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可能，这东西是直接交到秦王的手中的，师妹又是何时和秦王有了交集？
李斯脑子里乱糟糟的，那些人讨论的事情他也就听了个大概，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倒是他收到了不少隐晦看过来的目光，让他很不自在。
……
李斯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李斯直接来到了戚雅的院子，此时戚雅正在整理自己的书册，小心收到柜子中，这些不能留在咸阳，得要随身带着，若是被人发现了，会有不少麻烦。
“师兄？请他去正院用茶，我马上过去。”戚雅对侍女道。
走出房门，把书房的门锁好，这才来到了正院，李斯时不时朝着帘外看着，想要看看戚雅什么时候过来。
“师兄。”戚雅直接坐到了李斯的左边，朝着侍女们挥了挥手，让她们退了下去，正院中只剩下师兄妹二人。
“雅？那战马三件套你是如何献给秦王的？”李斯认真的看着戚雅。
“师兄在怪我吗？”戚雅挑眉。
“并未，只是觉得师妹不信任我这个师兄了，如此重要的事情，都不和我商议一番。”李斯无奈摇头。
“师兄，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不可能一辈子都依靠师兄的。”戚雅声音很轻，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做的这些事情一个不小心会万劫不复的。
就是看重李斯，才不想让他和自己牵扯过多，免得以后波及到他。
“雅，你变了很多。”李斯觉得面前的少女有些陌生。
“我一直都如此，只是师兄没有发现而已。”戚雅脸上带着乖巧甜美的微笑，看起来依旧那么无害。
但，却让李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底涌起丝丝不安。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目标也是秦王。”李斯回忆起了带着戚雅初到咸阳时戚雅说的话。
“嗯，之前和师兄说过的我的朋友，蒙家的人，他应该就是秦王嬴政。”戚雅说了一下嬴政隐瞒身份和她相交之事。
李斯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雅，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李斯逐渐冷静下来。
“和师兄一样啊，让大秦变得更加强大。”戚雅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你准备如何做？”李斯神色严肃。
“师兄心中的大秦是何模样？”
戚雅感受着外面传来的丝丝凉意，快入冬了，兰陵离海不远，她现在手中已经有足够的钱财了，她需要一支大型的船队，可以开始弄船厂的事情了。
在得到嬴政的支持之前，她需要做足准备。
“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一法度同文字。”这个问题在他入秦之前，就已经想过很多次了。
“这还不够，我希望有一天所有人都能吃饱，所有人都能读书识字。”戚雅声音很轻。
李斯骤然看向戚雅，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开民智？你疯了？”李斯第一次觉得她太过陌生，像是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一样。
“还好吧，师兄依旧不够大胆。”戚雅看着一脸骇然的李斯，唇角微微上扬。
“你这么做，会万劫不复的，那些人不会允许你这么做。”李斯只觉得刺骨的寒意袭来。
“所以，我才需要秦王的庇护。”戚雅笑容落下。
“你说的简单，到时候怕是大王也庇护不了你。”李斯苦笑，他想起了离开兰陵之时，夫子的话，夫子让他在戚雅做傻事的时候，及时制止，莫要让她坠入深渊。
“师兄，你错了，秦王一定会庇护我。”戚雅悠然的喝着茶水，只要嬴政知道了她的价值，就一定不会让她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