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我却发现,鸟的阴影从未真正离开。
我的胸口开始隐隐作痛,那种疼痛就像梦境里的啄击感,细微,却无孔不入。我每天都在害怕,害怕某一天,那只鸟会再一次从黑暗中冲出来,把我最后的一点生命啄得干干净净。
一周后,我收到了一封邮件。
邮件没有署名,也没有正文,只有一个附件。我点开它,发现是一张沈景的照片。
照片里,他站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胸口的裂口依旧敞开,那只鸟缩在他的胸膛里,几乎成了一团血淋淋的废羽。它的喙垂着,翅膀软软地耷拉下来,像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生气。
照片下面有一行手写的字:
“它快死了。”
照片让我整晚都无法入睡。我躺在床上,闭上眼,就会看见那只鸟奄奄一息的模样。它那双乌黑的眼睛看着我,像是带着某种无声的控诉。
我的胸口疼得更厉害了,像是有一根尖锐的刺扎了进去,伴随着心跳,隐隐作痛。
“虞然,你怎么了?”同事在一次会议后问我,脸上满是担忧,“你看起来很不舒服,要不要请个假?”
“没事。”我低声说,声音虚弱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可我知道,我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站在一片黑暗的荒野上,四周是无尽的风声。沈景站在不远处,胸口的鸟变成了一片灰色的阴影,逐渐淡去,最终化为虚无。
“它死了。”他低声说,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
我的心猛地一颤,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却发现那里裂开了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