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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小说结局

韩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谢清清看向保持沉默的韩照,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愧疚:“阿冬后天要代表发言,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亮相,需要点好东西镇场子。”“你的衣服鞋子,我们明天再来一趟。”韩照早已猜准了谢清清的反应。事到如今,他的伤痛只剩下了空洞的麻木。“随你。”韩照的顺从让谢清清本能地觉得不对。可她实在想不出这种转变背后的原因。只能再度劝服自己,韩照只是受够了教训,学老实了。准备回程时,谢清清偶遇了儿时玩伴,两人走到一边聊起来。吉普车这边,只剩下韩照和韩冬。韩冬一改平日的纯良神态,眼里淬着毒辣:“韩照,别以为你这样就能挽回清清的心。”“她呀,只能是我的。”韩冬猛地一抬手,将那只新买的表砸在了地上。啪。玻璃表盘碎成了渣渣。“哥!你怎么能这样?!”随着他的质问,谢清清一脸...

主角:韩照谢清清   更新:2024-11-29 10: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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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照谢清清的女频言情小说《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韩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清清看向保持沉默的韩照,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愧疚:“阿冬后天要代表发言,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亮相,需要点好东西镇场子。”“你的衣服鞋子,我们明天再来一趟。”韩照早已猜准了谢清清的反应。事到如今,他的伤痛只剩下了空洞的麻木。“随你。”韩照的顺从让谢清清本能地觉得不对。可她实在想不出这种转变背后的原因。只能再度劝服自己,韩照只是受够了教训,学老实了。准备回程时,谢清清偶遇了儿时玩伴,两人走到一边聊起来。吉普车这边,只剩下韩照和韩冬。韩冬一改平日的纯良神态,眼里淬着毒辣:“韩照,别以为你这样就能挽回清清的心。”“她呀,只能是我的。”韩冬猛地一抬手,将那只新买的表砸在了地上。啪。玻璃表盘碎成了渣渣。“哥!你怎么能这样?!”随着他的质问,谢清清一脸...

《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谢清清看向保持沉默的韩照,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愧疚:

“阿冬后天要代表发言,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亮相,需要点好东西镇场子。”

“你的衣服鞋子,我们明天再来一趟。”

韩照早已猜准了谢清清的反应。

事到如今,他的伤痛只剩下了空洞的麻木。

“随你。”

韩照的顺从让谢清清本能地觉得不对。

可她实在想不出这种转变背后的原因。

只能再度劝服自己,韩照只是受够了教训,学老实了。

准备回程时,谢清清偶遇了儿时玩伴,两人走到一边聊起来。

吉普车这边,只剩下韩照和韩冬。

韩冬一改平日的纯良神态,眼里淬着毒辣:

“韩照,别以为你这样就能挽回清清的心。”

“她呀,只能是我的。”

韩冬猛地一抬手,将那只新买的表砸在了地上。

啪。

玻璃表盘碎成了渣渣。

“哥!你怎么能这样?!”

随着他的质问,谢清清一脸怒容地迈步过来,一边拉过韩冬,一边狠狠地推了韩照一下。

咚。

韩照的额头撞在车窗上,瞬时红了一片。

他的胃部也被后视镜硌了一下,钻心的疼痛让他脸色当即发了白。

谢清清却只是尖声呵斥:“装什么?你的这点把戏,真是拙劣至极!”

“我还以为你真的学老实了,没想到,你这背后竟然藏了这样的心思。”

谢清清失望地看了韩照一眼,随后挽着沉默的韩冬上了车。

她抛下蹲在地上的韩照,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韩照死死地咬着嘴唇,肩头不断地颤抖着。

许久之后,疼痛才渐渐平息。

他摸了摸发作得越发频繁的胃,慢慢站起身,眼里只余一片悲怆的坚定。

......

谢清清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再给韩照一个教训。

接下来的几天,她一次也没去找过韩照。

直到结婚头日,她才一脸傲然地出现在楼下:

“通知你一声,明天你自己到我家来,有礼乐队跟你一起。”

韩照是入赘。

按照杨槐镇的规矩,男方入赘的,女方应该出接亲队来接。

谢清清却说,让韩照自己过去。

韩照没接话,只是细细地看着谢清清。

不是因为不舍,而是他惊讶地发现,他好像在渐渐遗忘眼前的这张脸。

谢清清抬眸时,不经意撞进了韩照的眼底,霎时,一股寒意油然而生。

他看着自己的样子,简直就像在看陌生人!

谢清清勉强压下心悸,稍稍缓和了语气:

“你上次做得太过分了,明天去跟阿冬道个歉。”

韩照依旧静静地看着她。

谢清清有些无奈,更多的还是不耐烦:

“衣服你就穿旧的,等你跟阿冬认了错,我再给你新的。”

“为什么不说话?”

韩照终于挪开视线:“好。”

不知道为什么,谢清清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她的语气再度变得严厉:“你这性子,真该好好磨一磨!”

韩照平静地回她:“嗯,你说得对。”

谢清清一僵,半晌才说了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

“之前的事我可以原谅你,明天结婚的时候,你别闹。”

韩照只觉得可笑。

她早就计划好了要在明天的婚礼上换个新郎拜堂,现在却提前给他下命令,让他忍气吞声。

在谢清清的眼里,他韩照的尊严,又算得上什么呢?

不过是用来讨好韩冬的乐子罢了。

可是这场以践踏他为乐的游戏,韩照不玩了。

他回到屋里,把一只铁皮盒摆在桌子上。

等周芸带着个小伙子上门的时候,韩照郑重地将铁皮盒交给了他:

“小祁,明儿你代我去郭家,把这个拿给谢清清。”

小祁笑了:“放心交给我吧,对付负心人,我可不留情!”

韩照也笑了,他提起雷锋包,冲周芸点头:

“还要麻烦周芸同志送我去车站。”

周芸绽开一抹笑,竟显得有些柔情:“等我这边处理好,就会回去。”

韩照没有多想她为什么突然会说这个。

他现在满心都是如释重负的欢喜。

吉普车驶过韩家,路过郭家,车轮轧过碎石,也碾过韩照过去的人生。

曾经沧海难为水,昨日种种终成泡影。

韩照最后看了一眼被抛在身后的杨槐镇:

“谢清清,再也不见。”




谢清清和韩冬都被带走调查。

他们合谋给韩照下药陷害的事,已经是人证物证俱全,根本没有抵赖的余地。

而且谢清清也没有抵赖的意思。

她把那一天的事情,从头到尾交代了个清楚。

态度十分配合。

周芸知道,谢清清这是在争取减刑的机会。

周芸打心眼里看不起谢清清,自然不会让她那么轻松如愿。

可是随着调查,已经可以证明,提出下药的人是韩冬。

包括那让韩照陷入昏迷的药,也是韩冬从小萍那里要来的。

韩冬是主犯,谢清清只能算是从犯。

但凭她已有的犯罪事实,也能把人关个一两年的。

然而谢清清忽然又给组织提供了几则关键的特务线索,帮上面抓捕了一个特务团体,立马戴罪立功,刑期直接减少到三个月。

再加上谢清清是文工团的台柱子,那边一时找不到可以替代的人,竟也不在意她的名声,为她留着位置。

谢清清看似没受太大影响,可是刑满释放那天,过来接她的谢妈妈仍被她憔悴的模样吓了一大跳。

“清清,你在里头,被欺负了?”

谢清清摇头,急切地坐进车子:“先送我去一趟韩家。”

她记得,小镇上的照相馆开张的时候,她拖着韩照去拍过一组宣传照。

那些照片,应该都留在韩家。

韩家父母到市里找他们女儿去了,现在屋子空着,大门上挂了锁。

谢清清三两下撬开锁,丝毫不在意旁人异样的目光。

不过短短三个月,韩家已经完全变了样。

客厅里像是遭了劫,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缺胳膊少腿的桌子椅子横七竖八地倒着,地上更是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垃圾。

谢清清的眉头拧成了死结。

韩家夫妻都是好吃懒做的,韩冬也是个不懂得收拾的人。

以往的韩家,全是韩照在前前后后忙活。

韩照走了,这个家也就不再像个家了。

谢清清再度被后悔所吞噬。

她当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为了韩冬去伤害韩照。

谢清清越想越愤懑,对着墙壁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等手掌上沾满了血迹,她才勉强停下。

韩照的房间里面也是空荡荡的,除了垃圾废品,什么都没留下。

谢清清颓然坐在地上,揪着衣角闷声哭了起来。

好半晌后,谢清清忽然想起韩照住过的家属院。

她蹭地站起来,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家属院不同于韩家,谢清清不可能再撬锁进去。

她蹲在门口,一直等到日落,她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周芸,”谢清清快步走向周芸,“我知道韩照之前住的房子是你帮忙找的,我能进去看看吗?”

周芸心底厌烦,面上却不显:“这屋子不是我的私人所有物,我没有权力随意打开。”

“求你了,我找不到韩照,这里是唯一有可能留着线索的了。”

“周队长,韩照无依无靠,还生了重病,我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

“我给你跪下了。”

谢清清心一横,竟当真跪了下来。




“韩照给我的......”

谢清清挣脱开周芸,急急抢下铁盒。

“韩照他不舍得离开我的,他那么爱我......”

啪,铁盒翻倒在地上,随之掉出来的,是一个记事簿和一张折成四方形的纸。

韩冬看到了那个本子,当即要过来抢。

谢清清动作更快,在他扑过来之前,已经先一步掀开了本子。

出乎意料的,这竟然是韩冬的日记本。

“10月3日,晴。今天我故意把手肘磨破,谢清清那个蠢货,果然信了是韩照害我的,哈哈。”

“10月11日,晴。今天谢清清发工资,她给了我三十块,她要是知道我把钱拿去给小萍买裙子了,还不得气死。”

“10月30号,雨。今天下雨,谢清清给我送伞,韩照淋成落汤鸡,好狼狈呢,我这会儿都能听到他不停的咳,吵死人了!”

“11月13日,阴。我故意把送给谢清清的围巾剪破,她就以为是韩照弄的,这么蠢的女人,真的是文工团台柱子吗?连我家小萍一个脚趾头都比不上。”

“1月5日,晴。今天小萍把她自己给了我,她好美,哪像谢清清那个有色心没色胆的,衣服都脱了还在那装圣女。”

......

余下的内容,已经没必要再看下去。

谢清清的情绪在暴怒的边缘游走,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又重又急。

她瞪着韩冬的眼神,简直就恨不得要将他撕碎。

周芸不忘提醒她:“还有张纸没看。”

直觉告诉谢清清,她不应该打开这张纸。

可她的手完全不听大脑的指挥,在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看到了纸上的内容。

这是张手写的诊断证明:“韩照,胃癌......”

谢清清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落在地上,尖锐的石头磨破了裤子,渗出殷红的血。

周芸面无表情地陈述:“韩照被你下药的时候,已经诊断出了胃癌,他知道这病不好治,准备跟你摊牌说清楚。”

“后来他被关禁闭,被饿肚子,被罚刷粪桶......你又在干什么?”

谢清清忽然想起那天在市里,韩照捧着肚子一脸惨白的样子。

“我到底干了什么?”

谢清清双眼空茫,不停地喃喃着。

“我都干了些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周芸抓着她的肩膀把人拽了起来:“有什么话,到派出所去说。”

谢清清反扣住她的手,力道竟是出乎意料的大:

“韩照在哪里?我要见他,我有话要对他说。”

周芸的视线简直就像一把刀:“你没有见他的资格。”

谢清清的瞳孔迅速扩大,眼底染上了疯狂:

“不!我要见韩照!”

她甚至想挣脱开周芸往外逃。

心里头有一道声音在不断地恐吓她。

她就要失去韩照了。

谢清清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绷断。

她拼命挣扎,整齐的衣服都变得凌乱不堪。

周芸眼底寒光一闪,揪住谢清清来了个过肩摔。

“老实点!”

谢清清被牢牢摁在地上。

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拼命地仰着头,发出尖锐的呼喊:

“我要去找韩照......”

“放开我,我的丈夫生病了,我要去照顾他。”

“他需要我,韩照也需要我......”

“你们去抓韩冬,他才是罪魁祸首!”

韩冬看着发疯的谢清清,忽然放肆地笑了起来:

“谢清清,你装什么装呢,是我逼着你变心的吗?”

“是我逼着你陷害韩照的吗?”

“明明是你自己吃着碗里想着锅里,还好意思赖我?”

“你对韩照的爱但凡能再坚定一点儿,也不至于被我当狗耍啊。”

谢清清气得浑身发抖,却是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她的眼前飞快地掠过这些时日的点点滴滴。

从禁闭室刚回来的那天,韩照的眼底还藏着些微弱的光芒。

后来,那点光芒渐渐黯淡,终于变作了纯粹的冷。

他剪碎了衬衣,一言不发地咽下冷饭。

他平淡地说出“你们随意”,平静地接受谢清清所有的偏心眼。

他搬出韩家,一言不发地配合她的婚礼闹剧。

最终,在这一刻撕开了她的伪装。

韩照在用实际行动告诉谢清清。

他,无所谓了。




那是一颗糖,糖纸瘪了,边沿还有点融化的痕迹。

韩照没有接,乌黑的眼珠子透出了机械化的冷。

谢清清不自在地收回手:“我忘了,你嗓子还伤着。”

“明天带你去医院,水烫伤应该不严重。”

韩照不喜也不悲:“好。”

谢清清肯定忘了他明天还得去农场受罚。

可是韩照也懒得再提醒了。

次日清晨,韩冬故意等在门口,穿了件崭新的衬衣:

“哥,你看,这衬衣是你出事那天,清清给我买的。”

“足足要两张大团结呢。”

“我说不买算了,清清还不答应,愣说别人有的,我也得有,我还得比别人更好。”

他口中的别人,自然就是指韩照。

哪怕已经决定要把谢清清从自己的心里移除,韩照还是忍不住胸口发闷。

他一言不发地越过韩冬,完全无视对方故意扯低的领口处,那个粉红色的吻痕。

韩冬的挑衅落了个空。

他不甘地拔尖了嗓子:“韩照,你不知道吧,你那机械厂的位置,归我了。”

“你这种犯过流氓罪的下贱货,以后都别想找工作了。”

“你就等着当个最叫人瞧不起的废物吧!”

韩照的手已经落在门把手上,他缓缓回头,在韩冬胜利的注视中轻笑道:

“可是和谢清清结婚的人,是我。”

“她那五十块一个月的工资,以后也会归我管。”

“再也没有人会给你买二十块的衬衣了。”

韩冬气到面容扭曲:“你少得意!给我等着!”

韩照镇定地走出家门,直到走出好远,他才抱着膝盖蹲下,将自己蜷成了一个球。

他的心中渐渐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谢清清故意设计的这出陷害,最终目的,只是为了叫他让出机械厂的位置给韩冬。

韩照越想越心冷,他恨不得立刻就扑到谢清清面前去,好好质问一番。

可他知道,现在还没到最适合的时候。

他捏着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一刻钟,韩照终于平复了心情。

他扶着墙站起身,摇摇欲坠地迈动步子。

一步,两步......他越走越稳,弯下的背脊也重新挺直。

那么多人等着看他的笑话,他偏不让他们遂意。

五三大队农场建在山上,镇里的生产队专门围了片山头,给犯了小错的人用作劳改。

韩照是杨槐镇的红人。

曾经有多少人嫉妒着他的风光,如今就有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

负责排活儿的小队长指着地上的一排粪桶:

“韩照,你把这些挑去给菜地沃肥,干好了再把粪桶都洗干净。”

一只装满的粪桶,足足有130斤,大汉都没法一个人挑,更何况是手指受伤的韩照。

他看向小队长,很清楚地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尖酸刻薄。

这人韩照认识,当初竞争机械厂名额的时候,这人的儿子就输给了他。

“咋地?干不了?”那小队长叉着腰,“我说韩照同志,你是对组织上的安排有意见,还是不想要这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她抖抖手里的小册子:“你不怕我给你打不及格?”

在这个地方,她就是绝对的权威。

韩照紧紧地咬着唇,有种无计可施的悲凉。




谢清清应该是察觉了什么。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端着笼大包子来到了韩家。

“韩照,我妈蒸了包子,你带去农场吃。”

韩照还没来得及拒绝,韩冬就抓着她的袖子,有点固执地皱着眉:

“清清,我今天第一天正式上班,想跟大家处好关系,要不,你把包子先给我?”

韩冬最喜欢跟韩照抢东西。

谢清清送韩照的小礼物,只要被韩冬看见了,要么想办法要过去,要么就故意弄坏掉。

谢清清知道以后,很生气地指责韩冬,还当着韩家父母的面放狠话:

“再让我看到你们把韩照的东西拿给韩冬,我会叫整个杨槐镇都知道你们干了些什么事。”

过去种种言犹在耳,谢清清的承诺和偏袒,韩照都牢记在心。

他从来没怀疑过,谢清清会有变心的那一天。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韩照忽然想起去年的某次赶集。

那天,韩冬穿着谢清清给韩照买的鞋子,故意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

谢清清硬拽着他要叫他把鞋子脱下来。

韩冬打着赤脚走了几里路,回到家时脚底都磨破了皮。

那时候,谢清清别开脸,语气近乎冷酷:“活该。”

韩照于心不忍,帮韩冬说了两句好话。

“......行了,”谢清清道,“晚点我拿红花油来给你抹点,下不为例。”

韩照以为她是在训斥韩冬。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谢清清当时眼里闪过的,分明便是心疼。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谢清清和韩冬之间就已经生出了复杂的情愫。

只是韩照不知道罢了。

多么可笑!

韩照勉强扯起唇角,目光一寸寸落在那只冒着热气的笼屉上。

他其实并不在意这几个包子。

可他莫名就想听听谢清清打算怎么办。

“清清,你就答应了吧!”韩冬几乎要把谢清清完全拥进怀里。

“阿冬,这是给你哥带去农场的。”谢清清看似在拒绝,语调却是轻飘飘的。

她时不时看一眼沉默的韩照,眼神中带着隐隐的希冀。

韩照知晓,这是想叫他主动让步。

可他偏不想遂了这两人的愿。

“你昨天不是已经请他们吃过馆子了?犯得着再请一次吗?”

韩冬扯扯嘴角:“还不是因为哥你犯了流氓罪,我都被你连累得抬不起头了。”

他无所顾忌地掐着谢清清的腰:“清清,你都不知道他们背地里怎么说我的,呜呜呜。”

谢清清看不得韩冬受委屈,瞬间就忘了站在一旁的未婚夫,亲昵地抱着韩冬,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

“韩照,几个包子而已,让给阿冬怎么了?”

“而且你是去农场劳动改造的,吃简单点,好让组织看到你的认错态度。”

韩照侧过脸,正好捕捉到谢清清眼底一闪而过的厌烦。

心下一片苍凉,韩照不再说什么,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谢清清原本准备好的软硬兼施,竟是完全不需要了。

她愣了愣,某种直觉的不安让她推开了怀里的韩冬,并疾步上前拉住了韩照的胳膊:

“韩照,中午我给你送饭吧。”

谢清清的脸上带着试探,那双眼里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但不多,一丝一缕而已。

韩照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还是被他吞了回去:“好啊,你送吧。”

咚!

屋内忽然传出一声闷响。

韩冬摔倒在地上,随即发出压抑的痛吟:“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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