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我妈那也不是个善茬儿。
年轻时,她在步行街卖烤地瓜。
我妈在东边,我爸在西边,二人经常为了争夺顾客大打出手。
也是不打不相识,最后,二人竟结婚了。
结婚后,他俩强强联合,垄断了整条街。
冬天,卖烤地瓜、烤肠,炒花生,夏天卖冰棍卖汽水。
逐渐的,一条街都成了我家产业。
再后来,大酒店开起来,我爸让我妈安心做起富太太。
被束缚在家庭这方小天地太久了,昔日的烤地瓜一枝花早就失去了斗志和棱角。
就连思维方式也变得极端。
我心疼她。
“妈,是咱的,咱一分不让。
不是咱的,咱一分不要。
你擎好吧!”
我霸气的表态让她愣住。
她无法理解,远离尘世二十年的女儿哪来的底气大放厥词。
我妈以为我在山上每天就是上树掏鸟,下水摸鱼,跟着师父混日子。
其实不然。
我师父是个高人。
他虽年轻,却对玄学数术领悟颇深,见我跟他有缘分,对我倾囊相授。
最简单的玄学数术就是给别人看婚姻感情。
我师父不屑给别人看那些家长里短。
我恰与师父相反,我就喜欢八卦别人的隐私。
考上大学后,善男信女求问婚姻感情之事,师父都让我来。
感谢手机通讯的强大,善信们加我微信求我指点迷津,我赚了很多零花钱。
什么正室与丈夫的白月光开撕,什么私生子与嫡子争夺公司经营权,什么公公与儿媳爬灰,各种奇葩事我都能写一本书。
以前,都是我帮别人解决家事,现在,我成了局中人。
能有亲自下场实战的好机会,我怎能放过?
我问我妈,发现私生子的经过。
我妈说起我爸年轻时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李月。
我爸年轻时还是蛮有女人缘的。
虽然文化不高,但长得孔武有力,线条棱角分明,吸引了很多年轻女孩儿去他摊位前买烤地瓜。
其中,有个房产开发商的女儿跟我爸走得最近。
本以为二人能修成正果,架不住白月光家长强烈反对。
实在是我爸太穷了。
那段时间,我爷爷得了肺部小细胞癌,我爸跟白月光借钱,给爷爷看病。
白月光家长得知,跑到我爸摊前大骂,还把我爸烤地瓜的推车砸碎。
后来,白月光与我爸分开。
高尚的爱情最终败在俗气的金钱下。
过了一年多,白月光远嫁,婆家十分有钱,也算门当户对。
至于后来我爹和白月光怎么搞到一起的,我妈也不清楚。
反正,据我妈的情报说,李月在给我爸当秘书。