还是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之前以为,皇帝陛下动了改立太子的心思,全是昭仁贵妃一党背后的阴谋,导致太子见弃于陛下。

可今日她才发现,根本无需贵妃做什么,皇帝陛下本来就对李凌锐偏见非常深。

临尾那句话,更是表明,他一早就对李凌乾寄予厚望,想让他继承皇位。

如此看来,李凌锐简直一点胜算都没有。

若不是皇帝暴毙,想必李凌锐的下场会无比凄惨。

但更让秦潇潇震惊的是,事关国储,这些话本应该是皇帝心中藏得最深的秘密。

因为若让有心之人知道,在此间作了文章,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但皇帝陛下竟然毫无保留地讲给了秦潇潇,可见秦潇潇的得宠程度。

既然如此,秦潇潇更可以放开手脚大胆去干了。

......

从勤政殿回东宫的李凌锐还是那身洗的泛白的墨蓝色袍子,一边走,一边静静听穆寅给他汇报。

“殿下,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今晚事发的时候,我们会趁乱送乔小姐出京,同时绝了后患。”

李凌锐抿了抿晒得发白的嘴唇,点点头。

“做得很好。”

穆寅迟疑了一下,又问道:“殿下,您今晚不送送乔小姐吗?”

李凌锐稍稍沉吟,直接拒绝。

“不了,阿姐安全就好,我们不要徒生事端。”

“但是......”

“但是什么?”

只见李凌锐凉凉一眼瞟了过来,穆寅一缩脖子,老实交代:

“但是乔小姐对您和长公主交好的事情非常不解,一直想见您......”

李凌锐乌黑眉峰轻轻蹙起。

“本宫什么时候和秦潇潇交好了?只是不知他们内部出现了什么问题,秦潇潇在这件事上愿意帮我们而已,你没有给阿姐解释吗?”

穆寅低头:“属下解释了,但是乔小姐还是很生气。”

在穆寅他们的心中,乔寄宁和自家主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对主子帮助良多,理所当然以后一定是他们的主子的夫人,自然会为乔寄宁考虑。

“要不,您亲自去解释?”

之前主子都很关心乔小姐,他们这么讲主子都会去安慰乔小姐的。

然而这次,李凌锐却摇了摇头。

“不了,阿姐总会明白的。”

接着,他冷冷看了穆寅一眼。

“以后莫要说这种话。”

自从上次秦潇潇称乔寄宁为自己的心上人,李凌锐心里就生出了警惕。

阿姐的确是自己最亲的亲人,自己也关心阿姐。

但他与阿姐之间清清白白,并无私情。

或许是小时候关系太过密切,让穆寅等人都误会了,但今后万不可如此。

穆寅领命走了,敦文跟了上来。

刚才穆寅话里的意思,连他都听出来了,太子殿下聪慧异于常人,怎么可能不清楚他撮合的意思呢?

他可不认为乔小姐适合主子。

乔小姐脾气火爆性格刚毅,做主子的左右手是再合适不过,但做夫人,未免少了些娇美痴心。

倒是......

“殿下,恕小的多嘴,小的真心怀疑,长公主殿下对您有意思!”

李凌锐心头一跳,斥敦文的话却没什么力量。

“别瞎说,我们是姐弟。”

敦文听得出自家殿下没有真生气,接着道:

“长公主虽说有众多面首,但小的听说,她对男人再喜欢,也是非打即骂的。可是对殿下,竟然一改常态,舍得一身剐,为您忤逆贵妃娘娘和萧卓章!这真是闻所未闻!”

这时,远处迎来一队宫人,渐渐靠近。

李凌锐神情瞬间严肃起来。

“够了!长公主是孤的皇姐,这些话以后莫要乱说!”

敦文也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话,看到来人,马上噤了声。

......

秦潇潇忙着救乔寄宁的事情,两日没去书院。

第二日一早正准备去书院点个卯做做样子,就在去进学的路上听到了一则让人震惊的消息。

她刚出了重华宫的大门,浩浩荡荡的被众人簇拥着要拐进伽蓝书院,就看到远处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带着人迎了上来。

“哎哟~这不是我们庆宁殿下吗?”

秦潇潇微微眯眼,“柔妃?”

这柔妃是抚远大将军季伦的妹妹季绮文,家世好,人美貌,在昭仁贵妃之前,要属她最得宠。

宫中无皇后,她当年刚生了儿子,还掌着六宫事宜,一时间风光无限。

可昭仁贵妃入宫之后,百花失色,只剩一枝独秀了。

所以柔妃非常不服气,和昭仁贵妃斗了多年。

但她最后还是败下阵来,甚至唯一的儿子也在前些年夭折了。

她已经沉寂有一段时间了,不知今日为何拦路。

按理说秦潇潇该给她行礼的,但柔妃明显来者不善,她也懒得做样子。

只见柔妃笑容灿烂,也不介意秦潇潇的无礼,笑道:

“庆宁殿下还有心情来书院念书啊?”

秦潇潇挑眉:“你什么意思?有话直说。”

“殿下这话说的~嫔妾能有什么意思呢?只是今早去昭华宫给贵妃娘娘请安的时候,看贵妃娘娘气得脸都绿了,怕殿下不知道,特意来告知一声而已。”

秦潇潇嗤笑一声,面色不动如山。

“若是母妃有什么事情,自会着人来通传本宫,既然没有通传,说明是母妃可以解决的事情。

柔妃与其关心本宫,不如关心一下自己,几个月没见到父皇了。”

“你!!!”

柔妃脸上笑意瞬间消散,一双秀美立起,眼睛似要喷火。

“哼!我好心好意打听来消息告知你们母女,看来你们母女都不领情啊~那殿下就等着陛下的暴怒吧!”

说完柔妃冷笑一声,摇曳着腰肢转身走了。

她以为秦潇潇会慌乱的去求证真相,但没想到庆宁的壳子里根本不是之前那个秦潇潇。

只见她目光不屑地盯着柔妃,慢悠悠扬声道:

“柔妃娘娘快别扭了,腰比去年粗了三寸吧?”

柔妃一个趔趄,回头狠狠瞪了秦潇潇一眼。

这小贱蹄子,都不是皇室血脉,仗着母妃得宠竟然如此骄横,等她萧家失势那天看她还能如此得意!

柔妃恶狠狠想着,但再起步,都不知道用何种步伐走路了。


“你说什么?舅舅也参与了此事?”

秦潇潇抚开婢女梳头的手,看向身后拱手立着的连峦。

“是,殿下,柳夫人没有宫中人脉,想找太医配合,特去国舅身边求的。”

他刚从萧国舅那边回来,为保此事万无一失,萧国舅特意和连峦询问了秦潇潇最近的情况,确保秦潇潇确定有中药的迹象,才让连峦配合行事。

秦潇潇冷笑一声,这一家子人都把自己当一件货物一样买卖,还要自己帮他们数钱。

在刚穿过来的时候,秦潇潇内心也曾经挣扎。

毕竟萧家人是原主的亲眷,昭仁贵妃是原主的生母,自己若是一味帮着李凌锐只为求生,那岂不是陷原主的家人于不义之地。

可是,她现在才知道,原主一直以来,不过是给这些所谓的家人做炮灰罢了。

昭仁贵妃倒台,最倒霉、最首当其冲的就是她这块挡箭牌。

她一定要摆脱这样的命运。

秦潇潇重新回到铜镜前,继续梳妆。

“本宫这个舅舅,真不愧和柳家姨母一母同胞,骨子里的凉薄,萧家人都是一模一样啊。”

红翡和连峦都低下了头,不知如何安慰自家殿下。

崔饼见状,及时转移自家殿下的注意力。

“殿下,昨日咱们和太子殿下约好了,要去东宫再让闻大夫诊一回脉,看看恢复的如何了,现在也到时辰了。另外......壹华苑那位......也出动了。”

秦潇潇神色微动,“好,那便出发吧。”

“等等。”她又停住脚步,“将夏猎本宫赢得的那对先皇后宝簪给本宫簪上。”

......

而半个时辰前的东宫里,太子殿下端起手中茶盏,扫了一眼拘谨坐着的符钰,长眉微挑。

“最近......你在重华宫如何?”

符钰搓了搓手,有些紧张。

今日并不是七日一次来东宫回秉的日子,他日常该回的消息都回了,也不知道殿下今日将他叫回来是做什么。

“属下,属下还是老样子,最近都没能接触到公主,属下惭愧。”

说罢他便抬眼偷看自家殿下。

只见太子殿下神色似是瞬间舒缓,抬手抿了口茶润润喉,开口语气更轻松了。

“那......公主殿下和别的面首关系如何?”

“呃......”

符钰安安思索,自从上次自己来东宫汇报,他就觉得自家殿下的态度有些奇怪了。

好像并不在意自己是不是勾引到了长公主,反而在自己说和长公主的关系没有进展时,松了口气的样子。

他回重华宫后就一直在疑惑,太子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没敢轻易动作。

后来更是听闻,自家太子殿下最近和长公主多有接触......

今日来东宫经过刚才两句交谈,他更加确定,太子殿下并不想让他们接近长公主了!

“长公主殿下最近一个月一次都没来过后院,只召唤过连峦和孟嘉实两人......”

听到这里,李凌锐眸色微变,眼中染上些许寒冷意味。

“但是......”符钰接着说,“据属下观察,长公主应该不是召二人陪着玩乐。

因为连峦本来很讨厌给公主做面首的,总是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样子,可是最近却活力满满,经常帮公主办事,晚上也都回壹华苑的。

还有孟嘉实,属下看他完全不似之前那副懒散样子了,每日勤练武艺,只在公主出行的时候随行,应当是恢复了暗卫的职责。”

他话说完,便看到自家殿下唇角微勾,眉峰轻抬。

李凌锐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么看来,你在重华宫也没什么用处了,过几天回去找个理由辞去吧。”

符钰心跳漏了一拍,起身行礼称是。

他们都是殿下的人,是殿下救了他们,从小培养,自然是以太子殿下唯命是从。

符钰正准备退下,门外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秦潇潇爽朗的笑声和敦文的小声阻挡。

“太子弟弟在干什么啊?为什么不让本宫进啊?”

“公主殿下,您稍等奴才通传一声不行么?”

秦潇潇一撩裙摆往前走去,“哎呀,不用那么麻烦,我之前来都不用通传的。”

说着说着,脚步声便近了。

门内的符钰神色瞬间慌张了起来。

他马上就要功成身退了,要是这时候被公主殿下发现......

李凌锐迅速给了他一个眼神,他接到示意,快步朝内殿的屏风后而去。

“李凌锐?”

秦潇潇人随声至,直接推开了殿门。

一开门便露出一张灿烂的笑靥,她抬步进殿,只看了一眼榻上悠闲品茶的李凌锐,便开始四下打量。

这座宫殿经过工部日夜赶工,已经修葺地焕然一新了。

虽说肯定比不上重华宫或者昭华宫奢靡华贵,但玄色漆面配以金色挂饰,太子东宫的威严已经彰显了出来。

大殿空旷,陈设不多,一眼便能望得到尽头,除了内殿她还没能进去,似乎......没有藏人的地方。

难道人已经走了?

“皇姐,怎么来得这样早?”李凌锐出声打断了她的探寻。

秦潇潇收回四下打量的目光,冲李凌锐盈盈笑着。

“本宫是病人,总不好叫闻大夫先等我。”

李凌锐将面前茶盏推到几案另外一侧,示意秦潇潇上座。

“皇姐尝尝,户部张大人送我的蒙顶茶。”

这下秦潇潇不好再四下闲逛了,只能来到李凌锐的对面,屈膝跪坐下。

她品了一口,不由得赞叹,“嗯~不错,这种御供的好茶,父皇的勤政殿都没多少,张大人竟然舍得送给太子殿下,可见太子殿下和张大人关系不一般哦。”


秦潇潇三日没理住在画瑟阁的连峦。

连峦几次三番前来求见,秦潇潇也置之不理。

直将连峦耗地提心吊胆,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时,才让红翡带着上次他落在自己那里的那壶酒,来了画瑟阁。

“公,公主殿下!”

颓废了两日的连峦赶忙站起身来,整理好衣摆。

本就担心自己失了公主欢心的连峦,在看到红翡手中端着的酒壶时,一颗心瞬间沉入湖底。

说话的声音打着颤:

“公主今日有空来学习了么?”

“学习?”

秦潇潇扯唇笑了笑,样子讥讽。

连峦的样子确实还和之前一样,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羊羔,但被逼急了的小羊羔也是会伤人的。

“本宫确实有一事不解,要来问问你。

院中猫儿贪玩,偷喝了那日你带到我宫中的酒,转瞬间就状若癫狂,像犯了病一样,连公子给本宫解释解释,这是为何啊?”

什么猫儿贪玩,都是秦潇潇胡扯,她那日看到临走还担心酒壶的眼神,就知道问题不对了。

连峦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刷白,但还强自支撑着。

“我,我不知......”

“哦?不知?”秦潇潇回头拍拍手,“崔饼,那就将这酒给我们连公子喂下去,我们现场研究研究这到底是个什么酒。”

崔饼二话不说,让下面两个小太监将人按了,上手就准备将那酒壶往连峦的嘴里倒。

“不!不!公主!我说!我说!”

连峦疯狂挣扎,还是挣扎不出太监的手心。

他整个人抖如筛糠,被放开之后扑在地上,一股脑地将那壶暖情酒,和萧国舅的安排说了个干净。

到底是个青柿子,这么两下就被诈了出来。

秦潇潇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呢。

她拍了拍手,坐在宫人放在身后的红木交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连峦。

“我和你明人不说暗话。舅舅让你讨好监视我,这个任务你现在是做砸了。你这样坏了事的无用之人,舅舅少说要将你逐回原籍,断了你的仕途。

你做过公主面首,回乡之后你庶母也会抬不起头,日后你或许生计都艰难。

这还是往好了说。若是往坏了说,舅舅或许会直接做掉你这个知情人。”

连峦跪在地上连连点头,神情颓败。

他也知道自己这条路是走到头了,萧国舅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秦潇潇身子前倾,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紧紧摄住颓唐的连峦。

“但我还有一条路可以给你,若你做好了,不仅舅舅不会怪你,我还能将你放出公主府,让你好好走仕途之路。”

眼神灰败的连峦瞬间重燃希望,看着秦潇潇的眼神像是看着救命稻草。

“只要连峦能做到,尽请公主吩咐!”

秦潇潇这才满意的笑了出来。

......

从画瑟阁出来,秦潇潇就安排了崔饼出宫去了一趟云岫山。

等崔饼回来了,又给昭华宫递了话。

虽说让自己禁足,但秦潇潇说要见母妃,昭仁贵妃还是放了她的行。

秦潇潇想了三日,自己现在羽翼尚且不够丰满,自然不能马上和昭仁贵妃反目。

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没有她也就没自己长公主的位置。

不帮男主或许以后会死。

但反抗贵妃,她现在就会死。

该认怂的时候就认怂,秦潇潇是能屈能伸的。

至于李凌锐那边,她可以暗中进行。

她先让连峦给萧国舅递了消息,说自己又重新沉迷后宫男宠,早就将太子抛之脑后了。

又过了两天,就带着人来昭华宫给贵妃请安认罪了。

没想到一进殿,竟碰到了一个陌生的官服中年男人,正坐在上首和昭仁贵妃喝茶。

秦潇潇迅速头脑风暴,根据这男人的长相、年纪、官服品阶和与贵妃之间的关系,马上分析出这就是自己那个老谋深算的舅舅。

“庆宁见过舅舅。”

秦潇潇换上温柔笑意,冲着萧国舅人畜无害地一笑。

萧国舅满意于她的乖巧,点点头。

“庆宁啊,起来吧。”

今日昭仁贵妃和萧国舅的神色明显比前几日和缓了好多,显然是连峦那边出力颇多。

秦潇潇应声来到昭仁贵妃身边,接替过旁边宫女,帮贵妃接着捶腿。

她一边捶,一边用可怜巴巴的神情瞅着昭仁贵妃,撒娇道:

“母妃~儿臣知错了,儿臣色令智昏,您就原谅儿臣吧~”

昭仁贵妃脸色虽有松动,却依旧自顾自喝茶,没有回话。

她也听哥哥说了,说秦潇潇最近乖巧了不少,但之前她给自己造成的麻烦,她还没有忘。

看昭仁贵妃不肯轻易松口,秦潇潇决定加大筹码。

“母妃,之前您让儿臣辅导弟弟的课业,儿臣拒绝了,是因为儿臣自知学识浅薄,无法好好教导弟弟。

但儿臣没有忘了这件事,前几天儿臣着人去了云岫山,您猜儿臣请到了谁?”

昭仁贵妃眼睛瞬间亮了。

“你是说隐居云岫山的大儒廖廷之廖老先生?”

秦潇潇用力点了点头。

她之前犯了错,又不得贵妃宠爱,要想靠撒娇卖乖取得贵妃的原谅怕是艰难,还是得给出实实在在的好处,证明自己有用。

而贵妃最在乎的,就是睿王这个儿子了。

果然,昭仁贵妃脸色瞬间和缓,伸手抚摸着秦潇潇的发髻,依然保持着端庄神态:

“没忘了你弟弟,还算是个好的。”

这位廖廷之老先生是当世大儒,谁请都不肯出山。

秦潇潇记得,是在后期,女主找到了廖老先生丢失多年的小孙女,才将廖老请下山辅佐李凌锐大业。

廖老是刚正不阿之人,让他辅佐霍乱朝纲的昭仁贵妃之子是不可能的。

但秦潇潇以其丢失孙女的线索相邀,还是说动了廖老来给睿王做一年的品德辅导。

秦潇潇这个弟弟,真正是个长歪了的小树苗,她希望在自己还在贵妃阵营的这段时间,能多纠正他一些,就多纠正一些,免得以后危害社会。

“那便不必禁足了,这段时间好好安排廖老给凌乾上课的事情。”

昭仁贵妃收回腿,着人给秦潇潇看了座。

如此,便成了。

秦潇潇心中雀跃,刚坐下饮了一口茶,就听到贵妃询问萧国舅:

“哥哥刚才要说什么?继续说吧。”

见萧卓章迟疑地看了一眼秦潇潇,昭仁贵妃大方道:

“潇潇是自己人,哥哥但说无妨。”

秦潇潇心中一阵狂跳,但还是低着头安静品茶,看来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心中暗道,接下来应当是重要信息了。

只听萧国舅声音中带着些兴奋,低声道:

“妹妹可知,我手下的人最近抓到了谁?”

秦潇潇竖起耳朵。

“是李凌锐现在唯一的亲人,他养母的女儿,他的姐姐---乔寄宁!”

!!!

谁?乔寄宁?!!!

秦潇潇的脑袋嗡地一声响。

他们哪儿来的胆子抓女主啊?!!


身后萧卓意派来的跟着的小厮见状,眼疾手快地按住了自家主子的肩膀。

柳清源这才忍住了没暴起。

冷静!冷静!

想想母亲临出门前嘱咐的话。

他长吸一口气,缓缓吐纳出,咬紧牙关努力压抑怒火,让面上露出真诚的笑容。

“表妹,以往是我对你不够好,让你心里积攒了怨气,我能理解。但是......你我既然已经定了婚约,就要彼此包容。

我能包容你......”柳清源扫视了一圈孟嘉实和连峦,皱了皱眉,“荒蛮一些,那你也要包容表哥偶尔开个小差......况且,那安小姐的事我实在是冤枉......”

秦潇潇冷笑出声,她没想到人还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我荒蛮?表哥既然觉得我荒蛮,何必非要和我成亲?”

“你!......”

柳清源实在是不理解,以往求着自己想嫁给自己的人不是秦潇潇么?

这女人怎么说放下自己就放下了呢?!

“好了表哥,本宫昨日在昭华宫已经说过了,表哥另有所爱,我们便就此罢休吧!”

“我没有!”

柳清源一拍桌子就要站起身来,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处境,又马上坐下来和缓语气。

“表妹,我一再解释了,我对安小姐无意,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莫非是表妹另有所爱了,非要推到表哥身上?”

他视线又在桌子上扫视一圈,秦潇潇神色更冷了。

还想把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

秦潇潇抱臂冷笑一声,“表哥如果来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些的,那现在就可以走了。”

敦文弯腰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柳大公子,请。”

软硬兼施,秦潇潇还是态度坚决,柳清源便知道她是真对自己歇了心思了。

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

但来不及想更多,只是明白这婚事他必得保住。

哼,等你嫁进了柳家,再看我怎么磋磨你!

秦潇潇,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柳清源心中下定了决心,面上姿态更低了,他绽开一抹无奈的笑容摇了摇头。

“好了潇潇,刚才是我说错了话,你消消气。今日难得偶遇,表哥过来和你一叙,就是为了向你道歉的。”

他伸手捉过桌上酒壶,抬手给秦潇潇斟了一杯。

柳清源一向眼高于顶,今日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一定有蹊跷。

在他进了秦潇潇的雅座之后,重华宫众人便都没有放松对他的监视。

更何况,昨日李凌锐来警告秦潇潇,一定不是空穴来风,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才有此一举。

所以在柳清源抬起酒壶斟酒的过程中,孟嘉实的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他的手,他想做手脚,哼,没门!

但柳清源却似乎只是斟了个酒而已,什么都没有做。

秦潇潇接到孟嘉实的确认眼神后,这才抬手接过酒杯。

“潇潇表妹,你心中有气,我不怪你,不管你原不原谅我,这杯酒,我都饮尽了。”

他说罢,便将自己那杯酒送入喉中。

没有丝毫犹豫或是小动作,坦坦荡荡,让秦潇潇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这杯酒下肚,柳清源似乎还不够,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表妹,不光安小姐这一件事,还有以往你对我的种种好......”他哽咽一声,似是颇有触动,“只有在失去这一刻我才知道有多宝贵......”

说罢擦了擦不知道是不是存在的眼角泪意,抬手又将这一盅酒饮尽。

到了这里,秦潇潇脸上的冷意就不知道是不是要继续维持下去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虽然她知道柳清源想娶她就是为了她身份之后的权势,但他今日一番作为,毕竟没耍什么小动作。

秦潇潇轻轻转着手里的酒杯,在柳清源期待的眼神中正考虑着要不要陪一杯,便看到他又给自己斟了一盅。

柳清源一双眼睛被辛辣的酒水呛的有些眼尾发红,显得神色愈发真诚。

“表妹,就算你不能原谅我,这最后一杯酒,能赏我一个面子吗?”

罢了,不就是一杯酒么,也不妨碍自己坚持立场。

秦潇潇抬手举起酒盅,也不和柳清源碰杯,便直接一饮而尽。

“可以了吗?表哥。”

......

望仙楼楼下行人交织,一辆不起眼的宽大乌木马车堪堪停在街对面。

车帘掀起,有人探出头来四下打量。

“殿下,您看三楼!”

李凌锐漆黑的眸子瞬间紧缩。

正是柳清源和秦潇潇!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便看到柳清源下了楼来,坐上柳府马车便离开了。

这个女人,自己都提醒过她了,还和柳清源接触!

李凌锐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掀开车帘便朝着望仙楼而去。

他还么从拥挤的人群中穿过走到门口,便看到秦潇潇下了楼来。

女子率先缓缓下楼,身后跟着的人逐渐显现出来。

孟嘉实、连峦......几人说说笑笑,神色轻松,到了一楼便倚靠在望台处,看飞天舞娘从天而降。

李凌锐的脚步缓缓顿住。

亏自己听说她被柳清源盯上了,去办事的路上还特意拐到这里来。

原来人家是带着面首出来享受的。

想必柳清源也并没给她带来什么烦恼。

低头嗤笑一声,李凌锐摇了摇头,转身便准备回到车上了。

......

“小姐,这飞天舞的确是精彩!竟比宫中教坊司排的舞还有新意。”

西域舞女发髻高耸,轻薄的罗裳飘带配以叮咚环佩,从楼顶顺着垂幔缓缓而下。

随着花瓣缓缓飘落,真有神女飞天之感。

秦潇潇点点头,也觉得这舞的确名不虚传!比现代很多剧团还出彩!

她正要张口表达一下赞赏,忽地感觉一阵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翻腾而出。

“唔......”


安老迈着四方步,捋着胡子满脸笑意地朝着孙女走来。

原本清冷守礼的安小姐看到祖父,难得的显露出一点点小女儿情态。

“祖父!”上前紧紧搀住安老的胳膊。

安老溺爱地刮了一下自家孙女的鼻头,转过头来看着李凌锐。

“太子殿下,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女是应该来亲自感谢太子殿下的。”

“安老大人言重了。”

安老呵呵笑了两声,点了点头,“太子殿下谦逊,我们也不能不守礼节呐~”

说着转头吩咐安映雪,“映雪,去将门口马车上的谢礼给太子殿下拿来。”

“是。”安映雪乖巧退下。

二人站在游廊之下,看着安小姐莲步轻移,身影逐渐消失在一串串红色宫灯之后,安老终于将视线偏了偏,装若无意地打量了一番李凌锐。

只见他虽然向着安小姐的方向站着,但轻掩眼睫,没有丝毫逾矩。

倒是不显山不露水,安老暗自思量。

“太子殿下,觉得小女映雪如何?”

李凌锐长睫微抬,这才将视线在安老身上聚焦。

“安老的意思是......?”

安老微微一笑,那神情不言而喻。

“太子和老夫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小女也到了花嫁之年,老夫一直犯愁她的婚事,如今老夫既然已经认定太子殿下,自然也会让殿下安心。”

朝中派系纷纭,多以姻亲来稳固利益关系,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安老此举并不出乎意料。

何况,安映雪出身名门,才貌双全,一向都是京城子弟争相求娶的对象。

哪位皇子若能得了映雪小姐的真心,那这前途也算是明朗了一半了。

但李凌锐斟酌了一下言辞,回道:

“安老大人,晚辈知道,映雪小姐是您最疼爱的孙女,您愿意让映雪小姐和晚辈联姻,一定是下了万分决心的。晚辈多谢老大人的信任!”

他以太子之尊,躬身向安老揖了重重一礼。

“不敢不敢,太子殿下快快请起。”

李凌锐直起身子接着说,“但老大人真的想好,愿意牺牲映雪小姐的幸福了么?

这世间男子三妻四妾是为寻常,就算娶的正妻不是自己喜爱的,相敬如宾也就罢了,但若女子嫁的不是两情相悦之人,一辈子就要从成亲那日开始枯萎了。

凌锐自认为和映雪小姐刚相识,还不够熟知对方品性,若此时便结亲,日后映雪小姐发现凌锐并非她心悦之人,岂不白白耽误一生?

凌锐既然选择安老大人,就是因为相信安老大人的为人,相信安老大人一诺千金。即使没有姻亲关系作保,凌锐也愿意将后背交给安老。

待日后映雪妹妹嫁予心仪之人,晚辈必备上厚厚一份陪嫁,一辈子为映雪妹妹的幸福保驾护航!”

一向不得宠,地位岌岌可危的太子,得到这样大的一份助力,李凌锐竟然能抵抗住诱惑,不接着反而要推拒......

安老心中微微震惊。

“你真这么想?不后悔?”

“晚辈不后悔。”

......

文渊阁距离宫门不远,安映雪往返一趟要不了多长时间。

等她再次回到游廊,看到只有祖父一个人立在檐角下,兀自看着满池的金鱼。

“祖父?太子殿下呢?”

“他拒绝了。”

听到这消息的安映雪并没有同寻常女子一样觉得受到了冒犯恼羞成怒,而是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当真?太子殿下竟然拒绝了?”

安老对着孙女点了点头,满意笑道:

“不愧是我看中的年轻人,不贪婪,不抄捷径。”

......

文渊阁的差事虽然看着是个清水衙门,不涉及任何政事,但是,但凡能承担修订史书职责的老臣,都是宦海浮沉一辈子,站到权力顶峰的。

比如安老,就是兼任内阁阁老和文渊阁大学士的。

所以在这里,李凌锐实实在在的算是进入了权力中心。

自从进入文渊阁,李凌锐隔两日便要去勤政殿递送最近的史书修撰记录。

告别安老,他照常朝勤政殿的方向而去。

路过一处偏僻的宫苑,正好看到一辆马车停在路边。

这马车上刻着柳家商行的徽章,并不难认,李凌锐略看了看,犹豫了下,还是抬步继续走。

身旁的敦文自然也瞧见了那马车。

“殿下,这柳家人做出这种事,怎么还有脸进宫?您说他们是不是又来纠缠长公主殿下的啊?”

长公主帮了自家殿下那么多次,敦文对她的敌意便自然而然的减少了,如今对长公主的事,也不由自主的多在意了一些。

李凌锐略拧了眉,“那不是你该管的事。”

“哦。”

敦文心想也是,垂下头继续跟着李凌锐朝前走,可没走几步,却看到自家殿下朝左一拐,拐进了那偏僻宫苑的背后。

“哎,殿下,您不是说咱们不该管吗?”

可李凌锐已经将手里的修撰记录塞进了敦文的手中,人像一只轻盈的雨燕,直接翻上了屋檐,隐进了宫墙之间。

这里是一处废置的宫苑,不知道之前属于哪个妃嫔,李凌锐落地后发现自己处于后院的一片竹林之中,他轻手轻脚的摸索了半刻,才找到想找的人。

柳清源和萧卓意母子大概没料到这荒院中还有人,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着。

“母亲,你又不是没有看到她那个跋扈样子!我都向她道歉了哎!她竟然还拿腔作势,这不是仗势欺人是什么?!我堂堂少年举子,柳家嫡长子,她竟然这样对我!!”

接着便传来萧卓意的一声叹息。

“儿啊,母亲也知道你今日受苦了。这秦潇潇实在是恶毒跋扈!要不是看在她长公主的身份上,我才不会求娶这种儿媳!不恭敬不孝顺,还妄图站在我这个姨母头上来了!”

柳清源拳头都捏紧了,额角更是青筋暴起。

“母亲,我看这婚事便算了吧!她不过是一个荒淫荡妇!我柳清源天之骄子,难道我只有娶她这一条路了吗?!”

“万万不可啊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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