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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散尽余晖 无无 全集

林意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林意秋对贡巴平措的心路历程一概不知。她已经走出了西藏,到达了了西宁开往上海的火车。从西宁到上海,一共2401公里,火车要走26小时56分钟。当年,林意秋就是坐着这条火车线来的。时隔五年,她终于又坐着这条线离开了。林意秋摸了摸自己脑后的伤口,不知是不是离开了让人伤心的地方,她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满心都是一天之后就能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的激动。看着窗外的风景,她回想起刚才打回家里的那通电话。本来是想和父母说自己已经出了西藏,后天就能回家了,却意外听到:“纪钊也回来了。”纪钊,是她父亲恩师的遗孤。林父林母都是大学老师,林母教物理,林父教建筑,寒暑假常常出差,到处勘探测绘。一次测绘工作完成后,他比预计的时间迟了半个月回家。纪钊就是在那一天出...

主角:无无   更新:2024-11-29 1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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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落日散尽余晖 无无 全集》,由网络作家“林意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意秋对贡巴平措的心路历程一概不知。她已经走出了西藏,到达了了西宁开往上海的火车。从西宁到上海,一共2401公里,火车要走26小时56分钟。当年,林意秋就是坐着这条火车线来的。时隔五年,她终于又坐着这条线离开了。林意秋摸了摸自己脑后的伤口,不知是不是离开了让人伤心的地方,她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满心都是一天之后就能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的激动。看着窗外的风景,她回想起刚才打回家里的那通电话。本来是想和父母说自己已经出了西藏,后天就能回家了,却意外听到:“纪钊也回来了。”纪钊,是她父亲恩师的遗孤。林父林母都是大学老师,林母教物理,林父教建筑,寒暑假常常出差,到处勘探测绘。一次测绘工作完成后,他比预计的时间迟了半个月回家。纪钊就是在那一天出...

《落日散尽余晖 无无 全集》精彩片段



林意秋对贡巴平措的心路历程一概不知。

她已经走出了西藏,到达了了西宁开往上海的火车。

从西宁到上海,一共2401公里,火车要走26小时56分钟。

当年,林意秋就是坐着这条火车线来的。

时隔五年,她终于又坐着这条线离开了。

林意秋摸了摸自己脑后的伤口,不知是不是离开了让人伤心的地方,她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满心都是一天之后就能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的激动。

看着窗外的风景,她回想起刚才打回家里的那通电话。

本来是想和父母说自己已经出了西藏,后天就能回家了,却意外听到:“纪钊也回来了。”

纪钊,是她父亲恩师的遗孤。

林父林母都是大学老师,林母教物理,林父教建筑,寒暑假常常出差,到处勘探测绘。

一次测绘工作完成后,他比预计的时间迟了半个月回家。

纪钊就是在那一天出现的。

那时她八岁,上小学,父母都忙,小伙伴也有事,只能自己走回家。

马上就到家属院了,却被一个陌生人拦住问路。

林意秋没当回事,给他指了路就要走,却不想那人直接拉住了她往角落里拽。

力道之大让当时还是小孩的她无力反抗。3

林意秋一怔,立刻反应过来,高声喊:“救命——”

只说了一句,就被他捂住了嘴。

“小丫头反应还挺快!”男人咧嘴一笑,拿出藏在身后的木棒就要对她挥下。

林意秋害怕得闭紧了眼,泪水夺眶而出。

可下一秒,只听到一声惊叫:“啊——”

她睁眼,就看到纪钊一口咬上了男人的手。

木棒应声掉地,男人愤怒而扭曲地惊喊:“你个小兔崽子,你敢咬我!”

纪钊却镇静无比地拉着吓呆了的林意秋东窜西窜,跑回了他家,锁好了门。

后面的事她不太记得清了。

只记得纪钊温热的手给她擦去眼泪,抱着她轻哄着,说:“别怕。”

那是纪钊来到她家的第一天,也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

从那天开始,她成了纪钊的小跟班,哪怕人人都说纪钊客气又疏离,冷得像块冰。

她也从来没觉得过。

……毕竟救过她的命啊。

林意秋想到他那双温柔的眼眸,心蓦地一颤。

她想到当年分别。

自己才一年上高中,纪钊就毕业参军,走之前极为深沉的看了她一眼。

“别担心,哥一定会回来的。”

林意秋望向窗外看着火车穿山而过,草木愈发青翠,收起了心中思绪。

回来也好,回来了,一家就团聚了。

火车到达上海时,是上午十点。

林意秋走出车站,听着耳边熟悉的乡音,闻着熟悉的湿冷气味,才真正觉得,回来了。

上海,她的故乡。

她终于回来了。

林意秋深呼吸一口气,刚拎着行李走出车站,就听到了林母熟悉的声音。

“囡囡!”

熟悉的乡音响在耳畔,她抬眸望去,隔着人群看到了阔别多年的母亲。

那一瞬,无数的委屈与难过都在此刻涌上心头。

她顾不上行李,直接冲进了林母的怀抱。

“妈——”

泪随着她的呼喊夺眶而出,沾湿衣襟。

林母也湿了眼眶,环住她的背,温柔拍拍:“诶,妈在呢……”





另一边,贡巴平措倚着车门,也在看着冈仁波齐。

他罕见地没穿军装,而是一身藏袍。

灿烂的日光洒在他身上,好像渡上一层圣洁的佛光。

卓玛从帐篷里出来时,就看到他站在光下,眼眸沉沉,眉头皱起,望着远山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愣了一下。

看着那仿若远山的剪影,才突然意识到这个她从小看着长大的邻家弟弟,真的长成大人了。

贡巴平措见她出来,收回了目光,平静道:“谈好了?”

卓玛点点头:“他们答应不再插手诺布的抚养事宜。”

说完,她又抬眸看了眼贡巴平措,轻笑了下,道了声:“多谢你帮忙。”

“若不是你陪我过来帮我坐镇,说不定今天还扯不完这些事呢。”

丈夫去世两个月,诺布的抚养权问题却一直牵扯不清。

年前才借着过年的名义把诺布接回来,现在也正好趁机与他们说清楚。

本来今天只打算自己来的,贡巴平措却担心她受委屈,硬是要跟来。

也多亏了他,本来要扯一天的事,在他的凌冽气势下,才到下午就结束了。

卓玛看着他,下意识想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摸摸他的头,却突然发现伸手摸不到他的脑袋了。1

……原来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也长得这样高了。

她摇头轻笑,手落在他肩上拍了拍。

“你长大了,阿佳很欣慰。”

贡巴平措闻言定定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我答应过索朗,会照顾好你。”

索朗是卓玛的丈夫,也是贡巴平措的好友,后来成为他的战友。

他当初就是受到了索朗的感召,才毅然决然还俗参军的。

卓玛听着他再提起亡夫的名字,心中一颤,默默岔开了话题。

“回家吧,晚上做点好吃的庆祝一下。”

她扬起笑脸,拉开车门上车。

贡巴平措却摇了摇头:“我得去趟知青办。”

卓玛愣了下,疑惑问:“你去送行吗?但这个时间恐怕……”

此话一出,贡巴平措动作一顿,有些不解:“什么送行?”

卓玛疑惑更深:“最后一批知青今天一早回乡,你不知道吗?”

贡巴平措听着话,心突然一颤,一股莫名的不安萦绕在心间。

可转瞬又被他压下去。

知青回乡罢了,林意秋又不会回去。

他抿了抿唇,镇静道:“我不去送行,去看林意秋。”

卓玛闻言有些怪异。

她听说林意秋也申请了回乡,难道今天不走吗?

卓玛本想问,可看着贡巴平措那笃定的模样,只怀疑是自己消息有误,就没有多问。

直到天色将晚,贡巴平措才敲响了知青宿舍的门。

可是没人应答。

他眉头一紧,那股不安又冒了出来,敲门力度重了些,还叫了声:“林意秋。”

依旧没有回应。

空荡的走廊中,只有他的声音回荡飘远,散在风中。

贡巴平措愣了愣,突然想到那天伞下。

林意秋眼眸决绝而坚定,轻启唇畔,说:“是,我要走了。”

——难道那不是她的气话,而是真话吗?





贡巴平措心间一颤,只觉自己这想法真是离谱得厉害。

也许林意秋还在医院等自己,或者出去了不在宿舍也有可能。

他劝说自己压下心间那股莫名的不安和怀疑,转身离开。

再去趟医院吧。

贡巴平措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他派去传话的副官。

副官见他从宿舍的方向过来,愣了一下,才立正敬礼。

他抿了抿唇,正要说什么。

贡巴平措就先皱了眉责问:“我不是让你去给林意秋办出院吗?怎么去宿舍找她不开门?”

副官怔了一瞬,似是不解道:“林老师已经走了啊……”

他话语轻轻,贡巴平措却呆在了原地。

像是石英钟出了故障,他脑袋空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什么走了?”

“我今天去接林老师的时候,就扑了个空,后来才知道早上知青返乡,林老师已经坐着车走了。”

这话仿佛炮弹在他心口炸开,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7

林意秋真的走了。

那股惴惴不安的预感在此刻终于成真,他却没觉得解脱,只有些不知所措。

他从来没觉得林意秋会离开。

贡巴平措还记得两年前,知青返乡政策刚下来的时候,林意秋说:“我不会回去的。”

她笑得灿烂,看着他,极为认真地许下承诺:“我要留下来和你一起建设西藏。”

当时他压下心中横生的窃喜,轻轻点了点头说:“西藏正需要你这样具有革命热情的同志。”

他看到林意秋眼眸一颤,笑得更为灿烂。

所以哪怕之后听说林意秋签了申请表,他也只当赌气。

——林意秋怎么会真的走呢?

贡巴平措眉心拧成川字,眼眸沉沉。

“会不会……是林老师误会了您和卓玛同志的关系?”

副官说完,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自家长官的脸色。

毕竟林意秋追贡巴平措追得满军区都知道,怎么会轻易放弃他选择回乡?

副官想到那天长官特意拿自己的新腰带和他换走了林意秋的腰带,忍不住抿了抿唇。

长官对林意秋,也是有情谊的吧?

他猜测着,看向贡巴平措,就见他眸间一颤,下一瞬,就攥紧了手。

“原来是这样……”

贡巴平措立刻明白了,林意秋是误会了他和卓玛的关系。

想明白这点,林意秋这一个月的反常和避而不及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贡巴平措却只觉心中一沉,好像被人攥了一把,又酸又胀得难受。

他对卓玛的好,只是出于从小的情谊和她亡夫的寄托罢了。

林意秋怎么能这样自顾自地以为,然后一声不吭地离开?

贡巴平措深呼吸一口气,人已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只是一双眼眸阴沉得可怕,仿佛孕育一场风雪。

周身气势也冰冷摄人得厉害,长手一拉,直接上了车。

副官愣了瞬,赶紧上了驾驶座,发动车子,询问:“营长,我们去……”

“回军区,”贡巴平措冷得好像一块冰,“我要请假去上海。”





世界在林意秋眼前塌陷,她的心也跟着坠落深渊,让她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力气。

数不清的瓦片和沉重的横梁砸落下来,林意秋都来不及躲,就被轰然倒塌的房顶掩埋其中。

她只觉得脑后一痛,就昏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人已经在卫生所,头上伤口也被包扎好。

照顾林意秋的知青坐在床边,见她醒了,松了口气。

“幸好木头被虫蛀空了,你被砸了一下,只是缝了三针,捡回了一条命。”

看着她呆愣的模样,又忍不住说:“林意秋,你怎么这么傻,屋顶往下掉的时候,人人都躲,就你呆站着不动!”

林意秋愣了下,脑中浮现出贡巴平措奋不顾身冲向卓玛的身影。

那焦急的神情和担忧的眼眸仿佛慢放一样,无比清晰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也让她意识到,从始至终,贡巴平措都没看她一眼。

林意秋心口一颤,酸涩与苦闷涌上心口。

垂眸自嘲一笑:“确实挺傻的……”

傻傻地追了五年,傻傻地以为能触动他的心,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林意秋想到这,心好像被人攥住,酸痛蔓延四肢百骸。

知青见她没精神,只当她累了,为她掖了掖被角:“医生让你好好休息,快歇着吧……”

林意秋点点头,缓缓合上了眼。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林意秋拆线的时候。

只是没想到,贡巴平措和卓玛跟着医生一起进了病房。

林意秋愣了瞬,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贡巴平措身上。

却看他淡淡扫了一眼自己:“你怎么样?”

话语随意,仿佛例行公事。

林意秋心中一酸,压下难受,点头道:“挺好的。”1

贡巴平措点点头,不甚在意地移开了视线,温柔地扶着卓玛坐下。

卓玛却挂着歉意的笑开口:“抱歉,你住院这么多天,我也没来看你……”

林意秋这才回神,礼貌笑笑:“没事的,你听说你也受伤了,是该好好养——”

话没说完,卓玛就笑着打断:“轻微脑震荡罢了,不是什么大伤,是平措非要我在家休息,不然我早就来看你了。”

说着抬眸看了眼贡巴平措,眸中似是责备,却仿佛娇嗔。

贡巴平措温柔一笑,没反驳,只默默给她递上一杯温水,说:“少说点话,小心头疼。”

林意秋心中一颤,几乎是逃避一般地移开了目光。

他们的恩爱模样如此刺眼,她只能默默攥紧手,才勉强压下上涌的泪意。

一厢情愿付出感情的人,连流泪的资格都没有。

缝针时需要麻药,拆线却很快。

中途卓玛说去上厕所,不等她回来,线就已经拆完了。

护士离开前叮嘱了一句:“要办出院手续就尽快啊,一会我们就下班了。”

林意秋点头应下,转头就对上贡巴平措皱起的眉头。

“伤口才拆线,还需要留院观察,不着急出院。”

他眸光沉沉,似是在担心她的身体。

林意秋的心习惯性地泛起涟漪,又被她强行压下去。

自己住院这么多天,他只顾着卓玛,没有来看过自己一眼。

现在这样的关心,有什么意义呢?

可转瞬,她又想起自己没有立场这样吃醋。

林意秋神情更加落寞,抿了抿唇想开口,就听门外响起卓玛的声音。

“平措,该走了,诺布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贡巴平措立刻应声,皱眉看着林意秋,直接下了决定。

“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亲自来接你出院。”

林意秋一怔,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

话没说完,贡巴平措更加强硬地打断:“等我!”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

林意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轻叹了一口气。

贡巴平措注定接不到她的,她也……不会再等他了。

第二天一早,她独自办理了出院手续,提着行李赶到集合点,与返乡的知青汇合。

其他知青都在当地人的陪同下三三两两过来,只有她独身一人。

有人注意到她,上前询问:“林同志,怎么没有人来送你?”

林意秋笑了笑,说:“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她害怕离别,也不想面对分离的场面,所以选择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走。

冷风凌冽的袭来,吹过她的大衣和颈上洁白的哈达,送来藏区的辽阔。

她回眸,看到了灿烂日光下的冈仁波齐。

阳光透过云雾照亮山脊,向来冰冷凌冽的山散发着淡淡的佛光,神圣又温和。

林意秋第一次知道,冈仁波齐也有这样温柔的时候。

她晃了神,驻足许久,才叹了一口气。

冰霜会消融,春天会到来的,可是她已经等不到了。

车上司机大喊:“上车啦!出发了!”

林意秋提着行李上车落座,转头看向西藏军区驻地的方向,轻声说:“贡巴平措,祝你此生得偿所愿,幸福美满。”

说完,她舒展的眉眼间,满是释然和轻松。

随着回乡的车渐渐驶向远方,她也再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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