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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要去面对领导检查工作的不适感。
真希望萧炀今天又是折子多多的一天,要是他能直接批阅一晚上不休息,那就更妙了。
到了地方,我下了轿,养心殿门外已有内监候着。
我随着两位内监进去,被安排在暖阁等待。
内监们告退出去了,皇帝还没来,暖阁里一时间只剩了我一人。
为免礼仪上有疏忽,我没有找地方坐下,而是就站在屋中。
这里是养心殿的偏殿,隔壁就是皇帝的日常起居之处。
暖阁中设了熏炉,暖和的檀香气萦绕在鼻尖。
我觉得有些困了,打了个呵欠。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一声悠长的:“皇上驾到——”
我一下子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忙出至外间迎接。
外面的人迈步进门之时,我和周围的宫人一起大礼参拜,低低地伏身。
虽然这么行礼有点降低尊严,但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每次行礼,我都暗暗劝自己:“再忍几年。吃得苦中苦,享得万年福。”
我伏在地上,耳旁传来一个清冽的声音,说道:“免礼。”
我从善如流地站起来,头微低下,并不直视面前的人,视线朝向他的靴子尖。
皇帝嘛,喜欢让自己和太阳一样无法直视。
领导有需求,打工人绝对要重视起来。
又一番侍奉问答过后,萧炀挥退了众人。
见他踱步进了内室,我忙跟上。
他坐在榻上,轻唤道:“过来。”
我这才终于可以抬眼看他。
年轻的皇帝身披黄袍,身量修长,容貌清俊,威仪中又隐隐透出一丝温柔。
既有帝王之仪,又兼春晓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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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却无一丝真心。
正是这副极具欺骗性的外表,助萧炀最终从一众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继承大统,也让后宫的女孩子们为他芳心涌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